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星辰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全文+番茄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全文+番茄

许笔笔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高口碑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是作者“许笔笔”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许迎陈敬洲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夫妻,本就不多的感情,现已淡的不能再淡了,他们企图用一个孩子,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到极点。没有做措施,同以往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们夫妻,从新婚半年开始,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唯有这每周的例行公事,有时在她房间、有时又在他房间。同窗异梦五年,还不离婚?难道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双向救赎.........

主角:许迎陈敬洲   更新:2025-05-10 15: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许迎陈敬洲的现代都市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许笔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是作者“许笔笔”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许迎陈敬洲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一起生活了五年之久的夫妻,本就不多的感情,现已淡的不能再淡了,他们企图用一个孩子,挽回这段岌岌可危的婚姻。他们之间没有爱情,唯独在这男女之事上,默契到极点。没有做措施,同以往相比,又是另一番滋味......他们夫妻,从新婚半年开始,就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唯有这每周的例行公事,有时在她房间、有时又在他房间。同窗异梦五年,还不离婚?难道这就是成年人之间的双向救赎.........

《同床异梦五年,还不让我提离婚?许迎陈敬洲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却没想到,这桩婚姻,竟然就这样过了整整五年。

陆立言和陈敬洲认识的年头不长,不清楚他和许迎的过去。但兄弟的感情生活,永远是他最好奇的八卦新闻。

三个人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陈敬洲那表情倒是淡然,一如既往风平浪静的样子,只是随手打出的牌,显得心不在焉了。

明着给沈述点了炮。

沈述赢了钱,美滋滋的笑起来。接着,一语戳破了他的心事:“是不是高中那阵儿,就偷着喜欢上人家了?”

陈敬洲沉默不语,那眼神像有几分讳莫如深似的,只习惯性地抚了抚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沈述还想再问,他放在一旁的手机正好响了。

陈敬洲看了一眼,立刻接起,语气温和的喊了对方一声:“宋姨。”

然后,不知道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他的脸色显而易见越来越沉。

陈敬洲紧锁起眉头,在挂断电话以前,声音沉沉的回了句:“我知道了,晚点我就过去。”

兄弟三个人面面相觑了数秒,见他似乎有很要紧的事儿,便不再玩笑调侃,转而一本正经的说起了正事。

……

赵京山晚上就要飞回江港。公事聊完以后,陈敬洲亲自开车送他去机场。

后面还跟着一辆车,是赵京山的保镖和私人助手。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车子抵达机场时,城市已经入夜。

两人一同下车。赵京山理了理衣服,从身后的助手那里,拿过一个包装精美的纸袋。

随后递给了陈敬洲,开口说:“这是给君姐的礼物,劳驾帮我转交吧。”

赵京山来滨海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过来,都会给他妈妈谢咏君带礼物。

陈敬洲接了过来。

只有他们两个人时,赵京山更习惯讲粤语,说话的语速也快了一点,道:“在滨海这边有什么事,记得随时联系我。”

陈敬洲点头:“嗯。”

赵京山仍是不太放心的样子,用粤语说:“凡事别太为难自己。”

陈敬洲沉默的看着发小,一时不知道该回些什么。

赵京山也猜出来了,那通电话大概率是和许迎有关的。接过电话后,他的情绪就格外消沉。

赵京山:“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只担心你的婚姻和感情……如果太累了,哪怕给自己放个假也是好的。”

这话就说的十分隐晦。

顿了顿,他拍了拍陈敬洲的肩膀,最后道了声:“保重。”

赵京山一行人离开以后,陈敬洲懒懒地倚着车门,情绪多少还是受到了影响。

那是他多年都难以自控的焦躁与不安。

他摸出烟来想点上一支,好让自己尽量的镇定。

可咬着烟的那一瞬,忽然又不想抽了。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最终还是扣上了烟盒,转身回了车里。

从机场到荔景园的车程有点远。林肯开进院子时,时间已过九点。

陈敬洲把西装搭在臂弯,提步往别墅里走。

走了几步,不经意地抬头,目光正好望向了许迎卧室的那扇窗。

房间里没有拉窗帘,正开着灯,一室明亮。

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些什么。

周遭一片寂静,有风吹过时,声音便格外清晰。

陈敬洲仰头静静的望着,半晌,终是拿出了烟。

今晚这风吹的急,打火机被吹灭几次,他低头用一只手拢着火,才终于成功的点上了。

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心头的思绪却像在翻山越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唔。”许迎不禁呜咽一声。

陈敬洲这吻来势汹汹。缺氧的感觉令她的心率急速上升,胸腔里也渐渐浮起一丝闷痛。

小床“吱嘎吱嘎”的响,又掺揉着他和她似有若无的喘息,凸显的这周遭的一切都暧昧非常。

陈敬洲像一只狼,凶悍的开疆拓土。

他掌心温热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进了她衣服里,摩挲着她背部的肌肤,沿着脊骨一点点的向下……

触碰到她的腰窝时,那一丝无端的酥z痒令许迎的心尖儿都跟着颤栗起来!

她难耐地推了推他,却被他捉住了手。翻身压在她身体上方,顺势将她的两只手都举过了头顶。

许迎的手指尖抵着床板,身体忽然有些僵硬。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那抹月光,她看到陈敬洲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那双注视着她的眼睛,此刻却格外深沉。

他一向冷感的嗓音里,暗含着几分不明的隐忍,问她:“我说生气,你就不做了?”

许迎唇瓣微张,呼吸起伏不稳,心跳声已是响如擂鼓。

他突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随即淡哂道:“既然没那么在意我的情绪,又何必问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许迎闻言一怔,定定的注视着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等到呼吸渐渐的趋于平稳时,陈敬洲忽然松了手。

伴随着小床又一声响,他从她身上离开,声音清冷:“我睡沙发。”

“……”许迎那根紧绷着的神经骤然放松。

静寂深夜里,只余下了偶尔“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

许迎转过了身,让自己背对着沙发的方向,目光一瞬不瞬的瞅着远处,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

住院的两天,陈敬洲一直在身边,一言一行,皆体贴入微。

年轻的护士过来查房时,偶尔会闲聊上一两句。

小女生总是说:“你老公对你可真好!”

“像你们这么恩爱的夫妻,真是不多见了,尤其在医院这地方……”

“嗑到了嗑到了!我又相信爱情和婚姻了!”

许迎:“……”

每每聊到这里,许迎总是不太敢看陈敬洲,心中的愧疚让她透不过气。

好不容易捱到了出院,那种24小时和他共处一室的压迫感,终于削弱几分。

陈敬洲耽误了两天的公事,她出院的当天,他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公司。

许迎的工作进度也因此被耽搁。

休整一晚后,第二天打卡上班时,连忙组织了项目组会议。

文案部的方案已经出来了,接下来的重点工作,就轮到他们创意部来实施。

住院的这两天,许迎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

华阳更倾向于传统的设计理念,周焰本人的想法也很简单,这是他上任CEO后的第一个项目,不要求其他,只要求规规矩矩,不出错即可。

秉承着这一点,项目组会议上,许迎提出了自己的idea。

她经手过几个大项目,在万丰也有些许地位,提出的方案自然没人质疑。

讨论过后,许迎便拍板确认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方案就定了,之后创意部……”

“等一下!”话未说完,部门里的新人汪萱萱忽然举了下手:“组长,我有几句话想说!”

许迎倒是没有丝毫被打断后的不满,反而点了点头:“嗯,你说。”

得到了允许,汪萱萱立刻发表起自己的见解:“你们是在这个行业待的太久了,所以思想才这么封建老旧么?”

“这款电子产品,主要面向的是年轻群体,年轻人喜欢的是新鲜感和趣味性。这样的设计……说实话,一点都不吸引人呢。”



五年夫妻了,即便感情再冷再淡,下意识的关心,似乎也已成为了一种本能。

许迎怕他不小心感冒了。

思忖片刻,便提步走过去。

拉开玻璃门的同时,轻声喊了他:“陈敬洲?”

外面确实有一点冷。

许迎身上的睡裙是谢咏君准备的,长度及膝的细吊带,很轻很薄的材质。又是刚从热气氤氲的浴室里出来,寒风一吹,她裸露的肌肤上顷刻便泛起了一层细细的小颗粒。

她仰起脸望着男人,说:“这里挺冷的,你站了多久?还是回去吧,当心感冒了。”

陈敬洲闻言,肩膀微微放松,身体也动了动。

许迎话里的语气听不出多少亲密,可这每一个字,似乎都饱含着关心。

他缓缓地回过身。

阳台上方小夜灯照出的光线,此刻像透着几许温馨。

许迎一如往常的样子,刚吹干的头发随意的垂在肩上,精致的眉目间凝着些许倦意。卸下所有的防备时,举止之间总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慵懒。

像一只高贵又漂亮的猫。

陈敬洲喉结微滚,那流窜在四肢百骸与血管之中的焦躁,竟又无端的在他心上沸腾。

他眼神之中的深意,比这夜色还浓。

许迎没察觉到他一瞬的异样,注意力正放在别的地方。

“你耳朵好红,脖子也有点红……”她踮了踮脚,歪着脑袋观察了一下。

说话间,抬起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随即惊道:“好像有点烫,不会是发烧了吧!”

陈敬洲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使力气拽她入了怀。

许迎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身上!

心口蓦地一震,像有看不见的细微电流,酥酥z麻麻的传遍每一个毛孔。

她声音一紧:“你……”

“为什么跟她说,我们正在备孕?”

陈敬洲低了低头,鼻尖时不时的碰到她的脸颊。

许迎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服,眨了眨眼睛,说:“我们不是……本来就在备孕么?”

陈敬洲那双好看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眯了一下,语气喜怒难辨:“知道在备孕,你还偷偷的吃避孕药?”

“我……”许迎哽住。

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又在心上泛滥涨潮。

她抿了抿唇,出声道:“对不起,我……”

“许迎。”他打断了她说话。

那天生冷感的嗓音,无比温吞的念她名字时,好像总是别样的好听。

陈敬洲说:“你没觉得,你活的很矛盾吗?”

许迎眼眸微垂:“我也不想这样。”

她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松了松:“陈敬洲,你知道的,我心里喜欢的人……”

“!”

话未说完,他掐住她的脸颊,忽然吻了下来。

许迎不禁轻“唔”一声。

阳台上又有寒风卷过时,许迎便往他怀里缩了缩。

被吹乱的头发拂过他的眼睛。陈敬洲抬起手,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托着她的脑袋,用一只手掌控住所有。

他的吻带着温度,带着引诱。

许迎的双手抓在他肩上,有些难以承受。

陈敬洲将长腿挤进她之间。许迎有点站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向后退。

她退一步,他就紧跟着一步……

最后,如他所愿的,双双陷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压住她两只手。此刻,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的眼睛。

“既然说了在备孕,也答应了要个孩子,就必须信守承诺。”陈敬洲的看似温和,潜藏着一种隐隐的强势,警告她:“不准再吃避孕药。”

他沉声问:“听清了没有?”

许迎哪还敢再吃,她怕自己又过敏进医院,老老实实的“嗯”了声。


陈敬洲眼眸微垂,无声地捻了捻指腹。

许迎甚至没多看他一眼,就理好了衣服离开。

陈敬洲的心上顷刻压下了沉甸甸的重量。

他抿了抿唇,只平静的说了声:“叫董海鹏进来。”

……

陈敬洲吩咐董海鹏处理了办公室的监控,又随便问了问公司的各项情况。

到下班时分,同许迎一前一后的去了地下车库。

他母亲谢咏君住在东湖路,距离金融街有点远。

提前打过招呼了。他和许迎开车到别墅时,阿姨已准备好了晚饭。

谢咏君正在院子里,一边陪她养的小边牧玩,一边等着他们。

陈敬洲从车后座拿了个包装精美的纸袋,而后去牵许迎的手。

长辈面前么,他们两人一向装的恩爱。

许迎弯起嘴角,露出了一个端庄大方的微笑。

陈敬洲的目光不经意扫到她脸上,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恍了神。

落日的余晖染透了半边天,照出了颜色温暖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有些过分的好看。

她的轮廓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那是在他面前,少见的温柔。

——“汪汪!”

小福贵儿摇摆着毛茸茸的尾巴,兴奋又亲人的扑到了陈敬洲身上。

他那短暂的失神,终于也回归了现实。

夫妻两个哄着小狗摸摸抱抱,有点不亦乐乎。

谢咏君年过半百的人了,那张脸却不见半点风霜。年轻时是个明艳性感的大美人,现在也同样的风姿绰约、光彩照人。

也正是这样的美貌,才能生出陈敬洲这万里挑一的长相。

她走过来时,许迎便规规矩矩的喊了声“妈”。

陈敬洲也把手里拎着的东西递了过去,说:“这是京山前两天过来,顺便给您带的礼物。”

谢咏君最喜欢收礼物了,连忙瞧了一眼,欢喜的不行。

“瞧瞧京山多有心,回回都给我带礼物,哪像我的亲生儿子哟。”说到这里,那语调就有一丝阴阳怪气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送我一份大礼?”

陈敬洲牵过许迎的手,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自然而然地穿过她的五指,极为亲密的十指紧扣。

他手掌心的温度灼热,紧贴着她的肌肤……许迎的心怦怦直跳。

陈敬洲倒是一如往常的样子,淡淡的问谢咏君:“我每个月给您的钱,不够花?”

三个人并肩而行,小福贵儿昂首阔步的在前面领路。

谢咏君叹气:“唉,这有些东西,也不是物质生活就能满z足的。钱再多么,也只是身外之物,你也知道的,妈妈从来不是个贪慕虚荣的人。”

陈敬洲:“……”

这话说出去,恐怕连小福贵儿都不会信。

“前几天跟李太她们打麻将,人家的小儿子刚读完大学一年多,就抱上三胎了。”谢咏君唠叨起来:“妈妈可真是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小孙子?唉!”

饶是谢咏君这么洒脱的人,到了这个年纪似乎也难免落俗,催生像是长辈们必需的一项任务。

她把手里的礼物递给了阿姨,让好生收着。

而后,走到许迎身边,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欲盖弥彰般的解释:“迎迎,妈妈可没有催你的意思!只是每次出去玩,杨太李太她们身边都围着一群人,人家都有孙子孙女的,就我孤零零的一个,只有小福贵儿陪着……”

“汪汪!”

一旁的小边牧这时颇为应景儿的叫了两声。

陈敬洲不动声色的看了许迎一眼,感觉到自己正握着的那只手,手心有点濡湿。


怕她心中反感,他正要出声中止这个话题。

许迎却在他之前先开了口,笑着道:“妈,我和敬洲已经在备孕了。”

她的回答,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陈敬洲面上没表露什么,心下的情绪却有几分微妙。

谢咏君则是万分惊喜,眼睛都亮了,喜上眉梢的确认道:“真的?!”

许迎只点了点头,谢咏君便拍开了陈敬洲牵着她的手,拉着她走去餐厅,话匣子这么一打开,就再难合上了。

“迎迎,像你这个年纪生宝宝,其实刚刚好,产后很容易恢复身材的。”

“不过呢,你不爱锻炼,这样不行的!”

谢咏君歪着头冥思苦想一番,道:“嗯…你看这样好不好,从明天开始你就搬到这儿来,妈妈每天带你跑步、做瑜伽,还有……”

“……妈?”许迎有点惊讶,又有点无奈。

还没想好要怎么拒绝,谢咏君忽然想起什么,自己先否决了这个想法。

“哎呀,好像也不行!你跟敬洲一分居,就没办法造小孩了。”

婆媳两人紧挨着坐下。谢咏君凑到许迎耳朵边上,小声的说:“男人到了他这个年纪,身体素质就跟不上了,妈妈是过来人,妈妈懂的!”

许迎:“……”

“迎迎,真是辛苦你了。妈妈真不是催你,主要是敬洲他……唉,再过几年,他兴许就生不出孩子了,到时候咱们家得少分多少财产?”说到这里,谢咏君就显得有几分激动。

许迎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她催生,是为了分陈家的钱……

陈敬洲跟着走进餐厅,正好听见她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他开口想制止:“妈。”

谢咏君不理他,拍了拍许迎的手,颇为语重心长道:“陈家那老头子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妈妈也是为了你们两个的将来着想。尤其是你,女人什么都可以缺,就是不能缺钱。”

许迎尴尬的应:“嗯……”

陈敬洲:“……”

……

谢咏君最后悔的事,就是年轻时为了保持身材,没多生几个孩子。

活到这个岁数,她也看明白了,自己是进不了陈家、做不了正室了,那就只好想办法多分点钱咯。

她这把年纪是生不出孩子了,没办法,压力只好给到儿子和儿媳头上了。

谢咏君一早就让阿姨炖了滋补的靓汤,放了十几种名贵药材。

以前常给陈缙鸣喝,她自我感觉么……还是挺有用的。

所以,在饭桌上她一直暗戳戳的给好儿子劝汤。

陈敬洲就这样喝了不少。

晚上在这边留宿。

许迎进浴室洗澡,陈敬洲一个人去阳台上吹风。

晚饭那汤喝的人心焦心躁、坐立难安,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卷起衬衫袖口,双手支在阳台栏杆上,闭着眼睛静了静神。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吐出的呼吸都是别样滚烫。唯有夜晚寒凉的风吹拂而过时,他的焦躁才稍稍有一丝缓解。

渐渐的就意识到,那汤里的十几种名贵药材,都是滋补哪方面的了……

他早就该猜到,谢女士那脑子里,根本不会想什么好主意。

陈敬洲顿觉头疼,抬手捏了捏眉心,更加心烦意乱了。

他一个人站在外面很久。

许迎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往阳台方向看了一眼。

暖黄色的小灯,在晚间照出朦朦胧胧的光晕,落在人身上,显得他的身形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风一吹过,衣服就微微鼓起。

不知道为什么,他站在那儿好半晌都不动一下。

最近白天时常阴云密布,夜晚的气温就更低了。


陈敬洲折腾了一夜,早上起床依旧精神奕奕。

昨晚没来得及和许洵谈的公事,此刻在饭桌上顺便聊了几句。

许氏从前做实业发家,这些年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跟不上时代了,思想观念还是过去的老一套,几个大投资也都以失败告终。公司渐渐的衰落,也是有所预兆的事。

这一二年里,都是陈敬洲在帮衬着,大笔的注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

他是有钱,可也经不起这么一次次去填这个无底洞。

所以在他面前,许洵总是小心翼翼、讨好赔笑,生怕他突然翻脸。

许洵亲自给他盛了碗咸鲜的生滚粥。落地在滨海市十余年,他喜爱的仍旧是江港那边的口味。

许洵说:“敬洲,你放心,这次的投资我有把握,绝不会让中恒再做亏本生意了!”

陈敬洲接过了那碗粥,像是没把这巨额的注资放在心上,只淡淡的说:“投资有赚有赔,再正常不过。爸,您放手去做就是了。”

他这么一句话,反倒让许洵更加的不好意思了。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着实思索了一番,而后张口催促道:“对了,你跟迎迎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年龄都不小了吧,我在你这个年岁的时候,迎迎都快赶上我高了。”

“噗。”一旁的许默差点喷奶了。

他舔了舔唇边的奶渍,忍不住道:“爸,我姐要是六七岁的时候能赶上你高,那她现在就应该长的跟电线杆子似的。”

“别说胡话!”宋茹训了他一声。

提起了要孩子这事儿,她也急着道:“敬洲,你们俩这个年纪,是得要个孩子了。这女人呐,年龄一上来,就不好生育了。我是担心迎迎的身体。”

陈敬洲还没回答,许默喝完了一杯牛奶,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个正形儿的样子:“姐z夫,听见了没有,他俩急着抱孙子呢,你跟我姐可得加把劲儿了!别等过两年,我儿子先-生出来了。”

“你欠揍是不是?!”许洵瞪圆了眼睛,凶他:“吃完了就赶紧上学去!”

许默“切”了一声,趿着拖鞋往外走。

许洵又喊:“顺便把你姐叫下来,都几点了,还不起床吃饭!”

许默:“哦!”

许迎起床有一会儿了,迟迟没有下楼,站在床边把目光所及的东西,都翻了个乱糟糟。

许默上楼走到门口,喊她:“姐。”

她背影忙碌,挽了下耳边垂落的头发,弯身用力地去推床头柜。

柜子底部摩擦着地板,那声音颇有些刺耳。

许默皱了皱眉头,走过来问:“你找什么呢?”

许迎没理他,蹲在那儿往缝隙里探了探手。

许默就好心的帮她搬开了床头柜。

缝隙里有点灰尘,许迎那白净的手,弄的脏兮兮的。

许默说:“爸妈喊你下楼吃饭呢。你再不下去,他俩要把姐z夫烦死了!”

找不到。

她找了一个早上,就是找不到。

许迎根本没心情去听许默说了什么。她急的出了汗,碎发粘在额头上,哑声问道:“有没有看到我的戒指?”

“啊?”许默愣了愣,一低头,瞧见她那只脏兮兮的手上,那枚婚戒仍旧耀眼的过分。

他指了指,很无语:“戒指不在你手上戴着么!”


许迎听到了,却坐在那儿不动。

陈敬洲下颌微抬,从后视镜里看她,无声的抚摸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

两人的目光,藉由着后视镜,有过无数次的交汇。

她始终沉默不语。

做了五年夫妻,有过的矛盾又何止一二。许迎是一个擅长冷暴力的人,她所有的不快,都以这种方式做出了抗议。

在漫长的等待里,陈敬洲最终耐心尽失,迅速地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后座车门随即被打开,外面呼啸而过的劲风吹动了他的领带和衣角。他笔挺的身形却仍旧镇定的立在那里,神情丝毫未乱,举手投足中皆是他刻入骨髓的斯文与清贵。

就连不满时,语气也温缓平和:“下来。”

许迎只看了他一眼,状态有些许的紧绷。

僵持的气氛持续了数秒,陈敬洲半个身体探进了车里。

原本宽敞的空间,立刻显得逼仄又拥挤。

许迎被他握住了手腕。伴随着扑面而来的风,她的呼吸里尽是他身上那清冷的松针香。

许迎一向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难以自控的激动起来:“我不坐前排!”

她抗拒陈敬洲此刻过分的强势。

两人你来我往的纠缠中,许迎在他衣服上胡乱地抓了一下,手指不经意勾住了他的领带……

也没使力,陈敬洲却顺势而为似的,借着她那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力气,身体就压在了上方。

气氛霎时变的胶着。

他不轻不重按着她的双手,极为淡然的问:“吃醋了?”

许迎稍一抬头,鼻尖儿撞上了他的下巴。

她下意识地躲了躲,说:“我只是单纯的讨厌梁烟。”

陈敬洲沉默了一瞬,语气温缓,又富有耐心:“你是我的妻子,有吃醋和愤怒的权力。”

他顿了一下:“同样的道理,我是你的丈夫,是不是也拥有这样的权力?”

许迎抬眸,对上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陈敬洲说:“你在我的床上,心里想着别的男人,这违背了婚姻的责任。”

许迎的声音哽了一下,却又想起了梁烟刚才在车上说的那些话……便带着几分情绪道:“本来就是你不情我不愿的婚姻,你不高兴了,那就离婚好了。”

夫妻之间,最忌讳的就是“离婚”这两个字。她话音一落,陈敬洲的脸色就变的严肃。

那一点掺杂着暧昧的氛围,顷刻添上了说不出的冷意。

陈敬洲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却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面对着他的不怒自威,纵使是与他朝夕相对了五年的许迎,仍然也会生出一丝畏惧。

周遭流动的空气,仿佛也在这短短数秒里凝结成冰。

他动了动唇要说什么,手机恰好又响了。

许迎本可以松口气,却瞥见了他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竟是她爸爸许洵?

四目相对,陈敬洲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这一上一下的姿势,他低伏着不肯退开,就这样接了来电。

许迎也听到了手机里传来的声音——

“敬洲,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家里一趟?都挺想你的。”

许洵这开场白,多少有些卑微和讨好的成分在。

许迎听着,心里越发的不舒服。

陈敬洲同他寒暄的语气不见傲慢,话里话外透着对长辈的尊重。

可没说上几句,许洵就干笑两声,道出了实意:“你答应给许氏那笔注资的事儿……许氏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是真的有难处,爸爸不会求你的。”

陈敬洲是显赫豪门中养尊处优的矜贵少爷。许洵不过是这滨海千万的生意人里,相对精明的那一个。

许家藉由着她和陈敬洲的这桩婚姻,得到了不少好处。

下位者对上位者的攀附,说是一笔生意也不为过。

这还是许迎第一次这么直面的,听她父亲如此逢迎讨好,向陈敬洲讨要利益。

心中的憋闷,逐渐转变为难堪。

尽管陈敬洲脸上没半点表情,可许迎仍然觉得,他那双眼睛里,藏着对她的轻视。

“您言重了。”他同许洵说话的语气,更为平和谦逊:“待会儿我先送小迎过去,公事我们晚点再谈。”

“啊!好,好!”许洵一听,忙不迭的应道:“都听你的安排!”

挂断了通话,陈敬洲垂着眼眸看她,神情间是意兴阑珊的疏懒。大有一种将她掌控在股掌之间的高高在上。

他淡淡的问:“还要离婚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