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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全集》精彩片段
这也是他放下所有担心,开始涉足后宫的缘由。
田妃不愧是明史都称赞的美人妃子,昨晚朱由检度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虽然是第一次,不能尽兴,但这种青涩羞怯却更加令人流连。
好在朱由检自制力强,早晨狠下心起来了,不然今天一天的时间都可能在床上度过。
早晨虽然冷,但空气清冽,让人头脑清醒,虽然还有些风雪,但朱由检依然开启了晨跑,这是他穿越后就坚持的习惯。
这个年代的医疗问题始终令人畏惧,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小问题可能就要了你的命,这还是皇宫资源费丰富的结果,若是在外界,更加危险。
因此一个好的身体,是必备的,不论是工作、生活,还是自己的未来,都需要。
崇祯的身体本来就好,加上朱由检持之以恒的锻炼,更是健健康康,从来没生过病。
花了大半个时辰,绕着乾清宫跑了两圈,将筋骨活动开,出了身热汗后,朱由检才停下来,梳洗擦拭一番,开始享用早膳。
豆浆、油条、包子、米线,和后世一样接地气的早餐令他食欲大开,近来在他的影响下御膳房也有了改变,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开始消失,取而代之是以好吃为主,兼顾卖相。
和朱由检的行事风格如出一辙,以实用为准。
美美的用了个早餐,朱由检来到了东暖阁。
每个皇帝都有每个皇帝处政的习惯,正德喜欢豹房,嘉靖常驻西苑,历史上崇祯偏爱平台召对,而朱由检,则喜欢在东暖阁处理一天的政务以及接见大臣。
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了,朝臣虽然繁忙,但作为掌总的皇帝,却是悠闲无比,只等着过年。
借着这个空档,朱由检也可以好好的理理思路,确定下来年的施政方针。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这句话他还是听过的。
摊开纸,慢慢磨好墨,朱由检手执毛笔,慢慢平心静气,然后在雪白的纸张上写下四个词。
政治,经济,军事,文化。
这基本可以概括一个国家的方方面面,随后,在每个词的下面,他又写下几个字,算是具体的事项分支。
吏治,税收,农民军,后金。
写下几个字后,在文化下面,朱由检突然顿住了笔,面对文化这一项,他竟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项浮现在脑海中。
明朝文化方面,有什么亟待解决的吗?
朱由检不知道,他对明朝的文化是了解极少的,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缺乏直观的了解。
“这个先放放吧,先解决前面几个。”朱由检将文化选项丢开,看向前面几个列出来的具体问题。
其中,和军事有关的就有两个。
治理国家,首在得人,所以朱由检将吏治放在第一位。
目前朝堂上的主要派系势力就是阉党,然而对于阉党,朱由检却始终放不下心来,不是害怕他们会造反,而是阉党派系太繁杂了。
阉党不过是一群失政治斗争败者的抱团取暖,其内部齐楚浙昆等等党派数不胜数,外敌压迫时还能团结一致,然而大敌一去,自己就开始混乱争斗起来。
‘中宫案’开始审理后,朱由检已经就发现这方面的端倪了,几个派系面对东林党一些人员的处置上,有着极大的分歧,若不是先皇新丧,怕是党争又要开启了。
许显纯身为锦衣卫锦衣卫佥事,自然参加了今日白天的登基大典,只不过他不是参与之人,而是维护秩序的。
等到大典结束,劳累了一天的许显纯想要下班回家的时候,却突然接到口谕,让他在乾清宫门外候着。
这莫名的口谕,让他心中顿时咯噔了下,暗道祸事了,但随即又反应过来,若真是祸事,那就是直接有人来拿他了,而不是让他入宫。
怀着忐忑的心情,许显纯来到了乾清宫,开始了焦灼的等候。
等了半晌之后,便见到当今天子的大红人,贴身太监王承恩走了出来传旨,等听了旨意后,他顿时两眼发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太监,差点脱口而出,“这真的是陛下旨意?”
好悬他嘴巴慢了一步,没有将这句话吐出口,不然就是大不敬了。
不怪乎他们这么想,毕竟在天启临近死亡的时候,京中传闻更是甚嚣尘上,什么魏忠贤要谋反啊,什么狸猫换太子啊。
无数的流言四起,许显纯这些挨着边却又不知道内幕的人,更是窘迫万分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很多勋贵文臣在流言的传播下,是真的相信了三分,不然也不会有皇后张嫣将天启驾崩的消息传出去后,英国公张维贤立刻进宫的事了。
都被流言整怕了,生怕真的出点什么事,由此可见他们对魏忠贤的惧怕、谨慎。
但实际上呢。
翻遍历史,别看魏公公头衔这么长,那都是虚的,他真正的职权范围,只是司礼监秉笔,提督东厂罢了。
在整个内廷范围,地位在他之上的还有两个,一个是御马监掌印涂文辅,一个是司礼监掌印王体乾。
他老魏不过是排在第三罢了。而老魏之所以这么风光,权势滔天,不外乎就是他和客氏关系好,入了皇帝的眼。
那为什么老魏的地位没有更近一步呢,明朝太监以司礼监掌印的身份提督东厂的也不是没有,而且基本是惯例,例如冯保就是如此。
分权、压制罢了。
一边给予老魏盛宠,将他捧上九千岁的位置,一边又刻意压制老魏的实际地位,不让他翻出手掌心,整个宫中,能办到这点的只有一个人。
天启帝!
从权力的平衡来说,天启无疑是个非常英明的皇帝,他一边将老魏捧起来,推到台面上,竖起一面旗帜,聚集被东林党击溃的其他党派官员,进而打压、铲除于已经疯狂的东林党。
另一面,他在内廷中只给老魏虚衔,什么左都督啊,太子太保啊,都是虚的,除了荣誉外别无它用,而在实际权力上,却始终压制着老魏,不让他一家独大。
什么谋反啊,什么想当皇帝啊,都是假的,只是东林党污蔑而已。
他连英国公进宫都不能阻拦,连信王传达各处的口谕都不能阻止,他有什么本钱谋反?
朱由检进宫虽然不过几日,但小心打探观察下,这些细微之处都一一明了于心。
也许登基之前老魏还有点搞事的本钱,但现在,一切大事定矣,老魏已经是瓮中之鳖,翻不起风浪了。
其实,对于拿不拿下老魏,朱由检也犹豫了一番,从他通过题本了解的信息来看,老魏办事能力还是不错,留着没准有大用。
但他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先下了老魏的职务再说,没办法,实在是老魏后世的威名太大,颇有千古以来第一太监的架势,于安全而言,拿下最放心,反正就一太监而已。
内书房中,想要找出类似的太监不要太多。
乾清宫前,王承恩定定的看着许显纯。
在信王府时,他多有和文震孟接触,五彪之一许显纯的名声他还是听过。在东林的口中,这是一个声名狼藉的人物,他不知道对方哪一点入了陛下的法眼,但既然陛下让自己跟着去定有用意,自己好好观察,记在心中就是。
许显纯脸颊抽了抽,深吸一口气,躬身拜下,不管内容再怎么夸张,这都是圣旨,不容自己置喙,自己能做的就是承旨。
“臣谨遵陛下谕旨!”
随后,两人一同出了乾清门,带上许显纯所属的手下,直奔司礼监而去,魏忠贤是司礼监秉笔太监,自然先去这里。然而到的后,值班的秉笔太监张文元却说老魏不在这里,而在东厂坐班。
于是两人只得改道,朝东安门行去。
东安门是属于皇城的侧门,出去就是皇城根脚下,那一片都是民居,当然,由于东辑事厂就坐落在东安门北侧,这里正常的居民基本没有,都是和东厂有牵扯的人居住的。
东厂是魏忠贤最主要的差遣,他自然在这里,而且这里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做什么事都方便。
因此当许显纯带着人来的时候,老魏很早就得到消息,但他却没动,依然老神在在的坐着喝茶,直到一个番子跑进来说让他去接旨,他的眼神中才闪过一丝慌乱。
放下茶杯,老魏整理了下衣袍,缓步来到大门口,看到那抹熟悉的服饰颜色时,他的眼角不禁一跳。
“魏忠贤,还不速速接旨!”王承恩看到魏忠贤一动不动,不禁脸色一沉,呵斥道。
老魏一怔,多少年了,没有太监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一股怒气在他胸中升腾而起,但转瞬又被他压下去,因为这是传旨太监。
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奴才,魏忠贤,接旨。”
说完,他双手交叠在前,放在地上,额头磕了上去。
身后,是跪倒一片的东厂番子!
看着跪倒的魏忠贤,王承恩不知不觉间松了口气,同时又忽然觉得,权势滔天的魏公公似乎也不怎么样,一封圣旨下来还不是乖乖就范。
“传圣上口谕,革除魏忠贤一切差遣,就地关押。”
一句话出口,场面顿时宁静下来,风似乎也停了,天空中最后的一点余晖似乎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天,突然黑了!
跪着的番子们突地一片哗然,无数人纷纷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传旨的王承恩,眼中闪过惊骇的神色。
魏公公这是......倒了?
“尔等意欲何为,莫非想造反吗?”见番子喧哗的场景,许显纯立刻上前一步,挂在腰间的绣春刀也被他提在手中。
长刀半出鞘,寒光照人眼!
而他身后,则哐哐哐的一片长刀抽出的声音,许显纯带来的锦衣卫莫不是虎视眈眈,眼泛杀气的看着他们。
一旦对方有任何举动,锦衣卫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杀过去。
明朝尽出奇葩皇帝这是众所周知的,多个乾圣也无所谓。
批阅好题本,刘若愚取来玉玺,在上面用上大印,拓印存档之后,再下发到内阁,颁示天下。
后宫,东六宫之一的永宁宫。
两个姿容极其出众的女子正亲昵的聊着天,她们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原配王妃——田秀英和袁氏。
因为朱由检专宠周氏的缘故,两人得不到半点垂怜,在王府中完全如同小透明般,若不是待遇丝毫不差,各个用度毫不短缺,两人甚至以为之前的选秀只是一场梦。
生活虽然不愁,但孤寂是在所难免,同病相怜之下,两个相同处境的女子自然而然的走在一起,成为了好姐妹。
因为田妃选秀第一,故而袁妃便称其为姐姐。
“姐姐,你说周姐姐被陛下发配了,这个皇后的位置会不会落到姐姐身上。”袁妃笑嘻嘻道,眼中还有点憧憬。
“你呀,真会想。”田妃看着还是天真烂漫的袁妃,忍不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
田妃田秀英颇有乃父轻侠之气的特征,为人娴雅文静却又坚贞大气,因为同病相怜,她一直对单纯的像妹妹的袁妃很是照顾,也正是因为她的处处维护,据理力争,两人在信王府时的处境不算差。
入宫后,她居于东边的永宁宫,袁妃居于西边的翊坤宫,但由于最近宫廷动荡,袁妃害怕,对方一直是住在她这里。
因而两人时常一起结伴,做做女红,弹弹琴,聊聊天,生活倒也不算苦闷。
两人正相互逗着乐,却不妨一声高喊:圣旨到!
将平静的气氛打破,在两女愣神当中,传旨的太监走了进来,而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令田秀英宛如在梦幻中。
这.......我这就成立皇后了?
她依然愣愣的跪在地上,还没明白过神来,倒是旁边的袁妃高兴的欢呼起来,“姐姐,你真的成皇后了!”
只是,她的眼中却有一丝失落闪过。
皇后的位置,谁不想坐一坐呢!
册封皇后的当夜,朱由检便驾临永宁宫,这里,有一位珍藏了将近两年的美人,等着他慢慢欣赏。
隆冬数九,寒风凛冽。
然而如此寒冷的天气中,永定门外,却有大批大批的囚犯被押解进京。面对这一幕,排队进城的京师居民们已经见惯不怪,无他,这样的队伍最近实在是太多了。
从十月份开始就陆陆续续出现,到了十月下旬达到巅峰,每天几乎有四五支这样的队伍,时间最长的持续了一整天。
这些人进城后并不会送往诏狱,而是送往刑部的天牢,那里三法司的大批人马在等着,一旦这些人关押进来,便立刻提审。
前期的取证调查工作锦衣卫已经做完了,三法司的任务就是审理,定罪,归档,判刑。司法程序走完后,这些人毫不停留,立刻送到天寿山修建德陵,他们将作为免费的劳动力,减少宫中的开支。
这批免费的劳动力,极大减少了朱由检的开支,不会如历史上那样窘迫,需要群臣来捐钱安葬天启,至少陵墓能修建的高大壮丽一些。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许显纯站在永定门外,看着陆续进京的犯人,满脸的疲惫。
“是的,总计三万一千零九十八个犯人,今天是最后一千名。”巩永固熟练的报出数字。
今天是农历十一月初四,距离九月下旬出京已经整整一个半月,四十多天的劳碌奔波,让他看起来风尘仆仆,身上原本鲜亮的飞鱼服也暗淡下来,就连刀鞘也破损了些,显然经常使用。
“果然不愧是秀才公!”许显纯愣愣的感慨了句,而后一拉马缰,率众入城。
锦衣卫入城,苏州顿时大兴刑狱,无数和文震孟、陈仁锡、周奎等人有着密切联系的人都被抓走。
而在这种风声鹤唳的情形下,却依然有人聚集在一起。
张敷,张采,苏州太仓人,形影不离,时人称之“娄东二张”。
此刻,他们二人并上陈子龙,吴伟业、陈子龙、夏允彝等等文学之士,在花船之上,慷慨激昂的陈述着。
“诸君,如今阉党......咳咳,奸邪当道,其人为祸朝堂,蒙蔽圣天子,致使东林党骨干尽皆一殆,而今,正该是我辈后起之秀扛鼎之时,吾等当承继‘六君子’‘七君子’等先贤之志,团结吾辈力量,对抗朝廷奸邪,还世道一个朗朗乾坤。”
“说的好!”
“没错,我们应该团结起来。”
十来个人顿时大声喊道,他们语气激烈,神情激昂,大有冲出去,和苏州城内锦衣卫同归于尽的态势。
“安静,安静,小心鹰犬。”张采立刻制止这群兴奋的文人。
众人相继一笑,纷纷安坐下来,但脸上的兴奋的神情却没有变。
在坐的都是二十多三十多的青年文士,正是冲动干一番大事业的时候,虽然自己的集会和圣上反复强调的祖制不符,但为了锄奸事业,也顾不得许多了。
前日苏州城门的一番冰消瓦解,让他们明白,再想像以前那样,用类似民变的事件来要挟官府是行不通了。
如今内阁公文颁布天下各地州县,一旦在类似的民变事件中发现生员的身影,绝对按照最严厉的措施处置。
面对强势的官府,受邀前来阻止文、陈二人亲眷被逮捕未果的文士,深谙自己力量的弱小,在娄东二张的串联下,聚集在此,便是想着相互联合,扩大声势,以团队协作的力量来对抗官府。
相互有心之下,这些来自江南各地的文学社领袖级人物,很快就定下了章程,各个文学结社融合在一起,统一行动,以涨声势。
而文学结社联盟的名字,也确定了下来,名唤“复社”!
意思是多个文学社的结社。
而社长,正是娄东二张之一,太仓张敷。
“终于成了!”待到复社章程理念和分支结构领导等都落于文字,张敷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双手暗暗握紧成拳,不能自已。
‘六君子’‘七君子’相继惨死,东林党大佬早就在魏忠贤的打击下一扫而空,而这次在‘中宫案’的牵连打击下,核心的精英骨干又去了一批,现在东林空有其名,而无其实,正是我复社大有作为之时。
张敷暗自振奋。
复社成立后,随着这些文学结社的领袖散去,复社之名渐渐传播开来,而后,一个消息通过口耳之传,不断的在士林中蔓延。
乾圣元年八月中秋,复社在苏州伊山举行大集会!
与此同时。
京师,紫禁城。
朱由检漫步在宫后苑(御花园)中,四季常青的园林景观令他心情好了一些。就在刚才,他去坤宁宫见了信王妃周氏。
他入主乾清宫,周氏自然住进了坤宁宫,虽然还未册封,但皇宫上上下下已经将她视为皇后,直到‘中宫案’的爆发。
周氏被软禁在了这里。
一见到他,周氏便哭哭啼啼的,也不提罪责,只是苦苦哀求,见到她,朱由检也有些于心不忍,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两者做了一年多的夫妻,多少有些感情。
从历史上可以看得出来,天启七年剩下的几个月中,大明帝国的氛围还是很平和的,这个时间段没有鞑子入侵,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崇祯在周后的鼓动下,一面大肆提拔东林党人,一面不停的试探魏忠贤。
最终经过试探后,得出结论——老魏没有半点威胁,于是发了一封圣旨,剥夺了老魏的权利。
虽然崇祯的手段丢了皇帝的脸,但也能从侧面看出,这段时期是很平静的,他才有这么多的时间去试探。
朱由检对具体的事件不清楚,但他能推算的出来,乾圣二年也就是崇祯二年,后金第一次入关,之后才开天灾频发,而之前的时间段,则还算平稳。
因此很自然的,他将政治清扫活动的时间,定在了天启七年剩下的四个月内,一旦跨入崇祯元年,立刻收手,开始整顿内政,防范满清鞑子。
至于清扫的目标,则是魏忠贤,东林党。
魏忠贤是必定要清除的人物,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上代天子的白手套,意志代行者,朱由检怎么还会容忍他活跃在皇宫中,政坛上。
他再有能力也不行!
而东林党就更不用说了,从万历年间开始形成党派,随后疯狂的排除异己,打击政敌,偷税漏税,最终将整个国家给拖垮了。
明朝的覆亡,东林党要负直接责任。
只是,魏忠贤好除,东林党难灭。
有着天启全力支持的魏忠贤都只是将他们从中z央扫除,然后弄死了‘六君子’‘七君子’几位,就被打灭了基本盘。
朱由检想要对东林党斩草除根........难,很难,非常难!!!
但再难也要去做!
东林不除,大明必亡!
站在乾清宫门口,朱由检仰望天空,没有污染的古代,天那么蓝,云也很白,只是再过十几年,这片天就会被鲜血浸透,冤魂的哭喊声几乎将天给震破。
自己前世只是个小人物,混了个铁饭碗,一辈子平淡,但既然来到了这里,不论自己行不行,有没有这个能力,都必须干下去,尽自己的余生,去扭转即将到来的历史。
自己的身份,不允许逃避。
朱由检懂政治,但他不懂政治斗争,或者直白点说就是不懂权力斗争。他曾经接触过的权利斗争,最高也不过是办公室级的勾心斗角,而其形式也异常简单,不过是拍领导马屁,给领导送礼,然后背后说打小报告,拉拢一些同事等。
别说朱由检就一小公务员,换成任何人,只要在体制内位置不是处级以上,放到皇帝这个位置上,他都是懵的,环顾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感觉不到,政治嗅觉极其迟钝。
但身为皇帝,政治嗅觉迟钝没关系,但只要愿意学习,历史上有很多老师,比如他的老祖宗朱元璋,就很善于利用很小的事情,将其扩大化,最终形成大案,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不外如是。
天启六年的信王大婚就是这么一件很小的事情,是朱由检亲身经历的,除了最后的王妃人选是个折骨缠足的小脚外,其他一切都很平常,很普通,但就是在这种平常普通之下,却蕴含了极其深刻的斗争。
朱由检本来是体会不到的,他只知道信王妃是个扬州瘦马十分不正常,但却不知从何入手,直到他看了王体乾送来的折子、文书,才醒悟过来,明了其中的关节。
信王大婚,最终入选的秀女有三个,其中一人为王妃,一人为侧妃,是谓选一陪二,也就是说,当日朱由检明媒正娶的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人名位不同,但同时册封。
这是宫中选妃的最高规制,而前一次刚用这个规制的,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哥哥,天启帝朱由校。
一介藩王,何德何能,竟和皇帝用同一个规制选妃?
除非,他是皇太子。
没错,到了天启六年,朱由检已经是个有实无名的太子了。
但是,太子最终的后妃,竟然是一名瘦马,而选妃大典,则是皇后张嫣主持的,这里面的联系,由不得朱由检不多想。
从大婚中,朱由检发现了端倪和线索,如今他打算从这个线索追查下去,掀起一场滔天大案,彻底铲除身边左右自己的无形力量。
东厂的组织力量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强,若不是亲近皇帝,有着监察锦衣卫的职责,早就被锦衣卫给彻底压死了。
但是,东厂到了魏公公手上,这一现象却得到了极大的改观,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是京畿地区,东厂的力量第一次压倒了锦衣卫。
当王承恩带着皇命回到东厂大堂时,东厂这头潜伏下去的怪兽,彻底动了起来,它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虎视四方,欲择人而噬。
王督公一声令下,番子,缇骑四处,遍布京师。
他们搜集所能找到的一切证据,物证、人证统统都带回去审讯,形成供词。
户部,礼部,内监衙门,都有他们出入的身影,陈年的档案、户籍、文书统统被翻了出来,所有经手人员、相关人员全部被他们带走,关押起来。
东厂大牢关不下了就关到诏狱,诏狱关不下了就关到天牢,天牢满了,就送到宛平、大兴两县的牢里。
到了后来,甚至有人看到宫人、妃嫔被送入诏狱的。
一时间,满城风雨。
东厂缇骑出动的架势,令朝堂文武目瞪口呆,这可比魏忠贤打压东林党时还要疯狂,范围还要大,魏忠贤‘弄死了六君子’‘七君子’,那皇帝这次要弄死多少人?
所有人都被这个猜测吓坏了。
在东厂缇骑四处的半个月后,大街上除了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的普通百姓外,看不到任何王公贵族,什么勋贵啊,文官啊,武将啊,不要说是子弟了,就是他们本人,都统统的缩在府邸中,不敢露头。
街上,只有缇骑纵马的声音。
随着东厂侦查活动的展开,供词越来越多。当无数供词汇聚一堂,拼凑在一起后,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展露内里的丑陋和肮脏。
“刘昭妃,张皇后,信王妃,好,真的很好,你们给朕演了一场好大的戏啊!”朱由检怒极反笑,然而最终也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砸起了东西。
哐当!
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直接被朱由检摔个粉碎,然而他还不解气,竟是直接将案几给掀翻。
“查,给朕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逮捕起来,九族尽没,下狱论死!!!”朱由检怒吼着。
疯狂的咆哮,充斥着整个乾清宫。
但他的精神头非常好,双眼明亮,透露着干练之气,身上原本的浮夸和卑微早就消磨一空。
“终于忙完了!”许显纯长吁一口气,看向京师,布满血丝的眼睛中,却透露着一丝炙热。
他知道,只要他一回城复命,他的身份将截然不同,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正在向他招手。
身为锦衣卫佥事,掌管北镇抚司,许显纯在内部也是有着自己的亲信,在他离京的时间中,锦衣卫发生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残酷而又血腥的镇压,一如他当晚在东厂所做的事。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被杀,跟随嘉靖入京的锦衣卫世家——骆家被连根拔起,满门抄斩,老牌锦衣卫千户吴孟明被从原籍召回,下狱论死。
此外,被杀的锦衣卫武官不计其数,只要是和文官稍有牵连,在‘中宫案’中给各方势力通风报信的,通通被抓被杀,绝无侥幸。
许显纯是真的没想到,年轻的皇帝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其狠辣果决,让他都为之心惊胆颤。
作为一名武人,一个特务,他狠辣不要紧,但身为一个皇帝,却心狠手辣,不知怎得,想到这一点,许显纯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这是京师中第几场腥风血雨了?
在这短短三个月内京师死的人,比之前整个天启朝都要多。许显纯看向京师城头,那里仿佛都染上了一层血红。
然而,害怕归害怕,但还是要恢复复命的,只要一想想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在等着自己,这些情绪都不算什么。
“京师就在眼前,此时时辰尚早,驸马爷不如先回去一趟,收拾收拾,见见公主,待休息妥当,在觐见陛下。”许显纯看着旁边同样一脸疲惫的巩永固说道。
“不了,许大人,我等乃是武臣,奉旨出京,如今既然回来了,怎么也要先交付差事才好回去,此乃人臣本分。”巩永固摇头拒绝道。
“倒是我想差了,还是驸马爷周到,既如此,吾等一同面见圣上。”许显纯哈哈一笑,一扬缰绳,踏马入京。
一行锦衣卫,风尘仆仆,裹着煞气踏入京师。
‘中宫案’虽然在京师渐渐平息,但是造成的余波,却扩散天下,影响深远。
朱由检拿下魏忠贤是一招险棋,但却他深思熟虑的结果,魏忠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身后代表的利益集团。
不过这些,在朱由检登基前,已经窥探清楚。前有王体乾示好,后有许显纯保驾护航接掌东厂,随后东厂发力,‘中宫案’爆发,前后连续的事情,让这一招险棋成为妙招。
种种措施,向外界传递了一个声音和立场。
朕.......不喜欢东林党。
这也是朱由检大杀特杀,清洗东厂,清洗锦衣卫,清洗皇宫大内而朝政波澜不惊,毫无动荡的原因。
党争已经存在,作为新加入的政治势力,朱由检只能选择其中之一站队。历史上崇祯选择的是东林党,而朱由检此刻却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选择。
阉党。
面对皇帝释放的善意,目前把控了朝政的阉党自然也投桃报李,在朱由检开无双时,竭力维持了朝政的运转和平稳。
当然,这种小心翼翼和妥协只会存在朱由检登基之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威望日隆,权柄日重,也就不需要在顾忌什么了。
而且因为他的见识和胆魄,这份时间还要短,到了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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