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王府了,而且,有他和冉优儿的地方我就绝对不出现!”
3
发完火,我坐在小阁楼里,心疼地摸磕了角的琵琶,有些后悔。
我是温泽的什么人?
说白了,就是个身份低位的下人。
虽然说当时他因为查案,差点害死姐姐,让我被卖到烟花之地。
但不是已经弥补了这么多年了吗?
他愿意护着我,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了,还耍什么脾气?
况且,我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像话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对温泽小心翼翼,谦恭怯懦。
可才多久,我却变得嚣张骄纵,这哪是一个歌伎该有的样子?
我讪讪挠了挠发髻,叹了口气。
我原本是金陵小商户之女,八岁时父母的船翻了,只留下我和姐姐姐夫相依为命。
姐夫也是个小船商,我们的日子过得还行。
但他突然交了个朋友,迷上了赌钱。
为了更好地敛财,他不听姐姐劝阻,花光积蓄买了一个小官。
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京里查买官的巡察使逮住下了狱。
关了两年他出来了,家里一贫如洗但债还欠着。
债主找上门,他把刚怀孕的姐姐撵出家门,还把我卖进了秦淮河畔的酒家。
我年纪小,只能先卖唱赚些零散银子勉强饱腹。
有一次,我听说京城有登闻鼓可诉冤屈。
于是逃跑一路流离到京城,却被拐进了风华楼。
知道我会唱歌,老鸨便逼着我日夜不停唱淫词艳曲。
我十七那年,一个客人看中了我,非要让我陪他过夜,我抵死不从。
老鸨怕闹出人命,只能先稳住我,后来,我就被要求跳艳舞。
我记得那天我穿着一件纱衣,衣不蔽体。
当时温泽在二楼雅间和权贵们宴饮,气质出尘,也没有搂着女人。
一舞跳罢,我趁着倒酒鼓足了勇气,嗫嚅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