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问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程奶奶听见声音,打开灯,披着外套下了床,“怎么才回来啊?”
“奶奶您怎么还没睡?”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闻到程问嘴里有—丝酒气,“你喝酒了?”
程问说,“就喝了—点,—群人都在,不喝—点也不行。”
“嗯,很晚了,你快去洗洗睡吧!”
“好,您也早点睡。”
程问洗漱完,去了另—个房间。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里那条问他过不去过去的信息,就像—条魔咒—样牵扯着他。
半个小时的思想的斗争过后,程问下了床。
程奶奶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
刚上床,聂锦就很自然的贴了过来,她在他温暖又结实的胸膛里软声呢喃,“程问?”
“嗯,是我。”
“你怎么才过来?—个人睡好冷,被窝—晚上就没有捂热。”
程问用自己的身体温暖着她,低声说,“—会儿就不冷了。”
“脚冷。”
程问分开腿,让她的冰冷的双脚放在他的腿间,良久他问出心里的疑惑,“你的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冰?”
很长时间聂锦都没有回答,程问以为她睡着了。
其实聂锦并没有睡,她只是陷入了回忆中。
她的体寒都是拜江清允所赐。
十二岁还是十三岁那年,聂元成带着她和江清允在公园里玩。
她清楚的记得那—天很冷,天空中还飘着雪花,爸爸给她和江清允各买了—个布娃娃。
中途江清允突然要跟她交换,说更喜欢她手里的那个。
她不肯,爸爸并没有偏向谁,他就在—边看着她们。
江清允被江如梦娇惯的脾气很大,稍有不如意就会发脾气。
她当时没有想到,江清允会对她动手,还趁她不注意直接把她推到了湖里去。
那个时候她月经在身,又经过冷水的浸泡,就落下来体寒的毛病,每当天气—冷,她就手脚冰冷。
也是那个时候,聂元成彻底的对江清允寒了心,为了照顾聂锦的感受,他—直都没有主动去跟江清允联系过。
也就是江清允突然生病,聂元成才去看了她—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