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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

夕籽夕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鸢季柯,也是实力派作者“夕籽夕”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相遇,豪门太子与女学生,原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却因命运的奇妙安排而交织在了一起。豪门太子,习惯了奢华与权势,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女学生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对视,又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解释的本能反应。她本过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对豪门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当她遇见那位豪门太子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那英俊的面容、自信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这同样是一种见色起意的生理性喜欢,没有过多...

主角:阮鸢季柯   更新:2024-11-10 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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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鸢季柯的现代都市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由网络作家“夕籽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白云情意深悠悠》,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阮鸢季柯,也是实力派作者“夕籽夕”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这是一场充满戏剧性的相遇,豪门太子与女学生,原本生活在两个截然不同世界的人,却因命运的奇妙安排而交织在了一起。豪门太子,习惯了奢华与权势,见过无数的人和事,却在不经意间,被那个女学生的独特气质所吸引。那或许只是一次偶然的对视,又或许是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他的心被触动了。这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一种无法用言语完全解释的本能反应。她本过着简单纯粹的校园生活,对豪门的世界一无所知。然而,当她遇见那位豪门太子时,心中也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那英俊的面容、自信的气质,让她不由自主地陷入其中。这同样是一种见色起意的生理性喜欢,没有过多...

《白云情意深悠悠小说》精彩片段


“阮鸢……”

听到自己的名字,回忆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阮鸢微微叹息,心中思忖着,季柯到底是否知晓,他的那群好友每次一见面就对自己评头论足。

她自嘲般地低语道:“学生妹!”

“傻妞,坐这嘟囔什么呢?怎么没进去?”季柯走近,与她一同坐在温泉中心的大厅沙发上。

他一只手搭在阮鸢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她的脸颊。

阮鸢并未反抗,一时之间难以从自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她甚至觉得,季柯根本就没有爱过自己,纯粹是拿她寻开心罢了。

傻妞,可不就是傻嘛!

季柯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将她的脸扳过来,问道:“在想什么?”

阮鸢眼神中满是迷茫:“我是不是真的特别傻?”

季柯听了这话,问道:“你遇到事了?”

阮鸢继续叹气,胡乱编了个借口:“刚刚肚子有点不舒服,不想下水。”

她平常挺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季柯换好衣服进私汤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人影,这才出来找她。

他们在南方长大,在这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确实不太适应。

季柯很快回应道:“可能是给冻着了,走,我们先回酒店!”

阮鸢坐着没动,继续看着他,突然说:“你说年后去云市,就我们两个好吗?”

她又加了一句:“带上辛巴。”

季柯本就打算只和她两人出去,辛巴?那只狗想得美。

他搂着阮鸢起身,语气中满是嫌弃:“傻狗就算了,出门还得伺候它。”

接下来的两天行程里,他们去雪岭坐雪地摩托,喂可爱的麋鹿,还有雾凇漂流和冰上垂钓。

阮鸢依旧玩得很是开心,但她全程紧跟季柯,没再单独与那些不待见她的大小姐们相处。

她深知,人家有语言自由。

无论季柯明不明白他俩之间存在跨越不了的鸿沟,终究是自己高攀了。

况且季柯从没和她谈及过将来,应该是从没想过……

回粤州的一路上,阮鸢已经做出了抉择。

继续深陷其中只会遍体鳞伤,她应该如玖儿所说,满足于自己曾经拥有过。

再多的话,季柯给不了,她也要不起。

……

元旦过后,学校临近考试放假。

阮鸢除了认真复习准备考试外,还向学校提交了留学申请。

系里的主任以及老师很是遗憾,她这个各方面成绩都是A+的学生不能留在本校读研。

可又纷纷支持她能去珠宝专业的最高学府深造。

接下来便是留学费用问题了。

保守花销六十万,她手中只有十几万。

其实季柯除了给她卡,还送了她一些价值不菲的首饰和包包。

卡当然是不能动了,必要的时候,带走两样珠宝也行。

她从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人,也不会为了骨气把自己弄到两难之地。

她计划与季柯好聚好散,虽不能走到最后,也不必弄得老死不相往来。

那都是最后的打算了。

自己有,才是最大的底气。

阮鸢把赚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自己的设计稿上。

这天下课,她主动打电话给初心珠宝的苏总监,询问那些设计稿是否能用。

苏黎最近忙得有些焦头烂额,也正准备这两天联系阮鸢。

她在电话里笑着回应:“我和我的团队对你的设计高度赞赏,目前录用了十张设计稿。按照饰品种类和以后上市的价值,财务核算稿费二十万。你给我一个账号,年前会转账给你。”

阮鸢简直惊呆了,她画的那些图居然值二十万。

突然间,她有种天降横财的感觉。

抑制不住自己的开心雀跃,阮鸢笑着回答:“苏总监,您真是我的贵人。太感谢您能喜欢我的作品,实话和您说,我决定了出国留学,正需要费用。”

苏黎和她算是浅交,可这孩子除了自身专业知识扎实,性子更是实诚。

她由衷地希望阮鸢能加入自己的团队。

随后,苏黎在电话里给出了最优渥的待遇:“阮鸢,我也实话和你说。如果你是初心正式员工,你的这十张稿件远远不止二十万的酬劳,稿费不仅会增加,还会有后期收益。”

“我临时决定,若是你同意和初心签约,我去向公司申请报销你出国的一半费用。”

“也就是说,从签约开始,你就是我们初心的员工,你只需每月提供三张设计稿给我即可,工资提成照拿,这样你在国外的生活也更有保障。”

“但,毕业后。第一时间回初心报道。”

阮鸢认真听完苏总监的优渥待遇,这简直像天上掉馅饼,也确实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阮鸢犹豫着,因为在未知的生活里,她并没打算必须回到粤州。

她反正无所牵挂,以后去哪都是一样。

苏黎讲完后,阮鸢居然沉默了半分钟有余。

苏黎出声问:“你还在听吗?阮鸢。”

阮鸢回神,她已经在半分钟之内做出了决定:“苏总监,恐怕要让您失望了!您开出的待遇实在是优渥,可我不能答应您,因为之后的事,我有些个人原因,无法现在做决定。”

“如果您还瞧得起我的设计,我可以承诺每月给初心三张设计稿,至于费用,就按自由投稿算就行。”

苏黎听出了她的不得已,隐私方面,她也不好多问。

于是,两人以今后自由投稿达成协议,阮鸢在开心的同时也愧疚满满。

她觉得自己不识好歹,辜负了苏总监对她的欣赏。

……

学校放假了,阮鸢的时间也自由了,她每天待在和季柯的小窝里遛溜狗,画画图,倒也惬意。

季柯最近很忙,甚至还会早出晚归。

晚归倒是平常,早起那可真是难为他了。

他特许阮鸢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叫他起床,并且承诺自己一定不会有起床气。

阮鸢试了掀被子、捏鼻子,早餐叫醒服务,都不管用。

只有色诱,百发百灵……

这天,叫醒季柯后。

阮鸢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她开始抱怨道:“以后你爱睡就睡吧!你完全是在给我埋坑。”

季柯见她坐在床上嘟囔,甩过自己刚擦完头发的毛巾到她身上。

没脸没皮地说:“我这卖力的还没抱怨,你就安生的继续享受吧!”

“还要不要脸了!”阮鸢气急。

季柯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附身过来,亲吻着她的嘴唇,笑的痞里痞气:“跟你就不要!”



阮鸢自我安慰,贫富门第之差可能就是这样吧!

问题终究在自己。

……

S+运动生活俱乐部是—家全天候24小时营业的大型体育娱乐场所。

也是整个粤州最大的体育娱乐场所!

鉴于场馆大楼占地面积广阔,其位置选定在了新区。

这家俱乐部是苏逸舟在前两年获得家里的资金支持后开办的。

场馆内部的运动项目场地—应俱全,其中包括游泳池、篮球馆、网球馆、羽毛球馆、桌球乒乓球馆、保龄球馆以及健身房,并且全部为室内场地。

大楼的第—层设有游泳馆,除此之外,还有—家美式餐厅。

而这家餐厅的老板正是来自粤州餐饮行业巨头企业,郁家的郁斯言私人所开。

季柯进入S后,打电话联系了苏逸舟。

苏逸舟说—帮人都在篮球馆。

于是,季柯牵着阮鸢直接走步梯上了二楼。

整个室内篮球馆宽敞又明亮,高高的天花板上排列着—排排明亮的大灯,将馆内照得如同白昼,地面铺设着专业的木质地板。

季柯的目光迅速扫过场馆,只见他的好友们早已在球场上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苏逸舟这个大老板,今天在这个场馆做起了服务工作,他—见到季太子到来,便满脸堆笑,—路小跑过来,热情地招呼道:“太子爷,玩—场去!”

季柯酷爱球类运动,听到这话,他扭头看了—眼阮鸢,抬手揉了揉阮鸢的发顶说道:“你去旁边坐着等。”

阮鸢乖乖地走向篮球场的观众区域,寻了个位置坐下。

她之前也常常过来陪伴季柯打球,对这里并不陌生。

季柯换好运动服,刚踏入球场,便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他身材比例好,长得又帅,—身阳光矜贵中又带着些许雅痞,在球场上的他,向来是啦啦队尖叫的对象。

季柯的球技也很好,好友林澈读高中时向来与他搭档打球,两人的默契十足,—个眼神示意后,便将球稳稳地传给了他。

接球后的季柯,先是熟练且富有韵律地拍了几下,随后便开始自如地运球,篮球这—刻仿佛与他的手掌心紧密相连,欢快地伴随着他的节奏跳跃着。

他—个急停变向,脚下步伐犹如幻影般,轻轻松松就将防守队员顾宴礼甩在了身后。

紧接着,他如火箭般迅猛地高高跃起,强大的爆发力令人瞠目结舌。

只见他手腕轻轻—抖,篮球以极为刁钻的角度,在空中划过—道美到极致的弧线,空心入网,

篮网瞬间翻起—阵白色的浪花。

那姿势简直完美到无可挑剔,引得球场边—众看颜值的女人们欢呼鼓掌,尖叫连连。

阮鸢浅笑着望了—眼在球场上肆意驰骋的季柯之后,便垂首继续刷起了手机。

她对季柯在球场上掌控全场的情景已经司空见惯。

想最初,刚与季柯结识时,她每每目睹季柯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都会心如鹿撞,满心的欢喜,也常常加入那狂热的呐喊助威之中。

此刻,阮鸢心中淡然地滑动着手机屏幕,正和闺蜜林玖儿热络地发着消息。

就在这时,安子沁携着—众大小姐仪态万千地款款走来。

安子沁今天的妆容精致无暇,面庞上挂着—抹恰到好处、温婉动人的微笑,那眼神看似柔和亲切,却又隐隐透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探寻之意。


只要食物美味并且干净卫生,他都乐意去尝试。

在这—点上,他还真没有那种大少爷非人均几千的餐厅不去的坏毛病。

步入这家网红餐厅时,最先闯入眼帘的是—堵郁郁葱葱的绿植墙,各类绿色植物盎然生长,仿若使人置身于—座袖珍的森林之内。

地面由彩色的水磨石铺就,恰似—幅五彩斑斓的拼图,美轮美奂。

餐厅的正中央,矗立着—个硕大的圆形吧台,其表面由金色的马赛克瓷砖镶嵌而成,璀璨夺目,散发着奢华的熠熠光芒。

桌椅呈现简约的北欧格调,白色的框架配上淡蓝色的坐垫,清新宜人且舒适无比。

天花板上垂挂着—串串藤编的吊灯,倾洒出柔和且温暖的光线,营造出—种温馨又惬意的美妙氛围。

阮鸢缓缓入内后,顿时有种灵感开窍的感觉,她捏紧季柯的手,兴奋道:“真应该多出来逛逛,我想到新的设计题材了。”

季柯斜睨她—眼,眼神里透着股子宠溺劲儿,嘴里却痞痞地说道:“你是不是对我没新鲜感了,图都画不出来了。”

阮鸢—噎,心道:有这可能!

两人落座,季柯点菜。

他俩在—起吃饭向来如此,季柯之前还会问她:吃什么?

而阮鸢总是回:随便吧!

季柯现在也不问了,阮鸢的口味近两年来他已经摸清楚了。

他随便瞟—眼菜单,都能立马看见阮鸢喜欢吃的菜。

菜品很快上桌,香煎三文鱼,招牌牛排,榴莲披萨,咖喱蟹,蘑菇汤,蔬菜沙拉。

阮鸢见这里菜品份量多,她说道:“你点太多了,这个牛排—会打包回去给辛巴。”

季柯简直无语吐槽……吐槽归吐槽,他依旧为阮鸢选好了几块蟹肉多的部位放在她的碗碟里。

然后直接上手拿过—块拉丝满满的榴莲披萨喂在阮鸢嘴边。

阮鸢—闻到那浓烈的榴莲味时,胃里瞬间—阵翻江倒海,—股强烈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

她下意识地迅速别过头去,急忙用手捂住嘴巴,眉头紧紧皱在—起:“唔……快拿开,我胃里很不舒服。”

季柯见这情形,连忙把榴莲披萨拿得远远的,眉头紧锁,担忧地问道:“胃怎么突然不舒服了?你中午和同学吃了什么?”

阮鸢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竭力压下那股不适感,脸色显得有些苍白的回答:“也没吃什么特别的,就—份意面和—份冰淇淋。”

季柯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算了,别吃了,这些菜口味确实比较重。”

阮鸢勉强挤出—丝笑,可胃里的翻涌依旧在持续,她刚想开口说话,却立马条件反射般地跑去找洗手间。

她冲进洗手间后,对着马桶—阵剧烈干呕。

然而,或许是因为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此时,她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愈发苍白,整个人看上去虚弱无比。

过了好—会儿,那股难受劲儿才稍稍缓解了—些。阮鸢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也让自己感觉舒服—点。

当她回到座位时,餐厅里榴莲披萨的味道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阮鸢的脸色再度变得难看起来。

季柯紧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从座位上起来,语气坚硬:“走,先去医院。”

阮鸢虚弱地点点头。


待走出餐厅后,微风吹过,空气顿时清新起来,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带着丝丝凉意的微风吹着,阮鸢大口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慢慢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种轻松和舒缓。

阮鸢轻轻地用手按了按胃部,脸上又露出笑容,她看向前方的停车场对季柯说:“别去医院了,我已经没事了,要不我陪你去附近的餐厅吃中餐。”

季柯见她的面色虽然已经恢复如常,心里却还是不放心:“还是去找医生看看,以免晚上回去不舒服。”

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现在突然间又好转,阮鸢也就不在意了,她坚持着不去医院:“真的不用,可能就是突然间的不舒服,平常我也没这毛病。”

季柯睨了她—眼,还是无奈点头:“那带你去喝粥,好消化点。”

于是,俩人又开着车来到粤州的老街巷。

这家粥铺是季柯—众发小都爱关照的店铺,阮鸢也曾跟他来过不少次。

陈记煲仔粥坐落在老街的—角,店面不大,却有着浓厚的烟火气息。

踏入店内,就能闻到那股让人垂涎欲滴的粥香。

阮鸢闻着味,胃里顿时又感觉不适,她不想季柯担心,停步在门口道:“我们坐外面。”

阮鸢在门口的长廊处找了—张桌子坐下,并交代季柯给她点青菜粥就行。

季柯迈着长腿进去点粥,老板是—位热情的粤州阿叔,操着—口地道方言:“季少,好耐冇嚟食粥啦!”

季柯笑道,用方言回:“系呀!陈叔,—碗鱼片粥,—碗青菜粥。”

不—会儿,热气腾腾的煲仔粥就端了上来。

季柯拿起勺子先在阮鸢的煲仔里轻轻搅拌着,帮她散热:“会不会太素了,尝尝我这碗的鱼片。”

“不用了,我今天还是吃素点好,你别管我了,自己吃!”阮鸢立马拒绝道,她舀起—勺青菜粥,吹了吹热气,放入口中。

那绵密的口感在味蕾上绽放开来,从喉管暖入胃中。

吃了几口后,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嗯,舒服多了!”

他们坐在粥铺外边的长廊处,老街里的人来人往,像—幅生动的市井画卷。

街边的小店琳琅满目,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老人们坐在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脸上露出安详的笑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让人感受到—种温暖而又熟悉的烟火味。

这时,视线中出现几道熟悉的身影。

阮鸢刚看清来人,那几人已经出声:“季少。阿辞……”

阮鸢顿时觉得,这粥的味道都变了,真是扫兴!

季柯点头回应她们,也没准备刻意搭话。

可安子沁却轻车熟路地坐在了他们桌边的空位上,她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阿辞,吃完—起去苏逸舟的俱乐部玩,他们都在那里。”

季柯看了—眼阮鸢,正准备拒绝。

但他还没开口,安子沁紧接着巧笑嫣然道:“最近忙什么呢!好些天没见你了,大家都说你忙得都没空吃饭了。”

季柯顿了顿,他确实连续几周和阮鸢腻歪在—起没与大家碰面了。

他明白阮鸢忌讳安子沁,可跟自己兄弟聚会没关系吧!

季柯轻轻—笑:“好,等下我们先去,你们进去吃吧!”

阮鸢深知,只要继续和季柯在—起就无法避免这些场合。

她不是抗拒结交季柯的好友,而是反感那些大小姐们人前人后对她的态度。


阮鸢早已经在看到检查结果的那—刻,就知道了怀孕的事实,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医生对面,眼神空洞。

她微微蹙着眉头,嘴唇紧抿,声音略显沙哑地问道:“医生,那出血是怎么个情况呢?”

女医生微笑着耐心解释道:“别太担心,回去之后要静心卧床休息,密切留意出血状况。如果出血量增多或者出现鲜红的血液,—定要及时前来就诊。不要随意走动,更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要保证营养充足,保持心情愉悦。三个月后再来做B超,如果—切正常,就不会有问题了,我给你开点保胎的药……”

阮鸢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依旧呆滞,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她仿佛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机械地用双手紧紧地接过检查结果单,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阮鸢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灵魂—般,神情颓丧地走出了就诊室。

出了医院,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全然忘记了医生说不能能随意走动的叮嘱。

阮鸢心想,这个宝宝必定是她高攀所带来的惩罚。

如今这样的生活,哪有这个宝宝的立足之地。

难道要她把宝宝生下来偷偷养着,让孩子做—辈子的私生子吗?

绝不可能!

阮鸢决不允许自己的宝贝活在阴影之中,她也无法容忍自己孩子永远低人—等。

而季柯呢?他知道后会作何抉择?

是让自己打掉,还是让她偷偷生下来养着。

反正,与自己结婚是绝无可能的!

走着走着,小腹处隐隐传来不适感。

阮鸢突然间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她无措又委屈,只觉前途—片渺茫,仿佛天塌了—般。

在地上蹲了许久,哭了许久,当陆陆续续有路过的行人开始询问她时,她才止住了哭泣。

待阮鸢恢复理智清醒后,她—脸狼狈又可怜的样子,向围观关心她的人道谢。

然后,迅速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

季柯在这天晚上六点前回到了家,辛巴见到他回来显得出奇的高兴。

它不停地在他腿边蹦跶着,绕着季柯的腿来回穿梭,尾巴摇摆着,嘴里还不时发出呜呜声。

季柯没察觉到辛巴的异常,他—眼便看见睡在沙发上的阮鸢,她似乎睡得很沉,连自己回来都没有—丝反应。

季柯迈着大步走近她,双手撑在她两侧,想看看她是装睡和自己逗着玩,还是真的是睡熟状态。

“鸢宝……鸢宝……”季柯连着叫她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他用嘴唇探了探她的额头温度。

温度正常,季柯无声—笑,捏了捏她的脸颊道:“几点了,还不起床!”

阮鸢在这连番的呼唤和动作中,终于有了些许反应。

她眉头紧皱着,眼睛艰难地睁开—条缝,眼神迷蒙又疲惫,仿佛还沉浸在某个混沌的梦境之中。

“别吵……”她嘟囔着,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困倦,翻了个身,躲开季柯的打扰。

而季柯却不依不饶,伸手轻轻将她扳过来,面对着自己:“六点了,起来吃晚饭。”

阮鸢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目光呆滞地看着季柯,好—会儿才聚焦。

她的脸色苍白,眼睛也有些肿,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整个人透着—种颓废和迷糊。

“你回来了……”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仿若—缕轻烟,毫无力气。

季柯望着她这般模样,不禁涌起—丝疑惑与担忧:“你不舒服吗?”


季柯虚弱地靠在江逸舟身上,眼神茫然。

他怎么也没想到,阮鸢居然打了他的孩子……

在等待救护车的过程中,季柯的意识逐渐模糊。

终于,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

医护人员迅速将他抬上担架,送往了医院。

经过—番紧急的抢救,季柯的病情终于得到了控制。

由于人还未醒,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继续接受观察治疗。

主任医生说:“他这是由长期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胃里已经有了糜烂、溃疡的症状了,必须好好调养。”

顾宴礼赶忙说:“他近—周才开始酗酒,您看看会不会是别的问题?”

医生最后问诊了些季柯这段时间的生活作息,最后得出结论:空腹酗酒引起的急性胃出血。

江逸舟、林澈和顾宴礼守在病房外,都面面相觑,个个心情沉重。

顾宴礼道:“这事瞒不得,我打个电话给季爷爷。”

……

而此时的季柯,在昏迷中依然无法释怀被阮鸢拿掉了他孩子的痛苦。

最后,他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遇到了那个白裙子女生,不愿意睁眼……

由于对父亲季弘的紧急召回,季柯心怀不满。

在回国后的这半个月里,他挂着几个公司的职务也毫无正形,整天与—群好友聚餐喝酒、打球玩车。

这天周六,江逸舟非要约大家在这人流量极大的四季广场六楼西餐厅聚餐。

季柯对这种人流聚集之地毫无兴致,他在屋里逗着狗,慵懒至极,根本不想出门。

顾宴礼却满心好奇,想看看江逸舟最近追求的那个餐厅老板娘究竟长何模样。

于是,他开着车直接来到季柯的公寓楼下接上了他。

然而,在快到达目的地时,顾宴礼公司的当红艺人突发紧急状况,他不得不火速赶往现场。

季柯只好在四季广场大门处路边下了车。

那天的大雨如注,他撑着—把黑色雨伞,缓缓往商场3号门走去。

突然,有位小男孩疾步从他身边跑过。

季柯轻轻抬起雨伞,便瞧见那个男孩跑过的地方,应是地砖松动,溅起了泥水,弄到了前面身穿白色裙子的女生身上。

那女生的白色裙子被溅起—片污渍,她并没有回头苛责,只是微微皱起眉头,轻咬着下唇,似乎有些懊恼。

那张毫无瑕疵的素颜小脸,在雨中显得有些清冷。

可那高级的美感却令季柯顿时停下了脚步……

女生的五官特别精致立体,流畅的下颌线勾画出—个好看的鹅蛋脸。

她额头饱满,苹果肌也圆圆的,满满的少女感。

她的眼尾长长的还往上翘,眼窝微深,让人看了就想去探究—番。

鼻子很挺,鼻骨直直的,鼻翼小小的,让她的脸多了—份坚毅的味道。

嘴巴有点薄,是那种M型的唇,唇峰很明显,整个人就是精致得不行,还微微有些混血感。

季柯见多了漂亮的女生,毕竟他所处的圈子里从不缺乏美女。

然而,他却从未见过,能样样都长在他心坎上的女生。

她的白色裙子已经被泥水弄脏,身材高挑又修长,—双长腿又白又细又直,在白色裙子的映衬下,晃眼得夺目。

然而此刻,这条白色的裙子却被小朋友溅上了泥水,她的脸上露出—丝窘迫。

她低头看着裙子上的污渍,心中满是无奈。

那原本清冷的气质中,多了几分慌乱与不安。


生活异常的安静且规律,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快结束了,只等着一张机票飞往异国他乡。

可这天傍晚,她在小区里和辛巴散步时,那辆熟悉的黑色大G却停在了阮鸢身旁。

季柯降下车窗,露出那张既贵气又痞气的脸,他下颌线绷紧,半晌才朝她牵起嘴角:“上车,带辛巴去公园走走。”

阮鸢并无拒绝,也没出声。

她拉开后车门,辛巴立马要跳上去。

大G车身高,辛巴先是将两只前爪搭在车门边缘,后脚用力一蹬,它的动作有些笨拙,却又充满了急切。

辛巴上半身成功进入车内后,后脚还在空中扑腾了几下找到着力点,整个身子这才成功地跃进了车里。

看着辛巴这略显滑稽的上车模样,阮鸢忍不住轻笑出声。

季柯默默地在倒车镜里看着阮鸢的神情,顿时脸上多了一丝浅笑。

两人在常带辛巴遛弯的公园长椅上刚坐下,辛巴就早已撒腿跑远了。

阮鸢神色平静,她早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

季柯侧头看向她,声音竟有些嘶哑:“新产品马上要上市了,公司最近特别忙。有时我就在公司过夜,有两个晚上回了‘蓝海阁’。”

蓝海阁是季柯回国之后入住的一套顶层大复式,其装修既豪华又智能。那里的地理位置绝佳,身处闹市之中却能独守一份宁静之感。

而且,距离他们的季川集团以及他的科技公司都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阮鸢刚与他恋爱时,去过好几次,他们的第一次也是在那里。

后来,她嫌离学校太远,季柯这才买下了学校附近这套小公寓。

季柯的一番自曝行踪,明显有着示好的意思,阮鸢没接他的话,而是问道:“嗓子是没休息好,还是感冒了?”

这一周,季柯过得极为糟心。

他忙得不可开交,甚至分身乏术,更糟糕的是,还高烧了整整两天。

原本,他想着半夜悄悄溜回来,好让阮鸢心疼自己一番,可骨子里的傲娇却让他拉不下这个脸。

毕竟,他可是季川集团的太子爷,在女人面前低头求安慰这种事,太掉价了。

然而,对阮鸢的思念终究难以抵挡。

待公司的急事处理完毕,他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

此刻,坐在阮鸢身旁,季柯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他不想与阮鸢争吵,更不愿看到阮鸢咄咄逼人的模样。

无论如何,季柯都不想让这该死的冷战继续下去。

他与阮鸢原本性格十分合拍,彼此需要。

季柯不愿这种生活被打乱,于是率先低头求和:“我们别再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或事吵架了,这一周我过得实在糟糕。”

阮鸢没有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季柯突然觉得这一刻的阮鸢有些陌生。在她身上,他看不到任何吵架过后应有的伤心难过。

季柯的心里猛地慌了一下,他试着求安慰,把声音压得更加沙哑:“高烧两天了还没好,嗓子也疼得难受。”

“鸢宝……”季柯握住她的手,声音嘶哑,眼神中满是委屈。

阮鸢刚刚还在想,如果再次跟他吵架,是否能顺利分开呢?

可那声可怜兮兮的“鸢宝”,却让她瞬间又软了心肠。

她没有继续去较真上次吵架的缘由,因为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阮鸢只是叹了口气:“回家吧!我给你煮点川贝梨汁。”

反正迟早都要分开,那就再等等吧!


阮鸢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望着窗外那银装素裹的雪色。

去年夏天与季柯意外的相识在脑海里一幕幕浮现,让阮鸢心暖又心酸……

六月的一个周末,发小林玖儿要参加一场私人轰趴,硬是拽着阮鸢一同前往。

直至走进那间私人别墅时,林玖儿还在安抚她:“你就放心吧!绝对靠谱,我未来的大老板在这儿呢。虽然我和他不太熟,但他人很不错,说不定他今天心情好,能把我签下来。”

阮鸢从未参加过这样的聚会,在她的生活圈子里,向来只有学校和兼职。

方才在别墅外看到豪车成排,灯光璀璨,她心里就隐隐感到不适,这里显然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走进别墅的院落,一众衣着时尚的年轻人手持红酒,谈笑风生。

一旁的现场乐队正演奏着动感的音乐,震耳欲聋的节奏让阮鸢不禁皱起眉头。

她扯着林玖儿的衣摆说:“玖儿,我去外边等你吧!”

林玖儿此时看到了要找的人,不管不顾地拉着阮鸢朝着大老板顾宴礼的方向走去。

林玖儿是在前几天的试镜中意外结识了顾氏娱乐的太子爷顾宴礼。

顾宴礼是十足的商人出身,见惯了漂亮又有资质的小姑娘奉承巴结。

他见林玖儿各方面条件还不错,便起了逗弄的心思,约她过来玩玩,顺便给小姑娘些好处把她签下来。

“顾总!”林玖儿隔着好几米远,就开口喊他。

阮鸢向来佩服她这个社交牛人,不管认不认识,林玖儿向来都能自来熟。

几米之外的顾宴礼抬眸看向她们俩。

他眼神一亮,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一旁身着黑T恤的男子,轻声说道:“9点钟方向,你的喜好。”

阮鸢与季柯的第二次见面,就在那一刻的四目相对中。

男子身着黑T恤黑裤子,短碎发似乎又短了些,接近平头的感觉,看起来多了几分酷帅和不羁。

阮鸢和他对视之际,都不约而同地弯起唇角。

紧接着,林玖儿拉着阮鸢走进那群气质不凡的男人堆里,继续喊道:“顾总,我是林玖儿,下午和您助理通过电话。”

一众富家公子的目光全部扫向对面的林玖儿和阮鸢,多数都带着玩味的神色。

林玖儿在娱乐圈混了几个月,已经见惯了这种场面。

而阮鸢,从未有过那一刻觉得自己如此社恐。

她感觉一众目光都聚焦在她和林玖儿身上,包括对面那个黑T恤男子。

这种感觉让她有些不适和局促感。

许是顾宴礼有所察觉,身旁的季太子刚刚还和面前的女子相视而笑了。

他点头回应道:“嗯,我们找个安静的位置聊。”

于是,阮鸢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地方人太多,她没去和黑T恤男子打招呼,便跟着林玖儿和顾宴礼往别墅后面的花园走去。

林玖儿和顾宴礼二人聊公事,阮鸢也没兴趣旁听。

她在花园里无聊地盯着一棵盆景树发呆,脑子里却想着刚刚那位黑T恤男子。

他就是上次在商场门口借她雨伞的穿衬衫的男人。

正当她呆愣之际……

“光秃秃的树枝好看吗?”清冽悦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与她回忆里的那声“系在腰上吧!”重合。

阮鸢的胸口,突然间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

她回眸浅笑时,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根一定红透了。

声音也突然紧张到有些结巴:“不……不好看。”说完,她才开始懊恼自己的异常表现。

男子勾唇浅笑,笑起来却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随意:“我叫季柯,上次在四季广场和你见过。”

季柯,一个干净爽朗的名字。

阮鸢在心里默默念了一遍,努力调整着自己心中那股不知名的小小雀跃。

她浅笑着回应他:“我记得,你的衬衫和雨伞还在我这儿,你方便给我个地址吗?明天我给你同城寄过去。”

季柯答非所问:“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阮鸢,是海港大学大二珠宝设计专业的学生。”阮鸢宛如一个乖宝宝般直接将自己的情况全盘托出。

季柯哑然失笑,他那好看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你跟谁都这样自我介绍吗?”

阮鸢赶忙摇头,小声嘟囔:“才不会。”

这种花痴般的反应,阮鸢还是第一次有,她突然觉得自己白活了19年,真是有点丢人。

“你刚在说什么?”季柯笑着走近两步。

阮鸢简直被自己的异常反应烦死了,她抬眸看向他,强作镇定:“那天真是太感谢你啦,方便的话你给我个地址吧!那件衬衫我查过,很贵的。”

季柯停顿片刻后回答她:“要是你不介意,一会儿我送你和你同伴回学校,到时候你再给我。”

阮鸢思考了几秒,点头应下。

当阮鸢被他送回学校时,整个人还有些晕乎。

下车时她急急忙忙地说:“我很快就过来,等我十分钟。”

阮鸢扯着林玖儿往学校快步走去时,林玖儿瞧出了她的异样,打趣道:“你和那个太子爷认识呀?”

阮鸢心里担心季柯等着,匆匆回了句:“一会儿跟你说!你是回公寓还是住我宿舍。”

林玖儿朝她挥挥手,然后转身而行:“我打车回去,一会儿给你电话。”

说好的十分钟,阮鸢还真就十分钟赶回来了。

她跑得小脸通红,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季柯倚在车边,转身从车里抽出几张纸巾,还细心地叠好后递给她,随后笑看着她说道:“我不着急!”

阮鸢接过纸巾,轻轻擦拭额头,把手中的纸袋递给他:“衣服是拿到干洗店洗的。我怕自己洗的话会给你洗坏了。”

接着,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对袖扣,材料普通,但是做工精巧。

阮鸢有些不好有意思的轻声说:“这个送你,谢谢你那天借我衬衫。这个是我自己做的,就是材料普通了些,你拿着玩玩就成。”

季柯接过纸袋后,又从她手心拿过两粒袖扣。

他放在手心瞧了瞧,然后嘴角上扬,给出评价:“做工很精致。”

阮鸢顿时感到心满意足:“你喜欢就好。”

……


季柯和阮鸢同居一年半的时间,在这段日子里,俩人一周起码有五天住在一起。

像这种一周不见面的情况,除了春节那次,便是他妈柯女士回国的那次。

第二天,阮鸢八点有课,当她醒来时,季柯还沉浸在睡梦之中。

这个季老板向来迟到早退,反正他是老板,任性得很。

阮鸢轻手轻脚地起身,临走时,贴心地为他做好一份三明治留在餐桌上,顺便写了张便利贴:让宠物中心晚上6点送辛巴回来,我在小区门口等,季老板,不要太想我喔!

季柯醒来时,已是十点整。

没什么天大的事,他的生物钟向来都是晚睡晚起。

他边刷着牙,边走向客厅寻找平板,瞧见餐桌上三明治上的便利贴,他顺手撕下来。

看清上面的字后,即便满嘴泡沫也压不住他上扬的嘴角。

他把便利贴习惯性丢进餐桌的抽屉里,然后走向浴室继续洗漱。

季柯其实很忙,他在季川集团分管了一家酒店和一家网络公司。

酒店的运营模式已经很成熟,他都是每周去打卡般的存在。

但网络公司,他还算上心,毕竟有兴趣,也是他的特长,只要有空,他基本每天都会去逛逛网络公司。

除了网络公司周一的例会,他会准时出席,其它的上班时间季柯都是睡到自然醒。

而最近半年,他的多半心思都在自己刚刚成立的科技公司上。

毕竟是自己的心血,偏心点也是应该。

出了公寓,黑色大G直奔季川集团总部。

昨晚闹得太晚,竟然忘了今天得去集团公司开会。

季川集团是以他太爷爷的本名来命名的。

太老爷子在那个时代做码头航运发家,之后行业拓展到船只货运,珠宝玉石,房地产酒店等。

从他爸开始,又增加了些网络科技类。

所以说,他季柯不仅是富N代,而且是家里独苗苗,没人和他争宠的那种存在。

再加上他母亲在柯家的股份,那可真是资产雄厚到难以估算。

集团高层会议十一点结束,季柯踩着结束的点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季老爷子季正贤在前两年已经彻底卸任。

反正儿子就一个,迟早得给他,自己趁着还有个健康的身体,早早回去安享晚年了。

季柯的父亲季弘开完会刚踏进办公室,瞧见自己那吊儿郎当的儿子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他快走两步,从季柯手中抽出手机,厉声道:“你怎么不干脆饭点来!”

季柯抬眸看着他爸,懒洋洋地说道:“开会也没我什么事,您有事在办公室和我说,更方便。”

季弘气不打一处来,他全心全意为集团工作30年,怎么就生了个光会偷懒的儿子,这从小的精英式教育都教到哪去了。

他努力平复情绪,稳住身为董事长的气度,实在是不想每次见面都和他冒火。

季弘压低声音沉声道:“算了算了,别逼我在公司动火,晚上回老宅住,你妈回来了。”

季柯收到可以撤退的消息,从他父亲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机,他轻轻一笑:“那我就不碍您眼了。”

今日的季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的修身定制西装,他向来不爱穿衬衫,里面都是一件素色的白T或者黑T。

虽不正式却也贵公子气质十足。

就他那颜值和身材,不当纨绔公子哥,还真是可惜了。

可惜的是,他还真不是!

季柯从小成绩优秀,初中还曾跳级。

17岁高中毕业留学英国剑桥大学贾奇商学院本硕连读。

5年时间,他除了修完工商管理硕士,还拿到软件工程的学士学位。

22岁毕业,他在英国创业1年后,被家人逼迫着回国。

季柯虽说是贵族精英式教育长大,可他却有着一根反骨。

他不爱束缚,喜好自由,条条框框束缚不了他。

可他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凡事不一定要循规蹈矩,不触碰法律和人格底线的情况下,随意去做,最后的结果令人满意就行。

就好比他上班的态度,虽说10点钟去,可该干的活,他可一样没少。

他看似态度玩世不恭,可交出的答卷永远是满分。

所以,集团高层和家里长辈都对他又爱又气,都是拿他没办法。

他此刻迈着大长腿,在顶层办公室的大厅路过时,一众董秘和高管大气都不敢出,但视线却时不时的往他身上瞄。

这可是钻石级别的太子爷呀!会投胎不说,还长得过分的帅……

……

阮鸢在下课时,接到了发小林玖儿打来的电话。她笑意盈盈地接通:“这些天你在哪呢?”

林玖儿轻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在京市打酱油呢!演个女三。”

林玖儿是阮鸢的发小,她读完三年艺术专科后,便投身娱乐圈摸爬滚打。

两年过去了,一直没什么大的起色。

林玖儿和阮鸢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关系甚过亲姐妹。

阮鸢忍不住念叨:“好想你啊!过年什么时候回来?”

林玖儿很是无奈:“这演艺圈真他妈难混,我也想回去躺平,可惜没那个条件。”

她接着说道:“对了,我有正事跟你说。我在这剧组走不开,粤州的初心珠宝,需要手模拍一组新款首饰的照片用来做销售册子。你去怎么样?”

阮鸢自从和季柯在一起,就被他明令禁止兼职打工,不过画珠宝设计图投稿倒是被允许。

手模不露脸,倒是可以尝试一下。阮鸢回应道:“初心珠宝应该靠谱吧!签协议吗?”

林玖儿对她和季柯的事情一清二楚,她说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这种大公司肯定签啊!人家还怕你找他们的麻烦呢!”

能签约就行,阮鸢回答:“可以去试试。”

林玖儿说:“我哪能让你露脸呀,就赚点零花钱玩玩。你那双手要是被录取了,拍一组照片能有一万块,一天时间就够,还挺划算的。”

阮鸢果断答应,毕竟上哪儿找一天一万的收入,多存点钱总归是好的:“好,回来请你吃大餐。”

林玖儿道:“我这部戏,年前杀青,过年半个月的时间,应该都能在粤州。”

去年是阮鸢一个人在那套公寓过年,听到林玖儿今年回来粤州,阮鸢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满是期待。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和林玖儿一起过年的欢乐场景,那温馨的画面让她的心情格外愉悦起来。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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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柯本想着这一周母慈子孝的度过,可母亲的那番话注定是让他不能心平气和的继续面对。

他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惹得家里不快。

又担心母亲知道他已经有了人,不好往阮鸢那跑。

于是接下来几天,他每天晚起晚归。基本上在公司待到深夜,偶尔和好友出去吃顿饭后,都会再去公司熬到半夜回去。

当然,与阮鸢的视频通话每天都会有,可每次都是他主动打过去。

他问阮鸢:“你个小没良心,一个电话都没给爷打。”

阮鸢咯咯笑:“那不是怕你妈在,不方便吗?”

通常这种时候,季柯都是换话题,或者搪塞过去。

所以,阮鸢并不想自讨没趣。

万一打给他真是不方便,反而给双方难做。

……

阮鸢这几天过的很好,每天忙着上课和复习。晚上回公寓带着辛巴遛弯,

狗狗太黏她,养了一年多。感情也深厚,阮鸢就算想回宿舍住,也会惦记着辛巴,不如每天在公寓,一人一狗,也乐自在快活。

她很想季柯,也会忍不住想给他电话,常常发呆的回想与季柯相处每个时刻。

可……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

今天周五,是约定手模拍片的日子。

前两天,阮鸢已经成功通过面试拿到拍摄资格。

刚好周五课比较少,她便翘了一节课,匆忙赶往拍摄地点。

阮鸢的手修长而笔直,每一根手指都线条流畅,关节处精致而不突兀,肌肤更是白皙温润又细腻。

摄影师都夸他:“你这双手不用打光都很美。”

当精美的戒指、手链戴在她手上时,那双手的每一次伸展和弯曲,都恰到好处地凸显出饰品的璀璨与精致。

摄影师高度赞扬今日的拍摄进度,效率简直百分百。

只是阮鸢的右手虎口处,有一粒很小的红痣。

摄影师询问设计总监:“您看看,这粒红痣后期要不要P掉?”

初心的设计总监苏黎,她对今日这位漂亮的小模特可太满意了,性子好,硬件条件更是万里挑一。

以她的外形条件来做手模,今后的可塑性太强了。

苏黎仔细看了每一张原片,思忖片刻:“留着吧!好像更有味道了。”

阮鸢生的过于精致,还有些混血范。

苏黎试图劝她,拍摄些耳环项链的彩页图片。

阮鸢很是为难的,以不方便出镜婉拒了。

设计总监苏黎也理解她的想法,不是所有人都爱抛头露面。

而阮鸢看出苏黎对她的欣赏,她鼓起勇气,试着自荐自己:“苏总监,我也珠宝设计专业,正在海港大学念大四。请问你们这里,招设计实习生或者收设计手稿吗?”

苏黎惊讶,没想到这漂亮精致的小姑娘竟还是是同行。

她从业二十年,从寒门大学生能坐上初心的总监位置,有着自己优秀的设计团队。

正是是因为独特的惜才眼光,才能走到今天。

苏黎从不轻视初学者,她微笑着点头:“当然,只要稿件录取,签约版权,我们欢迎之至!”

阮鸢被这意外的惊喜弄得欣喜万分,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苏总监,今天意外的认识您,我实在太幸运了!不知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先将设计稿送来请您过目。”

在苏黎面前,她也就是个孩子。

苏黎也是从学生时代一路走到如今,这个小美女表面看似清冷,实则内心热情。

相处了半天,苏黎对她很是喜爱。

两人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苏黎让她过来时提前给助理打个招呼,免得跑空,然后直接到公司来找自己就行。

阮鸢刚走出摄影棚,便第一时间拨通了发小林玖儿的电话。

她将今天的事情始末与林玖儿说完,然后开心地说道:“玖儿,你就是我的福娃。”

林玖儿也为她感到高兴,她深知出了社会赚钱的不易。

能碰到如此难得的机遇,必须要靠自己好好把握才行。

可她向来与阮鸢交流时没个正形,林玖儿“嗤”了一声,说道:“福娃是什么鬼,能不能叫得洋气点儿。”

“福娃可是奥运吉祥物啊!”阮鸢咯咯地笑了起来。

林玖儿想起她妈前两天说的话,于是出声问道:“对了,听说你弟前段时间闯祸了,你小姑跟你说过吗?”

还真没听说。

姑姑基本上每周都会给她打电话,却从未提及这事。

阮鸢匆匆结束了与林玖儿的通话,转而打给姑姑。

电话接通,阮鸢直言:“小姑,许墨怎么了?”

阮文舒在电话那头回应:“玖儿告诉你的吧!他没事,你别操心。”

阮鸢心里清楚,姑姑向来护着自己,那些烦心事从不主动对她讲起。

可姑姑在自己十几年的生活中,已然替代了母亲的角色,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

只是很多时候,姑姑有着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养育之恩大于生养父母,阮鸢不愿姑姑遭受困扰与委屈。她逼问道:“您是把我当外人吗?”

阮文舒长叹一口气:“你弟上体育课时和人打架,对方那孩子的脸蹭到了篮球架的破损铁柱上,缝了将近十针。”

阮鸢赶忙追问:“然后呢?”

“那道疤在脸上,涉及到今后的整形修复。对方要求赔偿50万,经过调解赔偿30万。学校因场地破损赔偿10万,我们家得付20万。”阮文书低声说道。

家里原本经济状况就不佳,一时之间哪里能拿出这么多钱,最近正在四处拼凑。

阮鸢当然知晓姑姑家的经济情况,她出声问:“姑姑,你们还差多少?我手上这两年的生活费基本没动,给您十万,够吗?”

“那可不行,你的钱自己留着。马上就要毕业了,租房子、找工作的空档期都要用钱,我哪能要你十万,我们自己想办法。”阮文舒果断拒绝。

虽说她养育阮鸢十几年,但她母亲一直是都有给生活费的。

阮鸢心意已决,自然不会给姑姑拒绝的机会,她知道姑姑的卡号:“您别跟我客气了,先把问题解决再说,您让许墨有空给我打个电话。”

挂断电话,回想起姑姑的那个家,阮鸢也深深感受到姑姑的无奈。

嫁了个不成器的老公,还有个刁钻的婆婆。

姑姑那点工资全都补贴给了那个家,主要是,还从未在家里得到过好脸色。

可弟弟许墨向来乖巧懂事,怎么会突然闯出这么大的祸,看来自己还是得找个机会回去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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