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透亮。
颤抖的手举起木剑,轻轻地敲我的头,想要用木剑抚摸我的头,弹走头上的白雪。
“这次阿缨赢了啦,我要去见比奴,噢还要见你的家人,也不知他们喜不喜欢我。”
直立的身体缓缓倒在我的怀里,胸口却不停的冒血,任由我怎么按压伤口,血依旧流不停。
李江夏头上的白雪越积越多,竟有一丝白发模样,些许年老的李江夏也是这副英俊的样子吧。
“阿缨,欺负你的坏人我都赶跑了,你为何要走。”
“阿缨,你说不能用武力让人臣服,可为何这些坏人还要里应外合地刺杀我。”
“你说皇帝可以改变所有人的命运,我做了,杀光所有坏人,但我很不开心,我想回到有你、有弟弟的郊院。”
求求你,李江夏,别讲话了,血越流越多。
“阿缨,你头发怎么白了?噢是雪,你说,我们同淋一场雪,算是共白头吗?”
“阿缨……”
我看着他的瞳孔慢慢失去光亮,似乎变成曾经的眼盲废太子李江夏。
求求,你别说话了,快让军医来给你治疗吧。
我的求救声,在广阔的战场上,是如此的渺小,根本听不见。
我脱下浸满血雪交融的战袍,盖在他身上,捂热他的身体。
“我累了阿缨,我不想做皇帝,死在你剑下,也是一种解脱。”
“听弟弟说,你要做女皇了,黎民百姓在你的管理下,会更幸福吧!”
李江夏的身体越来越凉,冬日要把他永久冻结。
我把他的玉扳指取下,戴在了无名指上,玉扳指裹着我的无名指,就像他在抱着我。
我是温文尔雅李江夏唯一的妻子,而不是姜国皇帝李江夏的贵妃。
白雪如鹅毛般降落在这片土地上,大雪熄灭了微弱的火星,安葬了战场上英魂们的支离破碎。
13
不知道抱了多久,当我醒悟过来时,姜国军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