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年依然死死的盯着我。
林月又摇了摇他的手臂。
楚瑾年难得没有理会:“你让司机带你去。”
林月一脸不情愿,撅了撅嘴巴:“哥哥,我就想让你带我去。”
楚瑾年犹豫了片刻,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如释重负的瘫坐在地上。
原来跟他在一起是这样压抑的一件事情吗?
我闭上了眼睛,缓慢地从兜里拿出了手机。
看了一眼银行卡的余额,还剩一笔钱,应该能够我现在的基本生活。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点东西,拖着行李箱就走了。 父母去世时公司虽然破产,但仍竭尽所能在郊区给我留了一套房子。
偌大的玻璃窗旁摆放着一台纯白的钢琴,是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他说:
“清韵弹钢琴时是最美的公主,天底下最耀眼的星星。”
我五岁学琴,九岁过十级,十六岁演出后,就有钢琴大师亲自找到我,希望收我为得意门生。
我指尖划过琴键,每一个音符都很熟悉,只是我的双手却再也不能弹琴了。
那天之后,我试图让自己活起来更像是一个正常人。
主动联系心理医师配合治疗,服用镇定药剂,控制情绪,不过医生说我的情况很复杂,有严重的焦虑、抑郁和适应障碍。
他叮嘱我治疗期间一定不能再受刺激。
我用心的记下了,所以律师拟定的离婚协议,我邮寄给了楚瑾年。
从菜鸟驿站回家的路上,下起了大雨,我在小区楼下的绿化带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猫叫。
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橘猫,脏兮兮孤苦伶仃的躲在角落。
和我有点像。
我柔声唤了两声,它怯懦又勇敢的跑了过来,蹭了蹭我的手指。
好像我和它很有缘,也许我们本就同病相怜,我将它带回了家,给它擦干了身子,喂了些羊奶给它取名乐乐,乐乐像是上天怜惜我送来的小天使,它会在我难过的时候跑过来窝在我怀里,舔我的手心,治愈我的孤单。
楚瑾年来找我那天,我正在给乐乐安装猫爬架。
他砰砰砰的大力敲门,吓得乐乐躲进了沙发。
我以为他会很爽快的放我离开,毕竟这二十年来,他对我都弃如敝屣。
但是我猜错了,他没给我那本离婚协议,而是将一叠账单甩到了脸上,锋利的A4纸划破我的脸颊,他声音毫无起伏:
“离婚可以,把当年你父亲公司破产欠我的钱还清。”
我安静的蹲在地上,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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