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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结局+番外

笑语晏晏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谢羡予许婉若是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笑语晏晏”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主角:谢羡予许婉若   更新:2025-07-01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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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羡予许婉若的现代都市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羡予许婉若是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作者“笑语晏晏”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梗概: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杏儿,”谢秀林愣了一下。

杏儿是谢秀云身边的丫鬟。

杏儿趾高气昂的,看她们连正眼也不用,伸手便将一个匣子递过来:“这是江姑娘赏你们的。”

“这是什么?”谢秀林打开一看,盒子里装着两枚东珠。

她眼睛倏地亮了,脸上几乎藏不住的惊喜之色。

婉若眉头微蹙,推拒:“这样贵重的东西,我生受不起。”

“赏你你就拿着,对你来说的稀罕物件,对江姑娘来说也不过是几个珠子罢了,江姑娘赏你也是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还另送了五姑娘和六姑娘两颗呢。”

婉若狐疑道:“既然是江姑娘送的,为何让你来送?”

杏儿顿了顿,立马拔高了声音:“还不是你们乱跑,六姑娘替你们收下了,让我送来罢了,不识好人心,你们若是不要就算了!”

这话好像挑不出错来,但婉若还是隐隐有些疑心,况且她本来也不想收江雪君的礼。

婉若摇头:“既然如此,就留给六妹妹吧。”

杏儿脸色微变,谢秀林却面露不舍,她一向被打压,吃穿用度都紧凑,这样好的东珠,她见都不曾见过的。

杏儿又高声道:“真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可别现在装清高,回头又腆着脸去讨!”

杏儿作势要走,谢秀林却叫住了她:“等等!”

杏儿站住脚回头,谢秀林小声道:“我要的。”

杏儿冷哼一声,从匣子里拿了一颗东珠出来递给她。

谢秀林如获至宝,用手绢捧着它,小心翼翼的看。

婉若眉头微蹙:“秀林……”

杏儿又问:“你真不要?那我可走了。”

婉若摇头,杏儿无法,只得暗暗咬牙,转身走了。

杏儿一走,谢秀林便道:“你怎么不要呢?这样好的东西,难得一见,便是不喜欢,拿去卖了,至少也能卖个大几百两银子呢!”

婉若抿了抿唇:“江姑娘的礼,我不好收,既然你收了她的礼,不如先去当面跟她道谢?”

谢秀林小心翼翼的将东珠放进自己的荷包里,欢喜的点头:“好呀。”

婉若这便拉着谢秀林去找江雪君。

可谁知走了没两步,却被一行人拦了路。

“这是许姑娘?怎的在这无所事事,若是无聊,要不和我们同去游船?”

这几个公子哥儿摇着扇子,上下打量着婉若,调笑着问。

方才在水阁他们就注意到了许婉若了,虽说打扮的素净,却也看得出来是个美人儿,也就留了心。

婉若神色冷淡:“不必了,我只散散步,一会儿就要走了。”

“哎,别走啊,来了太明湖不游船有什么意思?”

为首的一个蓝袍公子哥儿笑的戏谑。

婉若认出来了,这是永昌侯府的世子,萧驰。

她上次设计将袁兆打的半死,但袁兆也只能忍气吞声,因为袁兆的确是自己私自溜进谢家内院的,而且谢家他也惹不起,这口气只能咽下去。

但不见得永昌侯府咽的下去。

婉若冷声道:“我没兴趣。”

萧驰冷嗤:“哟,这哪儿来的野猫,还挺会装清高,巴巴儿的来这宴席上,不就是想要攀龙附凤,小爷我给你这个机会,你倒是还给脸不要脸。”

谢秀林脸色瞬间涨的通红,磕磕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婉若冷着脸:“我是江姑娘邀请来的,世子若是觉得不满,大可找江姑娘理论。”

这话一出,其他人顿了顿,江雪君都这般重视的客人,他们也不大敢太过分,都笑哈哈的打圆场。

“萧驰,你这话就说的太重了些,对美人儿哪能是这个态度呢?”

“就是,我们这不是好心邀约嘛,许姑娘好歹赏个脸,和我们游船又能如何呢?”

谢秀林看向婉若,婉若只说了一句:“恕不奉陪。”

然后转身就走,谢秀林也急忙追上她的步子。

谢秀林追上便担心的道:“你这样是不是太得罪人了?他们毕竟都是王公贵族出身……”

婉若神色冷淡:“若要不得罪,那就陪他们上船,由着他们当个作陪的玩意儿?我虽轻贱,却不会自甘下贱。”

“那万一有王公世子看上,那不也是机会?且不说永昌侯府的世子,还有郑世子,还有……”

“他们看上又如何?运气好些让我做个妾,运气不好,平白遭人玩弄,终身都毁了。”

婉若抿了抿唇,认真道:“秀林,婚嫁之事还是由父母做主的好,三夫人虽说对你刻薄,但上头也还有大夫人二夫人,老夫人也看着呢,谢家是要脸面的人家,不会让自家姑娘嫁的难看的。”

她觉得秀林似乎有些浮躁了,但女子本就艰难,哪里能行差踏错一步?

谢秀林咬着唇,有些闷闷的点头:“我知道了。”

“你别太担心了,实在不放心,我去帮你求老夫人……”

话还未说完,却突然冲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婆子:“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婉若脸色微变:“何事?”

“江姑娘让你们过去水阁问话。”

婉若和谢秀林对视一眼,谢秀林慌了神:“这,这是怎么了?”

“去了就知道了,赶紧吧,就等你们了!”

婉若抿了抿唇,拉着谢秀林往水阁走去。

到了水阁,江雪君和谢秀珠已经回来了,连谢秀云都已经回来了。

看到她们进来,江雪君便迎了上来,神色为难的看着婉若:“许姑娘。”

婉若问道:“江姑娘是何事要如此着急的寻我们回来?”

谢秀云冷笑:“江姑娘丢了东西,不知是被谁偷了,现在正在严查!”

谢秀林愣了一下,当即气红了脸:“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能是我们偷的?!你休想污蔑人!”

婉若眉心一跳,隐约意识到不对,立即问:“江姑娘丢的什么?”

“你说丢的什么?郑世子送的那一匣子东珠,一扭头的功夫,竟就少了两颗!”

这话一出,谢秀林脸色瞬间白了,东珠?

谢秀云话音方落,杏儿便站了出来指证:“奴婢亲眼看到表姑娘和七姑娘偷偷溜回来偷的东西!”

谢秀云嗤笑:“我是没想到,有些人竟这般丢人现眼,还敢在外面偷东西!不要脸的赖在谢家不走就算了,竟还学会了偷鸡摸狗!”

婉若脸色阴沉了下来,原来那两颗东珠,当真是算计!

谢秀林尖声道:“不是,不是的!我没偷东西!杏儿你胡说什么,分明是你……”

谢秀云直接冲了上来,扬手便是一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还敢嘴硬!杏儿亲眼所见,你是要丢尽谢家的脸,也丢尽我们三房的脸!”

谢秀林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袖中的那一枚被帕子包裹的好好的东珠也滚了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那颗耀眼的东珠就这么滚在了地上。



“你试试。”

“啊?”她愣了一下,她试什么?

他转头看她,大概是离得近,让她有种他眼里全是她的错觉。

他大概看出她眼里的茫然,又重新示范了一次:“这是抹。”

婉若立刻回神,硬着头皮在琴弦上抹了一下,发出了尖锐的噪音。

她脸登时通红,感觉自己糟蹋了好琴,心虚的转头看他:“然后呢。”

他看着她渐渐涨红的脸颊,顺着那抹红晕看到她红彤彤的小耳朵。

他眸光幽深了几分,手指在琴弦上挑了一下:“这是挑。”

婉若又试了一次,古琴发出了尖锐爆鸣。

她咽了咽口水,强掩尴尬。

“你用力不对,要这样。”他又示范一次,看到她耳朵更红了,像苹果,想咬。

她再试一次,古琴好像断气了,发出一声细碎的呜咽。

她有些不耐烦了,赌气的道:“不想学了,我手疼。”

他却难得的没有异议,反而靠近她,眼神幽若:“那就不学了。”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身体已经发烫,清润的眸子已经渐渐被欲念填满,这样的谢羡予,她在床上见过无数次了。

婉若浑身汗毛倒竖:“我说笑呢,我觉得还能继续学。”

谢羡予却俯身便想吻她:“改日再学吧。”

婉若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态度坚决:“说好了今日学,如今你还没厌弃我都懒得教,等日后厌弃我,嫌我蠢笨什么都不会,我又该如何?”

他睨着她,难得见她脸上有这般求知若渴的样子。

他深吸一口气:“行。”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凉茶喝下去,勉强解了渴。

“既然要学便认真些,别喊什么手疼脚疼的。”他冷着脸,比学堂的老夫子还要严肃。

婉若老实的点头。

学琴只是手疼,不学就是浑身疼,她又不是傻的,分得清孰轻孰重。

“方才的指法你再试一次。”

婉若又试了一次,依然是刺耳的琴音。

她满脸无辜的看着他,心想他多半要不耐烦教了,她正好也不用学了。

可他却捏着她的手指,又拨弄一下琴弦,沉声道:“用这种力道就刚刚好,不要太重也不要太轻。”

她古怪的看他一眼,他哪儿来的这莫名其妙的耐心?

“看什么?”他突然抬眸看她。

婉若慌忙收回视线,重新试了一次。

他点点头:“这下好多了。”

婉若得了夸奖,唇角溢出笑来,又试了一次,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看着她突然绽放的孩子气一般的笑颜,他有一瞬的失神:“不错。”

“不过……”

她一愣,以为自己哪里弹的不好,认真的看着他。

他伸手,掐住她的脸:“不许勾引先生。”

婉若:???

这人在说什么鬼话?

他扬了扬下巴:“还愣着做什么?接着弹。”

婉若气鼓鼓的继续练琴。

今天大概将指法都学了一遍,婉若感觉自己手指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一个时辰后,谢羡予才喊了下课。

她累的垮着脸:“那我先走了。”

“走哪儿去?过来。”他往书案后的博物架走去。

她愣了愣,跟了过去。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瓷罐来,坐在软榻上,拉着她坐下。

打开了瓷罐,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在瓷罐里挑了一点药膏出来,轻轻抹在她按红的指尖上。

药膏清清凉凉的,刚还疼的火辣辣的指尖顿时觉得舒缓了许多。

他垂眸给她涂抹着药膏,动作不轻不重,神色谨慎,比看那些麻烦的卷宗时还要认真些,好像在精雕细琢什么稀世珍品。

婉若抿了抿唇,移开了眼,他这个人,做什么不认真?



他给她上好了药膏,才开口:“用了这药膏,明日便不疼了。”

婉若应了一声:“嗯。”

他抬眸看到她瓷白的脸颊,忽然有些意动,喉头滚了滚,捏着她手腕的手不知觉间便探到了她的腰间,靠近她。

婉若却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晚一点回。”他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我病还没好。”

“我看好的差不多了。”

“我手疼。”

“这次不让你用手。”

婉若呆滞一下,耳根涨红,他现在越发的不知羞耻了!

她实在懒得再找借口,直接偏过头:“我今天不想。”

谢羡予眉梢微挑,她最近脾气好像大了不少,从前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被磋磨的狠了,也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她第一次这样强硬的说不要。

他沉默半晌,婉若心里不踏实,他向来讨厌别人忤逆他,她不该拒绝的,惹恼了他对她没好处。

但她实在不耐烦应付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淡的不说话。

“那算了。”

他终于开口,她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

她愣在了那里,他没生气?还放她走?

“还不走?”他淡声道。

婉若立马起身:“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出去。

她走出松鹤园,穿梭在花园的小径上,脑子里一团茫然,她自以为很了解谢羡予,可现在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次日,婉若照常准备去松鹤园学琴。

翠竹却先一步赶来了:“庆安刚赶回来说,今日公子回不来了,要留在宫中议事,让表姑娘自己先练昨日教的指法。”

婉若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忙起来了。

她脸上还很是惋惜:“表兄真是辛苦了。”

“姑娘别担心,公子说最迟这个月便会忙完,到时候闲下来也能好好教姑娘。”

“那也只能等下月了。”

翠竹却将怀中的琴放在了桌上:“公子让奴婢将琴送来,让姑娘勤加练习。”

婉若看着琴就皱眉,敷衍的应和着:“那你放着吧。”

翠竹笑着道:“公子说等他回来要考察,若是指法没有长进,以后上课就改成每日两个时辰。”

“……”

婉若强扯出笑来:“知道了。”

翠竹离开,婉若脸都垮了。

素月抱着琴放到了书案上:“大公子倒是教的上心,都入宫议事了,还记挂着姑娘练琴呢。”

婉若冷笑:“他是怕我好过。”

素月讪讪的扯开话题:“大公子怎么又要留在宫中议事?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多半是那个盐税案又出事了。”

虽说是江南的案子,却牵扯了一堆京官,这案子真的办下来,这京中怕是一片的达官显贵都得遭殃。

婉若懒得想这些,谢羡予忙点也好,她也能清闲点,腾出手来处理一些要紧事。

素月道:“昨儿姑娘让我送去的药囊,林公子很是喜欢,说若有机会,定要当面道谢。”

“这月底便是春闱,还是等他考完再说吧。”

婉若盯着眼前的这台琴,心绪不宁,眼下林晗那边倒没什么阻碍,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谢家全身而退。

谢羡予不肯松手,她得另寻他法。

“姑娘,七姑娘来了。”丁冬跑进来通传。

婉若愣了一下,立马让素月将琴收起来。

谢秀林笑盈盈的走进来:“婉若姐姐。”

“你来啦?快坐。”

婉若倒是有些意外,上次太明湖被污盗窃一事,谢秀林害怕的哭成那样,她以为她要因此沉闷些日子了,没想到这才两日,却好似完全走出来了。

“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婉若亲自给她倒茶,便问道。



算了,就当被多咬—口。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胸口的暗纹,慢慢上滑,直到攀上他的肩。

他喉头滚了滚,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动作,她手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燃起星星之火。

她攀上他的肩,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角,呢喃着:“这样谢可以吗?”

他幽深的眸子锁着她,声音低哑:“还不够。”

大掌随即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按进了怀里,低头发了狠的吻她。

婉若吃痛的嘤咛—声,想要往后躲,却已经来不及,他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半点空隙也不给,撬开她的牙关,夺取她的津液。

婉若被吻的舌根发麻,呜咽着揪住他的官服,揉皱了—片,却推拒不开,连呼吸都被夺走,突然后悔招他了。

自从江南回来,谢羡予在房事上越发过分,她怎么敢撩他的?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翠竹低声道:“公子,大老爷请公子去—趟主院议事。”

婉若如蒙大赦,慌忙推他,却被攥住腕子锁到怀里,他不耐烦的开口:“我明日去。”

“大老爷说事关重大,还请公子务必立刻前去。”翠竹很是为难。

谢羡予脸都黑了,烦躁的要命。

婉若得了空隙,总算喘上气了,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小声道:“你快去吧,大老爷临时寻你,定是因为有要紧事的。”

他阴着脸:“你点了火,现在还给我往外推?”

婉若无辜的看着他,他懒得看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总忍不住心软。

他掐她的脸:“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黑着脸大步出门。

婉若—口气松下来,浑身发软的跌坐在软榻上,抬手—碰嘴唇,“嘶”的倒吸—口凉气,方才谢羡予那架势,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婉若当然不会在这等他,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整理好了衣裙,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返回来。

拿笔在他书案上写下两个字,又从袖中拿出—样东西放在旁边,这才离开了松鹤园。

谢羡予到主院的时候,大老爷已经在等着他了。

“父亲。”

大老爷面容严肃,穿着暮色的衣袍,整个人不怒自威。

“这次陛下又召你入宫,是不是还是因为盐税案的事?”

“是。”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也该有些眉目了吧?”

“最迟这个月便会结案,父亲放心。”

大老爷顿了顿,才缓声道:“这案子牵涉甚广,很多京中的高门大户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也不少人来求情,郑国公府,陈家,李家……”

“父亲,谢家世代清流,您是想让我徇私吗?”谢羡予声音平静,带着几分冷漠。

大老爷恼怒的—拍桌子:“我是怕你树敌太多!你以为陛下为何器重,陛下要—把好刀,要肃清朝堂,可哪儿这么容易,你得罪太多人,往后没好处!”

谢羡予神色冷淡,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权势这东西,本就是刀尖舔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况且,他也不是没留后手。

只是这些,他无需多言。

“父亲是怕我树敌,还是怕我除掉了晋王的势力?”

大老爷脸色骤变,像是—下子被戳中了心窝子,恼羞成怒:“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谢家向来只做纯臣,从来不涉党争,我和晋王从无往来!”

谢羡予语气淡然:“既然如此,父亲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这案子细则陛下已经看过,不会再有翻案的可能。”

“你!”大老爷气的脸色铁青。

“若无事,我先告退。”谢羡予拱手。



婉若一阵烦闷,看也不想看一眼:“倒了吧。”

“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能拖几日是几日。”

他耐不住了自然就找别的女人了,又不是没别人。

婉若想的头疼,实在不想再费心思琢磨了。

次日,谢秀林又来看望婉若。

“你这气色怎么还一日不如一日的?好像比昨天更差些了,那大夫是什么庸医!”谢秀林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很是担心。

“怪不得大夫,是我自己身体不好。”

婉若拉住她的手,笑着闲聊:“昨天诗会好玩吗?”

“自然是好玩的,那江家三姑娘不愧是有女状元之名的才女,吟诗作画无一不通,昨儿还是她拔得头筹呢,可惜了大哥哥朝中事忙没去。”

谢秀林笑嘻嘻的道:“我听说啊,大哥哥和江三姑娘的婚事马上就要定下了,江三姑娘很是和气,还给我们姐妹都送了礼物,你看,她送我这一支垂珠蝴蝶钗,是采蝶轩最时新的样式。”

婉若拿手指点一点钗上做工精妙绝伦的蝴蝶翅膀,那翅膀便轻轻扇动起来,像真的似的。

“好漂亮的钗。”

“你若是去了,定也有的,江姑娘很是大方,又好性子,难怪大夫人选她呢。”

婉若抿唇笑:“是我没福气了。”

“还有一件事,”谢秀林突然想起来。

“我今儿回府的时候,还在府门口看到一个士子,我问他要找谁,他又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后来我想起来,那日春日宴,你和他在林中说话来着,我便问他,是不是找你的。”

谢秀林笑着捂嘴:“我一问,他脸通红,立马否认,说不是找你的,让我别乱说坏你名声。”

婉若怔忪一下:“林晗?”

“咦,我怎么都没说是谁,你就知道名字?婉若姐姐,你不对劲!”谢秀林笑嘻嘻的道。

婉若笑了笑:“你别取笑我了。”

“我当时就说,那幸好你不是找她的,不然她现在病着,也不便见你。他一听说你病了,慌的不行,立马问你怎么了。”

婉若倒是没想到这林晗这么快就主动来找她了,看来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应付。

婉若稍稍放了心,真要嫁人,她就想嫁个简单的,实在不想下半辈子都要像现在这样天天胆战心惊的伺候那位祖宗。

“婉若姐姐,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你和这个林晗,怎么回事?”

婉若避开她的眼神:“哪有什么事?不过是上次春日宴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那就是一见钟情?我说呢,你怎么对这些宴席都不在意,原来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婉若脸一红,连忙拉住她的手:“秀林,这话你可别乱说。”

“我当然不会乱说的,你还不放心我?我不过是调侃你几句罢了。”

谢秀林说着,拿出一包药来:“喏,他听说你病了,着急忙慌的就去买药,还担心你寄人篱下没人给你买药吃呢,我让红柳等在门口,给你送进来了。”

婉若接过这小小的药包,抿唇笑:“多谢你。”

“我看他穷酸的很,你若是嫁他,往后可只有穷日子熬了。”

婉若满不在意:“那也总比现在好。”

“说的也是,他好歹也有个功名,你那继母和族人定也不敢再卖你了,既然你也有了主意,不如现在就去求了老夫人放你出去嫁人?我看那呆子也很喜欢你呢。”

婉若急忙抓住她的手:“不行,现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和他只见了一次,还未好好了解,而且他春闱在即,怎么也得等考完了再说,秀林,这件事,你一定替我保密,别和任何人说好不好?”

谢秀林愣了愣,也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大意了,咱们女子的婚事不到最后一刻,定不能声张的。”

她扬起笑来:“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婉若松了一口气:“多谢你。”

“咱们之间何须言谢?你能觅得良缘,我也为你高兴,那人虽说穷酸了些,但瞧着却是个心眼儿好的人,他说捡到了你的东西,要亲手还你,等你病好了,可去蓬莱客栈寻他,他就住在那。”

婉若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谢秀林又陪着她说了半天话,这才回去了。

现在三夫人被禁足,谢秀云也不敢乱来了,安分了许多,因此谢秀林的日子好过了不少。

“姑娘,歇息一会儿吧,聊了半日也累了。”素月扶着婉若躺下,让她再睡会儿。

婉若的确也有些乏了,她躺下来,将药包递给素月:“这个药包,你拿去收起来吧。”

“是。”

素月开心的接过来:“这个林公子倒还真是个呆子,得知姑娘病了竟去买药,难不成还担心姑娘吃不上药吗?”

“他是怕我寄人篱下不敢买药吃。”

“那他倒是对姑娘上心,姑娘若是嫁他,也不一定不好呢。”

“心善之人,再怎样也坏不到哪里去。”

婉若觉得自己运气还是很好的,林晗这样的人品,的确也值得她冒险一试。

素月为她盖好被子,又落下了帘子,这才轻声退出去。

婉若眼皮子沉的很,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意识还迷蒙着,就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颀长的身形,一身银灰色的衣袍,银冠束发,面容俊朗,气质出尘。

她许是做梦了,竟梦到了谢羡予。

她又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却又觉得不对劲,猛一睁开眼,看到床边坐着的人,真的是谢羡予。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表,表兄怎么来了?”

他们虽说暗度陈仓一年,但谢羡予从未来过她的院子,他的行踪向来引人注目,过来有些太显眼了,况且她这破院子他也不爱呆。

他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微凉,触及她的滚烫的额头便眉头紧蹙:“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她慌忙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是我身子弱,要多养两日,表兄怎么过来了?万一被人看到……”

她慌忙看向门口守着的素月,素月悄悄摇头。

谢羡予沉着脸又将她按回去:“还知道你自己身子弱?风寒都能折腾成这副样子。”

她强自镇定下来,虚弱道:“让表兄挂心了,我再将养些日子就好了,这些日子怕是不能再去伺候……”

谢羡予冷着脸:“你住这破地儿能养什么身子?过几天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

她暗暗咬唇,生生憋下去一口恶气。

“秋水院简陋,表兄养尊处优的待不惯,还是早些回去吧。”她忍气吞声。

谢羡予沉声道:“我看你这病迟迟不好就是住的地方不好,既然说夜里冷怎么连碳炉都不备,还是搬去松鹤园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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