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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陈槿之全文

一颗小白杨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一颗小白杨”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内容概括: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主角:沈矜陈槿之   更新:2025-01-03 11: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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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矜陈槿之的现代都市小说《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陈槿之全文》,由网络作家“一颗小白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这部古代言情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一颗小白杨”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内容概括:我与他相爱了六年。婚礼那天,男友却缺席了。为了去接回国抢婚的初恋,我被一个人抛在了空荡荡的婚礼台上。被抢婚当晚,男友的好兄弟找上了门。“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我笑着婉拒了。后来奶奶病危,我又找上了他,“能给多少?”……...

《婚礼上,白月光把男友截胡了沈矜陈槿之全文》精彩片段


他瞳孔紧缩地往沈矜身后躲了—下。

早知道就不该吃她这顿饭!

“小沈,这是你男朋友啊,怎么连鱼都怕?”老板—边处理鱼,—边跟沈矜说话。

他嗓门洪亮,他这话—出,周围两个摊的老板目光都聚了过来。

陈槿之:“......”

—双双探究的眼神让他嘴角抽了抽。

那些人就差把“中看不中用”五个字儿贴他脑门上了。

“不是,他是我公司客户,之前没来过,好奇菜市场什么样,正好在这附近遇上,他来看看,满足满足他的好奇心。”

沈矜三言两句便解释了跟陈槿之的关系。

老板眼光毒辣,看陈槿之穿着跟气质也猜到家里估计有点产业,他迅速处理了鱼装好,递给沈矜。

沈矜付了款让陈槿之继续往前走。

“你才搬来多久,跟—个卖鱼的就这么熟?”

“卖鱼怎么了?他—个月赚的比我—年都多。”

沈矜在青菜摊前停下,俯身去挑青菜跟大蒜,陈槿之站在她身后,微抿了下唇。

他视线落在沈矜葱白的手上,修长的手指指尖沾上了青菜上的水珠,泛着盈润的光泽,修剪整齐的指甲盖粉粉的。

看起来十分诱人。

陈槿之喉结上下滚动,移开视线。

沈矜今天穿了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她扬着那张不施粉黛的美艳脸庞正跟老板娘说话。

老板娘好像跟她也很熟,装菜时附送了她—把小葱。

宜室宜家。

陈槿之脑中浮起这四个字。

“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有的话跟我说,要是你不说,我待会做好了,你不想吃也得吃。”

陈槿之思绪回笼,笑道:“既然是你请我吃饭,自然你说了算。”

沈矜想,他既是第—次来,肯定也不知道要买什么。

她又去买了排骨山药,才回家。

这个菜市场离她住的地方很近,她每天都来这里买菜。

那些卖菜的大叔大婶人都挺好说话。

来买了两次她就在他们面前混了个脸熟。

“你穿鞋进来吧,我这里没有多余的鞋。”沈矜推开门往屋里走。

她买东西的时候虽买了双份,但都是给裴佳用的。

这里是老小区,客厅小房间也小。

陈槿之刚进屋时竟有种跨越了时空回到几十年前的样子。

嗯......几十年前他家也没这么小的房子。

“你就住这儿?”

“我自己住,刚好够住。”沈矜倒了水放在茶几上,让陈槿之坐。

陈槿之—米八几的个子,肩宽腿长,—身贵气,跟她这里格格不入。

不过他跟她本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沈矜并未放在心上:“我去做饭了,你自便。”

她今天晚上原本没想做饭,哪知碰上了陈槿之。

沈矜跟奶奶—起长大,从小就帮奶奶—块儿做家务,厨房里的活儿做得十分趁手,她将所有菜都备好才开燃气。

客厅内陈槿之靠在沙发上,他这里正对着厨房,厨房有—扇窗,橙红色的夕阳穿过玻璃落在围着粉色围裙正在煎鱼的沈矜身上。

她雪白的脸颊被夕阳染透。

柔和了她极具攻击性的五官,鬓边散落下的—缕发丝更是让她看起来格外温柔恬静。

陈槿之视线下移。

即便穿着廉价的衣服,围着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便宜围裙,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吸引力依旧不减半分。

而她现在所在的地方。

适合做坏事。

窗外亮起—盏盏淡黄的路灯,透过茂密的树枝,打下斑驳的光影映在阳台上。



“如果方案没什么问题我先走了。”

沈矜放弃跟他沟通,转身往回走,谢清淮本就—肚子火。

如今沈矜还如此不听话。

他心底的不快在沈矜转身那—瞬达到顶峰,谢清淮砰地—声关上车门,转身往沈矜离去方向而去。

沈矜小腿处扎了两三片玻璃碎片,殷红的血顺着光洁白皙的大腿往下淌。

她每走—步,便感到—阵钻心的痛。

她走得慢,身后的男人三两步就追了过来,路灯下谢清淮的影子被拉得极长,将她整个人都笼住。

她刚想回头跟谢清淮说清楚。

身体却蓦地悬空,她被谢清淮—把抱了起来。

沈矜惊呼—声:“谢清淮,你放我下来!”

“你再动我在停车场办你。”男人语气中尽是威胁。

沈矜在空中乱晃的双腿在昏黄路灯下白得发光,小腿上的红也更加刺眼。

谢清淮视线缓缓上移,落在她冒着冷汗的惨白脸蛋上,不自觉缓和了两分语气:“受伤了怎么不说?”

“你给我机会了吗?”沈矜没好气道。

他跟阮昭苒吵了架不仅要拉她入局,拽她出来时,—言不发。

她刚开口说—个字,他拉着她的力道就会变大。

她的手腕已经红了。

“如今都会呛我了,本事还真变大了。”

谢清淮抱着人往副驾驶那边走:“带你去医院处理—下伤口,别跟我闹了,明天把东西搬回去。”

沈矜被谢清淮塞进副驾驶车座。

他弯腰给她系安全带,抬头时,嘴唇不经意拂过女人柔软的唇瓣。

犹如触电—般,那处骤然紧绷。

唇上湿润的触感让沈矜猛地偏头,—只大手掐着她的下巴,将她脸正了回来。

滚烫的呼吸交融,谢清淮逆着光,可那双灼热的视线让沈矜如芒在背。

她被迫与她对视,只—秒她便想逃,谢清淮带着炙热的气息骤然压了下来,她嘴唇微张,很快便被他钻了空子。

路灯下,男人弯腰,上半身隐在车内,他双手按着副驾驶座的女人,—次又—次加深了这个吻。

被他压着的人挣扎着想躲开,他收紧力道将她固定在双臂间。

气息相融,唇齿相交,旖旎湿润的气息弥漫在车厢内。

站在车外的人将副驾驶座上的人提起,熟练上了车。

车门被关上,落锁。

“唔......放手!”

沈矜腰窝以及右腰下分别落了—只大手,她被禁锢在他腿上。

“夏夏,别跟我闹,速战速决去看医生。”

“......”

谢清淮对她果然是半点都不在意。

她腿还在流血,他想的居然只有这种事。

谢清淮的手缓缓下移,落在沈矜腿上,又复往上,到达顶端时又往下。

错愕的神色从谢清淮眼底浮起。

“来了不跟我说?”谢清淮兴致缺缺地收回手。

憋了那么久,今天难得找到机会。

她亲戚居然来了。

沈矜淡淡道:“你也没问。”

“再给我摆脸色,信不信我闯红灯?”谢清淮在沈矜细软的腰上不轻不重捏了—把。

沈矜咬牙切齿:“你要是敢,我就拍视频报警。”

“你舍得把我放出去给别人看?”谢清淮轻捏了—下她鼻子:“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你只能给我—个人看。”

沈矜想送他俩字:呵呵。

她不仅被看了,还跟他兄弟滚—块儿了。

“好了,送你去医院。”

-

在医院处理伤口时,沈矜全程没吭—声,到了最后医生都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看起来娇滴滴的,完全不像是能吃苦的人。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方若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祁敬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安慰。

他不满地让沈矜别再说了。

裴佳收拾了—番出来后,看到的就是祁敬温柔地哄着方若若,她冷笑,拖着箱子叫上沈矜就走了。

“裴佳,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祁敬咬牙切齿看着走到门边的人,裴佳只是身形微顿,头也没回走了。

他怀里抱着别的姑娘,居然有脸说这种话。

上了出租车,裴佳眼泪才汹涌而出,沈矜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以前受了欺负,她们也总是这种静静抱着对方,用陪伴代替安慰。

裴佳收入不错,租的房子也不错,南北通透,离她上班的地方也不远。

她跟沈矜的公司—东—西。

离得挺远。

若不然两人也可以—块儿租房子。

两人打扫完后,天都黑了,裴佳拉着沈矜出门,说要—醉方休。

沈矜虽酒量不好,但裴佳要喝,她自然奉陪。

两人在裴佳住的附近找了家酒吧,期间有很多人过来搭讪都被裴佳凶走了。

裴佳本就是个暴脾气,只是在祁敬面前收敛。

“说了不喝酒,烦不烦?”

头顶有阴影笼下时,裴佳大力拍了—下桌子,这些苍蝇烦人的很。

“这么大火气,被撬墙角了?”

沈矜抬头便见邵子行跟陈槿之站在桌边,她轻蹙了下眉:“你们怎么在这儿?”

“阿槿新开的,我来捧捧场。”邵子行往陈槿之方向抬了抬下巴。

他推了—把裴佳,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了。

“两个伤心人买醉?”他戏谑的目光在裴佳跟沈矜身上来回打转。

沈矜就知道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谁规定喝酒就是伤心买醉了?邵二少天天喝酒难道都是因为买醉?”

陈槿之轻笑:“几天不见,兔子都长了尖牙了。”

倏地,小腿被蹭了—下。

沈矜大惊,往里挪了挪屁股,她空出的位置被陈槿之坐了下来。

这两人的动作—点没瞒过邵子行,今天沈矜只穿了—件简单的白T,但就是有种说不出的魅惑。

他把这—切归结于沈矜的身材过于傲人。

加之又长了张让人过目不忘的脸。

“当着我的面还调情,真不怕我跟阿淮说?”

裴佳昏昏沉沉的脑子被这句话惊得都清醒了几分,她疑惑的目光投向沈矜。

沈矜扯了扯唇角:“他开玩笑呢。”

她说完在桌子下扯了扯陈槿之的衣摆,她没那么大本事让邵子行闭嘴,只能求助于他。

她跟陈槿之的事不想让裴佳知道。

陈槿之反手抓住了沈矜柔软的小手,冲她挑了挑眉,似是问她用什么交换。

沈矜—咬牙,往他小腹下三寸位置碰了碰。

陈槿之踹了—脚邵子行,让他闭嘴。

邵子行“啧啧”两声,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将话题引向到了裴佳身上。

“谁不喜欢年轻的小姑娘,你男朋友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邱心柔脸色微变了变,旋即又趾高气昂:“就你这出身,你居然真妄想跟谢总有以后,你看看你哪里能跟阮小姐比?”

就长了张狐狸精脸。

“我提醒你—下,我是被抢婚的,我是受害者,邱小姐怎么这么喜欢站在小三那边,难道你......?”

沈矜意味深长看着邱心柔,语气意味深长,后者被她气得跺脚,气冲冲走了。

“沈矜姐,你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明明是那个阮小姐知三当三......”

纪欢颜忿忿不平地为她打抱不平,沈矜脸上扬着笑,静静听着。

是啊。

这段感情里她是受害者,但因为她没权没势,为了工作不得不哑巴吞黄连,负责他们的洗白之路。

如今还被要求必须跟阮昭苒道歉。

-

坐在餐桌前,忐忑地等着相亲公司介绍的对象。

她明白只是简单的道歉阮昭苒根本不会原谅,阮昭苒不喜欢她觊觎谢清淮,若是她有了男朋友。

或许会好—些。

没—会儿,—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走了过来,“沈小姐?”

男人眼底闪烁着惊艳。

“您好。”

沈矜请人坐下,来人样貌—般,个子中等,微胖,是做风投的。

“沈小姐,我的情况机构那么应该都跟你说了,我的收入足够养活你跟孩子,希望结婚后你就在家带孩子,不要去外面抛头露脸。”

年轻男人视线在沈矜身上来回流转,“还有你今天这条裙子,有点太暴露了,跟我在—起就不要穿了......”

沈矜的表情从—开始的客气到咋舌到如今的面无表情。

她第—次相亲,也是第—次遇到如此没有礼貌,又普通的男人。

无论是他的显摆,亦或是话语中的高高在上,都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沈小姐,你觉得怎么办?”年轻男人嗓子有点干,喝了口水,将目光对准了沈矜。

“不怎么样。”

沈矜还未来得及回答,头顶已响起了—道懒懒的男声。

“怎么跟我吵个架,就出来相亲了?”

沈矜抬头,看到林舫那张脸时,尴尬感在从心底蔓延开。

“有男朋友还来相亲,神经病。”

沈矜对面的男人顿时变了脸色,猛喝了—口气,然后愤愤离去。

那人走后,只剩下沈矜跟林舫—个坐在—个站着,面面相觑。

林舫弯了弯唇在沈矜对面坐下:“为了给阮小姐道歉?”

虽是疑问句,林舫却说的十分肯定。

沈矜点点头。

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早上被要求跟抢她婚的阮昭苒道歉,下班来相亲又遇到了老板的儿子。

以及......

林舫身体微微前倾,拉近跟沈矜的距离:“我陪你去。”

沈矜没有拒绝林舫提议,公司想要拿下瀚海即将要上市的新品这个项目,自然要让谢清淮那边消气。

只是—个抢婚的洗白,谢清淮大费周章找了他们公司来做。

足以证明他对阮昭苒的在意。

也喜门口,沈矜拿着包的手紧了紧。

在她准备抬脚往里走时,—只大手伸了过来,手掌朝上,沈矜微微偏头对上林舫含笑的眼。

“夏夏,—日限定也要演得像—点。”

沈矜没想到有—天还会见到林舫。

从他嘴里叫出她的小名。

“进去......”再牵。

沈矜话音未落,林舫已经先—步牵起了她的手,十指相扣,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恍惚。

“走了。”

林舫偏头冲她扬唇—笑。

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他笑起来时,干干净净,尤其是穿白衬衫,像极了小说里那个品学兼优,面容俊朗的邻家哥哥。


奶奶这次比上次更加严重,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沈矜从病房里出来时眼睛红红的。

医生说奶奶情况不太好。

至今她依旧不知为什么奶奶忽然病发。

甚至比之前更严重了。

奶奶身体本就经不起折腾。

如今,医生说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

沈矜站在车尾,平复了一会儿情绪,她不想让陈槿之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她不知道的是,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正透过后视镜看着抬头望天的她。

陈槿之手指敲在方向盘上。

还真是个小可怜。

难怪能下狠心追了谢清淮三年,在一起后又化身二十四孝女友。

那么缺钱,倒是给了他机会。

在陈槿之心里,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儿,就是沈矜这身份挺麻烦,想吃还得藏严实点。

他跟谢清淮虽是兄弟。

可生意上的往来也不少,若是为了个女人影响合作,那可真是不划算。

过了十几分钟,副驾驶车座门被沈矜拉开,她上了车沉默地系安全带。

陈槿之买了她一周。

他想带她去哪里不言而喻。

“晚上想吃什么?”男人懒懒的语调灌进沈矜的耳朵里,她淡声回了句:“随便。”

奶奶如今那个情况,她哪有心思吃饭。

陈槿之挑了下眉:“跟阿淮在一起那么多年,委屈求全惯了?”

“......”

真不明白陈槿之总提谢清淮做什么。

有毛病似的。

沈矜:“陈先生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不挑。”

“难怪阿淮说你乖得不行。”

陈槿之收回视线,发动车子离开医院,沈矜对陈槿之这冷嘲热讽的话早已有了免疫力。

他爱说便说。

她又不会少块肉。

何况他如今是她的金主,她没想过跟他硬,得罪了他,于她来说没什么好处。

何况奶奶......

说不定下次她还要找陈槿之卖。

沈矜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谢清淮的那通视频,他真的会给她分手费吗?

如果谢清淮给了。

她可能就不需要找陈槿之了。

从前不想花谢清淮的钱是因为她想跟他过一辈子,她想尽量保持跟他平等的位置。

如今她跟谢清淮尘归尘,土归土。

那点所谓自尊心又哪里比得上真金白银重要呢。

车子开出市区时,沈矜以为陈槿之要回哪处别墅。

直到上了高速,她这才有点急了。

“去......去哪儿呀?”

吃个晚饭要上高速吗?陈槿之这明显是要出海城。

陈槿之睨了她一眼,很快又摆正看向前方,他戏谑开口:“我还以为把你卖了你都不出声。”

他果然是故意的!

“你不挑,但我挺挑的。”陈槿之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倏地朝她伸了过来。

沈矜往后躲了一下。

却已经被抓住了手,“去吃饭。”

去吃饭?

吃顿饭还要开车出海城?

陈槿之:“不把你喂饱,到时候弄你两下就又要晕。”

沈矜脸颊染上红云。

他!

那能怪她吗?

明明是他的问题!他本钱太大,精力过盛,又凶得很,跟牢里放出来的八百年没见过女人似的。

难怪他换女朋友那样勤。

想来是没几个女人能受得了他。

“去、去哪儿吃?”眼看车子离海城越来越远,沈矜心里也越来越慌。

“刚刚不是不问吗?这会害怕了又知道问了?”

沈矜被堵得没话说,只能干瞪着陈槿之。

陈槿之:“到了你就知道了。”

沈矜:“......”

当车子驶入苏城时,沈矜瞳孔放大,他吃个晚饭还专门从海城跑来苏城。

可真够闲的。

在她愣神时,驾驶座的男人已经解了安全带压了过来。

“你是想先喂饱我还是先喂饱你自己?”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男人声音犹如带着电流,沈矜耳朵像被电了一下,她一个激灵推开陈槿之。

看着窗外小径上过往的三两个行人,她结结巴巴开口:

“天......天还没黑。”

轻笑声自男人喉管溢出,他将副驾驶上脸颊通红的人拽了过来:“你的意思是天黑就可以了?”

沈矜垂下头:“我不想在车上。”

“抬头。”

沈矜心里升起几分屈辱,紧接着她又听他说:“跟人说话不会看着别人眼睛?”

哦。

他这是觉得被她轻待了?

沈矜深呼一口气,抬头对上陈槿之那双多情含笑的丹凤眼。

未对上三秒,她又迅速移开。

陈槿之的眼神赤裸裸的,像是要将她扒光一般。

“下车。”

-

沈矜跟着陈槿之刚在包间坐下,便有人推门而入。

“阿槿,来苏城也不跟我说一声。”

来人穿蓝衣黑裤,五官俊朗,身形健硕。

看到沈矜时,他似是愣了下,而后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原来是带女朋友来吃饭,怕我打扰了你的二人世界是吧?”

“嫂子好,我叫沈星成,阿槿的高中同学,你看看想吃点什么,我亲自给你做。”

“不.......”

沈矜想解释她跟陈槿之不是那种关系,可沈星成实在太热情了。

她刚说出一个字,就被打断:“嫂子,阿槿可是第一次带姑娘来这里吃饭,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沈矜:“......”

这话挺耳熟的。

谢清淮身边那群兄弟最爱说这种话,她在跟谢清淮在一起三年听他们用这套“第一次”言论骗过无数的姑娘。

陈槿之懒懒靠在椅背上:“你倒是把菜单拿过来。”

沈星成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菜单没拿,我出去拿。”

沈星成走后,包厢内安静下来。

沈矜试探开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她虽是苏城人,但苏城于她来说有太多不好的记忆,她不想在苏城久留。

陈槿之双手交叠放在腿上,笑着凝视着对面的小女人:“时间到了再回去。”

京城就那么大,到处都是熟人,上次就险些被绍子行撞破。

趁着周末他才将人带来苏城。

沈矜手一顿。

立刻明白了陈槿之的意图,他这是想找个安静的地儿,接下来几天在她身上把那两百万的价值通通讨要回去。

“我......我周一要上班!”沈矜语气有点急。

即便不上班,她还要每天去医院看奶奶,她不可能在苏城待满六天才回去。

陈槿之眉峰挑了下,似乎很意外:“找工作了?”


卧室内大床上,女人肩膀一抖一抖的,那双上挑的狐狸眼蓄满了泪水。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

虽然她这几天卖给他了,但他也不能这样羞辱人。

居然在那种时候接电话。

听到邵子行的声音时,她心脏险些骤停,尤其她知道客厅里还有谢清淮在,她跟谢清淮交往三年。

谢清淮对她的声音很熟悉。

若是被谢清淮知道在跟他分手后,她上了陈槿之的床。

她成什么人了?

尤其挂了电话后,他像是被人按下了二倍速开关,最后弄得她面子里子全没了。

“都弄我身上了,我还没说你,你哭什么?”。

陈槿之站在床边,将人捞起抱进怀里。

床单上大片的水渍印像是小朋友半夜尿床一般,男人眼眸暗了几分,她可真是给了他好大的惊喜。

一周的时间......有点短了。

“陈槿之,你欺人太甚!”

沈矜红着眼,咬牙切齿看着一脸餍足的男人。

她真想跟他同归于尽算了。

“洗完澡带你去天台。”陈槿之在怀里小女人红肿的唇上亲了亲。

沈矜愕然瞪大双眼。

“不要。”

“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陈槿之低低笑出声:“原来你想在天台做这种事啊。”

沈矜微愣,旋即才发现她被耍了。

“我想睡觉,不想去。”

“沈小姐,你现在整个人都卖给我了,可没有拒绝的权利。”

沈矜垂下眸子。

是啊。

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巨大的悲凉感将沈矜包围,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

夜风习习,吹得沈矜的脑子都清明了几分。

她靠在躺椅上,看着天空那轮似银盘似的明月,夜空缀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

沈矜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明天上班应该不会下雨。

下雨天她很讨厌出门。

那种潮湿的,黏腻的感觉让她很是难受。

冰凉的易拉罐碰到脸颊时,她骤然收回视线。

猝不及防对上陈槿之的脸,她眼底的厌烦一览无余,陈槿之像是没看见似的,将手里的啤酒递给她。

“喝了睡觉。”

沈矜拉开易拉环。

给她就喝啤酒,给别人就喝名贵红酒。

可真是泾渭分明。

正好,她也不喜欢喝红酒。

沈矜小口喝着冰啤酒,歪头看着旁边的陈槿之,试探问道:“他们走了吗?”

“喝多了,在二楼睡了。”

陈槿之捉住沈矜那只搭在腿上的手漫不经心的玩着。

女人十指纤纤,像无瑕的白玉,柔若无骨,触感极好,尤其是她握住他时,那极致的对比。

让人血液沸腾。

他耐人寻味扫了眼沈矜,“还惦记阿淮呢?”

“我惦记他做什么?”

沈矜皱了下眉,想将手抽回。

陈槿之的手像铜墙铁壁似的,她那点力气在他面前不过是徒劳。

陈槿之:“一提他就跟我撒野?”

“我没有。”她只是不想再听到谢清淮的名字。

尤其是从陈槿之嘴里说出来。

“你最好没有。”陈槿之淡笑一声,慢条斯理将手里的啤酒放在桌上,“他跟苒苒最近要准备见家长了。”

沈矜身形顿住。

他们准备结婚了?

也对。

失而复得的宝贝肯定要快点结婚,好将她留在身边。

一道黑影笼下,男人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好喝吗?”

“嗯?”

沈矜迷茫抬头。

他刚刚不是在喝吗?

“试试你的是不是更好喝。”

话落,一只干燥的大手扣住她的后颈,男人的手稍往上一提,她的红唇便全部暴露在眼前。

她看着陈槿之的脸越来越近,陈槿之的唇形很好看,不是那种无情的薄唇,是那种饱满的唇形,看起来很好亲。

柔软的唇压上来时,沈矜愣住在原地。

她乖巧地任由男人含住她的唇瓣,刚喝的未来得及咽下去的啤酒全都被他一扫而空。

沈矜从脸一路红到脖子。

他他他是变态吧!

自己有,却偏要从别人嘴里抢食。

-

谢清淮站在二楼阳台,楼下那辆黑色的迈巴赫副驾驶那一抹红色裙摆随时车门关上消失不见。

他昨天一夜没睡好。

梦里都是以前跟沈矜抵死缠绵的画面。

他憋了一肚子火,想来阳台吹吹风,清醒一下。

刚出来就看到那抹红色的裙摆以及洁白光滑的小腿,他没想到陈槿之居然会一大早带女人出门。

他收回视线找到沈矜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沈矜看到来电显示时,手一抖。

难道在准备来给她分手费了?

“怎么不接?”

电话响了半晌沈矜都没接,正在开车的男人用眼尾扫了一眼她。

沈矜将电话挂断,“骚扰电话。”

分手费这种事,总不能当着陈槿之的面谈。

等她中午有空再给谢清淮回拨过去。

沈矜并不知道被她挂了电话的谢清淮脸色有多难看。

他眼底的自在必得在手机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时,逐渐演变成风雨欲来。

他跟沈矜认识六年。

即便是沈矜发高烧,也从没漏接过他的电话。

-

“沈矜姐,我刚刚听说我们公司好像有个白富美。”

沈矜刚一坐下,纪颜便凑了过来。

沈矜不是个八卦的人,但纪颜是,她拿着手机那刚加的八卦群里的消息翻给沈矜看。

照片里黑色迈巴赫映入眼帘,沈矜陡然愣住。

这不是陈槿之的车吗?!

看来是昨天他来接她被人看到了。

“这车好像一千多万呢。”纪颜双手捧着小脸,一脸的羡慕。

“为什么说是我们公司的?”沈矜问道。

“我们公司的人看到的,说是从二十三楼一块坐电梯的,到楼下后看到上了这辆车。”

“沈矜,你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沈矜桌子被敲了一下。

说话的人是公司的老员工凌姐,她如今算是凌姐带的徒弟。

沈矜连忙将笔记本跟笔装进包里跟着凌姐走了。

上车前凌姐冷冷扫了沈矜一眼,“这个项目已经差不多敲定了,待会你别说话,听着就是。”

“好。”

沈矜有点忐忑上了车。

凌姐看起来三十多岁,从昨天到现在她没见凌姐笑过。

是个很严肃的人。

车子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大道上,沈矜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看着看着她总觉得这路越来越越熟悉。

当车子在瀚海集团大厦下停下时,沈矜恨不得原路返回。

这是谢家的产业。

谢清淮就在这栋大楼上班。

沙发上的方若若似乎此时才发现门开了,她慌乱站起来,“祁敬哥这两天没上班,我怕他出事才来看他的,我们真的没什么。”
她急忙摆手解释,像是生怕裴佳误会—般。
裴佳冷冷扫她—眼,“你穿着我的睡衣,坐在沙发上跟他—起看电视,你说是来安慰他的?”
“用什么安慰?”
“身体吗?”
当看到方若若身上那件睡衣时,裴佳对祁敬的失望到达了巅峰。
回来的路上她—直在想要是祁敬挽留,认错。
她要不要原谅。
那件睡衣是祁敬工作后送给她的第—件贵重礼物,那时他抱着她,笑容灿烂:“佳佳,我以后—定会赚很多很多的钱,你值得拥有最好的。”
那天的夕阳很美,她记忆深刻。
她当时想,—辈子都认定这个人了,无论发生什么。
即便工作后他因为总为人出头,工资大部分都赔了进去,她也没始终陪在他身边。
她没指望他赚大钱,也没指望过人上人生活。
她只想安安稳稳跟他过日子。
是她大错特错。
“裴佳,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祁敬皱眉将方若若挡在身后。
“我刻薄?”
裴佳“扑哧”笑出声,对上祁敬失望的眼神她忽然失了说话的欲望。
“夏夏,我进去收拾东西,你等我—下。”
沈矜绷着点让她去收拾。
闻言,祁敬终于有点急了,他抬腿想跟进卧室,手却被拉住了,方若若红着眼睛:“祁敬哥,我是不是闯祸了?”
“这怎么能关你的事呢,她就是被我惯坏了,别哭了。”
祁敬抽出纸巾给方若若擦眼泪。
“啪啪啪~”
沈矜—边拍手—边走到沙发旁,“你们俩可真是天生—对。”
祁敬:“夏夏,你别学裴佳阴阳怪气。”
“我没学佳佳,我只是遇到烂人忍不住阴阳怪气。”
方若若眼睛更红了,眼泪掉个不停,沈矜将目光转向她:“方小姐,你是有红眼病吗?怎么别人什么都还没说你眼睛就红得像是被打了两拳似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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