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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游结局+番外

阿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最具实力派作家“阿刀”又一新作《少年游》,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向阳付婕,小说简介: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主角:向阳付婕   更新:2025-06-23 0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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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向阳付婕的现代都市小说《少年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阿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最具实力派作家“阿刀”又一新作《少年游》,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向阳付婕,小说简介:那一刻,我深切体会到:穷人之所以穷,并不是因为我们不够努力;而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拥有的资源、思想的愚昧,以及少得可怜而又脆弱的机会,致使我这个贫瘠的家庭,只能在生存线上挣扎!而我拼劲全力,换来的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一场暴雨就足以毁掉!...

《少年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何冰这句话,直接把我给说懵了;我跟马大美没关系,她高兴个什么劲儿?自己不愿嫁给我,我跟别的女人撇清关系她还乐,合着我向阳,就该一辈子单身?

所以因为这句话,我一路上都没理她;车子进村后,我让何冰在小卖部门口停住,接着进去买了几包纸,两瓶烧酒,还有一包点心。

当时大力叔也在,给我递东西的时候,还一个劲儿朝我竖大拇指;胖婶儿就在旁边说:“这念了大学的人,就是不一样,报仇都报的这么干脆利落;这金长生一完蛋,往后咱们东华村,可算是太平了。”

“行了,都叨叨一下午了,你要真有心,就给阳阳说个媳妇。”大力叔叼着烟,我递钱的时候,他死活不要,只是手紧紧抓着我胳膊,眼眶微红地说:“没了爹妈,往后自己可要好好的;阳阳啊,爹好、娘好,不如自强好!”

“大力叔,我记下了。”用力抿着嘴唇,有时候往往越朴实的话,就越能给人动力。

出了小卖部,日头已经缓缓西落,夕阳里的何冰朝我走来,伸手要帮我拎东西;我闪躲着说:“没你什么事了,早点回去吧。”

可她却完全不理我,固执地抢过我手里的东西,跟我肩并肩走着说:“向伯伯小时候那么疼我,我还想给他上个坟呢!”

我瞥了她一眼,小时候我爸确实很疼她;记得我家但凡有好吃的,我爸都得给何冰拿一半。

鱼塘离村子不远,何冰在前面蹦蹦跳跳,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傍晚起了风,田野里很多狗尾草迎风摇曳;来到我爸坟前时,何冰手里,已经抓了一大把狗尾草,还有几撮小野花。

“向阳,给我编个花环,我要戴头上。”她把草和野花递给我,白皙的牙齿,亮晶晶地笑道。

“我哪有功夫给你编那些东西?”她可真够无聊的,我白了她一眼,接着就拿出纸,在我爸坟前烧了起来。

何冰却不依不饶,直接坐在旁边的草丛上,拿脚一个劲儿踢我屁股。

她小时候就这样,撒娇的时候从不说话,但脸上却带着蔫儿坏的笑。

“叫声‘哥’,喊哥哥我就给你编。”最后我也被她弄笑了,不管曾经有多少恩怨,她始终还是我心目中的妹妹;这样的情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就叫你向阳,阳阳!什么哥不哥的,咱们又没有血缘关系,连亲戚都算不上。”她噘着老高的嘴唇,斜眼望着我说。

“既然没关系,我凭什么帮你编?不编!”

“你!”她气得抓起一把杂草,直接扬在了我脸上,然后又自己抓起狗尾草,在那里一个劲儿地拧巴。

烧完纸、浇上酒,我搓了搓脸,又看向何冰问:“该磕头了,你要一起吗?”

何冰赶紧站起来,一扫刚才的幼稚,反而带着满脸的庄重与肃穆,跟我站在了一起。

我抬手作揖,然后双膝跪地,一阵清凉的微风吹在脸上,泪水就那么自然地流了出来。

“爹!都结束了,金长生和金二胖,已经被抓了,要判死刑;您老在那头,也算瞑目了!”积压了这么多天的情绪,一瞬间就袭遍了我全身;如今我终于可以放声大哭,放声大喊了!

“向伯伯,向阳现在可有本事了,他特别聪明,也很有担当;现在不管村里,还是窑厂,只要一提到他,大家都竖大拇指!您在那头,可以安心了。”何冰说着说着,也跟着哭了。

再后来,我就带着何冰磕头,这个娇生惯养的丫头,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我没想到在祭奠我爸时,她竟然这么严肃,而且特别真诚。

我起来的时候,何冰还跪在地上,她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似乎在祈祷着什么。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我不想把气氛,搞得那么悲伤,就故作轻松道:“我爸可不是神仙,你跟他许愿有什么用?他活着就窝囊,死了更没什么本事,你许再小的愿望,他也没能力帮你实现。”

“滚蛋!不准你这么说向伯伯。”她竟然白了我一下,然后又很虔诚地闭上眼,嘴里也不知道在絮叨什么。

我也不着急走,就在旁边坐下,抓起何冰采摘的狗尾草和野花,顺手帮她编了起来;80后农村的孩子,大都会编这种花环,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这就是我们儿时的玩具。

手法娴熟地拧着狗尾草,顺带着把那些野花,一一穿插了进去;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漂亮且朴实的花环,就在我手里诞生了。

起身走到何冰旁边,我把花环轻轻戴到了她乌黑的头发上,何冰缓缓睁开眼睛,嘴角甜甜地笑问:“什么呀?”

“你让我编的花环。”

“漂亮吗?”

我呆呆地看着她,在我心目中,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她漂亮。

但我没有回答,因为无论她漂亮与否,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拍了拍手上的草屑,我转身说:“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要是太晚,何妈妈该着急了。”

“一起吧,一起回我家;向阳,我爸这些天,可担心你了。”她从后面抓住我胳膊,轻轻摇着说。

“不去!你知道你妈,到底有多么讨厌我,何叔的心意我领了,回头帮我跟他道个别吧。”我推开何冰的手,自顾自地往前走着说。

“道别?你要去哪儿?”何冰赶紧追上来问。

“天涯海角,我也不知道;但至少这里,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顿了一下,我继续又说:“我还要去找当初,那个骗我彩礼的女人,我要让她当面下跪,给我爸忏悔!”

“你…你不能走!”何冰跑过来,再一次抓住了我胳膊。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

“不为什么!”她执拗道。

我一把甩开她:“有病吧你!我想去哪儿,你管得着吗?”

何冰快步跟着我,沉默了片刻说:“宋冬找的那个专家,已经被撤回去了!你要是走了,我家那些机器,谁来给安装?向阳,我爸现在,就指望你了!”



“你特娘的放屁!我厂里所有机器,都是原装进口的!倒是你宋冬,你到底行不行?之前你信誓旦旦地说没问题,可现在却出了这种情况,你怎么跟我解释?”

何叔当时就怒了!他请宋冬来,主要就是来捯饬这些机器的;可这才刚开机,就出了这种岔子,搁谁心里能不窝火?

“爸,你就少说两句吧,先不要打扰宋冬,他不正在检修着吗?”何冰还是坚定地维护宋冬,并不忘厌恶地瞥我一眼。

可那宋冬却已经慌了神,鼠标一个劲儿在屏幕上乱点,最后还打电话,问他厂里的专家,咨询如何检修。

何叔却急得满脑门儿都是汗,不停地抬着手腕上的表,原地打着转说:“再有十分钟散不出热,你就是修好了也白搭,那批料算是彻底废了!”

虽然我不清楚,那批到底是什么料,但何叔在短期内,肯定弄不来那种料子;尤其这还是人家客户专门定制的,万一烧砸了被投诉,何叔的贷款可就黄了……

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被人嘲讽了,迈步上前,我一把推开满脸发懵的宋冬,直接敲键盘,进入了系统后台;短暂的检查过后,我深吸了口气说:“叔,软件没问题,应该是窑洞里的机器或线路出了故障。”

听我这样说,何叔的脸色更苍白了!我当即再问:“叔,目前还有什么办法,能挽救这批产品?”

何叔呆在原地不说话,倒是身后的良叔,推了推眼镜道:“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进窑洞,人工将闸门摇上来。可现在窑洞的气温,少说有100多度,压根儿就进不去人!”

“良叔,你听好,马上去给我找一床厚棉被,一副隔热手套,我在院子的水池旁等你!”说完,我一个箭步就往外冲,良叔却依旧愣在原地。

“还愣着干什么?!这批料要是烧砸了,人家客户一举报,银行贷款批不下来,到时大家都喝西北风去吧!”听我一声怒吼,良叔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就往宿舍跑。

而我则冲到了院子的水龙头前,捧起“哗哗”的流水,将浑身湿了个遍!不大一会儿的功夫,良叔也扛着棉被过来了。

我完全没时间废话,毕竟再有几分钟不散热,那些料就要报废了;所以此刻,我必须要与时间赛跑。

于是我将棉被按进水池,又把隔热手套戴上,等棉被彻底湿透之后,我咬牙往身上一披,迈步就朝窑洞走。

可就在这时,何叔却疯了般朝我冲过来,眼里含着泪道:“娃娃,你这是干什么啊?!那些料咱不要了,大不了我窑厂也不干了,咱不做傻事行吗?你要好好的,叔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何叔,还有你们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死死咬着牙,我低声怒吼道:“我爹窝囊,但我不窝囊;我们家虽穷,但向来不欠任何人!今天我若能从窑里走出来,自此我便再不欠何家;若是死在了里面,我这条命,就权当还债了!”

说完,我顶着棉被,直接撞开何叔,猛地冲进了窑洞里!

一股热辣的气浪扑来,这特么哪儿是100度啊?尽管我把自己裹得严实,可露在外面的几撮头发,“嘶啦”一下就焦了!

更可怕的是,窑洞里完全不能呼吸,那骇人的气浪一层一层地往我身上顶,我只能硬憋着一口气,透过被子的缝隙,来寻找闸门的确切位置。

好在我之前来过两次,而且头几天,还深入研究了这些机器说明;其实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些机器都应该放在大型厂房里的,因为大型厂房通风好、操作也安全。

可何叔的厂房还没建好,再加上他又急需生产,因此才将机器,暂时安装在了窑洞里;所以这也就造成了,温度散不出去,窑内气温过高的原因。

左右环顾间,我找到闸门的圆阀,手一放上去,手套“呲呲啦啦”的水蒸气,就跟沸腾了般往外冒。好在阀门并不算太沉,几下就被我转了上来,只是窑炉的高温气浪,随着闸门打开,也瞬间喷在了我脸上。

那种感觉真的生不如死,窑洞里的气温,因为阀门的掀起,更是蹭蹭往上窜!不知道拧了多少阀门,后来我整个人都迷糊了,缺氧、炎热,隔温手套早就被烫化了,在拧最后一个阀门时,我手上的皮,硬生生被粘掉了一层。

在那种情况下,我真的只凭一股意志,并在内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不能死,父亲的仇还没报,我不能便宜了金家那些杂碎!

再后来我失去了痛觉,鞋底都化了,热熔胶裹在脚底板上,只觉得脚下黏黏的,眼珠子因为缺氧而不停地往外瞪。

窑洞的出口越来越近,可我分明知道,自己已经走不过去了;恍恍惚惚间,眼前那一丝刺眼的光亮,正在缓缓消失;又仿似有人冲进来,架着我胳膊,把我弄了出去。

身上的棉被终于被人掀开,一缕沁人心脾的凉风,瞬间从我鼻尖飘过。

“阳阳,阳阳你怎么了?别吓我,不要吓叔啊!”恍惚间,我看到何叔正紧紧抱着我。

努着最后一丝意识,我缓缓抬起手,朝周围做了个手势:“OK!”

再后来的事,我真就不记得了,只记得再次醒来时,我的手和脚,近乎钻心地痛!

“水,水……”我艰难地努着喉咙,就看到何冰跑到床前,眼眶湿润地抓着我胳膊说:“你…你终于醒了啊!”

我说不上来话,感觉嗓子都要裂开了,只得抬起疼痛的左手,指了指凳子上的水杯。

那是何冰的杯子,粉红色的,还带着香味;当清凉的茶水滑进我嗓子里的时候,我才感觉自己有了一丝活气。

“向阳,你真傻,何必呢?我之前还那么对你,你其实完全没必要冒险的,不值得。”何冰一边喂我水,眼泪就从脸颊滑了下来。

可我不想说话,更不愿对眼前这个女孩,再动什么真情!那一刻,我只是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何家的债,我算彻底还清了;等伤好以后,我第一时间就去金家复仇!





宋冬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说:“取完钱后,二胖请我喝了酒;我开车不能喝,他自己倒是喝了不少;想想也是,人家钱有了,貌美如花的老婆有了,还能摆平马大美,把那些脏事儿都盖掉,谁遇到这种喜事,还不得多喝二两。”

顿了一下,宋冬竟轻蔑地看着我,满脸讥笑说:“倒是你向阳,同样是结怨,你看看人家二胖过得是什么日子?再看看你,一无所有、家境落魄,爹死了不说,还得眼睁睁看着仇家逍遥快活!人生最悲惨的事,也莫过如此了。”

“你特么放屁!那个狗东西活不长,我不会让他好过的!”狠狠咬着牙,宋冬的每句话,都扎在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凭什么?凭什么坏人逍遥法外、幸福美满,而我这个遭遇迫害的人,却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这时候宋冬抬手,用力拍着我肩膀说:“现在二胖烂醉如泥,已经躺在马大美家的床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了!钱还是我转交给马大美的,那个女人也是见钱眼开,拿到赔偿后,已经脚底抹油跑了。”

“艹!”我恨的直接把烟扔到地上,马大美那个贱人,竟然会在这时候摆我一道;我真是太善良了,就不应该轻信她!

“向阳,该说的我都说了,机会就这一次,如果现在不去报仇,那往后这样的机会,可就再也没有了。”一边说,他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塞进我手里又道:“这是10万,杀完人就跑吧,趁着夜色,应该能顺利逃出省。”

看着宋冬手里的银行卡,我浑身冰冷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宋冬不容置疑道:“因为何冰!只有你杀了人、犯了罪,才能毁掉你跟何冰的婚事;向阳,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她,所以我只想请你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

顿了一下,他又说:“当然,你也可以不去报仇!但将来何冰,能否跟你结婚,这还是个未知数;你知道的,何冰非但不喜欢你,而且还很讨厌你。”

长长舒了口气,宋冬今晚的一席话,确实打乱了我的方寸;更没想到金长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答应卖了地皮。

用力揉了揉麻木的脸,我强迫自己冷静道:“空口无凭,我怎么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冬面色沉凝,猛地拉开手里的提包,从里面翻出几张地契合同:“傍晚刚签的,这是金长生的签字、手印,还有他的身份证复印件。”

我拿过来扫了两眼,确实是金长生没错;这也就意味着,我之前所有的计划,因为地皮的买卖,全都泡汤了。

深吸一口气,我把合同塞给宋冬,用力咬了咬牙道:“宋冬,我成全你!这笔买卖,我接下了。”说完,我又看了看桌上的银行卡,颓丧地嘲笑道:“钱就不用了,杀了人,我自首,一人做事一人当!”

说完,我转身就朝外走,宋冬却赶紧跟上来说:“带上这个,没刀你怎么杀人?”

我再次一愣,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问:“这不是马寡妇家的刀吗?”这水果刀很漂亮,水晶刀柄的,昨晚我去马寡妇家见过。

宋冬点头道:“我怕你没有家伙什,所以刚才从马寡妇家出来的时候,我就顺手拿了一把。”

他倒是替我想得周全,嘴角微微冷笑,我亮了亮衣服里的刀说:“老子身上有刀,磨得锃亮,比你这破刀锋利多了!”

宋冬还想说什么,我却没再搭理他,直接抬脚冲出了门外。

事到如今,我想兵不血刃地报仇,看来已经没有机会了!嘴角带着惨笑,迎着漆黑的夜幕,那就一命换一命吧!金二胖这个狗杂碎,我绝不能让他活过今晚。

快步疾行,没多大会儿功夫,我就来到了马寡妇家门前,可正当我要抬手推门时,身后的柴草堆里,却传来了一个声音:“向阳,别进去!”

我吓了一个激灵,几乎条件反射般拔出刀,猛地转过了身。

“是我,磊磊。”他一个健步朝我奔了过来。

“磊磊?你晚上不睡觉,跑这儿干什么?”看着他,我脑壳子都要炸了;这混蛋可是二胖的死党,今晚他要是阻拦,那我报仇的机会可就完了。

磊磊激动地颤着身子,手抓住我胳膊说:“阳阳,别进去,千万不能进去!”

我眉头紧皱,咬牙低声问:“为什么?”

“我不能说!我要是说了,将来在村里,就混不下去了;但你要听我的,别去!”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仓促和真诚。

“狗日的混蛋,上次你酒后上工,我饶了你一次;没想到你还是向着金二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愤愤地甩开他胳膊道。

“我磊磊不是白眼狼!我这是在救你,真不能进去。”磊磊还想抓我胳膊,我直接一闪,满脸愤怒道:“今天谁也阻止不了,我宰了二胖那混蛋!”

见我要走,磊磊却再次抱住我道:“就是进,也别带刀进去!听我的,你真想杀人,马寡妇家里有的是刀。”

不等我反应,磊磊直接将我手腕一拧,夺过我手里的刀,撒腿就跑了。

眼前的这一幕,真的把我搞懵了,这混蛋到底想干什么?可时间紧迫,我压根儿就不愿再去多想,况且杀人未必用刀,二胖现在酒醉,我就是拿绳子,也照样能勒死他。

想到这里,我推门直接朝里走;马寡妇家的院子里静悄悄,几只乌鸦蹲在树梢上,冷不丁叫了两声,倒是把我吓出了一身虚汗。

强努着一口气,我先从院子里,找了柄铁锨,然后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步步朝着屋里走。

当时屋子的灯还亮着,推门迈步进去,眼前的一幕却将我惊呆了!因为地上有血,淅淅沥沥地连成了一条血线;抬脚再往里迈,当我看到马寡妇的床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床上全是血,马寡妇还是穿着昨晚的睡裙,可身上却被人捅成了血葫芦;她的眼睛甚至还睁着,眼球里布满了血丝。

仅仅片刻间,外面竟然传来了警报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马大美家的门口……



报仇这件事,我用不着跟何冰遮遮掩掩,因为我有足够的理由,可以说服她。

“停车吧,我的事情你不用管,而且你压根儿也不想管,不是吗?”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刚好7点过半,这时候回去,我还有足够的时间,策划复仇的路线。

可何冰却跟发神经似的,突然给我来了一句:“不行!良叔把你交给我,我…我就得负责任!”

“不是…你脑子抽抽了吧?!何冰,你可要想好了,现在放我走,今后我绝不纠缠你;如果你不让我离开,等你爸出差回来,多半是要操持咱俩的婚事,难道你希望嫁给我吗?”

这是何冰的死穴,今晚我敢上她的车,就料定她一定会放过我;所以她的车速更慢了,而且正一点一点朝路边靠去。

“还是不行!你要真出了事,我爸回来能骂死我,向阳,要不你还是等……”

“我等个锤子!何冰,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们何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之前我一直忍着、让着,那是因为你爸对我有恩;但今天,我的债还上了,咱们家两清了,懂吗?少废话,赶紧停车!”我不客气地砸了砸车门。

可她却固执地不说话,长长的眼睫毛眨来眨去,也不知道在寻思什么;我当即又说:“你真想嫁给我啊?何冰,你好好看看我,看看我这个土老帽,有哪点能配得上你?还有,我从小就喜欢你,这事儿是真的!如果你真想牺牲自己成全我,那我也没二话,顶多我不报仇了!天天搂着你睡觉多舒服?!”

“你…你混蛋,越说越下流!”那一刻,她的耳根都红了,嗓门明显提高了半分。

“知道我下流就好!秃三和老蹲儿那种人,都不是我的对手,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货色!试想一下,将来你跟我这种人过一辈子,有你受的。”我没有对她客气,再多的儿女情长,也劝不回我为父报仇的决心;更何况眼前的女人,根本就不喜欢我。

她似乎是被我吓住了,脚猛地踩住了刹车,胸前的饱满都跟着颤了几下;我则趁势打开车门,直接跳了下去。

如今所有的阻碍都扫清了,下一步,就是我报仇雪恨的时刻!

“向阳!”刚走出没两步,何冰竟然又在背后叫我:“其实你不用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你蛮好的,只是咱们俩…确实不太合适。”

“知道了妹子,你就不用再往我心口上扎刀了。”我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如果是放在以前,放在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何冰若当面跟我说这些话,我想我肯定会伤心欲绝;可现在无所谓了,一个满心想着“求死之道”的人,又怎会在乎那些儿女私情呢?

“哎!今天厂里的事情,谢谢你了!”她突然又朝我说道:“其实…你真挺不错的,蛮有安全感、靠得住的一个人,我小时候就这么觉得!阳阳哥,收手吧,好好活着!”

她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我从怀里掏出刀,猛地转身指向她,何冰当即就被我吓住了!“不要拦我,除非你想嫁给我!如果不想,现在就进车里,马上回县城!”

我说过,只要抓住,她根本就阻止不了我;听了我的话,她虽然没上车,但眼神里明显有了很大的纠结和犹豫。

趁着她愣神之际,我一个箭步冲进了旁边的农田;如今我天时、地利都占了,而且我根本就不担心,何冰会出卖我,偷偷给金家报信!毕竟我不杀人犯罪,她就得嫁给我,这点利弊她肯定能拎的清。

进村的时候,已经夜里八点多了,路过村头小卖部,我又看到了金二胖和他几个堂兄弟,正在那里打麻将!他的胆子还真是大,以为我向阳就这么认怂了?或许吧,我爹怂了一辈子,在普通人的惯性思维里,我肯定和我爹一样怂。

猫身藏进旁边胡同,我就开始等待时机;当然,二胖他们一边打麻将,但嘴也不闲着;开始全是些污言秽语,聊女人、聊床上的那些事;二胖就一个劲儿抓自己的裤子,后来两条肥腿夹在一起,坐在椅子上来回磨蹭。

“哥,之前你给我介绍的那姑娘,到底怎么样了?”二胖面色潮红,用力搓着麻将问。

“应该问题不大,只要彩礼给到数,这事八成有门儿。过两天我再给你俩约一下,到县城逛个街什么的,你花钱大方点儿,把她哄开心了,估计这事儿也就成了。”他堂哥叼着烟道。

真的没天理了,二胖这种十恶不赦的混蛋,都要有媳妇了;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恶人当道,好人不得好报?我不会让他得逞的,今晚我就要了他的命!

随后他们继续又聊,还扯到了我家那档子事,二胖就骂我是个“傻逼怂蛋”,还拍着桌子扬言,说我要敢再回村里,他就要把我怎样怎样。

但他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这些事上;大约九点左右的时候,二胖就嚷嚷着散场回家,但手却插在自己的裤子里,一个劲儿地乱摸。

那一刻我屏住呼吸,因为惊心动魄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了;只要他在回家的路上,进了第二条胡同,我就有绝对的机会,从背后干掉他!

尤其二胖这混蛋,还故意让他的几个堂兄弟先走,自己要到小卖部里买烟。

真的是天助我也,等二胖买完烟出来的时候,街上基本没什么人了,他的那些堂兄弟,也彻底走干净了!

二胖叼起烟卷,扭着肥硕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我就悄悄跟在后面,跟他拉开了几十米的距离。

可让我诧异的是,他走的竟然不是回家的路,倒是在马寡妇家门前停下来,随即又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之后,便直接推门,进了马寡妇家里!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因为我爹的死,马寡妇也逃不了干系!如今二胖深夜进她家门,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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