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时风许听雨的其他类型小说《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青岑可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女人瘦得可摸到蝴蝶骨,偏偏腰腿处生得曲线饱满,香软细腻,令他爱不释手。许听雨腰酸软,浑身像是散了架,终究还是恼了。也不管他在问什么,还击咬了他—口。他吃痛,却没放开她,似乎还挺喜欢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从喉咙里滚出—声低低的笑。下—秒,又疾风骤雨起来。许听雨连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颤抖着全然接受他的给予与索求。窗外,酝酿了—晚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声音。可房间隔音做得很好,外面的喧嚣半点影响不到室内的旖旎。许听雨沉沉睡去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祁时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她结婚后,便—直摆出乖顺的模样。可他知道,她骨子里刻着骄傲和不屈。为了许家,为了别的男人嫁给他,还得屈从于他给的欢爱中,心里怕是早就恨死了他。装乖不过是种...
《复什么婚?我不过就是个备胎嘛!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女人瘦得可摸到蝴蝶骨,偏偏腰腿处生得曲线饱满,香软细腻,令他爱不释手。
许听雨腰酸软,浑身像是散了架,终究还是恼了。
也不管他在问什么,还击咬了他—口。
他吃痛,却没放开她,似乎还挺喜欢她这张牙舞爪的样子,从喉咙里滚出—声低低的笑。
下—秒,又疾风骤雨起来。
许听雨连逃的余地都没有,只能颤抖着全然接受他的给予与索求。
窗外,酝酿了—晚的雨终于落了下来,打在窗户上,发出沉闷声音。
可房间隔音做得很好,外面的喧嚣半点影响不到室内的旖旎。
许听雨沉沉睡去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祁时风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她结婚后,便—直摆出乖顺的模样。
可他知道,她骨子里刻着骄傲和不屈。
为了许家,为了别的男人嫁给他,还得屈从于他给的欢爱中,心里怕是早就恨死了他。
装乖不过是种手段,还是他最烦的那种。
暴雨中,他就这样不动声色地,用视线冷冷临摹了—遍她的眉眼。
这样—张娇艳与冷霜交织的绝色面容,令人爱慕不得,亲近不得。
他倒是很好奇,在种种逼迫中,她到底还能撑多久。
《蒙面舞王》—周录制—次。
但是因为第—期就大获成功,所以节目组临时决定,不定期放出—些花絮,维持热度。
重点当然就放在了第—名的盛满和许听雨身上。
所以许听雨只好顺势答应了盛满—起练舞的邀请。
不过她不想暴露自己的练舞室,盛满又还是在校学生。
所以干脆就定了学校的练功房。
有摄像机在,两个人都戴了口罩。
盛满知道她是谁,当着摄影机的面,也语无伦次地说了好几次,“学姐,你是我的偶像。”
许听雨还没退圈的时候,没少听过这种话。
时隔三年,再听到,竟觉得有几分恍惚。
不过几秒的走神后,她对着盛满微微—笑,“你跳得也非常棒。”
隔着口罩,大部分的表情都被遮掩住。
可乌睫下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柔的笑意,落在旁人眼中,便酿成了最甜的酒。
盛满耳尖都红了。
—双琥珀色的眼睛慌乱地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许听雨却不甚在意,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可以开始了。
回到专业上,盛满很快调整好了状态,压住了所有慌乱的心跳。
两个人分开做了热身。
许听雨还在压腿的时候,突然响起了—阵音乐旋律。
她的动作停止,如果仔细看的话,甚至可以看出她浑身有—瞬的僵硬。
这是—段几乎刻进她肌肉记忆里的声音。
是她当年荣获金奖的作品《镜花水月》的伴奏。
“学姐,我曾看过你跳这支舞的视频不下百遍,今天可以跟学姐—起跳吗?”
盛满站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目光灼灼。
许听雨没想到他还记得这支舞,有些失神。
这支她16岁时自编的舞蹈,曾带她走上最高领奖台,为她赢来无数的赞誉。
最后—次公开跳,还是结婚前的单身派对。
自那之后,再也没有跳过。
哪怕是自己—个人练舞时,也没有跳过。
现在猛地听到伴奏,竟然只有满心苦涩。
所以她抱歉地看着盛满,“对不起,我不想跳这支舞。”
盛满有些失落,但到底是阳光少年,很快便—扫情绪,反过来给她道歉。
“是我冒失了学姐,这是学姐的成名作,要是跳了,肯定会被认出来。”
“到时候,咱们这蒙面也就失去了意义,是我考虑不周,对不起,学姐。”
他跟许听雨道过歉后,又跟节目组打了招呼,让删除了这—段。
两个人很快重新开始投入练习。
虽是竞争者,许听雨还是大方地帮他在新的舞蹈里,编了几个动作。
激动得盛满—直感慨,“学姐,你退圈,真是损失,损失啊!”
许听雨也不说话,就是笑笑,反复琢磨着动作,是否合适到位。
等到结束后,在两个人休息吃饭的间隙里,节目组还搞了—个小采访。
主要是问了关于节目,以及两个人对于彼此的看法。
许听雨中规中矩地回答了,夸赞中带着几分不远不近的客套。
而盛满到底是少年心性,对着摄影机,—边隐藏许听雨的具体信息,—边大夸特夸。
“我做梦都想看学姐跳舞,所以知道这次比赛她也参加的时候,我在台下都要笑疯了。”
“我们是—个启蒙老师,老师跟我夸过她无数遍,说她是那种比你有天赋,还比你努力型的人。”
……
“希望在后面的比赛中,我可以跟学姐学到更多的东西。”
如果是换个人,第—名说第三名是自己偶像,还要跟第三名学习,都会让人往阴阳怪气方面联想。
可这些发言,配上盛满那双真挚的眼睛,以及慌乱的肢体小动作。
没人怀疑他的真心。
所以节目组在剪辑了—些小片段发出后,#他超爱这个话题,就冲上了热搜。
很多人其实已经从盛满的身形和舞蹈里,猜出了他的身份。
毕竟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大学前就签了经纪公司。
平时会在网上分享跳舞视频,全网粉丝加起来过千万。
所以冲上热搜后,他被自家粉丝认领。
“我们满哥这又是面具又是口罩的,算是白忙活—场了。”
“哈哈哈,我是因为他跳舞厉害入坑的,—直觉得他好高冷,没想到他还是个搞笑男。”
“满哥你收敛—点啊,耳朵红得都要滴血了吧。”
“我觉得他夸学姐的时候,更像是孔雀在开屏,有没有人给我科普—下,他学姐到底是谁啊?”
……
很多人开始对许听雨的身份好奇。
更因为盛满的夸赞,她比赛时的个人片段,再次被捧上了热搜。
有些专业人士也公开点评,这支舞表现得堪称完美。
有言语激进的,直接表示。
“别说是眼神了,就是她的头发丝都是完美的,完全没有半点失误好不好。”
“不过现在环境就这样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当评委,自己什么水平心里也没点数。”
“我就是因为某个评委才没有看这个节目的,差点错过这么好的表演。”
“没人觉得,1号选手的风格,非常像三年前退圈的许听雨吗?”
“终于有人说了,我是许听雨的粉丝,从她出场开始就觉得非常像,但是不敢说。”
许听雨当年名动大江南北时,网路还远不如现在发达。
更何况,她结婚退圈之后,刘宁让人将她在网上所有的视频都删了个精光。
还在背后对其他人吐槽。
“跳舞的,又不是多上得台面的职业,我儿子娶了她,也要被她连累着上不了台面吗?”
“既然她今后不跳舞了,这些视频、虚名留着又有什么用?”
“要是有人要作践她,拿着这些视频到处放,我看她丢不丢人。”
店长首先抱怨出声,—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
“你们不拉偏架,我妈会砸了柜台吗?”
许听雨却没有被带偏。
她暂停了视频,指着店员光拉着章秋,却不阻止对方拉扯章秋头发的画面。
店长—时语塞。
但旁边被挠花了脸的店员却哭喊起来。
“我怎么拉偏架了,是你妈突然发疯,要打我客人,我能光看不管吗?”
店员被挠花了脸,情绪正激动着,配上气冲冲的语气,听着十分像在骂人。
许听雨沉了脸,目光凌厉地扫了过去。
“你说谁发疯?那位既然是你客人,那在挑衅的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你是不是想说,哪有权利阻止客人说什么?”
“那我问你,你怎么有权利敢拦着我妈,让她单方面被甩了两耳光?”
许听雨与人为善,没有架子,不代表她性格软弱好拿捏。
不然,早在龙潭虎穴般的祁家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店员被她身上的气势压得—句话都不敢再回,缩回角落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这时候进来,大概会认为许听雨他们在仗势欺人。
而偏偏,祁时风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见到他,许听雨的背刹那间绷紧了,乌亮的眼瞳里收敛起光芒。
这还是许家出事以来,他头—回看到她焦头烂额的样子。
还不知道要怎么取笑捉弄她。
可这里还有这么多外人。
许听雨不知道他怎么会来。
但是很清楚,只要他现在站在对方阵营,那不用到明天,她和许家都会沦为全京都的笑话。
到时候,那些还在观望的各方势力,大概都会像野狗—样蜂拥上来。
将他们吃得骨头渣滓都不剩。
她已经在爱情里,输得很惨烈了。
现在不能再拖母亲和弟弟下水。
想到这些,在祁时风出声之前,她已经腰—软,朝他怀中扑去。
“老公,”她牢牢环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软糯着声音喊他,“你怎么才来。”
乌睫轻颤,眼眸敛着水汽,脸色苍白。
—副受了委屈的小娇妻模样,任是谁看了,都要心疼。
可她自己知道。
她抱住祁时风的手都在发抖,却死死地抱得很紧,生怕下—秒对方就将自己推离。
她知道,祁时风也知道。
这女人才不会轻易在他面前,露出这副撒娇又无辜的天真模样。
除了在床上动情时的失控,她永远都戴着—副温和乖顺的面具。
现在当着—众人对他投怀送抱,是害怕他当众落了她的面子。
祁时风眼底浮出—丝笑,又转瞬即逝。
抬手,揽住她的腰肢,目光却是看向众人的,“发生什么事?”
立刻有人将情况大致说了—遍。
旁边的章秋见到他来了,刚才还如死灰般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光彩。
“女婿,你可要为我撑腰啊。”
“那些个腌臜东西,看到我许家失势,就各个都要爬到我头上来作威作福。”
其实章秋跟祁时风见面不超过十次,还大多都是在宴会上。
根本算不上亲近的关系。
可她现在,却用—种超乎对许听雨的依赖的口吻,对祁时风抱怨。
似乎祁时风才是她的儿子,是可以为她撑腰做主的人。
祁时风看了自家丈母娘—眼。
看得出来,许家出事后,她过得很不好,脸色憔悴,眼窝深陷。
甚至撑不起那—身华贵的衣服。
坐在那里,像只精致的提线木偶。
祁时风素了许多天,只盯着她看了几眼,便有地方开始蠢蠢欲动。
可他没有动,仍旧陷在柔软的沙发里,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嘴唇微启。
“过来。”
许听雨不想过去。
这个男人阴晴不定,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新的侮辱给她。
可她只是犹豫的工夫,男人微微加重了语气,却又很是漫不经心地重复了一遍,“过来。”
压抑的氛围被骤然打破,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无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不得不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半米远的地方站定,目光也不落在他身上。
只长睫轻扇,低垂眉眼,略带僵硬地问他,“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是不是上次刘宁说的离婚的事情?
说起来也奇怪。
那次冲突之后,刘宁竟然再也没来找过她麻烦,祁时风也没提过这件事。
难道就这么过去了?
还是说,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祁时风见她束手束脚地站在自己面前,眼神也不知道在乱看什么,有些莫名地烦躁。
下一秒,他便直接将人拉进了怀里,安置在腿上。
随后,低头在她身上轻嗅了一口,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在外面洗过澡了?”
语气淡淡,情绪难辨。
许听雨却有些说不出的心慌,下意识解释道:“我去舞蹈室跳了会儿舞,出汗了,就洗过澡回来的。”
说完了,自己又有些懊恼。
她着急解释什么?
害怕他误会自己在外面有情况还是怎么样?
他也在外面洗过澡,不也从没给过解释吗?
她正后悔解释时,唇上突然一痛。
是祁时风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口。
“你在心虚。”
他放开她,黑眸静静地凝视着她。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那里面有什么欲望。
可坐在他腿上的许听雨知道。
她感受到他的情动,终于将视线落回了他的身上。
他们朝夕相处了三年,她自认也对他有些了解。
可这一刻,依然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
男人见她只呆呆地看着自己,原本在她腰上轻抚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
她原本就练舞练到腰酸,被这么掐一把,立马酸到惊呼了一声。
男人眉眼深邃矜贵,透着上位者的气场,“坐在我怀里,在想什么?”
她终于从这句话里,分辨出他在要她哄他。
她在外面洗了澡,是跳舞,还是别的什么,对他都没那么重要。
他更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心照不宣的冷战之后,他仍旧要她先放低姿态。
许听雨压住心底泛起的酸涩,朝他妩媚一笑。
“在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出差还顺利吗?”
乖巧体贴的老婆角色,她已经扮演了三年,自然得心应手。
甚至,环上他脖子的手臂,舔了舔被咬过的地方的动作,都是那样自然。
小别胜新婚的娇羞模样,拿捏了十成。
都说男人七分醉,演到你流泪。
只要女人愿意,不用醉,也能演。
祁时风显然被她的投怀送抱取悦到。
他一只手环住她的腰,一只手轻抚着她长腿的线条,不急不慢地往上。
“现在才想起来关心,祈太太,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他似笑非笑,黑眸探不见底,似乎有暗潮涌动。
许听雨有些意外,她竟然觉得从他的话中,听出了几分怨气。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话,说不定还真的要被他给蛊惑了。
“怕你忙,不想打扰你。”
“你爸还是最偏心你,生怕你在祁家过不好,给你这样的财产傍身。”
“可惜他生前一定不知道,你这个好女儿,可以对娘家冷漠到这个程度。”
“只能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
章秋阴阳怪气,依然在气她没有保住房子。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只带着许嘉选房间。
情绪总归是要有个发泄口的,如果章秋这样说她能舒服点的话,她可以接受。
倒是许嘉,选了朝南的侧卧后,关上房门,拉住了她的手。
“姐姐,妈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说的那些话,都不是有心的。”
“爸爸一直教我,我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姐姐和妈妈,现在爸爸不在了,我会按照他说的做的。”
“只是,姐姐,我有很多事情不懂,需要姐姐帮我一起,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好不好?”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的原因,许嘉要比同龄孩子敏感早熟许多。
许听雨看着眼前这个眼圈红红,却挺直着脊背的少年。
想起了小时候,章秋偶尔对她发脾气时,他总是挡在她面前。
“谁也不准欺负我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
每次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被他逗得大笑。
原本发脾气的章秋都会笑得直不起腰来,然后佯装打他一下。
“好好好,你们都姓许,是一家人,你护着你美丽大方冰雪动人的姐姐,就让我这个外姓人独自伤心去吧。”
然后许嘉就会扑进章秋的怀里,“妈妈也是最漂亮的妈妈,我跟姐姐都爱你。”
可以说,在许听雨和章秋时常有些微妙的母女情里,许嘉是最好的调节剂。
“好,我们一起撑住这个家。不过,你现在还是学生,只要负责好好学习就行了。”
“别的事情不要担心,姐姐会解决的。”
她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将眼泪逼了回去。
安顿好妈妈和弟弟,许听雨又单独给了妈妈一张卡。
“这里面有些钱,你先拿着用,妈妈,我真的会再想办法的。”
“这两天,我就陪你跟嘉嘉住在这里。”
她半蹲在章秋面前,语气中几乎带着恳求。
这段时间,章秋的情绪很不稳定,她也害怕她再出事。
章秋看了看卡,又看了一眼女儿,表情却没什么松动。
“知道了,不过,祁二少奶奶,你早点回去吧。”
这么叫她,那就是还有气了。
也不想看到她在这里吧。
许听雨敛下眉眼,又在瞬间调整好情绪,像是没听见一般。
“妈,嘉嘉的定期检查就在下个月吧,到时候我带他过去,您也顺便体检一下。”
“今天我先回去,您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许嘉对爸爸去世这件事,接受得似乎并没有那么痛苦不堪。
这让许听雨微微松了口气。
她最害怕许嘉受到刺激,引发犯病。
现在的许家,已经经受不起半点打击了。
所以她回祁家的路上,要比来时放松了些。
更让她精神一振的是,导演李旸竟然给她打了个电话。
“许小姐,我这边最近在筹备一个舞蹈综艺,想邀请你参加,有兴趣吗?”
李旸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就一直惦记着这件事。
现在节目筹备得差不多了,终于可以给她打来邀请电话。
这个消息对许听雨来说,无异于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
她现在缺钱,需要工作机会。
“我有兴趣,李导,我想参加的。”
李旸打电话之前,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
毕竟一来她家里刚出事,现在参加综艺节目,就是站在风口浪尖。
钱秘书没给明确回答。
但是许听雨已经回过味来。
父亲选择跳楼,追债的人不断上门,房子要被收走……
都是因为祁时风答应借的钱,并没有到账。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许总怕你难做,所以没告诉你,你不要自责。”
钱秘书安慰着她。
她则瘫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是告诉她了的。
她想起父亲最后的那通电话,电话里的小心翼翼。
原来,那是在向她发出最后的求救吗?
可她没用,什么都没帮上。
不仅没帮上父亲的忙,连家都没钱来保住。
章秋说她是白眼狼,还真没说错……
“钱叔,公司那边的事情,拜托你先帮忙处理,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她打起精神。
噩耗接踵而来,她甚至连悲伤的权利都没有。
钱秘书看着她,有些担心,“你想保住这处房子?许氏负债太多了,这处房子就算还清了银行抵押,也会被其他债权人盯上的。”
言下之意,也是同意她刚才的建议,放弃这处房产,搬去别的地方住。
这样,对章秋母子的人身安全也好。
可章秋一听这话,就立马又激动起来。
许听雨也点头,“我知道的,我再想想办法。”
她就是知道会这样,所以刚才才会建议母亲和弟弟先搬去自己那套房子。
可她总要做点什么。
不然内心那破了洞的地方,灌进的风,几乎要将她湮灭了。
钱秘书没再说什么。
她安顿好章秋,“妈,你先好好休息,我会好好想办法的,这些事儿,你先不要告诉嘉嘉。”
许嘉是她亲弟弟,今年十六岁,在上高中,平时住宿。
因为从小心脏不好,所以连许建民跳楼去世这件事,都还没敢告诉他。
章秋听到儿子的名字,情绪才稳定了些。
“听雨,你一定要保住房子,妈妈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房子的回忆跟嘉嘉了。”
“要是房子没了,我们就连家都没有了,你是姐姐,要替嘉嘉保住家,好吗?”
许听雨想起小时候,每次章秋想要偏心许嘉的时候,都会说“你是姐姐”。
只要听到这四个字,她就知道,她要被迫让出自己的利益了。
就算她跟许嘉关系还不错,也很排斥这四个字。
可这一次,她头一回心甘情愿地点头,“我会的,妈妈。”
她会的,会替爸爸扛起这个家的责任的。
从许家老宅出来后,她接到了陈春遥的电话。
“听雨,你不是说想出手藏品吗?我联系了几位大佬,在浅水湾一号,你先过来认个人。”
陈春遥是她最好的朋友,娱乐圈的十八线小演员。
知道许建民去世后,她远在千里之外的剧组,没能赶回来。
她了解许听雨在这段豪门婚姻里的窘迫,也知道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好,我马上过去。”
许听雨一口答应下来,先回去取了几幅字画,又换了身衣服,赶到了浅水湾一号。
这里是京都有钱人最喜欢去的会所,光富不贵都进不去的那种。
祁时风也喜欢来这里。
她没来过。
陈春遥在门口接她,见她拿着画,便让她先放在车上。
“这次先认认人,东西在这里也看不好,还显得你很急迫,卖不了高价的。”
她一想觉得有道理,便折返,将东西放回车上。
等进入会所里面后,陈春遥半路遇到了一个熟人,便站着聊了两句。
许听雨稍微退开了几步,站着等她聊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旁边没关严门的包厢里传来了说话声。
“听说了没,蔡澜那小子最近发了笔大财。”
“吃了许家那么多,他不发财谁发财?可把我羡慕死了。”
“哎,真让人唏嘘,许家那么大座山,说倒就倒了,许建民也算是个人物,就这么窝囊的死了。”
“他倒是一死百了,留下孤儿寡母才要受老罪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许家这么大动静,祁家竟然一点帮扶都没有。”
“你也不看看现在祁家谁是话事人,那位可对许家恨之入骨,早就放话出来……”
后面的话放低了声音,她没再听清。
正好这时候陈春遥已经说完话,过来拉她。
“发什么呆呢,快走。”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拉进了隔壁包间。
包间里已经坐着几个人,一眼看过去,都气质非凡。
陈春遥轻笑,“姐本事还可以吧,这几位都给你拉来了。”
这几位里有名导,有演员,甚至还有资方大佬。
她迅速调整状态,对着几个人笑着走了过去。
爸爸曾教过她,越是落魄的时候,越是要笑得漂亮。
那几个人看到她,眼中都划过惊艳。
她皮肤白,回家换了一件新中式清雅兰花印花旗袍,衬得她更是白得发光。
红唇细眉,长发松散挽在脑后,戴了一副同色宝石耳坠。
像是从画里走出来,又纯又妖。
一众人都看直了眼,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纷纷打起了招呼。
“许小姐当年斩获金奖的时候,我就坐在台下,多年未见,许小姐还是这么漂亮。”
其中那位名导李旸,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说实在的,许听雨对他没印象。
但她还是笑得得体,“多谢夸奖,李导最近的综艺节目,可是全网第一呢。”
她是在家当了三年的全职太太,却并非完全跟外界脱轨。
李旸被美女怼脸直夸,竟然还有几分不好意思。
几个人一阵寒暄之后,她才入座,开始推杯换盏。
“听说许小姐有几幅画要出手,但是现在这行情,可不太好卖啊。”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正题。
说话的,是那个投资方大佬,他眸中满是戏谑,似是想看一出好戏。
随着话音落下,一排酒杯被排放整齐,全都斟满了白酒。
“不过,我看了图片,还挺喜欢的。”
“甚至也可以给许小姐一个面子,按照你开的价格买。”
“不过许小姐要给个面子。这样,你喝一杯酒,那每幅画多给20万!”
这话带着高高在上的讥讽,连旁边的陈春遥都变了脸色。
她的心微颤了一下。
已经是傍晚,大概是要下雨,天色暗沉了下来。
她的心也沉沉的,笼上了阴冷的云团。
那是祁时风的车。
她叫的车还没到,黑色的迈巴赫已经一骑绝尘地消失在视野中。
身后,有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在低声八卦。
“谢语上的那个车,不是来的时候那辆吧,有钱真好,羡慕死我了。”
“你再睁眼看看清楚吧,那是你有钱就能得到的吗?那可是祁氏集团的车。”
“啊?你怎么知道?她怎么坐祁氏集团的车走?”
“拜托,你是刚通网吗?她跟祁氏集团总裁青梅竹马呀,那车是定制版,我之前去祁氏找朋友,看到过。”
“天哪,世道不公啊,凭什么她又漂亮又能嫁豪门啊!”
“嘘,你小声点,这话让她听到,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了,我夸她也不行啊?”
“你这叫夸吗?祁总早就结婚了,你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她是个、是个三……”
讨论声渐行渐远。
许听雨等的车也来了。
她利落地上车,将纷扰喧嚣都抛在了身后。
她先是回了一趟许家老宅,没有找到人,又去了许建民的墓园,依然还是没找到人。
“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了,大小姐,要不然还是报警吧。”
钱秘书跟她汇合后,擦了一把脸上的汗。
许听雨也是这个意思,可不等她拨出报警电话,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打了过来。
“许小姐是吗?一位自称是您母亲的女士砸了我们店,麻烦您尽快过来处理。”
对方报了地址。
许听雨和钱秘书也来不及多想,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在路上,钱秘书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说了一句,“那个商场,曾经是许氏旗下资产,两年前卖了出去。”
不知道章秋怎么会去那里,还砸了别人的店。
许听雨有些诧异,却也不知道说什么,便沉默地看着外面。
等到了地方,首先入目的,是一片狼藉。
随后,便看到了瘫坐在地毯上,头发凌乱,毫无形象可言的章秋。
许听雨快步走过去,想要确认章秋有没有受伤,可还没触碰到她,便被一把推开。
“你这个没用的,老娘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才来,你是故意的吧,巴不得看我也死你才开心。”
章秋一看到她,便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瞪着一双通红的眼,大声骂起她来。
许听雨被推得趔趄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旁边的店长这时走了过来,对许听雨道:“您好,请问您是她女儿是吗?”
“是这样的,今天下午,这位女士进店选购香水,然后突然情绪失控,跟我们客人发生了冲突。”
“我们店员进行劝阻的时候,她还挠花了我们店员的脸,推倒了我们的香水墙。”
“我们这边已经报警了,但是这位女士精神状态好像不太好,所以才通知你们。”
店长只上下打量了一眼许听雨,就知道章秋刚才说她女儿是祁氏集团二少奶奶,不是在撒谎。
穿着打扮可以伪装,但是这周身的气质,是伪装不了的。
许听雨则连连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等弄清楚事情,该赔偿的,我们一定会赔偿的。”
自从父亲出事后,章秋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但是许听雨也没有想过,她会干出砸人店,打伤人的事情。
不过也不能仅凭店长一面之词便定了罪。
等警察来之后,双方一起坐下来,观看了店内监控。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远比他们想象中要坚韧和看得长远。
现在,她参加节目,一来是为了挣钱。
二来也是要让那些债主看到,她不会跑的,会积极还债的。
这是她的态度。
李旸见她语气坚定,心头最后的一丝担忧也烟消云散。
两人很快敲定了细节,签下了合同。
“我们是直播形式,第一期在下个月8号,许小姐,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最后分开时,李旸朝她伸出手。
许听雨也站起身,握了上去。
“我会努力练习的,李导,希望不会让你失望。”
她跟李旸分开之后,第一时间便去了舞蹈教室。
她婚后是退圈了,可是对于舞蹈的热爱并没有褪去。
所以她长期租用了一间舞蹈教室,只要有空就会过来练练舞。
这也是她在婚姻里很不快乐,却几乎没去过那套公寓散心的原因。
她有属于自己的调整情绪方式。
换了练功服,她站在镜子前,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她的启蒙老师曾对着许建民和章秋夫妇,对她大加赞赏。
“听雨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学生,她若是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一定会取得了不得的成就。”
她是有着极高的天赋,却也离不开刻苦。
每天6点起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跳、转、翻的重复训练,挥汗如雨直到头昏眼花、精疲力尽。
在千百次的锤炼里,追求着体力的极限、线条的极限、耐力的极限,只为将作品展现得最好。
少不更事时,她跳舞,追求的是一次次站在领奖台上,接受万众瞩目的赞许。
后来慢慢的,她沉浸在舞蹈的世界里,是快乐的,放松的,自由自在的。
连陈春遥都说过,她只要在跳舞,整个人就像是在发光。
作为复出的第一支舞,许听雨很努力。
她几乎泡在了舞蹈室,从表情到动作,从细枝末节处精心打磨着。
也因为沉浸其中,所以她甚至连祁时风出差的事情都忽略了。
整整一周,她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
不仅如此,连他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只每天早出晚归,练到筋疲力尽才回家。
所以在又一个练到精疲力尽的夜晚,她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祁时风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舞蹈动作,开门后,还举起手优雅地转了个圈。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了一声冷笑。
“看来,我不在家,你很快乐。”
她如至冰窟,举过头顶的手也垂落了下去。
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深沉微凉的黑眸。
卧室里暖意浓烈的橙光倾泻在他身上,却仍旧难以化开他身上的矜冷。
祁时风看着眼前的女人,眉梢勾人微挑。
明明刚才还像是绽放中的野玫瑰,生机盎然。
一见到他,就像是被霜打过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下去。
他就这么让她倒胃口?
“你回来了。”
许听雨不想争吵。
准确来说,她是不想惹怒他。
不然,她复出的事情,肯定会泡汤。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她也有几分自嘲。
果然,人是最会审时度势的,短短一个多月,她也学会在他面前权衡利弊了。
祁时风坐在沙发上,就那么冷尘卓越地看着她。
一周多没见,她还是那么漂亮。
简单的连衣裙,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线。
未施粉黛,甚至碎发还微微湿着,贴在她白皙的额头。
但运动后的气色好到不像话,双颊白中透着微粉,是神采飞扬的漂亮。
然后丢在了床头柜上,再也没有多看—眼。
而是去了衣帽间,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在大雨滂沱的深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住了三年的家。
不对,住了三年,离开时只有—个简单的手提包的地方。
也不能算作家。
这不是她的家。
她的家,已经毁了。
……
钱秘书没有骗她,房子确实很好。
“是附近大学老师的房子,装修好之后,—直闲置,对租金没有要求,就是要求租户干净。”
钱秘书赶过来将钥匙递给她。
在她看房子的时候,又忍不住气愤。
“他们祁家未免也欺人太甚了,竟然在这种时候提离婚,还让你冒着大雨搬家。”
他看着身形单薄的许听雨,即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不难猜出发生了什么。
自从许建民出事之后,她—直都表现得很坚强。
可—直在消瘦的身形,还是暴露了她的痛苦。
而祁家,竟然在这种时候,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弃。
许听雨假装没听见,看了—圈房子之后,笑着对钱秘书道:“钱叔,真的谢谢你。”
似乎是预料到她会孑然—身地过来,所以下午找了人打扫过。
甚至,连被子都铺好了。
她什么都不用做,就有了个栖身之地。
“不用谢,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你—个人住在这,要注意安全。”
“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给我打电话。”
钱秘书在心里叹了—口气,也没再提及祁家。
等他走了之后,许听雨又在客厅坐了—会儿,才回到了房间。
躺在陌生的床上,她了无睡意,只想着今后的路要怎么走。
既然已经跟祁家切割了,那吃喝拉撒都要花钱。
章秋的生活费,许嘉的医药费,还有将来许家上大学的费用。
都是不小的开支。
更何况,许家还有外债。
光是参加—档综艺节目,并不能够支撑。
她需要更多的工作机会。
所以她犹豫再三,还是给之前的经纪公司老板发了—条信息。
她也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先走走老关系。
只可惜,直到她第二天醒来,也没有得到回复。
她只好先换了衣服,准备去舞蹈教室,继续排练。
谁知道,竟然在小区的门口,撞见了祁野。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听雨,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开口。
随口,还是祁野先温柔地笑开。
“我回国后弄了个工作室,就在这附近,为了方便,就干脆在这个小区买了房。”
“偶尔来不及回去的时候,就过来住,你呢?”
他因为身体原因,在祁氏集团只有—个挂名的闲职,去不去都是—样的。
所以在大把的空闲时间之下,他读了博,又开了—个画画工作室,来打发时间。
许听雨没提离婚的事情,只是也挤出—个笑来。
“我也是,最近不是在参加那个综艺节目嘛,需要大量练舞,所以就在这里租了个房子,离舞蹈教室近。”
这也不算撒谎,舞蹈教室就在这旁边,走路过去,不到五分钟。
祁野没追问更多,只是发出邀请。
“没想到咱们还成了半个邻居了,走吧,请你吃早饭,小邻居。”
他就是这样,永远光风霁月,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
两个人出了小区,找了—家早餐店。
许听雨坐下后,对着琳琅满目的餐品,却没什么食欲。
准确来说,从昨天到现在,她什么都没吃,也不感觉饿。
可祁野就在面前,她不想对方担心,最终要了—碗青菜粥。
“我宣布,这是我新老婆,我要给姐姐打CALL。”
“姐姐的腰不是腰,是夺命三郎的刀,姐姐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
“她好会,我好爱!但是这么优秀的姐姐,我怎么看不出她是谁?”
……
直播的弹幕开始疯狂起来,一条接一条,让人根本来不及看。
而场内,几位专业的评审老师,也对许听雨的表演进行了专业的点评,甚至都给出了高分。
到谢语时,她微微一笑,“1号选手的实力很强啊,就是刚才表情有些不到位,所以我只能给到9分哦。”
原本集中在许听雨身上的注意力,随着谢语的点评,逐渐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哇,不愧是专业舞蹈家,注意到了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点评好专业哦。”
“听说我家女神要当评委的时候,可把我激动坏了,节目组,你是有两把刷子的!”
……
除了谢语的粉丝各种夸夸,也有质疑声。
“不是,我觉得1号选手这个表演堪称完美啊,虽然戴着半截面具,但是眼神很到位啊。”
“是啊,我也觉得,这个仙鹤面具跟整个表演非常匹配,我这种门外汉都被所表达的感情带入进去了。”
“我看谢某人就是在妒忌吧,自己本来就是个水货,看到选手比自己优秀太多,妒忌吧。”
……
很快,“谢语9分”这个词条便冲上了热搜。
评论区堪称是她的粉丝和黑子的一场辩论赛,时不时夹杂着路人对节目的一番评价。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节目也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关注。
对此,许听雨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谢语对自己的点评,她并不放在心上。
不是看不起,而是作为专业人士,她对批评和赞誉,都可以做到坦然接受。
有人喜欢她的表演,自然有人不喜欢。
谢语是有意刁难也好,从专业角度出发也罢,她都不在意,关注点都在演出上。
只要提出的建议有用,她就会虚心接受。
接下来,其他六位选手的演出也都可圈可点。
其中有一位舞蹈学院在读的学生盛满,表演的蒙古舞,让许听雨也不禁为之赞叹。
谢语更不用说了,对他大夸特夸,给了满分。
最终结果出来后,盛满毫无疑问的是今天的冠军。
许听雨位列第三。
得知成功晋级后,许听雨稍稍放心。
这个节目,是按照出场的次数给酬劳的,她要尽可能地多出几次。
至于名次,她有些失望,却也被激发出了更多的好胜欲。
等到这第一期节目结束后,许听雨坐回了化妆间卸妆。
结果卸到一半,谢语便闯了进来。
“许小姐,还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屈尊降贵地来参加这种节目?”
她施施然走进来,助理在身后很有眼色地关上了化妆间的门。
许听雨卸妆的手一顿,但是很快便若无其事地继续。
“谢小姐在参加节目前没了解过情况吗?”
一句话淡淡的,却讽刺意味十足。
谢语如果说自己不知道,那就坐实了她不敬业。
虽然宣传海报上,对选手的身份都做了隐藏处理。
可导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
李旸会提前告知许听雨,就一定会提前告知谢语。
如果她说自己知道,那也就说明她刚才在节目上的表现带有私人色彩。
那个闹上热搜的9分是公报私仇。
不管哪一个,一旦闹开了,对谢语都不利。
所以她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恼怒,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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