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翊崔奎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七号写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道身影撞破主屋的窗户。重重摔在院子里。黑衣首领瞳孔剧震,他的眼中,沈翊的身形一闪而逝,一道炽白的刀光占据视野。继而,他听到了簌簌风声。那是他脖颈鲜血倾洒喷出的声音。黑衣首领眼中有着不甘,他低声喃喃道:“这,是什么刀招……”沈翊横刀斜指,将刀锋上的鲜血甩落。“刀名,听风。”“可曾认得?”黑衣首领艰难道:“从未,见过……”说罢,其人便已气绝身亡。斩杀江湖二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三年零六个月潜修时间剩余5年零7个月沈翊侧头瞥向刚刚从主屋跌撞而出的身影。其人是一名面相粗犷的大汉。浑身缠着绷带,伤口崩裂,绷带上四处染红,又平添几处刀伤。面如金纸,全身颓然。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只消得一时三刻,便会身死道消。“老大!”一道黑衣从主屋紧跟出来,...
《穿越:开局杀穿镇抚司上司沈翊崔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一道身影撞破主屋的窗户。
重重摔在院子里。
黑衣首领瞳孔剧震,他的眼中,沈翊的身形一闪而逝,一道炽白的刀光占据视野。
继而,他听到了簌簌风声。
那是他脖颈鲜血倾洒喷出的声音。
黑衣首领眼中有着不甘,他低声喃喃道:
“这,是什么刀招……”
沈翊横刀斜指,将刀锋上的鲜血甩落。
“刀名,听风。”
“可曾认得?”
黑衣首领艰难道:
“从未,见过……”
说罢,其人便已气绝身亡。
斩杀江湖二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三年零六个月
潜修时间剩余5年零7个月
沈翊侧头瞥向刚刚从主屋跌撞而出的身影。
其人是一名面相粗犷的大汉。
浑身缠着绷带,伤口崩裂,绷带上四处染红,又平添几处刀伤。
面如金纸,全身颓然。
俨然是进气多,出气少,只消得一时三刻,便会身死道消。
“老大!”
一道黑衣从主屋紧跟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惨死在院中的黑衣首领。
他看着持刀斜指,杀意盈天的沈翊。
哪里还看不出杀人者是谁。
黑衣的眼中浮现不甘。
他和另一个同僚围攻秦江河,拼着付出一人性命的代价下,才让秦江河伤上加伤。
现在只要再补上一刀,对方必是十死无生!他们此行的任务就完成了。
然而,相比于完成任务,他此刻更该关心的,是自己的性命攸关。
虽然不知道沈翊是哪里冒出来的强豪。
但看着一地的尸体。
显然是个杀人灭口的主儿。
他求生的本能让他毫不犹豫转身便跑,顺势一刀掷向了倒在地上的秦江河。
使的正是围魏救赵之举。
可惜。
他低估了沈翊,也高估了自己。
沈翊虽然不识得秦江河,但刚刚黑衣首领自报家门,他们是巨鲸帮的头目。
那秦江河的身份必然不低。
沈翊身形一闪,犹如疾风卷至秦江河身前,横刀一引,便将飞掷而来的钢刀挡下。
此时,黑衣已然攀上墙缘。
沈翊横刀在手中一旋,一甩。
钢刀化为一道离弦箭矢,以更快的速度,嗖的一声便扎入黑衣人的后背。
只听得啊的一声惨叫。
黑衣人当即扑通跌落院墙,身死当场。
斩杀江湖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一年零一个月
潜修时剩余6年零8个月
沈翊长吁一口气。
大丰收!
他长刀一横,铿锵一声收入鞘中。
沈翊俯身到秦江河身侧。
他发现自己再不施救,秦江河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老丈,可否告诉小子。”
“此人的身份?”
沈翊的眼睛瞟向主屋。
老江和江婶就猫在门边。
偷摸着朝院子里探看。
他们万万没想到,竟是先前讨饭的青年大发神威,将闯入他家的一众黑衣全都屠了个干净。
虽然沈翊此刻看起来没恶意。
但他连斩数人积累起来的杀意盈天,还是让寻常人心惊胆颤。
老江一听到沈翊的问话。
顿时一个激灵,更是下意识回道:
“此人是怒潮帮断刀堂堂主,秦江河。”
“我在清河上捡回来的。”
沈翊了然。
怒潮帮,巨鲸帮。
他在镇抚司的时候也听说过两帮的恩怨,巨鲸帮据长河江成势,怒潮帮则以八百里流月湖为营。
长河江下游的支流水系正与流月湖交织繁复,两帮的势力也在此交集。
并且爆发多次冲突。
并且近来更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帮派争斗,无关正邪。
沈翊也无意去判断是非对错。
他只是觉得其中或许有利可图。
沈翊思虑至此。
一掌搭在秦江河的手腕上,破阵心诀残篇旋即运转,一股醇厚的内力涌入对方体内。
按照心诀所载之法。
沈翊以自身内息搬运周天,开始修复秦江河受损经脉,同时调动对方的内力缓缓流转……
进行自我疗愈和精气神的恢复。
几息过后。
秦江河灿若金纸的脸色,渐渐多了些许红润。
沈翊从怀中掏出几贴金疮药。
这是从镇抚司校尉处抢来的,虽然泡了水,但是貌似还能用。
沈翊揭开药贴。
给秦江河崩裂的几道致命伤口贴上。
治愈效果比起老江家研磨的草药,自是高了不止一筹。
稳定了秦江河的伤势。
沈翊望向老江夫妇,微微一笑:
“老丈,这位秦堂主就让我带走吧,继续留在你处,只怕还会有人汲汲而至。”
老江此刻脑袋发懵,只是默然点头。
此刻天光微微亮。
此处的打斗也惊动了不少邻家,可是大家都闭门不出,没人敢来查看。
沈翊环顾四周。
这满地的尸首。
“老丈,这些尸体,我帮你们处理。”
“要埋了,还是抛尸?”
老江和江婶面面相觑,顿了良久,老江才喃喃道:“麻烦恩公同我将他们沉到清河里。”
沈翊:
“好。”
如此倒也方便。
沈翊先是将几人身上搜了一遍,十分干净,连银子都没有,最多只有几枚铜板。
他一手拎一具尸体。
出了小院,穿过芦苇荡。
用力一掷,将尸体抛入河里。
老江也来帮忙。
就连江婶和阿秀也合力抬着一具死尸,来到河边,让沈翊帮忙抛入江心。
处理完尸首。
回到院中。
沈翊拎起昏迷未醒的秦江河扛在肩膀,朝着老江江婶点点头,又朝着阿秀微微一笑。
旋即快步离开。
老江一家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沈翊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芦苇丛。
没过一会儿。
沈翊的身影再度出现,并且扛着秦江河一路小跑回来,他悻悻说道:
“老丈,能否再给带些干粮。”
“这荒郊野岭,一路行来也没见什么野物,我不是为我哈,我是怕他饿死。”
沈翊指了指肩膀上的秦江河。
噗嗤一声。
阿秀哑然失笑。
原本颇有些紧绷的气氛,也在一笑之间变得轻松起来。
江婶连忙道:
“有的有的,恩公稍等。”
不一会儿。
江婶从厨房出来,拎了一包裹的干粮递给沈翊。
沈翊接过挎在肩头。
反手抛了一粒碎银给老江。
“老丈,这次真走了。”
阿秀忍不住问:
“大哥哥,你要去哪儿?”
沈翊沉吟片刻:
“江湖。”
阿秀眼眸一亮,脆声道:
“若是你以后在江湖上遇到一个叫阿火的人,帮我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阿秀还在小河村等他!”
沈翊微微一愣。
九州何其大,茫茫人海,我又怎可能碰到那个你心心念念的人?
但他还是笑着道:
“如果我见到他,我会帮你带话的。”
说罢。
人影已再度远去。
差点被穿了个透心凉。
“秦江河,受死!”
船上的两鬼同样抓住时机,两柄朴刀上下环斩而来,似是要将两人分成数段。
沈翊横刀出鞘。
内息全力灌注,一式横斩迎上。
砰的一声。
刀身崩碎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在沈翊内劲灌注下,犹如急雨般射向对方。
“啊!”
那人浑身被刀片扎出无数血洞。
就连眼睛也被一枚断锋恰好扎中,身形倒飞跌入水中。
而秦江河与身后的朴刀叮叮当当交锋几招,便已经伤口崩裂,脸色苍白。
脚下江水咕咚咕咚从破洞涌入。
几息就会沉船。
但是长河四鬼却是更加急不可耐,沈翊感知到一股气劲在船下激荡。
他赶忙将手中刀柄飞掷出去,铛的一声逼退秦江河的对手。
而后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纵。
几乎就在两人跃起的瞬间。
轰隆!
两道气劲瞬间从底部将蓬船贯穿,旋力一搅,整个乌篷船咔嚓一声,彻底断成两截。
沈翊一手叩住秦江河的胳膊。
旋身一甩。
秦江河的身形顿时被沈翊甩向了河岸。
“先上去!”
而沈翊自己的身形却是斜斜朝着源江落下。
江中,两道精悍的人影宛如游龙般,劈江渡水而来,另外两人则是朝岸边游去。
危机仍未解除!
咻咻。
长河双鬼口衔吹箭,于浪奔激涌之间,极其隐蔽地吹出,箭出掩声,疾如劲草。
好在沈翊早已功聚耳目。
瞬间觉察两道箭影的轨迹,然而他身在半空,腾转躲闪不便,干脆两指一并,朝着箭影方向探出。
这是错骨手六式散手中的一路指法。
名为“探云捉月”。
沈翊一指运出,如水波荡起的光影。
一眨眼就将两支疾飞的吹箭夹在指尖,而后反手嗖的一声甩了回去。
两鬼未想到沈翊竟有如此临场反应,当即有些手忙脚乱地扬起朴刀,格挡。
铛铛!
两人倒是并不担心沈翊的反扑。
对方尚在半空,落水已成必然。
只要对方落入水里。
那就是他们两个水鬼的掌控领域。
两人的修为,一个一流,一个二流,有十足把握将沈翊弄死在江中。
沈翊同样知道这一点。
他自己虽会游泳,但和这几个常年在水中讨生活的相比,那就是旱鸭子。
一旦落入水中。
必定会陷入既定的败局。
危机之中。
沈翊将剩下的8个月潜修全都灌注到轻功之中,刹那间,他于危机时刻进入潜修空间:
你继续钻研草上飞的技艺,专注于轻身和速度的精习,结合破阵心诀修出的内功,你的草上飞更进一步。
经过8个月的潜修,你的草上飞踏入圆满之境,领悟绝技,踏水凌波
刹那间。
沈翊福至心灵。
内息运转周身,顿感身轻如鸿羽。
双足轻点水面,竟从至柔的水面上凭空借到一股力道,身形如风疾掠。
在两名水鬼惊愕地眼神里。
沈翊双手呈爪式,宛如猎鹰俯冲,双爪抓向两人的咽喉,此招谓之,“苍鹰击水”。
咔嚓。
一人手臂拧折,发出一声凄厉惨叫。
一人的脖颈被沈翊的手指当场洞穿,倾洒汩汩鲜血。
击杀江湖二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三年零四个月。
潜修剩余5年
沈翊借力凌空一翻,在江面上轻点,身形迅速荡向了岸边。
如果秦江河见到此景,绝对会惊掉下巴。
他绝对难以想象区区三流武学的草上飞,竟然还能修炼到踏水凌波的境界。
傍晚的清河。
夕阳洒落,斜晖脉脉。
打渔的老江身披蓑衣。
撑着一叶扁舟悠悠涉水,准备回村。
船尾捆着的两个大竹篾箩筐里,有新鲜渔货正在活蹦乱跳。
他住在清河边上的小河村。
村子里基本上都是靠打渔为生,渔货就卖给怒潮帮收货的人。
清河作为江淮郡和东郡的分界,蜿蜒流淌,汇入八百里流月湖的水域。
这一片都是怒潮帮的地盘。
寻常江湖客都不敢在此间闹事,即便镇抚司也不轻易涉足,凡是有滋事的……
很快便有怒潮帮的帮众找上门。
不过那是以往时候。
老江听上游东郡的渔人讲,最近却是不同了,据说长河江的巨鲸帮正在和怒潮帮火并。
东郡长河江附近的渔人多有遭殃的。
无家可归已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甚丢了性命才是没地儿去说理。
老江心里叨念着。
希望怒潮帮能将巨鲸帮赶走,还流月湖和清河流域一个清静。
忽然,他抬眼的余光里瞧见一截横木从江上飘来,老江本是没有在意……
但他好似觉得不对,使劲揉了揉眼睛。
终于看清好像有个人影正趴在横木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过去。
老江心中一动。
难不成是落难的渔民。
想到此处,老江没有犹豫,当即撑船向着横木靠了过去。
随着逐渐靠近。
只见横木上趴着一个身穿黑衣褴褛的男子,他浑身湿透,脸色惨白,身上更是刀痕密布。
麻烦!
老江心中立时升起警惕。
这人明显是江湖中人,浑身刀伤更是预示着他遭遇了麻烦。
老江本不想管的。
对于他们这种普通人。
江湖事。
掺和的越多,危险越高。
然而,他正想摇船离开,不经意间却瞥见那横木上趴着的人脸。
那是一个浓眉大眼,长相粗犷的大汉。
老江揉了揉眼睛。
仔细一瞧。
大汉的腰间有半截刀鞘露在外面,刀鞘宽大,深红如血,样式十分特别。
老江当即冷汗直冒。
赶紧调转船头靠了上去。
用船蒿将汉子的胳膊勾起,然后伸手一把抓住,将其从横木上硬生生拖上了小舟。
老江左右望了望,四下无人。
赶忙将大汉拖进小舟的乌蓬里,然后跨上船尾,拼命摇着船桨,架着小舟离去。
只是在老江离开不久后。
一群身穿劲装持刀的汉子,杀气腾腾地沿河而来。
他们望着空荡的河面。
面色深沉如水。
旋即继续沿着清河下游而去。
……
夕阳渐沉,落入远方清河的河面。
老江撑着船,载着大汉朝小河村驶去。
很快,天色就黑了。
一轮明月悬于平野之上。
小舟拐入河边的一条清溪,行至不远,一道俏丽身影亭亭立于岸边。
少女听见小舟划水,原本沉静的身影瞬间雀跃起来,高兴地朝着小舟挥手:
“阿爹!”
老江长声一应。
岸边的少女一身青袄长裙,眉目清秀却透着一股青涩,在月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娘还等着咱吃饭呢。”
老江纵身跳到岸边,将船绳绕在自己腰上,同时低声道:
“阿秀,我捡到个人。”
“快帮我搭把手。”
阿秀一听老江的语气不对劲,赶紧帮忙将小舟拖到岸上,拴在岸边的一棵歪脖子树上。
老江又跳上小舟去。
从里面拖出一个昏迷的大汉。
阿秀眼中透着好奇。
“阿爹,这是谁啊?”
老江瞪了她一眼,催促道:
“丫头问那么多干嘛。”
“还不快来帮忙!”
阿秀吐了吐舌头,乖乖地上前帮忙,两人将已经完全陷入昏迷的大汉抬下小舟。
老江扛着大汉赶紧离开河岸,阿秀则拎着小舟上的两筐鱼货,跟在后面。
两人行得很快。
几乎一刻不停歇,趁着夜色回到家中。
老江家在小河村最外围,与清河接壤,所以,两人一路上并没有碰到其他人。
嘭的一声脆响。
老江几乎是撞进院门。
然后转身催促跟进来的阿秀将木门带上,并上了门栓。
“啊……”
老江的媳妇从厨房走出惊呼一声。
“这,这怎么回事。”
老江急切道:
“快来搭把手,抬到后院,找点儿止血的草药和干净的布子。”
江婶立刻从呆滞中醒觉,两人将大汉抬着到后院的侧屋的木板床上。
又合力将沾血的湿衣褪下。
阿秀拿着村里止血的草药碾磨成粉,涂在汉子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上。
然后再用干净的灰布包裹起来。
如此操作一番。
大汉的脸色有些好转。
不再是泛着铁青的死白。
老江一家三口站在床前,皆是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都累的够呛。
阿秀看着床板上这个硬朗粗犷的大汉,终于忍不住问道:
“阿爹,这人浑身是伤。”
“都不知道是不是好人,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江湖事,最危险的吗?”
老江怔怔地看着昏迷的汉子:
“我认识他。”
“他是怒潮帮断刀堂的堂主,秦江河。”
“有年暴雨,清河涨水。”
“我的渔船翻了,就是被他从河里捞上来的。”
“后来他还特地让怒潮帮的大船靠岸,将我送回岸边,不然我早就没命了。”
阿秀低声惊呼。
怒潮帮是流月湖域的大帮,断刀堂是其分堂,主要在清河上下游活动。
可以说清河两岸的百姓能够安稳度日,全都要感谢断刀堂的庇佑。
江婶则有些许怨辞:
“老头子,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江挠挠头:
“害,这不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嘛,不出船,咱们一家吃什么。”
江婶旋即看向昏迷的秦江河:
“秦堂主是你的救命恩人,也是咱们家的恩人,我们确实不能不管!”
她旋即又面露愁容:
“但这秦堂主高高在上,有断刀堂百千帮众拱卫,怎么会落得满身是伤,还被你捡到了呢?”
老江道:
“我在河上听人说,怒潮帮和巨鲸帮在长河江开战,附近的河域都受到波及。”
“秦堂主这模样。”
“莫不是断刀堂被巨鲸帮挑了?”
“但也没听说有这事儿啊?”
阿秀瞧着三个臭皮匠也合计不出个所以然,忙出声催促:
“咱们还是快出去吧。”
“别耽误秦堂主休息。”
阿秀说的有理,三人便出了房门。
此刻已是月出东山。
江婶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这回来一通忙活。”
“厨房里还热着饭呢,咱们先去吃点儿。”
这个时候要是秦江河出了什么岔子。
那沈翊真的会欲哭无泪。
就在傍晚时分。
昏迷了将近一天的秦江河,终于从床榻上悠悠转醒而来。
“陈郁兄弟。”
秦江河第一时间就叫响沈翊的化名。
守在床榻边打盹的沈翊第一时间睁眼应声:
“嗯。”
听到屋内的响动。
守在院子里的季成空和赵秋山连忙在外敲响屋门,交替喊道:
“大哥!你醒了吗?”
“帮主!”
沈翊瞥向秦江河。
秦江河微微颔首,解释道:
“自己人,是我堂中的兄弟们。”
沈翊啧了一声:
“未必呐。”
秦江河一愣,旋即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
“内鬼绝不会是他们。”
“我以我自己的性命担保。”
沈翊微微一笑,不答话。
秦江河朗声道:
“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看着转醒的秦江河,皆是露出一脸欣喜之色。
秦江河先是询问帮中和堂内的情况。
怒潮和巨鲸仍是相互攻伐。
互有胜负。
断刀堂近期则是在发力找寻秦江河的踪迹,即便遇到夜叉分舵也是先避而不战。
三人一番交谈,都没有避讳沈翊。
赵秋山几次欲言又止。
看向沈翊的眼神也颇有不满。
想要提醒秦江河还有沈翊这个外人在场,但秦江河却是像是没看到赵秋山的眼色。
季成空心中讶然。
虽说秦江河素来重情谊。
但从他如此不避嫌的态度来看,秦江河对沈翊的信任,可见一斑。
秦江河眼中顿现凌厉的眸光:
“成空,彻查堂内上下。”
“找出泄露我行踪的内鬼。”
季成空微微颔首:
“是。”
“此外……”
秦江河眼中的光,变得柔和:
“沿着清河向下十里外,有一处小村庄,去找到一户江姓人家,他们救了我性命。”
“替我送些谢礼去。”
赵秋山大手一挥,拍着胸膛:
“大哥,这个包在我身上。”
“绝不会亏待咱们的恩人。”
季成空又道:
“既然堂主已醒。”
“我们还是尽快回转断刀堂吧,那里更加安全。”
秦江河自是应允。
季成空和赵秋山两人领命离开,一个着人收拾行装,一个吩咐人去找寻十里外的小河村。
秦江河望向沈翊:
“如何?”
“还是心有疑虑?”
沈翊不置可否,只是催促道:
“走吧。”
“送你回堂里。”
“你传我刀法,我们的交易就两清。”
秦江河闻言半开玩笑,半叹息道:
“其实我是想和你交朋友的。”
沈翊笑了笑:
“我一个朋友都没有。”
秦江河诧异:
“从小到大?”
沈翊微微昂起头,眼中浮现追忆:
“从我来到东郡。”
沈翊这话很怪。
秦江河琢磨了一阵,不得要领,门外已经有断刀堂子弟来报,已经可以启程。
有了帮众护送。
回程的路其实很是顺利。
从清河镇出,向东十里,转入一座小丘之后,一片黑压压的建筑群错落平原。
古朴又不失典雅。
门口矗立着高大的牌楼,沈翊站在牌楼前抬头仰望,但见匾额上龙飞凤舞三个大字:
“断刀堂。”
尽显江湖草莽,气象恢宏。
到了。
门里顿时出来一众堂里的精锐。
恭迎秦江河安然返回。
沈翊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由衷的欣喜,看来秦江河的人缘和威信都不错。
进入断刀堂。
沈翊以坐上宾的身份被设宴款待。
有酒有肉,各个恭敬礼貌。
自从来到这世界,沈翊从未像今天这样,被尊重和款待过。
沈翊只是赞叹。
赞叹过后,便将这种感觉忘却。
想要在这世道生存。
麻痹松懈,只会招致祸患。
深林之中的天色,总是暗得很快,因为夕阳的余晖被层叠的树叶遮挡,落在地上也只剩斑驳。
沈翊坐在一条小溪边。
手里拿着一张早上从茶肆买来的炊饼。
干巴巴地一口一口咀嚼。
若是嚼到深处实在难以下咽,便捧一手清泉入口。
沈翊看到溪流中偶尔有鱼游过,若非面临通缉,他倒是想跳下溪水,捉一条鱼烤来尝尝鲜。
抛开生死逃窜不谈。
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沈翊已经感受到那种江湖浪荡,天地为家的江湖意味。
根据沈翊对镇抚司的了解。
在事发后的前三天是最重要的,镇抚司会在这三天尽全力纠察,追捕。
若是沈翊能在三天之中避过镇抚司的追捕,或是突破他们的搜捕合围,那就安全许多。
毕竟这即将崩乱的世道,多的是强盗匪徒通缉犯等待他们处理,不可能在沈翊这个入流喽啰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沈翊吃了一些饼子补充了一些体力。
并且将自己刚刚停留吃饭的地方重新恢复原先自然样貌,后又用树叶掩埋起来。
而后继续沿着山势走向前进。
说实话,沈翊并不是很懂追踪和反追踪,只能凭借主观揣测。
所以他清理痕迹。
赶路也尽量轻起轻落。
可惜沈翊不会轻功。
只会一些斩风刀和错骨手自带的步法,配合运转破阵诀,也能起到一些轻身的作用。
但不能持久,难免会踏泥留痕。
此时。
太阳已经完全落山。
银白色的月光更加微弱,难以穿透丛林的阻隔,沈翊感觉周遭的环境越发昏暗。
他沿着丛林走了一阵。
勉强能认清崎岖的山道,但却十分艰难。
沈翊决定不再趁夜独行。
夜里的山林中。
不仅要应对可能出现的野兽,还要小心随时可能跟上来的镇抚司追兵。
不如先找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养精蓄锐,等天亮再继续赶路。
沈翊念及此处。
便折身向山坳处探去。
沿着山壁摸索探寻,沈翊很快便发现有一处凹陷,不算是很深的山洞,却刚好可以容身。
他闪身钻了进去,抽出横刀清理了一下内部的杂草,将杂草堆到洞窟口遮掩。
做完这一切。
沈翊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他从昨晚暴起杀人到回卫所搜寻秘籍,再到一早潜出城门。
心神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而且像一根弦一样,越绷越紧。
沈翊知道,长期处于这样的状态会出问题,所以现在尝试调整心神。
慢慢放松。
但又处于一种将松未松的状态。
就像握刀时,要保持虚握。
这样才能保证手掌干爽,随时能稳定地迅速拔刀,暴起狂斩。
沈翊就这么靠在洞壁上。
从他的角度。
能看到洞口一缕月光流淌进来。
他就这么微阖双眼,恢复流逝的精力,同时,又留有一丝心神警惕。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流逝。
月光隐秘,朝晖未醒。
忽然,在深幽而静谧的环境里,沈翊突然听到一阵窸窣而密集的脚步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
继而有隐约的人声传来,是在抱怨:
“害,这小子真是属兔子的,这都一天一夜了,还没追到踪迹。”
“我是累了。”
“咱们到前面歇会吧……”
人声暂歇。
沈翊眼神微眯,心神警惕起来,右手更是下意识搭在刀柄上。
沉默了一会儿,另一个人的声音响起: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
“你们两个体力差,先过去探探山洞够不够大,我们砍点儿木柴过去生火照明。”
沈翊几乎能确定他们朝自己所在的山洞而来,真的是无意碰巧,还是有意为之……
沈翊不知道。
但对于沈翊来说,有意无意,也都不重要。
他调整身形,微微屈膝。
横刀无声,缓缓出鞘。
他只知道……
他的刀要时刻准备好,挥向敌人。
……
“谢谢孙头儿……”
山洞外,两个身穿皂衣的皂卒,挎着雁翎刀,一脸疲惫。
两人素来在城北卫所享福。
何曾如此跋山涉水过。
之前镇抚司的通缉无不是入流好手甚至天机榜上有名的高手,根本轮不到他们这些皂卒出马。
只不过因为这次杀人跑路的只是个皂卒。
镇抚司又有太多其他事情要忙。
所以郡城抚司便让卫所小旗官主理,由玄衣卫校尉带着皂卒执行抓捕。
美其名曰,是杀鸡焉用宰牛刀。
他们跟着两名玄衣卫校尉,在崎岖的山道中跋涉了一夜,心中早将沈翊骂了一万遍。
老老实实吻颈自裁多好。
非要垂死挣扎,害的他们如此受罪。
好在两位玄衣卫校尉貌似还挺好说话,一路上并没有过多苛责,现在更是让他们先到山洞休息。
两个皂卒看着几乎被荒草遮蔽的洞口,只以为这个是荒洞,连栖宿的野兽也没有。
两人将雁翎刀抽出,拨开洞口的荒草,当先一个人鱼贯而入,后者紧随。
两名皂卒先后一堵,将熹微的晨辉堵在外面,洞窟里面变得更加黑暗。
“里面倒还挺干净……”
皂卒睁着眼睛环视,随口说道。
忽然,他瞳孔骤缩,只见洞窟一角有一团疑似人形的黑影。
一道银白色的亮光晃过皂卒的眼睛。
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炽白。
接着便听到一阵簌簌的风声,很好听,皂卒只觉得浑身力气就像退潮般迅速离去。
他很快便发现仅凭双脚支撑不住身子,头颅一垂,宛如一棵大树向前倒去。
皂卒看到了自己脖颈喷散如雾的血珠。
和眼前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寒霜般的眸子,冰山似的面庞,一手横刀在颈,一手撑住了他的身体,藏于其身后。
“喂干嘛呢?怎么不动了?”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四个月。
先前的皂卒已经不能回答他。
回答他的,是一道犹如龙蟒般,从颈部蜿蜒刺出的刀光。
其后的皂卒大惊失色,下意识倒退一步,刚欲大喊示警,沈翊的刀锋已经贯穿他的喉咙。
斩杀不入流武者,获得潜修时间,七个月。
沈翊没有为获得潜修时间更高兴,而是愈发警惕地望向洞窟之外。
这时,洞窟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马成兄,你输咯!”
“那两个皂卒现在都没出来,那贼人指定藏在里面偷袭。”
另一个颇感无奈。
“看来论追踪,还是你技高一筹,回去请你去天香阁舒坦一回。”
沈翊眼神微眯,果然……
他的行踪已经暴露。
这两个只是探路的喽啰而已,他真正的对手,是洞窟外守株待兔的两名玄衣卫。
“进来。”
两人推门而入,看着转醒的秦江河,皆是露出一脸欣喜之色。
秦江河先是询问帮中和堂内的情况。
怒潮和巨鲸仍是相互攻伐。
互有胜负。
断刀堂近期则是在发力找寻秦江河的踪迹,即便遇到夜叉分舵也是先避而不战。
三人一番交谈,都没有避讳沈翊。
赵秋山几次欲言又止。
看向沈翊的眼神也颇有不满。
想要提醒秦江河还有沈翊这个外人在场,但秦江河却是像是没看到赵秋山的眼色。
季成空心中讶然。
虽说秦江河素来重情谊。
但从他如此不避嫌的态度来看,秦江河对沈翊的信任,可见一斑。
秦江河眼中顿现凌厉的眸光:
“成空,彻查堂内上下。”
“找出泄露我行踪的内鬼。”
季成空微微颔首:
“是。”
“此外……”
秦江河眼中的光,变得柔和:
“沿着清河向下十里外,有一处小村庄,去找到一户江姓人家,他们救了我性命。”
“替我送些谢礼去。”
赵秋山大手一挥,拍着胸膛:
“大哥,这个包在我身上。”
“绝不会亏待咱们的恩人。”
季成空又道:
“既然堂主已醒。”
“我们还是尽快回转断刀堂吧,那里更加安全。”
秦江河自是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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