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寒声姜初棠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圈太子一夜疯魔傅寒声姜初棠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蒂普提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冲动地吼出声,还伸出手按着谢妄的肩膀。谢妄却完全没有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轻而易举地躲开傅寒声的桎梏。“傅先生,我和棠棠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是不只是你们而已。而且,我比你们更早认识她,可你们好像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俩都家里的小保姆拉扯不清,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过来骚扰棠棠?”说着,他还嫌弃地拍了拍肩膀,像是在嫌弃傅寒声刚才碰过他。听到夏芝芝这个名字,傅景州和傅寒声都迟疑了。“我们……我们只是心疼夏芝芝而已,对她没有别的心思。”傅寒声连忙道。姜初棠挣脱开傅景州的手,站在谢妄身旁,冷冷道:“够了,傅景州、傅寒声,你们不用跟我解释这些。”“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她的表情始终十分疏离,像是...
《京圈太子一夜疯魔傅寒声姜初棠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冲动地吼出声,还伸出手按着谢妄的肩膀。
谢妄却完全没有将他的这些话放在心上,而是轻而易举地躲开傅寒声的桎梏。
“傅先生,我和棠棠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是不只是你们而已。而且,我比你们更早认识她,可你们好像身上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吧。据我所知,你们兄弟俩都家里的小保姆拉扯不清,就这样,怎么好意思过来骚扰棠棠?”
说着,他还嫌弃地拍了拍肩膀,像是在嫌弃傅寒声刚才碰过他。
听到夏芝芝这个名字,傅景州和傅寒声都迟疑了。
“我们……我们只是心疼夏芝芝而已,对她没有别的心思。”
傅寒声连忙道。
姜初棠挣脱开傅景州的手,站在谢妄身旁,冷冷道:
“够了,傅景州、傅寒声,你们不用跟我解释这些。”
“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关系了。”
她的表情始终十分疏离,像是在看待两个陌生的人。
“你们是喜欢夏芝芝也好,不喜欢也罢,都和我没有关系。请不要再来找我,话尽于此,你们走吧。”
话音刚落,谢妄手一挥,一排黑衣人走了过来。
“把他们带走,送回京城。最好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再来江南。”
他的话,也代表了姜初棠的意思。
她根本没有出来反驳,甚至还有无声赞同的意思。
傅景州十分不敢置信,他奋力挣扎着,激动得双眼瞪得猩红。
“棠棠姐!你不能跟他走!你跟我们回京城,我们会对你好的,我们回到从前,好吗?”
姜初棠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好,江南有我的家人,京城……已经没有值得我留恋的。”
没有了。
她父母在江南,她的家也应该在江南。
京城于她不再是归属。
傅寒声突然一笑,随后脸又迅速地冷了下来。
“棠棠,我会让你后悔,回来找我们的!”
“不用了,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谢妄不耐地挥挥手。
那群保镖立刻将傅景州和傅寒声的嘴堵住,还将他们的手脚都绑了起来,扔进了直升机里。
突然被新婚妻子看到了自己这杀伐果断的一面,谢妄心里还有点紧张。
“棠棠,会害怕我这样吗?”
他能在谢家站稳脚跟,靠的当然不会是温柔手段。
只是,他并不想将这一面展现在姜初棠面前。
姜初棠望着谢妄的忐忑不安的神情。
在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一瞬间缩小了很多。
她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会?就这样吧。”
少了两个烦恼,当然是再好不过。
姜初棠没想到傅景州和傅寒声会追过来。
在她的预想之中,没有她的阻碍后,傅景州和傅寒声应会很开心,他们终于可以大方地追求夏芝芝。
他们那么喜欢夏芝芝,在一起不是迟早的事?
姜初棠心想,他们只不过是还不习惯她的离开而已。
一条狗养个几年,都会舍不得。
相处了二十几年的人,突然离开,会不习惯是很正常的。
但只要时间够长,所有习惯都是能戒掉的。
姜初棠跟着谢妄回家。
直升机上,傅景州和傅寒声面色惨白。
他们这一趟是来干什么了?
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做到。
只不过搬个家而已,为什么姜初棠就结婚了呢?
还记得,之前他们隐晦地对她表明情意时,她还害羞到不知所措。
傅景州和傅寒声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她的纠结?
姜初棠打开软件看了一下机票,轻声道;“五点多,能赶得上家里的晚饭。”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她微微偏头,就看见傅景州和傅寒声站在门口。
傅景州好奇问了句:“你晚上和人约了饭?”
“嗯。”
姜初棠挂断电话,冷淡地回答。
带着凉意的声音传入耳中,傅景州和傅寒声都有些错愕。
自从夏芝芝出现后,这阵子里,姜初棠好像一直都对他们很疏远……
傅寒声本以为没必要解释,但这段时间里姜初棠反常的表现屡次在脑海里浮现,也莫名的也开始让他觉得慌张。
他下意识开口:“棠棠,夏芝芝和你不一样,她爸爸去世了,妈妈还生着重病,从小过得很苦,所以我才忍不住多帮助她一些,没有别的。”
傅景州也跟着解释,“是啊,我们只是可怜芝芝而已。更何况,当初你不也是可怜她,才让她在你家当保姆的吗?你怎么能吃她的醋呢?”
姜初棠神色平静,“我知道了,没有别的事你们走吧,我还要收拾东西。”
两人异口同声:“棠棠!”
他们三个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这么多年培养的默契,只要她一张口,他们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只要她一伸手,他们就知道她要什么。
她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她的不满?
可如今,他们越来越看不透她了。
姜初棠眼神里蕴含着丝丝凉意,就像是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人:“还有别的事吗?”
傅景州看着她抗拒的样子,不禁抱怨道:“棠棠姐,我和哥哥只是把芝芝姐当朋友,你能不能不要跟我们闹脾气了。”
姜初棠彻底冷了下来,“我没有生气。你们不是说只把她当朋友吗,我也是你们的朋友,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一时间,两人有些哑口无言。
傅景州沉默许久,终于忍不住道:“棠棠姐,你知道的,我想要的,从不是朋友。”
傅寒声更是控制不住脸上的情绪,“这么多年我是怎么对你的,棠棠,你难道真觉得我们只是朋友?”
姜初棠自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他们都喜欢她,想要和她在一起。
可如果帮着夏芝芝欺负她,这就是他们的喜欢,她承受不起。
她点头,“是,我们不是朋友。”
很快,她和他们就连朋友都不是了。
他们以后,只会是陌生人。
她的话意有所指,傅寒声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莫名不安,刚要开口。
下一刻傅家的司机走了进来,要帮忙拿走姜初棠的行李。
姜初棠拦住司机,“不用,我还有事,要先走。”
闻言,傅景州烦躁不已,“行李箱这么重,你怎么拿得动?别闹脾气了,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姜初棠坚持拒绝:“我真的不需要帮忙,你们去帮夏芝芝打扫卫生吧,别墅这么大,她又是小姑娘,娇娇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更需要你们的帮忙。”
傅景州听出她这句话的阴阳怪气,皱了皱眉,夏芝芝在厨房喊他。
“小景,寒声哥,你们可不可以来帮帮我啊?这个太重了,我一个人拿不了。”
委屈又脆弱的声音一传过来,清晰地落入客厅每个人的耳中。
两人对看一眼,又看姜初棠一脸坚决不用帮忙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先去办夏芝芝。
傅寒声走到厨房,看向姜初棠,“夏芝芝自己搞不定,我去帮帮她。”
傅景州拿手套:“我也一起。”
是姜初棠这一辈的孩子之中的佼佼者。
父母在和她打电话时,偶尔提起这个名字,也是满满的赞赏。
姜初棠对他的记忆,只剩下拜年时看起来冷冰冰,却爱偷偷喂她奶糖的小哥哥。
不过,即便今天的结婚对象换一个人,她还是忍不住地紧张。
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
姜初棠对着镜子,反复检查妆容、衣服无误。
十点的钟声敲响,她连忙起身,挽上谢妄的胳膊,上车前往民政局。
像是察觉到了姜初棠的紧张,谢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几颗奶糖,塞进她手心。
“紧张了?吃点糖缓解一下。”
方才还一脸高冷的男人,此时仿若冰山初融一般,渐渐蕴初她熟悉的温和之色。
姜初棠沉溺在这样的温柔中,几乎有些出神。
大脑一片晕乎乎,双手下意识地拆开奶糖,机械性地送进嘴里。
奶糖入口即化,那种香甜的滋味,却像是渗透进了她的心里。
这场家里定下来的婚事,好像有点出乎意料的不错。
姜初棠在心里如此是想。
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感觉身体轻飘飘的,脚像是踩在了柔软的云朵上,有些发软。
姜初棠任由谢妄牵着她走进民政局,按手印、合照这些流程,都是他带领着她完成的。
看着身旁僵硬的姜初棠,谢妄没忍住唇角微微上扬。
钢印盖下,两本通红的结婚证新鲜出炉,姜初棠几乎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走出民政局的时候,她还是晕乎乎的。
就在俩人要上车离开时,马路上突然传来两道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喊着她的名字。
“棠棠!”
“姜初棠!”
傅景州和傅寒声在姜初棠面前停下,两人胸口都还不停地起伏着,大口喘息着。
通红的结婚证深深刺痛了他们的眼睛。
傅景州和傅寒声的视线范围不断缩小,最后只剩下那片红。
傅景州声音沙哑,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棠棠姐,你……你结婚了?”
他们也不想相信,可姜初棠挽着谢妄的手,两人手中的红本足以说明一切。
傅寒声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次。
最后,他脸上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
“棠棠,你从哪里找来的演员?演的一点都不好,别骗我们了。”
即便新郎和结婚证都亮在眼前了,他仍旧不相信。
姜初棠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他们。
只是,她早就已经不打算和他们继续有交集。
“他是我的爱人,如你们所见,我结婚了,今天刚领证。”
她轻描淡写地开口,还将手里的结婚证展开,在傅景州和傅寒声面前晃了晃。
谢妄也从容地揽住姜初棠的腰肢,礼貌性地冲他们点了点头。
“你们好,我是棠棠的老公,我叫谢妄。”
他的眼眸颜色很浅,是漂亮的琥珀色。
这样轻飘飘地看傅景州和傅寒声一眼,天然就有一种不放在眼里的居高临下。
傅景州瞳孔一缩,心里燃起一抹无名怒火。
他勉强忍着情绪,声音都压抑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姜初棠。
“棠棠姐,你是吃醋了吗?我错了,你离婚吧,你一定是生我们的气,一时冲动才这样的。”
说着,傅景州还要去扯姜初棠的手,想拉着她再次走进民政局里。
傅寒声还刻意去帮傅景州隔开谢妄。
“谢先生,你凭什么娶棠棠?你了解她吗?你知道她的爱好吗?你参与过她的过去吗?最重要的是,你爱她吗?”
直到夏芝芝在姜初棠家当保姆,见到了傅景州时,才知道他们的家世究竟有多好。
像傅景州这样的大明星,夏芝芝更是只在娱乐新闻上见过。
而傅寒声,他是医院里的出名的外科医生,就连她以为是个普通富家女的姜初棠,也管理着一个庞大的公司。
夏芝芝几乎要嫉妒疯了,她一辈子倾其所有,都够不到的东西,居然那么轻易就被别人得到。
极度的心里不平衡瞬间吞没了她。
那时候,她只想离间他们。
夏芝芝千方百计地讨好傅寒声,借着他成功入住姜初棠的别墅,然后和傅景州打好关系。
只是夏芝芝没想到,傅景州和傅寒声居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爱上了她,还对她好。
甚至为了她,宁愿一次又一次伤害姜初棠。
为了证明傅景州和傅寒声对她的爱,夏芝芝故意跪在姜初棠面前,故意在他们面前哭,故意冤枉姜初棠,甚至还故意在姜初棠家里养猫。
夏芝芝在姜初棠身边做了半年的保姆,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对猫毛过敏?
她就是故意的。
夏芝芝心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只恨姜初棠那天没有死。
现在证据已经被公开了。
包括姜初棠离开那天,夏芝芝阴阳怪气的话:“不好意思啊姜小姐,因为我要留下来打扫卫生,小景和寒声哥就抛下你来帮我了。真是的,怎么能让女生自己一个人走呢!我已经教训过他们了,姜小姐千万不要生他们的气啊!”
这句话刺眼至极。
傅景州气得直接将热水浇在夏芝芝脸上。
他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这样和她说话的?如果不是她,你觉得就凭你,配被我们看上吗?”
傅寒声靠在沙发上,眼睛微闭,薄唇动了动:
“把她扔出去,顺便,把她妈妈的药停了。”
他毫不犹豫地决定了两个人的命运。
傅景州冷漠地回了个“好”,然后打电话通知物业上来赶人。
夏芝芝绝望地跌坐在地上,双眼彻底无神。
“不……不要伤害我的妈妈!”
见傅寒声已经打电话通知医院,保安已经上门来抓她,夏芝芝拼了命地抱着傅寒声的腿。
她才赶走姜初棠,二男争一女的日子还没有过够,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夏芝芝跪在地上,真心实意地落下了眼泪。
“不要赶我走……求你们了……”
夏芝芝忽然看不见未来的出路。
她用心的讨好他们兄弟俩,把姜初棠从京城赶跑,却没想到,现在一场空。
这半年发生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梦醒了,她就回到现实了。
她依旧是丑小鸭,根本变不成白天鹅。
可是,即便如此,夏芝芝依旧想最后尝试一次。
她举着手机,拨通傅总的电话,哭喊着求救:
“傅叔叔,小景……他欺负我……”
她说话欲言又止,却留足了深想的余地。
听见夏芝芝略带沙哑的委屈声音,傅总瞬间气不打一出来。
“芝芝啊,你等着,我现在马上赶过来,这孩子,欺负了你还不打算给名分,我可没有这样不懂事的儿子!”
傅总连忙挂断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
傅景州死死地瞪着夏芝芝,脸色难看得出奇。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威胁我!”
他再也无法维持住风度,手指捏着夏芝芝的下颌,用力到她的皮肉一片青紫。
姜初棠嗤笑的关闭对话框,一点也好奇他们三个到底在干什么。
只是,等她开车回到家时,才发现别墅灯火辉煌。
他们跑到她家来替一个保姆过生日?
果然,一推开门,客厅满满当当地礼物。
从装饰布置到鲜花蛋糕都是玫瑰色,就连别墅里的三个主人公也都穿着喜庆的衣服,乍眼一看,姜初棠还生出了一丝误入新房的错觉。
就在这时,傅寒声端着蛋糕从厨房走了出来,傅景州走上前插上了蜡烛。
夏芝芝站在傅景州和傅寒声中间,笑靥如花。
她双手合十的许着愿,许完后分别挽住身边的两个男人。
“这是我第一次过生日,希望以后我的每年生日,你们都在我身边!”
说完,她转过头,对着门口姜初棠笑得一脸甜蜜。
姜初棠知道,夏芝芝是故意。
如果是从前,她的确受不了夏芝芝的挑衅。
也受不了傅景州和傅寒声将专属于她的,给了才刚认识半年不到的夏芝芝。
然而,现在的她已经无所谓,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她冷静而理智地看完她的表演,才微微点了下头。
“生日快乐。”
傅景州和傅寒声像是才注意到她回家了,他们微微怔了怔,没有说话。
短暂的寂静之后,姜初棠已经上楼进了房间。
楼下发生的一切,她已经不在意了。
从今往后,她和傅家兄弟就只是邻居而已。
之后几天,姜初棠开始准备离开。
她跑到储物间,将傅家兄弟送的东西全都整理出来。
他们认识了十多年了,逢年过节,送给她的礼物数不胜数。
姜初棠一件件收进打包箱,物是人非。
只是如今,都不重要了。
她叫来快递员,把封好的箱子全寄给了偏远山区,废物利用,就当给小朋友们的礼物。
傅景州和傅寒声先后回来,正好撞见快递员拆箱检查。
看清楚箱子里是什么后,傅寒声连忙大步走过来,声音听来竟有点儿颤抖:“棠棠,给我一个解释!”
姜初棠定定地看着他,脸上露出一个很是微妙的表情,“储物间东西太多了,清一下杂物而已。”
他下意识想去抢快递员手里的箱子,姜初棠却拦住他。
傅寒声的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就家里又不是放不下,这些都是我和小景送你的礼物啊!”
“就是,有些还是我和哥哥亲手做的!”
傅景州也心疼地望着已经打包好的箱子,不甘的吼道。
姜初棠噗呲笑出了声。
她是真觉得有些好笑,她就这么一个活人就站在这。
他们却当看不见,为了夏芝芝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欺负她。
如今不过一堆旧物而已,他们又好像心疼得不行。
她突然有些好奇,若是得知她要回南方,这俩兄弟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于是,她笑了笑,“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也是,以后我们再多送一点礼物给你。”
傅寒声退而求其次,傅景州连忙跟着补充:“对,我明天就给你和芝芝买。”
听见傅景州这句话,姜初棠再次自嘲一笑。
傅景州和傅寒声只以为她是答应,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们刚要往里走,却看见客厅的古玩字画不见了,明明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在。
“墙上的合照哪去了?”傅寒声疑惑地问。
姜初棠头也不抬,“我准备挂点别的。”
傅景州左右看了一下,“家里空了好多,东西呢?”
夏芝芝就这样被毫无形象地扔在了小区外。
巡视的保安连忙对着她摆了摆手:“姑娘,这里不让闲杂人等停留,赶紧走吧。”
城管口中的“闲杂人等”四个字深深打击了夏芝芝。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
夏芝芝的眼睛已经流不出泪了,她的眼泪在按进水池里的时候就已经流干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是傅景州或者傅寒声后悔了,给她打电话来挽回她。
她下意识接通,然而,并不是她想象中的电话。
“夏小姐,终于联系上你了,医院这边已经停缴了你母亲的医药费,你快来医院呀!”
对面护士的语气又急又快的。
夏芝芝急得一边连忙查看银行卡余额,一边打车要去医院。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余额的钱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可她的妈妈离开医院根本活不了。
到了医院后,夏芝芝扶着生病的母亲站在病房门口。
之前她在京城租的房子已经退了,而姜初棠的别墅也没办法回去了。
她现在无家可归!
想到这里,夏芝芝绝望地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护士无奈地催促道,“夏女士,医院禁止喧哗!请您尽快离开!”
护士无情的话深深刺痛了夏芝芝脆弱的心。
她站起身,推着坐着轮椅的母亲:“走就走,你们这个黑心医院迟早倒闭!”
夏芝芝推着母亲离开医院,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无处可去,上车后迟迟不说地址。
司机都有些不耐烦了,问了好几遍她究竟要去哪儿。
过了好久,她才勉强报出了之前住的城中村:“去那里吧。”
夏芝芝刚回到家,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群催债的彪形大汉守在家门口。
她刚想叫司机转头离开,然而,司机到了地方后,就下车帮忙卸轮椅了。
“夏芝芝!还钱!”
夏芝芝还没来得及下车,催债的人就围在了车门附近。
他们一窝蜂地冲上去瓜分夏芝芝的行李。
不值钱的东西随意扔在地上,值钱的包包、衣服,就连忙扔给身后的人。
“放手!那是我的东西,你们不准抢!”
不管夏芝芝怎么阻拦,都抵不过好几双手的争抢。
夏芝芝的行李全都被扯开了,零零碎碎的东西扔了一地,周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还指指点点着。
偏偏催债的人还不觉得不好意思,还大声嚷嚷着:
“私人恩怨,都别管。这小娘皮借钱不还,我们来拿点东西抵个债怎么了?”
夏芝芝保证不会跑,有钱一定还。
劝着他们先走,看实在榨不出什么东西了,一群人才骂骂咧咧地离开。
走的时候还放下狠话,以后每天都来找她一次,除非还完钱。
但夏芝芝那还有钱。
没办法,夏芝芝只好白天出门找工作,晚上回家照顾妈妈,还要催债的人羞辱。
她的状态每况愈下。
整个人短短几天像是老了十几岁,脸色也一片蜡黄,走一步身体都摇摇晃晃的。
这样的状态几乎将她逼疯了。
夏芝芝走投无路,只能去找傅景州和傅寒声寻求原谅。
她毫无形象地跪在公寓外,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小景!傅先生!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害姜初棠,我真的知道错了……”
她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乞求着原谅。
然而,公寓里却空荡荡的。
但夏芝芝仍旧抱着电话,像是抱着救命稻草一样,不肯松手。
傅寒声安慰地拍了拍傅景州的肩膀,缓缓开口:“没事,不用在意她,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爸不会是非不分到,不相信你的。”
听见这句话,傅景州才稍稍冷静一些,缓缓松开手。
傅总刚踏进门,斥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傅寒声就将谢妄给的调查内容递到了他手上。
傅总认真看完后,脸色黑成了锅底。
他大步走到傅景州面前,不顾慈父形象,狠狠地甩了傅景州一巴掌。
几乎是瞬间,傅景州的脸颊就高高肿了起来。
夏芝芝窃喜:“傅叔叔,你……你要为我做主,小景他……他不想对我负责……”
“够了!”傅总打断夏芝芝似是而非的话。
他冷笑一声,神情是和傅寒声如出一辙的淡漠。
“夏女士,无论你们发生过什么,我都不会同意你进我家的门,你不配,懂吗?”
“一个玩意,玩玩可以,想要娶回家,你还不够格!”
吃团圆饭那天,傅景州和傅寒声突然带夏芝芝回来,傅家人就已经在姜初棠面前站不直腰了。
他们觉得丢脸,也觉得不好意思。
倒不是因为孩子找了个贫困人家的女孩,而觉得丢脸。
而是因为,他们从前说,要姜初棠做他们的儿媳妇。
傅总都已经把姜初棠当儿媳妇来看了,只在心里期待着自家随便哪个儿子能争点气。
但那天,突然出现的夏芝芝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即便他们这些做长辈的觉得,夏芝芝为人不怎么样,上不得台面,但奈何儿子喜欢。
他们想,那干脆让一个儿子娶姜初棠,一个娶夏芝芝好了。
两兄弟都能娶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不会兄弟阋墙了。
于是傅家奶奶才给夏芝芝看传家宝。
如今,一切真相大白了,傅总也不打算给夏芝芝好脸色了。
他连忙打电话叫来傅夫人。
很快,傅夫人赶了过来,听说这一切后,也气得不轻。
傅夫人气得不轻的。
她一来就直接就让保镖把夏芝芝拖到水池边,然后将她的头按在水池里。
夏芝芝吓得被呛了好几口水,在咳嗽的时候,却有更多水冲进气管里。
过了三分钟,傅夫人才让人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抬起来。
“怎么样?感受到棠棠过敏窒息的那种绝望了吗?明明只要努力一下就能活,却还是无能为力!”
傅夫人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尖酸刻薄的说道。
“寒声,小景,谁追人是对另一个女人好,让她吃醋来看清自己的心的?真蠢!难怪棠棠选江南的谢家小子,不选你们。”
这一次,傅夫人真不打算替自己儿子说话了。
傅总也赞同傅夫人的想法,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件事的确做的不对,棠棠那边都已经结婚,木已成舟了,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傅寒声眼眸低垂着,眼底的情绪明明灭灭,却始终没有给出回答。
傅景州死死咬着唇,倔强地不肯低头。
他们都不是什么会轻易放弃的人,如果是这样,那他们根本就做不到如今的事业。
刀光剑影的娱乐圈、枯燥无味的医学,都证明了他们骨子里的倔强。
傅总和傅夫人对视一眼,连连叹气。
他们也知道自家孩子的性格,也拿他们没办法。
只能由着他们去了。
傅总和傅夫人离开后,傅寒声直接让人把地上的“垃圾”扔出去。
她有风湿和关节炎,偏偏江南多雨,一下雨,她的腿就痛的不行。
于是在十岁那年,她跟着外公从潮湿的江南移居到气候干燥的京城。
也就是这个时候,姜初棠认识了住在外公家隔壁的傅景州和傅寒声。
他们三个青梅竹马,一起上学,一起长大。
小学时,他们缠着她玩新郎新娘的游戏。
中学时,他们撕碎她收到的情书,不允许任何男生靠近她一步。
长大后,他们一个成了知名的外科圣手,一个成了红遍全国的顶流明星。
两人工作繁忙,却仍和小时候一样,一有空就来姜初棠家。
甚至在姜初棠高考结束后,家里让她出国留学时,他们也义无反顾地跟着一起出国。
他们总说,棠棠去哪,他们就去哪。
也正是因为他们,姜初棠留学归国后,才迟迟没有回江南。
但自从夏芝芝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夏芝芝是姜初棠请的保姆。
外公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已经不怎么住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疗养院。
姜初棠心疼外公,便把外公用习惯的保姆等佣人全送去了疗养院,自己托家政公司再招了新的管家和打扫卫生的保姆。
傅寒声知道后,说自己医院有个家属可以胜任。
姜初棠以为是个家庭困难的阿姨,没想到是个比她还小的姑娘。
小姑娘一上来就哭穷,也正因为如此,姜初棠只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后来,傅景州也认识了夏芝芝。
向来性格恶劣的他,遇到夏芝芝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些,只要夏芝芝一笑,他更是乖巧得像变了个人。
傅寒声通宵研究疑难杂症,谁劝也不听,可夏芝芝撒个娇,就能让他束手无策,举手投降。
这样的事情,在认识夏芝芝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
她曾经送给他们的素戒,他们却如珠似宝,整整带了十五年。
却在夏芝芝出现后,把素戒摘下,换成她送给他们的易拉罐环。
他们对姜初棠的喜欢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
幸好,在大学毕业,傅家兄弟逼着她在他们中间选一个的时候,她没有选。
姜初棠那双曾经如星光般闪耀的双眼垂了下来,像是蒙着一层灰霾。
她打开手机,在日历上设置好结婚的倒计时。
四周安静下来,姜初棠低下头,喃喃念了一句。
“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吧。”
既然已经决定要离开,那公司这边的工作就要交接。
姜初棠先把人事叫到办公室,然后和手底下的管理层一起开了个会。
等她再出来时,看着她手里的转岗申请,公司里都炸开了锅。
“姜总,要调回总部了?”
“怎么说走就走啊?这边的老板找好了吗?”
“姜总这是要回总部当老板了吧?”
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秘书也好奇地问道:“boss,你这次回总部是继承家业么?”
姜初棠打开电脑,轻轻笑了笑。
“嗯,顺便结婚。”
秘书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赶紧说了两句吉祥话。
等把手上的活干完时,公司的人已经都走了。
华灯初上,她捏了捏眉心,刚打开手机,夏芝芝的消息弹了出来。
姜初棠下意识点开。
“你怎么还不回家呀?”
这句话刚发过来,她紧接着又发了一句,
“姜小姐,对不起啊,我发错人了,今天我生日,寒声哥哥和小景都给我送了礼物,我很感激,亲自做了晚餐,姜小姐要一起么?”
婚礼当天,一场盛大的西式婚礼在大草坪上举办。
整个教堂都为了姜初棠和谢妄的婚礼,布置成浪漫的粉蓝色。
无数天价空运的新鲜花朵堆叠成各种形状。
因为姜初棠喜欢花,所以地毯特意用一层层厚厚的玫瑰花瓣来铺。
就连新娘的捧花也是由朱丽叶玫瑰制作成。
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几乎都被这大手笔给震惊到。
包括傅景州和傅寒声。
然而,当所有宾客到场时,却迟迟没有看到新郎新娘入场。
傅景州和傅寒声都几乎要以为,是姜初棠想明白了,准备逃婚了。
然而,接下来的一切完全超乎他们的预料。
姜初棠和谢妄坐着热气球达到婚礼现场,他们在百米高空走完婚礼的全过程。
傅景州和傅寒声准备好的抢婚流程,完全无处发挥。
他们不停地联系直升机,试图去热气球抢婚。
然而,他们脖子看酸了,姜初棠的婚礼也快完成了。
司仪高声说:“新人可以交换戒指,新郎可以亲吻新娘!”
热气球上的新人应声开始交换戒指。
就在这时,婚礼现场的大屏上暂停播放所有人对姜初棠和谢妄婚礼的祝福,开始滚动播放姜初棠和谢妄拍的婚纱照。
俊男美女的婚纱照引起一片叫好。
婚礼结束后,姜初棠和谢妄直接去了新房。
根本没有下来!
傅景州气得嘴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血痕,眼睛更是瞪得通红。
咚!
他一拳捶在桌面上,拿上外套就连忙起身,都顾不上身后的傅寒声。
傅景州开上他的跑车,直奔新房而去。
他什么都顾不了了,什么抢婚计划,都不重要了!
现在,他只想见到姜初棠。
阻止不了她领证,难道还阻止不了她的洞房吗?
傅景州不顾一切地疾驰着,一时间,没有注意到侧方不受控制冲过来的车辆。
砰得一声巨响,傅景州的车被撞得凹了进去,他的腿被挤压得动不了。
他能无比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腿没有感觉了!
温热的血液从额头上,顺着脸颊流下。
有那么一瞬间,傅景州几乎以为自己要没命了。
他下意识给姜初棠打去电话。
然而,他忘记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被姜初棠删除并拉黑了。
电话不出预料的没有打通。
另一边的傅寒声追了出来,却还是没有制止住傅景州的疯狂。
明明他自己也醋到快要失去理智了,可他还是竭尽全力,维持着冷静。
不过是办了婚礼而已,结婚了还有离婚的,总有无数种办法让姜初棠从谢妄身边离开!
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无法抹去,光凭这些,就能让谢妄猜忌、生疑了!
傅寒声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然而,都不过是徒劳。
他在赶往新房的路上,亲眼目睹了傅景州的车祸。
两相抉择之下,最终,他还是放弃去抢婚了。
没办法,傅景州的命也很重要。
他是他的亲弟弟。
总不能见死不救。
傅寒声将傅景州送去医院,等傅夫人来到江南医院里时,姜初棠的婚礼已经圆满结束了。
不过是才过了短短一天,傅寒声就憔悴得不成人形了。
傅景州命保住了,腿还在做手术。
能不能保住还说不定。
傅寒声冷着脸从医院出来,开着车就往新房走。
谢妄看到傅寒声,眉头微蹙,对他这个时候来打扰他们很是不喜。
那时,姜初棠陷入了两难,她不想任何一个人伤心。
无论选择谁,都会对另一个人造成巨大的伤害。
也正是因此,姜初棠迟迟没有做出选择。
有时候,她还宁愿他们一直保持着朋友的身份,就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
因为她对任何一个人的感情,好像都还没有到真正相爱的那一步。
傅景州和傅寒声也清楚这一点。
他们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不想破坏这段感情。
于是他们两个做出了一个决定,要逼姜初棠一把。
碰巧,这个时候夏芝芝出现了。
她那么柔弱,却又那么坚强,比姜初棠更需要他们。
傅景州和傅寒声开始只是想拿她当个挡箭牌,拿她来让姜初棠看清自己的心。
让她吃吃醋,随后从中选择一个人在一起。
后来却不知不觉对夏芝芝越来越好,但他们不承认自己变心了。
傅景州和傅寒声约定过,无论届时姜初棠选择谁,另一个人都要压下心里所有不该有的念头,从此放下妄念,只当亲人。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想到,姜初棠谁都没有选。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为什么逼一把的结局会是这样?
傅景州和傅寒声望着对方,心里都生出了丝丝悔意。
为什么当时要想出这个馊主意?
哪怕晚一点、慢一点,或许他们三个人一直维持之前的朋友关系,也好过现在这样,连见一面都格外困难。
直升机在京城着陆。
两人被保镖毫无形象地扔下来,保镖把他们和夏芝芝欺负姜初棠的证据扔在他们脸上,转身离开。
听见外面的轰隆声,夏芝芝连忙出来查看。
看见一脸憔悴的傅景州和傅寒声,夏芝芝眼圈通红。
“你们没事吧?”
她关心地问着,还慌忙地扶两人起来。
傅寒声捡起地上的证据,神色冷淡,都没有多看夏芝芝几眼,径直朝着楼下走去。
傅景州心里也憋着一股气,无处发泄。
夏芝芝端来两杯温水,放在两人面前。
“你们去江南了?找到姜小姐了吗?她怎么样了?”
她下意识地揪着衣袖,心里有些紧张。
还自我安慰着,他们以这种方式回来,一定在江南不顺利。
姜初棠都有完美的家世,有爱她的家人朋友,她什么都有了,就不要再和她来抢傅景州和傅寒声了!
夏芝芝在心里咬着牙呐喊,面上却还维持着温柔小意的笑容。
听见她这句话,傅寒声眸色一深,眼眸探究地眯起。
“你说什么?我们没有告诉你我们去了江南,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还知道什么?”
闻言,傅景州也沉着脸,严肃地抓着夏芝芝的手,一字一句压迫感极强:“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去找棠棠姐了?”
“你是不是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将棠棠逼走的!”
夏芝芝被他们吓得心头猛地一跳。
她又像是以前一样,眼泪大颗大颗滚落,吸着鼻子,泣不成声。
“我……我没有……姜小姐的父母在江南,是你们告诉过我的呀。”
“她不在京城,那就是回江南了,怎么?难道她不在吗?”
傅景州和傅寒声都不是傻子。
从前他们愿意去相信,只不过是因为想让姜初棠吃醋。
所以无论夏芝芝说什么,他们都站在她那一边。
但现在不同了。
傅景州扣着夏芝芝的手狠狠用力,留下几个明显的指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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