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力地靠在墙上,向上苍祈求孩子们平安无事。
年初的时候我们一家都去请了平安符,我坚信孩子们能挺过来。
同时大家也在焦急地联系顾晓婉,如果她在,我相信胜算会大些。
妈妈见到我见我能夹死苍蝇的眉头和惨白的唇色,安慰道“晚晚许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看到我们的电话,一定会第一时间回过来的。”
我点点头,眸子里却满是失望。
顾晓婉手机长时间联系不上,只可能是和宋凛待在一起。
双胞胎8个月时幼儿急疹,半夜高烧40度。
我联系顾晓婉,她却称公司临时要出差,赶不回来。
孩子们哭得撕心裂肺。
她在电话那头只淡淡说了句“孩子这么大,得这个病很正常,你照顾好她就行。”
双胞胎长这么大,几乎每次打疫苗她都借口单位忙去不了。
甚至六一儿童节,双胞胎们如今5岁了,她只陪过一次。
还有四次都称单位加班,可我和孩子们拎着甜品来找她的2次,护士都说她休息了。
要不是亲眼看见顾晓婉将他们生出来,我都会怀疑那是路边捡来的孩子。
正当我捧着垃圾桶吐得翻江倒海时,王妈急忙拉着我,指了指前方。
抢救室的门开了,主任拿着一叠单子。
他的白大褂上映着大块小块的血迹,我的手止不住得颤抖。
孩子们得多疼啊!
医生蹙着眉,弯了弯腰说道:“对不起,请您节哀。”
我不受控制地抓着医生的衣袖问道:“如果,顾晓婉上手术,会不会是另一种结果?”
医生只是叹了叹气,并未作答。
我爸妈将我一把拉走,我心如死寂。
一整夜,我拉着双胞胎的手,几度哭到昏厥。
我完全不能接受,他们这么小就离我而去了。
当晨光露出鱼肚白,我们出发去了殡仪馆。
一路上,顾晓婉的电话处于关机状态。
我跪在俩孩子的牌位前,目光呆滞。
耳畔传来的是亲戚们的闲言碎语。
他们对顾晓婉没有出席孩子们的送别会颇具微词。
我顾不上回答他们的疑问,捧着孩子们的骨灰盒哭到颤抖。
他们最喜欢太阳花,常缠着我要在庭院里种些。
我总是很忙,推脱说道:“等下一年你们生日,爸爸一定给你们种上。”
下一个生日,我只能看着相片怀念了。
正当我准备捧着孩子们的骨灰盒去墓地下葬时,门外传来了嘈杂声。
正当我蹙眉想看看在灵堂大吵大闹的人长什么样时,他们已经走到了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