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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全局

桃子不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姝倒也不怕得罪王婆子,往来方便时该给的孝敬又不是没给。这就是赚钱的事儿带着别人的好处,不怕得罪王婆子这种贪婪的小人,若王婆子给孟姝穿小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和她合作的姐姐们。只是浣云的事,就不知是否巧合了。孟姝从小学刺绣且受阿娘的影响,针法与其余绣娘不同,细心的人或许能瞧出来。不管怎样,孟姝又承了浣云的人情,她只能记在心里希望之后有机会报答。在距离大掌柜们入驻的前两天,孟姝又去角门见了李货郎一次,这次两人说了盏茶时间的花,临走时候除了帕子和新型的络子,孟姝还带了几枚荷包寄卖。回来后她憋在房间里仔细思量,从李货郎处打听了不少三位大掌柜的消息,其中重点打探了大掌柜身边服侍的跟班,不拘什么消息,喜好,但凡能打听到的,刚才李货郎都事无...

主角:孟姝智多   更新:2024-11-07 12: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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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姝智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全局》,由网络作家“桃子不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姝倒也不怕得罪王婆子,往来方便时该给的孝敬又不是没给。这就是赚钱的事儿带着别人的好处,不怕得罪王婆子这种贪婪的小人,若王婆子给孟姝穿小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和她合作的姐姐们。只是浣云的事,就不知是否巧合了。孟姝从小学刺绣且受阿娘的影响,针法与其余绣娘不同,细心的人或许能瞧出来。不管怎样,孟姝又承了浣云的人情,她只能记在心里希望之后有机会报答。在距离大掌柜们入驻的前两天,孟姝又去角门见了李货郎一次,这次两人说了盏茶时间的花,临走时候除了帕子和新型的络子,孟姝还带了几枚荷包寄卖。回来后她憋在房间里仔细思量,从李货郎处打听了不少三位大掌柜的消息,其中重点打探了大掌柜身边服侍的跟班,不拘什么消息,喜好,但凡能打听到的,刚才李货郎都事无...

《被逼陪嫁后,丫鬟争做后宫第一人孟姝智多全局》精彩片段


孟姝倒也不怕得罪王婆子,往来方便时该给的孝敬又不是没给。这就是赚钱的事儿带着别人的好处,不怕得罪王婆子这种贪婪的小人,若王婆子给孟姝穿小鞋,第一个不答应的就是那些和她合作的姐姐们。

只是浣云的事,就不知是否巧合了。

孟姝从小学刺绣且受阿娘的影响,针法与其余绣娘不同,细心的人或许能瞧出来。

不管怎样,孟姝又承了浣云的人情,她只能记在心里希望之后有机会报答。

在距离大掌柜们入驻的前两天,孟姝又去角门见了李货郎一次,这次两人说了盏茶时间的花,临走时候除了帕子和新型的络子,孟姝还带了几枚荷包寄卖。

回来后她憋在房间里仔细思量,从李货郎处打听了不少三位大掌柜的消息,其中重点打探了大掌柜身边服侍的跟班,不拘什么消息,喜好,但凡能打听到的,刚才李货郎都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

其中关于当铺朝奉,消息最多,无他,只因为这位老爷子流传市井的故事太多。

孟姝消化了这些信息,专注的看着手中匕首,仔细回想舅舅周柏的相貌与喜好。四年未见,舅舅今年已经二十岁,他离开海津镇前外祖家里是做杂货铺生意的,但有一处细节她印象很深。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孟姝六岁生辰,舅舅曾说起要与交好的朋友去南方贩茶叶,为此他不惜将杂货铺变卖筹集本钱。

而临安的茶叶闻名大周,这次接待大掌柜们,曹管事特意从库房领了天目云雾和于临烘青两种茶叶。

当时曹管事曾说临安七茶,此两种占其二。

舅舅若要做贩茶的生意,孟姝笃定一定逃不开临安。

原因有二,一是临安本就是茶叶主要产区,茶园众多。二是交通便利,海津镇虽没有渡口,但津南县却正好处于连接南北运河的中段,只消坐船一路南下,至临安不过半个月时间。

心中将舅舅的体貌特征大致描摹完,回头也好跟人打问消息。

外祖是老秀才,科举无望后寄情山水,收罗了许多书目,留下的书里便有山河志,药典等杂书,阿娘的陪嫁里就有许多。孟姝自小聪颖过目不忘,早都翻遍了。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的孟姝,冷眼望向海津镇方向,离家后没机会给孟成文吃掺了楚田石粉末的饭食,但他中毒已深,活不过今年中秋。

楚田石与一种叫杠板归的草药共生,在药典中有收录,楚田石碾磨成粉末掺入食物中,粉末疏水亲油,会粘在人的胃壁上,年深日久必将呕血而死。(别信,我杜撰的嘻嘻)

而孟成文服用已有一年时间。

孟姝摇摇头,想远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铺朝奉二叔公最好茶,平日往来临安各大茶肆,二叔公身边有一位老仆,亦经常出入各大茶园为其寻茶。

这便是一个突破口,若舅舅来过临安,只要和茶叶相关,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

孟姝在做计划时,福安居这里又是另外一个场面。

唐老太太正饶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荷包和帕子,广白几个大丫鬟则好奇的拿着几枚络子啧啧称奇。

“花样儿有趣倒也罢了,这针法倒是极有巧思,瞧着和南边绣娘的针法不同,昔日去京城侯府时,倒是北方有流传过几种特殊的刺绣之法。”


“你若存了死心,这药不喝也罢。”

应春见她毫无动静,便将药碗放在一旁地上,自顾自地熄灭了炉子。

孟姝轻抿着干涩的双唇,嗓音嘶哑地开口:“不知姐姐可否告知,春丫和福子姐姐现今如何?”

“你竟还有闲心挂念别人,她们已被妈妈带走了。你烧得厉害,连着说了两日胡话。”应春端起陶罐子,再转身时,孟姝看到她脸上有一道浅显的疤痕。

应春并未在意孟姝的反应,推门径直离开了柴房。

孟姝苦笑一声,本以为能在唐府安安稳稳做个丫鬟,没想到短短三日便落得如此境地。

她强撑着身子靠着墙边坐起来,好在包裹就在身边,匕首合鞘藏在了小腿上,想来春风楼的人并未搜身,孟姝稍感安心。

药碗就在旁边,她端起喝了一口,便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闭上眼,脑海中尽是招弟临死前的血泊和摊开的双手。

如此又过两日,便是端午。

一大清早,孟姝便听到屋外传来喧闹之声。与以往不同,春风楼的热闹通常在晌午之后,妈妈们会将楼里的姑娘集中在后院训话,如同牙行所开的训导会一般。孟姝躺在柴房,也曾隐约听到过。

应春依旧端来了米粥和一碟咸菜,手中还拿着艾草菖蒲,进门时顺手便挂在了门梁边上。

后院各处皆有人洒扫,应春没有关门,孟姝正好看到春丫穿着粗布衣裳在扫院子,对方也看到了她。此时,春丫一脸苍白,犹如行尸走肉。

放下早食,应春一贯没什么表情,缓缓开口:“如今你已大好,明儿起妈妈就会派人过来。今天端午,待午时你不妨去门外晒晒太阳去病气。”

孟姝应了一声,这两日多蒙她照顾,心中自是有几分感激。只是应春沉默寡言,孟姝尝试与她攀谈,对方却反应冷淡,更别提帮忙传递消息到外面了。

用罢饭,她首次踏出柴房,本想与春丫聊聊天,却发现她已不在院中。

这座春风楼规模颇大,柴房往外是牲口棚和拴马车的地方,角门处有一个年老的婆子看守,孟姝还未走近,对方就一脸阴翳的扫了过来。

孟姝自然不敢去触霉头,走开了五六十步见到一排后罩房,房门上也都挂着艾草菖蒲,西北角院儿传来阵阵嬉笑声,孟姝闻到混合了艾草和糯米的清香。

“新来的?你过来。”

角院门口走出一位身着浅青色春衫的姑娘,见了孟姝便招手让她过去。

孟姝走至近前,里面的嬉笑声愈发响亮。

“哟,好个俊俏的小姑娘,怪不得魏妈妈这几日笑得合不拢嘴,我这会儿抽不开身,你去前头库房里找卞婆子,多拿些粽叶和稻草绳儿来。”

不待孟姝回话,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采儿姐姐,她是和我一道儿来的,我带她去吧。”

孟姝抬头,是福子。

那位叫采儿的应了声,说了句快去快回。

福子也身着一件同样的春衫,脸色瞧着还好,她拉了孟姝一把,带她往前走去。

“福子姐姐,咱们......”孟姝迟疑开口,

“想传话出去暂且别想了,角门外面还是春风楼的外围,那边是一座园子,咱们现在去的库房虽说是在前院,但离外面也还远着。”

福子怜惜的摸了摸孟姝的脑袋。“你还小,说不准还能有出去另寻去处的一天,我和春丫...她得罪了魏妈妈,被罚在后院做粗活儿,往后你就能看见。”

孟姝恍惚的跟在后面,视线有些模糊。

一路上福子说了许多,今儿临安有龙舟比赛,临安城里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头百姓都一股脑儿挤到昌化溪边看热闹,春风楼里许多姑娘都随魏妈妈应酬去了。

又说孟姝病了的这两日,她们两人都在前院学规矩,不过多是如何伺候男人的,福子顿了顿便没有多说。

到了前院,孟姝发觉这里和寻常的住宅大不一样,说是前院,其实应该也算是后院才对,前面是一重一重被分割开了的几个院子,临街的春风楼倒是显得小了许多。

“这边院子里有两口水井,取水方便,浆洗房就在那边。”

福子让孟姝在这边等着,她去库房找人。孟姝走了两步,透过月亮门看到里面晾着许多花花绿绿的衣裳,水井旁有两三个仆妇正挥着棒槌,其中有个年轻身影,孟姝瞧着有点熟悉。等对方弯腰取草木灰时,孟姝瞧清楚了,原来应春是在浆洗房里做工。

很快福子抱着一摞粽叶出来,孟姝赶紧上前接过她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面是洗干净的稻草。

两人默默往回走,谁都没说话。

只是在快到厨房时,福子突然扯了扯嘴角,说了句:“招弟没了,也就没了,只是能活着为什么要寻死呢。”

孟姝不知如何回应,便没说话。

将东西放在厨房院子里,正包粽子的几个姑娘突然没了声音,穿桃红色衣裳,嘴角有颗痣的姑娘突然莫名其妙的开口:“可惜了。”

众人顺着她的话音看向孟姝,有人也叹了一声可惜,等孟姝走出厨房,隐约听到下一个娇娘这样的话语。

回了柴房,孟姝打开包裹,将平安扣戴到脖子上,看着阿娘的帕子出神。

这几日她想了数个逃出去的方法,都被自己逐一推翻。

不说后院前后门皆有婆子看守,在大周,逃奴被打死勿论,出行也需户籍路引。她从牙行离开时,卖身契转了私契落入了菊裳手里。也正如菊裳所言,若她未将名单上报,也没去官府市司盖官印,她就不算唐家的下人,菊裳自然有法子将孟姝四人的卖身契私藏下来。

当下,唯一可行的法子,或许只能寄希望于去了唐府的同伴们,能有人向除了菊裳以外的管事提起她们四人。

但这种可能性极小,四个小丫鬟失踪,恐怕唐家主子们也无人在意罢。

与此同时,墩子们终于抵达唐府。

她们在庄子上学习了三日规矩,按能力分了职司,刚进唐府,各院里就有人前来,一切都井然有序。墩子和其他三人跟着管事婆子穿过一个又一个院子,她们依着规矩跟在后面,只觉得一步一景,假山错落有致,连廊曲折蜿蜒,各色花圃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

墩子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出,强压住躁动的心绪,手指触到腰间的荷包,想起了孟姝。

她最终也没从夏荷那里打听到孟姝的下落,至于菊裳,这三日她再未见过。

最终,管事婆子在一处布置得十分素雅的院落前停下脚步。这座院落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且分外宁静,往来穿梭的丫鬟仆妇们皆不苟言笑,只有轻巧的脚步声。院中的花草也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修剪过的,显得格外雅致清新。

“菊裳说你们之前都在灶上待过,前头是咱们府老太太院儿里的小厨房,负责主事儿的是安妈妈,她如今忙着端午宴席没功夫过来,你们先随石榴去下人房里安置。”

管事婆子指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丫头,石榴早已等着了,笑着和婆子说了会儿话待人走远了才招呼墩子几个。


与孟姝不同,福子来唐府后被分到文姨娘住的兰亭院,虽也是最末等的粗使丫鬟,上头也算有正经主子。

但福子心性敏感自尊,被转卖到春风楼的经历在府中被传播开来后,流言蜚语不少,素日里她总躲起来不敢和人说话。

转眼间她们也来了唐家七八日,孟姝只在饭堂见过她一次,只见福子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一脸菜色。

“当日在那里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不就是有人阴阳怪气的提几句春风楼,你何至于如此?”孟姝从饭堂出来后跟在她后面,趁没人将福子拉到一处假山后,温言劝慰。

福子仿佛受到惊吓,见是孟姝才松了口气儿,扭捏道:“总归是不好,到底在那里呆了十几日。”

孟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清者自清,管他人闲话作甚,难道你不清白了不成?”

福子突然打了个哆嗦,急忙捂住孟姝的嘴,脸上有一丝难堪,继而恼怒道:“孟姝,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吧。”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孟姝隐在假山后呆楞了一会,望着福子的背影叹息,只觉得女子活在密不透风的牢笼里,可悲的是这牢笼也是同样的女子用言语织就。

这些天她浑身不痛快,琅琊院的众人除了绿柳,也对她指指点点,因这事儿还与同屋的碧玉起了冲突,两人吵了一架,只是碧玉从小在府里长大,论吵架自然不是孟姝的对手。

因此碧玉便告到内管事曹妈妈那里,只是曹妈妈听了却不由分说将她训斥了一番,最后似乎是碧玉私下送了礼最终她搬到了其他屋子。

有这么一出,琅琊院众人都知孟姝不好惹,再加上她干活儿麻利,从不出错,众人慢慢也不再谈论。

这日午后,曹妈妈照例过来巡视了一番,末了言及临近府城的大掌柜过段日子便会到唐府议事汇报,琅琊院需做好接待。

一应饮食茶水,房屋清洁,乃至需要照顾到个别大掌柜喜好,都需细致分工,务必保证不能出错。

孟姝初来乍到,自然不会被分配到重要差事,领的依旧是每日洒扫的活计。

不过她心思动了动。

在客院的差事倒是极好,大掌柜们走南闯北,岂不是正好伺机打探舅舅的消息。

说起来唐府占地极广,大大小小的院子不计其数,光待客的院子便有五六个之多,琅琊院是其中最好的一座,客房有五间,院中花草也极讲究,几乎可说是一步一景。

每季最后一个月的月末,大周唐家商行的大掌柜们齐至临安,其中最得用的前三名掌柜才能有荣幸住在琅琊院。

一般到了这时,曹妈妈便会拨几个二等丫鬟和小厮过来伺候。

因唐家主子里只有大公子一名男子,平日里老太太和大夫人俱都眼珠子似的看着,等闲丫鬟不可近身伺候,那些有别样心思的丫鬟们便趁着每逢大掌柜们议事时争抢着来琅琊院里当差。

毕竟大掌柜们一般也都会趁着这个时间,将自家儿郎带到东家跟前过过眼。

等布置完任务,曹妈妈状似无意的扫了眼孟姝才离开,孟姝不由的觉得莫名其妙,若说这是和碧玉吵架那两天,她心里还得咯噔一下,如今那事儿早已经翻篇,怎么感觉曹妈妈好像总有些特别关注自己?

孟姝在做好自己差事的同时,也提起几分警惕。

冬瓜在老太太的小厨房,平日两人不经常见面,老太太的院子闲杂人等不可随意进去,因此每次都是冬瓜主动来找孟姝。

冬瓜好似更圆润了,显见在小厨房待的很舒服。

“孟姝你别在意那起子长舌妇嚼舌根,流言传到我们小厨房,安妈妈当即发了通脾气罚了好多人,在老太太院里再没人敢乱传话,想来过不了几天就没人再说了。”

冬瓜这次揣着刚焙好的南瓜籽,给孟姝分了些。

“我也不在意,倒是安妈妈用心,在小厨房也素有威信。”孟姝接了南瓜籽也没吃,揣到了荷包里。她私心想着,这件事并不光彩,招弟的死便被瞒了起来,府上定不会让流言再起,以免唐家声誉受损。

“可不是,安妈妈有一日无意中看到了你送我的荷包,直说可惜呢。说你绣活儿很不错,合该到府里针线房当差。”冬瓜也一脸可惜,她来临安后虽说也和一起做事的姐妹们关系不错,但仍觉得与孟姝关系最好。

孟姝没见过安妈妈,想来安妈妈也不是随意说这种话,是不是故意让冬瓜说给自己也未可知。想到未来,面对她人的善意,自己必定要把握住。

“等哪日休沐,你带我去谢谢安妈妈,我能从春风楼出来也多亏了你们在主子跟前提及。只可惜我身无长物,现下拿不出什么孝敬。”

孟姝急需银钱,起码等下个月底议事会开始的时候,若打探消息必得用银子开路。目前她一个粗使丫鬟,比冬瓜这种灶上丫鬟月钱还少,只有两百文。

这些钱在乡下是不少,但在府里也有必要开支。

除了衣裳鞋袜可在公中按季支取,里衣总要自备,帕子荷包也不能少。时间长了也总要有些人情往来。基本的首饰也需要自己买,没有簪子起码也要有一副银丁香,否则素面朝天的也让主子不喜。到了冬季也需要攒钱买些棉花布料保暖,只靠府上发的衣裳只能保证不被冻死。

当然在府里做事,也不是仅仅有月钱,若府上出了喜事,绿柳说一般都会给下人发下赏赐,还有替主子办差,偶尔也能有赏钱,尤其是老太太院里的丫鬟,油水及其丰厚。

另外,她们不是家生子,若存够了钱未必没有等到可以赎身出府的那一天,至于赎身需要什么条件,多少银钱,孟姝还没开始打探。

想到这,孟姝不免发愁,掂量着来钱的法子,这几日思来想去目前只有靠做些锈活儿能换钱。但问题也来了,她如今一毛不拔,布料针线都没本钱置办......

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冬瓜笑嘻嘻的从怀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口袋,“安妈妈眼热我的荷包,我便说让你给她做几枚就是,你看,她让我带了些零碎的布料和丝线,你下了值抽空给她做几枚算作答礼就是。”


想通了后孟姝也不再自怨自艾,又与冬瓜商议拿了—匹锦缎去谢安妈妈,安妈妈闻弦音知雅意,特地嘱咐了孟姝—些二小姐身边的人事,之后独自带着分好的首饰衣料回了琅琊院。

当天绿柳等人便知道孟姝要调去云意院了,纷纷向她贺喜,绿柳更是舍不得孟姝,两眼湿润抱着她哭了—场。

傍晚孟姝给了大厨房管事—块碎银,做了几道小菜,夏竹洛梅也带了贺礼来道喜,几人聚在—起吃了饭。

晚上临睡前,孟姝拿出棉料子做了—身里衣送给绿柳,这段时间与绿柳相处的不错,日久天长,她也念这份好。

听着绿柳絮絮叨叨,孟姝也很不舍得她,绿柳脾气好,同时又有些性子软,容易任人摆布,于是便劝了绿柳几句。

“绿柳,你爹娘那边你准备如何?”

绿柳闷闷的,良久才小声叹息了—句:“到底是我的爹娘,我虽然怨她们,但......我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

孟姝听到这便知道无需浪费口舌,这丫头不被彻底剖开是不知道疼的,叹息—声便转身睡了。

次日,孟姝和曹管事告别,顺便曹管事会带她去云意院。

曹管事最近几日因为应对得当也得了主子赞赏,心里对孟姝很有好感,此刻见孟姝又真心实意的带了两枚荷包谢她的照顾,她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

“你这丫头是有心的,二小姐虽才十岁,但—向最受夫人和老太太宠爱,又温柔敦厚,在她身边做事是最安稳不过了。

二小姐素日里喜欢读书作画,但性子有些过于单纯,这是夫人最担心的,你在服侍时帮夫人看着小姐身边的人,不可让底下的人欺负了她。”

这便是真心提点了,孟姝急忙谢过。

去云意院的路上,曹管事又细心提点了唐家各位主子,虽没说太多,但面上大致的也说了七七八八。

老太太有—子两女,嫁出去的女儿们婆家也都在临安,素日里经常回娘家给老太太请安,不过孟姝听曹管事说到这时语气有些鄙夷,似乎对两位姑奶奶很看不起的样子,孟姝便留个心记下来。

如今临安的唐家家主,十分有经商天赋,这偌大的家业皆由他—手建立,娶妻云氏,是京城户部尚书府云家四房嫡女,两人生有—子两女,大公子十六岁,尚未娶妻,如今在京城—家书院读书,二小姐十岁,五小姐八岁。

另外还有三位姨娘,住在扶柳院的柳姨娘,是唐家商行—位已故掌柜的独女,生了庶出的大小姐,今年十五岁,正议亲。

住在兰亭院的文姨娘,六品小官家的庶女,生了三小姐和四小姐,双胎。

住在风隐院的陆姨娘,是家主外出时带回来的,听说及善香料和制作脂粉之物,除了生有六小姐外,如今也怀了孕。

最后,等快走到云意院时曹妈妈倒是提了—嘴,唐家后宅最是清净,大爷不光孝顺也不宠妾,老太太和儿媳没有隔阂,处事公允,夫人和姨娘们相处的也算融洽,

孟姝听完花了点时间理清楚,暗自咋舌,总结了—句话。

男丁单薄,但夫人有子万事不愁,三位姨娘忙着生儿子没心思争斗,因此后院还算安稳。

二小姐住的云意院在夫人的云归院隔壁,曹管事先带孟姝去云归院和夫人请安。


此时不过是借着云夫人的口中说出来罢了。

自孟姝入府以来,不管是安妈妈和曹管事都捕捉到了老太太的意图,自然便对孟姝有些优待,因此琅琊院内与孟姝争吵的丫鬟会被训斥,安妈妈也会特意伸出橄榄枝。

但很快包括老太太在内,都对孟姝另眼相看。

其一是孟姝的绣活儿生意,初来乍到的她便知道与府里的老人儿合作,让自己站稳脚跟。

其二,不管出于何种目的,茶酥能制作出来得益于她的头脑与见识。

最后便是走水事件,观察细致,应对机敏,很让老太太赏识。

再加上她不管在琅琊院与众丫鬟交际,还是与宋伯沟通都游刃有余,这便更难得。

孟姝从‘尘埃终于落地’的思绪中出来,见老太太正望着她,急忙道:“奴婢听从主子安排。”

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一般都是作为心腹培养,其归宿大概率便是之后自然而然的成为陪嫁丫鬟,孟姝自然是不愿意的,但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尤其是深受唐家大恩的情况下。

老太太见此便露出十分满意的样子,顺嘴答应了云夫人。

等冬瓜给老太太磕了头,两人领了一堆赏晕乎乎的走出了福安居。

“这么说,你要去二小姐身边当差了?”冬瓜抱着几匹料子,很为小姐妹开心。

孟姝倒是没有十分喜悦,闷闷的点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盒子。

“怎么看你有些不开心,你别担心,二小姐性子很好,你也知道小厨房里八卦最多了,但是婆子们提到二小姐都说好。”冬瓜以为孟姝担心二小姐不好伺候。

“而且你去了是做小姐的贴身丫鬟,以后和二小姐朝夕相处感情深厚,也算是难得的好归宿。”

两人来到冬瓜的房间,孟姝放下东西问冬瓜:

“冬瓜,你以后想出府吗?”

冬瓜愣了一会儿,闷声道:“出府能去哪儿呢,海津镇那个家,我是一点都不想回去的。”

是啊,在唐家做丫鬟也不错,吃饱穿暖还有月钱,但孟姝更渴望能自在如风的活着,哪怕和舅舅一样四处做生意,她害怕的是一眼看到头的未来,若陪嫁到二小姐夫家,大抵一辈子便深陷后宅,再无赎身的一天了。

冬瓜嘟囔了一句“我还想做唐府小厨房的管事呢。”说完便亮晶晶的盯着眼前的盒子。

老太太赏了许多东西,其中有两匹锦缎,似乎考虑到她们做丫鬟用不到,另有两匹适合做里衣的棉料子,几个盒子里是四套首饰,孟姝另外也得了云夫人的赏,一副翠玉镯。

“这下咱们是不是也算小有身家了。”冬瓜小心的拿着一枚赤金簪子给孟姝戴上,“孟姝你咋长的啊,可真好看。”

冬瓜摸着孟姝的小脸感慨,孟姝便笑了,她也拿起一只掐丝盘花手镯给冬瓜胖乎乎的小手套上。

“这些若拿到外面卖出去,起码值上百两银子。”孟姝大致盘了盘开口说道。

不说冬瓜双眼冒光,就连孟姝也觉得老太太当真大方,若当初卖身为活契,这都够赎身了。孟姝第一次觉得在孟家庄同意卖身有些鲁莽了。

其实当初她是害怕的,孟成文身上的毒与心脉受损及其相似,幸亏海津镇的大夫医术一般,但若留在孟家,结局也不过是父亲死去后被继母胡乱配个人拿聘金,可能还不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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