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他有意勾引，或许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的心。得到他的想法在我十八岁之后逐渐疯涨。他的眼睛，他的脸，他的一切。随着那天碰见我发飙开始，他逐渐以不可抗拒的趋势走进我的人生。十八岁，是我人生特殊的一年。爷爷奶奶在那一年相继去世，养父逐渐开始力不从心。以至于那年他被人暗算，公司差点遭到毁灭性的打击。正逢我高考之际，在书桌前总会听到他叹气的声音。“卢瓷，我对不起你，爸爸没有钱给你留学了。”资金链断裂，我的留学被迫中止。在高考的前半年，我开始正式投入马不停蹄地复习中。一切都变了。我的生活麻木枯燥，每天都沉浸在题海里。直到有一天，我看着一道数学题百思不得其解时，敲门声响起。头发乱成鸡窝样，我草草梳理，开了门。“你……”我欲言又止，季行渊美丽地脸上满是疲色。他体力不支，脸色泛出诱惑的红，似要晕倒。我将他扶进我的卧室。“呃……你怎么忽然回来了。”那时他应该在国外留学。他用手使劲摁压眉心：“我听说家里出了事，回来帮我哥的忙。他不是说自己来就可以吗，你不用……“他没听我说完，将视线移到桌子上：“这怎么空了一道题？我……”季行渊的眼睛亮了起来：“这道数学题你不会？”我想把它遮住，但他却在我之前把题拿起来读了几遍。窗棂边的他回过头，眼神清澈。“我教你吧，这种题型是高考连续几年都会出的题型。”他狡黠地像只狐狸，“有可能你们今年还会出哦。”我来了兴趣，忙坐在他身旁开始询问我的疑点。他的笑意似乎更大，伸手把我的座椅向他挪近几分。靠近后，清新的苦艾香气扑鼻而来。两人一来一回，答疑解惑。随着解题深入，我放松下来。
“听明白了吗？”他的脸忽然靠近，我回过神来。脸上细小的绒毛被阳光照射形成淡淡光晕，美眸澄明。我又失了神。他忽然转头，我的嘴触碰到柔软。我低下头。好热。头顶间，他含笑的声音传来。“你没事吧，阿瓷。脸怎么这么红？我……我没事，我，我忽然发现我肚子不太舒服，我去上个厕所。“我偷着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随即匆忙跑掉。恢复理智后，回去看见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开始吧。”他的笑眼更显：“嗯。”从那天以后，我和季行渊的隔阂开始慢慢消散。季行渊开始负责辅导我的功课，成绩也托他的功劳，青云直上。几次模考都排在年组前列。老师倍感惊喜，说我的成绩可以冲一下全国最顶尖的菁桦大学。季行渊听我说了这件事后，沉思许久。“你想来琼都大学吗？我刚回国就在这里任教，以你的成绩完全可以考过来。”我激动地把手中的笔摔在地上，雀跃的看向他试探地眼睛。“我愿意！”他黯淡的眼在我回答的那一刻宛如烟花迸放。我抓住他的手，真心回答：“追随你的脚步是我的梦想。我……”季行渊的眸中有太阳细碎的光，眉头因为心情大好，完全舒展开来。像是在等待着我说出什么话。我想说出那三个字。可偏偏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妈的。”他似乎很烦躁，眉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郁。开门，发现养父站在门前一脸严肃地看着我们。他说：“行渊，出来下。”那句话始终没能再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