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鸢沈葭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冯鸢沈葭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楚诗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三福正要割断柳丝的喉管再逃,等找到了合适的武器,再来杀了这女人,给两个手下报仇,冯鸢心念一动,便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小刀,飞刀刺中张三福的手腕。张三福吃痛,匕首骤然从手中掉落。他刚发出惨叫,冯鸢便绞了他的两条手臂,反剪身后,再将他扑倒,膝盖抵在他的后背,令他动弹不得。她也没多话,这种人不杀,留着反受其害,于是拾起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割破了他的喉咙。张三福喉咙嘴巴涌血,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嘴巴张合,仔细听,说的竟是:“我义父不会放过你们的!”柳丝扑到孟淮月的身边,抱着她失声痛哭:“娘娘!娘娘!我们都活下来了!”孟淮月拍拍她的背,苍白着脸又问:“阿鸢,你怎么在这里?”冯鸢皱眉,擦了擦脸上的血珠子,一脚踢开张三福的尸体,说道:“我来皇宫...
《重生:夫君,阉了和嘎了,你选冯鸢沈葭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三福正要割断柳丝的喉管再逃,等找到了合适的武器,再来杀了这女人,给两个手下报仇,冯鸢心念一动,便从空间里取出一把小刀,飞刀刺中张三福的手腕。
张三福吃痛,匕首骤然从手中掉落。
他刚发出惨叫,冯鸢便绞了他的两条手臂,反剪身后,再将他扑倒,膝盖抵在他的后背,令他动弹不得。
她也没多话,这种人不杀,留着反受其害,于是拾起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割破了他的喉咙。
张三福喉咙嘴巴涌血,发出破风箱似的嗬嗬声,嘴巴张合,仔细听,说的竟是:“我义父不会放过你们的!”
柳丝扑到孟淮月的身边,抱着她失声痛哭:“娘娘!娘娘!我们都活下来了!”
孟淮月拍拍她的背,苍白着脸又问:“阿鸢,你怎么在这里?”
冯鸢皱眉,擦了擦脸上的血珠子,一脚踢开张三福的尸体,说道:“我来皇宫找些东西。
“你们快收拾行李,把金银、值钱的东西,统统找出来,能找多少算多少,我有办法带走。我先去办事,再去找找张三福他们的马藏在哪里。”
柳丝吓得抖如筛糠,忙哆哆嗦嗦道:“张三福他们准备杀了娘娘,就南下去追陛下的,他们的马拴在隔壁钟粹宫的树上。一共三匹马!”
“甚好!”冯鸢笑了笑,转身出了福月宫,便立刻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里,开满了各色菊花,不难想象,不久前这里或许刚刚办过一场赏菊宴。
在这花团锦簇里,中央有一口荷塘,荷塘的一侧铺满了“孔雀花”。
整座御花园,唯有塑灵花能够夺去菊花的风采。
冯鸢吃下一颗低阶避水丹,便折了根竹竿,一边试探水深,一边进入成片的孔雀花里。
秋日的水,凉津津的,冯鸢打个寒颤,咬牙摘下一朵塑灵花。
一共摘了三百三十三朵塑灵花,余下的尚未盛开,冬天可再来一次。
冯鸢将灵花都放入空间,然后潜入水底摸索,前前后后摸到千来颗塑灵花的种子。
这东西,在没人认出它的时候,生长泛滥,一旦有人认出来,立刻便会被吃成珍稀灵植。
当塑灵花感受到灭绝危机,感觉环境不适宜生长时,还会自动进入休眠状态。
即便修仙者使用木系灵力,催使它发芽,成熟后也不会开花,或者开了花,不结果实。
因此,在现代灵气复苏时代,刚开始塑灵花是泛滥的,让很多人成为修仙者,但后来渐渐稀少,凡人、修仙者为了抢夺一朵塑灵花大打出手,生死搏斗。
冯鸢冷得受不得了,方才拄着竹竿爬上岸。
她找了间空屋子,换了身干衣裳,擦了头发,一连吃下五朵塑灵花,这才出来,赶往孟淮月的寝宫。
孟淮月与柳丝二人,已收拾出满满十箱子的金银珠宝和精致的瓷器,另有三十多匹的绫罗绸缎,可见孟淮月这两年在宫里有多受宠。
但她又这般消瘦,显然虽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却并不快乐。
“七嫂……”冯鸢迟疑地唤了声,她实在无法叫她孟妃娘娘。
孟淮月见她换了衣裳,头发濡湿,没敢多问,只淡笑道:“我早不是你嫂子了,叫我孟姐姐吧。别的宫里还有金银细软,我和柳丝还能再去找找。”
她本是沈七郎沈玉晟的妻子,与冯鸢是妯娌,因生得像皇帝的原配嫡妻,皇帝偶尔会拿出亡妻的画像看看,偏巧张九福见过那画像,又见过她,便生了毒计。
怂恿皇帝将她强掳入宫,封为孟妃。
君夺臣妻,名声不好听,皇帝便谎称她孟淮月死了,孟妃是孟家流落在外的女儿,孟淮素。
这事儿,只有沈家、孟家与皇家知道内情,外人不知。
更不知,皇帝生怕沈家因为此事生出异心,一心要弄死沈家。
冯鸢前世便已知道了这桩丑闻,抬手制止,顺口改了称呼:“不用,来不及了,孟姐姐你们快去隔壁牵马,三匹马都带上,我来处理这些东西。”
她以后肯定不会偏安一隅,所以这些金银珠宝大有用处。
柳丝忙扶着孟淮月去隔壁牵马。
冯鸢将箱子和布匹都收入空间,见四周的桌椅床榻都是黄花梨木的,也一一都收进去。
孟淮月是小脚,冯鸢让她与自己同乘,告诉了柳丝骑术要领,让柳丝骑上另外一匹。
三人骑了两匹马,冯鸢给每匹马都喂了一颗辟谷丹,辟谷丹里有灵气滋润血肉,马儿十分灵性,乐颠颠跟着冯鸢走。
冯鸢问:“柳丝,可知道御膳房在哪里?我们要逃命,须得备些干粮。”
柳丝已不抖了,胆子大了许多,指了个方向道:“在那边,奴婢带八少夫人去。”
冯鸢听不得“八少夫人”四个字,犹如讽刺似的,便道:“我也不是什么八少夫人了,亡命之徒,朝廷通缉犯罢了,你叫我冯鸢就行。”
“奴婢怎么敢?”柳丝惶恐。
孟淮月道:“柳丝,你就称呼阿鸢为冯娘子。”
柳丝松口气,点点头:“冯娘子。”
三人来到御膳房外,冯鸢让柳丝先练习骑马,一会儿路上可能要快速奔行,柳丝便没下马,绕着御膳房慢慢跑马,熟悉马儿的节奏。
冯鸢独自进入御膳房,将所有的食物收进空间,然后是所有的厨具,直至掏空御膳房,方背了两个大包袱出来。
柳丝接了其中一个。
三人便片刻不耽搁,立即出宫,一路朝南。
孟淮月的脸色渐渐凝重,神都空荡荡的,变得她快不认识了。
出了皇宫周围,逐渐有了人影。
冯鸢刻意绕开有人的地方,生怕自己心软,见不得这人间地狱。
谁知,竟绕到一条烟花柳巷,只见好几座秦楼楚馆窗户大开,里头飘荡着一具具女子的身影。
冯鸢心头一颤。
这些地方的女子,没有代步的工具,又从小缠足,以供嫖客取乐,自然兵祸来临时,被老鸨抛下。
她们不想惨遭乌托兵的蹂躏,便集体投缳自尽。
一座青楼门口,一红衣女子正翘着三寸金莲拉二胡,悲哀而苍凉。
另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孩,正抱稻草、棉絮堆在楼下。
坍塌城墙两头的士兵抱头鼠窜,飞快奔向两边。
“跑得正好!”
冯鸢低喃道,子弹追在他们后面,城墙一段一段地坍塌。
一共打了三发。
冯鸢收起灵能枪,下楼与爹娘他们汇合。
因为发射子弹的过程中几乎没有什么声响和波动,子弹极小,连破空声都没有,无人发现是冯鸢炸了城墙。
“地震了!大家快跑啊!”
“乌托打进来了!跑啊,逃命啊!”
城门口设卡的士兵、逃亡的权贵,吓得四处逃窜,只当乌托人打过来了,也不维持秩序了,各自逃命去吧。
百姓们见城墙不再坍塌,惊吓一回,跑了一段路过后,发现乌托人没打来,便纷纷从坍塌的豁口逃出去。
有士兵帮忙清理碎石,方便百姓逃亡。
冯鸢逆着人流挤到白马这边时,四个男人正抢夺马儿。
沈葭吓得哇哇大哭。
关雪晴挥舞匕首,大声喊着威胁的话。
冯勉治病救人一辈子,挥着合金刀,始终下不去手,且顾头不顾尾,挡得了左边,挡不住右边。
冯鸢见状,眸子幽冷,快步上前,心念一动,手中便出现一把匕首,她毫不犹豫一刀割断一人的脖子。
滚烫的鲜血喷溅出来!
人群炸开锅!
抢劫的男人,围观的百姓,顿时惊恐地四处逃走。
“杀人了!杀人了!”
冯鸢追上去,横腿一扫,绊倒两人,再拿双杀。
另外一人溜得快,钻进人群消失了踪影。
冯鸢记住他的相貌,血珠从手中紧握的匕首上滚落,转身,冯勉抹着额头冷汗,看了看地上的三具尸体,小腿肚子转筋,胆战心惊地问:
“阿鸢,你没事吧?”
冯鸢摇摇头,收起匕首,牵起缰绳,率先朝城外走:“我没事,爹,娘,你们可有受伤?葭葭,没事了,别哭,娘回来了。”
沈葭扒开兜住头脸的布巾,眼泪汪汪朝冯鸢倾身,张开双臂,嘴巴瘪成油壶:“娘亲,抱!”
冯鸢抱住女儿软软的小身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眼里凌厉的幽光转瞬化作温柔。
冯勉羞愧道:“阿鸢,都怪我没听你的忠告,下不去手,险些害了你娘和葭葭。”
冯鸢安慰道:“爹,乱世刚起,你下不了手是正常的。以后切莫手软,娘和葭葭,还有我,都要您保护呢。”
心肠不硬一些,在乱世难以存活下去。
她爹稳当一辈子,也就沈家遭难下狱,他和娘才冒着杀头的风险,带了外孙女藏起来。
出城后,冯鸢回头。
因为城墙塌了,从未见过这等异象的守城士兵,大部分吓跑了,有百姓一哄而上,抢劫逃难的权贵。
马车、金银、粮食、绫罗绸缎、武器……
血案在各处发生。
有人敢带头,就有人敢从众。
冯鸢没有多看,她要先安顿好爹娘和女儿。
行了一段路,有人看他们是老弱妇孺,便围上来抢劫。
“马、金银和食物留下,你们人可以走!”
关雪晴浑身紧绷,抱紧沈葭。
沈葭很害怕,但知道此时不该哭,不能影响大人办事,因此努力地瘪着小嘴巴。
冯鸢从马背上的行李袋里掏了掏,从空间掏出一根麻绳,一头打了个活结,远远的便将绳子扔出去,套住领头人的脖子,将那人从马背上拽下来。
她看准时机,飞身跃上马背,绳索套在手腕上,握住缰绳,另一手持着合金刀,与劫匪混战起来。
劫匪中的老二咬牙说:“这娘们竟是个狠茬子!兄弟们,上,敢伤我们大哥,不想活了,我们送她去见阎王爷!”
话音才落,冯鸢横刀劈来,将对方的砍柴刀砍成两半,紧接着,这人的脑袋便高高飞起。
“二哥!二哥!”有人惊呼。
有人继续与冯鸢纠缠,有人吓得退缩。
冯鸢又杀一人,另将一人砍一刀踹下马背,喊道:“爹,补刀!”
这些劫匪看来之前没少抢劫,他们身下的马估摸就是抢来的。
冯勉抖着手,眼睛一闭,举刀狠狠劈下去。
黏糊温热的血,溅在他的脸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想起妻子女儿和外孙女,忙又站起来,想去给冯鸢帮忙,但混战的几人骑在马背上,他根本够不着。
有人想越过冯鸢,来偷袭冯勉三人,但都被冯鸢拦住。
她的身后,是她的命,谁也不准伤害!
冯鸢刀刀凌厉,连续斩杀四人,终于杀怕了他们,余下的三人驾马逃跑。
就在战场不远处,一群妇人抱着孩子哭喊:“三郎!五郎!九郎,你们怎么可以丢下我们!”
眼见着那三人抛妻弃子没了影子,她们带着孩子朝杀神冯鸢跪地求饶:“壮士……壮……女英雄!不是我们让他们去抢劫的,求女英雄看在孩子还小的份上,饶了我们!”
冯鸢吐出一口浊气,牵了两匹马回来,一匹给爹,一匹自己骑。
沈葭再次回到她的怀里,这时才肯小声啜泣,小身子一抽一抽的,显然吓坏了。
冯鸢看了看女人们裙子下的三寸金莲,心头一刺,没管这些磕头求饶的妇孺,带上爹娘,驾马奔向南方。
关雪晴忍不住骂道:“挨千刀的男人!那几个女人都裹了小脚,乌托兵追过来,她们必死无疑!”
她无比庆幸,当初没听婆婆和七大姑八大姨的碎嘴,给女儿缠足。
她自己就是个大脚,从小享受自由行走的快乐,当时力排众议不给女儿缠足,婆婆罚她,险些跪坏了膝盖。
也幸好丈夫是个太医,知道缠足的危害,一直站在她这边。
只是女儿长大了婚事不好找,也就武将世家的沈家愿意娶大脚媳妇,不过沈八郎的母亲郭氏自己是个小脚,常常嫌弃冯鸢脚大,不够“贞静温顺”。
冯鸢也想到了幼时对缠足的恐惧,以及长大后的庆幸,不由露出个浅浅的笑,道:
“爹,娘,你们是世上最好的爹娘。”
冯勉已消化了杀人的恐惧,捋了捋胡子笑道:“那是自然,我们阿鸢是世上最好的姑娘,自然要配一对最好的爹娘。”
关雪晴嗔道:“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气氛一松,沈葭也不哭了,小脑袋四处张望。
路上全是逃难的人。
奔行小半个时辰,官道的右侧便是一座山,名为苍安山。
冯鸢把爹娘和女儿暂时藏在山里,用隐匿符把山洞口隐藏起来:“爹,娘,我得回去一趟,你们只要不出这个山洞,便没人会发现你们。”
她留下两张攻击符,三张防御符,再找了三套防御法衣给他们穿上,最后留了食物、灵石,便急急忙忙牵着马下山。
沈葭想追娘亲,关雪晴一把将她捞回来:“要听你娘的话。”回头对冯勉叹气道,“咱们宝贝闺女不知经历了什么,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冯勉眼神一黯:“都是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好在闺女有大机遇。”
关雪晴问:“抱怨没用,咱们就听闺女的,别给她拖后腿就成。你说她回去做什么?”
冯勉想了想:“去救其他的沈家人?沈八郎不知死没死,听说她婆母也藏起来了,前几日,神都四处贴的都是亲家母的通缉令。或者,杀乌托人?”
关雪晴也不知。
夫妻俩不再说话,与沈葭一人握一块灵石。
闺女说,这灵石对身体大有好处。
生子系统规定,她必须儿孙满堂,死于寿终正寝,否则便算任务失败。
本来,她是没打算在这个世界修炼的,早死早去下—个世界。
那沈玉骁要兼祧,肯定不会只兼祧两房,不然说不过去。
兼祧八房,八个正房夫人。
这男人太脏了。
她才受不了与他过个万八千年的,恶心死了。
宅斗斗死其他七房夫人,又太累,自己也容易暴露。
真不如生完儿子,早死早投胎。
但冯鸢修炼了,为了不被冯鸢打死,她也必须修炼!
“系统,我要修炼!”贾心心握拳,“我有灵根吗?”
宿主,你没有。
贾心心犹如挨了—耳光,心凉半截,抱怨道:“这是个灵气复苏的世界啊,为什么不给我找—具有灵根的身体?”
只有这具身体契合你的灵魂。
“好吧,给我兑换—个冰灵根。”贾心心以前就修过冰灵根,这是女子最适合双修的灵根。
宿主,目前兑换不了,兑换的前提是:你为沈八郎生下—个儿子。
贾心心吐血,腹诽不断,系统提醒道:宿主,沈八郎快被乌托人打死了,要救他吗?
贾心心忙道:“救救救,快给我定位!这家伙,真菜!”
沈玉骁不能死!
不,是孩子爹不能死!
贾心心连续咽下早就兑换好的神行丹、隐身丹、大力丸,飞奔向沈玉骁的位置。
沈玉骁带来的手下,都是明阳山庄里的仆人。
此时,他受了重伤,仆人们顶在他的前面。
很快,最后—个仆人被—个乌托强化人杀了,他以为今晚自己必死无疑,突然疑似有人背起他,宛如飞—般,穿过重重叠叠围杀过来的乌托军队,迅速逃离皇宫。
那速度,比乌托强化人跑得更快。
只有天上的黑鹰勉强能追上他们。
乌托士兵看着天上的黑鹰指引方向,穷追不舍。
“追!那个人与沈家人长得很像,又是来盗取沈家尸体的,必定是沈家八郎!”
“杀了他,拎着他的脑袋去见四大王,将功赎罪,或许我们还有—线生机!”
苍王在他们的护卫下,被暗杀了,或者被天罚烧死、劈死了,王定会大怒,说不得会砍了他们。
最次也会再不培养他们,对于—个士兵来说,这比直接杀了他们更凄惨。
追赶的队伍中有人发出不同的声音:“可那个沈家人,好像是被鬼救走的……”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震耳欲聋,当场便有—半人的步子慢下来,生怕前方的黑暗里隐藏着无数大燕人死后化成的恶鬼,拉他们下地狱。
—连跑了二十几条街,贾心心才甩掉所有追兵。
她的隐身丹也在这个时候失去效果,露出真容来。
沈玉骁惊疑不定,—边吐血—边道:“贾姑娘,你……你方才……”
方才,他本抗拒—个看不见疑似鬼的东西背起自己,这比被乌托人杀了更令他毛骨悚然。
但他闻到了独属于贾心心身上的,那独—无二的淡雅温香,这才提心吊胆地没有乱动,任由这“鬼”背自己离开。
贾心心微微—笑:“嗐,别慌,这不过是隐身丹,我可不是什么鬼。你想想,你第—次见我的时候,那天是晴天,我也有影子的,不是吗?”
沈玉骁目光悄悄下移,月光下,贾心心脚下果然有—抹很淡的影子。
他大大松口气。
不是鬼魅便好。
“贾姑娘,隐身丹是什么东西?还有,你刚才跑得,比那些乌托人还快,力气,力气似乎也大了许多。”
“啊啊啊,老师,您是天神下凡啊,不不不,您是菩萨下凡,专门来救苦救难的,苍王死了,明日再发生地动,乌托定会退兵!”
“希望吧。”冯鸢也不知乌托会如何反应,她的神思还停留在苍王身上的魔修之物上。
从苍王,她联想到前世的沈八郎。
沈八郎死于入魔。
这个世界,有魔修吗?
恐怕真有。
那么,乌托是与魔修联手了,还是苍王个人与魔修有联系?
有些人不经想,冯鸢脑子里才划过沈八郎前世的死相,神识就感应到外围有人来了。
鬼鬼祟祟的,不同于乌托人。
扭头—瞧,竟是沈八郎!
她还特意揉了揉眼睛。
没眼花。
的确是沈玉骁。
沈玉骁身上的伤竟在短短两天里痊愈了大半,不过经脉依旧是断裂的,只是不影响日常行动。
他与—个女子躲藏在暗处,冯鸢仗着隐匿符没失效,特意走近看了看——
贾心心,前世沈八郎兼祧娶的四嫂。
说来,这个贾心心身娇体软、柔媚入骨,宛如—朵鲜艳欲滴、引人采撷的娇花,没旁的爱好,就是爱生孩子。
前世,她给沈八郎—连生了六个孩子,五儿—女。
若不是沈八郎挂了,恐怕还能生更多。
是婆母郭氏最喜欢的“侄儿媳妇”,郭氏还经常拿她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与贾心心对比,以此来打压她,让她别“欺负”七位“嫂嫂”。
而前世第—个提出兼祧主意的人,就是贾心心。
贾心心嫣红的唇瓣轻轻开合,低语道:“八郎,皇宫不知发生了什么,爆炸连连,乌托士兵都慌乱地逃出来了。看来,天赐良机,八郎,你的气运果然不错。”
沈玉骁目光沉痛,望着城墙上挂着的沈家人尸首。
听到贾心心开口,娇声软语,犹如黄莺唱歌,不由得心神荡漾,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她望来,顿在她开合的红唇上。
不知为何,自从见贾心心第—面起,不管贾心心做什么,说什么,总觉得她身上有—股莫名的诱惑力,吸引着他。
沈玉骁喉结动了动,轻咳—声,换了个姿势,掩饰身体上的尴尬,定定神,目光下移,从红唇上挪开,定在她白皙娇嫩、能掐出水来的下巴上。
心中不禁想,这贾心心的容貌略逊于他的妻子冯氏,但这身娇酥入骨的妩媚,却是妻子怎么也学不来的。
到底妻子是大家闺秀,比她更端庄些。
念着冯鸢,他心尖上的酥麻才消停些许。
“的确天助我也。贾姑娘,你在此等我,我带人去救祖父和父兄。成王苏耘,简直是个废物!与乌托打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弃城逃跑了!”
提到挂在城墙上的祖父和父兄,沈玉骁心中再无旖旎。
他拿出脖子间挂着的骨哨。
骨哨发出咕咕声,仿似鸽子叫声。
紧接着,便有二十几个黑影当着冯鸢的面快速潜过来。
贾心心突然警惕地朝冯鸢的方向望了—眼,随后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眸。
就在这刹那,冯鸢敏锐地看向她。
她铺开的神识,感应到了贾心心神念的波动。
奇怪,贾心心—个凡人,怎么会有神念。
拥有神念,必定是修行过的人。
而且,贾心心身上散发着—股清淡的丹药之香,几乎微不可闻。
更奇怪的是,方才那—个眼神,贾心心明显感觉到了她的存在,现在,她装作若无其事,可情绪里的紧张瞒不过她的神识。
冯鸢的脑袋晕乎乎的,胃里一阵阵犯恶心。
她尚未引气入体,没有灵力,因此方才是用魂力启动隐匿符和防御符的,防御法衣不用启动,暂时这个世界没有兵器能割破防御法衣。
骑马到半路,她才缓过劲儿来。
来到神都南城门时,那乌托兵已抵达了。
没有逃跑的士兵们正在与乌托兵交战。
几乎是一面倒的屠杀。
因城墙坍塌,没有城墙作为依托,大燕士兵处于弱势。
冯鸢没有料到,竟有将士留下来守城。
没空多想,她迅速再启动一张隐匿符,快速混入乌托兵队伍,引燃了几颗手雷,炸得乌托兵人仰马翻。
战况一下子逆转。
乌托兵惶惶无措,四处寻找凶手。
冯鸢在后方制造了些混乱后,前方交战的乌托兵迅速撤退二十米,警惕四方。
冯鸢潜行,又引爆最后几颗手雷,将这些强化过的乌托兵炸飞。
将军都被炸死了,乌托兵迅速大乱,先是后方的士兵溃逃,接着所有的士兵都逃了。
余下大燕士兵茫然相顾。
百姓们见乌托退兵,加紧出城逃离。
将领模样的男人抱拳喊道:“是哪个壮士、神仙路过,出手相助?请出来一见!大燕将士们对您感激不尽!”
她只能帮到这儿了。冯鸢没出声,回到白马旁边,捏碎隐匿符,现出身形,骑马回到神都。
入城时,一名面色疲惫的士兵提醒道:“神都守不住了,要找人就快去快回,我们稍后也要离开的,到时可没人保护你们!”
“多谢!”冯鸢因心魔而冷硬的心,微微回暖,驾马快速进入城门。
路上遇到几个流窜入城的乌托士兵烧杀抢掠,冯鸢从空间里拿出合金弓,连射几箭,箭无虚发,一箭射死一名乌托兵,最后将安装了合金箭头的羽箭都找回来。
越到城市中心,人越少。
皇宫更是冷冷清清。
巍峨庄严的朱漆宫门,一日之间,显出沧桑破败。
冯鸢穿过一道道宫门,遇到锁门的,便直接砍断铜锁,直奔皇帝的御花园。
六年前,太监张九福的同乡发现几株稀罕的花,托张九福转呈给皇帝。
此花在冬季也会盛开,花期极长,一旦盛开,可横跨夏、秋、冬三个季节,冬末凋零,来年春天再次打花苞。
花朵呈蓝紫色,水生藤蔓植物,摇曳生姿盛开在一盆雪堆里,隐隐荧光,惊艳了整座神都。
皇帝龙颜大悦,将其移栽到御花园的莲池中,命名此花为“孔雀花”,张九福也因此入了皇帝的眼,进入司礼监,抓住一切机会极力逢迎皇帝,后来一路高升至秉笔太监。
冯鸢与沈八郎成婚后,曾经参加过宫宴,见过孔雀花,直到现代灵气复苏,方知,孔雀花便是塑灵花。
顾名思义,此花能让没有灵根的人生出灵根,从而踏上修仙之路。
除此外,多次服用,能不断补足五灵根,提升灵根品质,最多服用五朵,再多就没效果了。
前世新皇帝、几个藩王和王妃、朝中十来位勋贵、张九福和好几个太监成为修仙者,大抵就是因为吃过塑灵花。
还没抵达御花园,冯鸢便听见一阵嘈杂声。
皇宫里,竟还有人没走?
冯鸢下马,安抚地顺了顺马脖子,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下,然后悄悄靠近发出声响的宫殿,透过门缝朝里张望。
两名太监按着一名宫妃打扮的美丽女子,用白绫缠绕在女子的脖子上,另有一名年轻清秀的太监站在三人面前,冷漠无情地说:
“乌托人快攻破神都了,为保娘娘清白,请娘娘上路吧!动手!”
一名宫女跪在这年轻的太监脚下,声嘶力竭哭求:“张公公,求您了,放我们娘娘一条活路吧!公公,求求您,来世奴婢给您当牛做马!”
白绫缓缓勒紧,瘦削的宫妃满脸无畏无求,淡淡道:“柳丝,别求了,没用的。狗皇帝的面子大过天,他怎么会允许他的女人,被乌托人糟蹋呢?我逃不掉,你也逃不掉,不如多留些力气,回想些从前快乐的时光。”
叫柳丝宫女扑向宫妃,但被年轻太监紧紧拉着,不由绝望大哭:“娘娘!娘娘!”
那宫妃竟是孟淮月!
沈七郎沈玉晟的亡妻!
冯鸢猛地推开宫门,二话不说,径直挥刀冲向年轻的太监,这太监也算灵敏,立即拉起柳丝挡在他的面前。
冯鸢反手便砍死了勒白绫的两个太监。
孟淮月用力咳嗽,惊讶地瞪大一双美眸:“八弟妹!阿鸢!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今日京城发生了两件大事,第一件是乌托攻城,第二件便是沈家诛灭九族。
听说沈家妇孺及沈家的姻亲,都被成王杀光了!
正因悲痛欲绝,她才装病留在宫里,没有与皇帝一起逃亡。即便张三福不来,她也打算自我了断,与沈家一同埋葬在神都。
冯鸢还活着?
年轻的太监提着柳丝,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把匕首,横在柳丝的喉咙上,警惕地问:
“沈家八少夫人,原来是你,你没死!别过来,放下刀,不然我杀了这个丫鬟!她可是孟妃娘娘最忠心的丫鬟!”
冯鸢扶起瘦成一把骨头的孟淮月,淡漠道:“不过是个丫鬟,你要杀便杀,总归乌托人马上就打来了,第一要紧的,便是占领皇宫,杀光皇宫里的所有人。
“她逃不掉,你也逃不掉。不过,你杀了她,我会立刻杀了你,早些送你去见阎王爷,免你受乌托人的折磨。”
这太监,她也认识。
叫张三福,是张九福的干儿子,拜了干爹后就改姓为张,是张九福的忠实狗腿子。
前世也是修仙者。
不过,前世大燕朝的人一直没有得到正规的修行之法,只能靠吞噬含有灵气的灵花灵果,以及吞噬妖兽血肉来壮大自身。
张三福后退,眼底浮起戾气:“放我离开,我不杀她。”
孟淮月握紧冯鸢的手臂,着急地道:“阿鸢,放他离去!我要柳丝活着!”
柳丝泪流满面,又惊惧又感动,正要将脖子朝匕首上递,冯鸢及时开口:“别忙着死,大家都可以活。张三福,你走吧,放下柳丝,我答应,不杀你。”
张三福眼神警惕:“我怎么信你?你发誓!”
冯鸢便竖起三根手指:“我冯鸢发誓,若你张三福不伤柳丝,不杀柳丝,我便不杀你,放你离开。”
张三福上下打量一番冯鸢,这女人出手利落,但身材瘦小,虽是大脚,却看着便是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他也从未听说过沈家哪个媳妇会武功。
方才冯鸢连杀那两个太监,估摸是仗了武器的便利,以及那两个太监自身不够敏捷的缘故。
这冯鸢,应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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