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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小说

微糖不甜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俩小孩立马扑了上去,将言真带的包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居然毛都没有。言真的钱一直贴身放着,缝在了内裤上,能让他们找到才怪!憋了这么久的村长媳妇,直接开骂:“你们俩小兔崽子,你嫂子当初对你们多好啊,瞅瞅你喊你嫂子什么?贱人?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这是私底下就当着孩子的面这么骂,都被孩子学去了呗!”红脸蛋军嫂哼了一声,她可清楚那些个婆婆了,就知道背地里骂儿媳!往媳妇身上泼脏水,媳妇好坏都靠婆婆一张嘴,人家怎么说怎么是!儿子偏偏就信,还向着他妈,好像他不在家,她当媳妇的就能虐待他妈一样!“我就骂她了!她卷钱跑了,我还不能骂她了!”刘大花手指头指了下文娟,又去指言真,“你给我接着骂她!”文娟学着泼妇骂街的架势,一手叉腰,仰着脖子,“她就是...

主角:言真顾维琛   更新:2024-11-08 0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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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真顾维琛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小说》,由网络作家“微糖不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俩小孩立马扑了上去,将言真带的包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居然毛都没有。言真的钱一直贴身放着,缝在了内裤上,能让他们找到才怪!憋了这么久的村长媳妇,直接开骂:“你们俩小兔崽子,你嫂子当初对你们多好啊,瞅瞅你喊你嫂子什么?贱人?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这是私底下就当着孩子的面这么骂,都被孩子学去了呗!”红脸蛋军嫂哼了一声,她可清楚那些个婆婆了,就知道背地里骂儿媳!往媳妇身上泼脏水,媳妇好坏都靠婆婆一张嘴,人家怎么说怎么是!儿子偏偏就信,还向着他妈,好像他不在家,她当媳妇的就能虐待他妈一样!“我就骂她了!她卷钱跑了,我还不能骂她了!”刘大花手指头指了下文娟,又去指言真,“你给我接着骂她!”文娟学着泼妇骂街的架势,一手叉腰,仰着脖子,“她就是...

《重生后怒甩渣夫,军婚甜如蜜小说》精彩片段


俩小孩立马扑了上去,将言真带的包裹里里外外搜了个遍,居然毛都没有。

言真的钱一直贴身放着,缝在了内裤上,能让他们找到才怪!

憋了这么久的村长媳妇,直接开骂:“你们俩小兔崽子,你嫂子当初对你们多好啊,瞅瞅你喊你嫂子什么?贱人?你妈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这是私底下就当着孩子的面这么骂,都被孩子学去了呗!”红脸蛋军嫂哼了一声,她可清楚那些个婆婆了,就知道背地里骂儿媳!

往媳妇身上泼脏水,媳妇好坏都靠婆婆一张嘴,人家怎么说怎么是!儿子偏偏就信,还向着他妈,好像他不在家,她当媳妇的就能虐待他妈一样!

“我就骂她了!她卷钱跑了,我还不能骂她了!”刘大花手指头指了下文娟,又去指言真,“你给我接着骂她!”

文娟学着泼妇骂街的架势,一手叉腰,仰着脖子,“她就是贱——”

“闭嘴!”顾维琛刀子一样的目光射了过去。

吓得文娟一哆嗦。

“你是不想你儿子再在医院待了吧?”顾维琛运了运气,看向刘大花。

刘大花立马拍着大腿哭,“哎呦哎,仗势欺人啊!你当领导的这么偏袒自家媳妇,没道理可讲了呦!”

“闹什么闹!”

一声压着怒气的声音传来,众人赶紧看去。

只见陈院长还有周司令,俩人正站在门外,身后的警务员拿着道喜的礼品。

顾维琛带着身后的士兵赶紧立正敬礼,“首长好!”

周司令和陈院长摆摆手,不怒自威的看着眼前的闹剧。

“你是王军医的母亲吧?”陈院长皮笑肉不笑的说。

平头老百姓哪有什么机会见领导,见的最大的官就是村长,当下刘大花就被吓得嘴唇哆嗦,只敢一个劲的点头。

“顾团长说的是事实,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你儿子可真在医院待不下去了。”陈院长对着刘大花微微点了点头,眼神冷厉。

“这?”刘大花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委屈的说:“你们这是官官相护!”

“什么?”陈院长呵了一声,“你还真是敢说。”

谁不知道王文智是陈院长提拔的,出事的时候也是他保下来的,居然转头就说陈院长官官相护!

言真在内心嗤笑,这个老太婆估计不知道她要砸了自家儿子的饭碗了。

“婶子,你误会院长了。”言真站了出来,拿出当初和王文智在医院签订的协议,道:“当初当着领导的面,我和王文智说好,今后你们王家不得再骚扰我,我们之间两清。”

“今天你来我的婚礼胡搅蛮缠,你这不就是毁约,等于让你儿子在医院难堪么?”

居然还有这种协议?刘大花不敢置信。

言真看着刘大花的神情一点一点的惨白了下去,在她瞠目结舌中,言真又转头去谢陈院长和周司令。

“领导,谢谢你们今天来参加我和维琛的婚礼,也让你们见笑了。”言真对着陈院长抱歉的笑笑,“尤其是陈院长,还让你平白担了官官相护的由头。”

瞧瞧人家言真多知书达理,再看那个胡搅蛮缠的刘大花,陈院长当即就有些后悔,他当初干嘛要保王文智,这不是给自己添堵么?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别搅合人家的喜事了。”陈院长对着刘大花摆摆手,“今后你们要是再骚扰言真,我可就公事公办了。”

刘大花梗着脖子,“这,这,这……”

她委屈又憋屈,心里堵的没办法,“可是我家的钱,在她那呢啊。”


“都说了两清了!”陈院长叹了口气,无奈道:“大娘,你是不懂什么叫做两清么?”

“当初这个协议一签,你们王家和言真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谁也不再亏欠谁,懂不!”

真是秀才遇到兵,怎么和一老太太说话这么费劲。

周围的人都鄙夷的看着刘大花。

“说卖房子的钱在言真那,我呸!我看是瞧人家找了个好男人结婚,心里不痛快来找事!心眼可真坏!”

“刚才言真带的包裹都被翻了,看见一毛钱没?还在这里装无辜呢。”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的挖苦,让刘大花心里更气更急。

文娟和文斌俩人已经被吓到了,呆呆的什么都不敢说。

“张院长,周司令,真是对不起!”

门外,得了消息的王文智匆匆赶来,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刚办了言瑟的出院手续,到了家一看,才知道今天言真和顾维琛办喜事,而他妈在这里闹事!

还说人家领导官官相护,这是想要他死吧?

一瞅自己儿子,刘大花像是有了靠山一样,捂着自己的心口又要哭,“儿子啊,他们都欺负你妈!”

“妈!”王文智厉声打断,与此同时冷汗冒了一身。

陈院长背着手在运气,王文智推上刘大花的轮椅急忙道:“领导不好意思,我妈一老太太就知道瞎说话,您别和她一般见识。”

说完,他推着刘大花的轮椅转身就要走。

顾维琛伸手,死死拉住轮椅的另一端,道:“闹完了就走?”

“道歉。”顾维琛鹰隼一样的眼盯着刘大花,“向我爱人道歉!”

言真站在顾维琛的身侧,她看着男人绷紧的侧脸,看着他透出来的目光坚定而锐利。

他攥着轮椅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凸起,言真知道这个男人在用尽他全部的力量在维护她。

依旧是这个男人,两世里给全了她想要的安全感。

言真伸手悄悄的攥住了男人的衣角,就好像她终于把他们的命运一起攥在了手里。

对面的刘大花不说话,一张脸青白青白的。

就算这件事情是她做错了,但是她今天已经够难堪的了,还要让她这个长辈给晚辈道歉?她都这把岁数了,难道还要对自己曾经的儿媳卑躬屈膝?说出去她这个长辈不要脸面的么?这不是在啪啪打她的脸么?

刘大花梗着脖子,重重的往外吐气,咬了咬牙道:“我向她道歉,像什么话!”

“哎呦!”刘大花眼睛一闭,歪着嘴,咬着牙,啪啪的扇了自己几巴掌,又嚎出了声——

“我还不如死了呢!我活着这样,让一个小辈站在我头顶拉屎!我真是白活了!这是逼我死呦!”

“要不要我给她下跪啊?我就问问她年纪轻轻的受不受得起!”

周围的人见此赶紧出来打圆场,一个胖墩墩的嫂子拉了拉顾维琛说:“她一个从农村来的老人家,什么都不懂,你何必计较。”

“大家都住一起,今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呗。”

“大喜的日子闹得这么僵,不好看。”

顾维琛攥着轮椅的手,用力到指节发白,咯吱泛响。

“请你道歉。”顾维琛丝毫不退让,语气僵硬而冰冷,“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

“你闹了我的婚礼,说起来我应该直接给你两拳才对!不能打你,是我没本事,要是再不能给我爱人讨回一个公道,那我这个丈夫不要也罢,太无能!”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只要有我顾维琛在的一天,谁欺负她都不行,我不管你是哪门子的长辈!”


“什么?”顾维琛错愕的转头,目光直视向言真。

他可能太过震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言真,停顿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这样看人有些太过严肃,也怕吓到她。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的紧绷,道:“你,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刚才言真抱着孩子的时候,他心里也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愫,那种安逸温馨的情景没有人会不向往。可他也知道自己这辈子的使命,随时都可能会牺牲,注定无法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个保证。

言真本就坎坷,若是嫁给了他,再当了遗孀,那岂不是苦上加苦?

顾维琛的心里很乱,比他第一次上战场都慌。

看着顾维琛略显紧张又谨慎的样子,言真在心里笑笑。她知道顾维琛是个很有责任感和同情心的男人,也知道他的顾忌,言真自然就懂怎么击破。

“您别急,”言真对着顾维琛微微笑着说:“我说的是假结婚。”

顾维琛依旧是微微一愣,“嗯?”

言真转过身去,慢慢的往前走,顾维琛赶紧跟上她的步伐。

“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在城里要是没个依靠的话,很难站得住脚。”言真的语气里带着些无奈,“这就是女人在当今社会的不得已。”

“我能帮你照顾孩子,料理里里外外,相应的和你结婚,你能帮我办这里的户口。”言真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不用你负责,你也不用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知道你们当兵的,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我和你之间不谈感情,你今后是生是死,我自然不会伤心难过,我们各取所需,怎样?”

言真的双手握着,脸上没什么表情,顾维琛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不知道言真居然是这么想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要是和他结婚,反倒耽误了言真找自己的幸福怎么办?他会不会就此耽误了这个女人一辈子?

顾维琛的眸光晃动,依旧觉得不妥,“这对你还是不公平。”

言真抿了抿嘴,抬眸去看他,眼角有些发红,眉头微蹙着,就像他第一次见她那样我见犹怜。

“当我求你了,首长。”言真弱弱的开口,语调里带着哀求,“行不行嘛。”

女人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让顾维琛觉得自己要是拒绝就是在做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

他点头说:“行。”

说完之后,顾维琛勾了勾嘴角,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言真立马笑了,眼睛弯着,嘴角弯着,“谢谢首长!”

那样明媚的笑容,让顾维琛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决定很值得。

“我们提前说好,今后你要是遇见你喜欢的了,想真正共度一生的人,你就告诉我。”顾维琛转过头去,不看言真,语气有些僵硬,“你就告诉我,我们就离婚。”

“行啊。”言真欢快的的说。

顾维琛扫了她一眼,点点头,手微微攥紧。

离婚那是不可能离婚的,言真在心里暗笑,结了婚,那可就由不得他了。

上一世他们就相爱了,只是相遇太晚,这一世他们理所应当的会走到一起,共度一生。

“那我准备下,先打结婚报告。”顾维琛不敢看言真,脚步越走越快。

他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边好像没人,赶紧停下,转身看着言真正小跑着追他。

“对,对不起啊。”顾维琛手足无措的看着言真走到他身边。

那男人在紧张,言真看出来了。

言真笑着说:“没事。”

顾维琛刻意放缓脚步,和言真并排着往前走,“组织批准我才能结婚,所以你可能还要在招待所再住几天。”

“嗯,行。”言真点头,“我等你。”

我等你三个字让顾维琛的心忽然放松了,他手忙脚乱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将里面的钱全都掏了出来,什么都没说的塞进了言真的手中。

言真推辞着,不肯收,着急的说:“你给我钱干啥!”

“我身上就这么点,你先拿着。”顾维琛说一不二,直接攥住了言真的手,将钱拍在了她手心上。

姑娘的手软乎乎的,和男人的大不相同,顾维琛一下子有些怔住,感受着手中的柔软,随后忽的一下松了手。

“那个,你拿着,住招待所的钱。”顾维琛说完,视线四处晃动,就是不敢看言真。

手上是带着男人的体温的钱,虽然不多,但是是他身上全部的钱。

言真攥在手心中,说:“不用,我自己有钱。”

顾维琛撂下一句转身就走,“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他们之间虽然是假结婚,但是总的来说还是言真吃亏,他只是帮言真办个户口,走动走动就能成,而言真付出的可是一个女人的心血。

照顾家里和孩子,事情琐碎又烦人。要是在钱上,他再让一个女人发愁,那他岂不是和王文智一样,在欺负这个女人?

即使是假结婚,他们之间的礼数也不能省,彩礼钱别人结婚给多少,他只能多不能少。毕竟外人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婚礼要是寒碜了,别人也会笑话言真。

他总要给言真一个体面才行。

他们结婚之后,他的工资也让言真拿着。一个女人持家,总得需要钱,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他不主动提钱,她可能更加不提。

一时之间,顾维琛想了很多,直到他俩原路返回,和村长媳妇会合上,他的脑子这才停了下来。

看着顾维琛认真思考的样子,言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顾维琛是个负责的人。

今后他们一起生活,朝夕相处,顾维琛也一定会再次爱上她。

村长媳妇可能是还没吃饱,又点了两块肉饼,一瞅见言真立马就给言真递过去一块肉说:“再来点不?”

言真摇摇头说:“不了,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你们说啥了?”村长媳妇好奇的看着他俩。

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气场变了,顾维琛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整个人变得有些,扭捏?

村长媳妇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田婶抱着孩子坐在一边,也盯着他们看,“你们这溜达了一圈,咋瞅着气氛有点不对啊。”

顾维琛侧目看向言真,说完自己抿了下嘴角,压了压弯起来的弧度,道:“我们打算结婚了。”

“啥!”村长媳妇和田婶齐齐出声。

村长媳妇叼着肉饼的嘴张大,半块肉饼“Duang”的一下掉在了碗里。

田婶瞪大了眼睛,看看言真,又看看顾维琛,“你说结婚?”

言真笑着说:“我和他结婚,他能帮我办城市户口,也能让我有个依靠。我帮他照顾孩子,照顾家,对我俩来说最合适不过。”

村长媳妇咽下嘴里的东西,沉思着点点头。

这倒是个办法,就是有点意外。

田婶抱着孩子没说话,她刚听村长媳妇说,才知道言真就是王文智在老家的媳妇,怎么突然又要和顾维琛结婚?

她又看了看怀里的恬恬,她一个从农村来城里的老太婆,没什么收入,靠着帮顾维琛带孩子一个月挣十五块,要是顾维琛和人结婚了?那她岂不是挣不到这个钱了?

一时之间,田婶犯了愁。


婚后的鸡毛蒜皮,养孩子的辛苦,婆媳之间的针锋相对,每一样都让人想死。

上一世王文智和言瑟能活的那么的潇洒,活成一对让人羡慕的模范夫妻,那是处处有她,她替他们在负重前行。

这一世没了她,他们的日子恐怕是一地鸡毛,最后落个相看两相厌的结局。

言真勾着讽刺的笑看着他,王文智在这样的目光中落荒而逃。

他是在受不了,在他面前,之前的言真会露怯,拘谨,甚至大声说话都不敢,是个没主见,拿不出手的村妇而已。

对于言真,他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现在居然被言真看笑话,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楼下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显得很慌乱。

言真轻声笑了笑,这样的日子对他们而言,只是开始。

“哎呦,顾家媳妇啊。”身边有人瞅见了她,热情的打招呼,“啧,今可是你们洞房花烛夜的日子,还出来凑热闹啊,还不赶紧回去!”

“免得让你男人等急了!”

周围几个婆娘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言真也不觉得害臊,大大方方的说:“这就回去了。”

她前脚进了门,后脚就有几个人凑在一起压着声音说——

“要是我,我这心里不得爽死,以前的男人家里吵的越凶越好,我就等着看热闹。”

“这今后的日子啊,有的热闹了,这两家看着吧!”

即使他们压低了声音,言真依旧能听的清楚,她也赞同这些话,因为她真的觉得爽翻了!

顾维琛的房间已经熄了灯,言真蹑手蹑脚的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的房间一看就被精心收拾过。

床是铁架子床,上面刷着蓝色的油漆,油漆味还在,一看就是刚刷没几天。

床上铺着红绿相间的大花床单,要不是特意给她买的,言真想象不到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买这样花里胡哨的东西。

窗边是个红褐色的书桌,上面放着台灯,拉开灯绳就能照出暖黄的光。

大立柜上有穿衣镜,言真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看着自己在笑,眉眼舒展开,快活的不行。

这样的日子是上一世的她从没想过的,做梦都想要拥有的日子。

她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言真以为自己会兴奋的睡不着,但是她一上床立马就觉得困的不行,眼皮子打架,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顾维琛,一直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言真回了屋,关上了门,筒子楼也安静了下来,可是他却睡不着了。

回想着白天的一点一滴,还有他和言真肢体接触的瞬间,顾维琛一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气血开始翻涌,内心有点躁动。

哎,他也是男人,这辈子都没碰过女人,所以当时那种情况,他的反应是正常的?

顾维琛又懊恼的想,要是当时言真发现他起了反应,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登徒子?是个不安分的男人?

顾维琛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抱着被子转了个身,死死压住自己的冲动。

在床上不停的烙饼,顾维琛折腾了大半夜才睡。

即使睡得很晚,但是生物钟让顾维琛依旧早早睁开了眼。

他躺在床上愣怔了一下,看着红色的大喜字,才反应过来自己结婚了。

却是假结婚,顾维琛心里顿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意什么。

穿上衣服,顾维琛去准备去洗漱,一开门,门外有人笑着看向他。


就知道会这样,言真叹息一声道:“这年头进城多难啊,找人送礼你若是不认识人,礼都送不出去。”

“所以啊,钱不是重要的,人脉才是最重要的。今后若是我哥成了城里人,四舍五入等于你们也是城里人了,到时候就像文智一样,把你们都能接过去。”

“你们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要知道办这事的是文智,不是我。要是我,我就是豁出脸面也得帮我哥把事情办好,可是很多事情我说了不算啊。”

张洪霞和李春平互相看了一眼,自然知道吃商品粮的好处,多少有些犹豫。

言真在王家啥地位他们心里也清楚,要不然这么多年他们也不能有怨言。

别人家的闺女都能帮衬娘家,出钱又出力,但是言真自从结婚后就没往娘家拿回来一根鸡毛,王家更是不让她和娘家走动。

言真继续添油加醋的说:“这个钱你们先出,等今后我进了城站稳了脚,不用看婆家脸色的时候,自然就能帮衬你们了。”

“妈,嫂子,我知道我以前没能帮上你们什么,但是我有心无力啊。”

说着,言真哽咽着擦了擦眼角。

李春平点了点头,“这话倒是不假。”

言真是个孝顺的,就是脾气软,在婆家支棱不起来,但是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有了工作,手里有了钱她能不给娘家?

最后是李春平拍板道:“行,这个钱我们王家出,需要多少?”

言真立马道:“五百。”

对面俩人立马吸了一口冷气,异口同声的说:“这么多!”

“五百换个工作,可一点也不亏。”

言真看着他们虽然不舍得的神情,却也确信,他们一定会拿这个钱。

这年头没人能抵挡的住进城上班当工人,有个城市户口的诱惑。

果不其然李春平咬牙道:“行,就算是没钱,我砸锅卖铁也把这个钱给你凑齐。”

“我们过两天就要走,你最好明天就把钱给我,等我进城安顿好了,就喊我哥进城去。”

“对了,这事一定要保密,要是让人知道我男人办事走后门,我怕有人去举报。”

俩人点点头,“我们知道。”

等事情成了再炫耀也不迟,千万不能出岔子,这些道理她们还是知道的。

因为她和王文智只是办了酒席,所以户口还在言家,言真又以办工作为由,要了家里的户口本和高中的学历证明。

等以后,不管干什么户口是个关键,她娘家要是以户口要挟她,牵制她,那可不行,上一世她就吃了这个亏。

“想想过几天我就走了,今后也不能常回家看你们。”言真哽咽着拉住她妈的手说:“我想今天在家多待一会,陪陪你们。”

“行,那就多陪陪妈。”李春平给了言真一个难得的笑模样,说:“晚上就在家里吃,你想吃啥妈都给你做。”

言真笑着点头。

这片刻的温情不足以麻痹她,要不是因为要耗时间等天黑,言真才不想多待。

言真舒舒服服的躺在娘家的炕头上,吃着她嫂子端上来的水果,晚上又吃了一顿她妈做的红烧肉,这才拍了拍溜圆的肚子出了门。

天已经黑了,言真躲进玉米地里算着时间,等差不多了,言真这才快步往癞子家走去。

农村没什么娱乐项目,一般吃了晚饭,搬着板凳在自家院子门口吹会凉风就会回屋睡觉。

所以这个时间,村子里压根没人,为了省电费,甚至开着灯的都没有几家。

癞子有钱就喝酒,自然没钱交电费,他只能点蜡。

言真站在癞子家门口,看着他家摇曳的烛火,又小心的往四周瞅了瞅,见没人,言真这才搬开篱笆,走了进去。

为了防止留下痕迹,她谨慎的在鞋上套上了塑料袋,又带上了手套。

篱笆形同虚设,房门也开着,可见大家都知道,光棍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言真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进了癞子的屋子,她借着微弱的烛火环顾四周。

癞子正抱着酒瓶子躺在炕上呼呼大睡,酒瓶子里的酒撒了一炕。

蜡烛点在炕头的柜子上,癞子的衣服居然紧挨着蜡烛底部放着。

大概是他自己喝醉了酒,胡乱的一扔,好巧不巧的扔到了这个位置上。

蜡烛还剩下少半截,算算时间,要是燃烧到底部,差不多需要一个多小时。

蜡烛燃烧到这里,一定会点燃紧挨着它的衣服,柜子是木头的,又紧挨着癞子。

所以,癞子是死是活,就要听天由命了。

言真呵呵一笑,她本来是想趁着癞子醉酒,切了他的十根手指。

上一世这手摸过她,言真一直都记得那黏糊糊的手在她身上游走的感觉。

这下免得她动手了,言真快步离开,小心的将篱笆门对上。

王家村附近有个山头,能俯瞰全村,言真一口气爬了上去。

她坐在山头上,盯着一个位置眼睛一眨不眨。

风声鹤唳,吹得她的头发四处飞散,言真抱紧自己,看着那处突然火光冲天。

言真终于笑了,四处无人,她放声大笑,咯咯咯的声音犹如鬼魅,和那漫天的火,和呼啸的山风交相辉映。

现在正是午夜,也是大家睡的最熟的时候,癞子家烧了好一会,才被人发现。

浓烟滚滚呛的隔壁人家咳嗽着醒来,才发现是着火了。

“赶紧来人啊!着火了!着火了!”

这家男人连忙套上裤子,连上衣都没穿就抱着盆子跑了出去。

立马家家户户亮了灯,都带着家伙事往外跑。

而癞子还在那烈火中,呼呼大睡,等他有意识的时候,火已经烧到了他身上。

“啊!救命!救命!咳!咳!”

癞子发出痛苦的求救,他一张口就被让人窒息的烟和火堵了回去。

最后炽热的火吞没了他,他连一声呜咽都再也发不出。

大火燃烧过的屋子烟熏火燎,冒着黑黢黢的浓烟,火已经扑灭,言真看向被众人抬出来的癞子。

皮肤黑红,带着一种诡异的烤肉香,围观的人只是看了一眼,就吓得背过身去。

言真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癞子,癞子气若游丝的躺在地上哼唧,忽然就看见了一双冰冷的眼。

不知为何,癞子有些被吓到,尤其是言真对着他笑了笑之后。

“呜呜……呜呜……”癞子不安的颤抖,想叫却叫不出不来,最后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上来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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