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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姜宁白小雨全局

夜无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余叔看了看天色:“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我惶恐的回了一句。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好!”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米粒稀里哗啦...

主角:姜宁白小雨   更新:2024-11-10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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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宁白小雨的其他类型小说《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姜宁白小雨全局》,由网络作家“夜无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点点头,随即问道:“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余叔看了看天色:“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我惶恐的回了一句。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好!”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米粒稀里哗啦...

《疯了吧,解剖课的大体老师是我女友姜宁白小雨全局》精彩片段


我点点头,随即问道:

“余叔,接下来、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余叔看了看天色:

“现在太晚,他没收了你的命,肯定还得追来。

我只是个阴厨子,没大本领。

和他打,我俩都得送命。

所以只能躲,等躲过了今晚,我们再想办法。”

“那玩意,能闻着我味过来。”

我惶恐的回了一句。

余叔则看了一眼背后:

“那就让他闻不到你的味儿。

再找个他不敢去的地儿,跟我来……”

说完,余叔便跑向了不远处的一辆电瓶车,让我跟上。

我琢磨了一下余叔的话,但也快速的跟上。

刚上车,余叔就递了一包米给我,说每隔十秒就撒一把米,撒完为止。

“好!”

我拿过米,立刻答应,也没问为何要这么做。

不过我触摸到这些米粒后,便发觉不太一样。

这些米粒都被炒制过,更香一些。

但也没过多犹豫,开始在后面撒米。

米粒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可没走多远,我便发现道路四周,便走出或者爬出,一个个黑影,浑身上下好似都冒着烟雾。

那些黑影,就那么围着地上的米粒,伸手去捡着吃。

我看得心惊,这不是脏东西吗?

这要是撒一路米,不得来一路的鬼。

余叔这要,撒米招鬼?

每隔十秒,我都会往地上撒一把这种炒制过的特殊米粒。

米粒在地上落了一地,也会很快引来一地的孤魂野鬼。

他们就趴在地上,不断去吃食那地上的米粒,偶尔还会伸出红色的舌头去地上舔舐。

“嘶嘶嘶”的口水声,嘴里时不时的还会发出略带兴奋的叫声。

看得人浑身发凉。

我不知道余叔为什么要这么做,便开口问了一句:

“余叔,为什么要撒米啊?”

说完,我又往地上撒了一把。

余叔一边骑着电瓶车,一边加大马力道:

“缠着你的那东西,给你下了钱儿,会闻着你的味儿来。

撒些米出去,让周围的脏东西,把咋们留下的味都给吸了。

也能让那东西,晚一点找到我们……”

听完余叔的话,我才明白是这么一回事儿。

我点头“嗯”了一声,继续默数着时间,一把又一把的往外撒米。

这一袋子米并不多,一会儿就撒完了。

余叔骑着电瓶车,又载着我往前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的样子,然后才停了下来。

我们来到了一处老社区门口,楼都是那种八十年代的老楼。

周围很破、很旧。

刚下车,余叔便对我开口道:

“小姜,你衣服裤子都脱了。”

他也不解释为啥,说完这么一句后,就直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衣物捐赠箱。

就是那种专门接收别人旧衣物捐赠,绿色的铁皮箱子。

我不清楚余叔要做什么。

但现在我除了相信余叔,也没人可以救我。

我没迟疑,迅速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和裤子都给脱了。

就光着个身子,站在路边。

而余叔,也在此时从那捐赠箱,刨出了几件旧衣服。

直接就扔了一套给我:

“把这个穿上。”

我接在手里,是一套比较老旧的中年人衣裤。

性命攸关,我也顾不得太多,直接就穿在了身上。

余叔自己,也找了一套衣服,给自己穿上。

穿好过后,余叔还用别的衣服,裹了一个假人。

把我的衣服裤子,穿在了那假人的身上。

“余叔,你这是要给我做个替身吗?”

我瞪大了眼睛,开口询问。

余叔微微点头:

“你小子挺聪明!

但这还不够,跟我过来……”


老鬼就一只孤魂野鬼,在这年年忍受风吹雨打。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供奉。

根本就受不了阴食的诱惑,举起手抓就往鸡血小花糕抓去。

可偏偏就在此时,我举起龙头菜刀,一刀就劈了上去。

菜刀闪烁这寒芒,直指老鬼面门。

老鬼也是被吓得一哆嗦。

但好在反应够快,第一时间避开了要害。

但还是被我一刀,直接劈在了胳膊上。

“啊!”

老鬼发出一声惨叫,被我劈断的胳膊,瞬间冒出一团绿色的磷火,消失不见。

老鬼也顺势倒在地上,满脸惊恐的看着我。

四周的孤魂野鬼,更是被这一幕吓得转身就跑。

几乎在眨眼的工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我,可不会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提着菜刀,直接就骑了上去,一刀顶在他喉咙上。

老鬼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连开口道:

“别别别,别杀我,小兄弟别杀我。

我们不是合作吗?

有话好说,有话好好说!”

“合作?你信吗?”

我反问一句。

若不是想知道一些,关于他口中“凶女人”的事儿,我早就一刀了结了他。

杀人我不敢,但为了活命,我杀他一只鬼,我还真不怕。

老鬼一时间哑然,但还想辩解。

但我不想听,也没兴趣听。

直接打断道:

“废话少说,给我说说。

你昨晚见到的凶女人,长什么样?多高?手里拿没拿东西?”

我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老鬼在生死之间,根本就不敢迟疑。

用着颤抖的语气道:

“长得、长得很好看,左眼角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身材高挑匀称。

对了,她、她手里、手里拿着一把黑纸伞。”

我一听,心里便“咯噔”一声,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儿。

老鬼所说的特征,与我前女友小雨,基本一致。

小雨的左眼角,就有一颗很小的泪痣。

让她的模样,更有辨识度且更妩媚了一些。

除了身材高挑匀称且她每次出来和我约会,手里也拿着一把黑纸伞。

说是怕下雨。

如此说来,昨晚把凉亭内一众鬼吓跑的“凶女人”,就是我前女友白小雨。

可是,她为什么要救我?又避着我?

而且,老鬼之前还说。

她自身难保,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想到这里,我继续开口问道:

“还有,你说她自身难保,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鬼被我威胁,正要回答。

可他一张嘴,一双眼睛并死死的盯着我背后,同时露出无比惊恐的表情:

“啊!啊……”

他突然惊恐的发出了声音。

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后背一阵发凉,阵阵腥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

更是有几滴水渍,“滴滴”落了我的脖颈之上。

这冰冷的气息,突然出现的水渍,以及那腥臭的气息,让我心头也是一紧。

我整个人,都在此时僵在了原地。

因为我感觉到,我背后站着一个人。

不等我有所反应,一只冰冷惨白的手,便直接搭在了我的肩上。

同时,一个幽幽的声音,也在我耳边响起:

“姜宁,我都找你两天了……”

听到这个声音,我整个人都凉了半截。

这是张强。

他竟然在这个节骨眼,神不知不觉的从湖里爬了出来,还出现在了我的背后。

我身体抖了两下,一时间没敢动。

因为我眼角的余光发现,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竟长出了锋利的长指甲。

白灿灿的,这会儿就斜挨着我的脖子。

先不说,他咬不咬我。

如果我乱动,他可能在第一时间,用他那锋利的指甲,刺入到我脖子里,给我刺死。

“张、张强……”

我紧张得冒冷汗,也不再关注身下的老鬼。

而张强,却站在我背后,猛的对我吸了两口。

他这两口吸气,我感觉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抽走了似的。

浑身一震发寒,热气都被抽离了身体一般。

不仅如此,张强还继续幽怨道:

“姜宁你身上的味道,怎么这么好闻。

不过,你骑着一个老头干什么?

还拿刀顶着人家?

快把刀放下。

要是让学校知道了,肯定开除你学籍。”

他的声音很缓、很轻,但给人一种很冰凉、很诡异的感觉。

我实在看不到张强的脸。

为了稳住他,只能开口道:

“行,我现在起来。你、你先把手拿开,我这就收刀。”

我紧张的说着,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

而张强却是压低了声音,拖着长音道:

“收刀……”

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也只能,缓慢的起身,将刀收回到刀鞘之中。

被我压在身下的老鬼,在见到我收刀起身的瞬间,连滚带爬的就往外跑。

最后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绿化带里,便消失不见了。

身后,继续响起张强的声音:

“这个老头,跑得还挺快!”

他的声音缓慢,不带情绪。

可越是如此,我听着越是害怕。

但我,必须保持镇定。

我今天就是为了张强而来的。

只能紧张的,一点点的往后转身。

我眼角的余光,也一点点的看清了张强。

他还是穿着几天前的衣服。

但是手脚都异常的白,而且还有些肿胀,上面都是水渍。

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这家伙的脸,已经肿胀得不成样子。

就和水里的浮尸一个样,还不断的往下滴着水渍……

这和他生前,完全就变成了两个样。

和那水里泡涨的水尸,一般无二。

“姜宁,这两天你去哪儿了?我都找你两天了!”

张强再次开口,那一双眼睛,没有了一丝神采。

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木讷。

与三天前他刚死时,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你、你一直找我干嘛?”

我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张强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是老师让我来找你的。”

昨晚我就听他自言自语。

说找不到我,回去怎么跟老师交代。

可他一个死人,要向谁交代?什么老师交代?

还是说,他活在执念里?

因此,我见还能和他交流,就继续开口道:

“是哪个老师让你来找我的?”

张强好像有些迷茫,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就是老师,你现在跟我上路吧!”

说完,都没等反应。

张强一把就拽住了我的手腕。

那冰冷和湿润的触感,让我很是不舒服。

而且对方力量很大,我根本就挣脱不开。

他拉着我的手,也不问我同不同意。

一个转身,拽着我径直就往湖里走去……


看着眼前这些惨白的人手,迅速的向我摸了过来。

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这天底下,真没白吃的午餐。

这群脏东西,之所以同意让我进来避雨。

肯定就是看上了我身上的衣服和手里的白瓷碗。

正因为这两件东西在,这些脏东西才会误以为我和他们是同类。

张强那淹死鬼才找不着我。

要是被他们抢了去,我很有可能熬不过今晚。

见他们要抢,我也不能坐以待毙。

拿起手中的白瓷碗,就往那些伸过来的手上砸。

“都别碰我!”

我有些生气的开口。

哪怕心里惶恐,也没有唯唯诺诺。

“砰砰砰”几下,凡是被白瓷碗砸中的人手,都会“嗖”的一下缩回去。

但他们也没叫疼。

只是那个老头低哑的声音,很不爽的响起:

“要饭的,让你避了雨,不给东西还打人?自己滚吧!”

老头的声音刚落,围在我身前的脏东西,迅速往左右一退。

在我前面,让开了一条小路,示意我自个儿离开。

这凉亭是他们的地盘,这是不欢迎我。

要是外面没下雨,我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可现在,雨虽然是小了很多。

但要是出去了,浑身上下还是得被淋湿。

所以我依旧蹲坐在石桌下,再次回了一句:

“雨停了走!”

结果我话音刚落,我只感觉一股巨力从身后袭来。

身上的衣服,被人从身后拽住。

整个人直接从石桌之下,被粗鲁的拽了出来。

惶恐之间,我发现拽我的,是那个一脸蜡黄干瘦的老头。

“不给东西,就滚!”

老头低哑的开口。

“放开我!”

说话间,我拧起手中的白瓷碗就要去砸那个老头。

结果碗举起的一瞬间,旁边一只脏东西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按在了地上。

力量之大,感觉一块磨盘压在了我的身上。

手中的白瓷碗,还“哐哐”落在地上,但好在没碎……

抓住我的手,冰冷得如同钳子一样,让我一时间动弹不得,完全无法挣脱。

旁边的鬼,都那么麻木冰冷的看着我。

而抓住我手腕的那只脏东西,却是微微一愣,对着我吸了口气。

然后很惊讶的看着我道:

“他不是要饭的,是个活人!”

此言一出,站在我面前的那个老头,也露出惊怒之色:

“你不是避雨的,是来避祸,避那水猴子的。”

话音刚落,周围本来一脸麻木的那些脏东西。

皆露出凶恶之色,纷纷张开了嘴,举起双手就要往我身上扑。

见到此情此景,整个人都跌到了冰谷。

我被按在地上几次挣扎,都于事无补。

力量上,被对方对绝对压制。

眼见这群脏东西的爪子,就要伸到我面前时。

我张口便开始念经,不管有用没用,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我也不知道有用没用,反正得做点什么: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前面是道经,后面是佛经。

之前百度现学的。

我也就只会背这么两句,后面的也没记住。

反正张口就来,总比傻不拉几的等死要强。

可谁知道,我这两句经文刚出口。

围着我的那些脏东西,都是打了一个哆嗦。

捂着耳朵,纷纷缩回了手,身体还往后倒退了几步。

抓住我手腕的那只鬼,也松开了手。

显然,这些经文,对这些脏东西是有一些震慑效果的。

那个老头,也一手捂着耳朵。

用着低哑的声音怒斥道:

“烦死了,别念了……”

说完,举起另外一只枯瘪的鬼爪,就想来打我。

我看在眼里,急忙捡起地上的白瓷碗,对着那老鬼的手就砸了上去。

“砰”的一声,疼得他急忙缩手……

然后急忙说了一句:

“谁过来,我就砸死谁?”

说完,嘴里继续重复不断的念经。

举起手中的白瓷碗,不断警惕凉亭里的脏东西。

我发现除了那只老鬼外,其余的脏东西都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露出难受的表情。

而那个老头,却是气势汹汹。

再次举起了双手,要和我拼命的架势……

我也不敢怠慢,举起手中的白瓷碗,时刻准备动手。

但也就在此时,周围起了阵阵凉风。

空气之中,莫名的出现一股淡淡的怪味,有点像福尔马林的刺鼻气息。

与雨天时的那种泥土芳香,混合在了一起。

随着这股怪味和这阵冰凉的出现。

在凉亭四周,捂着耳朵的那些脏东西,就和受了刺激似的。

纷纷一扭头,转身就往外跑,惊慌无比。

眨眼,便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而我对面的那个老头,脸色也从之前的凶恶,变成了满脸惊恐。

他就看着我的背后,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脚步,也微微往后移动了两步。

然后还和活人一般,出现了一个咽唾沫的动作,带着胆怯的对我说道:

“凉、凉亭让给你了……”

说完,那老头也不在停留,转身就往外跑。

他跑的姿势最为诡异,惦着脚,歪歪斜斜。

但也很快的,消失在了雨夜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也警惕起来。

显然,他们不是在怕我。

而是看到了我身后,出现了某个可怕的东西……


余叔说过,这米饭插香,代表请鬼来访。

现在我插上这么一炷长香,人又在这里。

那么缠着我的张强,应该就能很快的找来。

他来得越早,我就能越快的送他离开,让他往生。

如此,他以后就不会再缠着我了。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这香刚点燃不到十分钟,我便感觉到附近有动静。

我警惕的,用眼角余光往四周扫视。

月亮很大,今晚的视野非常的好。

结果这一看,我只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我依稀的看到公园四周,出现了一道道人影。

那些人影距离我很远,好多都穿着白衣服。

更有一些,还站在湖对岸。

他们也不说话,就那么面对我所在的方向一动不动。

不过每一个,都是那种白脸,看着就不对劲。

零零散散的,少说有二十来个。

要知道,我来的时候,这附近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可我这香一点,周围却出现了二十来个。

现在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出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人影,都是周围的孤魂野鬼。

不是被香引来的,就是被我背篓里的阴菜香味引来的。

我紧张的站在湖边,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刀柄。

真有个变故,我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若不是余叔特别提醒,不让随便拔刀。

我恨不得,直接把这龙头菜刀亮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有更多的人影出现。

而且这些人影,还在向我缓慢的靠近。

每一个都绷直了身体,我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都一动不动。

可我只要一扭头,这些人影便会往前移动一段距离。

人影虽多,可整个公园寂静无比,连一只虫叫声都没有。

看着越来越多的鬼影,心里的压抑程度就越大。

我想着,张强这孙子怎么还不来。

你早来、早走,我也好早离开这鬼地方。

我真不想和这些脏东西待在一起,太膈应人了。

正当我心头焦躁不安的时候,我的左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且低哑的声音:

“避祸的小子,昨晚来了,今晚还来啊?”

这个声音让我心里“咯噔”了一声,微微侧过头去。

这一看,只见我左后方位置,突然就出现了四个五个人影。

而那为首的,正是昨晚凉亭里,穿着黑寿衣,想要我衣服和白瓷碗的老头。

他身后的几个男女,满脸麻木的看着我。

每一个都形同枯槁,面色蜡黄。

和那超市里卖的腊肉差不多一个色。

见是他们,我莫名的紧张起来。

但第一时间没说话,而是握紧了刀柄,随时准备拔刀。

那个老头见我没说话,也没理会我。

而是对我旁边的背篓,猛的嗅食了几下。

“咻咻咻……”

然后露出一脸贪婪的表情:

“好香的饭菜。

避祸的小子,你这是用来孝敬我们的吗?”

老鬼低哑的开口,蜡黄的脸上,露出几许兴奋。

我不想和这些脏东西发生矛盾。

迅速的抓了几把花生米,直接就丢了过去:

“吃了就走吧!这里的饭菜,不是给你们吃的。”

我说了一句。

老鬼身后的那几只脏东西,见地上散落的花生米,一个个双眼冒光。

然后发了疯似的,纷纷扑到地上。

开始在草坪中翻找那一粒粒小小的花生米。

每找到一颗,那些脏东西都会露出兴奋且激动的表情。

不远处的那些人影,见我扔花生米,也都目露渴望之色,纷纷往我这边靠近。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阵阵冰凉往我这个方向涌。

等我看向其余几个方向时,发现那些脏东西,距离我已经很近了。

他们都盯着我,盯着我旁边的背篓,闻着香喷喷的阴菜。

见到这儿,我又抓出了好几把花生米,就往四周撒。

同时对着四周的人影开口道:

“各位兄弟姐妹,叔叔阿姨。

小辈无心打扰,各位吃点就走吧!”

我撒出了一大半花生米。

周围的脏东西,都是些无主孤魂,是没有供奉的那种。

每天都忍饥挨饿,忍受风吹雨打。

这会儿见我撒出供奉,个个如狼似虎,再也没了之前的淡定。

纷纷扑上前来,抢夺地上那一粒粒金灿灿的花生米。

吃到嘴里,还“咯咯”作响,满脸满足的样子。

正当周围的脏东西,抢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站在我左前方,一直没动的那只凉亭老鬼,却对四周那些脏东西,露出鄙夷的表情。

同时对我低哑的开口道:

“避祸的小子,我要吃背篓里的肉。”

这老鬼明显和周围的孤魂野鬼不一样,散发出的阴冷气息更强,给人的压抑感更重。

听他说要吃我背篓里的肉,我自然不会不同意。

提着塑料袋里,将最后一点花生米扔了过去。

“大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这些都给你,你走吧!”

老鬼一把接住了我手中的塑料袋,不屑的瞅了一眼。

带着诡笑看着我:

“避祸的小子。

昨夜要不是有那个凶女人在,我早扒了你衣服。

让你成了那水猴子的替身。

今晚那凶女人不在,你要是不给我吃背篓里的肉。

我就掀了你的桌子,再扒了你衣服,扔你到水里去给他做替身。”

说完,那老鬼还往我走了两步,一脸的威胁。

我却皱起了眉头。

他说,昨晚是有个“凶女人在”,他才没敢动我。

可昨晚,我周围并没看见有女人出现。

或者说,出现了,我并没看见而已……

而出现的女人,又会是谁?

谁会保我?谁会跟着我?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了小雨的模样。

以及当时老鬼逃跑时,我闻到的那股淡淡的福尔马林味。

我没急着接他的话,而是反问一声:

“你说凶女人,她长什么样?她当时出现在哪儿?”

这老鬼眯着眼看了我一眼,继续用着低哑的声音开口道:

“模样挺好看,挺标致。

不过我看她,自身都难保,今晚肯定出不来了。

你最好是听我的,把背篓里的肉,都拿出来给我吃。

不然,我现在就过来掀了你桌子,推你下水去……”


他表面上不关心,但我看得出来。


他对余叔这个师弟,其实很关心。

我如实回答。

师傅得知余叔情况稳定,就快出院后,明显松了口气。

但嘴上,却骂余叔这个煞笔命真大。

等我们抵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师傅停好车,便让我带他先去我住的宿舍看一看。

我直接点头答应,正好回去可以换一身衣服。

学校里人来人往,也没有谁关注我和师傅。

我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宿舍区域。

男学生的宿舍楼在左边,女生的宿舍楼在右边。

我正往前迈着步子,却突然发现师傅的步子停了。

只是盯着女生宿舍楼看。

我见师傅停住,便上前开口道:

“师傅,那边是女生宿舍。我们男寝在这边。”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对我点了点头。

但眼神,盯着女寝看。

不认识的,肯定会以为师傅老不正经。

但我感觉,他看女寝楼的时候,并不是那种色眯眯的眼神。

反而有点凝重的表情。

便追问了一句:

“师傅,女寝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师傅这才完全扭过头来,摆了摆手:

“就是看着,这楼的风水不太行,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给选的址。

行,走吧!”

见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就没继续问。

反正风水学,我也不懂。

等到了我住的宿舍,张强的床铺已经被收拾,现在就只剩下了一张空床。

宿舍里,就我一个人的床铺还在。

“师傅,这就是我的寝室了。

这是我的床,那个空床就是昨晚那个男鬼的。”

说话间,我将师傅请到了宿舍内。

师傅转悠了一圈,站在张强的床铺上下打量了几眼。

也没说什么。

我则抓紧时间,换了一身衣服。

师傅见我换好衣服,对我开口道:

“你宿舍挺干净,朝向也不错,没啥大问题。

现在带我去那小子淹死的湖看看。”

“行!”

我再次开口回答。

然后领着师傅出了宿舍。

等到了楼下的时候,我发现师傅又看了女寝楼几眼,而且是皱着眉头在看。

但也只是看几眼,也没多做停留。

我领着师傅走在校园里,给他介绍各类建筑。

但师傅没啥兴趣,等到了学校里的翠柳湖时。

我指着不远处的一座小白桥道:

“师傅就那儿,张强就是从那桥上跳下去淹死的。”

“嗯,上去看看。”

师傅说完,便往桥上走。

哪怕张强前几天才从桥上跳下去淹死。

但此时小白桥上,依旧有很多年轻情侣在谈情说爱。

我和师傅来到桥上,师傅站在上面俯视整个湖面。

水波荡漾,绿柳环绕。

湖光美色之中,偶尔还有锦鲤游波。

但师傅却盯着桥下的湖水道:

“他妈的,这个建湖的设计师,也是条傻狗。

给湖弄成一个回字,这特么是不想下去的人上来啊!

而且,这湖阴气这么重,怕吞了不少学生的性命。”

听到这些,我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翠柳湖。

没想到,这湖在风水上面,还犯了忌讳。

在我眼里,湖水荡漾,都是湖光美色。

但我相信师傅的本事,就疑惑的问,师傅怎么看出这湖吞了不少学生的性命。

结果师傅用下巴指了指湖中央的位置:

“你看到湖中间露头的几条鱼没!”

抬头看去,湖中央这会儿正好被云朵遮盖,在阴影之中。

几条大鱼,也纷纷露头。

但也只在湖中央,也不游别地儿。

“看见了,看个头,还挺大。”

结果师傅却是咧嘴:



我深深吸了口气,回想我这些年的努力。


看来,我真的要放弃我的医学梦想。

改行做个,与尸体、鬼祟为伴的收尸人。

哪怕我心底不想,但也无法改变。

既然无法改变,那就完美的接受。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宋尸头开口问道:

“宋尸头,做收尸人搞钱吗?”

宋尸头其实在暗中观察我的表现。

结果我冷不丁的问出这么一句。

他当场就被烟呛了一口:

“咳咳咳,你、你小子,还真是……

不过收入肯定低不了,不会比你当医生差。”

听到这里,我也就放心了。

虽然做不了医生,但能挣钱,以后给我爷爷养老也行。

但想到张强临走前给我说的话,我便对着宋尸头开口道:

“宋大师,我刚才送走张强的时候。

他给我说,他回来的时候,又听到我们那个淹死的老师在催他带我回去。

他让我小心点,我那个老师可能也会来找我!”

宋尸头听完,却是摆了摆手:

“小问题,要是他真来。

正好讨他的福气,盖你的四厄难,续你的命。

等明天,我跟你去一趟学校。

我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顺道也帮你瞧瞧,你前女友是个怎么一回事儿。”

听到这儿,我双眼一亮,多少有些激动。

不是因为我那个也淹死的解剖老师,而是因为我前女友白小雨。

她虽然是个鬼,可她没害过我。

过去一年多,还一直在帮我讨福气,在帮我续命。

凉亭老鬼说过,她自身难保。

我想知道,她遇到了什么。

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宋尸头出手帮帮她,也算我对她过去一年多的报答。

当面的,我也想对她说一声“谢谢”。

我心里想着,点头“嗯”了一声。

宋尸头可能也钓累了,这会儿伸了个懒腰。

“行吧!

今晚到此为止,你跟我去店里。

我带你回去拜祖师……”

我已经接受了,即将成为一名收尸人的事实。

这会儿听宋尸头如此开口,我也没多说什么。

只要能活命,能挣钱,收尸就收尸。

总比死了没人给我爷送终得好。

再说,宋尸头也没让我放弃学业。

反正这学期已经到头,下学期开始就是实习……

宋尸头这会儿收拾好渔具,让我帮他提箱子和渔具。

他就和个现眼包似的。

徒手提着那条大青鱼,一个人走在前面。

等走出了码头,他就往人家的烧烤摊边上走,生怕别人瞧不见。

从码头出来,大概走了四五百米的样子,硬生生让他走出了四十分钟。

最后,我们到了一条叫阴阳街的地方。

顺着街头往里走,第十三个店铺,就是宋尸头的门店。

我抬头看了一眼,和我想象中的还不一样。

我本以为,宋尸头这个收尸体的,开的铺子应该是个白事店。

比如红白喜事一条龙,什么风水堂之类的。

可结果,宋尸头开的铺子竟然是一家渔具店。

取得名字还特别土“钓大鱼渔具店”。

不过这渔具店的规模,还挺大。

三个大门面,装修看着也很豪华。

宋尸头站在门口,对着我道:

“小姜啊!这就是我的店了,还凑合吧!”

“挺好的!”

我笑着回了一句。

宋尸头“哈哈哈”笑了几声:

“除了收尸,我就这点爱好了……”

说话间,他放下手里的大青鱼,打开了玻璃门。

我也跟着宋尸头进了铺子。

等开灯后,发现内部空间挺宽敞,装修得真的很不错。

除了各种鱼竿的陈列,各种钓饵、渔具的货架外,还有一个大大的水族生态箱。



手也被磨得生疼,可就是没敢松手。


往岸上拉拽了一会儿,绳子的另外一端,逐渐的露出水面。

几分钟过后,我就发现。

之前被我扔到水里的那只鸡,便被我一点点的拽出了水面。

在月光的照射下。

除了黄鸡以外,还有一只惨白的人手,正死死的握着那黄鸡的脖子。

随同黄鸡,一点点的被我从湖里给拽了出来。

我看得脊背发凉,也没敢停手。

我知道,那握住鸡脖子的人手,就是那湖里的淹死鬼。

只有把他拽上岸,用黄鸡魂儿给他做替身,他才能被送走。

我一点点的往上拽,累得我额头都已经冒汗。

而抓住黄鸡脖子的淹死鬼,也一点点的的被我从湖里拉出了水。

是个女的,穿了个白衣服。

披头散发,趴在水里,也看不清脸。

等被我从水里拽上岸的一瞬间,她突然松手。

结果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好在我忍着没出声。

但那女的,却从岸边缓了缓的站了起来。

脸色白得吓人,扭着脑袋就往我藏身的地方看。

我屏住呼吸,一点声音都不敢出。

她看了几眼之后,一脚将她脚边,已经溺死的黄鸡踹到了湖里。

而湖里,又冒出了几条大鱼的脑袋。

而那个女的,回头也看了几眼那几条大鱼。

也没说话,也没表情。

就抽动了几下鼻子,脚步怪异的,往烧着香烛的方向走。

没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我放白米饭,烧着香烛的地方。

她好像饿坏了。

先是猛吸了一口香火,香和烛都“滋滋滋”的往下烧,燃烧速度特别的快。

等她吸够了,伸出一双被泡白的手,就开始抓食地上的白米饭。

狼吞虎咽,和没吃过饭似的。

她就那么蹲在地上,嘴里不断发出“吧唧吧唧”的咀嚼声。

在这寂静的湖水旁,显得特别诡异……

我就躲在花坛后面,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

也不敢出声,也不敢大喘气。

就那么猫着腰,默默的关注着。

那女的蹲在地上,大概吃了二三分钟的样子,这才满足的起身,开始往西走。

她的脚步依旧是那么诡异,一踮一踮的。

走一路,就落一路的水。

但她在走过十步之后,人也就消失了。

我也在这一刻,莫名的感觉一阵舒坦。

就好像鼻子里,飘进来一股很清新很清新的一股空气,让人很是舒服。

这感觉,就和昨晚我送走张强时,感觉差不多,但也更加强烈一些。

这或许就是师父给我立法名时说的。

有了法名以后,我讨到福气后,就会有明显和直观的感觉。

“这算是,又讨到了一口福气吗?”

嘴里喃喃自语且深吸了口气,只感觉浑身顺畅。

师傅说的办法,果然有用。

刚才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没立刻出去,而是在原地多等了一会儿。

再三确定安全过后,我才从花坛里出来。

看了一眼供奉的白米饭,完好无损。

只是没了米味,香烛也燃烧殆尽。

我只能重新换上米饭和香烛。

按照之前的方式,手上拿上一根供香。

再到岸边,将已经死去的黄鸡,重新拽上了岸。

只是这一次拽上岸的黄鸡,却已经血肉模糊,甚至肚子都被吃空了。

那模样看着很恐怖。

我解开绳子,又拿出了另外一只鸡,将其套上。

这只鸡或许已经预感到了死亡,挣扎得很凶。

嘴里也在“咯咯咯”的叫。

我捏住它的翅膀,对着它说了一句:



我不敢有所怠慢,直接掐灭了烟头。

烟头掐灭过后,那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踏、踏、踏……”

没一会儿,又没了动静。

屋子,再一次的变得寂静起来。

余叔贴着厕所门听了一会儿,对我开口道:

“小姜没事儿了,你小睡一会儿吧!”

我带着苦笑,我哪儿睡得着?

整个人都在紧绷状态,更别说在这凶宅且如此漆黑密闭的环境里。

我压低了声音,对着余叔开口道:

“余叔,我睡不着。”

“好吧!那咱们就熬到天亮。”

余叔回了一句后,也不再和我交谈。

我俩就那么坐在地上,靠着墙,闻着那刺鼻的腥臭味。

感觉这时间,有些难熬。

本以为,今晚就会这么过去。

可直到凌晨三点多的样子,那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

脚步声“踏踏踏”的往我们靠近,最后在门口停下。

那个沙哑的老妪声,又一次的响起:

“厕所上这久,门口还有人等你们呢!”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和余叔再次绷紧了神经。

我没敢说话。

但余叔,却对着外面回了一句:

“老姨,今天肚子疼,上久一点。”

余叔回完这么一句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等过了十几秒后,脚步声逐渐远离。

同时响起那老妪喃喃自语的声音:

“两个大男人,上厕所都一起,还这么久,真不害臊。”

声音很轻、很小,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但感觉,应该算是蒙混过关了。

结果过了一个小时后,那“踏踏踏”的脚步声,又走了过来。

然后又听到那老妪对着厕所内的我们开口道:

“送饭的,我的饭,你搁哪儿了?”

饭?我和余叔哪有什么饭?

来这里,都是为了避祸。

利用凶宅,躲避张强的纠缠。

余叔听完,也是沉默少许后道:

“老姨,等我上完厕所就给你啊!”

“哦!”

外面的老妪回了一声,又走开了。

余叔显然是在骗外面的老妪。

可现在,也只能如此。

万一被人家给赶出来,我和余叔就没地儿躲了。

就这样,我们在厕所里,又煎熬了有大半个小时的样子。

屋外却突然响起一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很久节奏,是大门传过来的声音。

而且连续响了有四次……

早年,就听村子里的老人提过。

敲门是有说道的,人三鬼四。

这外面敲门的,八成不是人。

极有可能,是张强那淹死鬼等不及了,想自个儿进来……

我心里想着。

老妪的脚步声再一次的响起,且到了厕所门口。

随即,就听到老妪低哑的开口道:

“你们朋友,都快把我门砸坏了。

你们快点出去吧!我不要你们饭了。”

可我们哪敢出去?

我忍着没说话。

余叔则开口道:

“不认识。老姨,我们肚子疼,再待一会儿。饭我们出来给你。”

余叔还在找借口,继续画大饼。

看来,鬼也吃这套。

可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敲门声却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咚咚……”

听到这个声音,别说老妪了。

就算厕所里的我和余叔,都心烦意乱。

外面的老妪冷哼了一声:

“敲敲敲,烦死了。

送饭的,把白绫子从下面,给老婆子递出来。

老婆子出去勒死他……”

老妪的话,带着杀机。

听得我和余叔一哆嗦。

不过真要是按照老妪所说,那可就太好了。

无形之中,可不就帮了我们大忙?

但我却微微皱起眉头来。

我记得刚进厕所后,余叔用手机电筒照过,并没有什么白绫子才对。

但余叔已经拿出手机,打开了手机电筒。


我故作镇定,点点头:

“没事儿余叔,你的恩德我记得。

真躲不了,我就不躲了。”

我伪装出微笑,却笑得很难看。

余叔见我如此,摆了摆手:

“你小子心性不错。

余叔给你指条路。

你只要去了,肯定能过了这事儿。”

听到余叔说出这话,我眼睛一亮,心头再次燃起了希望。

“真、真的?”

我带着少许激动。

余叔“嗯”了一声:

“肯定是真的。”

“那、那什么路?”

我继续追问。

余叔缓了口气,继续道:

“在咱们这儿,我知道一个人,本事很高。

不仅能驱魔降煞,还能收尸捉鬼。

他只要出马,肯定能摆平你的事儿……”

我听着激动,没插话,仔细听着。

余叔停顿少许,继续道:

“你去江北那边,那边有个鱼嘴码头。

找一个叫宋德财的,他是我们这边专门收尸的收尸人。”

收尸人,宋德财。

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但随口又问:

“余叔,这个人长啥样?我到了码头,怎么找他?”

余叔则继续开口道:

“年龄比我大点,头发比我还少,喜欢钓鱼且长得尖嘴猴腮,留着山羊胡子的就是他了。”

我愣了一下。

余叔见我迟疑,再次开口道:

“那家伙是我师兄,但关系不太好。

那家伙是个怪脾气,动不动就和人吵架。

你找到他,大概率会吃闭门羹。

你就说,是我介绍你去的。

要是他不帮,就说我会把他的事儿抖出去。

帮了,我就给他做三个月的阴食鱼饵。”

这是有把柄在余叔手里啊!

现在除了对他感激,我也做不了什么。

只能对着余叔点点头:

“行余叔,我都记下了。”

“那好,你现在就去吧!我这边没问题了。”

余叔继续开口。

我对余叔很感激,但现在也只能把自己的事儿处理了,再报答他。

对着余叔再三感谢后,离开了医院。

到了外面,我去附近手机店。

用花呗买了个八十块的二手手机,除了卡点,但也能先凑合着用。

我一边往江北那边赶,一边登录了自己的微信账号。

这几天,根本就没时间,也没空看手机。

这会儿查看了几个同学群的聊天记录,才大概知道这几天学校发生的事情。

和李老师说得一样。

解刨课当天,室友张强便淹死在了学校的湖里。

当时在小白桥上抢救,甚至一段混乱的短视频,好些同学都在旁边喊张强。

但最后没抢救过来。

然后就是当晚,解剖老师陈国富,溺死在了储尸池里,但没照片。

只是说,陈老师死的位置,正是之前浸泡小雨时的位置。

几个同学小群里都在讨论。

一些同学更是猜测,说咱们当天解剖的女尸,是不是有问题。

还说先吓跑了我,然后又接连死了张强和陈老师。

甚至还有人艾特我。

只是我这几天,都因为被鬼缠的事儿而烦恼,哪有心情去看群里的聊天记录。

看了一会儿消息,手机就烫得吓人。

只能关了手机,靠在公交车座椅上。

哪怕一夜没睡,可焦躁不安的我,也没有丝毫的睡意。

我见这趟车没啥人,便坐在了最靠近驾驶室的位置。

然后对着开车的司机师傅问道:

“师傅,你知不知道330线路的公交车啊?”

因为这车,我才能按时送余叔到医院。

所以我想问问,关于这趟车的消息。

可我话音刚落,我便从后视镜里,发出司机师傅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还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330线路?”


学校里已经空空荡荡,看不见一个人。


我自然没打算回宿舍,提着笼子就往学校的湖边赶去。

这里白天人多,可到了晚上却清冷的吓人。

四周几个路灯都坏了,黑漆漆的。

只有湖面泛着点点月光,以及几条嘴巴张合的大鱼,在湖中间游来游去。

我看着湖面,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笼子里的鸡和兔,也变得有些躁动。

我并没着急行动,而是躲在旁边的花坛里。

等寝室关门后,学校内的大部分路灯都会熄灭。

过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

在确定周围没人,没有保安巡逻后,我才开始有所动作。

我将事前准备好的指甲和头发,分成了五份。

将每一份都塞到了鸡的肚子里。

做完这些,我来到了湖水西面。

将之前买好的饭放好,又拿出绳子,将一只黄鸡套上。

最后点燃了两根蜡烛、三炷香。

其中一炷香,被我拿在手里。

另外一只手,拎着黄鸡就来到了湖边。

我刚靠近湖边,湖中央的几条大鱼便有了动静,纷纷往我这边游动。

在距离我大概五米的位置停下,时不时的露头,还用尾巴拍打出水花。

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那模样,好像就是在挑衅我;说你快下来啊!下来捉我啊!

但我看着,心头发憷。

深知这几条大鱼,都特么是几个淹死鬼所化。

定了定神,拎起黄鸡就给抛了出去。

“噗通”一声,黄鸡落水。

但也就是这么一瞬间,上一秒还在水面翻腾的几条鱼,却在黄鸡落水之后,瞬间从水面上消失。

湖水,也突然变得激荡起来。

黄鸡落水,只能在水里扑腾。

嘴里也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不断挣扎。

我需要迅速躲藏起来,不露面,不出声。

只等鸡淹死了,绳子绷直了,将水里的东西拉上岸就成。

我没有傻愣着,迅速藏身在了旁边的花坛后面。

通过缝隙,静静的观察湖水里扑腾的鸡。

那鸡“咕咕咕”的叫,没一会儿浑身就打湿了,但也在拼命的往岸边游。

湖面上,却已经掀起了波澜。

“哗哗哗”的水声响起。

落水的鸡还没游出半米,“噗通”一声就沉到了湖里。

湖面上,就只冒出一个大水泡。

激荡的湖水,也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到了平静。

但我手中的绳子,却依旧松散,并没绷直。

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将绳子的另外一头,套在了旁边的树杈上。

我就这么躲在花坛后面,一只手拿着香,一只手拿着绳子。

大概等了三四分钟的样子。

我左手拿着的香,突然之间亮了一下。

随之,就发现那香,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往下燃。

就好似,有人在猛吹香头。

并且供香在快速燃烧时,散发出的白烟,这会儿也变成了一缕缕黑雾。

我瞪大了双眼,看得心惊。

但捏在手中的香,却不敢扔。

只能紧紧的,继续握在手里。

等到十几秒过后,右手握住的绳子,却是“嘭”的一声,毫无征兆的绷直。

不仅把我虎口震得生疼,甚至将后面的树杈都给拽弯了。

好在我有先见之明,将绳子绑在了树杈上。

不然这力道,肯定能将我给拽到湖里去。

此时见绳子绷直,鸡也沉到水里三四分钟了,想来已经溺死。

也不再迟疑,拽住绷紧的绳子,就开始往岸上拉拽。

很费力,那头就好像有一块百斤大石一样。

我每一次,都只能拽动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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