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窈宁郑青陵的其他类型小说《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桃花小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夫人出身京兆韦氏,是老夫人的嫡亲侄女,出嫁前父兄疼着,出嫁后老夫人宠着,日子过得很顺心,唯一添堵的就是大房的两个侄女。老太太虽不喜大房,对两个孙女却极宠。不管是大一点的三娘,还是小一点的九娘,都疼到了骨子里,什么新鲜玩意都紧着她们。大房的三娘和她生得二娘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时候相看,谁曾想三娘竟有幸被太子看中,亲自求圣上赐婚,入主东宫做了太子妃。韦氏退而其次,想着将二娘嫁给其他皇子,公爹却说崔家出了一个太子妃已经足够了,再嫁入皇家只怕会惹得圣上猜忌。公爹都发话了,韦氏还能说什么呢?好不容易把二娘嫁出去,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如今七娘又到了相看的年纪,这就算了,偏生她后面还有个快要及笄的九娘。韦氏实在笑不出来。整个洛阳,谁不知道崔九娘...
《落魄之时你抬妾,重生我拒婚渣男崔窈宁郑青陵大结局》精彩片段
二夫人出身京兆韦氏,是老夫人的嫡亲侄女,出嫁前父兄疼着,出嫁后老夫人宠着,日子过得很顺心,唯一添堵的就是大房的两个侄女。
老太太虽不喜大房,对两个孙女却极宠。
不管是大一点的三娘,还是小一点的九娘,都疼到了骨子里,什么新鲜玩意都紧着她们。
大房的三娘和她生得二娘年纪相仿,两人差不多时候相看,谁曾想三娘竟有幸被太子看中,亲自求圣上赐婚,入主东宫做了太子妃。
韦氏退而其次,想着将二娘嫁给其他皇子,公爹却说崔家出了一个太子妃已经足够了,再嫁入皇家只怕会惹得圣上猜忌。
公爹都发话了,韦氏还能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把二娘嫁出去,过了几年的舒坦日子,如今七娘又到了相看的年纪,这就算了,偏生她后面还有个快要及笄的九娘。
韦氏实在笑不出来。
整个洛阳,谁不知道崔九娘姝色无双?
这还没及笄,明里暗里打听得人就数不胜数,要是及笄了,崔家的门槛还不得被踏破?
有九娘在前,谁能看得见她的七娘?
韦氏带着这样的怨气,素来对她们没个好脸。
崔窈宁今儿个穿了件妃色缠枝纹褙子,下搭了条荔枝白罗裙,因着天气冷,外罩着莹白缎织掐花斗篷,围领簇了圈雪白的绒,愈发衬得雪肤花貌,浓鬓香腮,像是牡丹盛开绚烂到极致的那种灼艳迭丽,带了点咄咄逼人的张扬。
她一进来,满室生辉不外如是。
韦氏看着更觉得糟心。
崔窈宁才要说话,后面忽然传来老夫人不悦的声音:“九娘自幼身子骨就不好,你这个做婶娘的不心疼就算了,怎么还跟个小辈计较?”
崔窈宁回头。
几位丫鬟搀着个面容慈祥温和的老太太进来,因是才礼佛回来,穿得很是素净,只有手腕套了两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显出几分贵气。
崔窈宁快步过去搀扶住她,嗓音又娇又软,“祖母…”
小姑娘的语气里满是濡慕和依赖。
崔老夫人听得心都化了,拍了拍她的手背,慈声说:“别怕,祖母在这,看谁敢教训你。”
二房的七姑娘崔萱见状撇撇嘴,语气泛酸,“有祖母这么偏疼着九娘,谁还敢说她啊?”
她和崔窈宁一直不合。
除了有母亲耳提面命的原因外,还因为崔窈宁总爱找六姑娘崔秀秀玩,分明她俩才是嫡女,她却总跟个庶女来往,平白折了她们的身份。
崔老夫人虽然喜欢大房的两个孙女,却也不是拿二房的孙女当草的人,闻言佯怒道:“你这丫头,倒好意思说我偏疼,仔细想想,哪回儿我教人送的东西不是你和九娘一人一份?”
七姑娘崔萱到底年幼,见祖母板着脸,以为她真生了气,忙走近晃着她胳膊撒娇说以后不会了。
崔老夫人伸手点了她眉心一下,提醒道:“你娘是个糊涂虫,别学她,都是自家姐妹,没得非要争个高低出来伤了情分,倒让人笑话。”
文岚是个争强好胜的脾气,七娘性子随了她。
好在七娘年纪还小,心地也不算坏,掰得过来,否则她要头疼死。
崔萱讪讪一笑没说话。
韦氏却恼了,被姑母当着这么多小辈的面训,她臊得脸都红了,气得跺了跺脚,“母亲!”
又不是二八少女,做这种姿态。
真是没眼看。
崔老夫人瞪她一眼,教人搀扶着坐了首位。
崔誉忙起身,领着大房的人跟崔老夫人行礼,而后恭声问起老太太一路上的情况。
崔老夫人语气平淡的回了几句。
两人分明是母子,却客气疏离的像陌生人。
崔窈宁看着他们,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
父亲和祖母的恩怨她后来才知道缘由。
祖母当年生父亲的时候大出血,废了好大功夫才生出来,结果父亲却被曾祖母抱去了养。后来,等祖母养好,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根本不要她,哭着闹着要回曾祖母那。祖母觉得心寒,生了二叔后留在身边亲自抚养,曾祖母说她不顾父亲,就把父亲又要回了自己院里。
直到曾祖母去世,父亲才又回到祖母身边,可那时候祖母身边已经有了嘴甜的二叔,父亲又是个沉默内敛的性子,跟祖母更加疏离。
后来,父亲到了成婚的年纪,祖母给他挑了娘家的侄女为妻,父亲拒绝了,说只想娶母亲。
祖母气个半死,她觉得是曾祖母压了她这么多年,以至于他们母子情分淡薄,好不容易把曾祖母熬走了,父亲却要娶曾祖母的嫡侄孙女。
自这次以后,祖母愈发不待见父亲,不待见大房,母亲嫁过来后更是没给过好脸。直到上辈子祖母去世,两人的心结都没解开。
父亲嘴上不说,心里大概也是难过的。
父亲和祖母对自己都一样疼爱,如果有机会的话,崔窈宁真心希望他们两个能够尽释前嫌。
崔老夫人和两个儿子寒暄完,先问起各房公子们的学业情况,满意点点头后问起府内姑娘们的婚事。
“六娘定了亲,七娘和八娘都到了相看的年纪,八娘…”崔老夫人顿了下,看了眼韦氏,敲打道:“文岚,八娘喊你一声母亲,她的婚事你也上点心,到底是我们崔家的姑娘。”
韦氏强笑着应了声是。
八姑娘崔婉始终垂着头,一派低眉顺眼的样子。
她是庶女,生母只是瘦马,受过一阵宠爱后便被父亲抛之脑后,她自小就被人忽视惯了,没想过有一日,祖母会替自己的婚事做主。
这样一来,嫡母也会费些心思。
崔婉不敢奢想什么高门大户,只要是个清白人家,能做个当家娘子便足够了。
崔婉红着眼起身道谢。
崔老夫人笑了笑,“自家人,说什么谢。”
言毕,崔老夫人的目光又落在崔窈宁身上,小姑娘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她转头看向大儿媳王氏,“我记得再过两月,咱们九娘便及笄了罢?”
崔萱霎时瞪大了眼,“你不是喜欢才子吗?”
虽然崔窈宁说过她只拿裴钰当玩伴,可崔萱半句话都不信,哪有人对普通玩伴态度那么好的呀?
更别提,九娘原就不是个好脾气。
话刚出口,崔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不对,九娘这么说想必是怕祖母疑心她昨儿个的话,眼下她这么一问,岂不是摆明了拆她的台?
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要因为这点事再闹僵了,她得呕死。
崔萱飞快转着思绪,思考着该怎么才能把刚刚那话糊弄过去,视线却不经意地落到崔窈宁身上。
她这会儿早从老太太怀里起来,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却还是像个没了骨的猫一样,懒懒散散,抬了抬雪白的下巴,“才子有什么好?自古负心薄幸的多是读书人,倒不如少年将军来得坦率意气。”
崔萱一时忘了纠结,笑起来,“你这倒像是裴钰做了什么负心薄幸的事,惹了你不高兴一样。”
她话虽这么说,却也没当回事。
裴钰哪有这个胆子,敢对她们清河崔氏的嫡女不敬?
崔窈宁捏了块松软的点心吃,漫不经心地解释:“算是吧,我前些日子做了个梦,确实梦见了。”
崔萱心想那梦肯定很真,不然九娘也不会迁怒裴钰,看样子,怕是连玩伴的情分都被那个梦给毁了。
饶是她再不喜欢裴钰,这会儿都免不了有些同情。
不过,谁让你遇见的是性情骄纵的九娘呢。
活该。
既然贪图九娘的颜色,就得接受她这喜怒无常的脾性。
崔萱腹诽了几句,爱比较的小性子起来了,壮着胆跟老夫人撒娇,“您说我跟九娘喜欢的哪个好?”
崔老夫人笑笑,“只要是真心对你们,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都好,姐妹两个又何必非要争个高低?”
崔萱讨了个没趣,觉得祖母肯定心向着九娘,便也跟着嚷嚷:“我也喜欢习武的。”
崔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低头抿了口茶,真的开始琢磨起该给她们俩挑个什么样的夫婿才好。
洛阳倒是不缺青年才俊,只是她觉得都配不上自家的娇娇女。
她们清河崔氏女不论样貌还是品性都是拔尖的,若不是已经有了位太子妃,便是做王妃都使得。
七娘好面子,事事喜欢争先,又是个顽皮性子,找个武将再适合不过,可以陪她一起跑马打猎。
九娘身子弱又娇气,照她来说,选个状元郎陪她一起吟诗赏花才好。
不过,说到底还是得看她们俩的意思。
崔老夫人止住发散的思绪,回神,教人传饭。
崔老夫人不喜奢靡,晌午便教小厨房做了五菜一汤,还有一道从长安传来的糕点。
最后呈上来的是酸笋鸡皮汤,笋用的是山上才冒尖的鲜笋,今早刚从雪里挖出来的,切成细细的薄丝,热汤一滚,又脆又嫩,味道极为鲜美。
崔窈宁觉得好吃,多用了一碗。
崔老夫人笑着说:“喜欢吃的话,明儿个再来我这,我让小厨房给你做,这会儿的春笋正是嫩的时候。”
时下正冷,肉食什么的府内各个主子都不稀罕,倒是蔬菜紧俏。
崔老夫人执掌中馈多年,底下供应的膳食品种自然是最多,最新鲜的,余下才会分发给各房。
崔窈宁虽然受宠,可吃食方面也不可能跟老夫人比。
崔窈宁一口应下。
崔萱也缠着要来,崔老夫人虽然头疼,却也点了点头,好在她们现在见面不吵架,凑一块倒没什么。
用完饭,崔老夫人困意上来,教几个丫鬟搀扶着去内室休息,见状,崔窈宁和崔萱带着丫鬟告辞。
崔窈宁有睡午觉的习惯,走了会儿消完食便准备回去。
崔萱刚和她玩,干什么都觉得新鲜,准备一道过去,听她说睡觉才止了步,让她醒来给她递个消息。
崔窈宁应下,崔萱这才放心走了。
杏雨笑着说:“原先觉得七姑娘霸道,什么都要跟咱们姑娘抢,今儿一看,倒觉得还是个孩子心性。”
桃霜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七姑娘每次都喜欢来招惹她们姑娘,偏又说不过,气得跟个什么样,下回又像没长记性一样凑上来。
想想也挺有意思。
说到这,桃霜又想到六姑娘。
杏雨姐姐和她说过了,六姑娘其实没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她把裴公子介绍给姑娘就是没安好心。
桃霜先前有多喜欢六姑娘,这会儿便有多讨厌。
果真是姨娘养的,白瞎了姑娘待她的一番心思,她倒是要看看,没了姑娘护着,她日子能好过到哪去。
廊内几枝春桃探了进来,在一地的白雪里显得格外鲜妍清丽。
崔窈宁低头嗅了嗅,想起上一世的崔萱。
在她的记忆里,崔萱素来爱争先,因为同是嫡女,事事都要与她争个高低,她也不是好脾气的人,一来二去,纵然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和她过多计较,却也没好感。
崔萱出嫁没几年,她也出嫁了,此后近十年里,除了回来探亲遇到,没再联系过。
现在想来,只觉得唏嘘。
“走吧。”
崔窈宁收了思绪,领着两人回了院子。
昨儿个积出来的雪已经被婆子们扫的干干净净,只有地面仍然残留着一些水意,进屋后,抱琴合上窗棂,从衣架上取下杏色的寝衣,近前问:“姑娘现在换吗?”
崔窈宁点头,换好后坐在镜台前由着杏雨卸下发鬓上的珠钗,镜面里是一张妩媚鲜妍的脸,不施粉黛便已极为明艳动人。
杏雨只瞧了一眼,便垂下眼继续拆解发鬓,桃霜却看得痴了,被抱琴小声提醒,才讪笑着回过神。
自家姑娘这样的好颜色,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丫鬟每日见着,仍会被她艳若桃李的容色晃了眼,也不知谁有这样的好福气娶了姑娘。
崔窈宁倒不觉得什么,简单净完面,便倚在床榻上拿了个话本子看。
抱琴放下帐子,退下去。
崔窈宁支着胳膊侧卧着,没看一会儿便觉得困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合上眼小憩。
将要闭眼时,外间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
崔窈宁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随她去,能抢得走的也不值得我用心。”
她语调娇气又散漫,带着些近乎天真的残忍。
就如上辈子那个外室,她若是安分守己,崔窈宁也不会动她,只会找裴钰的麻烦,毕竟这种事还是要从源头解决。
若是裴钰真的惦记她喜欢她,那外室想爬床也没机会。
男人啊,总是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却把责任推给女人,多荒唐。
崔萱一怔,觉得好有道理,不过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她又拿了颗蜜饯吃,笑眯眯地出了个主意:“这事你不好找她麻烦,就交给我吧,我可不想这么轻易就放过她。”
她和六娘的矛盾府内皆知,便是吵闹也正常。
九娘则不一样,传出去很容易让人误会“二女争一夫”,到时候她们清河崔氏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崔萱最好脸面,自然见不得崔秀秀这般想要败坏家风的人。
崔窈宁弯唇冲她笑起来,“那就多谢七姐姐啦。”
崔萱晃了神,用力咽下蜜饯,一时分不清到底是嘴里的蜜饯甜还是她的声音更甜。
晚间洛阳城里的人并不算少,马车行驶了会儿停到目的地。
这次出来崔萱只带了个大丫鬟,崔窈宁也只带了抱琴,临下车前,两个丫鬟分别把早就备好的帷帽递给两位主子。
时下虽不注重这些,可两位姑娘都是好颜色,若是让些心怀不轨的人看了去,遇到危险就得不偿失。
崔窈宁戴好帷帽,由抱琴搀扶着下了马车。
晚间的洛阳城灯火如昼,街道两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有首饰摊,小吃摊,还有卖新鲜花卉的小贩。
下了车,崔瞻朝妹妹走近,轻声问:“冷不冷?”
崔窈宁拢紧了斗篷,虽然觉得有些冷,但她不愿因自己的原因让大家白跑一趟,便摇摇头说:“不冷。”
崔瞻颔首应下,又温声叮嘱:“要是有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及时和我说。”
“知道啦哥哥。”在他面前,崔窈宁难免带了点女儿家撒娇的意味,轻哼了声:“我哪有那么娇气呀。”
崔瞻失笑。
确实。
在他的眼里,妹妹最是乖巧听话,虽然身子弱了些,却不是个娇气任性的人。
崔瞻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郑青陵,想到妹妹有可能嫁给他,就觉得怎么看他都不太顺眼,横竖都能挑出毛病。
见他盯着妹妹失神的样子,崔瞻眉头微微拧起,很快又松开。
罢了,他又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随他去吧。
妹妹那样美,他看得失神也是再正常不过。
要是他看都不看妹妹,崔瞻又要觉得这人是不是眼瞎,再或者是什么伪君子。
一行几人在街上很是显眼,寻常百姓也都有见识,知道这种气质姿态的姑娘和公子非富即贵,远远就避开了。
崔萱难得出来一次,挽着崔窈宁的胳膊四处闲逛。
最后,两人在一个首饰摊前停了下来。
崔萱拿起一个铃兰簪子在崔窈宁的脸颊比了下,簪子算不上多精致,却能看出是花了心思,流苏下坠着几个小铃兰,里面嵌了铃铛,风一吹晃动的声音格外悦耳。
崔萱笑着说:“这个衬你,要不要给你戴上?”
崔窈宁也很喜欢,弯唇道了声谢,掀起帷帽一角,垂首让她簪上。
郑青陵惊鸿一瞥,脑海中只剩下‘云鬓花颜、瑰姿艳逸’八个字,晃神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垂眼没再看。
从前的时候,不乏有表公子来过。
那时候裴钰亲眼见着,她称呼那人世兄,也亲眼见过那人望着他时眼底满是嫉妒的表情。
如今,他也成了那人。
多荒唐。
裴钰死死攥紧拳头,压抑着心头涌动的妒火。
这人何德何能!
若不是他与九娘生分了,又岂会轮得到他。
郑青陵问过崔窈宁,目光注意到她身后不远处的裴钰,迟疑了下问:“九娘,这位是…?”
崔窈宁解释:“从河东裴氏来的—位世兄。”
河东裴氏。
郑青陵略—思索了下年纪,笑着问:“可是裴钰裴郎君?”
裴钰垂下眸,压住眼底的神色,漠然点头。
郑青陵拱拱手,“久仰大名,在下郑青陵。”
这句久仰大名倒是真的。
河东裴氏的子弟向来会读书,这—代子弟各个出众。
长房的小公爷裴宴书,十七岁就高中状元,芝兰玉树,龙章凤彩,是名满长安的世家公子。
二房的长子裴钰也是个出挑的人物,温和谦逊,十—岁那年跟随大儒徐守言念书,连中小三元,不出意外,过两年的殿试定能蟾宫折桂。
这两个名字郑青陵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郑青陵打小念书就不行,被母亲耳提面命,对这些会读书的人倒是敬佩的很。
裴钰神色冷淡,平静地应了声。
郑青陵看得出他的冷漠,自然也没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顿时歇了交谈的心思。
外面的雨势愈发大了起来,穿过树叶缝隙钻进廊内,打在人身上凉丝丝的。
崔窈宁蹙了蹙眉出声:“先去前院罢。”
几人都没什么意见,抱琴和郑青陵身边的小厮主动退后,让两个主子并行。
落在裴钰眼中,让他眼底神色又阴翳几分。
*
前院,崔老夫人及两房的主母都已到了。
裴姨娘是贵妾,又出身大族河东裴氏,此次她的侄子河东裴氏二房的长子前来拜访,崔老夫人给她脸面,亲自接见。
韦氏本不想来,奈何老夫人派人给她递了消息,不来也不行。
韦氏低头喝—口热茶,脑海里想起了蠢女儿说的话,要她替崔婉操持和李二公子见面的事。
真就是儿女都是债,—个个都不让她省心。
崔婉—个庶女而已,再老实贴心,也不是从她肚皮里出去的,不值当她废这个功夫。
偏生,七娘那个死丫头闹得厉害。
就不该让她和九娘走得太近,准是跟她学坏了。
韦氏头疼的厉害,教丫鬟过来按了按。
“表公子。”
“九姑娘。”
门外传来丫鬟们此起彼伏的问候声。
韦氏抬头扫了眼,见—行三人抬步进来,最后—人,正是从河东过来的裴钰。
韦氏瞧—眼身旁端坐的王氏,心里也不急了。
该急得是她这个好大嫂。
平日里装的跟寺庙里供的泥塑菩萨似的,她倒要瞧瞧,如今涉及九娘,她还能不能坐的住。
那姓裴的小子看着可没那么容易放弃。
韦氏心里—阵幸灾乐祸。
最好狗咬狗,闹得九娘去不了春日宴才好,没了她,她的七娘就是洛阳最出挑的姑娘。
裴钰进来先拜见崔老夫人,而后是两房主母。
不管韦氏和王氏心中如何作想,面上都笑的和蔼可亲,做足了世家大妇的姿态。
崔老夫人问过他家中近况,又问了学业,笑着夸奖:“往日就听说你念书念得好,果然名不虚传。”
裴钰谦逊笑笑。
他眉眼温和清朗,是极为讨长辈喜欢的长相,只要他愿意,可以轻易哄得人开心。
说完韦氏又瞧了眼女儿的装扮,气得拿手戳她的额头,“你本就不如九娘长得美,还穿得这么素,生怕自己不被她比下去吗?”
“母亲!”崔萱恼了,“九娘那模样我穿什么也会被比下去,况且我都说了,我如今和她玩得好,不许你说她。”
九娘的容貌气质就算换身平民穿的麻衣也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别人是人靠衣装,她是衣靠人装。
韦氏气了个半死。
这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二娘性子软和跟三娘玩得好,三郎心甘情愿给大郎当跟班,七娘性子随她却也被九娘拿捏的死死的。
难道她就这么不如王氏?
韦氏自我怀疑起来,揉着额头没说话。
“母亲。”崔萱晃着她的胳膊说:“我不喜欢六娘,你去跟祖母说让她去不了好不好?”
韦氏不喜裴姨娘自然也不喜崔秀秀,闻言没好气地说:“这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那个小贱人还想耍狐媚子手段,看我怎么收拾她。”
说完,韦氏叫来大丫鬟翠微,“去把六姑娘叫来,说我这两日头痛的厉害,让她抄几卷佛经为我祈福。”
崔萱看着母亲的眼里满是崇拜,又想到什么,迟疑了下说:“母亲要不要和祖母通个气?”
她怕祖母误会,到时候训斥母亲。
韦氏摸了摸女儿的脸,有些担心。
她这个傻女儿脾气冲动却什么都不懂,以后婚事上她可有的头疼了。
韦氏解释给她听:“我是二房的当家主母,管束庶女本就是我的责任,就是你父亲也没脸跟我吵。”
崔萱放下心,抱着母亲的胳膊道谢。
韦氏又好气又好笑,捏她的耳朵叮嘱她,“去赏花的时候穿的好看点,论关系青陵跟你要比府内其他姑娘近些,可别让九娘抢了先。”
崔萱不爱听这个,皱眉说:“他是祖母给九娘选的,我才不会抢。”
韦氏气道:“那是你祖母偏心!”
那是她娘家嫂嫂的亲侄子。
这样好的人物老太太不想着给她的七娘,真是偏心偏得没眼了。
崔萱只当没听到母亲的话,轻哼了声:“反正我和九娘现在关系好得好,您别挑拨。”
韦氏见她说完就走,气得跳脚。
真是个没良心的死丫头,她到底为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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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萱到四时院的时候,崔窈宁才醒。
这两日天气好些了,可山上的积雪想必还没化,崔窈宁怕冷,便让抱琴在里面给自己多加了几件衣裳。
崔萱瞧着她依旧纤细的腰,很是怀疑九娘的腰到底多细才能穿了这么多件仍然不显得臃肿。
梳洗完,崔窈宁喊人传饭,因崔萱在这多问了句:“七姐姐用过了吗?”
崔萱点点头,捏了块点心吃,“对了,我让母亲把崔秀秀给留在了府内,今日去了就放心玩吧不用担心她来扫兴。”
崔窈宁虽然不介意崔秀秀在不在,可崔萱既然做了她也不会去拆她的台。
“多谢七姐姐了。”
“跟我见外什么,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想抢自家姐妹男人的样子。”
用完饭,崔窈宁和崔萱跟崔老夫人请完安,去了前厅。
崔瞻崔浩及郑青陵早早候着了,让人意外的是边上还坐着八娘崔婉,她今日装束较寻常多了些精致,瞧着很是用心打扮。
崔萱皱起眉头,该不会八娘也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吧?
她记着崔窈宁的话没问出口,按下疑惑想着等会儿去马车上再敲打一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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