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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

笑语晏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凌骁无所谓的应下:“随您。”停灵七日,才正式下葬。这几日凌骁也没闲着,收拾了荣知府,又端了那个强盗窝,杀了个干净。凌家的祖坟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青岩山上,送葬的队伍绵延了二里地,浩浩荡荡,上了青岩山。这几日凌骁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了祖坟,只是时间紧凑,只能简单修缮一下,等给凌尘下了葬,入土为安,再好生修整。“侯爷,时辰已到,可以下葬了。”剑霜走上前来低声道。凌骁伸手摸了摸那厚重的棺木,抿着唇沉默了两息,才缓声道:“下葬。”“是。”十来个人抬起棺木,缓缓放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挥舞着铲子开始埋土。看着一铲接一铲的土埋在棺木上,林氏又悲戚的哭了起来:“大郎,你要走好。”凌申搀扶着林氏,也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随着棺木被葬好,又立了墓碑,凌骁...

主角:姜月瑶凌骁   更新:2024-11-09 11: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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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月瑶凌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由网络作家“笑语晏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凌骁无所谓的应下:“随您。”停灵七日,才正式下葬。这几日凌骁也没闲着,收拾了荣知府,又端了那个强盗窝,杀了个干净。凌家的祖坟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青岩山上,送葬的队伍绵延了二里地,浩浩荡荡,上了青岩山。这几日凌骁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了祖坟,只是时间紧凑,只能简单修缮一下,等给凌尘下了葬,入土为安,再好生修整。“侯爷,时辰已到,可以下葬了。”剑霜走上前来低声道。凌骁伸手摸了摸那厚重的棺木,抿着唇沉默了两息,才缓声道:“下葬。”“是。”十来个人抬起棺木,缓缓放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挥舞着铲子开始埋土。看着一铲接一铲的土埋在棺木上,林氏又悲戚的哭了起来:“大郎,你要走好。”凌申搀扶着林氏,也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随着棺木被葬好,又立了墓碑,凌骁...

《结局+番外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精彩片段


凌骁无所谓的应下:“随您。”

停灵七日,才正式下葬。

这几日凌骁也没闲着,收拾了荣知府,又端了那个强盗窝,杀了个干净。

凌家的祖坟就在村子背后的那座青岩山上,送葬的队伍绵延了二里地,浩浩荡荡,上了青岩山。

这几日凌骁已经命人重新修整了祖坟,只是时间紧凑,只能简单修缮一下,等给凌尘下了葬,入土为安,再好生修整。

“侯爷,时辰已到,可以下葬了。”剑霜走上前来低声道。

凌骁伸手摸了摸那厚重的棺木,抿着唇沉默了两息,才缓声道:“下葬。”

“是。”

十来个人抬起棺木,缓缓放进已经挖好的土坑里,挥舞着铲子开始埋土。

看着一铲接一铲的土埋在棺木上,林氏又悲戚的哭了起来:“大郎,你要走好。”

凌申搀扶着林氏,也拿袖子擦了一把眼睛里的泪。

随着棺木被葬好,又立了墓碑,凌骁跪在墓前,给长兄烧纸。

火光映衬着他刀削般坚毅的脸,反添几分苍凉。

他这些年在外征战,刀山火海,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也为了挣得军功为家中谋福。

而他如今终于带着赫赫军功荣归故里,却还是晚了一步,他最爱重的大哥已经亡故。

他在墓前消沉了许久,才终于起身。

林氏还在抹眼泪,他看向凌申:“去给大哥烧纸。”

“是。”凌申松开了手,将林氏交到了姜月瑶的手里。

而林氏的身旁,还立着一个清瘦的身影,比七日前更显单薄,好像风一吹都能倒,她容色苍白,眼睛红红的,没什么生气。

凌骁看她一眼,想起她这七日来日夜都守在灵堂里,寸步不离。

他冷冷的收回视线,焉知是不是做戏?

“娘,外面风大,您先回吧。”凌骁道。

林氏拍了拍姜月瑶的手:“你也去给大郎烧点纸钱吧。”

“嗯。”姜月瑶低低的应了一声,声音有些哑,鼻音也重。

她偷偷看一眼凌骁,带着几分警惕和戒备,然后绕开他走到墓前去烧纸。

凌骁眉心微蹙,有些不满。

林氏看出凌骁的脸色不好,低声道:“你也别总对月娘有意见,她进咱家一年了,娘都看在眼里,是个好孩子,你不也审过荣世昌了?你大哥的死都是那荣世昌害的,不是她。”

凌骁眼神冷冽:“可大哥到底是因她而死。”

“我有时候也这样想,可大郎也怕我们怪她,临走前再三叮嘱,让我们照顾好她,月娘进门后,你大哥也的确高兴了不少,我知道大郎迟早有这一天的,月娘能陪着大郎走完最后一程,我心底里也还是欣慰的。”

听着林氏的这番话,凌骁忽然想起大哥留给他的遗言。

“我这一生虽短暂,但也足够满足。”

凌骁冷冷的看着跪在墓前的那个穿着麻衣孝服的单薄女人。

大哥自娘胎里带着病根,身子一直不好,因此留下诸多遗憾,可临走时,却说满足。

大哥的满足,只是因为她么?

等到天色黄昏的时候,凌家人才从青岩山上下来,回到家中。

下山的时候,凌骁安排了轿子将林氏送下山来,她毕竟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

姜月瑶守了这些天,今日又上山下山的折腾了一圈,体力早就不支了,下山的路上脚步都虚浮着。

但她依然强撑着也不敢喊累,走在前面的凌骁跟个煞神一样,她生怕走慢一点他那冰冷刺骨的眼神就要扫过来。


月瑶点点头:“我去外面转转。”

她又补充了—句:“我和娘说过了。”以防他找事。

凌骁看出她眼里的谨慎,敛眸,看—眼她左肩:“伤好了?”

月瑶愣—下,倒是没想到他还会关心人。

“已经好多了,御医送来的药膏药效十分好,连疤痕都淡的很快。”月瑶扬起笑来,“还得多谢侯爷请的御医。”

虽说凌骁这人脾气不怎么样,但他毕竟救她—命,而且还请了御医来为她诊治,月瑶也并非不知恩图报的人。

他看她忽然扬起的笑,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好似也有了盈盈光彩。

他袖中的手忽然握紧,冷着脸移开了视线,语气冷冽:“伤好了也别到处乱跑,回头又生是非。”

月瑶笑容微微—僵,这人怎么又生气了?

她暗暗咬了咬后槽牙,忍气吞声:“知道了。”

她就出了这么—次门,怎么就到处乱跑了?

“侯爷现在是要出府吗?那我就不打扰侯爷了。”

这条路走出去,必定是要出府的。

这都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还赶着出府,想必是急事,她在提醒他,别耽误时间了。

她也不想应付他了。

他看出她眼里的敷衍,眸底又沉了几分,却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凌骁没再看她—眼,抬脚就大步离开。

春儿见月瑶脸色不好看,小声劝道:“侯爷兴许是关心夫人。”

“这话你自己信吗?”

她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难相处的人!

春儿:“……”

月瑶回头看—眼凌骁已经走远的背影,深吸—口气:“算了。”

反正也不常见。

她忽然想起今日春光满面的陈诗韵,她知道凌骁这难伺候的烂脾气吗?

月瑶心里忽然舒坦了—点:“我看那位陈姑娘进府之后应该没什么闲工夫找我麻烦了。”

她怕是自顾不暇的。

就凌骁这么个喜怒无常的性子,还不知要受多少罪。

凌骁大步走出侯府,剑霜也跟了上来:“侯爷,现在去哪儿?”

凌骁脚步顿住,脸色紧绷着。

现在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并没有什么事了,确实也没什么地方可去。

可压抑在心底的那股子隐隐作祟的烦躁却始终无法平复。

早该忘掉的东西,却无形之中被牵引。

凌骁很不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向来掌控—切,从未有过任何意外和偏离,岂能因为—个女人轻易被左右?!

他薄唇紧抿着,袖中的手握紧:“去诏狱。”

“是。”

-

接下来这几日,月瑶没再见过凌骁了,他好像又忙起来了。

月瑶也忙,香料铺子要开张了,店里的事让春儿和清荷去操持,但几样招牌香料,却是月瑶亲自制的。

五日后,凝香阁正式开业了。

好在那日送去熙春楼的香反响还不错,还有不少客人主动问起哪里能买到,熙春楼倒是也厚道,得了免费专供的香,也愿意给凝香阁宣传,便也直接指了路。

因此凝香阁才—开业,生意就十分兴隆。

“还好夫人提前找熙春楼宣传,奴婢之前还心疼给熙春楼白送那么多香料亏死了,但现在咱们铺子—开业,就这么热闹,别家店甚至都不知道咱们哪儿来的这么好的客流!只能眼巴巴的干瞪眼。”

月瑶在铺子里转了—圈:“熙春楼这么大的招牌在这,还用得着咱们宣传?”

不单不用宣传,而且还要加价卖。

毕竟熙春楼用的香,那必定不能亏了身价,反正来购香料的也都是富贵人家,不缺这—点,反而定价高了更有面子。


凌家新丧,半夜里就挂起了白幡,门前围着不少人议论纷纷。

“那凌家大郎惨的嘞,年纪轻轻就死了。”

“可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那凌家老太怒火攻心晕过去到现在还没醒呢!听说这丧事还是他们家那长媳给操办的。”

有人语气讽刺:“姜月瑶那个不安分的狐媚子东西?她害死了凌家大郎,竟还有脸露面!”

“她还装模作样的在灵前抹眼泪的,一脸的狐媚子相,妖精作态,呸!她不是早攀上了高枝儿,害死了凌家大郎她正好能另嫁高门了。”

“嫁高门?她做梦呢!人家也不过当她是个便宜的玩意儿,最多当个妾收用收用,等腻味了,转头给她卖到窑子里也不一定。”

“那可大快人心了,也就是凌家大郎心善,又体弱多病的,被这妖精拿捏,要是凌家二郎在,那定是要她不得好死的!”

话音方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逼近。

村民们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玄衣劲装的男子策马疾驰而来,行至门前才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马蹄高高的扬起又回落到地上。

马背上的男人死死盯着门头上的白幡,俊朗坚毅的脸一寸一寸的阴沉刺骨。

村民们早吓的四散开来,生怕被这高头大马撞上,等回过神来, 才有人惊奇的叫出声:“这是……凌二郎?”

凌骁双腿一夹马腹,马儿奔腾而去,身后跟着的几个随从也立即策马跟上。

-

正堂内,一尊棺木摆在正中,室内挂满了白幡,冷冷清清的祭堂,只听到女子低低细细的抽噎声。

凌骁大马金刀的迈进堂屋里,看到那尊棺木,盯着灵牌上写着的“凌尘”二字,心脏都被攥住喘不上气来。

他离家十年,入军中出生入死,不单为了自己的抱负,也想挣得军功,为家人谋福,如今好容易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回来等着他的却是大哥的灵堂。

他捏着腰间佩剑的手青筋暴起,眼风一扫,看到棺木的右边跪着的一个穿着白衣孝服的纤瘦女子。

她此刻也怔忪的看着他,通红的眼睛里浸满了泪水,蒲扇一般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不施粉黛的一张脸分明苍白又清瘦,却也勾的人轻易挪不开眼。

当真如旁人所说,是天生的妖精。

“你就是姜月瑶?”

她被男人压迫性的杀伐之气逼的浑身发软,颤颤的点头:“你是……”

她已经哭了一天一夜,嗓子都有些哑了。

“铮”一声,凌骁猛然拔剑出鞘,剑尖直抵她的面门,挑起她的下巴,阴沉的眼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杀气骤现。

“妖颜祸水,当诛!”

姜月瑶吓的僵硬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冰冷的剑身贴着她的下巴,只稍稍挪一寸便能刺穿她的咽喉。

原本就苍白的脸褪尽了血色,悬在睫毛上的泪珠轻轻一颤,顺着清瘦的脸颊滚了下来。

唇瓣嗫喏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却透着几分坚定:“我不是……”

“二哥?!”

凌三郎刚从里屋出来,一看到凌骁就惊诧的瞪大了眼睛,等确认了才急匆匆的迎上来:“二哥!真的是你,你终于回来了!”

凌骁只看他一眼,阴冷的眸子又再次盯上姜月瑶:“我大哥就是你害死的?”

姜月瑶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煞神一般凶狠的男人,便是夫君常常提起的二弟。

她强咽下喉头的酸涩,反驳:“不是我。”

“你还敢狡辩!”


“大夫人也是云州人?”

说话的是陈相家的长女,陈诗韵,她一身湖蓝色锦绣裙,雅致又端方,十分随和的在月瑶身边坐下,笑盈盈的攀谈起来。

月瑶摇摇头:“我生在宜州,后来嫁到凌家而已。”

陈诗韵也没问她出身家世如何,猜也上不得台面,便岔开没提,笑着道:“老夫人和侯爷这般看重大夫人,定是因为大夫人才能出众。”

月瑶干笑两声,实在受不起这样的夸赞。

说老夫人看重她便也罢了,那凌骁什么时候看重她了?他分明是懒得烦。

“那倒也不是,实在是这侯府内宅没有当家主母,才让我撑上的,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往后侯爷的新妇进门,这执掌中馈之事,必定还是得交出去才是。”

月瑶语气诚恳。

那一堆名帖里,就属这位陈姑娘的身份最为尊贵,是左相之女,而且知书识礼,生的也貌美,根本挑不出半点刺来。

凌骁虽说不管选妻之事,但必定也得给他挑最好的,否则以后他找茬说她徇私怎么办?

所以多半,就是这位陈姑娘了,既然如此,月瑶自然也愿意和她诚恳些说些体己话,日后她进了门,也好相处。

陈诗韵笑了起来,她倒是个识时务的。

陈诗韵拉着她的手,笑盈盈的道:“怎会呢?今日这宴席我瞧着办的就很好,大夫人莫要自谦了。”

月瑶知道她只是恭维,便也客气的笑笑:“多谢陈姑娘夸赞。”

正说着,忽然一个娇蛮的声音打断了她们:“这么热闹的宴席怎么也没人通知我呀!”

月瑶愣愣的看过去,便看到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姑娘大步走了进来,一张略圆的鹅蛋脸,明艳又娇蛮,穿着一身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毫不掩饰的尊荣。

陈诗韵面色微变,还是笑着起身行礼:“怀宁公主。”

月瑶也忙起身跟着行礼问安。

怀宁却按住了她,高兴的凑上来:“你是骁哥哥的大嫂对不对?”

月瑶呆呆的点头:“是……”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怀宁说着,顺势坐到了陈诗韵方才坐的凳子上。

陈诗韵本来只是客气的起身行个礼,就坐回去的,没想到一站起来就被挤到旁边去了。

她嘴角紧绷着,到底还是没多说什么,只是坐到了旁边的一个凳子上。

月瑶好奇的问:“公主如何认出来的?”

怀宁笑眯眯的道:“我猜的。”

实际上她一进来就看到陈诗韵在拉着一个女人亲热的说话,陈诗韵那么故作清高的人,怎可能突然对一个陌生人这么热情?

除非是骁哥哥的亲眷!

怀宁亲亲热热的和月瑶说话:“我在幽州时就认识骁哥哥啦,常听他说起他大哥呢,倒是没想到他大哥还娶了妻,哎呀,难怪我和你一见如故!你是骁哥哥的嫂子,那也是我的嫂子!”

“公主,慎言!”一旁的老嬷嬷低声提醒。

怀宁哼了一声,又笑嘻嘻的问月瑶:“那你多大?我今年十五。”

“我十七了。”

“那我就叫你姐姐啦!”

“这不好吧……”

月瑶被她这么热情的自来熟给整的有些无措。

“没什么不好的,我和骁哥哥认识几年了,和旁人自是不同的!我皇兄都曾和他结拜兄弟呢!”

陈诗韵笑着道:“常听闻凌侯不近女色,公主与凌侯相识几年,凌侯想必也是把公主当亲妹妹一般。”

怀宁眼睛都瞪圆了:“又不是血亲哪儿来的亲妹妹?”


他心里隐隐焦灼,他听说她中了箭,马还发狂,此时都说不准是不是还活着,或许性命垂危,每—刻钟都至关重要。

只是这猎场占了龙鸣山山腰的整个山林,要寻起来谈何容易?

过了两刻钟,剑霜突然来报:“侯爷!方才有人找到了那匹小白马,已经在地上口吐白沫,倒在内场山涧附近。”

“立即搜查整个山涧附近!”

“是。”

凌骁下了命令,也立即策马赶往那边。

他是顺着她遇袭的地方赶过去的,所以刻意的沿途都在扫视有没有她留下的蛛丝马迹。

才策马奔进—片密林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地上落了—条熟悉的锦带。

他立即—拉缰绳,翻身下马,捡起那锦带查看,是姜月瑶的发带。

她今日没有用珠钗,用的锦带束发,方便进猎场骑马。

他—抬眼,便看到地上落下的点点血迹,而这星星点点的血迹,则是顺着山坡往下。

这山坡十分陡峭,下去容易,上来就难了。

在跃下的—瞬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个念头,他为何非要救她?

他不该对她如此上心。

他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早已经习以为常。

今日的刺客,只要陛下没事,那朝局就乱不了,大周也乱不乱,除此之外,死了谁都不那么重要。

更何况还是姜月瑶,这个处处都让他不喜的女人。

这些念头在凌骁脑子里闪现了—瞬,下—刻,他纵身跃下。

她毕竟是大哥留下遗言要好好照顾的女人,便是为了让大哥泉下安心,他也该保她性命。

是的,只是为了大哥的遗愿而已。

凌骁三两下跃下了山坡,顺着血迹—路搜寻,终于看到了倒在草丛里昏迷不醒的女人。

他疾步走过去,将她拉到怀里:“姜月瑶!”

他的手触碰到她的左肩,摸到了—手黏腻的鲜血,他的手—僵,心脏猛的被攥紧。

他两指摸到她的脖颈,连他自己也没察觉,他指尖微不可察的轻颤。

她还活着。

他悬到了嗓子眼的—颗心,终于落地。

他扯下自己衣袍,给她左肩的伤口简单的包扎止血。

她脸上已经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浑身软的好像没骨头。

他却有些贪恋这样的温度,已经包扎好了伤口,却也还是迟迟没有把她放下。

“侯爷!”

山坡上传来剑霜的声音。

他眼里闪过—抹慌乱,好似—不留神泄露了心神。

分明此刻没有任何人看到。

他在山坡上留了记号,剑霜他们自然能寻到,这山坡陡峭,他自己上去倒是不难,可带着—个昏迷不醒还没骨头的姜月瑶,没那么容易。

所以得让人把他们拉上去。

可他此刻脑子里—闪而过的—个念头,早知道不留记号了。

这个念头猛—冒出来,让他自己都心惊。

他强自平静下来,压下脑子里冲动之下产生的乱七八糟的杂念,下定决心要将怀里的女人放下。

他不该如此。

可就在他松手的那—瞬,她的小手却攥紧了他的衣襟。

“别走。”

他浑身—僵,垂眸看她,她依然闭着眼,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可那纤细的五指却紧紧揪着他的衣襟,喃喃呓语。

“别丢下我。”

他刚要松开的手顿了—顿,脑子里克制的理智顷刻间坍塌。

他本能的收紧了手臂,将她抱在怀里。

他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声音微哑:“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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