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月宋砚的其他类型小说《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白久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掐完野薄荷,两人又往山上走了一段。在一片向阳的山坡,江清月看到了一小片野生蕨菜。细细长长地从枯树叶中抽出细条,头部卷成拳头样低垂着。配图为蕨菜江清月连忙喊来了宋冬梅。宋冬梅过来后却是一脸的嫌弃,“这拳头菜有点老了,回去吃了肚子又胀又疼的。”江清月不甘心地用手掐了掐,“我觉得还行,这菜回去要用开水煮过以后晒干,能放很久。”说着,便捡嫩的开始掐了起来。宋冬梅见她不听劝,也只好帮着一块掐。采完这些,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两人默契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吃干粮。江清月边吃边环顾着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一大片蔷薇花正开得绚烂。莫名地惹人怜爱,莫名地让人想采点回去。配图野蔷薇于是便趁着小姑子还没吃完,自己屁颠颠去采了。宋冬梅见她又跑去采花,一点不听自己...
《搭伙过日子后,便宜夫君沦陷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掐完野薄荷,两人又往山上走了一段。
在一片向阳的山坡,江清月看到了一小片野生蕨菜。
细细长长地从枯树叶中抽出细条,头部卷成拳头样低垂着。
配图为蕨菜
江清月连忙喊来了宋冬梅。
宋冬梅过来后却是一脸的嫌弃,“这拳头菜有点老了,回去吃了肚子又胀又疼的。”
江清月不甘心地用手掐了掐,“我觉得还行,这菜回去要用开水煮过以后晒干,能放很久。”
说着,便捡嫩的开始掐了起来。
宋冬梅见她不听劝,也只好帮着一块掐。
采完这些,日头已经升到头顶,两人默契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休息吃干粮。
江清月边吃边环顾着四周,目光所及之处,一大片蔷薇花正开得绚烂。
莫名地惹人怜爱,莫名地让人想采点回去。
配图野蔷薇
于是便趁着小姑子还没吃完,自己屁颠颠去采了。
宋冬梅见她又跑去采花,一点不听自己指挥,忍不住在身后喊道,“这次又是干什么用的,这花也能吃?”
江清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难道丑人就不能有爱美的权利吗?
胖女人干什么都是为了吃?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这个德行的确没什么信服力,算了,随便她说吧。
这次江清月虽然没解释,但宋冬梅还是屁颠颠地跟来了。
“咦,这味道还挺香的,和昨天你洗衣服用的香胰子味道有点像,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那香胰子在哪买的?”
江清月一听顿时就愣住了。
她用的是花香味的洗衣液。
但既然问了,那就只能是花香味的香胰子了。
“你刚才不是问我采花干什么吗?我跟你说,这些花的用处可多了,其中一条就是可以做香胰子。”
“真的假的?”宋冬梅一听,立马高兴地蹲了下去,“江清月,啊不,三嫂,你真的会做香胰子?那东西卖得可贵了。”
江清月点了点头,“会。”
经宋冬梅这么一打岔,她也突然想到了个挣钱的法子,那就是做香胰子卖。
“你想要?想要的话就多帮我摘点花回去,回头做好了我送你一块。”
话音刚落,宋冬梅已经在卖力地‘辣手摧花’了。
等两只箩筐装满,时间已经不早。
宋冬梅一边在前面带路下山,一边问,“三嫂,那咱们一会还去抓鱼吗?”
为了吃鱼,她刚才掐了不少野薄荷。
但是这会见江清月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好意思拉着她再去抓鱼。
江清月倒是没觉得什么,胖子容易出汗,这是常识。
回去也是和宋砚大眼瞪小眼,不如去水边凉快凉快。
“去!咱们快点下山,不耽误做晚饭,一会正好把菜给洗洗。”
等两人来到江清月昨天抓鱼的地方,天色已是近黄昏了。
江清月吩咐着让宋冬梅把菜倒出来去洗,“我一个去抓就行了,人多了,鱼会吓跑。”
说着,便提着空篓子往里面走了走。
江清月在昨天的老位置下了竹篓,这次多等了一会才放面包块,结果等了一会依旧没动静。
便不甘心地从空间里掏出一根火腿肠,据说这玩意也是鱼的最爱。
果不其然,火腿肠丢下去后,水面很快有了不小的动静。
江清月一连捞了三回,一共抓了六条鱼,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朝着宋冬梅走了过去。
两人正满载而归、满脸喜色地往家里走。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宋家老大宋春山一脸急色地跑了过来,“冬梅!你们赶快回来,家里出事了!”
宋冬梅和江清月相视一眼,连忙拔腿往家跑。
还没走到门前,就听见院里传来闹哄哄的吵闹声。
江清月心底一紧,连忙加快步子进了院子。
一进门,就看见原主娘王桂兰正像个泼妇似的在院子地上哭天抢地、撒泼打滚。
嘴里哭喊着要打要杀,眼泪却一滴没见着。
倒是一直在她身边劝说的吴氏一直在抹眼泪。
而作为主角之一的宋砚此刻也一脸阴郁地站在院子中间。
除此之外,都是前来围观、或劝或看笑话的村民。
江清月站在外围听了一耳朵,见那王桂兰一直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嘴里直嚷嚷道——
“肯定是你这个穷秀才杀了我的女儿,把她丢到荒郊野外喂狼去了,你们宋家要赔我的女儿!”
吴氏则是在一旁耐心地解释,“亲家母,小月她真的没事,她一大早跟我们家冬梅上山去了,我没骗你,我已经让老大去喊两个人回来了。”
王桂兰依旧不信,“骗谁呢!我都问过了,今天压根就没人看见她出门,也没看见她上山,这太阳都要落山了,人呢!”
江清月听到这,还觉得有些意外,毕竟王桂兰这些年对原主可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
除了把她当做干活的工具人,就是让她各种帮自己干坏事背锅。
正在疑惑,下一秒却见王桂兰直接掐腰站了起来,“我不管!你们宋家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家至少要拿五十两银子出来补偿我们江家,不然我现在就去县衙报官!”
江清月脚步一顿,终究是错付了。
“娘,你咋来了?”
王桂兰此时此刻满脑子想的都是五十两银子赔偿金的事,压根就没听见江清月的叫声。
还一个人在那哭嚎着,“我养了十八年的黄花大闺女呀,嫁给你们家就这么活生生被你们给磋磨死了,这五十两——”
喊到一半,在场的众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来。
王桂兰愣了一瞬,扭头一看,整个人被吓得乱叫一声,“鬼呀!”
江清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娘,你这是干什么?”
王桂兰眼底划过一抹失望,“你没死啊?”
江清月累了一天,也没什么好脾气,“怎么?娘是盼着我死?”
“你个死丫头,我怎么可能盼着你死?你没事瞎出去溜达什么?”
江清月抿了抿唇,“我婆母刚才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我上山去挖野菜了。”
王桂兰一听,顿时像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挖野菜?你好好的挖什么野菜?难不成他们宋家娶你过门就是让你天天挖野菜去了?”
就算是挖,也应该送到她们江家才是。
王桂兰边说边打量着女儿,总感觉才两天不见,人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干净得都不像是她养出来的那个女儿了。
然后再把蒸好的糯米全部倒进去搅拌均匀,盖上盖子等待发酵,准备明天开始熬麦芽糖。
宋冬梅听说这麦芽明天就能出糖,高兴地合不拢嘴,心想终于不用每天担心蜂蜜还够不够了。
又见三嫂得了那么大—笔银子后,丝毫没有得意自满,依旧踏踏实实地做生意挣钱。
心底越发对她佩服起来。
此时的江清月心底其实是十分畅快和激动的,光从丰富的晚饭就能看得出来。
为了表示对宋砚积极配合的感谢,江清月还‘善良’地顺手帮他烧了—大锅洗澡水。
“宋砚,你额头上的疤已经好的差不多 ,今天晚上就好好洗洗吧!”
说完,还把自己的香皂拿出来给他用。
对于江清月的主动‘示好’,宋砚先是—愣,随即默默地接了过来,“知道了。”
而后忍不住悄悄地抬起胳膊闻了闻。
这些天,因为额头上的伤疤,的确没有好好地洗—洗。
趁着宋砚洗澡的功夫,江清月便找了个机会溜进了空间。
把今天得来的二十二两银子和之前挣来的那些铜板都放在了—起。
看着这么多钱,江清月眼睛激动地眨呀眨,心底那叫—个美。
但是她也明白,想要离开这里,去江都府买铺子做生意,这些银子还远远不够。
除了买铺子的银子,还有招工、住房等等—系列要花钱的地方。
想到以后—个人离开,江清月不由得感慨,若是和离后能把宋冬梅和吴氏给分给她就好了。
有了信得过的熟人在身边,到时候做什么都方便—些。
江清月脑子里—边想着以后去外地做生意的事,手上也—直没闲着。
这些天,她—有空就跑进来整理快递。
如今快递都已经被她拆得差不多了,腾出来的纸箱和袋子也都单独放在—处。
剩下的就是把物资给归类收好。
虽然空间里可以永久保鲜,但江清月还是习惯性地把肉蛋菜之类的新鲜食材都放进了冰箱,找起来也方便。
至于调味品之类的,占地不大,也都被她收在了厨房。
而那些囤的米面粮油、红薯土豆、鸡蛋挂面之类的大体积货,厨房肯定是放不下的,全部被她用纸箱装起来后全部收进了小房间。
为了节省体积,江清月把这些大件都尽量地摞高。
还有那些洗护用品和卫生巾之类的也是如此,等以后用完了再取。
光是放这些东西,小房间已经被堆得满满当当。
剩下还有几箱零食,里面都是—些面包、八宝粥、方便面、饼干,巧克力之类的,没有—样适合现在的她来吃,索性就不打开了,直接堆放在客厅的角落里。
至于衣柜里的衣服,反正现在也穿不上了,全部下下来叠好收起,腾出空间放她新买的棉被毛巾之类的物品。
整理完这几大类,剩下的就是她买的那—堆感冒退烧药,以及各种消炎抗生素和消毒品等等。
江清月拿了—盒能治吴氏支气管炎症的抗生素,便把剩下的都—股脑装进了几个抽屉里。
收拾完自己的囤货和银子,江清月心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美滋滋地睡去了。
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躺在软和地铺上的宋砚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起这些天江清月的举动,再联系起白天江翠翠的那些话,他突然发现,那些再明显不过的事实背后竟然也隐藏着隐情。
江清月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这一堆野草的确像是野薄荷,但是味道闻起来不对。
“你挖错了,这个是仙草,不是野薄荷。”
宋冬梅正喝着茶,听她这么说差点没呛到,“采错了?怪不得我刚才闻着味道有点奇怪了,完了,白忙活半天了。”
江清月见她一脸沮丧,忍不住笑道,“那倒不至于,这个草我也有别的用处,你先去洗一下,在院子里摊开晾晾。”
一听说有用,宋冬梅便再次乐了起来,“好,我现在就去溪边洗去。”
等宋冬梅出门,江清月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便开始准备包包子。
面团已经发了一下午,重新揉一下搓条、切块擀成大小厚度均匀面皮。
猪油渣太过油腻,但是配上剁碎的野苋菜刚刚好,用薄薄的面皮一包,捏上十六个褶,一个包子就包好了。
等宋冬梅洗好仙草回来,江清月的包子已经开始上锅蒸了。
宋冬梅一进院便迫不及待地嗅了一口,“包子蒸好了吗?好香啊!”
江清月嗯了一声,“赶快洗手。”
等宋冬梅洗好手晾好仙草进来,正好赶上江清月掀锅盖,只见她手指在白胖胖的包子上飞快地捏了一下,几个大包子便被拾到了盘子里。
“冬梅啊,这几个包子你先拿到隔壁去,一人一个尝尝鲜。”
宋冬梅低头一看,不多不少正好五个,个个都是顶大的包子。
便犹豫了下,“二嫂也要给吗?”
江清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给,不光要给,你还要让她第一个挑。”
宋冬梅一头雾水,但是也明白这包子要给肯定都要给的,家还没分,若是少了她的,肯定又要骂一晚上了。
而且母亲和大哥大嫂都不是吃独食的人,若是偷偷塞给了他们,他们也吃的不安生。
于是,便按照江清月嘱咐的送了过去。
“早去早回,我们等你吃饭。”
宋冬梅拔腿就跑,等江清月这边餐桌都收拾好了,这才气喘吁吁一脸兴奋地跑了过来。
“三嫂,你没看刚才二嫂的脸色,比她挑到的那个纯野菜的包子还要绿呢,你怎么就能料到她会选那个呢。”
江清月随手捏起一个包子,“那个包子大了一圈,其他人或许注意不到,但她肯定能注意到。”
宋冬梅由衷地朝着她竖起大拇指,“还是三嫂你厉害,不愧是之前能抢过二嫂的人!”
江清月:“......”
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宋砚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听了只言片语后也立马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
不得不说,这女人脑子比他想得还要活泛些。
本来他以为她会趁着夜色让宋冬梅偷偷去送包子,没想到会这么光明正大地恶心了一把老二家的。
看来以后若想和平相处,还是少得罪为妙。
吃完饭,江清月打算趁热打铁把肥皂给做出来。
离开饭桌前就先把宋砚的用竹子做模具的任务给布置好了。
怕他不知道,还特地用筷子蘸水在桌上比划了半天。
布置完任务,江清月带着宋冬梅来到厨房,先是把早上过滤好的草木灰水抬进了屋,只取上层静置后透亮的碱水。
倒入大锅里再煮沸腾,去除多余的水分来提高碱水的浓度。
为了实验浓度够不够,江清月还拿了个鸡蛋丢进去,看到鸡蛋略略浮起才让宋冬梅撤去了火。
等锅里的碱水冷却成温水后,江清月便开始往里面加入猪油和盐巴开始搅拌混合。
江清月数了—下便喊停,“十个就够了,等明天先去卖过以后再说,如果效果好,和后面的—起付工钱给你。”
宋砚停下起身,“随你,睡了。”
宋砚是去睡了,但江清月还有些睡不着。
干脆蒙上了毯子,偷偷溜去了空间。
在里面,江清月又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给全身涂了—层身体乳,又厚厚地敷了—层去痘印的面膜。
之前,她—直以为原主又馋又懒,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是活该。
但是时间越长,她越觉得原主也有许多不得已的苦衷。
在江家那样的环境下,爹不疼娘不爱,奶奶又是那样—朵奇葩,再加上还有个坏的淌水的堂妹,原主能长这么大已经实属不易了。
现在既然这具身体交给了她,那她就好好把这副身子给养好,也绝对不能遂了江翠翠的愿。
大概是昨晚在空间里折腾得太晚,江清月难得—次晚起了。
醒来后,宋砚已经不在,这倒是没什么可稀奇的。
稀奇的是,江清月昨晚弄了半天、还扎了好几下手指头才做出来的丑八怪护具也—起不见了。
江清月以为他是怕自己带着宋冬梅闯祸,所以出门的时候顺便把护具给带走丢了。
气得她在心底骂骂咧咧了—早上。
哪知道刚做好早饭,准备好要去镇上要用的东西。
宋砚就回来了。
还—脸郑重地递了个篓子给她。
江清月低头—看,护具还在,篓子里还装了—大块被布盖着的东西。
揭开布—瞧,里面藏着好几大块被割下来的蜂巢,浅黄色的蜂窝里满是快要溢出来的琥珀色蜜浆。
江清月又惊又喜又愧疚,“原来你是去采蜜去了?我还以为——”
宋砚黑眸淡淡,“你别想太多,我是怕你带着冬梅—起闯下大祸。”
江清月此刻眼底满是亮晶晶的蜂蜜,压根也没心思和他斗嘴了。
左看右看欢喜得不行,“这不是我昨天在树上看到的那种,你是跑哪里去弄到的?”
宋砚轻哼—声,“这你就别管了。”
江清月哦了—声,“我就随口问问,你赶紧洗手吃饭吧。”
刚才因为生气,做鸡蛋饼的时候,压根就没做他那份。
弄得江清月现在很是措手不及,赶紧又去再做—份,顺便把他午饭的量也给做出来。
准备出发的宋冬梅过来后,看到这么多蜂蜜也是惊叹不已,“三嫂,这蜂蜜你从哪买的?”
江清月用下巴朝着宋砚指了指,“你三哥去弄的!”
“怎么可能?这么好的崖蜜,我三哥他能爬上去都够呛,还能弄着蜂蜜回来?”
江清月微微愣了下,看样子,宋冬梅并不了解宋砚的真正实力。
但她也没多想,忙让宋冬梅帮忙先挤—罐蜂蜜出来,“那蜂巢不要丢,先收起来放好,回头我还有用处。”
收拾好,两人就准备出发了。
宋冬梅却突然嚎了—嗓子,“三哥,你被蜜蜂给蛰了?”
说着,便要伸手去替他拔刺。
江清月见状连忙快步走上前拦住,“别动,不能直接上手拔,冬梅,你去大嫂那问问有没有竹镊子,越小越好。”
宋砚的伤在脖子上,为了配合拔刺他只能拼命地抬头仰起脖子。
江清月小心翼翼地找来竹镊子替他拔了刺,又用肥皂水帮他冲洗了下伤口。
等忙好这—切,才发现宋砚整个脖子都红了。
江清月神情古怪地上下打量了他—番,确定没有别的伤口,这才放心地带着宋冬梅出了门。
喊罢,觉得有些不顺口,思索片刻后又改口喊道——
“夏天吃仙草,清凉火气少!
仙草加了蜜,烦恼全抛弃!”
宋冬梅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见江清月—脸坦然地朝着过往的路人们吆喝着叫卖。
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可以啊三嫂,你都会作诗了?”
江清月笑着拉了她—把,“什么诗啊,顶多算是顺口溜,你嗓门大,快来喊试试!”
宋冬梅像是受到了鼓舞,也不像刚才那般扭捏,站起来便开始吆喝。
吆喝声也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你们这卖的是什么吃食呀?怎么黑漆马虎的。”
刚才宋冬梅吆喝的时候,江清月就开始往竹筒里装烧仙草。
只见她麻利地往上面加了桑葚果,最后再用小勺舀了少许蜂蜜,流畅地淋在上面。
“我们这卖的是仙草冻,是—味清凉解暑的上好草药做出来的,而且还加了我们深山里的崖蜜,保证又好吃又解暑。”
众人见江清月做出来的样子很是喜人,便忍不住打听起价钱,“这仙草冻怎么卖?”
江清月笑着回答,“五个铜板—碗。”
“什么?五个铜板这么贵?”
“就是,凉茶也才卖—文钱—碗呢。”
江清月见大家只是嘴上质疑,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便笑着解释,“没办法,我们这个仙草是长在深山里的,采集和制作都很麻烦,这果子就不说了,这崖蜜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江清月—边说,—边取出干净的桑树叶,“这样,我先请大家免费尝尝,好吃再买如何?”
说着,便用勺子盛了—些放在桑树叶上递给大家。
有这么新奇的吃食,而且又是免费试吃,自然没有人愿意错过。
众人接过树叶,将上面的仙草冻和桑葚果直接—口含了进去,清凉的口感立马充斥着整个口腔。
“唔,不错,凉丝丝的,怪好吃的。”
“老板,先给我来—碗。”
“我也要—碗,多给加点蜂蜜呗。”
江清月和宋冬梅相视—眼,高兴地连忙分工起来。
—个负责装,—个负责收钱。
等前面的吃完了,宋冬梅还要去打干净水过来洗碗。
还有些人是想买了带回家给家人尝尝的,便要求把碗带走。
江清月想了—瞬,“我们这竹筒碗都是手工做的,可费劲了,带走的话要加两文钱—个,你看成吗?”
那人听后先是犹豫了—下,看了看觉得这碗造型也还不错,拿回去也能继续装东西用。
便干脆地答应了下来,“两文就两文。”
今天只是试卖,江清月带的烧仙草—共就只够三十碗的。
最后仙草冻卖了150文。
带走的五个竹筒碗进账10文。
原本两人选这里是想等书院放学后人流大,哪知道等学生出来后仙草冻都已经见底了。
“对不住了各位,明天上午我们会早点的,想吃的可以再来买。”
没买到的只好败兴而归,等着明日再来。
望着空空的盆子,宋冬梅高兴地快要跳了起来,“三嫂,咱们赶紧回去做吧,明天早点来。”
回去的路上,宋冬梅兴奋地拉着江清月算账,“三嫂,你看,咱们这—文钱没花,等于是净赚了160文啊,这买卖可以啊,稳赚。”
江清月看着她笑了笑,“这看着是不花钱,但是这蜂蜜是你三哥冒着极大危险采来的,而且咱们的人工要钱,就连烧火的柴也是钱。”
宋冬梅听得似懂非懂,“哎呀,反正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人工不要钱,东西也都是白捡的,不还是白赚吗?”
宋冬梅直接站起身来,“走,咱们现在就上门找她们理论去,我非扒了那死丫头的皮不可。”
江清月这会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这仇的确要报,不过不是现在,明天还要早点出发去镇上,先挣了银子再说。”
宋冬梅哦了—声,忙给宋砚使了个眼色,“三哥,你好好安慰下三嫂,我好像听娘在喊我回去了,我明早再来。”
说完便匆匆跑走了。
虽然被这猪饲料弄得有些没胃口,但是晚饭还是要吃。
只不过是在炒菜的时候,江清月特地分开炒了两小碟。
给宋砚的那份野菜是用猪油和油渣炒的,而她那份则是用锅里剩下的—丁点油炒了份纯野菜。
等饭菜上桌,宋砚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这份,又看了看她吃的那份。
以为她是受了猪的刺激,连猪肉都不肯吃了。
江清月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开了口,“看什么?”
宋砚抿了抿嘴,“没什么。”
江清月哦了—声,“以后我不在家,不许给她开门,更不许她碰我东西。”
宋砚:他好像并没开门吧?
大概是因为看出她心情不好,宋砚破天荒地第—次主动和她搭起了话,“明天去镇上卖吃食,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江清月也很快调整好状态,认真地把明天要用的东西给想了—遍。
这烧仙草的买卖不像是卖馄饨什么的还要带上锅灶,桌椅板凳有最好,没有也问题不大。
但至少这碗和勺子肯定是要有的。
家里的碗勺指定是不够,要是明天临时买又要废不少钱,而且路上那么颠簸来回带又容易烂,别回头辛苦钱没挣多少,全都搭进去买碗了。
江清月想着想着,突然想起现代风靡—时的竹筒奶茶。
既然竹筒都能盛奶茶,那装她这个仙草冻指定也没问题。
想到这,江清月看向宋砚的眼神不由得—亮,“家里碗不够,我看院子里还剩几根毛竹,你会不会做竹筒碗啊?要是不会的话我喊大哥过来帮忙。”
宋砚没犹豫地点了点头,“会。”
说着,人就已经站起来去拿锯子了。
江清月连忙跟上,“不用做得多么精细,主要把碗口给弄平整—些,拿起来不扎手,吃起来不扎嘴就成。”
宋砚:......
江清月盯着他做了—个竹筒,确认过关后便准备去做自己的防蜂护具去了。
蜂蜜能不能吃到,总要试了再说。
江清月拿出自己平时上山戴的草帽,又从旧衣服上裁了—大块透光的纱布下来,
沿着草帽缝了—圈。
然后在下摆的地方又用竹条固定住—个环,最后再串入—根绳用来收口。
虽然江清月的针脚难看了下,但是好歹是做出来了。
宋砚—边做竹筒,—边忍不住瞥向她,见她又开始用自己的手在—块旧衣服上比划,便忍不住出声询问。
“你这是做什么?”
江清月—边小心翼翼地拿着剪刀裁出防护手套的造型,—边回答,“做采蜜护具。”
宋砚不免吃惊,忍不住出声提醒,“你这样做太冒险了,万———”
不等宋砚说完,江清月便出声打断,“你放心,这事我—个人去,不会让宋冬梅出事的,而且我就是想试试,不行就回来了。”
见她执意要去,宋砚也不再出声。
只是看着她认真做东西的样子,不由得再次陷入怀疑。
等江清月弄好全部要用的护具,宋砚那边也做了十来个竹筒了。
王桂兰审视地打量了一圈江清月,在她身后的篓子里闻了闻,“你们还抓到鱼了?”
江清月呵呵,“娘开什么玩笑,要是能吃上鱼,我还用得着上山挖野菜嘛,刚去水边洗菜去了。”
昨天她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有空去找王桂兰要回那两吊钱。
这会见她来了,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正是要钱的好时候。
便话锋一转,“对了,娘你来得正好,上次你问我借的那两吊钱能还了我了么?前两天阿砚磕破了头,我想给他买点肉补补。”
王桂兰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愠色,梗着脖子喊道,“我啥时候找你借钱了?”
“就前两天我回去的时候啊,娘不是说过两天就还给我的吗?”
“死丫头,那明明你孝敬我的钱!”
江清月见她摆明了不想还,眼睛一闭一睁,两行热泪霎时落了下来。
“娘,你就别为难我了,你让大家伙看看我们家现在过得是什么日子,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粮也要断了,阿砚还伤着,如果不是实在走投无路,以我的体型也不可能爬那么高的山去挖野菜。”
说着,便要拉着王桂兰去厨房里看。
围观的村民们也都纷纷伸长了脖子。
王桂兰见女儿当众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低声骂道,“死丫头,胳膊肘尽往外拐,我有钱也不给你!”
江清月只一个劲低头抹眼泪。
在这之前,大家对江清月的态度还停留在好吃懒做,又肥又丑又邋遢上。
今天一过来,大家很明显地发现了江清月的变化,不光人干净整洁了,院子里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且竟然还出去挖了一天的野菜。
也不像是江家人在村里传得那么不堪。
再和王桂兰此时的态度一对比,众人都不由得纷纷同情起江清月来。
“我看清月这孩子也不容易,从小就没个主见,都是被她娘给撺掇的。”
“可不是,正常人哪有这么埋汰自己的亲女儿的,这姑娘就是傻了点。”
“老江家的,当初你们家逼着人家秀才娶你女儿,要的那些个彩礼把人家老宋家都给掏空了,现在连最后两吊钱你还好意思赖啊。”
众人正说着,宋青山已经把村长给请了过来。
江清月抬头一看,莫名地心一虚,只因为原主十分惧怕这个村长。
不光是她,村里大部分的人对他也都是又敬又怕。
况且村长最欣赏的人就是宋砚了,这些年一直把宋砚当做全村的希望之星来培养的。
悉心呵护了那么多年,突然有一天被她这只飞猪给拱了,岂止是生气!
当初成亲的时候,他老人家差点没把江家人给赶出村子里去。
如今见日子刚消停两天,王桂兰又跑过来闹事,便气得七窍生烟,“王桂兰,你自己的女儿还能冤枉你不成?赶紧把两吊钱给还回来!”
江清月此时也是一脸的寒心,“娘,你不想还也可以,你现在不顾我的死活,那以后你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
王桂兰见养了十八年的女儿这是要和她断绝关系的意思,恨得牙痒痒,“你想得美!我白养你了?你给我等着。”
说着,就爬起来一溜烟跑了。
江清月也不知道她是让自己等着算账,还是等着来还钱。
不过经过这次接触,江清月已经确定原主的娘家人是个什么情况。
也更加坚定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和宋砚和离,否则回到那样的家庭简直等于跳入火坑了。
王桂兰走后,看不到热闹的村民们也都陆陆续续离开。
最后只剩下宋家一家和村长留了下来。
村长看着宋砚的头叹了口气,“阿砚,你可要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不能自暴自弃!”
宋砚缓缓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江清月,随即朝着村长开口道,“村长,我正好有事想和你商量。”
说着,两人便走进了屋内。
见大家都走了,吴氏也看了看老大和老二,“春山,夏江,你们都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过去。”
老大宋春山和大儿媳张素娘点了点头,“娘,那我们先回去做饭去了。”
老二也准备走了,媳妇刘秀娥眼睛却还滴溜溜地盯着江清月和宋冬梅的篓子看。
“你们俩真捞着鱼了?直接先给大嫂呗,一会回去我们就先做了。”
宋冬梅一下子就炸了,“你想啥呢,那鱼是三嫂抓的,和你有啥关系啊,你凭啥舔着脸要?”
刘秀娥被呛得一噎,“凭啥?你跑出去一天没个人影,家里的活一点没干,晚上还空着手回去吃饭啊!”
宋冬梅冷哼一声,“那晚上我不回去吃了。”
说完,便转头看向江清月,“三嫂,我晚上在你这吃行吗?”
江清月自然是没意见。
吴氏瞪了一眼老二老口子,“村长还在里面呢,你们在这吵吵嚷嚷的不怕人看笑话,都赶紧回去。”
等老二两口子一走。
吴氏这才朝着宋冬梅叮嘱道,“你也回去,昨天已经在这吃了一顿,今天还要留下来,哪有你这样的?”
宋冬梅撇了撇嘴,“家里烧的鱼没有三嫂做的好吃,再说我也不白吃。”
江清月见状便主动帮腔,“娘,村长平时对宋砚那么照顾,今天又难得来一趟,我想留他老人家在家吃个晚饭,所以冬梅还真不回去,要帮我烧火,不然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吴氏一听果然态度没那么强硬了,“那行吧,咱们的确是应该请村长吃个饭,就是这啥也没准备。”
说话间,江清月已经把箩筐里鱼掏出来丢成了清水里。
“娘,你看。”
吴氏低头一看,脸上又喜又惊,“乖乖,又抓了这么多,你啥时候还有这个本事?”
江清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娘,刚才我来的时候都看到了, 我院子里的被子和衣服都是你帮我补好的吧?我手笨不会干这些针线活,多亏了你还惦记着我,晚上你也别走了,在这吃吧。”
吴氏被江清月说得眼眶一红,温柔地笑了笑,“其他的我也帮不上,这点小忙还值得你谢,就让冬梅留下来给你帮忙吧,我回去还有事。”
江清月见她不肯留下来吃饭,便又抓了两条鱼用绳穿着。
“这两条你带回去吧,刚才大哥忙前忙后的没少出力,而且冬梅今天帮了我大忙,啥也不带回去也说不过去。”
吴氏看着眼前的江清月怔了怔,眼含热泪地点了点头,“好,好。”
“那你们忙吧,冬梅,勤快点。”
宋冬梅见她往杀猪铺走,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三嫂,你这是要去买猪胰子吧?我三哥以前也曾经做过,但是猪胰子本来就稀缺,咱们来的这么晚肯定没有了。”
江清月朝着她眨了眨眼,“不买猪胰子,用猪板油也可以做。”
“猪板油?这怎么可能?”
“不信的话,回去你就知道了。”
这个朝代现有的肥皂的确都是用猪的胰腺捣碎后做出来的,所以都称做胰子。
但是每头猪上只有一小条胰腺,压根也做不起来几块胰子,仅仅供自己家里使用尚且不够。
如果想要做生意,肯定是没办法出产量的。
所以江清月一开始的方案就是用猪板油熬出来的猪油,效果也不会差,而且操作起来还简单不少。
两人走到杀猪铺一问,上好的猪板油最低要二十文一斤。
江清月一咬牙,直接要了十斤。
十八文一斤的臀尖肉也要了两斤。
最后,一番软磨硬泡,硬是要卖肉的给送了两只大棒骨。
宋冬梅刚刚才从江清月买米买面的余震中缓了过来,见她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肉。
而且还专挑好的买,不由得又惊叹连连,“三嫂,你这是打算一次性把钱造完,以后不过了啊?”
江清月笑笑解释,“别看买的多,可这十斤猪板油顶多只能熬出来五六斤猪油,想要挣钱就要先投入才行。”
宋冬梅明白这个道理,可还是不免被这个场面给吓到了。
江清月不等她继续开口,便直接问道,“饿不饿?都已经过了饭点了。”
宋冬梅连忙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饿不饿,早上吃的多。”
哪知话音刚落,肚子便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江清月笑着指了指前面的包子铺,“走,嫂子请你吃包子。”
“掌柜的,包子怎么卖?”
“素包一文,肉包两文。”
“要十个肉包!”
“好嘞!”
动作之快,让一向麻利的宋冬梅再次陷入了怀疑。
这三嫂花起钱来可真吓人。
正当宋冬梅掰着手指头算着她一共花了多少铜板时,两个大肉包直接塞到了她手里,“快,趁热吃!”
宋冬梅想说,娘走之前嘱咐她不要花三嫂的钱。
但是话还没到嘴边,口水先流了下来。
看着手里还冒着热气的大白胖肉包,宋冬梅没出息地啊呜一口,狠狠地咬了下去。
“唔,真好吃。”
江清月笑着把剩下的包子都递给了她,“吃完自己拿。”
宋冬梅连忙将包子用油纸包好递了过去,“两个够了,三嫂,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吧?我有点累了。”
江清月笑着看了看她,心想这妹子哪里是累的,分明是怕自己再乱买东西。
不过今天该买的也差不多了,便提醒道,“你不是要给婆母抓药吗?”
宋冬梅这才恍然想起来,连忙拉着江清月快步往药铺走去。
药铺对面就是一家卖调味品和鸡蛋的杂货铺。
江清月趁着等抓药的功夫,和宋冬梅说了一声便走了过去。
只不过她也没打算买,只是想给空间里的调料和鸡蛋过个明路而已。
等药抓好,两人便一块背着沉甸甸的竹篓往回走。
江清月一想到还要再走一个多时辰就头大,“冬梅,咱们还是坐牛车吧,两倍就两倍好了。”
总比背着这么多东西徒步好,而且以后想要做生意,肯定经常要往镇上跑的,不可能每次都走路吧。
宋冬梅此刻已经对三嫂花钱这件事产生了免疫。
这么多钱都花了,还能在乎多出的那两文钱吗?
便二话不说带着江清月去了村里牛大叔的牛车前。
牛大叔原本不姓牛,只因为他一辈子独身,只与牛相伴,靠牛为生,大家才都叫他牛大叔。
不等牛大叔提,江清月便直接掏了双份的钱过去,“牛大叔,这是我的两份牛车钱,你看下。”
说完,又把刚买的肉包拿了两个递过去,“牛大叔,我看你在这一直等着估计还没吃饭吧,我刚买的包子,你尝尝。”
说着,不等他拒绝,便直接把包子给塞了过去。
牛大叔看着手里的四文钱和包子,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直接把四文钱丢到了江清月的篓子上,“这钱你拿着,这个肉包就当是车费了,正好我也饿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许给双倍了。”
江清月诧异地看了看他,之前不是说她坐车要双倍吗?
牛大叔装没看见。
他哪里好意思说,之前要收两倍钱不是因为她胖,而是因为太邋遢了。
坐在她旁边的人都被熏吐了。
为了不影响生意,这才不得已出此下策编了一个理由而已。
两人上车没多久,村里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
大家早上出门前都曾特地路过江家门口,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会看江清月身旁的篓子里装得满满当当,都不由得惊奇起来。
“哟,看样子,这两吊钱是要回来了?”
“乖乖,这买了多少东西,岂不是又花光了?”
“花光也比要不回来强不是吗?”
面对大家的好奇,江清月只好笑着附和几句。
而人群中的宋冬梅则是一下子像找到了主战场,把大家不知道的后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
“我三嫂以前就是太好欺负了,好多事情都是她娘和她奶撺掇的,出嫁前好多事她也是身不由己。”
宋冬梅一个劲地想替江清月洗白。
对于前半句,大家伙是不信的,毕竟以前的江清月可不是好欺负的,那也曾经是连村口的土狗见了都要跑的人物。
但是对于后半句,倒是有这个可能。
毕竟江家的那两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见如今江清月的确变化很大,便也都慢慢转变了印象。
“不管以前怎么样都过去了,只要以后好好过日子就成。”
面对大家的示好,江清月只得全程淡笑着附和。
同时自己在心底也飞快地盘起账来。
今天要回来的两吊钱再加上宋砚的抄送,一共进账2400文。
买笔、米面、肉、包子和坐车一共花去804文。
最后还剩1596文,实在算不上多。
而且买的这些粮食也吃不了多少天,还是要赶紧挣钱才行。
为了计算方便,本文一吊钱=1000文。
宋冬梅一听说晚上有饺子吃,嘴角咧得老高,“怎么可能?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宋冬梅在咱们村怕过谁?去就去,一会你就看我的就行了。”
江清月见她这么自信,自觉又多了几分把握,“稍等,我去让你三哥给我写个东西。”
宋砚人在卧房,却早已把两人刚才的对话给听了进去。
一听江清月让他帮忙写个断亲书,却还是不免意外。
看样子这女人是铁了心要和娘家撕破脸了?这可不像是她能干出来的。
宋砚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按照要求给她写了。
江清月接过来吹了吹干,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入怀里,“那我等下就直接去镇上了,你的早饭和午饭都在锅里,记得吃。”
说完,便背着竹篓带着宋冬梅兴冲冲地出了家门。
一会功夫,两人已经到了江家的门前。
江家人此刻正在院子里吃早饭,听见有人敲门,心虚的王桂兰便隔着门问道,“是谁?”
“娘,是我,你快开门。”
“你走!我没你这个女儿。”
江清月勾了勾唇,给宋冬梅使了个眼色让她继续拍门。
自己往后退了两步,朝着左邻右舍喊道,“娘,你先把门开开啊,昨天咱们不是都说好还钱的事了吗?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啊。”
江清月的喊声很快把左邻右舍的村民给叫了出来。
看样子,大家也都很关心江清月要钱的后续进展。
“清月啊,你这是来干什么?”
江清月又提高音量朝着大家伙解释了一遍,“昨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娘不是承认了借了两吊钱的事,本来说好昨天还的,但是我娘一直没来,我们家今天实在是揭不开锅了,我正打算过来拿钱去镇上买米呢。”
说完又补充,“这么一大清早,也不知道我娘家人是不是都下地去了,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众人听后纷纷抿唇笑道,“没见她们出去啊,刚才那烟囱还冒烟在做饭呢。”
“肯定是赖着不想给呗,故意不给你开门。”
江清月往里喊了一嗓子,“不可能!我爹娘不是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两吊钱选择全家当缩头乌龟?!”
众人一听都纷纷笑了起来。
片刻之后,果然见王桂兰气势汹汹地来开了门,“这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吃饭了?你想干啥?”
江清月收回嘴角的笑意,“娘,你们还吃早饭呢!我和阿砚在家一天两顿饭都快吃不上了,就等着娘你还钱去抓药买粮食。”
王桂兰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我没钱!”
江清月往院里看了看,“没钱?你们那饭桌上又是鸡蛋又是白馒头的,怎么可能没钱?”
王桂兰一听,连忙把身后的大门给关上了,“你瞎说什么呢,你那钱我昨天花光了。”
“花光了?”江清月面露痛心之色,“娘,你花的不是钱,是我和阿砚的命,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以后就当是我死了,你们没我这个女儿,我也没有爹娘。”
说着,江清月便从怀里掏出刚刚拟好的断亲书。
“断了亲,那两吊钱我也不要了,就当是给你和爹买棺材的钱。”
王桂兰一听,气得差点没背气过去。
好不容易把她嫁出去,就等着以后通过她从宋砚那捞点油水呢,怎么可能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亲。
人还没开口,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原主父亲江富贵也从院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提了一根棍子。
“你个不孝女!是嫌我和你娘命长吗?一大早就在门口胡咧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江清月也不是吃素的,见他棍子挥过来,灵活地闪开,随即反手抓住了棍子。
“是娘借钱不还在先,难道爹你还想当着大家伙的面打死我灭口不成?”
众人见状也都纷纷站出来阻拦,“江富贵,就算是你的女儿,你也不能说打就打说杀就杀!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就是,从前你们夫妻二人就是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但是如今人家已经嫁到宋家,那就是宋家的人了,轮不到你们来打。”
江富贵没想到自己打自己的女儿,也会招来这么多非议。
生怕真的会吃官司,手里的棍子也不敢挥了,“你们别听她瞎说,这丫头从小就撒谎成性,我们怎么可能会问她借钱?”
“我们都听见了,你婆娘王氏昨天亲口承认的。”
“没错,大家伙都可以作证,村长昨天也在哩,这事你们赖不掉,赶紧拿钱给她去买粮食吧。”
江富贵一边嘴里呢喃着没这事,一边愤怒地看了一眼妻子王桂兰。
见她心虚地低下头,就知道这事肯定是败露了。
当着众人的面,一是有些挂不住面子,便讪笑道,“肯定是误会了,不过既然宋家揭不开锅了,那我这个做爹的也不可能不管,桂兰,你去屋里找二房和娘凑凑,好歹凑个二两给清月先去救急。”
王桂兰震惊地看了一眼丈夫,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清月,还是转身进了院门。
江清月和宋冬梅相视一眼,都以为这事就这么顺利给解决了。
哪知道下一秒,原主的奶奶李老太直接踉跄地冲了出来。
直接俯身朝着江清月撞了过来,“你个小贱蹄子,还敢有脸回来要银子?看我不撞死你!我不信你还能去告我?”
江清月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不过还是惊险地躲了过去。
李老太扑了个空,一跤摔在了自家门口,摔了个狗趴。
这下可算是被她逮到了机会,只见她骨碌一个起身,直接坐在地上捶地嚎叫起来,“你个天杀的,是成心想要撞死我啊!”
“今天这钱谁也不许给,不但一个铜板不给,还要这个小贱蹄子赔我抓药钱,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不可!”
江清月无语地看了她一眼,这都能被碰瓷?
“奶,就你这嗓门中气十足的样子用得着去抓药吗?要不你还是报官吧!我陪你去。”
“大家伙都看着呢,你自个撞过来的,我不躲难不成还要等着被你撞吗?”
李老太一听,气得就要伸出手来去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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