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禅刘善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北辰观山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善听到越来越离谱的溢美之辞,连连摆手止住,然后沉声道:“这床弩,孤也给它取个名儿吧,便叫三弓床子弩吧。”“三弓床子弩?”众匠官喃喃重复,看架势又要准备为这绝世好名大拍马屁。刘善连忙抢道:“设计图孤是给你们了,可这两样东西,结构繁复,制作材料要求也较高,不知以将作营的生产能力,多久能够生产出样品?”在刘善看来,这东西提前了一千多年出现,以目前这些工匠的水平,生产起来肯定十分困难,未必能够赶在与魏军大决战时派上用场。叶正听到刘善所问,连忙转头与身边几名匠官小声合计,片刻后便有了结果。“禀陛下,若是这两样东西只有粗略轮廓,我们将作营怕是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够制作出样品。”“三年五载?”刘善听到叶正此话,顿时有些失望,不由一叹,喃喃道:“果然...
《三国:开局被塞美人,这主公值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刘善听到越来越离谱的溢美之辞,连连摆手止住,然后沉声道:“这床弩,孤也给它取个名儿吧,便叫三弓床子弩吧。”
“三弓床子弩?”
众匠官喃喃重复,看架势又要准备为这绝世好名大拍马屁。
刘善连忙抢道:“设计图孤是给你们了,可这两样东西,结构繁复,制作材料要求也较高,不知以将作营的生产能力,多久能够生产出样品?”
在刘善看来,这东西提前了一千多年出现,以目前这些工匠的水平,生产起来肯定十分困难,未必能够赶在与魏军大决战时派上用场。
叶正听到刘善所问,连忙转头与身边几名匠官小声合计,片刻后便有了结果。
“禀陛下,若是这两样东西只有粗略轮廓,我们将作营怕是三年五载也未必能够制作出样品。”
“三年五载?”
刘善听到叶正此话,顿时有些失望,不由一叹,喃喃道:“果然还是高估了现在的生产能力啊。”
叶正将刘善的失望之情瞧在眼里,嘴角微扬,话锋一转,却道:“不过,陛下设计的图样,各项数据都标注得万分清晰,且各个部件均可用木质材料,我们将作营只需依样制造,多则三天,少则两天,便能造出样品来。”
“什么?两天?叶卿可当真?”
刘善闻言,豁然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怎么也没想到,叶正竟然说三两天便能造出样品来。
叶正见刘善如此激动,面上泛起略微有些傲娇的得色,恭敬道:“臣不敢欺瞒陛下,若是您给臣等的只是两物的大致轮廓,臣等还得反复试验各项数据,没个三五年的确造不出来。但现在,陛下将各项数据和部件都标注得一清二楚,臣与其余匠官刚刚仔细数过,那神威大炮共有大小部件八百零三个,而这三弓床子弩大小部件共有两百八十个。现在将作营有各级工匠一千一百二十三人,皆是我大汉最顶尖的手艺人。臣等只需要将这些部件拆开,分给各级工匠分头制造,不出两三天,必能出得了样品。”
刘善见叶正信心满满,哪还再有怀疑。
顿时豪气大涨,对叶正等匠官朗声道:“好!很好!若将作营真能在两三日造出样品,尔等便是我大汉的不世功臣,孤必重重有赏。”
“不世功臣?”
“重重有赏?”
二十几个匠官听到刘善金口承诺,无不脑袋晕眩,激动非常。
士农工商,他们都是些被士人贬作只会“奇技淫巧”的手艺人,地位连普通的农民都赶不上,今日能够见到皇帝陛下一面,已是天大的荣幸。
又哪里想过,他们这些身份卑贱的苦哈哈也会有成为不世功臣的可能?
现在皇帝陛下金口玉言,直把他们感动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连忙跪地叩首,感谢刘善天恩。
刘善没想到这些苦哈哈淳朴如此,心怀大慰,抬抬手,示意众人平身。
待大家重新站起身来,刘善又拿过几张羊皮图纸铺展开来,却都是空白无物。
刘善想到交付给北地王刘谌和长水校尉诸葛尚的秘密任务,拿起炭棍,在这空白的羊皮纸上画了起来。
不过片刻功夫,几张羊皮纸便画满了设计图。
众人一看,只见羊皮纸画的都是些捶子、勾环一类的小物件。
结构简单,形制小巧,却不清楚皇帝陛下这又是画的何物。
刘善画完四五张羊皮纸,对又一次陷入懵逼状态的叶正等匠官郑重道:“这些东西,都是攀岩工具,虽然制造起来十分简单,但功用却十分重要。尔等拿下去依样尽快造二十套出来,然后派人送往罗宪大将军处。”
叶正不敢怠慢,连忙接过图纸,吩咐一名匠官赶制去了。
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完毕,刘善终于松了口气。
暗道如果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弩真能两三日内便造出样品,当日他夸下的将二十万魏贼全部葬在大汉沃土的豪言壮语,实现的机率又提升了几成。
但马上,他又转念想到,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对于此时的人来说,都是些从未见过的稀罕物事。
比起目前军中主流的投石机和单弓弩,这两样武器复杂了不少,操作起来也没那么容易。
如果不对炮手和弩手提前进行专门训练,根本别指望这两样秘密武器短时间内投入战场发挥作用。
这时,刘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词:炮兵部队!
从现代世界穿越而来,刘善对于现代化的军事制度多少有些了解。
现代有炮兵部队、火箭部队、信息化部队、特种部队等等,各个军种职责分明,更利于专业化发展。
一旦战争爆发,各个军种配合作战,其威力岂止是一加一等于二这般简单?
既然有了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这样的厉害武器,何不成立一支专门配备这些武器的军队呢?
现在大战正酣,时间紧迫,他只能让将作营制造这两样足以改变战局的重型武器。
但若此次真的能够
将二十万魏军击退甚至歼灭,魏国至少三年五载无力再对蜀汉用兵。
这三年五载,正是蜀汉休养生息的宝贵时间。
砺兵秣马,蓄养民力,自然,也正好利用领先时人近两千年的物理化学知识,大搞发明,研究新型武器。
说不得,火枪大炮、铁甲战船都有可能造得出来。
真是这样的话,自然需要一支懂得操控的专业化部队。
有这样的部队在手,什么曹魏什么孙吴,一路横推过去,还不是连渣都不剩?
如此一想,刘善的念头瞬间通达,立马对叶正道:“叶卿,孤还有一事,须得你在今日内办妥。”
叶正一日内连连被刘善委以重任,不仅没有半点抱怨,反倒有种得到重用的激动,连忙应承道:“陛下但有吩咐,臣自当尽心竭力,万死不辞。”
刘善欣慰地点点头,道:“叶卿辛苦,你去御林军中,为孤挑选五百心思机巧、力气较大的精壮,再从将作营里,挑选一百技艺高超的匠人,孤要成立神机营。这神机营由孤直接掌管,两日后,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的样品出来后,交给神机营便可。”
“神机营?”
叶正等匠官又听到一个新名词,楞了下,随即恭敬应道:“臣遵旨。”
诸事既定,刘善嘴角微扬,一股掌控天地命运的豪情不自觉地充盈胸膛。
刘善又叮嘱了几句,拍拍叶正肩头,在众匠官无比崇拜的注目礼下,踏步离开将作营。
下一站,辎重营。
这时,田续终于押着八千多疲惫已极的将士赶到。
远远看到曝晒在烈日之下的邓忠尸体,田续心头又是兴奋又是惊惧。
兴奋的是,邓艾痛失爱子,自己连日来被他针对羞辱的怒气终于得以发泄。
惊惧的是自己贻误了战机,指不定这老东西会被趁机对自己严惩。
怀着这样的心思,田续只得躲在大部队中,不敢主动来到悲愤到几近丧失理智的邓艾身边。
倒是一旁的牵弘,见大部队终于赶到,抢前一步,对邓艾朗声道:“将军,卑职这就带儿郎们抢关!”
邓艾扭头望了眼满面决然的牵弘,终于面露欣慰,点头道:“好!带上所有儿郎,一旦抢下此关,关内蜀军,一个不留!”
这,算是对江油关下达了屠杀令!
牵弘轰然答喏,领着刚刚赶到的八千多魏军,奋不顾身地往江油关下赶去。
可怜这些历经千辛万苦,本以为可以在遍地是黄金、处处有美女的蜀中大肆劫掠。
却没想到,他们这一路,屡经生死,连番遇险,两万五千人到现在只剩了八千多。
更让人郁闷的是,他们损失如此之惨重,却连蜀中一两黄金、半个女人都没见着。
此时此刻,更不知道征西大将军邓艾许下的那些宏愿,他们是否有命实现了。
八千兵马又累又饿,护甲器具也残缺不全,根本没有半点斗志。
但碍于主将有令,牵弘打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邓艾常年带兵,自然看出这仅剩的八千魏军根本毫无战意,不由怒从心起。
真想拔出长刀,上前砍翻几个以壮士气。
手中刀柄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终是强抑心头怒气,转头狠狠瞪着躲在远处的田续,冷声道:“田护军,你去督战!但有一人敢无令逃返,本将必取你项上人头。”
田续被邓艾如此瞪着,又听到如此言语,全身好似坠入了冰窖。
想要争辩两句,但看到邓艾那张可以吃人的狰狞面目,话到嘴边,又不得不咽回肚子,嗫嚅了下嘴,闷闷地应了声“是”,然后领着二十几个亲卫作为督战队,扯开长刀,尾随在大部队后。
只要出现一个怯战逃兵,定会被立斩当场。
有田续的督战队押阵,原本精疲力尽毫无斗志的魏军只能强打精神,加快冲刺的速度。
原本就不远的距离,经过几个呼吸的冲刺,八千魏军眨眼间便冲到了江油关下。
可是,这些人兵器不全,攻城器械更是几尽于无,即便冲到了关下,也只能凭着蛮力撞城门。
个别身手较好的,也在腰间系了绳索,口衔长刀,沿着山石和城墙,徒手往关上攀爬。
初时,关上十分安静,连刚刚射死邓忠的数百弓箭手,好像都从关口上撤了下去。
八千魏兵没有感受到关口上的猛烈攻击,又是激动又是庆幸,不由加快动作,期冀赶紧抢下此关。
远处的邓艾见到此等情形,只把眉头紧锁,一时间也不知道江油关的这份安静,到底是因为田章给他们造成了重创,让他们无法组织起有力的抵抗,抑或是江油关内,另有什么惊天的阴谋。
邓艾心中忐忑,只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双拳也捏得嘎吱作响,希望那些攀墙而上的魏军儿郎能够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是,世上事,又几桩能如人愿?
就在八千魏兵全部聚集到关墙之下,那些攀岩爬墙的儿郎也接近一半时。
异变突起!
原本寂静非常的关口上,突然旌旗展动,鼓声隆隆。
接着,无数鲜血淋漓的人头突然从关内掷出。
一颗两颗,三颗四颗……
等到半边天空都是血雨,至少有四五千颗头颅从关墙内掷到空中。
“嘭嘭嘭——”
无数人头砸落地面,砸在正准备抢关的魏兵头上、身上、脚上。
狰狞的面容,怒睁的双目,伴随着扑鼻而来的浓重血腥气。
瞬间,那些意志不坚的魏兵竟然弯腰埋头,口中呕吐出黄的白的,酸的咸的。
八千本该生死不惧的曹魏儿郎,在这一颗,看到一颗颗同袍死不瞑目的头颅,终于溃不成军。
近处带头抢关的牵弘,远处在后督战的田续,甚至是三箭之外的主将邓艾,见到此情此景,都是齐齐一怔。
谁也不会想到,田章的五千人马竟会全军覆没。
他们更不会想到,蜀军竟然如此残忍,直接将五千魏国儿郎的头颅给割了下来。
一场人头雨落下,八千魏军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斗志,瞬间瓦解得渣渣也不剩下。
已经攀到一半的矫捷之士立马哭爹喊娘地原路返回,有些胆子较小的,更是手脚发软,直接从半腰坠下,摔成了肉泥。
“不许退!不许退!违令者斩!”
邓艾远远见到魏军未曾交锋,便已呈败象,厉声在后狂吼!
押阵的田续听到邓艾的呼吼,终于也反应过来,挥动手中长刀,直接一刀削掉一个正从他身边逃跑的魏兵头颅,对督战队下达死命令:“退者斩!”
督战队早已举起长刀,听到田续的命令,长刀狂劈,瞬间便砍死了十几个惶惶奔逃的士兵。
迫于此等威胁,原本慌了手脚只想后撤的魏兵终于冷静下来,赶紧转身,继续迎着人头雨往关下冲去。
但一轮人头雨下,关上战鼓声愈发急促。
旌旗展动下,一排排顶盔贯甲的弓箭手、刀斧手、盾牌手突然闪身出来。
衣甲鲜明,军容整齐,士气高昂,远不是狼狈已极的邓艾大军可比。
很显然,这些蜀军,早已作好了以逸待劳的迎敌准备。
邓艾和师纂看着关上情形,直吓得面无人色。
且不论蜀军军容士气如何,单单是数目,密密码码排列在关口上,少说也有过万之数。
“将军——这——这——这这——这江油关——怎——怎冒出了这许多人马?”
作为参谋向来能说会道的行军司马师纂这时也变成与邓艾一样的结巴,有些不可置信地道。
邓艾全身一软,手中长刀脱手掉地。
长长一叹,悲声道:“蜀军早有防备,吾与谯周、黄皓所谋,怕是已经泄露了。今日,你我怕是真要葬送于此了!”
北地剑门,黑云压城。
此刻,邓艾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在路上。
姜维、廖化、董厥、张翼几人并肩立在城头,手抚箭垛,眼望关下依山连绵数十里的魏军营寨。
这几人,现在乃是蜀汉军阵的三大首脑,前几日才被刘善再次提拔。
原本已是大将军的姜维直接被晋为三公之上的大司马,正儿八经的蜀汉百官之首。
在姜维之前,整个蜀汉,因诸葛武候去世,刘禅不再设丞相一职,便只有诸葛武候的接班人蒋琬曾荣登过大司马一职。
如此殊荣,足可见对姜维的恩宠。
至于董厥,原本任着辅国大将军、平尚书事,现在也被刘善提拔任命为兼领录尚书事,位在三公之上,荣宠已极。
而右车骑将军廖化、左车骑将军张翼,分别被擢升为右骠骑将军、左骠骑将军,位次仅在大司马和录尚书事之下,位比三公。
刘善这一番封赏,直接让这几个抗魏前线的军中首脑位极人臣,足见对几人的无比信任与重视。
他们都是蜀汉一等一等贤臣与忠臣,当日面对三路魏军二十万人的前后左右夹击,几人身先士卒,领着十万蜀汉儿郎拼死奋战。
奈何魏军经过了多年的充分准备,兵精粮足,人多势众,任凭他们如何死战,也抵挡不住敌军的强大攻势。
终于,在牺牲两万蜀汉儿郎和十几位高级武将,连丢汉中十余座大小城池后,他们不得不合兵一处,退保剑阁。
有这蜀中门户天险阻挡,钟会的魏军终难再如先前一般,势如破竹地继续前进。
短短七八日,两军在剑门关前进行了二十几场激战,彼此伤亡都有些惨重,隐隐已有打消耗战的趋势。
但魏军兵力足足是蜀汉的两倍还多,又怎么拼得过呢?
“大司马,这一场仗,我们赢得了吗?”
董厥望着关隘下的魏军营寨,发现又有大队人马往剑阁关下逼近,终是向身边的姜维问出了许多人想问,却又不敢问的问题。
他身为辅国大将军兼领录尚书事,虽然也在前线领兵作战,但更擅长的却是居中协调的文职工作,深知蜀汉国力疲敝,兵员短缺,远远比不上地广物丰的曹魏。
眼见魏军来势汹汹,攻城拔地,势如破竹,心中的确没有多少信心。
若是寻常人问出此话,姜维定会勃然大怒,治他个扰乱军心的重罪。
可董厥乃蜀汉重臣,识得分寸,与他关系极好,问出此话,自然是有因由。
闻言扭头,不答反问道:“龚袭(董厥字龚袭),此战,我们输得起吗?”
董厥被姜维这一问,顿时愣住。
是啊,此战一输,必定身死国灭,他们输不起。
既然输不起,那便只有胜。
所以,他这个问题,问和不问,答案都没有多余的选项。
姜维见董厥愣住不答,右手重重拍击箭垛,仰头望天,沉声道:“陛下待吾等若此,吾等豁出这条老命也值了。至于胜败,尽人事,听天命耳。”
董厥被姜维这么一说,老脸微红,面显羞惭。
倒是他身边的廖化和张翼,两人都是武勇果敢、豪爽干练的将才。
虽然以前因力劝姜维休生养息、停止北伐,而与姜维不怎和睦,时时在朝堂与姜维发生口角。
但一旦朝廷作出决定,不管内心里同意不同意,都会不遗余力地坚决执行。
也正因此,姜维北上抗魏,才会着意带上他二人。
张翼这时面上全无半点愁容,豪气干云道:“管他娘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此剑门关在,任他天王老子也别想过去。”
张翼是个标准的武将,向来豪勇,说话自然也就粗鲁。
反正在他这里,就算天塌下来了,那也就一个“干”字了事。
此刻,张翼见姜维和董厥两人信心都明显不足,而张翼又说些毫无营养的话来,不由朗声笑道:“大司马,录尚书,吾观此战,我大汉必胜无疑。”
姜维和董厥同时回头,望向廖化,齐声道:“元俭何出此言?”
廖化嘿嘿一笑,道:“无他,此战关键,不在剑阁。”
姜维瞬间明白廖化言外之意,面上反倒忧色更浓,道:“元俭是指,征北大将军罗宪?”
廖化点点头,但立马又摇摇头。
张翼见廖化这时还有心情在他们面前卖着关子,好气又好笑,不耐道:“元俭莫要打官腔,且快快道来。”
廖化见张翼猴急如此,嘴角一撇,道:“此战关键,表面看在我们剑阁,剑阁若失,我大汉再无天险,亡国自然不远。但有我等率八万儿郎共保剑阁,这剑阁又怎么丢得了?”
姜维和董厥连连点头。
而张翼更是全身豪气,附和道:“某也正是此理。”
廖化见三人都赞同自己的观点,接着道:
“剑阁丢不了,我们知道,钟会和邓艾也必然知道。所以,正如大司马先前给陛下的奏表所言,魏军必然会拣选精锐,绕过剑阁,另择小道往蜀中进发。”
“如果蜀中其余地方告急,我等只能分兵往赴救援。到那时,剑阁还能不能守住就是两说了。即便剑阁守住了,但都城若失,又有何用?”
“所以,此战的关键,便在于罗宪将军能不能守住江油、涪县等关隘。罗宪将军乃你我旧识,素有声名,颇通军事。奈何得罪了黄皓,才被贬至巴东。”
“现在皇帝陛下先斩奸宦黄皓,再擢罗宪为征北将军,最后发出倾国一战的号召,御驾亲征为罗宪押阵。两位难道不觉得,当今陛下这系列反常举动,颇有一代雄主的风采么?”
廖化言犹未尽,最后郑重道:“有如此陛下在后方坐镇,此战若是还不能胜,岂非太没天理了?!”
说到后面,廖化情绪激动,语音高昂,终于流露出一股豪情。
姜维和董厥原本还有意志消沉,听到廖化这一番说辞,不由连连点头,情绪也随之渐渐高涨。
“元俭之言,甚是有理。当今陛下,的确远非以前。若是我大汉能够安然度过此次危机,陛下仍能如今日这般作为,我大汉再次兴盛又有何难?!”
姜维此刻须发飞扬,望着关隘前愈来愈近的攻城魏军,朗声说道。
刹那之间,整个精神气质为之一变,豁然将腰间长剑拔出,扭头大呼:“准备迎敌!”
八万蜀汉儿郎早已作好准备,一声令出,关山关下,鼓声阵阵。
许多刚刚合上双眼片刻的儿郎,不得不重新睁开双眼,拿起怀中满是缺口的刀枪,艰难地挪动双腿,上了城楼。
新一轮注定没有结果的消耗战,再次开启。
也不知又有多少儿郎,会埋骨于此。
邢明连忙躬身回道:“禀陛下,神机营已从将作营接手三弓床子弩三十张,现已按望手、射手、炮手分工,全部投入了训练。基本能够保证,一架三弓床子弩只需人三人便能顺利操纵。并且,经过计算,这三弓床子弩一箭射出,最远可达一千二百六十三步,精度可以控制在三尺之内。”
“一千二百六十三步?这这这……”
邢明刚刚说完,何方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他本就是匠人出身,对当下流行的弓弩十分了解,在三弓床子弩之前,最厉害的弓箭有效射程也就一百八十步,主流的都只有百步左右。
正所谓百步穿杨,便是形容神箭手的。
如果要是劲弩,最厉害的也就只有八百左右,并且精度很差。
但现在,由皇帝陛下亲自设计的三弓床子弩,竟然能够射出一千二百三十六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刘善自然明白,这三弓床子弩一面世,将会给世人特别是军队带来何等的震撼。
一千二百三十六步,折合过来也就是1854米,三尺也就是1米左右。
那可是长达2米重有10斤形如标枪的弩箭啊,射程竟可以达到1854米,精度控制在1米范围,那威力,何等可怕?
即便是现代的重型狙击步枪,也就差不多这样了吧。
看来,刘善给蜀汉,真的带来了一件足可改变国运的核武器。
听到邢明的回答,刘善的心里简直都要乐开了花,满意地对邢明点点头,道:“邢明,你很不错。”
本来,刘善之所以安排邢明担任神机右营的管事,只是因为三弓床子弩比起神威大炮来说,操作相对来说要简单些。
在刘善看来,邢明不像何方那样,对匠作之法颇为精通,因而只希望他能按照自己吩咐的那般一五一十地管好训练好神机右营对三弓床子弩的使用。
只要那些刚刚组建成营的莽汉能够粗略懂些操纵之法,到时也能派上用场。
刘善却没想到,看似对机械一窍不通的邢明掌管神机右营,效果竟然一点也不弱于何方。
这两个年轻小子,刘善真是没有选错人。
心中自然又为自己的慧眼识珠好一阵得瑟,正要带着两人,前去神机营看看实际情况。
“报!”
刚刚抬脚,远处又传来一声急报。
不多时,一个内侍领着一位背插黄旗、满身风尘的传讯兵奔到刘善跟前。
刘善也不等传讯兵和内侍啰嗦,直接开口询问道:“何事?快快禀来。”
那传讯兵本想行礼,闻言立即止住,恭敬道:“报陛下,征北大将军有十万火急的军情急报!”
护卫在刘善身侧两旁的何方与邢明听到这声急报,眉头微皱:“荡寇将军来忠的捷报不是刚由罗宪转呈到这里吗,怎么后脚又传来军情急报呢?”
刘善也没等内侍转手,直接踏前一步,从传讯兵手中接过那封竹简,拆开一看,脸色微变。
把竹简顺手递给身边的邢明,喃喃道:“看来,钟会这两日定然要退兵了!”
邢明展开竹简,与何方一同看去。
才发现,罗宪在这竹简里说的是,他们在外巡逻时从涪江河岸抓住了几个幸存下来的魏兵,一番审问下,才知道陇西太守牵弘坠江后侥幸不死,带着几个亲卫,夺了几匹军马,竟捡小道往剑门关逃去了。
牵弘这漏网之鱼一逃,必然会将邓艾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钟会那里。
钟会领十五万大军围攻剑门关一个多月不能寸进,本就生了退意。
要不是邓艾等一干激进派苦劝,并献上亲率精锐偷渡阴平的奇策,指不定钟会早就退兵了。
之所以又在剑门关撑了将近一个月,不过是为了等邓艾这边的消息。
为了接应邓艾,他还让自己的心腹爱将田章另率了五千兵马,绕过剑门关,另择小道直杀江油关。
但现在,邓艾和田章将近三万兵马尽数葬送在蜀地,他那十五万魏军也被阻挡在剑阁寸步难进。
眼见粮草将近,深秋已至,他若晓得了邓艾这边的消息,怕是立即便会引兵退还汉中。
若真是那样,十五万魏军镇守汉中,蜀汉即便躲过了亡国之危,但怕也只能龟缩在蜀中一地,慢慢等待灭亡的一天了。
刘善正因为看得如此深远,所以才在一开始,便定下了要将二十万魏军尽数葬在蜀汉的雄伟目标。
唯有重创曹魏在西面的有生力量,蜀汉才能有机会重新夺回汉中,也才能让曹魏安静个三年五载,给蜀汉休养生息的机会。
有这样的长远打算,刘善早在两万御林军北上之前,便让让罗宪、来忠、诸葛尚,甚至是自己的便宜儿子北地王刘谌等将,早早开始部置了
只是目前,好像这计划要泡汤了。
“恭喜陛下,钟会退兵,我大汉无危矣!”
与刘善心中的忧虑相反,邢明看完竹简内容,不仅没有半点忧色,反倒满脸兴奋,连忙向刘善道喜。
刘善转头,淡定地看了眼邢明,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邢明不过就是个小小的都伯,地位低得可怜,年纪又不过二十左右,自然看得浅了些。
“陛下,我们神机营现在已可以投入战场,不若让我等带着神威大炮和三弓床子弩立即赶赴剑阁,定要趁贼军还在剑门之际,狠狠给他们来一下子,说不得便能留下钟会等高级将官哩!”
不过,与邢明不同,年纪更小的何方这时却语出惊人。
听得出来,何方这小家伙虽然见识也怎长远,但却是个狼灭,竟然想在钟会退兵之前,狠狠咬他一口。
如此少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但即便如此,何方这主意,仍远远不能解去刘善心忧。
如何才能留下钟会呢?
到底要如何才能让钟会继续围攻剑阁呢?
只要能够让钟会继续留在剑门关外半个月,刘善便十分笃定,这十五万大军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一时间,直急得刘善负手在背,团团乱转。
脑海中一遍遍在记忆中搜寻有关钟会的一切。
他熟读《三国志》,看过三国演义,对于钟会后来的结局,自然十分熟悉。
从他灭蜀之后,听信姜维之言,想要占据益州称王的行径来看,此人十分有野心,也十分有胆量。
对于这样野心勃勃的人,唯有以惊天的权势和利益才能够打动他。
但现在,自己到底有何权势与利益打动他呢?
难道让他投降,再封他个异姓王当当?
或者,把蜀汉皇帝让给他?
想到这里,刘善都不由些想要发笑。
但刚想笑,一道灵光却突然闪过:若是自己这蜀汉皇帝就在钟会的面前,以这人的野心,岂会放过生擒一国皇帝的泼天大功?
一旦自己被擒,他钟会退可向曹魏邀功,进可直接入蜀控制整个益州全境。
如此,算不算惊天的利益?
“既然钟会要走,孤便以身作饵!”
刹那之间,刘善堵塞的念头一下便通达了起来,仰天大笑几声,豁然转身,对邢明与何方道:“快快!你二人快快整队,孤要带着神机营,立即赶往剑门关!”
风尘仆仆的罗宪不吃不喝,从清晨天刚蒙蒙亮,便带着三千精卒一路急赶,终于在正午时分抵达成都。
因为手持皇命,罗宪不敢耽搁,让三千精卒驻扎郊外,连干粮也顾不得啃上一口,便孤身一人入了皇宫。
他十余年前做过太子舍人、宣信校尉,负责东宫宿卫,入过皇宫,知道规矩。
只是十余年后再次故地重游,心里不免有些凄惶。
跟在小太监身后,一路穿廊过殿,终于到了御膳房前。
“陛下,巴东太守罗宪求见。”
随着引路小太监一声唱喏,御膳房房门大开。
恭敬立在门口的罗宪抬头,却见门后,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黄袍男子跨步而出。
在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着朝服的儒雅文官。
得皇帝亲自出迎,这得多大的排面。
刘善看着身姿硬朗、满面风霜的罗宪,温和笑道:“罗卿,你终于来了,孤等得你好辛苦啊。”
只这一句,已被朝廷冷落了十几年的罗宪只觉脑袋一阵晕眩,刹那的恍惚过后,赶紧跪地拜倒,带着哭音道:“臣罗宪,叩见陛下,吾皇万安。”
刘善踏步上前,双手将罗宪扶起,道:“罗卿不必多礼。”
四十出头的罗宪被刘善亲手搀起,七尺长躯颤了颤,风尘仆仆的脸上早已泪流满面。
刘善重重拍拍罗宪肩头,轻声道:“罗卿应该还未用膳吧,且陪孤和思远一起吃点。”
说完,刘善哈哈一笑,转身重回房中。
平时一向精明能干的罗宪此刻整个人彻底懵圈了。
呆呆立在当场,嘴唇抖动,强忍着嚎啕大哭的冲动。
诸葛瞻见到罗宪如此,自然知道这中年油腻大叔在皇帝陛下的一番忽悠下,实在是感动坏了。
看他呆愣愣没有反应,只得开口提醒道:“罗太守,哦,不,征北大将军,陛下请你用膳呐。”
罗宪这才回过神来,立马再次跪地,磕头道:“谢陛下隆恩。”
已经坐到胡床后的刘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朗声道:“莫要再多礼了,孤这五脏庙,实在饿得慌哩。”
听到皇帝陛下如此诙谐的语言,就差没掏心掏肺表忠诚的罗宪望向诸葛瞻。
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得遇明主的欣喜。
再不多礼,急急进了御膳房。
三国时期,用餐不像后世那样摆着一张大圆桌,主客全在一张桌上进食。
此时聚餐,稍微有些地位的人家,都各有一张不大不小的胡床,胡床上放着丰盛的美酒佳肴。
主客按照身份地位,各占一张胡床,跪坐在后面进食。
说得直白点,此时即便是聚众吃饭,也更像是叫一群人去吃自助餐。
刘善身为一国之君,此刻自然坐在主位。
诸葛瞻坐在右首,罗宪坐在左首。
刘善一宿未睡,早上为了赶时间,又只喝了一碗稀饭,现在是真的又饿又困。
奈何他现在正在与时间赛跑,诸多大事未定,也只有强撑苦熬。
等两人坐定,刘善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直接端起酒樽,遥遥举杯,道:“大汉兴亡,全赖卿等了。”
说完,仰头便将这一樽美酒倒入喉咙。
诸葛瞻和罗宪见刘善说出这话,还要准备再表一番忠心,却见皇帝陛下直接开干,也只能遥遥举杯,仰头干了。
不得不说,现在喝的虽然是皇宫里的特贡佳酿,但刘善却感觉味道也不咋滴。
度数低不说,酒里还漂浮着杂质,颜色也有些浑浊,夹杂着一点尿骚味。
这样的酒,连后世十几块钱一瓶的二锅头或者歪嘴都比不上,但刘善现在也没空计较这许多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在诸葛瞻的一番解说下,一脸懵逼的罗宪才知道,当今陛下已在早朝上将他连升数级,直接提拔成了征北大将军。
并且,皇帝陛下将北上抗魏的重任也交给了他,还要同他一起,御驾亲征。
听着诸葛瞻的一番叙述,受宠若惊的罗宪数次离案,对着刘善连番叩头谢恩。
直至此刻,罗宪才感觉自己的仕途,好像终于迎来了曙光。
一顿自助餐,三个人足足吃了两个小时。
酒足饭饱后,诸多大事也已敲定。
眼看酒席将散,诸葛尚却已出现在了房门,将一张卷好的丝帛交给了门口的小太监。
小太监哪敢耽搁,连忙双手捧着丝帛,快步行到刘善跟前,恭敬奉上。
刘善随手接过,略微扫了一眼,然后起身离案,行到房中,对罗宪沉声道:“罗卿,你对光禄大夫谯周,怎么看?”
看过花名册,刘善自然清楚罗宪与谯周有一场师徒情分在。
如今收拾了谯周,却要重用他的学生,有些话有些态度,便不得不摆明。
罗宪还不知道谯周与黄皓通敌卖国的奸谋,得刘善此问,连忙起身,恭敬回禀道:“光禄大夫乃臣授业恩师,品性一向端正,为大汉宿儒,学生甚是钦佩。”
“品性端正?大汉宿儒?”
刘善早知罗宪定会如此回答,喃喃重复一句后,直接将手中丝帛扔到罗宪面前,冷冷道:“罗卿可知,就是你甚是钦佩的授业恩师,竟会干出通敌卖国的勾当?!”
罗宪闻言,浑身一颤,赶紧捡起地上的丝帛,展开一看。
顿时,怒目圆睁,钢牙紧咬,半晌无语。
久久,直接一拳轰碎身前胡床,怒声道:“人面兽心,厮文败类,我罗宪竟会认这样的小人作授业恩师,实在愧煞人也。”
刘善眼角余光将罗宪的表情看得清楚,知道他不似作伪,略微放下心来,又道:“谯周的确有些才华,孤也佩服。只是他食我大汉俸禄,穿我大汉官服,便不该干这叛我大汉的勾当。如此奸贼,罪不容诛,孤要夷其三族。”
听到刘善如此狠话,本还愤怒莫名的罗宪却是面色一变。
挣扎了下,突然单膝跪地,颤声道:“陛下,谯周所为,的确罪不容诛。只是,依他供词所言,其谋并未涉及家人,还望陛下法外施恩,饶过他的族人。”
说完,罗宪将脑袋重重叩在地上。
刘善饶有意味地看着罗宪,冷声问道:“罗卿,这算你在为你恩师求情吗?”
跪在地上的罗宪全身一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咬牙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臣受谯周授业之恩,不敢乞求陛下饶过他的性命,唯有保全他无辜的家人,以还这一场恩情。”
本来脸色阴沉的刘善听到罗宪这肺腑之言,转眼望向一旁恭敬侍立的诸葛瞻。
却见诸葛瞻向刘善微微点头,露出嘉许之色。
刘善再不多言,伸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罗宪,肃然道:“孤早知罗卿是非分明,重情重义,果然没有让孤失望。看在你的面上,孤便先留谯周一命,待凯旋之时,再行处置。至于他的族人,本也无罪,孤便不予追究了。”
罗宪没想到刘善会卖他这天大的面子,又是感动莫名,连忙躬身道:“谢陛下隆恩。”
至此,刘善算是将重用罗宪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消除干净了。
君臣三人又饮了几樽美酒,因为罗宪要从诸葛瞻手中接过两万御林军的指挥权,两人只得早早告退,交接去了。
御膳房中,便只剩了刘善一人。
虽然酒的度数很低,但毕竟还是酒。
兴致高昂的刘善狂灌了十几樽后,终于昏昏沉沉,有些醉意了。
加之从昨夜穿越而来便忙到现在,眼都没怎么眨一下,更是困意强烈。
等到诸葛瞻和罗宪退去,刘善终于抵持不住,直接趴在胡床上呼呼大睡。
前世他连鸡都没杀过一只,重生这一世,却注定要血流成河。
既然不想做那摇尾乞怜的亡国奴,便只有奋起拔刀,做那令天下颤栗的屠夫。
刹那间,刘善心冷如铁,直接将殿外的哭喊惊叫屏蔽。
躺在榻上,闭目沉思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现在距离蜀汉灭亡还有不到两个月时间,距离邓艾偷渡阴平攻入蜀中更是不足一个月。
如此短暂的时间,想要挽救蜀汉于危亡,难度系数不是一般的大。
当务之急,只有先抽调蜀中精锐,拣选贤臣良将,尽快领兵前往绵竹、江由等关隘挡住邓艾大军,方能保得蜀地不会发生后来的连锁反应。
但若仅仅只是挡住邓艾大军,还远远不够。
现在的蜀汉,因为连年征战,国力空虚、百姓困顿,厌战情绪早已渗透进蜀地每一个子民的心灵深处。
特别是以光禄大夫谯周为代表的益州士族,更是投降派中的积极分子。
有这些软骨头在,若是大军压境,难保到时不会生变。
因此,刘善这一次不仅要挡住邓艾大军,更要取得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捷,方能提振士气,稳定蜀地官民的信心。
再贪心一点,如果能借此机会重创二十万魏军,让曹魏三五年不敢犯境,刘善自信,他定会让蜀汉走上另一条光辉大道。
只要给他三五年时间,凭着物理、化学双料硕士的本事,再加上领先时人近两千年的知识,攀攀科技树、搞搞小发明,振兴蜀汉、争霸天下,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想,刘善愈发觉得,他穿越到这行将灭亡的蜀汉,大有可为,也必然能够大有作为。
霎时间,刘善一扫胸中块垒,翻身而起,来到榻前不远的一张案几旁。
这张木案应该是蜀主刘禅平时处理政务的地方,案头上堆叠了许多竹简。
刘善跪坐案后,随意拿起一卷竹简,在案上铺展开来,发现竹简上都是用毛笔写就的繁体小隶。
字迹工整,笔法俊逸,若是放在他穿越前那个时代,这书写之人百分百是个书法大家。
借着昏黄的灯光,刘善艰难地辨认着竹简上的内容。
等好不容易将三百余字的竹简读完,刘善才明白,这卷竹简乃是光禄大夫谯周所书。
其内容竟是弹劾大将军姜维在北地与魏军交战,连战连败,先丢汉中,再失关口,请求刘禅罢免其职,另用大将接掌其兵权。
刘善冷笑一声,将谯周的竹简随手扔到地上,重又拿起另一卷竹简来看。
这一卷,却是镇军大将军宗预所书,言辞恳切,字字铿锵,却是建议刘禅尽快派信使往东吴求援。
刘善记得这宗预在诸葛亮还在世时便深受重用,后来多次出使孙吴,为吴、汉两国同盟作出了积极贡献,堪称两国的和平鸽。
他的建议,正合刘善心意,也是那老太监黄皓难得的一条好建议。
说不得,黄皓便是看了宗预的表章,才会有那一条建议吧。
刘善将宗预的竹简放在案头一端,然后又拿起下一卷竹简看去。
这一卷竹简却比先前两卷长了许多,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
若不是那名忠心的属下用身体将弩箭带歪了两分,现在躺在营门外草席里的,定然也有他钟会。
侥幸躲过一劫的钟会又气又怒,却再也不敢以身犯险。
只得命令陇西太守牵弘率领大军攻打剑门关,自己却和卫瓘等将躲在大后方瑟瑟发抖。
听到卫瓘此问,钟会伸出还微有些颤抖的手,拿起带血的弩箭,仔细打量半晌,喃喃道:“这,莫不是那蜀军又发明了什么厉害的弩机不成?”
当年,诸葛亮发明了元戎弩(诸葛连弩),直接让蜀军的战斗力瞬间爆表,杀得魏军闻风丧胆。
而今,元戎弩消声匿迹十余年,竟又出现了另一种厉害的弓弩?
这蜀地,当真是发明家的摇篮么?
卫瓘闻言,也是面色如土,竖起三根手指头,不可置信地道:“将军!三里!三里啊!三里之地,一弩四命。若蜀军真的装备了这样的弩机,这剑门关,咱们还用再打吗?”
他之前就一力主张退兵,却被钟会一番煽动给压制了下来。
但刚刚,他亲眼见到这巨型弩箭就在身前半丈连杀四人,心灵深处的恐惧再次不可抑止地往脑门上涌。
钟会心里也是一阵后怕,不过,他亲眼见到蜀主刘禅就在关上,怎么按捺得住活捉蜀主刘禅的贪天之功?
听到卫瓘所言,钟会努力将表情调整到最为轻松的程度,才故作轻蔑地道:“依本将看,这样的弩机耗费定然极大,蜀军即便制造了出来,估计也只有一两架用来偷袭,当不可能大规模使用。不然,今儿个咱们十几个将领绝对无法有命回来。所以,诸位大可不必为此忧心。”
说完,钟会把巨型弩箭随手扔在地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只是无人看得出来,他的内心里其实却有着另外的盘算。
现在战事刚起,胜负未料,卫瓘又在乱他军心,实在让他恨得牙根痒痒。
偏偏卫瓘是司马昭的心腹,任着监军一职,即便他钟会担着三军主帅,也无法撼动其地位。
所以,一向心狠手辣、杀伐果决的钟会,此刻也只能好言劝慰,期待牵弘能够对剑门关的进攻有所突破。
只是他钟会全然不知,此刻的牵弘正在心里将他老娘张昌蒲从头到脚问候了个遍。
“操你钟家的祖宗,自己怕死,便让老子顶上。与邓公相比,你这黄毛小儿干的真他娘不是人事……”
牵弘一边策马,一边让十几个重甲骑兵挡在前面,生怕剑门关上再飞出那夺人性命的巨型弩箭。
他从江油关逃到剑门关不过才个把时辰,浑身是伤,饭都没顾得上吃一口,气也没喘匀净,便又被钟会命作先锋大将,领着五千兵马攻打剑门关。
牵弘心里清楚得很,自己本是邓艾心腹,现在说是钟会的先锋大将,其实不过是他的替死鬼罢了。
虽然在心里问候着钟会的祖宗十八代,但还不是不敢拖延行军速度。
他晓得钟会的手段,当初这厮与邓艾、诸葛绪三路大军伐蜀,诸葛绪直接被这厮下狱削了兵权,邓艾也被排挤得不得不弄险入蜀,结果全军覆没。
三路大军二十五万余兵马,如今只有他这十五万尚存。
现在自己但凡对这厮有半点不敬,定会被他以军法治罪,砍头都有可能。
如此情形下,牵弘明知自己现在是替死鬼,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剑门关下强冲。
五千兵马,相比于剑门雄关,以及关内八万蜀军,不过是炮灰耳。
牵弘有做炮灰的觉悟,所以心里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冲得极其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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