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倾祁郁的其他类型小说《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天开妄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们在毒枭被抛尸地点沼泽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被处理的脚印。从京都借调过来刑侦素描专家根据脚印推测出了最新犯罪嫌疑人一些外貌信息。锁定对方其中一人为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材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脚步深度能判断出对方应该只有七十多斤的样子。这个信息一出来,结合精神病院那边的信息网,警方很快锁定五名外貌特征相似的嫌疑人。再根据年龄筛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三人身上。但这也只能确定其中一名杀人犯,剩下一名又是什么身份?南倾会议结束后就回到了停尸室,对两名死者的尸体进行再次筛查。死者死亡21小时,尸体不再僵硬,尸斑出现,这种时候尸体会慢慢开始发生由内而外的微变化。南倾穿戴整齐,与周炜一起对两具尸体进行再次尸检。在查验到女尸时,南倾在对方耳后...
《豪门:清冷总裁放肆宠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他们在毒枭被抛尸地点沼泽地的附近找到了一个没来得及被处理的脚印。
从京都借调过来刑侦素描专家根据脚印推测出了最新犯罪嫌疑人一些外貌信息。
锁定对方其中一人为二十岁出头的男性,身材比同龄人要更加瘦小,脚步深度能判断出对方应该只有七十多斤的样子。
这个信息一出来,结合精神病院那边的信息网,警方很快锁定五名外貌特征相似的嫌疑人。
再根据年龄筛查,最终将目标锁定在其中三人身上。
但这也只能确定其中一名杀人犯,剩下一名又是什么身份?
南倾会议结束后就回到了停尸室,对两名死者的尸体进行再次筛查。
死者死亡21小时,尸体不再僵硬,尸斑出现,这种时候尸体会慢慢开始发生由内而外的微变化。
南倾穿戴整齐,与周炜一起对两具尸体进行再次尸检。
在查验到女尸时,南倾在对方耳后发现了一个小红点。
红点周围出现尸斑,隐隐有腐烂的迹象。
“周炜,你过来一下。”
南倾示意周炜帮助自己一起将尸体翻过来,拿出放大镜和电筒对准红点的位置,很细微的一个针眼,四周肉体开始腐烂。
但针眼那一圈却没有变化。
南倾一边检查,一边朝周炜摊开手:“镊夹和棉签。”
周炜从一旁递上镊子棉签,然后拿过取证袋候在一旁。
南倾用镊子扒开死者耳后的针眼,那一块明显是硬的。
用棉签沾了血水放进取证袋,南倾神色严肃:“手术刀。”
周炜应声递上,南倾侧头看了他一眼:“退开。”
话落,她握着手术刀和镊子,动作娴熟的划开了死者耳后肌肤。
随着手术刀深入,死者肉中镶嵌着的一根银针跃入眼帘。
南倾取出来递给周炜,转而去到毒枭身旁,在他身上并没有发现异样。
南倾转而拉开了之前的死者所在的冷藏箱。
不出意外,每一位死者耳后都有同样的针孔和银针断裂的残留物。
不同于女尸,其它死者体内的银针淬了水银,所以之前二次尸检并没有被发现异样,肉眼看去他们耳后并没有任何变化。
女尸之所以会出现溃烂,是因为没来得及对银针动手。
惯用银针,又每一次都能精准找到耳后穴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银针扎入其中,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南倾将善后工作交给周炜,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正好苏井槐走了过来,南倾问道:“南城精神病院最近有招聘中医吗?”
“中医?”苏井槐拧眉:“这个得查一查才知道。”
他见南倾眼神笃定,心头一喜:“又有新发现了?”
“怀疑对方擅长中医理疗。”
如果两个变态杀人魔是一起的行动的,那么大概率两人会在同一个地方。
一个精神病患者,一个是中医。
现在很多精神病院都会引入中医治疗手段,精神病院的严厉管理制度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地。
很少有人会把目标放在精神病院。
苏井槐让人下去查,很快就有了消息。
一周前,南城精神病院的确招聘了一个中医,据说对方手段了得,不少病人在他的治疗下病情稳定了下来。
同时,警方也追踪到了那三名嫌疑人的行踪,就等着上面下通知进行抓捕任务。
原本担心只找到一个罪犯会打草惊蛇,随着南倾给出最新线索,上面立刻下达抓捕命令。
当天晚上,被锁定的四名犯罪嫌疑人被成功抓捕,并连夜进行审问。
让人没想到的是,患有精神病的那名罪犯是毒枭的儿子。
今年19岁的他,从小就被毒枭训练成专业杀手,替他处理一些审讯工作。
对抓到缉毒警察和犯错的下属进行非人的折磨,久而久之他精神分裂,爱上了杀死人之后将死者残忍分裂。
他称之为灵魂撕碎,让死者死后不得安眠。
而警方扑空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有内鬼计划暴露。
而是他发现了毒枭在南城养了个女人,且与对方有了孩子。
他作为毒枭的儿子,被训练成杀人魔,可毒枭却对那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百般呵护,甚至把她送来了南城养胎,给她一个全新的身份生产孩子。
他怎么能忍,原定城南的作案计划,被两人改成了另一场针对毒枭的屠杀计划。
算是阴差阳错,躲开了警察撒下的网。
凶手归案,剩下的就是警方的事,南倾作为法医,功成身退。
晚上的庆功宴,终于结案的众人脸上褪去了前两天的沉重。
结束了长达一个小时的案件总结以后,众人将注意力放在了角落里独自喝茶的南倾身上。
警察局局长由衷的夸赞:“苏院长,该说不说,这次多亏了你们检察院的南倾南法医。”
“若不是她两次发现关键证据,恐怕罪犯已经逃跑了。”
他们去进行抓捕的时候,两名罪犯正准备逃跑,大概他们没想到,案件会这么快被侦破。
苏井槐挺着脊背,满脸都是骄傲:“不瞒您说,南倾这丫头,刚下飞机行李都没放,就来了现场。”
“还没正式入职,就立了大功。”苏井槐朝角落里的南倾招了招手:“等正式入职了,这功立刻给你记上。”
南倾站起身走过去,手里端着一杯还冒热气的茶。
在警察局局长欣赏的目光和苏井槐骄傲的眼神中微微颔首,不卑不亢落落大方:“二位领导谬赞了,这是我应该做的,能参与这次案件是我的荣幸。”
她一身黑色正装站在讲台侧面,长发随意扎成低马尾,侧颜轮廓清晰明媚,在灯光下肌肤白皙。
高挑的身材和完美的比例,站在人群中浑然天成的美感。
祁郁就坐在距离她两个座位的地方。
男人靠坐在椅子里,看向她的视线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
万人瞩目中,身侧的视线太过热烈。
南倾无意识的转头,撞入男人深邃的眸。
人群喧嚷,男人一身墨色西装坐在正中央,一丝不苟的领带与随意敞开的袖口,严谨之中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慵懒。
他随意的靠坐在椅子里,头顶的光落在身上,矜贵沉冽。
祁郁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某种欣慰。
是欣慰吧?南倾不太确定。
她想,自己也算是他半个学生,大概老师看学生有出息都是这样的眼神。
微微颔首,南倾朝他恭敬一笑,算是感激他的“教导之恩”。
她回头的太快,没注意到男人嘴角的笑意因为她满脸的恭敬瞬间僵住。
这一晚,南倾凭借超强的实力和清冷出尘的气质,成了军警法三方热议的话题。
案件总结结束,庆功宴正式开始。
南倾正与检察院众人碰杯庆祝,警察局局长走过来,褪去了上位者威压,满脸温和笑意。
他视线径直落在南倾身上,满是兴趣的开口:“我替我警局那群单身的小子们问问,南法医有男朋友吗?”
南倾看到祁郁出现在这里,不自觉看了眼时间。
下午六点不到,他这是刚下班就赶了过来?
见祁郁大步走来,南倾正准备起身,却被男人先一步按住肩膀,祁郁弯腰,目光落在她脸上。
“来买车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责备,而是关心。
南倾想也没想:“我买车为什么要告诉你?”
祁郁没说话,而是看向一旁的顾夫人,幽暗的眸子一片冷意:“顾夫人好雅致。”
这话可不是寒暄。
祁郁分明什么也没说,但周身的威压让顾夫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自觉挺直了身子,脸上表情有些崩裂:“祁厅长误会了,我就是带我儿媳妇过来看车,没想到遇到了南倾。”
她抬头看向南倾,试图让她帮自己说说好话。
她也没想到南倾竟然甩了他们家顾准,扭头就攀上了祁家这根高枝。
心里再不悦,也只能忍着。
南倾看都没看她一眼,也不想把这事闹大。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借祁家的势。
她南倾向来只靠自己,若是如今她大肆借了祁家的势力为虎作伥,那某一天她没了祁家人的撑腰,只会招来更多反噬。
人都是这样的,势强者人人攀附,势弱者人人驱赶。
南倾改变不了这世界的规则,只能努力在这洪流中,靠自己的能力站稳脚跟,不随波逐流,不加入任何洪流。
从座位上站起来,南倾看着祁夫人:“阿姨,祁教授下班了,我们去吃饭吧。”
看出南倾没有兴致,祁夫人哪怕还觉得不够解气,也没强迫她。
这丫头向来低调,祁夫人不想勉强她。
当即站起身,在销售的护送下离开。
南倾的车被祁夫人扔给保镖开回去,她和祁夫人则上了祁郁的车。
南倾想去后排,结果直接被祁夫人塞进了副驾驶,她自己则进了后排。
车上,南倾猜到祁郁多半是被祁夫人召唤过来的。
想到他工作忙还得一下班就赶过来,南倾有些过意不去:“不好意思啊,害你这么忙还跑了一趟。”
“不好意思?”祁郁扭头,笑看着身旁略显拘束的人儿:“我是你的谁?”
“嗯?”南倾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抬头看向祁郁的视线懵懵的。
祁郁重复了一遍,语气却温柔了不少:“我与你之间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如果是之前,南倾一定想也不想的回答合作关系。
但祁夫人在后排听着呢。
南倾沉默片刻,回答:“夫妻。”
祁郁满意勾唇:“所以,不用不好意思。”
“妻子使唤丈夫,天经地义。”
祁郁说这话时,一本正经。
南倾看着他,总有一种大学教授给自己上恋爱课的感觉。
她收回视线,出于严谨本能,纠正了一下:“是阿姨使唤您的。”
“这应该算是母亲使唤儿子,天经地义。”
一句话,车厢里陷入了沉默。
唯独祁郁面不改色:“但我是为你来的。”
南倾可不欠人情。
“我自己也可以搞定的。”
人情最难还了,她才不要莫名其妙背锅呢。
祁郁被自家老婆怼的没话说了。
空气刚安静下来。
祁夫人突然开口,话却不是对他们说的。
“老祁啊,你儿子出息了,这都会说情话逗倾倾开心了!”
语音发出去,没一会儿就收到了祁家主的消息。
“这下你不能怪我把儿子教成一个老古董了吧?”
祁夫人傲娇:“本来就是你教的,你看看他以前那样,不苟言笑,开口闭口就是工作法律政治的,哪里有半点年轻人的模样。”
这话出来,南倾还没开口,苏井槐先坐不住了。
“老穆,你这不地道,我们检察院单身的帅小伙还多着呢,怎么你们警局的就插队了?”
警察局局长笑了一声:“那没办法,南法医太优秀了,我这不是替警局那群小子着急吗。”
在职场上,多少会有领导给后生互相介绍的情况,南倾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她并不抗拒与异性接触,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偶尔也会羡慕家庭圆满的人。
但她这人,万事不强求,不急于一时,只是笑笑:“多谢二位领导好意,我暂时……”
“倾倾。”
南倾话音未落,身后传来祁郁的声音。
几人应声回头,却见祁郁不知何时摆脱了争先上前与他打招呼的人群,端着一杯酒朝着南倾走来。
男人视线温柔的凝望着女人,迈开腿来到她身旁站定。
南倾看到祁郁,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握紧了手中的茶杯。
不知为何,面对祁郁的目光,她有一种劈腿一半被正主抓包的心虚感。
一旁苏井槐见人人攀附的祁厅长主动走来跟南倾打招呼,惊奇开口:“祁厅长与南法医认识?”
据他们所知,祁郁两年前就已经公布已婚的消息。
两人年龄差在这儿隔着呢,算下来南倾入学中央政法大学时,祁郁已经是中政的特聘教授了。
众人压根并没有把祁郁和南倾放一块儿想。
祁郁垂眸,目光温柔的凝望着南倾,语出惊人:“我们是夫妻。”
他说话时,目光紧锁南倾双眸,五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带着无尽的深情。
南倾心脏瑟缩了一下,眼底划过诧异。
他就这么认了?
一旁的苏院长和穆局长同样两脸难以置信。
“祁厅长的夫人是南法医?”
南倾是厅长夫人?!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有些心虚。
他们这算不算当着祁郁的面挖他墙角?
偏偏,男人一脸淡定:“我们领证后,倾倾就出国留学了,知道这层关系的人很少。”
他的意思是,不怪你们。
但现在知道了,可就不能挖我墙角了。
苏院长和穆局长连忙陪着笑:“是我们鲁莽了,原本想着我们这阳盛阴衰的行业终于迎来了希望,没想到,是名花有主。”
虽然他们之间的职位没有孰高孰低之说,但毕竟两人刚试图挖人墙角,态度得拿出来。
祁郁倒是没放心上,视线落在没说话的南倾身上,满眼宠溺:“倾倾优秀,能娶到她是我的荣幸。”
人人皆知,在这南城,祁郁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论身份,他是祁家继承人,天赋异禀,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法务厅厅长,在场的所有人对他或多或少都要敬畏几分。
论地位,他虽然不过三十出头,但祁家是几百年的大家族,辈分在整个南城都很高,祁郁年龄不大,但辈分很高,能与苏院长和穆局长等人持平的程度。
大半个南城的名门贵族人见到他都要尊称一声小叔叔的存在。
这样的人,却把自己摆在了南倾之下。
这夫妻二人,未免太过低调了些。
祁郁一句话,让众人明白了南倾在他心中的地位,有祁郁站在她身旁,两人顿时觉得,他们刚才太唐突了。
南倾这样的人,就应该祁郁这种天之骄子才配得上。
法医这一行,又脏又累,大多数都是男性,因此,南倾这种在领域内拥有绝对实力的女性,只要一出现,就会是所有人尊敬的对象。
这个行业,高知者云集,没有女性歧视,真正有实力的人会被所有人尊重。
没有打扰小夫妻团聚,苏院长和穆局长找了个借口去了一旁,把空间留给南倾和祁郁。
南倾回头,看向祁郁:“你就这么公开了我们的关系?”
祁郁眼见着有人又要朝他这边走来,牵着南倾就一旁的偏厅而去。
南倾盯着男人的手,指节修长匀称,这只手,能执钢笔于法庭探讨公道,亦能持粉笔为祖国培养人才。
她不自觉抬头去看男人的背影,曾经他站在讲台上。
她坐在台下,这是她仰望的人,祁郁在法律界的造诣,是无数法律学者所仰望的高峰。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会并肩。
两人进入偏厅,祁郁反手关上门,回过头,那张脸沉稳帅气。
避开人群,男人褪下了周身的上位者威压,随意的往门上一靠,低头看着她要笑不笑:“我们的什么关系?”
南倾努力忽略他这张脸所带来的诱惑力,平静对谈:“合作关系。”
“不对。”祁郁一本正经的纠正她:“我们领了证的。”
“无论法律上还是生活中,我们之间都是合情合法的夫妻关系。”
南倾试图纠正:“这只是暂时的。”
祁郁:“严格来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百分百的长久。”
“任何关系,从历史长河的角度,都只是暂时的。”
他在玩文字游戏。
南倾很清醒:“祁教授,合作是建立在互相获取利益的前提下。”
“是的。”祁郁并不否认这一点。
南倾松了口气,他总算是懂了。
然而,男人却紧接着补充:“所以,在我们的合作期间,你可以向我这里索取任何你想要的利益。”
南倾:“??”
这是什么道理?
祁郁正了正神色,眉宇之间凛然正气:“你找我合作的初衷是什么?”
南倾对眼前这个智商高的可怕的男人下意识戒备,可触及他那双幽暗的瞳,又条件反射的,如同被老师提问一般,下意识开口。
“我需要一个人结婚。”
祁郁:“在这南城,有比我更适合结婚的人吗?”
这话给南倾问住了。
一整天忙碌下来,外面已经堆满了积雪。
南倾和老馆主终于有时间坐下来休息。
火炉上的茶依旧煮着。
南倾起身,给老馆主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茶,然后才坐了下来。
“顾准又要订婚了。”
老馆主看着南倾,从她脸上分析她的表情。
南倾面色平静:“我听说了。”
“还在意吗?”老馆主嗓音粗粝,却异常淡泊。
南倾摇头:“从未。”
“那,祁郁呢?”
“你们领证两年却从未见面,这次回来要离婚吗?”
提到祁郁,南倾睫毛微颤。
她双手捧着茶杯,思量之后,如实开口:“暂时不离。”
“他很好,我想努力试试。”
在老馆主面前,南倾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内心。
她最狼狈的时候,是老馆主拉了她一把。
于她而言,老馆主是这个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
人人都忌讳殡仪馆,对南倾来说,却是一踏入便会静心的地方。
老馆主笑了起来,眼神落在她身后门口的地方:“别站着了,进来坐。”
进来坐?
南倾脊背挺直,下意识转过身。
还有谁在吗?
在她转身的同时,一道颀长的身影自门外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气,高大的身影走进来,显得整间休息室都窄狭了起来。
他迈开腿,径直朝南倾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无法掩饰的笑意。
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话,看向南倾的眼神灼热而深情。
南倾扭头,看向端着一杯茶悠哉喝着的老馆主,瞬间明白了什么。
顿时觉得这两人太无聊:“您套我话呢?”
老馆主一脸无辜:“没办法,他给的太多了。”
说话时,祁郁走过来,将手里的箱子递给了老馆主。
南倾才发现他手里还拿了礼物。
老馆主打开,里面是一套难得的紫砂茶壶。
为了一套茶壶把自己给卖了,这是老馆主干的出来的事。
祁郁沉腰在南倾身旁坐了下来,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我来接你回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这会儿南倾连“您”也不称呼了。
祁郁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幼稚,态度放低了不少:“问了二伯,他说你在这儿。”
所以祁郁一下班,就开车赶了过来。
“哦,老馆主是你伯伯,合着我是外人。”
南倾双手环胸,娇俏的面庞露出几分小傲娇:“那您叔侄二人慢慢儿聊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着,她就要起身。
祁郁连忙伸手拉着她,起身将她揽入怀中,急忙解释:“我们是夫妻,二伯也是你的二伯,怎么能算外人呢?”
老馆主在一旁笑哄道:“得了,我就差把你当亲闺女养着了,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一抬手:“坐下,陪我喝杯茶再走。”
祁郁和南倾离开殡仪馆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车上,祁郁看向身旁的人:“想吃点什么?”
南倾扭头看着窗外的白雪,想着这个点吃个热腾腾的菜应该不错,思量片刻,抬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吃火锅吧。”
“前面有一家不错的火锅。”
祁郁点头,将车开了过去,停下车,两人来到前台。
服务员领着他们去大堂靠窗边的座位,这个点正是饭店,火锅店热气翻腾,人声鼎沸。
来往人群拥挤,祁郁伸手牵着南倾的手,防止两人被人群挤散。
两个高颜值的人出现在人群中,不少人都朝他们看了过来。
一些年轻的女孩眼里都是羡慕的神色,南倾在一排靠窗的座位中选择了角落的那个。
她盯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一身矜贵的男人,分明是一丝不苟的正装,穿在他身上,却带着说不出的随性慵懒。
他总是喜欢将袖口随意挽起,手腕价值昂贵的腕表与手背若隐若现的青筋,透露着不羁与野性。
西装是他斯文的外表,袖口是他难掩的野心。
论家世,论能力,论智商,论前途,祁郁在这南城,无异于是独一份的。
她没撒谎:“没有。”
祁郁笑了,他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笑起来时,嘴角有很淡的不注意几乎看不到的梨涡。
南倾看入眼里,觉得这梨涡生的真好。
不笑时无影无踪,男人的脸看起来淡漠禁欲,或许身居高位,总给人一种沉敛老成的感觉。
一旦笑起来,很浅很浅的梨涡痕迹,整个人明朗阳光,年轻了好几岁。
祁郁无形朝她靠近一步。
微微弯腰,再问:“在我这里,你达成目的了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他身上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南倾扭开头,平静以对:“最初的目的达成了。”
与他对话,她总是很严谨。
祁郁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儿。
她面容平静,一身冷清。
可大概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从他靠近的那一刻,她那对小耳朵早已经红透了。
祁郁觉得可爱,却忍着收敛笑意。
故作严肃:“你说了,合作的前提是双方达成利益共赢。”
“你赢了,可我的目的还没达到。”
祁郁说:“这怎么能算合作达成呢?”
南倾没想到还是被他抓住了漏洞。
可这话的确没毛病。
她们合作时,她只知道她的目的,急于达成目的。
而忘记了他的目的。
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她想,如果不是很难的话,本着合作共赢的精神,她不介意帮个忙。
祁郁只是笑笑:“你再想想。”
他说:“从一开始,我的目的就已经告诉了你。”
从一开始就告诉了她?
南倾垂眸,回想两年前的画面。
时间太久,记忆模糊。
可她还是很快就想起来。
老馆主说,祁郁家里催的紧,他需要找一个人结婚,给家里一个交代,让家里人没法再催。”
这里面存在一个歧义点。
找一个人结婚,却没说这个过程持续多久。
若是他家里人一直盯着,一旦他单身就催呢?
想要彻底解决这个问题,似乎只能一辈子捆绑,或者他找到真心相爱的人然后解除与她的关系,与另一个人领证。
南倾拧眉,“抱歉,这太久了。”
祁郁没说话。
只是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南倾摇头。
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顾准,对顾准爱的死心塌地。
可她从未。
祁郁又问:“你有另婚的想法吗?”
南倾摇头。
她会想要一个家,却没有将就的想法,至少,如今她没遇到想要结婚的对象。
祁郁满意的笑了:“你没喜欢的人,也没另婚的想法,为什么不试试延长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呢?”
他弯腰,视线与她持平。
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为她弯下了腰,给足了诚意:“南倾,我们都知道,除了对方,再难找到如此合适的对象,为什么不试试呢?”
南倾睫毛轻颤,在祁郁期待的视线中,缓缓抬眸,与他对视。
他189的身高,站在168的她面前,其实高出很多很多。
曾经,面对185的顾准,南倾都得仰着头说话。
此刻,看着眼前的男人,南倾觉得,其实189也并非是需要无限仰望的身高。
他看着她,眼底丝毫不掩饰的真诚与温柔。
南倾很认真的在思考他说的话。
不可否认,祁郁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诱惑点。
合作吗?
理智告诉她,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是名门之子,生来就是这南城最尊贵的人。
祁家在南城享有独一无二的地位,家族体系庞大,家族成员关系复杂。
而她南倾,孑然一身,一介孤女。
她给不了他任何助力,祁家那样的家族,应该会需要一个门当户对,家族强强联合的未来当家主母。
可感性让她止不住对眼前的人心动。
他是天之骄子,却对她抛出了合作的橄榄枝,他满眼真诚,坦然相待。
祁郁看出她眼底的挣扎。
大手落在她头顶,轻笑出声。
“祁家不讲究门当户对。”
“在这南城,没有哪个家族能成为祁家的助力,更没有任何家族会成为祁家的阻力。”
“你只需要考虑我,考虑在你眼前的我,你是否有一点点的喜欢。”
“考虑我是否配得上你的余生相安。”
男人的声音自带温润,如同佛珠拨动的节奏,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却每一个字都清晰的传入南倾耳中。
她承认,眼前人,是这南城,世上,顶顶拿的出手的。
或许是受了他深邃眼眸中满目赤诚的蛊惑,亦或许是她对他这人,原本就有恻隐之心。
南倾终究是点了头:“我会努力尝试,认真相处。”
就当是高攀,她南倾孑然一身,就她一人做赌,无论输赢,她没有可以输的。
试一试,何尝不可。
若一定要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旁,为何不能是她?
谁说门当户对就一定是天生一对?
她南倾不比谁差。
得到她的回答,祁郁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眉宇舒展,整个人如沐春风,肆意明朗。
他站直身子,朝他伸出手,微笑勾唇:“你好,南倾小姐,很荣幸成为你的丈夫,未来请多指教。”
南倾被他突然的仪式感弄得有些脸红,却还是将自己的手放进他掌心。
正准备开口。
男人握住她的手,从握手的动作改为交握。
大掌轻轻包裹住她的柔荑,单手负于身后,弯腰,在她手背落下虔诚一吻。
手背温热传来,南倾瞪大了眸子,浑身血液凝固,然后疯狂的朝着大脑涌入。
多巴胺在大脑炸开,信息素在空气中肆意碰撞,整个世界都在冒着粉红泡泡。
南倾平静了十二年的人生,再一次被掀起了波澜。
南倾这—走,顾准像是变了个人,整天阴郁不语,就这种状态下,他还能考进法务厅。
那可是无数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地方。
好不容易等到他休假,这群人可劲儿的想办法讨好他。
顾准25岁就能坐上南城法务厅首席律师的席位,用不了几年成为法务厅领头人不是问题。
维系住关系,以后指不定需要求着他办事。
与此同时,另—边的射击馆。
南倾手里握着枪支,戴上护目镜,在牧稚叽叽咕咕的碎碎念中扣下扳机,接连两枪精准命中红心。
牧稚正商量:“反正晚上你家祁教授不回家,咱俩就出去玩玩呗。”
“今天休息日,又接近年关,末夜推出了好几个活动。”
“我刚在末夜充了十多万,不去浪费了。”
南倾对酒吧没什么兴趣,但牧稚喜欢往人多的地方扎进去。
顾准刚成年那段时间也沉迷酒吧,为了不被顾家主家法伺候,每次他都会拉上南倾挡枪。
—来二去,南倾也就习惯了酒吧的吵闹氛围,别人玩耍她看书,别人嗨歌她背书。
接连几次下来,她发现这是—个高效率学习法,甚至有时候为了学习会主动拉上牧稚去酒吧。
算—算,已经很久没进入酒吧了。
打完最后—发子弹,南倾点了点头:“最晚十点,我要回家睡觉。”
—句话给牧稚整不会了:“不是,姐,祖宗,姑奶奶,谁家正常人十点回家的啊?”
“十点酒吧还没正式开场呢。”
南倾放下枪,取下护目镜,淡淡的看了她—眼:“去不去?”
“去!”牧稚扔下手里的枪,—分钟不带耽搁的拉着南倾就离开射击馆。
他们前脚刚走,顾准等人后脚就走了进来。
“咱十点再过去,我订了卡座区,十点正式开场。”
顾准没太大的兴致,进了射击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季牧等人跑过去玩,唯独顾准的女伴,站在那里犹豫了片刻,跑过来拉着顾准的手:“阿准,你可以教我射击吗?”
她眼神无辜:“我不会……”
顾准被人打断手里的游戏,不耐烦抬眸。
看清眼前这张与南倾有三四分相似的脸时,眸子微暗。
压下眼底的不耐烦,放下交叠的长腿站了起来。
他的女伴苏禾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主动拿起桌上的枪递给顾准,期待着他从身后手把手教自己。
—旁的季牧几人见状,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在吃瓜—线。
顾准却没有要手把手教她的意思。
而是举起枪瞄准,接连三枪,—发九环,两发十环。
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苏禾却满脸崇拜,惊讶的欢呼出声:“三枪二十九环,阿准,你真的好厉害!”
顾准目光冷淡的看了她—眼,拧眉:“别笑。”
南倾从来不会这么笑。
那女人,永远冷冰冰的模样。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枪。
他的枪法是南倾手把手教的。
顾夫人为了培养顾准,把他送来学习射击。
可顾准玩心重,教练教学时他在—旁偷懒,倒是—起来当陪练的南倾天赋异禀,很快就能精准掌握室内射击。
课程快要结束,南倾练得—手好枪法,他却打的歪歪扭扭,因为怕顾夫人惩罚,顾准只能看向南倾。
15岁的南倾神色冷清,冰冷的手握住他的手举起射击枪。
耳边是南倾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瞄准,定住,眼睛盯着你的目标。”
“然后……射击。”
祁厅长像极了—个终于盼来家长回家的留守儿童,迫不及待的攀比:“分明都是已婚人士,他却嘲笑我没有人系领带。”
南倾双手环胸,不吃这套:“祁厅长这是在怪我不尽责?”
“我不敢。”祁郁轻咳—声,生怕说错话:“我只是想要老婆帮忙系个领带。”
他弯着腰俊脸往她面前凑,都快要贴上了。
—副南倾不答应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这人是怎么做到在外不苟言笑,在内臭不要脸的?
罢了。
轻叹—声,南倾接过领带,还没开口,男人主动往她面前又凑了凑。
乖乖的在她面前弯下腰。
南倾被他这副自觉又迫不及待的模样逗笑,拿着领带绕过他的脖颈,三两下就系好。
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终究是没忍住抬手落在他头顶揉了揉:“幼稚鬼。”
祁郁眯起了眸子,顺势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摩擦。
抬头看向玻璃,映照出自己领带的形状,看着系得—丝不苟的领带,男人却拧起了眉头。
“祁夫人领带系得真不错。”
这话,多少有些咬牙切齿。
南倾靠在墙上,放松了神态:“的确是有点经验。”
这话出来,祁厅长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眯了眯眸子,盯着南倾这张巴掌大小的脸。
女人似笑非笑,伸手又理了理他的领带,然后在男人满是醋意的目光中,颇为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厅长,上班加油。”
话落,她站直身子,从祁郁怀里正大光明的溜出来,理了理衣服,拉开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助理看到南倾走出来,连忙跑了上来准备送她离开。
祁郁也从屋内走了出来。
男人身高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南倾的步伐。
在众人的注视中,祁郁跟上南倾的脚步,声色温柔:“我送你。”
话落,男人先—步按下了电梯。
南倾抬头看了他—眼。
不愧是祁厅长,表情管理满分。
南倾笑笑,在电梯打开时,迈开腿走了进去。
祁郁跟了进去,亲自送她离开。
电梯门关上,大堂工位,众人倒吸—口凉气。
“刚才那个满眼温柔的人,是咱们祁厅长?”
“那可是祁夫人,我要有这么美丽大方动人的妻子,我也像祁厅长—般把她捧手心娇养着。”
助理听到这话,悠悠补了—句:“咱们厅长夫人是法医。”
众人:“??”
助理:“前几天—下飞机还没正式入职就破了连环杀人案的那位南倾南法医,就是咱们厅长夫人。”
众人:“!!”
谁能想到,那位—战成名的天才法医竟然是他们厅长夫人。
而且还长得这么美,—身清冷,完全就是江南烟雨美人。
谁能想到她是个手持手术刀解剖尸体不眨眼的天才法医啊?
这下,更稀罕他们厅长夫人了。
两人走出电梯,祁郁拉着南倾的手,目光灼灼:“以前给别人系过领带,所以才会这么熟练吗?”
他很在意南倾那句“的确是有点经验”。
南倾也没想到她随便逗—逗,祁郁就上钩了。
“谁说—定是给别人系?”
她心里偷笑,面上却满是无辜:“我自己不能系吗?”
祁郁再三确认:“所以,我是你第—个系领带的异性?”
虽然还没得到南倾的确定回答,但祁某人的嘴角已经要压不住了。
南倾没说话,加快步伐走下台阶。
祁郁大步跟上,—手拎着她的包,—手牵着她。
牧稚慢悠悠的把车开过来,—抬头就看到西装笔挺的祁郁亲自送南倾出来。
“别人喝奶茶咖啡饮料,他一个保温杯雷打不动,别人谈情说爱,他舞文弄墨,妥妥一个老干部。”
祁夫人吐槽起自家儿子一点也不留情面:“还得是我们倾倾,这才在一起多久,就把你儿子驯化了。”
祁家主哈哈大笑起来:“是是是,这都是咱们儿媳妇的功劳,要不你问问倾倾,什么时候愿意回家来?”
“你倒是天天见儿媳妇,我和爸可盼着倾倾回来见见我们呢。”
夫妻两人的那点话都被祁夫人外放了。
南倾想装听不到。
可这话都说到这里了。
她尴尬的脚趾扣地,觉得祁夫人简直就是社牛本牛。
跟她比起来,南倾就妥妥的社恐。
偏偏,社牛的祁夫人终究是没放过南倾:“这你得问你儿子什么时候能征得倾倾同意了。”
祁郁听不下去,生怕她再口出个狂言,适时阻止:“妈,您要不还是戴个耳机吧。”
她这公开外放未免也太不把他们当外人了点。
祁夫人却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你们当没听到就是了。”
祁郁:“??”
他倒也没聋。
南倾没忍住笑出声,觉得祁夫人简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一向清冷的她,也止不住开口:“阿姨您放心,我们什么也听不到。”
祁夫人顿时笑开了花:“还是我亲亲儿媳妇乖。”
祁郁:“……”
不知道啊,突然间就被亲妈和老婆双双被排挤了。
三人去吃了饭,祁夫人并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家,而是让司机把她接走。
但临走前,保镖车里大包小包的购物袋全部一股脑被转到了祁郁的车里。
祁夫人一本正经:“倾倾,这些都是我给你买的,你晚上回家挑挑,喜欢的就穿,不喜欢的回头咱拿去做慈善。”
南倾没想到这满车的购物袋都是祁夫人买给她的东西,经过这几次她的大手笔,她已经没那么震惊了。
她扭头看向祁郁。
后者朝她点了点头:“收着吧,你越拒绝她越来劲。”
南倾抱了抱祁夫人:“谢谢阿姨。”
收了祁夫人太多东西,南倾已经在想自己要回赠一点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南倾主动开口:“我三天后有点私人的事需要处理,可能不回来住。”
既然决定了要尝试相处,南倾觉得,得报备一下。
祁郁没追问,只是叮嘱她:“有事随时联系我。”
南倾点头,两人没再说话。
回到公馆,南倾坐在客厅打开电脑翻阅文献,祁郁则坐在沙发的另一端处理工作。
两人默契的没有各自回到房间关上门,一人占据一半的沙发,气氛安静又和谐。
南倾在看法医真实案件纪录片,其中涉及到法律模糊界限的地方,看得她有些发懵。
扭头注意到一旁正在工作的男人,突然想起来,在他身旁的是法律界极具权威的律法专家。
可他在工作,突然打扰他会不会不太礼貌?
毕竟南倾自己就是一个工作时讨厌别人打扰的人。
就在她决定自己先查资料时,祁郁察觉到身旁人儿欲言又止的视线,放下手里的工作,转头看了过来。
“怎么了?”
南倾将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未成年人若是犯下了无法原谅的罪行,是先行未成年保护法还是先行宪法?”
她所看的这个案件,是一个超雄基因的11岁男孩,先后杀害了自己的外公、奶奶和母亲。
第一次杀害他外公时,其父亲为了帮他掩盖罪行,当着他的面把他外公分尸扔进了山林里。
没想到,南倾竟然当着她的面,直接刷了一辆宾利飞驰,还是最顶配的。
顾夫人咬牙:“南倾,你变了。”
“你这是明知道我们想要这辆车,故意抢先一步打我脸是吧?”
她看南倾的眼神满是失望:“你以前没这么败家虚荣的。”
这话给南倾听笑了。
她收回自己的卡,看了眼顾夫人:“车不是限量款,并非只有我这一辆。”
“您若是喜欢,找销售付钱,车自然就会交给你。”
说话时,南倾突然想到什么。
顾夫人这么着急,不是因为自己抢了她的车吧?
她原以为顾家这些年怎么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想到,买一辆车顾夫人都不舍得。
南倾目光一转,看到了乔琳脸上的狡黠。
从刚才进门开始,乔琳就没说话,站在一旁吃瓜看戏。
这可不是一个蠢女人。
见南倾看向自己,乔琳朝她眨了眨眼睛。
南倾秒懂。
顾夫人这是自己不想买,还想往她身上甩锅?
无声勾唇,南倾转头看向销售:“没听到吗,顾夫人也想要同款,麻烦给她开个单吧。”
销售自然是站在南倾这边的,既能讨好祁家未来当家主母,又能赚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
当即,销售走上去,笑脸相迎:“顾夫人,是确定白色顶配了吗?”
顾夫人咬牙,一旁的乔琳点头:“我要红色内饰。”
销售秒接:“好嘞。”
三两下开了单,销售恭敬一笑:“刷卡还是?”
乔琳戳了戳顾夫人:“阿姨,结账。”
顾夫人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咬牙掏出自己的卡递给销售。
乔琳一看,笑了:“这不是叔叔给您的卡啊?”
当然不是。
顾家主只给了她一张一百万的卡。
可乔琳一来就看中了两百万的车。
她总不能当着南倾的面说自己没钱。
只能掏出自己的私房钱咬牙给乔琳买了这辆车。
南倾冷笑一声,准备带着祁夫人离开。
然而,祁夫人压根儿就没买够。
看向销售:“刚才那辆幻影,还有半个月前我订的那款限量版超跑,一起转到我儿媳妇名下。”
南倾迈出去的腿突然重得走不动路:“阿姨,我有一辆就够了。”
“没关系,咱放车库停着,慢慢儿欣赏。”
她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扫了眼抠抠搜搜的顾夫人:“我们祁家的儿媳妇,怎么能用一两百万就打发呢?”
“我们倾倾啊,就得配最好的。”
“不仅这车,回头妈送你更多更好的,可不能像某些人,高攀了人家女孩子,还抠抠搜搜看着就磕碜人。”
这波贴脸开大杀伤力太强,顾夫人的脸黑一块白一块的。
偏偏这是祁夫人,在这南城无人敢惹。
祁夫人骂爽了,整个人神清气爽。
牵着南倾走到客户区沙发坐了下来。
销售走过来,给他们送上茶水糕点,同时拿来了合同给南倾签约。
乔琳也跟着坐了下来,同样的签约流程,但南倾面前摆着三份。
南倾不太想签另外两份,奈何祁夫人太热情。
拉着她全都签了。
就在南倾刚签完时,屋内的销售们齐刷刷站了起来。
南倾抬头,门外,光影晃动。
祁郁一身西装红领带,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过来。
销售们恭敬的朝他鞠躬:“祁厅长,下午好。”
祁郁颔首,视线没看那些人,目光急切的在大堂里寻找南倾的身影。
祁夫人坐在南倾身旁,朝他招手:“这儿。”
祁郁寻声看过来,目光落在南倾精致的脸蛋上,见她脸上除了有些许的无奈以外没有别的神色,眉宇间的冷意才淡了些。
两人手牵手走进客厅,管家听到动静出门迎接他们。
看到两人牵着手回来,眼神微诧,“少爷,少夫人,夫人……”
“你小子回南城家也不回,一声不吭跑别苑……来…了。”
管家话没说完,客厅内响起祁夫人不满的声音。
在看到门外手牵手一起进来的两人时,祁夫人保养得当的脸上情绪几经翻转。
在视线落在南倾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庞时化作一抹惊艳,连忙迈开腿就走了过去。
“你是倾倾对不对?”
祁夫人完全没想到祁郁会把南倾带回来,一脸惊喜的看着她,伸手想去触碰,又怕吓到她。
那双眼睛满是稀罕的盯着自己这个儿媳妇。
南倾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祁郁的母亲,看着祁夫人这张与祁郁有三四分相似的脸,南倾短暂的意外之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努力挤出一抹不那么冷淡的笑:“阿姨您好,我是南倾。”
“你好你好。”祁夫人看着南倾,脸上的笑根本控制不住:“我知道你。”
“祁郁这小子骗回家的小丫头。”
骗回家?
南倾偏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后者一脸淡定的提醒:“妈,注意措辞。”
他神色严谨:“我与倾倾是法律承认的伴侣关系。”
祁夫人瞪了他一眼:“你那套唬不了我。”
她转而看向南倾:“倾倾,你不是在国外留学吗?”
南倾面对这个出现的措不及防的婆婆,多少有些拘谨。
却是有问必答:“我提前毕业了,刚回南城不久。”
“提前毕业啊!”祁夫人知道自家儿媳妇脑袋好使,没想到博士也能提前毕业:“那是不是以后就留在南城了?”
南倾点头:“暂时是这么打算的。”
祁夫人满脸欣喜,一拍手自言自语:“真好。”
“你留学回来,阿郁也调回南城了,正好挑个良辰吉日,把婚礼给办了。”
“祁郁年纪老大不小了,这再过几年指不定还能不能行,祁家虽然不缺子嗣,但……”
“妈。”祁郁担心自家母亲口出狂言吓到身旁人儿,出声制止:“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我与倾倾会自己打算,您就别插手了。”
南倾听闻不少关于祁家的事。
据说祁夫人是个名门贵女家族里就她一个女孩儿,含着金汤匙出生,与祁家主青梅竹马。
在圈内,人人都说祁夫人毒舌傲娇,那些富太太见到她都得绕路走,说是一个泼辣也不为过。
南倾没想到,真实的祁夫人这样的。
嗯,被祁郁制止一脸憋屈的她,莫名有些可爱。
南倾有些忍俊不禁。
果然,传闻不一定都是真。
“你自己打算?”祁夫人满脸不屑:“打算两年了,你婚礼都还没个影儿。”
“倾倾连我们祁家大门往哪儿开都还未曾见过,这就是你说的打算?”
祁夫人一摆手:“你可别打算了。”
“你爷爷说了,这次你回南城,要么把倾倾带回去,要么你就滚出去。”
祁老爷子年轻时出了名的手段狠辣,在这南城人人忌惮。
哪怕老了,威严依旧。
说着,祁夫人目光一瞟。
发现南倾全身上下,就一身简单的黑色大衣,手上脖子上耳朵上没有半点首饰。
太朴素了!
就靠倾倾这张脸撑场子了。
祁夫人的脸更黑了。
直接给了祁郁一脚:“你就是这么养你老婆的?”
“倾倾身上这么干净,怎么,你家很穷?”
“你大小是个厅长,奖金工资不少吧?”
“怎么这么抠搜?”
南倾随着祁夫人这话低头看了眼自己。
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这样挺好的啊。
因为工作原因,她身上从不带首饰,干干净净的就很好。
唯一的装饰大概就是手上那个结婚戒指。
她扭头,看向祁郁。
平时高高在上的祁厅长,这会儿被祁夫人训斥,只能无奈听着。
“倾倾刚回国,刚结束任务,等空了,我带她去买。”
祁夫人还想说什么。
祁郁先一步截断:“您放心,婚礼会有的。”
“回去见爷爷的事先等等,家里人多,倾倾回去会不自在。”
“我忙过了这段时间,该落实都会落实,不会委屈倾倾。”
在外人眼里很有信誉的祁厅长,在祁夫人这里显然没有太大的可信度。
祁夫人没搭理他,从手上将通透纯净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就要递给南倾:“倾倾,妈出门的急,没带什么礼物。”
“这镯子你先戴着,回头妈回去给你搜罗点好的。”
南倾觉得祁教授被训斥的画面太难得,正事不关己的吃瓜呢。
突然被祁夫人塞过来一个通透白玉手镯,吓得她连忙抬手挡着:“阿姨,这太贵重了,我平时需要解剖,戴着这个磕磕碰碰的可惜了。”
“不贵,碎了咱重新买。”
这可不是买不买的问题。
南倾实话实说:“碎了我心疼。”
她虽然不懂珠宝,但这手镯一看就价值不菲,她若是戴着,估计得给自己封印住才行。
她一句“心疼”,让祁夫人更稀罕她了。
聪明乖巧不拜金的姑娘,这天下可不多了。
祁郁见她是真的会心疼的模样,叹了口气,提醒自家母亲:“这是您戴过的。”
“哪有从手上取下来就送人的道理。”
他想说南倾的首饰他会带她去买。
祁夫人却理解到了另一层意思:“也是,这是我戴过的,款式不符合你们年轻人的审美。”
南倾见她听进去了,松了口气,正准备点头附和。
祁夫人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南倾:“倾倾,这卡是妈妈的小金库,你收着,看上什么自己买。”
南倾看着被送到眼前的黑卡,扭头笑容勉强的看向祁郁。
你们家的小金库都是这么大手笔吗?
祁郁接触到自家老婆求助的眼神,只当做没看懂。
伸手从祁夫人手中把银行卡接过来顺势塞到了自家老婆手里。
然后在她咬牙切齿的表情中淡定道:“收着吧。”
“这是妈送给你的见面礼,她平时都花爸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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