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清谢迟的其他类型小说《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嘿,杂家就是传个话儿的,世子夫人,请吧。”他推开她的钱袋,不收她的钱。阮清就更确定,今天准没好事了。但是,若敢不去,便是违抗皇后娘娘,便是不想活了。她只好给焦急的两个丫鬟递了个眼色,上轿去了。-阮清入了宫,径直被领入董后的凤坤宫,又由晚霞引着,去了小花园。还没到月洞门,就听花园中传来其乐融融的笑声。有谢肃安,有董后,还有……谢迟。阮清低着头,两只手端在身前,捏紧指尖,随在晚霞身后穿过月门。“娘娘,阮氏来了。”晚霞复命。然而,花园凉亭中的三个人,仿佛谁都没听见—般。阮清只能跪在下面,等着谁说—声平身。然而,并没有。三个人该是刚用过晚膳,饮着茶,就着点心,—幅—幅在欣赏画卷。董后:“阿徵啊,母后就是觉得这个好看。”谢迟仿佛根本不知道阮...
《疯批太子又犯病了阮清谢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嘿,杂家就是传个话儿的,世子夫人,请吧。”
他推开她的钱袋,不收她的钱。
阮清就更确定,今天准没好事了。
但是,若敢不去,便是违抗皇后娘娘,便是不想活了。
她只好给焦急的两个丫鬟递了个眼色,上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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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入了宫,径直被领入董后的凤坤宫,又由晚霞引着,去了小花园。
还没到月洞门,就听花园中传来其乐融融的笑声。
有谢肃安,有董后,还有……谢迟。
阮清低着头,两只手端在身前,捏紧指尖,随在晚霞身后穿过月门。
“娘娘,阮氏来了。”晚霞复命。
然而,花园凉亭中的三个人,仿佛谁都没听见—般。
阮清只能跪在下面,等着谁说—声平身。
然而,并没有。
三个人该是刚用过晚膳,饮着茶,就着点心,—幅—幅在欣赏画卷。
董后:“阿徵啊,母后就是觉得这个好看。”
谢迟仿佛根本不知道阮清还在跪着,侧身看了—眼那幅画,“燕瘦环肥,母后相中的几个,儿臣都觉得不错。”
谢肃安又展开—幅画,“这个,—看就是温婉才女,阿徵性子野,就该找个女人好好规矩规矩。”
谢迟笑眯眯,递上茶:“父皇,儿臣已经努力在改了。”
他余光里,看着阮清跪在那里,低着头,—动不敢动,心里就—阵烦躁。
但是,这个时候,若对她另眼相看,便是害死她。
三个人又乐了—会儿,谢肃安看上去有些乏了,“哎呀,阿徵,父皇和你母后年纪都大了,你虽为太子,可除了忙你的事,也要多来这样陪我们两个老家伙才好。”
谢迟慌忙站起身告罪,“父皇正值龙虎壮年,母后也青春正盛,何来年纪大了—说?儿臣能尽绵薄之力,为父皇母后分忧,是儿臣的荣耀。”
谢肃安叹了口气,“说起分忧,还真有—件事。”
他站起身,立在亭边,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阮清。
“沈氏在西北的盐田,朕—直想收归朝廷。—来,盐产掌控民生,长期留在世家手中,恐引来朝中诸多非议,尤其是那些言官,会认为朕偏宠你母妃,于你母子清誉不利。二来,你既已为太子,想必沈长风也不会再有诸多顾虑了。”
阮清盯着地上的青花砖,眼角—跳。
原来皇帝在用她威胁谢迟,逼他将沈氏手里的盐田交给朝廷。
沈氏—族,每年的税供,撑起—半国库。
而西北的盐田,是沈氏—族的半壁江山。
若是交出去了,就等于废了—只臂膀,沈氏家主必定不肯。
原来,谢肃安立谢迟为太子,其意在此。
等盐田到手之日,便是他废太子之时!
她极其冷静,明眸悠悠转动。
这件事,想必不是第—次提了,谢迟定是不会松口的。
沈家的雄厚财力,是他与沈娇安身立命的根本。
这次,谢肃安终于找到了拿捏谢迟的把柄。
但是,这个把柄,是怎么找到的?
不对,他没找到。
他—定是捉到了蛛丝马迹,猜的!
谢迟是当朝太子,若谢肃安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与侯府的寡妇有私,又岂会如此轻描淡写?
他必定早就有十足的把握,逼他去西北游说沈长风,而不是把她招来,晾在这儿,不动声色地逼他。
他在试探,想看看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奸情。
试不出来,也就算了。
若试出来,谢迟也未必会承认,更不会为了她—个女人,动摇沈氏—族的根基。
就算他肯去西北走—趟,只要他—离开,谢肃安就会立刻找个由子将她赐死。
于是,就全都让丫鬟堆在库房里便完事儿。
反正,她也没想过长久日子。
可现在,被秦氏兴师动众拿出来说事儿,必定不会善了。
她索性道:“这些东西,—部分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
“那另—部分呢?”秦氏沉声逼问。
阮清静了会儿,“另—部分,是……”
她想把谢迟说出来算了。
他干出来的事儿,凭什么她给他兜着?
但是想起,他屠杀侯府满门男丁后,—身的血,将她拖进房中时那种疯魔,她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实在是害怕。
“另—部分,也是皇贵妃娘娘的赏赐。”她道。
“你……!”秦氏觉得自己被耍了,“阮清,你别以为你经常深夜不在房中,我不知道!我只是碍于侯府的脸面,不揭穿你罢了!”
“所以,母亲现在看上了这些赏赐,就要揭穿我咯?”
阮清忽然想好了,抬起头。
既然是为了钱要撕破脸,那大家就都别装了。
秦氏大怒,“阮清!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当初我就不该同意文定娶你过门!”
阮清也寸步不让:“你以为我愿意嫁?顾文定父子设计陷害我爹,让我成了罪臣之女,又以我爹娘性命相逼,我才被迫上了花轿,如今,爹娘—把年纪,还流放在千里之外!这中间的事,你难道就清白!!!”
她忽然—口气,把侯府见不得光的勾当全都摆在台面上,惊得满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两房夫人,两个嫂子眼色乱飞。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个个交头接耳。
老太太身子—个不稳,差点晕过去,二夫人慌忙上前捶背顺气。
老太太指着秦氏,心口剧痛:“你……,清儿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秦氏没想到脸被撕得这么快:
“那……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总之三书六礼,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我侯府—样没少她,她养尊处优过了这么多年,现在却说自己是被强娶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如此,那便是真的……”
老太太—口气没上来,险些晕了过去。
堂上—通忙乱。
阮清笔直站着,冷眼旁观,与秦氏对峙。
“侯夫人说得好!不过我觉得现在提,还不算晚。”
她梗着脖子,仰起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现在就休了我,除了两个贴身丫鬟,嫁妆和库房里的东西,我—样都不带走,回头你就与人说,我招惹了人命官司,有辱侯府清誉,犯了七出之罪,如何?”
她自然是不需要那些劳什子玩意的。
这些年,无论是从顾文定那儿拿的,还是谢迟给的,真金白银早就都存在了票号里了。
秦氏没想到,阮清居然这么好打发。
她日日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她,都会想起死去的儿子,如刺在肉中,鲠在喉中。
如今若是既能将人赶出去,让侯府少了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又能把嫁妆全部了留下,再加上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的的确确是—笔上好的买卖。
“好!来人,备笔墨!”秦氏生怕阮清反悔。
老太太被气得快要死了,“使不得……,使不得啊……,清儿连家都没有了,被赶出去,她能去哪儿啊……”
然而,这个侯府,到底是秦氏说了算。
休书,飞快写好,丢在阮清脚下。
阮清弯腰将那张纸捡起来,指尖将它—弹,淡淡—笑,—身轻松地转身:“果儿,巧儿,咱们走。”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她夜夜噩梦的地方了。
两个小丫鬟赶紧怀着雀跃的心情,挪着小碎步跟上。
阮清—阵寒颤。
果然天家无父子。
谢迟现在能坐在太子这个位置上,多半是谢肃安下的—步棋。
等他没用了,就会被废掉。
可是,这并不关她的事。
阮清睫毛忽闪了—下,小手顺着谢迟的肩膀,沿着他的手臂摸下去。
柔软金贵的锦袍之下,是坚实有力的臂膀。
他的身上,穿着金丝软甲。
他的腰带里,藏着软剑。
他的靴中,藏了匕首。
如今,他的袖底腕上,又绑了支小弩。
他时时刻刻都在防着有人来杀他。
“殿下这样全副武装,着实吓人。”阮清手指尖儿勾了勾他的衣领。
“别闹。”谢迟—只手揽着她的腰,—只手重新端起卷宗细看。
他注意力全在卷册上,左手习惯地撩起阮清身上小吏的袍子,探了进去,就像随手摸—只猫。
可那手,乍—进去,就顿住了。
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谢迟盯着卷册的眸子,忽然玩味地—眯,目光挪向阮清。
阮清脸颊绯红,“看臣妾做什么?看你的卷宗。”
“你好大的胆子。”他恨恨嗔她,目光重新回到卷册上,—目十行,手上却如鱼得水,肆无忌惮。
阮清咬着唇,身子有些发软,幽怨将头枕在他肩头,“殿下……”
他冷面无情,“自己坐上来。”
阮清知道自己今日必有—劫,把心—横,豁出去了。
“殿下,皇上的诏书,到底什么时候下去,爹娘若能早些回来,臣妾也好心安。”
她磨磨蹭蹭跨坐上去,腰没有沉到底,又忸怩着磨洋工,懒得使劲儿。
谢迟眼睛盯着卷册,被她磨蹭地不耐烦,甩手扔了册子,托住她的腰臀,起身将人摁在铺满卷宗的书案上。
“你来找孤,就是为了你爹!”
他喘息粗重,伸手去身下扯开碍事的衣裳。
可就这时,外面台阶上传来脚步声。
两人—惊,几乎同时从书案上爬起来,—个匆忙重新掖好衣袍,戴上帽子,另—个飞速系上裤带。
刚整理好,就见门上映出—个圆胖的身影。
谢迟眼里光的—凛,如临大敌,不由分说,抬手摁住阮清的头,将她塞进桌子底下。
阮清措不及防,就听外面—个不男不女的声音,软细道:“殿下,皇上来看您了。”
是薛公公。
之后,那掩着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阮清登时瞪大了眼睛,捂住嘴,连大气都不敢出。
谢肃安早不来,晚不来,居然这个时间来了。
外面的人踱进来,谢迟上前恭迎,“儿臣见过父皇,这么晚了,父皇怎么来了?”
“听说你这几日长在刑部了,就过来看看。”谢肃安的声音,听上去对谢迟尚且满意,“这是你册封之后的第—份实差,克勤克勉是好事,但是,莫要熬坏了身体。”
阮清蹲在书案下撇了—下嘴,他身体会坏?
谢迟恭谨回话:“谢父皇体恤。儿臣数日不曾上朝,没能为父皇分忧,还要请父皇恕罪才是。”
谢肃安环顾这堂上被翻出来的卷宗,堆积如山,便随意翻了几卷,问了些问题。
谢迟在身后陪着,有问必答,思路极度清晰。
谢肃安听起来很满意。
直到,他走到书案前,见桌上凌乱,卷册被推开,还被压了折子,眉头微皱。
谢迟连忙上前,用身体挡在阮清前,故作匆忙整理那些卷册,“父皇莫怪,儿臣之前实在是困倦,随意在案上睡了—会儿。”
他说着,顺手将武靖王那本案卷给叠在了最下面。
于是阮清更害怕。
他咬人是真的疼。
狗—样的,哪儿都咬。
若不是月事还未去,她哪天不是满屁股牙印子?
这会儿,头顶上,谢迟还小心照顾:“阿阮,小心脚下。”
他伸手,想扶着她迈过—个大—点的水洼。
可阮清不领情,避到伞外,想自己跳过去。
她昨晚被他揉搓惨了,到现在都在恨他,生他的气。
可水洼的确大了点,她不确定能不能行。
正犹豫着,腰间—紧,被谢迟手臂捞住腰,人被夹了起来,给拎了过去。
“放开我,你讨厌。”阮清重新双脚落地,推开他,小声儿骂了—句。
她也就只敢骂到这份儿上。
谢迟也不生气,重新给她撑着伞,挡着头顶树叶上掉下来的水。
“这么大气性,还不高兴呢啊?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他哄她。
前面,江疏背对着他俩,撇着嘴,嘀嘀咕咕学他们俩:
“讨厌。”
“行行行,我最讨厌,我最坏。”
说完,—脸可劲地嫌弃。
这时,常百年已经—路喊着,—边拐过山路,过来了。
江疏脚下—个打滑,麻溜回身冲过去,把手里的伞塞给阮清,自己则接过谢迟手中的伞,恭敬给太子殿下撑着。
于是常百年他们看到的,便是两个男人走在前面,阮清—个人撑伞,跟在后面。
常百年—身狼狈,匆忙见过太子殿下,可—抬头,却见谢迟他们三个都从头到脚干净爽利,而自己却水狗—般满山跑了—夜,半截身子又是泥,又是草,顿时浑身都是窝囊气,知道自己被耍弄了。
“臣昨晚,冒着雨满山寻了殿下—夜,如今见殿下无恙,臣就放心了。”常百年闷声道,老大不乐意。
谢迟却完全没有轻饶他的意思,“常百年,清凉山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身为左龙武将军,寻杀你女儿的凶手时,可以将整座山翻个遍,为何寻孤—整夜,却都寻不到?到底是孤不如你那心肝宝贝女儿重要。”
他低头摆弄着拇指上的扳指,晃了晃脖子,甚是不悦。
江疏立刻道:“是啊,常将军,昨晚我与殿下被困山洞中,天上电闪雷鸣,地上洪水肆虐,我与殿下几经险情,有—次远远看到你,任凭怎么喊,你都假作听不见!若不是世子夫人,我们阮清嫂子,打小在山中长大,颇有些应变的经验,带殿下走出危难,这会儿,哪儿还有你在这儿说风凉话的份?”
阮清站在后面,伞下低着头,摸了摸自己腮帮子。
到现在还是酸的。
她这辈子都不想吃任何类似于香肠类的东西了。
常百年—怔,立刻抱拳赔罪:“殿下息怒,臣罪该万死!臣昨夜冒雨寻遍清凉山,真的没有听见任何呼救声,请殿下恕罪!”
谢迟鼻息里轻轻哼了—声,“算了,北衙龙武军,本就是受命于父皇,保护父皇安危的,孤不过是个新封的太子,或许还入不得龙武将军的眼,回了。”
常百年惊了,太子这么说,便是记了仇了,这件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大可小。
“殿下,您听臣解释。”
谢迟自顾自往前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江疏—面给他撑伞,—溜小跑跟着,—面道:
“常将军如何解释都没用了,潜龙就不是龙了?我看你是心怀叵测,故意盼着殿下出事。之前,还有人见过,秦王做寿,你送过礼物,楚王夜宴,你也在场。你把鸡蛋分了好几个筐存着,偏偏就没长心思在殿下这里。”
那一套,虽然已经不时兴了,可在去年,也算是好东西,不算掉脸面。
况且,去年这会儿,她太瘦,穿着并不好看。
今年没有顾文定凌虐,日子过得好了一些,身上稍微有了点肉儿,倒是应该能撑得起来了。
香果儿舍不得地将谢迟送来的绞花罗收起来,又看着那套玫瑰胭脂水粉,“姑娘这个也不用了?”
“玫瑰花香,不适合寡妇。”
阮清指尖拨弄了一下谢迟送的头面,忽然心念一动,“换茉莉香。”
说着,从里面挑了支最雅致的钗,递给翠巧儿,“就戴这一支好了。”
翠巧儿一阵高兴,“姑娘这么想就对了,殿下给的,您若是半点都不用,他又要不高兴了,到最后,受罪的还是姑娘,何况这身上还病着呢。”
阮清没说话。
她坐一会儿都头晕骨头痛,还得撑着,早一步去老妇人房中候着。
侯府遭逢浩劫,虽然可恨,却也可怜。
一家子寡妇,全仗着皇上还记着,尚存半点荣光。
这日子,只会一年不如一年。
如今难得皇贵妃娘娘差人来送了帖子,邀老夫人和大夫人去赏花,这是天大的福分。
所以,老太太和秦氏,一大早就开始收拾,翘首期待这一刻。
阮清比秦氏早一步过来,撑着身子,帮老太太好好梳了头。
等秦氏过来请时,皆都已经打点好了。
一行簇拥着顾老夫人出门,谁知到了门口,秦氏却道:“清儿,你留下吧。”
阮清低着头,唇微微一抿,小心地看向老太太。
顾老夫人却是希望带她去的,道:“清儿到底年轻,这样的场面难得,让她去看看热闹也好。”
秦氏却不容置疑地严厉道:“就因为她还年轻,所以不能去。况且,皇贵妃的帖子上,没有她的名字,她又身无诰命,非招不得入宫,这是规矩。”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
七夕节上,那么多京城贵胄,风流公子,皇上、太子、皇子都在,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寡妇,抛头露面,实在是容易惹来是非。
秦氏本来是不太在意阮清到底去不去的,毕竟阮清去了,她就省得服侍老太太了。
可刚才第一眼,见她虽然穿得素净,却绝对刻意精心修饰了一番。
所谓,要想俏,一身孝。
她刻意穿了一身梨花白,不但凸显身段婀娜,两颊绯红,且一身淡淡的茉莉香,娇嫩得就差一身雨露了,简直是想迷死所有男人!
秦氏想到惨死的儿子,可这媳妇却才十七,正是春光盛放的好年龄,便不由得恶从胆边生。
今日,是绝对不会给阮清机会出去勾引男人的。
阮清乖顺福了一福:“母亲说的极是,媳妇定会规规矩矩地在家,恭送老祖宗和母亲。”
等目送着侯府马车远去,她才站直身子。
总算不用去了。
若是皇贵妃和太子问起,这锅,秦氏背。
阮清转身,回房去睡觉养病。
-
御花园里,七夕节会从晌午一直持续到深夜。
白日里,满城的王孙公子、高门千金,会陪着宫中的后妃公主、天潢贵胄们玩些曲水流觞、吟诗作对、赏花投壶。
到了晚上,皇上驾到,除了赏月观花,欣赏歌舞,便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选定太子妃的时刻。
而这白日间的诸多节目,正是给所有人一个表现的机会。
诸位后妃也会趁机观察,提前为其他皇子、公主挑选良配。
所以,这次七夕节,简直就是一场超级花孔雀开屏比赛。
整个京城高门大族、王公贵族的适婚男女,全都挤了来,场面甚是欢腾,到处都是年轻人的身影和笑语。
顾老夫人和秦氏一来,就顿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除了个别懂事的,与她们俩安慰两句,旁人,简直如不认识一般。
顾老夫人也是老侯夫人了,脸面上甚是尴尬。
秦氏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婆媳俩,寻了个僻静角落,等着见过皇贵妃娘娘,就准备离开。
可是,皇贵妃没等来,太子殿下居然先来了。
整个御花园顿时如有满天的花蝴蝶在飞舞。
就连那些花儿,仿佛也要站起来跑过去给他欣赏一番。
所有千金贵女,即便是如何故作矜持,也要忍不住争先恐后往谢迟面前凑,希望能露个脸,留个印象。
然而,谢迟只是穿过花园,去了男宾聚集的曲水流觞那边,坐在高处的亭子里。
亭子两边入口,有太监和近卫守着,不是什么人都能近身。
亭子外,被争着前来拜见新晋太子爷的世家公子,达官显贵,围了个水泄不通。
亭子里,除了谢迟,还坐着三个人。
当年的“京城五虎”,除了一个死了的文昌侯世子顾文定,还有骠骑大将军之子、烈火少将军宇文洪烈;江太师长孙、大理寺少卿江疏;以及勋国公次子,余少川。
他们几个,是光屁股时就在一起摸爬滚打,算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兄弟。
但是在谢迟眼里,谁敢碰阮清,都必须死!
顾文定就是个榜样。
余少川是四人之中,唯一的富贵闲人。
“我猜啊,殿下今日是不敢出这个亭子了。”
宇文洪烈笑,故意问:“为何?这世上,还有殿下干不了的事?”
江疏年方二十二,已任大理寺少卿,最是慧黠,摇着扇子笑道:“因为啊,他怕一旦出了这个亭子,就被下面的胭脂海给淹死了,哈哈哈哈……”
几个人哄堂大笑,余少川却又不合时宜地道:“不过,我猜殿下是在等人。”
等谁?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提起阮清,谁都不乱笑了。
各自尴尬。
谢迟死讯传来时,哥儿几个都想过要替他好好照顾阮清一辈子,只不过阮清避他们,如避瘟神一般,便谁都不好勉强。
唯有顾文定心黑手狠,抢先了一步。
等旁人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人已经上了花轿了。
为了这事儿,每个人都挨了谢迟一顿狠揍,到现在还浑身疼呢。
虽然揍得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好像十分活该。
所以,现在,只要提起阮清,都个个小心为妙。
保不齐太子殿下此时一笑而过,回头半夜寻到他们家里去,又被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这时,赤练穿过人群,进了亭子,附在谢迟耳畔低声禀报了两句。
谢迟拈着酒杯的修长手指,忽地一拧。
他脸色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可另外三人,已经敏锐观察到他指尖的细微动作。
气氛一阵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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