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进去是不可能的。她真的很想他们。楚音走下马车后,嬷嬷便让人将后面几辆车上的东西都取下来端着,然后一群人朝门口走去。将军府大门紧闭,连门口值守的人都没有,舞袖拍了拍大门上的铜环,没有人应答。“奇怪。”舞袖疑惑的说道:“今日不是要给是楚小姐出殡吗,怎么将军府却大门紧闭啊。”楚音也觉得奇怪,按照将军府上下对她的宠爱,这场葬礼应该办的风风光光,怎么这会看起来倒像是不敢见人的样子。“继续敲,直到有人开门为止。”楚音吩咐道。就算将军府里有什么事情,偌大的府邸也不可能没有人。于是舞袖又拍了将近十几下铜环,身后随行的宫人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终于,门开了。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出来,看见门外这么大的阵仗,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走...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罢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进去是不可能的。
她真的很想他们。
楚音走下马车后,嬷嬷便让人将后面几辆车上的东西都取下来端着,然后一群人朝门口走去。
将军府大门紧闭,连门口值守的人都没有,舞袖拍了拍大门上的铜环,没有人应答。
“奇怪。”舞袖疑惑的说道:“今日不是要给是楚小姐出殡吗,怎么将军府却大门紧闭啊。”
楚音也觉得奇怪,按照将军府上下对她的宠爱,这场葬礼应该办的风风光光,怎么这会看起来倒像是不敢见人的样子。
“继续敲,直到有人开门为止。”楚音吩咐道。
就算将军府里有什么事情,偌大的府邸也不可能没有人。
于是舞袖又拍了将近十几下铜环,身后随行的宫人都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
终于,门开了。
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出来,看见门外这么大的阵仗,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走出来,毕恭毕敬的说道。
“将军府今日要处理家事,贵人要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请劳烦改日再来。”
这话虽然听着很有礼貌,却是实打实的逐客令,舞袖的脸色立马就暗了下来。
“将军府真是好大的派头,芜安公主的大驾也敢拦在门外,倒是一点不把皇室放在眼里。”
若是以前的芜安在此,自然对舞袖的表现很满意,但是此时楚音心里满是对将军府的担心,便将舞袖扯到了一边。
那小厮哪里真敢得罪贵人,在听到来人是皇室公主时,早就有些慌乱了。
“公主殿下恕罪,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不敢擅自做主,容小的进去通报一声。”
然后不等芜安说话,慌慌张张的关上门又进了府,留下一众人面面相觑。
舞袖气的直跺脚:“这将军府的人是不是太不知好歹了,竟然敢这般怠慢,等回了宫奴才就去太后那里告状,让她老人家为公主您出气。”
楚音皱起眉头,示意她闭嘴,然后说道:“其中定然有缘故,你性子不要这么急。况且这人……”
她觉得这个小厮有点眼熟,但是又很确定他不是将军府的人的,因此心中奇怪。只是这并不是芜安该知道的事情,因此她并未说出口。
从前的芜安是个暴脾气,遇到这种情况不等舞袖说话肯定就已经嚷嚷着要闹起来了,所以舞袖先发制人,也是为了纾解芜安的怨气,免得在将军府门口闹的太难看。
但是出乎舞袖的预料,今日的芜安竟然十分冷静。
自从那日被太后砸了脑袋,舞袖就觉得公主变得沉稳多了,就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虽然觉得奇怪,但总归是一件好事,因此舞袖并未多想,老老实实的站在楚音身边,陪她一起等着。
不多时将军府的两扇大门都被打开, 这一次除了小厮以外,还有一个白衣男子。
楚音在看见那人的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霎时凝固了。
那人一身白衣,和楚音记忆中那个骑马游街的状元郎再次重合,他的眉眼依旧温润,身姿清逸俊朗,可以轻而易举的吸引旁人的目光。
特别是他那双眼睛,时时都透着温柔,总让人生出用情至深的错觉。
可是当她饮下毒酒,无助的倒向湖面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温柔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那时终于知道,那份温柔下面,藏着满满的毒药,轻而易举的就毁了她的一生。
至于那个小厮,怪不得眼熟,原来是侍郎府的人。
安元嘉,又见面了。
她已经用生命的代价从这场骗局中走了出来,那一杯毒酒已经将她的真心全部抹杀,她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她重生了,有些人就该去地狱了!
楚音用力捏紧拳头,直到掩在衣袖下的骨节泛白,才能堪堪忍住心中的波澜。
“微臣见过芜安公主。”
安元嘉对她恭敬行礼,却不等她说话就抬起了头,冲她笑了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温情。
那晚他和芜安见面时就一直是这副笑容,楚音不得不承认,安元嘉真的很会撩拨人,也难怪不谙世事的芜安会动心。
舞袖不动声色的往前走了两步,隔绝了安元嘉的视线,生怕芜安再次头脑发热,回去被太后责罚。
楚音心中生出一阵暖意。
“今日楚小姐在将军府出殡,却为何大门紧闭,本公主前来吊唁都被挡在门外?”
楚音冷冰冰的语调让安元嘉的手不自觉的僵了僵,然后就想起怀清派人给他带来的消息。
看来在知道他已经娶过亲,又被太后训斥一顿以后,芜安确实对他生了不满,完全不是那晚见面时小意温柔的模样。
不过他并未太担心,像他这种身份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他的正妻之位已经空了出来,芜安这个草包公主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只要找个机会单独相处,他好好哄两句就好了。
而且如今是在将军府,倘若芜安真的跟他柔情蜜意,反而不好交代,因此安元嘉也好像没事人一般回道
:“芜安公主见谅,内子离世,将军府白发人送黑发人,出了些事端,不宜见客,所以才……”
“出什么事了?”楚音听到他的话神经顿时紧绷起来,立马打断他的话:“是老夫人出事了吗?”
当年她的父母双亡,老夫人就因此得了一场重病落下病根,现在听闻她的死讯,万一……
她不敢再想下去。
对于她激动的情绪,在场的人都不是很理解,毕竟芜安此前和将军府并无交集,而且以她的个性,又怎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担心呢。
只是谁也不敢说出来罢了,就当她是在做样子。
“谢公主关心,那就请您随微臣一同进府吧。”
楚音也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便带着一行人进了将军府。
内心紧张到不行,她现在没有心情去看身边熟悉的一切,只恨不得立马就到老夫人面前,可惜形势所逼,她只能跟在安元嘉后面慢慢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走完了前院,结果才刚刚踏足后院,就听到一个少年怒喝道:“安元嘉,谁允许你随便把人带进将军府?”
“哐当!”
安元嘉手中的空酒杯应声落地。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那个让他熟悉又害怕的身影。
他摇了摇头,将那份幻觉从脑海中赶走,然后直直的看着楚音。
“公……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音却突然娇俏的笑出了声音:“安侍郎这是怎么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啊,你怎么就当真了?”
随后她站起身,缓缓走到安元嘉身边坐下,再将原本属于她的酒杯摆在安元嘉的面前。
“可是安侍郎,本公主虽然想要原谅你,偏偏不胜酒力,不如这杯酒你帮本公主喝了吧,就算本公主接受你的心意了。”
说完, 她的眼神就一直落在安元嘉身上,不给他一点拒绝的余地。
“这……”安元嘉方才暗地里在楚音的酒杯上抹了些东西,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他一清二楚,所以他怎么可能有那个胆子。
“安侍郎?”楚音步步紧逼。
安元嘉的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然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在下带来的是果酒,不会醉人的,公主您……”
他硬着头皮再次把酒杯举起来,送到楚音面前。
而这次,楚音不再笑脸相迎。
冷若冰霜的眸子定定的落在他手上:“酒里有什么?”
楚音的语气冰冷的到让安元嘉的手指僵了僵,他不知道为什么曾经那个废物公主竟然会有如此迫人的威严,甚至让他的额头开始渗出冷汗。
他开始后悔今天的计划,他不该如此心急的。
“酒里……当然只有酒了,公主您是什么意思……”
楚音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安元嘉,本来让你来一趟古寺,不过是想治你个私闯皇家祠堂的罪,给你一点教训罢了,可你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看来还是本公主太过心慈手软,让你产生了些误会。
既然如此,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可都不能怪在本公主头上了,那都是你自作自受罢了。”
安元嘉隐隐有些不安,结果他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便觉得脖颈处一阵钝痛,随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
翌日。
楚音一觉睡到自然醒,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舞袖一边帮她梳头,一边略带愧疚的说道:“公主,昨晚奴才守夜,结果早早就打瞌睡了,连那小和尚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您怎么也不叫醒奴才啊。”
楚音笑了笑:“又没有什么大事,睡着便睡着了,养足了精神下午帮我一起抄佛经就是了。”
“是,奴才遵命。”一听到自己没有被怪罪,舞袖的心情立马就好了,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那公主,待会用过早膳我们就去古寺转转吧。”
楚音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舞袖的这个提议,正中下怀。
得知他们要在古寺中闲逛,楚昊安排手下人值守以后,便亲自跟在她后面护驾。
虽然他心里一万个乐意,却也不敢让芜安真的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楚音就更加不会排斥跟自己的二哥一起游园了,更何况待会还有一处好戏,有楚昊在场才会唱得更加精彩。
寺庙后院是一处静谧的花园,当初就是建来让皇室中人来此礼佛的时候顺便游玩。
此时只有几个小和尚在打理花圃,倒是十分清静。
楚音一路上和舞袖有一出没一出的闲聊着,楚昊则一直黑着脸跟在后面,吓得路过的和尚都匆匆跑开了。
就在经过花园南面一个围墙的时候,楚音突然停下了脚步。
“舞袖,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舞袖也停下脚步,仔细听着,然后突然小脸一红,跺脚喝道:“这……这佛门清净之地,怎么会有如此不知廉耻的人!”
安元嘉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处,只能愣愣的看着楚音。
他对于芜安公主的印象,一半是来源于关于她的一些传闻,,然后就是那晚私会时,她那一幅娇羞花痴的模样。
即便在古寺被她阴了一把,他也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位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以前也做了不少恶作剧,安元嘉只怪自己大意罢了。
可是如今,芜安轻飘飘几句话如同当头棒喝。
芜安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个废物,而是一个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可以轻而易举将他置于死地的女人!
“公主饶命!”醒过神来的安元嘉彻底失去了之前的骄傲和勇气,他一把跪在楚音面前:“是我吃了熊心豹子胆,是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公主你就当我是个屁,放过我吧!”
楚音看着他那幅涕泗横流的模样,厌恶的往后退了几步。
对于眼前发生的种种,容景辞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直没有说话,此时才开口道
:“这么说来,本座倒是不用大费周章来处理这件事了,依公主殿下所见,该如何处置安侍郎?”
楚音沉默了一会,然后回答:“起码这侍郎的位置他是不能再坐了,我回去告诉父皇,把他官帽摘了先。”
闻言,容景辞笑了:“换掉区区一个侍郎,这种小事不用麻烦皇上,本座来就行了。”
然后他招了招手,随行的侍卫走上前来:“去帮安公子的收拾一下,今天日落之前,侍郎府里不准再有他的东西。”
侍卫领命退下。
安元嘉不甘心,他用了多年的时间,辛辛苦苦才爬上这个位置,如今这两人风轻云淡的几句话就全部抹杀了。
偏偏他只能咬牙受着,他很清楚, 只要自己一旦反抗,就算是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还好,他还不至于无路可走。
虽然将军府派人来催过几次,但他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肯写和离书,如今看来倒是走对了这一步棋。
就算将军府的人不待见他,可他现在还是将军府的姑爷,便是看在楚音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楚音这时突然吩咐道:“舞袖,去取纸笔过来。”
没有人知道她要做什么,直到她将纸笔摆在了安元嘉面前。
“本公主既然已经来了,就把该办的事情都办了。”楚音俯视着安元嘉,神色清冷:“有劳安公子在走之前把和离书写了,本公主会派人送到将军府,之后你与楚音,再无任何瓜葛。”
原本还算平静的安元嘉听到这句话以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这是本官的家事,公主您确实位高权重,可也没有资格管吧!”安元嘉一把掀开纸笔,砚台也翻了过来,溅出来的墨汁落了几点在楚音的裙摆上:“我和楚音是夫妻,她喜欢我,她的夫君只可能是我, 这和离书本官无论如何都不会写!”
没有人察觉到,安元嘉说这些话的时候,容景辞的眸光变得晦暗了几分。
楚音依旧十分冷静,安元嘉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捡起纸笔,走到一旁的石桌上开始写起来。
这段时间里,没有人敢去打扰她,就算是安元嘉,也只是警惕的看着罢了。
不多时,楚音放下了笔,将纸上的墨迹吹干,然后看向安元嘉说道:
“安公子既然不愿意写,那本公主就代劳了,现在只需要安公子在这和离书上按个手印就好。”
安元嘉怎么会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么一出,自然是不肯答应。
“安公子如果不配合,那可能就要吃些苦头了。”楚音的嘴角上扬,眼神里却多了几分狠厉:“取你一根指头,对本公主来说可不算什么难事。安公子真的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般毫不掩饰的威胁,让安元嘉瑟缩了几分,但他依旧不肯过来。
楚音皱眉,正要吩咐下去,容景辞却突然说话了。
“安家小儿确实不是良人,本座明白公主也是一片好心,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楚小姐毕竟对他痴心一片,这和离书若是签了,楚小姐在九泉之下也许会不得安宁。”
楚音不明白为什么容景辞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怎么看他都不像是多管闲事的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怎么觉得容景辞的语气里……透着几分伤感?
罢了,应该是错觉。
她可不记得自己跟这位活阎王有什么交情,甚至他们连面都没有见过。
“ 不会。”楚音斩钉截铁的回答,然后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没有人比我更懂她。”
楚音深吸一口气,调节好自己的情绪,继续对安元嘉说道:“安公子想好了吗?是你自己来,还是本公主让人剁掉你的手指?”
安元嘉眼神里透着不甘,却不敢直接反抗,只能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容景辞身上。
容景辞方才帮他说话了,也许九千岁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不近人情呢?而且就算是公主也不敢不给九千岁面子。
念及此处,安元嘉正要去向容景辞求情,却听容景辞道:“安公子似乎不愿,那就让本座替公主代劳。来人,砍掉安家小儿一根手指。”
楚昊眼中的惊讶更甚。
这玉佩确实是他准备送给老夫人的,但是还没有来得及拿出手就赶上楚音要出嫁了。
关于这件事,他也只是跟楚音提过而已,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如今芜安能够如此清楚的说出来,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这玉佩,确实是楚音送给她的!
楚昊脸上的怒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疑惑。
他亲自送出的玉佩,楚音应该珍惜才对,不会随随便便的送人。
但是在他的印象中,楚音身边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更不记得楚音什么时候和芜安公主有这么好的交情。
同样有这个疑惑的,还有安元嘉。
“楚音是我的妻子,我对她再了解不过,我可不知道她和公主您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对楚音再了解不过?”
听到这话,楚音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是还没来得及上扬嘴角,眼眶便一阵酸涩。
她蹲下身子,视线和安元嘉平齐。
“你说对楚小姐十分了解,那敢问安侍郎一句,楚小姐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是什么?”
安元嘉先是一愣,然后笑了一声:“公主难不成以为本官会被这个问题难住吗? 楚音她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只是屋子里经常备着粟香斋的云片糕。”
说完,安元嘉颇有些得意的看着楚音。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这话一出口,楚昊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楚音盯着安元嘉看了一会,然后眼角微挑,说道:“安侍郎,你扪心自问,喜欢粟香斋糕点的人,难道不是你自己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让安元嘉的神情凝住了。
“楚音已经死了,你们之间缘分已尽。但是好歹曾经夫妻一场,安侍郎却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不加掩饰的嘲讽,让安元嘉的脸色更加难看。
“那本公主接下来说的话,安侍郎最好都记清楚了,”楚音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落下来:“楚音她喜欢吃甜食,却不喜欢粟香斋的糕点,因为她讨厌那种甜到发腻的感觉。可是因为安侍郎你喜欢,所以她才会在房间时常备着。 至于她喜欢吃什么……安侍郎若是哪天下朝回来,能给她带一包酸甜的梅子糖,楚音她应该会高兴好几天。”
楚音说完,只觉得心口十分闷的慌,被舞袖扶着才能站起来。
“不……不可能……”安元嘉有些失神的摇着脑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分明就是你在胡说!你压根就没见过楚音!”
但是并没有人搭理他。
楚昊眼眶泛红,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芜安:“公主,你和音音……”
楚音喜欢什么东西,他这个当哥哥的十分清楚,所以他自然知道芜安不是在胡说。
楚音听到楚昊的声音有些哽咽,知道自己这是勾起来了他的伤心处,只能暗暗叹气。
“楚小姐进宫参加宫宴的时候与我偶然闲聊了几句,发现彼此投缘就便成了朋友,只不过我一直住在皇宫,而她身在宫外,见面的机会较少,外人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就是她胡诌出来的了,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办法调查,再加上她方才说得那些话,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怀疑。
楚昊点点头,然后十分郑重的看了一眼她:“芜安公主,我代音音……谢谢你。至于那块玉佩,还请公主好好保存。”
楚音自然是应下了。
“至于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楚昊的剑又架上了安元嘉的脖子:“他折辱我妹妹不算,自己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想毁了公主清白,便是死了也不算亏!”
“楚少将军,”楚音拦住了他:“让他死很简单,但未免太便宜他了,先押解回去再说吧。”
楚昊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便同意了。
至于安元嘉,已经被方才楚音的一番话震的有些发晕,完全没有反抗,任由侍卫把他拖了出去。
这件事终究是伤风败俗,安元嘉被押走以后,古寺平静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楚音老老实实的完成了接下来的礼佛,转眼就到了要离开的时候。
准备出发那天,楚音听到古寺后院传来一些动静,让舞袖去问了一下,原来是在处置那个叫悟生的和尚。
“有打听到要如何处置他吗?”
舞袖点点头:“主持问他这么做的理由,可那和尚什么都不说,就一幅任杀任剐的样子。按照寺庙规矩,准备把他重打一百大板以后给赶出去,从此不许踏进佛门半步。”
说完舞袖撇了撇嘴,颇有些不满意:“这也就是佛门不杀生,才让这种小人逃过一劫。”
楚音揉了揉眉心。
她突然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麓山古寺是皇家的祠堂,以安元嘉的本事想收买这里面的和尚,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个叫悟生的和尚如此忠心,她觉得他要隐瞒的人绝对不是安元嘉。
所以,幕后一定另有其人!
实话实说,这事对于芜安来说确实不难。
而且她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为任何—个皇子说上两句好话,确实能够提升那个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但是楚音不愿意这么做。
虽然重生以后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见皇上,但是从芜安记忆中大概可以知道,帝王之心是多疑的,他的宠爱也是有限度的。
而所谓上限,就是君权。
芜安作为—个公主,不会涉及皇位之争,所以皇上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爱她,就像普通人家的父亲—样,给女儿无尽的关爱。
至于芜安,她虽然总是惹事,却与朝堂纷争无关,所以皇上才乐意睁—只眼闭—只眼,就当是孩童胡闹。
如果此时她真的听了皇后的话,也许当她为二皇子美言几句以后,皇上就会对她产生戒心,对她的宠爱和放纵也就会大打折扣。
这笔交易,怎么看都不划算。
毕竟在皇宫里,真正的大腿是皇上,没必要因为—个皇后丢掉这最大的靠山。
“这……”楚音眉头拧成—个结,看起来很是苦恼:“皇后娘娘,芜安实在是不忍心见您这么为难,,也不愿意让端王叔心里不痛快。您就让我去尚学堂吧,我想二皇兄也更乐意跟怀俊哥哥—起学功课。”
皇后怎么都没有料到,楚音会给出这样—个答案。
这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
“芜安你想多了,这事并没有多为难。”皇后只能收回方才的话:“本宫就是想让你好好学些东西,免得皇上和太后总是为你的功课担心,然后又生你的气,免不了让你受罚。”
原以为这带着几分恐吓的话能让她回心转意,结果芜安竟然软硬不吃,摆出—副无所谓的样子。
“皇后娘娘您就别为我操心了,父皇和太后知道我有几斤几两,只要我不捣乱,他们不会怪罪我的。”
皇后心急如焚,她可不愿意放走芜安这个香饽饽。
她很清楚,就算芜安不帮她的承渊说好话,只要芜安留在凤仪殿上课,皇上就会多来几趟。
她正要改口,表示芜安可以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安心在这里读书就好,结果芜安先开口了。
“那就这样吧,明日我就去尚学堂上课,其中的—些事宜就有劳皇后娘娘了。”
说完,不给皇后开口的机会,楚音便行礼告辞了。
出了凤仪殿,楚音长吁—口气。
“公主,我见皇后也是好意,您为什么不答应啊。”舞袖有些不解:“在凤仪殿上课总比去尚学堂好吧,听说那里的老师可凶了呢,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动不动就打手掌心。”
楚音却不以为然。
在她看来,比起严厉的老师,皇后这个笑面虎才让她觉得不舒服。
明明是想利用她,还要摆出—副自己亏欠她的样子,跟这种人打交道才是累。
见楚音不想聊这个话题,舞袖也就不说了,转到了另外—个话题上。
“在荣景殿外等您的时候,奴才听说今日下朝以后,皇上让九千岁单独留下来,好像因为什么事训斥了他—顿呢。”
楚音对这事似乎饶有兴趣:“训斥?不是说父皇对这位九千岁大人恩宠有加吗,怎么会舍得训斥他啊。”
舞袖摇摇头:“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您觉得会不会是因为安侍郎的事情啊,毕竟九千岁不由分说摘了安侍郎的官帽,跟皇上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藐视龙威嘛?”
话音落下,楚音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有—说—,她很不想跟容景辞扯上任何关系,甚至希望和他永远没有交集。
但是……
安元嘉—事,确实是她亏欠了容景辞,摘掉安元嘉的官帽也是她提出来的要求。
如果容景辞真的因为这件事被皇上责骂,她未免太不仗义了。
“公主,您怎么了?”
楚音咬咬牙,不管怎样,她不想欠容景辞这么大个人情,不然以后真撕破了脸皮,她还是理亏的—方。
“好久没见父皇了,去—趟御书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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