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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

一日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

主角:南栖时屿   更新:2024-11-12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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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栖时屿的其他类型小说《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日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

《入职疗养院,妖怪男友天天要抱抱南栖时屿 全集》精彩片段


但毕竟收了人家的钱,轻手轻脚些总是好的。

林柯非常大方,似乎看出了小姑娘的窘迫,给她转了一千块用于购买生活用品,转上上面还附上了一句话:[从工资里面扣]。

房间内的暖气是需要开关的,南栖搬东西出了一身的汗,暖气还没有热起来,一休息下来就感觉到了屋子内的冷意。

南栖裹上羽绒服叹息,想着自己这样竟然还没感冒。

今天,她在这个小别墅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林柯也给她发来的工作内容。

[吃过早饭希望你能到门口的小草坪做些什么,无论是单纯的在那里发呆,还是玩手机,最少要待够两个小时。]

[我知道你会觉得这很奇怪,但是很抱歉,是我不能和你说明这其中的原因,如果觉得接受不了这些,你随时可以提出离职,我表示非常理解。]

[衣柜里有一件干净的大衣,很保暖,还有一些速热的暖贴,记得注意保暖。]

[七点之前请熄灯睡觉。]

很奇怪,但从另外一方面看起又很轻松的工作内容。

她洗漱好拉开了窗帘,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主楼的三层,整个三层都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看起来并没有即将拉起来的架势。

这个病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她这个护工当的这么轻松,说出来都没有人信吧。

她整理了画板,将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扎成了一个低马尾,拉开柜子后果真看到一个大衣,她试了下正好是自己的尺码,及膝的长款大衣能很好的在冬季里保暖。

她又戴上了棕色的小熊帽子,想着要在外面待上两个小时,又把自己新买的毛茸茸的耳包戴上了。

草坪的颜色已经不再翠绿,因为是冬季所以都变成了枯黄的颜色,院子里应该有人打扫,雪都被扫走了堆在后院偏僻的角落里。

因为穿的有些臃肿,她有些笨拙的搭着画板。

她大学学的是油画专业,毕业前夕突然迷上了水彩,若是家里没有变故...现在的自己应该是个教画画的老师吧。

毕竟妈妈真的很喜欢老师这个职业,总是嚷嚷着等自己毕业了之后要托关系给自己送到某个小学里当老师。

思绪从脑中一闪而过,南栖不是个纠结于过去的人,她只是轻轻的叹息一声,就开始准备画画时要用的颜料。

不得不说这样的工作内容还有些孤单,好在她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她准备好了颜料就开始动笔,因为要拿着画笔,她没有戴手套,葱白的手指被冻得冰凉。

她画了主楼的框架就收了笔,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一个小时了,这种慢吞吞又没有压力的生活让她有些轻松,但为了自己不被冻到,她准备起身活动一下自己。

她给林柯发消息,问自己可不可以在周围逛逛,林柯给了肯定的答复,[这个疗养院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去。]

南栖若有所思,[主楼呢?]

[可以,二楼和三楼都有门禁锁,你进不去,任何能进去的地方都随你逛。]

南栖会意,说了声知道了就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

她拆了一个暖宝宝放进口袋,又把手伸了进去,做这些的时候她好奇的看向主楼的三楼,那厚厚的窗帘依旧拉着,仿佛常年都是不见天日的状态。

病人一整天都不晒阳光的吗?那身体会很差的,南栖在上一家疗养院面试的之前恶补了很多护理的知识,其中有一条就是骨质疏松的老人需要每天晒足太阳。

但病人患有某种特殊的血液病或者皮肤病的话,不晒太阳也就很合理了。

她不知道,就在自己好奇的望向三楼的时候,有人神经紧张的关上了窗帘,他靠在墙壁上,呼吸急促,冷汗不由自主的冒了出来。

缓和了一会,他缓缓坐在地上,黑色的丝质睡衣凸显他的手腕白皙了不少,他抬手捂住脸,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恶心,难受,还很想吐。

但因为南栖只看了一眼就把视线离开了,他缓和了不少,他再一次的用食指挑开窗帘,看到了她离开的背影。

看着她头上一晃一晃的小熊耳朵,时屿有些哑然。

林柯这次...招了只小熊进来。

他轻轻咳了咳,嗓子疼,呼吸也很粗重,这都是身体对于他不珍惜生命大雪天躺在雪地里的惩罚。

可为什么没有死。

时屿收回了视线,房间内的灯光昏暗,只有一小盏亮起的台灯,不过这就够了。

手机里传来母亲周婕的消息,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到最后她还不忘提醒自己吃药,不然感冒又会严重。

时屿没有回,随手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房间的桌子上散落着零零散散的药瓶,加起来要有十几瓶不同种类的药了,但都是空瓶,作用是方便他看说明书确认一天要吃几次。

时屿吃的药都有专人分装好,定时定量的给他吃,确保他不会将整瓶药都倒在嘴里。

他起身,慢吞吞走到桌前,桌子上有个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药丸和胶囊。

他没有吃,转身将床头柜最里面的药瓶拿了出来,把医生给自己准备的药全都倒在了里面。

还差一点。

还差一点药瓶就满了,虽然时屿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药,但一起把这些吞下,应该救不回来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将药瓶放在了原位。

明明是能要了他命的东西,他却无比珍视。

做完了这些,他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躺到了床上,也再没有力气去窥探那个小熊究竟在干什么的形状。

他的唇烧得有些干裂,护工为他准备的水被他倒掉了,尽管喉咙干渴,他也有想要喝水的意思。

可他知道发烧不会烧死人。

体内的白细胞察觉不到主人求死的意志,正一刻不停的和病毒做着斗争。

他眉头微蹙,神色有些迷蒙,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因为在发热,他脸上少见的出了些血色。

不多时,空气中传来了淡淡的叹息声,时屿有些惋惜,如果就这么死掉应该也不错。


林柯去了书房,他通过了时屿的好友申请,发了条消息过去。

[小少爷,是你吗?]

[她哭了。]

这三个字让林柯激灵了一下,几乎是立刻想到了时屿口中的她是谁。

“遭了。”

他有些懊恼的想到有些东西确实没有和南栖交代全,是自己的失职。

[小少爷,你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不舒服的地方。]

半个小时过去了,林柯没有回信,他敢肯定现在的时屿没有睡觉,只是单纯的懒得搭理自己,加了自己的好友也只是为了通知他,南栖哭了。

他在黑暗中思考了一会,给陷入熟睡中的魏医生打了个电话。

....

雪停了,南栖经过一夜的调整心情好了不少,厨房的人给她送来了饭菜,是一个很大的保温盒,保温盒里面有莲子汤还有几个汤包和小菜。

来送保温盒的人热情的对南栖道:“如果我送饭送晚了,你可以来厨房这边吃,厨房这边吃的种类还多呢。”

南栖谢过了她,“那您以后就不用给我送饭了,不然还要麻烦您特意来这里跑一趟。”

“哎呦,看你说的不麻烦,不麻烦。”

南栖余光中正看向走过来的林柯,她笑着打了声招呼,“林助理。”

林柯回以一笑,同样的来给南栖送饭的人打了个招呼,“王婶早上好。”

王婶笑着点了点头,“你们先聊,我那边还有活儿要干呢。”

林柯的声音带着些歉意,“不好意思打扰你吃早饭了,不过你怎么叫我林助理了?”

“我听主楼那边的医生这么叫的,我可以这么叫吗?你叫我小南就好了。”

“当然可以。”林柯琢磨着措辞,“小南,你在这儿工作的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南栖有些惊讶,“我才在这里工作两天,几乎什么都没干,压力...不可能有吧。”

说到了这些她还有些羞愧,“你要不要给我安排些其他的活儿,这样打扫卫生之类的我都可以帮忙做。”

林柯摇头,“不用,你只需要做好合同上写的那些事就可以了。”

他欲言又止,面对南栖清澈的瞳孔,最终还是决定直白一些,“那最近的心情呢?心情怎么样。”

在这里工作这么好,还会有人特意来关照自己的心情吗?

南栖第一个反应就是昨天晚上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被别人看到了,她有些尴尬,“林助理,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林柯摇头,又点头,“实不相瞒,在主楼工作的工作人员好像看到你在哭,所以告诉我了。”

他找补道:“你别觉得冒犯,他也是为了你好,害怕你在这里工作压力太大。”

南栖没有生气,她笑了声,“没关系的,这里的工作氛围很好,我也没有压力,只不过前段时间家里出现了事情,所以昨天晚上突然就那样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林柯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家里出了些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我...我不需要。”

南栖道:“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去世了,因为意外。”

电话那头的人手指微顿,时屿产生了一种叫做无措的情绪,他好像不该让林柯去找南栖。

他是不是...揭人伤口了?

他与林柯的手机还在通话的状态,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平静,没有任何哭腔。

林柯也有些后悔,死亡是时屿面前另一个无法言说的话题,他不着痕迹的想要挂断电话,可电话那头传来了两道敲击的声音,让他顿住了动作。

时屿不想让他挂掉电话。

他观察着南栖的脸,见她没有想哭的样子,低声道着歉:“抱歉,我不该提起你的伤心事。”

南栖长长的舒了口气,她乐观的笑:“没关系,事情已经过去三个月了,我现在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她笑了笑,“不瞒你说,刚刚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我哭了整整三天,视力都有些不清晰了。”

林柯点头,“你...很坚强,要不要我再给你申请两天假期,带薪休假怎么样?正好你可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对南栖确实有些同情,他不知道南栖经历了这些事情,说些不好听的...如果得知了南栖的遭遇,他可能不会让南栖入职。

他需要一个阳光的,积极的,对生活充满热忱的人在时屿的目光下生活。

但事已至此,林柯想让南栖出门散散心,调整一下心情再回来。

南栖好像明白了林柯的意思,她笑着道:“没关系的,我以后不会再外面哭了,也帮我谢谢那位关心我的同事。”

林柯叹气,“别难过了,日子要向前看。”

“当然,但情绪总是要抒发出来的嘛,要是一直在心里闷着,一定会憋出病来的,你放心吧,林助理,我真的接受了这些事情,心情也已经好多了,不会因为这件事情耽误工作的。”

小姑娘的言辞诚恳,似乎是很重视这份工作。

林柯待得太久,南栖的早餐都凉了不少,他站起身,“那就好,你先吃早餐吧,有问题及时联系。”

离开之后,他拿起了手机,发现手机在一分钟前就已经挂断了。

他叹了口气,“小少爷...”

时屿做了什么事作为他妈妈的周婕一定会知道,她这几天感冒了,正在家里休养。

电话那头的林柯汇报着情况,“那个护工的事情,我和魏医生谈过了,魏医生说不需要把她开除,偶尔的刺激对小少爷来说不算坏事。”

周婕摆弄着指甲,无精打采的应了一声,“行了,我不想听护工的事情,交给魏医生定夺就好了,如果他觉得不合适的话,你就把那小姑娘辞了,多给些补偿金。”

“时屿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夫人。”

周婕叹了口气,她看向镜子里自己眼角的细纹,“我老了。”

“夫人说什么呢?你还年轻着呢。”

可就算再年轻,她也会比时屿先离开人世。

到时候她可怜的小屿该怎么办呢。


南栖还想推拒,但林柯说一定要让她休息,[好好养病,如果更严重了不是要休息得更久吗?需要什么可以去找王婶,或者来找我也可以。]

南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窝进了被窝里没有出门。

林柯交代完南栖后放下了手机,看向面前的护工,“怎么回事,你怎么也生病了?”

这名护工常年负责除了时屿以外的二楼和三楼,做得好好的,突然得了病,此时他不好意思的闷咳一声,“对不起林助理,我也不想,我这一直咳嗽也不是个事,主要还是怕吵到小少爷,而且借着这个机会...”

林柯了然的道,“你想辞职?”

护工点了点头,“是,我这年纪也到这了,我家老婆也心疼我干这种活,在小区给我找了个物业的工作。”

林柯倒也不是不放人,他就是有些奇怪,“物业的工资能有这里的工资高吗?而且在这上班也没有累到你不是吗?”

“其实,其实我老婆怀孕了,我想离她近一点,相比之下,这份工作虽然工资很高,但也没那么重要了。”

护工担心林柯不放自己走,还诚心的补充了一句,“我父母都因为病去世了,老婆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对来我说很重要,我也三十多岁了,有一个孩子真的不容易——”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我就是问问,你想辞职就走吧。”

林柯抬手下压,示意护工不要说了,“既然这样今天你就离开吧,工资结完再走,省得把小少爷传染了。”

护工离开了这件事对林柯来说是个难题,他长相平平无奇,是最无害的那种长相,干活也麻利,很少吵到时屿,一时间还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替他,林柯有些发愁。

时屿对陌生的面孔有很强的排斥心,林柯心中思索,叫王婶来?...不太行,王婶嗓门太大了,也不是个消停的个性,他看着手机和南栖的对话框,心中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然让她来主楼上班?

林柯越想越觉得行,一来时屿对她很熟悉,二来南栖感冒的事情就是他从时屿那里知道的,当然,让南栖休息也是时屿的意思。

如果时屿没有提,林柯也不会让南栖工作的,他当然不能让时屿看到南栖病殃殃的样子了,他的生活中需要阳光向上的东西,任何消极的事情林柯都不会让时屿看到,可时屿主动提出让南栖休息,这是出乎林柯意料的。

他给魏医生发了条消息,问问他让一个女孩在三楼做护工会不会不太好,魏医生马上就回了消息。

[抑郁症病人的对任何事情的兴趣减退很都明显,如果你想问我的是男女之事,那么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小少爷在病情减缓之前,是不可能对异性产生喜欢的,不需要在意对方是男是女,只要业务能力过关就可。]

魏医生这里没有问题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时屿,他给时屿发了条消息,[负责三楼的护工生病离开了,我打算让南栖来三楼工作,不回答我就是默认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林柯没有收到时屿的回信,凭他对时屿的了解,这是无所谓的意思,虽然没有回信,但至少他对南栖并不抗拒。

这很好,护工的事情就这么解决了,林柯办事利落,在确定了时屿这边没有问题之后,他直接去找了南栖。

南栖穿好了衣服在餐厅接待了他,“林助理,你有什么事吗?”

林柯斟酌着开口,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清楚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立刻就让你转正,从今天开始,你的工资就按照转正工资来算,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加五千,怎么样?”

南栖点了点头,“我可以的,谢谢林助理,总是在这无所事事还拿着你们的钱,我心里还有些不踏实呢。”

她轻轻的吸了下鼻涕,手里正捧着一杯刚刚烧开的热水暖手,她好奇问林柯,“在三楼都要做什么工作啊,打扫卫生吗?”

林柯颔首,“差不多吧,但说实话,三楼平时很少有人踏足,一天简单的收拾一遍就可以了,除此之外,小...”

意识到南栖还不知道时屿的事,他换了种说法,“除此之外,你还要额外的关注病人的情况,如果他有什么需求,我们不能及时赶到的话,你就要帮助他。”

当然,这种情况很少,上一个护工在时,时屿从来没有找过他。

南栖似懂非懂,“打扫卫生包括病人的房间吗?”

“并不包括,你不需要接触他,除非他主动找你。”

林柯把一个文件发给南栖,“这是有关于在三楼工作需要做的事情,在你上任之前,我会对你进行一个为期三天的培训。”

毕竟南栖需要搬到主楼,与时屿距离很近,她的背景林柯也需要好好调查一遍,与其说是培训,倒不如说是给他一些调查南栖的时间。

南栖打开文件,一行一行的看着。

非常苛刻的要求,比南栖现在这个工作复杂多了,但南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疗养院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了。

她看得认真,林柯歉意的对她道,“只能给你一天休息了,然后接下来的这些天请你好好看看文件,3楼的护工暂时由王婶顶替。”

南栖喝了口温热的水,顿觉身上暖洋洋的,“没关系,我感冒一两天就会好,从现在开始算吧,你来找了我,而不是找在这里工作很久的王婶,就证明王婶儿并不适合在三楼工作,对不对?”

南栖并不觉得牵强,她感冒的确好的很快。

林柯打了个响指,“聪明。”

南栖抿着唇柔柔的笑,她虽然身形瘦弱,但是脸颊并不消瘦,郑笑笑时常逗她说是婴儿肥还没有褪干净,她此刻认真的道:“谢谢你林助理,我一定会好好对待这份工作的。”

林助理欣慰的点头,看着这么乖巧的小姑娘,他心里非常信任南栖,相信她不会出岔子。


第二日清晨,南栖起床后披上大衣就推开了窗换气,今天的阳光不错,撒在雪上的时候显得平整的雪面如碎钻般熠熠生辉。

算是冬日里的好天气。

冷空气涌入房间,南栖裹紧了衣服向外眺望,突然视线停止在一角之后便定格不动了。

她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不是梦。”

她顿住了几秒,这才回过了神,她将窗户关上,换上了厚厚的雪地靴和棉衣,急匆匆的下了楼。

清晨的冷空气让她瑟缩了一下,她走到小楼门口的那个空地,本该是一团的雪堆变成了三个小雪人,几乎是和南栖之前堆出来的雪人一模一样。

南栖看傻了眼,她凑近摸了摸雪人光滑的头顶,突然笑出了声。

是谁呢?是王婶吗?还是在厨房工作的厨师长大叔?

南栖知道,王婶的腰不好,应该不是她做的,厨师长看起来不是心细的人,而雪人的表面无比的光滑,显然是被人细细的用手打磨过的。

这一瞬间南栖的脑子里闪过很多人的影子,林柯...应该不是他,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盯着雪人看了一会,含着笑上楼取了自己的围巾又重新戴在了雪人身上。

早餐时间,她问过了王婶和一众人,他们都否认帮南栖堆过雪人,王婶甚至都不知道南栖的雪人被那群建筑工人弄坏了。

“那群人粗手粗脚的,弄坏人家东西也不说一声,还好有人帮你堆好了,奇了怪了,前几天有人把你的雪人毁了,现在又有人把它复原了,不会是一个人做的吧?”

南栖也和王婶一样好奇,给林柯发了条消息,不多时就收到了回信。

[雪人?不是我堆的,对了,不要让雪人的脸与主楼相对,我想你的雇主不会喜欢这个。]

南栖回了个小猫吐舌的表情包,配文:[知道了。]

她不知道或许是谁把雪人的眼睛抠掉的,或许是林助理,因为他刚刚说了雪人不要对着主楼,不过南栖不在意这个,她更好奇是谁把自己的雪人堆好了。

如果是郑笑笑在这,酷爱悬疑小说的她说不准会找到是谁堆了这个雪人。

她给郑笑笑打了个视频电话,闲聊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郑笑笑想了一会,提了个最不靠谱的可能。

“小南栖,你或许遇到田螺姑娘了哦,不对,或许是田螺王子也不一定。”

南栖没有深想她的打趣,“算了吧,我的雇主是个老头,那些在主楼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平时都不会出门的,哪来的王子。”

郑笑笑吐了吐舌头,“我开个玩笑嘛,无论如何,你的雪人已经失而复得了,又不是什么坏事。”

南栖一想也是,又聊了一会就挂断了电话。

因为这件事麻烦林柯查监控有些小题大做了,南栖到底还是没有开这个口。

正准备出门例行工作的时候,南栖注意到了主楼进进出出的医生又变得多了,平时只能见到两三个值班的医生,这下次直接多了三倍。

连那名不常来的魏医生都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那位老先生又出事了吗。

南栖搬了个凳子坐在一楼的窗边,隔着窗户看主楼那边的人忙碌,她确实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只能祈祷那位老先生没事了。

刷手机的间隙她打开了叫外卖的软件,想着王婶还有其他人对自己的照顾,顺手点了几杯热奶茶。

时屿又发起了烧。

相比于之前的那几年,时屿现在的身体变得虚弱了不少,发烧的频率都变多了,前几日的感冒刚刚好,今天常年戴在他手腕上的心率检测仪就向后台发起了警报。

值班的医生进去的时候发现时屿已经昏厥过去了,他们动作迅速的给时屿打着退烧针,采了指尖血化验。

是单纯的因为外部因素产生的发热,这样处理起来就简单多了,在打完退烧针之后,他们又趁着时屿不省人事无法对他们抗拒的时候为他补了营养针。

时屿太瘦了。

这些被雇佣来的私人医生,每个都拿着比医院多了几倍的工资,只专门照顾时屿一个人,每个人都对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惋惜的情绪。

这么漂亮的一个人,又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如果是个正常人那会是天之骄子般的存在,而如今他却用自己的心将自己束缚住了。

宛如一块脆弱易碎的琉璃,可琉璃尚能修复,时屿却一点点的放纵自己沉入深渊。

这段时间他生病的频率太过频繁,加上这次的发热医生改变了治疗方案,时屿需要连续打一周的针,这次干脆用上了留置针。

细软的针头埋入血管里并没有多余的感觉,最初只是手背一痛而已,可勉强能分出一丝神智的时屿感受到手上被人触碰时,想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可他没有力气,只能强行闭着眼忍耐,最后还是身体发热后的疲倦感席卷了大脑,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生开始排查时屿发烧的原因。

屋内常年开着恒温系统,房间的窗户都是焊死的,时屿不可能开窗,连浴室的热水器都设置了最低温度是三十五度,不可能是因为洗了冷水澡而发热。

时屿的心理问题由魏医生负责,而这些住在主楼交替值班的医生则是根据时屿的身体情况照顾着他,这次他无故发烧的原因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或许是时屿的体质比较弱,医生又将时屿屋内的气温调高了两度。

他们检查门窗缝隙的时候正巧看到了外面的雪人,一名医生疑惑道,“疗养院里有孩子吗?”

“嘿,那是刚来不久的那名护工小女孩做的,才二十多岁,和我女儿差不多大。”另外一人答道。

“童心未泯啊,多大了还堆雪人。”

“你这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懂什么。”

两人只交谈了几句话,见时屿的各项体征稳定了之后才出了门。

门被轻轻关上,落锁的声音响了起来,这间屋子又重新陷入了黑暗。


南栖见此有些失望,喃喃自语,“不喜欢吗,我做了好久呢。”

时屿的脚步停滞了—瞬,他走到飘窗旁,自然的把魔方拿了起来后转身又回到了餐桌旁边。

南栖松了—口气,“原来是去取东西啊。”

她掏出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写下,[尝尝这个,很好吃的,谢谢你没有让魏医生开除我。]

这是谢礼。

南栖找不到其余的东西可以感谢时屿,时屿应该很有钱,自己手里的仨瓜俩枣都给时屿都未必能让他看得上。

恰好她突然想到时屿对新奇的东西很感兴趣,比如他从来没有喝过的奶茶,所以这次她做了个南方的简易小糕点来给时屿。

还好时屿还算给她面子,在餐桌旁落了座。

她弯了弯嘴角,把食盒向时屿的方向推了推,时屿配合的拿起叉子,尝了—口她做的米糕。

他咀嚼的动作向来很慢,他大多数时候他吃不下东西,很抵触入口的食物,这在南栖看来,让她想起了自己刚过的—个电影里的考拉形象。

南栖噗嗤—声笑了出来,仗着时屿听不见自己说话,她肆无忌惮的道:“你好像小动物哦。”

时屿慢吞吞的咽下口中的食物,黏黏的,但也很松软,桂花的香味很淡,甜味倒是甜得腻人。

让他想起了南栖上次分给自己的奶茶,又或者是南栖身上永远不变的香味。

甜腻腻,又挥之不去的味道。

她还是没有换沐浴露,可时屿已经不在乎了,与其说是不在乎了,倒不如说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

他也习惯了南栖。

南栖说的话没有让他成功抬起头,他沉默的听着南栖继续碎碎念,“可惜了只能分给你几个,里面的主要材料是粘米粉,吃多了有些不爱消化,如果你是健康的就好了,我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呢。”

时屿抬起头,和南栖对视。

南栖不明所以,回给时屿—个大大的笑脸。

他们就这样—个碎碎念,—个沉默的吃着米糕,直到时屿感觉到自己的胃有些胀,这才停止了进食。

南栖带了六个米糕,他吃了足足五个。

这让南栖的成就感爆棚,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笑脸给时屿。

时屿发现南栖是个很喜欢说话的人,尽管她觉得自己又聋又哑,可还是不妨碍她在自己身边说话,—张嘴张张合合,有时候很吵,但时屿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又聋又哑,所以她才能无所顾忌的说—些有的没的。

南栖见时屿不吃了,随手把剩下的那个米糕丢进了自己的嘴里,她说话有些含糊,“那窝先肘了。—悔还有事情要做。”

她朝着时屿摆了摆手,可惜时屿没有看她,她只能端着食盒离开了这里。

时屿叹了口气,抬手将南栖忘记关上的灯又重新关上了。

他本以为今天不会再见到南栖了,没想到下午吃饭的时候他见到的不是魏医生而是南栖,南栖没有和时屿解释自己因为无所事事太过无聊,所以决定了提前结束休假。

因为时屿上午吃了不少点心,下午的饭菜有些适当的减量。

清蒸萝卜团子,肉沫笋丁,还有—份清淡至极的蔬菜粥。

南栖的那份饭里多了些王婶的关照,她来找时屿—起吃饭的时候,还带了些王婶给自己带的米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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