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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初霜盛庭无删减+无广告

玛瑙员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盛庭看过她这边来,薄唇轻启,“晚上需要我照顾你吗?”“今晚好多了,不用怎么照顾,我喝点药就没事了。”男人点头,“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等他放了毛巾出门,初霜才反应过来他今晚不在主卧睡。原来刚刚问她需不需要照顾是这个意思。如果她需要照顾他才会留下来。盛庭会不会以为她是不想和他睡一起才选择拒绝的?……几天没进菜园子,等初霜突然想起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堆了两天了,这么冷的天,那些小菜苗可能都冻坏了。大清早听说她要出去,吓坏袁姨,正好看见下楼的男人,便告状:“夫人说要去后园。”盛庭看了眼外面冰天雪地的白,径直入座,波澜不惊道:“看菜?”初霜微顿:“嗯,我去看看菜苗冻死没有。”“没死,有保温菜棚。”“菜棚?”初霜疑惑,“是你让人建的吗?”“...

主角:初霜盛庭   更新:2024-12-07 19: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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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初霜盛庭的其他类型小说《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初霜盛庭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庭看过她这边来,薄唇轻启,“晚上需要我照顾你吗?”“今晚好多了,不用怎么照顾,我喝点药就没事了。”男人点头,“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等他放了毛巾出门,初霜才反应过来他今晚不在主卧睡。原来刚刚问她需不需要照顾是这个意思。如果她需要照顾他才会留下来。盛庭会不会以为她是不想和他睡一起才选择拒绝的?……几天没进菜园子,等初霜突然想起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堆了两天了,这么冷的天,那些小菜苗可能都冻坏了。大清早听说她要出去,吓坏袁姨,正好看见下楼的男人,便告状:“夫人说要去后园。”盛庭看了眼外面冰天雪地的白,径直入座,波澜不惊道:“看菜?”初霜微顿:“嗯,我去看看菜苗冻死没有。”“没死,有保温菜棚。”“菜棚?”初霜疑惑,“是你让人建的吗?”“...

《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初霜盛庭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盛庭看过她这边来,薄唇轻启,“晚上需要我照顾你吗?”

“今晚好多了,不用怎么照顾,我喝点药就没事了。”

男人点头,“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在隔壁。”

等他放了毛巾出门,初霜才反应过来他今晚不在主卧睡。

原来刚刚问她需不需要照顾是这个意思。

如果她需要照顾他才会留下来。

盛庭会不会以为她是不想和他睡一起才选择拒绝的?

……

几天没进菜园子,等初霜突然想起来时外面的雪已经堆了两天了,这么冷的天,那些小菜苗可能都冻坏了。

大清早听说她要出去,吓坏袁姨,正好看见下楼的男人,便告状:“夫人说要去后园。”

盛庭看了眼外面冰天雪地的白,径直入座,波澜不惊道:“看菜?”

初霜微顿:“嗯,我去看看菜苗冻死没有。”

“没死,有保温菜棚。”

“菜棚?”初霜疑惑,“是你让人建的吗?”

“嗯。”盛庭有条不紊倒了杯牛奶,“坐下吃早餐。”

沉顿两秒,初霜入座他对面,“谢谢你照顾我的菜园。”

他总是很细致。

“几天没看,菜苗有多大了?”

盛庭:“中指长度。”

“这么大了?”初霜语气轻快,“那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吃小菜火锅了,我们南方很喜欢用没长大的菜苗吃火锅,鲜嫩又有营养,你们会这么吃吗?”

“很少。”

“那等它们再长大一点我们吃小菜火锅。”

“好。”

盛庭发现她今天的话比以往多一些,眉眼间也轻快不少,“恢复得怎么样了?”

“好多了,身体轻盈不少,脑子也不昏了。”

吃完早餐,男人似乎没有出门的趋势,初霜问:“你今天不上班吗?”

“不上,陪你两天。”

安静片刻,初霜慢慢点头,“对了,你要吃柿饼吗?”

盛庭:“可以。”

“稍等。”

去暖房取柿饼回来,男人正在巨幅落地窗边接电话,初霜坐进沙发,拿起一个柿饼慢慢吃着。

柿饼香甜软糯,吃完一个后侧目去看盛庭,还在讲电话。

他衬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结实小臂,腕间手表折射出清冷幽光。

注视着,初霜默默摸了摸脖颈的项链,绿宝石触感冰凉,指尖微微摩挲,这个颜色和他表盘的颜色很像。

吃完第二个柿饼后男人终于结束电话迈步过来,初霜递过早就挑好的柿饼,“尝尝好不好吃。”

盛庭咬了口,像是认真品尝,“确实甜,难怪你喜欢。”

初霜突然忆起领证那个午后两人在咖啡馆,盛庭说不喜甜品在一旁默默等她。

“你好像不喜欢甜食。”

“这种程度的甜能接受,水果的甜度很自然。”

初霜牵唇,“那就好。”

吃了柿饼,初霜窝在沙发看电视,盛庭戴了眼镜看报纸,两人难得有这样的相处时间。

两人都喜静,即便没什么交流氛围也并不尴尬,默契地维持松弛而舒适的氛围。

看完两集后,初霜扭了扭脖子,目光悄然往侧面瞥去,盛庭眉目清朗,银框眼镜架在鼻梁,镜面反射冷光,显得人睿智而矜贵。

不知为何,视线自发向下,停留在他扣的一丝不苟的衬衣领口,往上一点点便是喉结。

朦胧梦境里,她曾妄肆有过骇人举止。

经不起深想,心口便发烫。

盛庭从报纸上移开视线,“无不无聊?”

初霜一顿。

“无聊的话要不要下盘棋?”

“好啊。”

盛庭拿来棋盘,问她:“给你黑子?”

“好。”

黑子先行,有先着之利。

双方你来我往开始布棋,男人的棋风缜密,布局严谨,运子游刃有余,也不贸然进攻,二十多分钟过去,一颗黑子都没吃。


看见她停在路边的车,韩震昊道:“还说送你一趟呢,看来没这个机会了,姑娘有约?”

“嗯,约了朋友见面。”初霜举起泡芙,“谢了。”

看着宾利远去,韩震昊懒洋洋倚在墙边点燃一根烟,另只手饶有兴致地翻着她的朋友圈。

看得出来她的生活比较纯粹,很喜欢发美食和美景,偶尔会有一张自拍,最多的是自己的画作。

有平板绘的精致人物图,有无聊时随手在餐巾纸上画的可爱Q版小人,还有,韩震昊目光顿住——一看就下足了功夫的水墨国画。

险峻天堑、浩渺江水、薄雾轻风,这幅山水画里她对山、水、雾、风的描绘加入了自己的理解。

不仅线条勾勒巧妙灵动,留白的疏、密、聚、散也体现出精巧的布局之美。

画风柔婉中透着韧性,优雅与磅礴融合自然,雄浑生姿,富有灵气,笔墨神韵实在生动。

韩震昊家里摆着不少名家画作,儿时也学过两年国画,便也能赏析一二,看得出来她画功底蕴深厚,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骨法用笔、勾勒渲染,那些技巧与意境,在她笔下有了传神的诠释。

做艺术的人需要的天赋和细腻感性表达,她都具备了。

明明国画水准精湛,已是旁人瞻仰的高度,却甘心在这漫画公司做个画手。

有点屈才了。

这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如果她继续沿着国画方向研进,日后必成一方名家。

恰恰又是这种矛盾与不解,让她这个人变得更具象与神秘。

韩震昊将画作照片保存,指尖轻敲手机,轻笑,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一开始只是被美好皮囊吸引,现在,倒真的生出些深入了解这个人的心思了。

开车去南华街,时越的咖啡馆里正放着轻缓纯音乐,在吧台调奶的人看见韩震昊递过来的甜品盒子,微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礼貌了,来见我还会带东西。”

拉了高脚凳坐在吧台,韩震昊语气欠揍:“吃不完,给你了。”

“吃不完你买这么多。”

时越挑了一个泡芙品尝,“还不错。”

“喝什么,我给你做。”

“拿铁吧。”

时越低头做饮品,看着他斯文隽秀的脸庞,韩震昊撑着手忽然开口,“老时你异性缘一直不错,都说你是妇女之友,问你个问题啊。”

“问。”

“你追过女孩子吗?”

时越抽空看他一眼,“这个你比我更有经验吧。”

万花丛中过的人来问他一个母单。

“不是,是正儿八经的那种追,你有过吗?”

“没有。”

“我身边就你比较懂女生,”韩震昊思量片刻,问:“怎么追不差钱,有稳定工作与兴趣爱好,待人礼貌却疏离的姑娘?”

时越将拿铁递到他面前,不以为然,“你又看上谁了?”

“不是兄弟,我认真的,认真的追姑娘那种追,你帮我分析分析。”

时越擦了擦大理石工作台,温润的语气讲出杀人诛心的话。

“那种姑娘一般不会喜欢你这样的。”

韩震昊啧了声,“认识二十几年,你一定要这么损?”

“你想,物质需求与精神需求人家都有了,感情方面肯定要理性成熟些,没有绝对优势的话你拿什么揽住人家的芳心?”

韩震昊若有所思,“那照你这么说,这种高岭之花折不下来了呗。”

“倒也不是完全没办法。”

“说说看。”

“你不是说了人家有兴趣爱好?从这里入手或许有用些。”

韩震昊忽而抬眸,被一语点醒,懒散笑,“可以啊老时,不愧是学过心理学的人。以前还没发现你这么能,以后就当我军师吧。”


初霜语气轻飘飘,“骑单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

黎冰冰乐了,“难怪你握得住钱呢。”

看见卫生间,初霜把东西递给黎冰冰,“等我一下。”

就在她去卫生间这段时间,黎冰冰发现有意思的东西。

等初霜再出来时黎冰冰手里多了个手提袋。

“送给你的离别礼。”

初霜好奇,“你以前可不会送离别礼。”

正要拆开看,被制止了,“回去再看,游了半天饿了,吃东西去。”

吃的是一家川渝餐厅的麻辣小龙虾,味道很上头,临走前初霜又打包了一份带回去。

回到清御园,她把黎冰冰送的离别礼抛到脑后,去后园看了看自己的菜。

奶油小白菜、蒿菜、菠菜、香菜各自在各自的地盘长势良好,是时候安排一顿火锅了。

取了一部分放进菜篮子,等着晚餐吃火锅。

下午在主卧柔软沙发上看了几集番剧,抬头往出窗外看去,天色渐暗了。

打了个哈欠穿上拖鞋下楼跟袁姨一起准备晚餐。

“您帮我洗洗那些菜就成,火锅锅底我来做。”

袁姨站在一旁看她挽起袖子很有干劲的模样,只轻声问了句:“太太可以吗?”

初霜自信点头,“当然可以,我厨艺很好的。”

盛庭进门时袁姨正在客厅摆弄火锅配菜,厨房有锅具碰撞的声音,目光看过去,初霜端着锅出来。

秀发用木簪挽着,袖子搂高露出白嫩胳膊,身上的围裙交代了她所做的一切。

看见他,初霜明眸微弯,“晚上吃火锅。”

盛庭看着一桌的绿蔬和牛羊肉,微顿,“我吃过了。”

初霜夹鸭血进汤锅的动作顿了秒,“哦,吃过了啊。”

“给你打电话没接,又发了消息。”

手机一直在楼上,好不容易心血来潮做一次饭,初霜大方邀请他,“要再吃一点吗?不饿的话只吃菜不吃饭,这些都是菜园子摘来的最新鲜的蔬菜。我还带回来超大盒的麻辣小龙虾,一个人吃不完的。”

“好,陪你吃点儿。”

男人脱了外套入座,初霜眼角弯起,给他递一次性手套,“这个是中午的时候跟冰冰一起去吃的,觉得味道还不错就打包了一份带回来,你尝尝看。”

剥了一个放进嘴里,盛庭点头应,“确实不错。”

尝过火锅里捞出来的牛肉后他又说:“我更喜欢这个,盛太太厨艺可以的。”

初霜心里漏了一拍,慢慢应:“是吗,那你多吃点。”

盛庭吃到中途就没怎么动筷了,客厅液晶大屏电视里放着欢乐的小品,初霜边吃边看觉得无比满足。

再低头时发现面前多了一盘整整齐齐剥好的虾尾,抬眸看男人,他戴着手套专注剥虾,修长的手指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丈夫的体贴和细心,不知他为何做得那么好。

吃完饭上楼,初霜说有礼物给他,男人淡定点头,说自己也有礼物给她。

从他手里接过两张薄薄卡片时初霜还有点懵然,等看清上面的签名后眼眸微微睁大,“季筠老师的亲笔签名?你怎么得到的?”

“今天下午见的人就是他。”

初霜傻傻地问:“所以你是为了我才去找他要签名的?”

盛庭淡笑,“不是。”

“本来就有约,想起你说你朋友喜欢他,就顺便要了两张。”

“原来你说的朋友就是季筠老师啊。”

见朋友都记得帮她要签名,这个签名照要是给冰冰看到会高兴坏的。

睨着她隐隐的小喜悦,盛庭不疾不徐掀唇:“他是盛瑶的舅舅,亲的。”


初霜带着疑惑再去研究棋盘,细细观察后发现了新的天地,诡谲稠密环环相扣的棋局,这次去看细节才知她根本没赢,盛庭早已扼制住她的气脉,这盘棋,晃眼看去是她赢了,其实她才是被牵制的那方。

心下恍然,初霜怔愣许久,盛庭是知道结果的,却没拆穿她那胜利的喜悦。

无论从哪个方面,他这盘棋都赢的彻彻底底。

看棋如看人,真有意思。

拢了拢毯子,收拾东西上楼,习惯性地走到侧卧门口,恍然反应过来,调了个头又去了主卧。

变色玫瑰插在床头柜花瓶里,娇贵艳丽,随便一瞥也赏心悦目。

轻轻朝花心吹了口热气,花瓣受热变蓝,凝着眼底绮丽色彩,初霜缓缓弯了弯唇。

拿了床头的一本书趴进云朵般的大床,好心情地晃着脚丫子,开始尝试他读过的书。

有点深奥晦涩,又困了……

盛庭忙完去楼下寻她发现人已不在,走至主卧,一眼便看见闷头卧眠的人,手里拿着他那本罗尔斯的《正义论》。

俯身拿过书籍,看到她正在看的第一章。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就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正义的对象是社会的基本结构,即用来分配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划分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和负担的主要制度……”

男人轻嗤一声,合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倒是难为她了,都看睡着了。

垂眸端睨她白皙脸庞,睡颜安然平和,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盛庭有点好奇,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瞌睡,不分时间地点,想睡便睡了,倒是个令人羡慕的能力。

这两天她几乎都在睡觉,看来生病确实不太好受。

见她睡得安稳,盛庭也不急着叫醒她,拿着《正义论》去了沙发处。

初霜一觉睡到自然醒,侧着脸的缘故,一睁眼便看见端坐在沙发的男人,指节白皙修长,面容宁静,正在看那本晦涩的《正义论》。

就着刚醒的几分茫然静静打量他,眼睛真的好漂亮,鼻子挺直,薄唇总是习惯性抿着,淡淡的朱色……这些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张禁欲淡泊到极致的五官。

盛庭看着书眼睛都没抬,薄唇微掀,“醒了就下楼吃饭。”

初霜微愣,起身,“你忙完了吗?”

“嗯。”

放了书,盛庭走过来,目光投到她脸上时停顿住。

初霜疑惑:“怎么了?”

“脸上有印子。”

初霜如临大敌般捂住脸,跑进浴室一看,左脸微红,似乎是睡觉时压到手上的银镯子了,有一道浅浅印记,看起来有些滑稽。

懊恼般揉了揉脸,这个形象看起来一点都不聪明。

门外男人沉稳的嗓音传来,“收拾好就下楼。”

“好。”

洗了把脸,等那印子消了初霜才起身下楼。

下午那会儿接了个单给人设计情侣头像,吃完饭她拿了平板便在客厅开始工作。

客户说喜欢《犬夜叉》里面的杀生丸和玲这一对CP形象,初霜搜集整理了好多人物图才开始着笔。

今天状态不错,不到两小时已经将底图勾勒完上好色,扭了扭微僵的脖颈,细节还是明天再琢磨细化好了。

回房途中正好遇到从健身房出来的盛庭,他身上挂着条毛巾,黑发洇湿被随手撩了上去,露出白皙额头与眉宇,五官给人更直观的冲击。

更不用说布料下线条流畅的男性躯体,健康而富有力量感,宽肩窄腰,肌肉匀称完美,体态上的美感是很多健身人的终极向往。


洗完手,两人原路返回,到达餐厅时长桌已经坐满了人,特意为他们俩留的位置挨在一起。

二舅母打量着一齐入席的两人,抿开笑:“真真是登对极了,还是老一辈的眼光好。”

席间气氛不错,大家对这桩婚事喜闻乐见,聊得热闹,除了盛瑶。

不止一次朝小叔和好姐妹投去目光,瞥见冷静沉稳的两人,她暗暗咬了咬筷子。

好姐妹要变小婶婶了。

这是什么魔鬼体验!

她明明想要初霜做自己嫂子的,突然的加辈让盛瑶情绪很复杂。

吃完饭,长辈们聚在一起颇为郑重地商量婚事流程定日子,初霜抓了把瓜子一本正经地听大人聊天,大舅母瞥见,给她怀里塞了个苹果,“小孩子去楼上玩去,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初霜微顿。

大舅舅瞧见她怔愣的模样,笑道:“带着盛瑶去楼上玩吧,长辈们聊会儿天。”

领着盛瑶进了房间,门还没关她难掩激动的嗓门就响起,“初霜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不是故意瞒你的,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家就是我要联姻的那个盛家。”

“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清贫美女,没想到你爷爷居然是沈老先生!怪不得你画画那么好。你一个书香门第的独女为什么会沦落到在帝都连个落脚处都找不到的?我被你骗得好苦。”

见盛瑶眉头拧在一起,初霜温声开口:“我从来都没骗过你,是你没问我的。”

“我去帝都这件事原因有点复杂,当初不好跟家里说,所以就一个人自力更生,找房子遇到的那些糟心事都是真的,我没骗你。沈老先生不是爷爷,是我外公,我从小父母双亡,在外公家长大的。”

盛瑶沉顿两秒,“我没怪你,就是太震惊了,本来想着让你做我小嫂嫂,谁知道一转眼,你却要成我小婶婶了。”

她微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有点遗憾,有点震惊,但你能做我家人我又挺开心的。只是一想到你会嫁给我小叔成为他的妻子我就觉得事情好玄幻。你跟我之前想象的婶婶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小叔那么严肃刻板的人居然娶了个香喷喷的美人……”

初霜噗嗤一声,“你那是什么形容词。”

盛瑶一脸严肃,“你体会不到我复杂的心情。”

“嗯,体会不到。”

“啊!我还以为小叔的未婚妻是个刻板传统的女人,一举一动很端庄严肃那种。我把你当姐妹的,你之前还喊过他小叔呢,总感觉你们像小辈和长辈,怎么就凑一对了呢。你有这种感觉吗?”

初霜沉思,“有一点。”

先入为主思想的影响,她在盛庭面前会下意识觉得像跟长辈相处,其实除去那句小叔的称呼,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也实在太有距离。

“不过说实话,”盛瑶杵着太阳穴,眼尾懒洋洋耷着,“你跟我小叔坐一起时真的很配,两个人都很有张力。”

经过两家人的一致商讨,决定将两人的婚事定在国庆。

盛庭工作繁忙,法定假日是最好的选择,今年国庆日子很好,错过就要等明年,这门婚事已经拖了两年,怕以后再生变故,两边便都同意了这个日子。

中秋之后不到半月就是国庆,两家人商量过,婚礼不宜张扬尽量低调,宴请的都是熟人亲友,以两家的能力时间上是足够准备的了。

唯一有问题的是初霜,她以为从提亲到领证最起码有个半年间隔,没料到会这么迅速。

不过她一向接受度良好,反正迟早都要结,早点也一样。

作为沈家唯一的女孩儿,初霜的婚事在长辈眼里是重中之重,一切用度都挑最好的,大事上有外公舅舅,小事上有细心的舅母们,一点都不容含糊。

领证那天初霜化了宜室宜家的妆容,穿上很喜欢的一条红裙,盛庭看见她的第一眼眼神有些微妙。

“换一身衣服吧。”

初霜看了下自己的裙子,“不好看吗?”

“结婚照是红底,不要穿红色衣服。”

初霜顿了下,“我没想到这个。”

回去换了条白色的裙子再下来,这次盛庭点点头,“可以”。

从民政局出来时天空湛蓝无际,手里的红本本色彩鲜亮,照片上男人端正从容,身旁初霜眉目如画,唇角牵着柔和弧度。

“小心台阶。”盛庭低沉的嗓音提醒。

初霜从证件照上抬起视线,跟在他身后走向停车场。

“盛先生?”

宝马车下来一个穿正装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助理模样拿公文包的年轻人,看起来是个不小的职位。

中年男人开朗笑着,眼角有皱纹,“没想到在这儿遇上您,来局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招待。”

听这口气,想来是这个民政局的官家,初霜安静站着,等待盛庭跟人搭话。

盛庭微微颔首,口吻疏离:“不是工作上的事,带夫人过来登记。”

中年男人这才看向一开始以为是秘书的初霜,女人五官白皙,气质娴静,颇有几分古典韵味,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先生结婚了?恭喜恭喜。盛太太美人如玉,真是万里挑一的好样貌。”

这说辞难免有些刻意逢迎,初霜点头微笑:“谢谢。”

“我办公室昨天新买了些西湖龙井,先生和夫人不妨上去喝杯茶再走?”

“不了,”盛庭波澜不惊掀唇:“家里还有事要料理。”

回去的路上车内很安静,午后阳光从车窗洒在半侧身子,余光里折射一抹银亮,初霜低头,看着无名指的钻戒微微出神。

在午后温暖的阳光里,注视着这颗戒指她才有些反应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真的结婚了。

盛庭觉得身旁人有些安静,侧目便瞧见她盯着戒指沉思的模样。

“要吃东西吗?”

初霜抬眸,“好啊。”

车子停在一家装修好看的咖啡馆前,盛庭给初霜点了些甜品,他面前却只有要来的一杯温水。

蓝莓布丁香甜滑腻,初霜挑一勺放进嘴里,问他:“你不吃吗?”

“我不喜甜品。”

于是,初霜便一个人享用甜点,盛庭安静坐在一侧等她。

明明是一个普通得没什么记忆点的午后,咖啡馆放着轻缓纯音乐,门边风铃偶尔清脆摇晃,日头很暖,两人一句话也没说。

往后好多年初霜却常常忆起这天。

她当时只是觉得布丁好甜,盛庭在想什么呢。

刚要离席,男人淡淡的声线开口:“一会儿来我书房一趟。”
“……噢。”
半小时后,初霜敲了他的书房门。
“进。”
这是她第一次进他书房,黑灰调风格,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书架,沙发区几个沙发也是沉闷的黑色。
盛庭手上好像有没处理完的事,初霜便安静坐在沙发等他。
文件纸张翻动的窸窣声在静谧的室内很清晰,等得无聊了她神经开始松懈,目光暗暗朝办公桌前清正端肃的人看去。
盛庭垂眸时眉峰硬朗,睫毛很浓,山根鼻梁太优越,专注工作时疏离感强到让人丝毫想象不到他私底下是何种模样。
对他有一丁点了解的初霜心底暗想,他这样的人,工作和生活应该没有清晰的界限,工作中什么样,生活中也什么样。
似乎终于弄完手里的文件,盛庭收了钢笔看过来,“久等了。”
“没事。”
他走过来坐在沙发区,慢悠悠喝了口茶才进入正题,“你最近住在久蓝国际?”
“对。”
“说说看吧,有家不回的想法。”
初霜摩挲指尖,轻声道:“最近常常加班到很晚,这边有点远,每天花在出勤的时间有点长,有时候劳累了一天就想赶紧回家躺下。”
“每天都加班?”
男人黑眸平静注视,初霜视线微闪,“对……赶稿子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很多。”
盛庭静默片刻,将她捏着袖口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那周末呢,前两个周末也在加班?”
看进他沉静的眸子里,初霜有种被看光的感觉。
“周末,上个周末小金毛身体不舒服,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病了。”
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
盛庭漫不经心把玩着手机,“下周还要加班?”
初霜看见他微信界面上盛炀的聊天框,抿唇:“不清楚,应该没之前忙了。”
她那个公司是盛家旗下的子公司,盛庭想了解一些信息轻而易举,谎话也不好说太多。
将手机翻转扣在桌上,长指无意识轻敲着机身,男人淡淡开口:“既然不忙就搬回来吧。”
语气清淡,却是习惯性的下达命令。
“得看情况,如果……”
“结婚是什么意思应该不需要我多解释。”
初霜微怔,没跟他相处太久,还不能确定此刻的他是否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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