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移开目光心道罢了,或许她还是太单纯了,心思没在那方面上。
好在是林豆蔻听不见他心里的声音,否则怕是要笑出声。
“马上就要出发,我要去交代一些是事情,午饭过后我再去找你一起下山。”
“好。”
听见下山二字,林豆蔻的眉眼又染上欣喜之意。
贺卿舟还是将她送回了屋后才抽身离开去办他的事,吃过午饭,医官给林豆蔻把过脉又喝过药,惊蛰便出现在了她的门口,说是贺卿舟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直到这一刻,林豆蔻心里的雀跃才终于达到顶峰。
现在即便知道贺卿舟要带她下山,她也总是下意识不敢太过期待,怕又如从前一样都是一场空。
出了门,一拐弯看见一个头戴白纱帷幔的人。
就算是看不清脸,可林豆蔻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贺卿舟,他身上穿的也是一身的白,衣诀随风而动,飘着仙气极引人注目,他真的太适合穿白色了。
“走吧。”
贺卿舟对林豆蔻说话,等着她走到他身边去。
林豆蔻克制着内心雀跃,点了头。
离开别院,贺卿舟搀着她上了马车,而后自己跟着上却坐在她的身侧。
上车后,贺卿舟才暂时取下帷帽。
“能看得见吗?”他问。
林豆蔻一时没反应过来,怔了一怔才意会过来回说:“不会,带上帷帽丝毫是看不清脸的,其实……”
见她欲言又止,贺卿舟接了她话。
“其实我不用费心冒着风险带你下山是吗,这些后果不需要你来替我担心,我全都知道。我说过了,你不用总是替别人操心,多想想自己,今日你只需好好的看戏放松心情便好。”
“看戏?”
贺卿舟却神秘不再接着说,给她留足了悬念。
下山的马车在山路上晃晃荡荡的,车帘子偶尔会被风吹起来,透过车窗吹进来的风带着让人贪恋的自由味道,比山里以往任何一阵风都让人舒适。
最后,马车停在了溪州城外。
贺卿舟好像有意识的就是想让她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进城去,这样才能有最直观最澎湃的感受。
下了车,贺卿舟已经再次带上帷帽。
尽管帷帽遮面,但他还是能影影绰绰的看到林豆蔻脸上发自真心的笑意。
“殿下,我已经整整三年没回来过了。”她的语气有压抑不住欢悦。
贺卿舟不多言,只轻轻说了句,“去吧。”
闻言的林豆蔻面上笑意更甚,迈开腿便朝着城门跑了过去,贺卿舟则慢慢的跟着,不急不缓的步子格外从容,惊蛰跟在他身边,目视林豆蔻的眼神也是极其复杂。
“真是唏嘘,林姑娘家是溪州有钱的大户人家,从小身娇玉贵的养大,本该一直无忧无虑的,谁能想到她竟然吃了那么多苦。殿下,林姑娘的家事我也查的差不多了,林姑娘的外祖父没有别的孩子,只有林姑娘的母亲辛氏这么一个女儿,这家产也本该是她们母女的。”
两人看着前方,林豆蔻提着裙摆眼看就快跑到城门口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林姑娘的父亲,都说林姑娘的母亲未婚生子私德败坏,前些年闹的最凶,说不做这种人家的生意,邹家好多的铺面都无端被人打砸毁坏,出门也被人扔石子扔菜叶,邹家祖父为了保护她们母女才暂时将邹家生意都交到林姑娘堂舅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