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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局

伊人何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元姝锦紧紧拧着身上的薄被,发丝被汗水打湿,心神未定的看着头顶的纱幔。还是熟悉的场景,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如今已经元嘉十三年,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个冬日遇到的李承瑞,转而在元嘉十四年的秋日与他完婚。直到李承瑞与元父起了争执,元父被杀害后她则被软禁了起来,而她的兄长元逸在收到妹夫传来的,父亲被“圣上”赐死的消息时,连夜从边关带兵攻入京都,最后在宫门下,为护妹夫受万箭穿心而亡。而李承瑞也如愿坐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皇位。他杀了她父兄,却不愿让她死,李承瑞命宫女日日看着她,他一下朝也守着她,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空隙,一夜里,她打碎了早膳时藏好的玉碗,割腕自尽。再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这不就是上天给她纠错的机会吗。“...

主角:徐晏时元姝锦   更新:2024-11-13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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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晏时元姝锦的其他类型小说《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局》,由网络作家“伊人何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姝锦紧紧拧着身上的薄被,发丝被汗水打湿,心神未定的看着头顶的纱幔。还是熟悉的场景,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如今已经元嘉十三年,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个冬日遇到的李承瑞,转而在元嘉十四年的秋日与他完婚。直到李承瑞与元父起了争执,元父被杀害后她则被软禁了起来,而她的兄长元逸在收到妹夫传来的,父亲被“圣上”赐死的消息时,连夜从边关带兵攻入京都,最后在宫门下,为护妹夫受万箭穿心而亡。而李承瑞也如愿坐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皇位。他杀了她父兄,却不愿让她死,李承瑞命宫女日日看着她,他一下朝也守着她,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空隙,一夜里,她打碎了早膳时藏好的玉碗,割腕自尽。再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这不就是上天给她纠错的机会吗。“...

《尚书郎他是个闷骚徐晏时元姝锦全局》精彩片段


元姝锦紧紧拧着身上的薄被,发丝被汗水打湿,心神未定的看着头顶的纱幔。

还是熟悉的场景,不由得心里松了口气。

如今已经元嘉十三年,上一世她就是在这个冬日遇到的李承瑞,转而在元嘉十四年的秋日与他完婚。

直到李承瑞与元父起了争执,元父被杀害后她则被软禁了起来,而她的兄长元逸在收到妹夫传来的,父亲被“圣上”赐死的消息时,连夜从边关带兵攻入京都,最后在宫门下,为护妹夫受万箭穿心而亡。而李承瑞也如愿坐上了他朝思暮想的皇位。

他杀了她父兄,却不愿让她死,李承瑞命宫女日日看着她,他一下朝也守着她,只是他再怎么小心,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空隙,一夜里,她打碎了早膳时藏好的玉碗,割腕自尽。

再醒来之后,居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几年前,她想,这不就是上天给她纠错的机会吗。

“春桃,芙蓉。”

房门被打开,名唤春桃和芙蓉的两个婢女齐齐走了进来,为元姝锦洗漱穿衣。

“今日是阿娘的忌日,要去大相国寺进香,找件素雅的衣物便可。”元姝锦坐在榻上,看着春桃从那紫檀衣柜中众多鲜色衣裙里拿出的那件月白色绫罗袍点了点头。

“我家娘子,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春桃看着元姝锦穿上她挑选的衣裙,眼里全是自豪与惊艳。

“是啊,是啊,咱们小姐在这京都怕也能算是第一美人了。”

春桃和芙蓉你一言我一语的捧着,元姝锦无奈的笑笑。

她是武将之女,去年元不闻打了胜仗受圣命回京,皇帝也让他把她带回来了。

不过突厥一日未定,边塞不能无人驻守,元逸便留在了那,在边塞长大的她性子比寻常的京都贵女要跳脱许多。

许是已经死过一回,所以元姝锦也比之前多了几分沉稳,比起当初过于任性的性子如今却是刚刚好。

“阿爹!”

元父刚一下朝身上的朝服都未换下,自家的女儿就朝他奔来,抱着他的胳膊摇个不停,实在可爱至极。

“你这姑娘,又是在耍什么鬼主意了。”

元不闻心里甜滋滋的可语气还是十分严肃,如今元姝锦已过了及笄之年,同龄的小娘子都要么已经嫁人要么就已经议亲,他这个老父亲实在是舍不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阿爹,兄长何时入京?”

“逸儿已经入宫拜见圣上了,算算时辰差不多该回了。”

元姝锦便站在门前等着,她重生过来时已经在京都了,所以她还没见到元逸,想起前世自元不闻不在后,她们兄妹二人连面都没有见到,心里就十分苦楚。

许久,远处马蹄声传来,元姝锦见到了马背上意气风发的男人,终是忍不住红了眼。

“阿兄!”

元姝锦朝那人小跑过去,水汪汪的杏眼带着些潮气,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像是被欺负了一般。

“元阿福,不过是一年未见,怎的哭哭啼啼的,莫不是惹了事,不敢告诉阿爹,叫我给你擦屁股?”

元逸挑眉,双臂环胸,嘴角噙笑。

“阿兄就如此见不得我好。”

元逸回府后,一家人收拾好齐齐上了马车,元姝锦坐在轿中看着去往大相国寺的路,心中惴惴不安。

春桃见元姝锦脸色苍白以为是吹了寒风,拾起早先准备的雪羽披风给她系上。

“如今已是深秋,寒气重,娘子多穿些。”

“今日天朗,不必忧心,你家娘子我的身子也没有那般娇弱。”

元姝锦摸摸春桃的头,叫她安心,春桃是元不闻从乞丐堆里带来的,听说家人因战乱都死了,给她当丫鬟的时候才不过五六岁,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岁的女娃,照顾起来人却异常贴心,她也当她做自家妹妹一般,这些年给她喂的还有些肉乎乎的。

掀开轿帘,茂密的枝叶遮住日光,斑驳的树影随风晃动,一时只听得鸟叫声伴随着车轮滚滚。

“今日天气这般好,回来咱们去茶馆听戏。”

“小姐,可今日郎君回来了,要是被捉到。”

“无事,反正阿兄知道我什么德行,又不是第一次了,放心,有娘子我扛着呢。”

元姝锦拍拍胸脯,挑了挑眉,语气松快。

“元阿福,还不下来。”

外头传来清脆的嗓音,元逸斜靠着马轿,伸手敲了敲窗口。

元姝锦从轿辇上下来,抬眸看着眼前威严的大相国寺,四周宁静,佛音袅袅,钟声悠远。

她以前并不信鬼神之论,如今却信了,想着这一世要有个好结局,她待会儿得好好去拜拜。

跟在元父身后,兄妹俩难得的安静一会,可元姝锦心里到底是有些慌张了,她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台阶之上一身锦黑色蟒袍的男人,那般白玉的面容却叫人阴恻恻的。

偏偏这入寺又只有这么一条路,元姝锦想着不理他便是,反正现在她与李承瑞并无干系。

“元将军。”

元不闻见到三皇子在此,按照礼节也应该上前打个招呼,谁知这三皇子竟主动上前了。

“三皇子。”

元不闻拱手回礼,后头元逸和元姝锦也跟着行礼,并不打算说些什么。

“近日母妃头疾犯了,我来求个符,听闻今日是元夫人的忌日,不知本王能否也去给元夫人进根香?”

话是对着元不闻说的,可那深邃的眼眸却是望着元不闻身后的人,狭长的丹凤眼隐约藏着些什么。

元姝锦低着头根本就没注意到谁看没看着她,她现在是听到那人的声音就作呕,尤其是元不闻和元逸也在这,心里的不适感更强烈了。

李承瑞叫随身的侍卫待在外头,同元不闻一同入了寺内,佛殿中巨大的金身佛像巍峨矗立,慈眉善目的俯视着众生。

元姝锦进完香便离开了香堂,看着这硕大的古寺。

“春桃,你在这等着,我去转转,要走了你再来叫我。”

她先前来这都没有去过其他地方,一边想着,穿过石道不知不觉到了一小佛堂外,一只小猫惬意的跑过入了佛堂。

这佛堂里面没有什么人,莲花台上也是一座巨大的金身佛像,元姝锦跪在团蒲上,作揖过后起身准备出去。

“子裳,要这大楚海晏河清,吏治清明,要多些你这样的臣子才好。”

“你总唤老衲老师,可老衲终是当不得这老师二字了。”

佛堂内的小隔间里老儒平缓的叹息。

元姝锦眸光一动,这里头还有个朝臣,不过她向来对这些朝堂之事不感兴趣。

“这佛堂里的沙弥居然还是那个朝臣的老师。”

她心里想了片刻才想起好像是有一个大臣前些年因不满政策多次弹劾未果,最后辞官剃度出家的事。

但这唤他老师的人她实在是想不出是谁了,指尖不经意的点着唇,盯着那隔间,不知为何她实在是好奇这里头一直未说话的那位被唤做子裳的人。


女子眼底泛红,有泪沁出。

“李承瑞,你到底要做什么!”

衣襟在挣扎之下,凌乱不堪,她声音连带着身体颤抖着,带着愤怒,声嘶力竭。

身后的男人身体顿了顿,松开了她,元姝锦连忙走到门前,可是怎么推也推不开,她唤徐玉颜,可是无人呼应。

平静过呼吸,阖目深深吸了口气,转身看向那身后,李承瑞墨色衣袍有些褶皱,眼尾薄红,酒意入眸那眼神灼热像是野兽猎食的光芒,紧紧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

“睿王殿下,我如今可是尚书夫人,若不想此事传出去,就赶快让我出去。”

她试图说服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一个是睿王、一个是尚书令夫人、此事若是传出去对他们二人的名誉都有影响,他那么在意权势的一个人,肯定不想被圣上知晓。

男人闻言嗤笑一声,眼底充满了讥讽与狠戾。

“尚书令夫人?那又如何,只要是你,无论是谁的妻我都不在乎,本王巴不得此事传出去,传的越大越好,让这京都人人都知道,你!元姝锦,是我的女人。”

元姝锦的这句话非但没有让李承瑞退步,反而激起了男人心底更深处的欲望与不甘。

“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柔和,他想她若是喜欢徐晏时那样温柔体贴的,他也可以,只要是她喜欢的,他都可以去改变。

“我要的,你给不了!”

女人眼底全是寒意与疏远,眼底噙着泪,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难过的事,看着那人的眸子像是猝了冰。

李承瑞的脸是偏妖娆张扬的那种,跟他母妃很像,可偏偏就是这么一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却让元姝锦觉得刺骨的痛,她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干系。

男人闻言面上染上几分阴翳,突然缓缓笑了起来,朝她踱步过来有力的拽住她纤细的手腕,痛的有泪浸出。

“本王给不了?你哪怕是要这江山,本王都可以弄过来给你,元姝锦,你说我给不了你什么,嗯?”

元姝锦的后脑被大手紧紧的扣住,丝毫动弹不得,见那张阴鸷狠戾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她伸手想要推开他,可接着双手也被他另一只手给牢牢的禁锢住了,眼底有清泪落下,此刻她想到了那人,她觉得自己就要配不上他了。

“徐晏时!”

就在李承瑞的唇要落到女子娇柔的唇瓣时,门外一声巨响,一白影极速冲来,黑衣男子被重重打倒在一旁,嘴角溢出邪肆的血,可抬头看向那人眼底却是桀骜不驯的嗤笑。

“徐尚书,你竟比我想的还要快。”

暗红官服下的面若冠玉风姿出众男人的身前紧紧的抱着一女子,他的官服还未来得及换下,原本温润的气质格外的严肃,徐晏时向来进退有度,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眸若寒冰,可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却温柔的轻轻的抚慰着怀里的小娘子,冷声道。

“殿下应该感到庆幸,若是我晚了一步,那日后这大楚就只能少一位皇子了。”

李承瑞嗤笑,伸手拂去嘴角的血渍,眼底猩红。

“怎么,你还能杀了本王不成。”

徐晏时眸色清冷,半晌道。

“此事我自会向圣上如实禀明,如何责罚,由圣上定夺。”

这是李承瑞没有动她的法子,若是动了她,徐晏时便不会禀告圣上,而是私下处理了他,哪怕是冒着背上暗杀皇室的风险,他也会如此。


但是元姝锦确实也有被那天水居新出的话本给吸引过,而且还是徐玉颜来将军府看她时,告诉她的,婚期在即,按礼二人不能见面,但是她跟他妹妹可以。

自从与那回皇后寿宴与这徐家妹妹结识之后,她们发现对方真的是自己相见恨晚的知己!尤其是在对话本的痴迷度上,那日徐玉颜带着一叠话本,来找她时,她的手指刚被戳了一个针眼,疼的她嗷嗷直叫。

甚至还打起了那文弱弱的徐玉颜的主意,她们二人虽是知己,但是徐玉颜跟她不同,徐家历代书香世家,要说徐玉颜不会女红她是不信的。而她出生武将之家,父兄对这种女红也并不在乎,虽是有嬷嬷教她,但她对此也不感兴趣,学了几次就跟元不闻哭诉,便没学了,上一世嫁给李承瑞她也没做过什么,王妃的婚服都是由宫里的尚衣局的专人制作,虽说按理也要她去绣上几针,但是李承瑞嫌麻烦,便直接全部交给了尚衣局的人,后来一直也没学过。

“玉颜妹妹,你说咱俩的关系亲不亲?”

“自然是亲的,而且元姐姐马上就要嫁给我兄长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闻言,女子清丽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眨着双眼语气委屈。

“说得对,我也是如此想的,那既是一家人,玉颜妹妹你瞧,我这绣的实在是不太好看,到时传出去旁人见了岂不是要笑话,妹妹你手巧,要不然帮我绣上几针?”

徐玉颜见到她伸出来可怜的娇嫩手指,还有那有些歪歪扭扭虽不算很难看,但也算不上美观的绣样,最后帮她绣到了天色尽黑在将军府用完晚膳才回了尚书府,元姝锦还依依不舍的在门口送她,让她常来。

谁知,她打的算盘全尚书府都知道了!

徐玉颜出门时是跟许氏打过招呼的,说是去看望元姝锦,但那时徐晏时已经进宫上值去了。为了下月可以多些空闲时日,他跟皇帝申请这月的休沐全都取消了,每日都是早出晚归。

今日处理完事务天近昏沉,刚下马车就碰到了刚要进门的徐玉颜,徐玉颜心里咯噔,暗道不好,她阿兄最不喜她晚归,说一个女子在外危险,每次她听话本入迷了忘了时辰都会被徐晏时亲自逮回去,然后罚抄。

徐晏时眸子微眯,语气冷厉。

“徐玉颜,为何现在才回府?”

徐玉颜满脸委屈,是亲兄长无疑了,徐晏时平日都是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可每次教育起她来那气势却比那寒潭里的冰还要冷。

徐晏时垂目视线落在徐玉颜那粉红锦绸袖摆上,淡淡道。

“那是何物?”

徐玉颜懵圈的朝着徐晏时的视线低头,顿时心中炸裂!那绣嫁衣的针线是何时别到她袖子上的!

少女僵硬的抬头,声音软糯又心虚。

“阿兄……”

徐晏时垂目,眼睫轻挑,温声道。

“今日去哪了?”

“去将军府了。”

暗红官服下男子面如冠玉,那视线一直落在那根细细的绣针上,伸手道。

“取下来,也不怕伤着自己?”

徐玉颜闻及马上把那根娟秀的针取下,递给徐晏时,最后在她阿兄几句话下,把在将军府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全盘托出。

徐玉颜抿唇,不敢去看她阿兄的神情,但事实上徐晏时并没有生气,反而脸上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无奈笑意。


“可知道是什么事?”

芙蓉摇头道。

“不知,那宫里来的人说有什么事您接了旨便知晓。”

元姝锦蹙眉,这时候宫里来了圣旨她也想不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掠过长廊,宫里宣旨的公公满脸谦和,元姝锦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元家长女姝锦,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与尚书令徐晏时乃天作之合,特命尔为尚书夫人,婚期由礼部择定次月十八完婚,钦此!”

听到圣旨的元姝锦一时愣了神,陛下居然给她跟徐晏时赐婚!只觉得自己小看了徐晏时在朝堂上的地位,或者说是在圣上心中的地位。

“元老将军,元娘子,恭喜恭喜啊,日后便跟尚书府成了亲家了。”

宣旨的太监手里拿着根拂尘笑盈盈道,元不闻叫管家拿来厚厚一袋银礼,分给了随行的宫人,拿到红包的宫人心里都高兴极了,元不闻轻笑道。

“还请陈公公代我同圣上问个好。”

今日确实是他有意躲着这个老兄弟,可他非但没有拆散这桩婚事的意思,还为他女儿赐了婚,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愧疚。

“元将军有心了,圣上今日见您告了病假还让咱家顺道瞧瞧您呢,见您气色瞧着还算是不错,咱家就先回宫复命了。”

陈公公是陛下贴身的太监,对元不闻在圣上心里的份量也是看得出一二,一个少年皇帝,走到如今,若是没有些手段是不可能的,只是圣上无论如何也不愿对这个少时兄弟下一点手。

次月十八,元姝锦很早之前就幻想过与徐晏时成婚的场面,可是她没想过这么快啊!心里想着还有些羞涩,长亭上珊瑚色裙衫女子坐在铺着白狐毛垫的石椅上,春桃在一旁剥着金橘,一边试探问道。

“娘子,以后您就是尚书夫人了,那奴婢是不是要跟着您去尚书府啊。”

元姝锦嘴里还塞着几片橘子,听到这句话,突然心生一计,弯眉轻挑,打算逗逗这丫头,突然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遗憾道。

“好像出嫁是要带一个随嫁丫鬟,你家娘子我心里是想着带上你的,只是阿爹说你年纪太小了,怕到了那边礼数上不能时时提醒到我,便改了带芙蓉去,芙蓉虽是到了京都才招进来的,但是各方面都是受过教导的丫鬟。”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摇着头,余光看向那像是萎靡了的花似的丫头,觉得有时候逗逗春桃真的太有意思了。

春桃依旧不死心,眼珠子转了一圈,嘟着小嘴,心里觉得疑惑。

“娘子老爷是什么时候跟你说的?同徐郎君的婚事你不是今日才知晓吗?”

元姝锦挑眉心里觉得惊奇,春桃最近怎么越来越聪明了。

“哎呀,你家娘子我逗你的,你自小便跟着我,同我一块儿长大,我自然是到哪都会带着你的,你便是不想去我都要带着你去。”

捏了捏春桃那圆乎乎的脸蛋,顺手又塞了片橘瓣到她嘴里。

“剥了这些,我都快吃不下了,来,一起吃。”

虽说是一起吃,但最后都是春桃给消灭掉的。

这一个月,元姝锦难得老实的待在自己院子里备嫁,其一是因为她之前跑出去都是真的有事情要办,现在没有事了自然也不用出去了,其二,大楚的习俗,新妇出家的嫁衣得由新妇自己亲手绣成,以表示对这桩婚事的美好祈愿。


最让她生气的是徐晏时对谁都是那一副温柔的表情,心中酸涩,昨夜他还凶她了,到头来在他心中她连个普通人都抵不上了。

元姝锦靠在门外头低着,徐晏时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眼门外无人,视线落在那角落的衣角,良久,见她一直不动,身边的刘小娘子又一直在跟他搭着话,心中明了,原是吃醋了。

“去看看夫人,叫她过来用膳。”

小厮见状退出大堂就要往外走,元姝锦竖起手指噤声,摆摆手让他走,小厮恭敬的行了一礼麻溜的离开。

看了眼端坐着的徐晏时,转脸带笑上前走去,娇声道。

“夫君,妾身昨夜实在是累着了,这才起晚了耽误了客人来,这位小娘子是?”

“娘子叫我婷妹妹便好,是我父亲让我来给许郎君送些当地特色佳肴的。”

元姝锦咬牙切齿,眼神带刺,可表面还是一副貌美体贴小娇妻的姿态,好一个一口一个许郎君,当她这夫人不存在吗?

元姝锦给季风使了个眼色,季风识相的端了张椅子在徐晏时旁边摆着,可她还是没动,抿唇微笑眯着眼看他,季风轻咳瞄了他家郎君一眼,又把椅子挪近了些,这次是完全挤着徐晏时坐着的椅子了。

这下元姝锦是彻底满意了,跟着就坐下,紧紧贴着徐晏时,跟宣示主权一样。

一身轻薄紫色绫罗裙衫的刘婷婷面色依旧平静,在徐晏时另一旁坐下,神情柔软,娇声道。

“姐姐也吃尝尝,方才许郎君还夸了它呢。”

刘婷婷端起一碟点心到元姝锦面前,看起来温柔体贴,可元姝锦的脸色却并不太好。

她眉头紧蹙,不语,视线落在女子若隐若现的纱裙上,这一声姐姐实在是让她心中不快,都怪他这么惹人眼做甚。

松开拽着男人胳膊的手,偏头看他,眼神森然,他要是这点识人的本事都没有跟那些寻常男子一样那她真的就是瞎了眼了。

“在下是觉得这点心味甜,应是夫人喜爱的,夫人来了不如自己亲口尝尝。”

他拿起一块点心在手里,宽大的手显得点心格外的小,两个人坐的实在是近了些,他开口时,她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眼睫微颤,抬眼对上他那清明的眼眸,心道果然是徐尚书,要不是那平淡如水的眼睛她都要以为他开窍了。

刘婷婷离开后,元姝锦就自觉的抱着椅子坐远了些,见她此举,徐晏时眸色微动,却也没说什么。

叫人收拾了桌上的餐食,屋内半晌无言,徐晏时起身,季风关上房门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黑衣。

“如何?”

“郎君,刘府的账本上确实多了许多未命名的收入。”

男子长身玉立听后神情淡然,好似早已知晓,语气清冷。

“可比对了上面的数额。”

“比上面的要少些,属下猜测此事或许还有其他同伙。”

徐晏时眉目舒朗,冷笑道。

“那些同伙你觉得可见过我们。”

季风抬眼迟疑道。

“郎君是说,那日刘府幺儿的周岁宴。”

不知何时元姝锦坐到了角落的罗汉榻上,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静静望着他们。

主仆二人谈起正事来像是忘记了这屋里多余了一个她一样,她发现了徐晏时另一面,谈起正事的徐晏时浑然天成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平时他整个人都是温和儒雅,给人一种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动怒的感觉,但此时的他周身气质清冷,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你们来楚州可是为赈灾银一事?”

元姝锦起身,问出心里的猜测,她阿爹只告诉他徐晏时来了楚州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来的路上因为大小琐事她也忘了问他们。

徐晏时身子微僵,季风也朝元姝锦走近了几步,声音里带着惊讶。

“元娘子,你怎知道的?”

他也问出了徐晏时想问的,徐晏时眉眼微皱,表情严肃。

“听到你们来的是楚州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些猜测,兄长从北疆回来时同我说过,他手下许多来自楚州的兵收到了家乡传来的书信后都哭了,他细问后才知,楚州疫病爆发,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那些老兵的家人,只可惜突厥一日不休战,战场上便一日不能没有他们,他们连回来给家人奔丧都不能。”

说着,元姝锦一时动容,眼眶湿润了起来,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沙哑。

“当今圣上贤明,体恤楚州百姓疾苦,便拨了一笔不菲的赈灾银下来,只是这楚州却还是有一批又一批要么死于疫病要么饿死的难民,若是楚州官员真的用了那赈灾银给百姓修隔离区 ,制药,施膳 ,不至于如此。”

元姝锦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徐晏时在这事事都是为了家国,而她事事都是儿女私情,心底只觉羞愧。

方才一直听着元姝锦那些话的人,心里对她又改观了几分,徐晏时负手走近,视线落在女子那湿润卷翘的睫毛上,再到那娟秀的小脸。

“那你可愿,跟我们一起,帮助楚州的百姓。”

眼前出现白色锦袍的一角,抬眼撞入那人温柔的目里。

“我愿意,只要你们需要,我昨日,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无碍,许如言在江南本就是有妻室的,不会惹人起疑。”

徐晏时察觉到她的自责,温声安慰,只是那半伸出去的手让自己愣了一下,他……是想去抱她?

克制住心底的异样,趁元姝锦没发现之前赶紧撤回。

季风跟着徐晏时假借着看铺子的幌子,去了灾区,此下府内是剩下可元姝锦和那些“小厮”,虽是徐晏时临时购置的府邸,但该有的也都有,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假山上还种着几株芭蕉 ,院墙下还种满了各类花木,只是转眼就要立冬,花倒是没有只剩下几片光秃秃的叶子,若是春天定然很美。

元姝锦心中遗憾,只是可惜,她们只是在这暂住,总是要走的,这梦,也是要醒的。

她终是妥协了,现在她只会好好的助他们办好他们的事,待此事了结,她会找徐晏时问清楚,心意她早已表明,虽起初她对他确实是带着目的主动,只是她现在早已发觉自己动心 ,若他对她还是无意,她也不会再纠缠着他。

徐晏时对百姓而言是一个好官,对君王而言是一个好臣子,就连对文官异议颇深的元不闻都对他是赞叹有加,对女子而言他也是极好的郎君,这样好的一个人,她不该自私贪婪的拖他入这肮脏的权势旋涡之中。

“这一世,便是她元阿福以命相博,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利用她身边任何一个心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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