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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无删减全文

铆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受到老陈的感染,也有些激动,暗自鼓励自己,等会千万不能掉链子,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土老帽的本事。林放他们三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非常的有默契,夏梓航和林放一进屋,老陈就大吼一声道:“不怕死的都给我出去。”后面的人一窝蜂的就跑没影了,只有那两个中了幻术的洋鬼子还傻乎乎的站着,老陈一把夺过古钟,拨弄了一下,跟夏梓航和林放道:“一分钟。”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想进卧室,但被老陈一把拉住道:“你那望气诀才入门就别进去参合了,在外面看就行,这样你掉链子也不会拖累他们,他们可以全身而退。”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我,但想想也不奇怪,来的时候林放就说得很清楚了,看情况给我一点酬劳。何况我一个新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面对的又是不熟悉...

主角:赵福赵老三   更新:2024-11-13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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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福赵老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受到老陈的感染,也有些激动,暗自鼓励自己,等会千万不能掉链子,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土老帽的本事。林放他们三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非常的有默契,夏梓航和林放一进屋,老陈就大吼一声道:“不怕死的都给我出去。”后面的人一窝蜂的就跑没影了,只有那两个中了幻术的洋鬼子还傻乎乎的站着,老陈一把夺过古钟,拨弄了一下,跟夏梓航和林放道:“一分钟。”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想进卧室,但被老陈一把拉住道:“你那望气诀才入门就别进去参合了,在外面看就行,这样你掉链子也不会拖累他们,他们可以全身而退。”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我,但想想也不奇怪,来的时候林放就说得很清楚了,看情况给我一点酬劳。何况我一个新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面对的又是不熟悉...

《我的天师老婆赵福赵老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我受到老陈的感染,也有些激动,暗自鼓励自己,等会千万不能掉链子,让他们也见识见识土老帽的本事。

林放他们三人不是第一次合作,非常的有默契,夏梓航和林放一进屋,老陈就大吼一声道:“不怕死的都给我出去。”

后面的人一窝蜂的就跑没影了,只有那两个中了幻术的洋鬼子还傻乎乎的站着,老陈一把夺过古钟,拨弄了一下,跟夏梓航和林放道:“一分钟。”

我深吸了一口气,也想进卧室,但被老陈一把拉住道:“你那望气诀才入门就别进去参合了,在外面看就行,这样你掉链子也不会拖累他们,他们可以全身而退。”

这话说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我,但想想也不奇怪,来的时候林放就说得很清楚了,看情况给我一点酬劳。

何况我一个新人,从未经历过这种事,面对的又是不熟悉的飞皮和煞气极重的红衣厉鬼。

他们要是把我算上,和自杀没有区别。

老陈调好的时间一到,钟摆晃动,时钟就发出咚的一声钟鸣。

我见过这种老式的钟,一般是几点它就响几下,但这座老钟只响了一下,声音清脆,十分的有穿透力。

我站在旁边,感觉耳朵都要被震聋。

钟声一响,房间里就传出一声凄厉的叫声,红衣女鬼现身,痛苦的捂着耳朵,用凶戾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我倒抽了口冷气,还不等用望气去看,一直坐在红木椅子上的王老五的脸就开始融化,五官挤在了一起,古钟的余声中,他的脸皮完全的脱落了下来。

这时我刚运起望气,见那飞皮脱离后在空中摊开,卷着一团青绿色的光芒,却没有出现象征破绽的气旋。

这一耽搁,那飞皮像一张纸一样,直接冲向林放。

林放临危不乱,抽出腰间的草剑横在身前,飞皮一下撞在上面,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撞飞。

碰到墙停下来,林放左手在草剑上一抹,草剑顿时变得赤红,散发出一股纯阳之气。

蛮术和古曼童在东南亚某些国家是正术,但本质却是阴术,面对如此精纯的阳气,等于是遇到了克星,飞皮掉转方向就朝门口飞来。

“孽脸,看道爷的本事!”

老陈怪吼一声,手里打出一张黄符。

但他的符要是有作用,事情也就不会拖到现在,黄符飞到的时候,飞皮周围的青绿色雾气发出一道光,挡住了符火。

还好林放反应极快,草剑上飞出一道符,拦住了飞皮。

老陈跟我都是松了口气,老陈也不敢大意了,急忙从兜里摸出一把铜钱,开始在门口摆阵。

飞皮这边还好,林放的阳气能克制,红衣女鬼那边就凶猛得多。

我们才动手,夏梓航就空手扑向那女鬼,看得我是心惊胆战,感觉他要吃大亏,结果还真是如此。

他才过去,那女鬼的手一下就伸长,抱住他的脑袋,咔嚓一下就给拧了下来。

刚才飞皮冲门我都还能镇定,但见到这一幕,双脚一软,人就直接往地上蹲。

这……这太突然了,突然到我的心脏都无法承受。

但下一秒,夏梓航被拧了脑袋的身躯突然化成一团黑雾散开,再次出现在女鬼身后,双手上有符光闪烁,可以直接触碰到女鬼,合抱的扣住那女鬼的下巴,反手一甩,直接把那女鬼甩到身后的墙上。

女鬼被这一摔,也被激发出了烈性,青白的脸瞬间变得狰狞,双手指甲暴涨,嘴里发出骇人的叫声,身形一闪,再出现就到了夏梓航头顶。

这速度,人根本做不到,也避无可避。

夏梓航也没有避开,女鬼一到他头顶,立刻就张开了大嘴,几乎是整个脑袋都裂开了,一口咬住夏梓航的脑袋,嘎嘣一声就把夏梓航的头完全咬下,吞了下去。

经过刚才的事,我知道现在的夏梓航恐怕也是一个幻身,但双腿还是止不住的打闪闪,吓成了罗圈腿。

果不其然,夏梓航幻身崩碎,再次出现在了旁边,一把抓住那红衣女鬼,这一次似乎是真身了,手里的符纹更亮,那女鬼被抓住后就无法脱身。

夏梓航卯足了力气,抡起女鬼,疯狂的往地上砸,每砸一次,女鬼身上的阴气就被震散几分。

见他如此凶残,我算是松了口气,之前的猜测不错,单凭他手里的符文,就能看出他的父亲绝对是个狠人,那两次分身的奇技,也的确是超出巫山云雨不少。

不过他们道行都不深,不然以他们学的秘法,对付一个红衣厉鬼和飞皮,根本用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我正琢磨他们的来头,后脑突然一疼,老陈在后面骂道:“你特么发什么愣,小林子都快不行了。”

他这一敲打,我才猛地想起自己的任务,急忙朝飞皮看去。

短短几秒,飞皮已经变得大了一圈,竟然硬抗林放草剑上的纯阳之气,把他逼到了角落,看样子飞皮还想附他的身体。

老陈、夏梓航和林放三人各有所长,但要轮战斗力,林放应该是最强,毕竟他手里的草剑很不俗,可谓一寸长,一寸强。

要是他被飞皮控制,我们都要完蛋。

林放这会也有些着急了,问我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但我眼睛都轮圆了,那飞皮身上还是没有气旋出现。

这种情况我也很无奈。

第一次就掉链子,想到之前的保证,尴尬的同时,我也有些不服。

难道李家的秘术就如此不堪?

林放见我不说话,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

对老陈道:“你把老板弄出去,准备放了。”

我不清楚他说的放是什么意思,不过老陈闻言一刻都不敢怠慢,冲进卧室要把玉石王老五给拽出来,奈何那王老五被飞皮折磨了一个多月,身体依旧是重得很,老陈一个人拽不动。

我心里正因为没帮上忙而愧疚,见状也顾不上那么多,收了望气就冲进去帮手老陈。

结果我一进去,那飞皮就放弃了林放,从后面朝我飞来。

林放大声提醒,只是等我反应过来,飞皮已经到了眼前。

我暗道一声糟糕,眼前就是一黑,被飞皮包了个正着。

但就在窒息感传来的一瞬间,我身上突然变得滚烫,蒙在我脸上的飞皮发出一声尖叫,从我脸上脱离开来,飞在空中,身上就燃起了火焰,折头就朝着窗户撞去。

窗子有阵法,上面光芒一闪,飞出一个八卦盖在飞皮上,砰的一声,火焰加上八卦,飞皮直接就炸开,化作一团烟雾。

我惊魂未定,急忙用手揉了揉脸。

还没回过神,老陈就若无其事的勾住我的肩膀夸张的道:“我靠,看不出来啊,你小子还是个国宝,金刚不坏啊!”


我没有在理会林放的纠缠,根据资料显示,那玉石大王住在临市,我们现在过去,估计要到凌晨两三点才会到。

林放掐的时间点不错,那时候正是飞皮最活跃的时候,不浪费时间。

路途遥远,我在车上翻了点东西填饱肚子,然后爬到额头床上躺着,只是睡意全无。

很明显,林放还是不死心,还要我买什么,他就买双份。

到时候我肯定比不过他。

想来想去,脑海里又那女人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会想她了。

这让我更加的烦躁,过了午夜才迷迷的睡了一会。

凌晨两点多,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外面灯火辉煌,别墅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见车子停下,他踩灭了手里的烟头,迎了过来。

林放下车,招呼都没打就问:“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妙,折腾了一个半月,主家对我们有些失去信心了,今天又请了两个洋教士来,看着有些门道!”

抽烟的青年说完,上下打量起我来。

林放有些担心的道:“这可是个肥差,要是被人抢了,那就亏大了。”

抽烟的青年嗯了声,看着我问:“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子?”

听这话,他们似乎调查过我。

林放点了点头道:“李小川,这是夏梓航,我的好兄弟,也是事务所的股东。”

又是一个老板!

跟他们在一起,不管穿着还是气质,我当真像个要饭的。

这倒不是说我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兜里没钱,也没见过世面,气势上弱了,气质自然也就不如人了。

夏梓航跟我握了握手,多看了我两眼,话题又回到了飞皮上。

别墅很大,如果说林放他们的公司是豪华,那这里只能用奢华来形容了。

我们进去就有专门的管家来迎接,可能是事拖得太久,管家的态度不是太好,把我们带到会客区,说了一句在这里等,人就走了。

会客区还一个青年,差不多也是二十出头,管家才走他就抱怨管家道:“真他妈的势利狗一条,把几个洋爹当菩萨供着,我们搁着晾着,这种人要是放在以前,就他妈一走狗!”

我也有些无语,赶着来办事,结果事主都不让见了。

“老陈你少说两句,这事也怪不得别人,你们在这里折腾了一个多月,人家有点想法也正常。”

林放开口安抚了下。

叫老陈的青年还是一肚子的气,气冲冲的道:“这也怪不得我和梓航,那飞皮都已经入肉了,我们用尽办法都逼不出来,要是用强,又怕伤了那王老五,他要是出了事,咱们找谁拿钱去?”

抱怨着,老陈也注意到我了,接着就问林放,“这土老帽你从哪找的,能用得上?”

被人叫做土老帽,我心里有些不服气,只是看那老陈说话挺冲的,似乎不好惹,初来乍到,我也不想得罪人,尴尬的笑了笑。

林放瞪了一眼老陈,“你那张嘴能不能有个把门的?

这是李小川!”

“南云那个会望气寻龙的李家?”

老陈有些大惊小怪,表现得很震惊的样子。

我一听他道出我们家的来历,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调查过我了。

林放的意图,又更加可疑了。

指不定,他们也在图谋那东西。

老陈一看林放点头,一个健步就冲到我面前,热情的抓着我的手,感叹的道:“日盼夜盼,终于是盼到解放的这一天了,兄弟你来了,这事就算成了。

对了,你们李家的望气诀,你练到几层了?”

我心里倒抽了口冷气,想不到他们连望气诀都知道。

虽说我家祖上出过有头有脸的人物,但那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想要查到,不花点功夫办不到。

面对自来熟,嘴皮子又溜得不行的老陈,我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刚刚入门。”

老陈一听,立马就把手抽了回去,一拍大腿道:“完了,到嘴边的肥肉要被那几个洋鬼子给抢去了。”

他这反复无常的态度,弄得我是相当的不舒服,又不好说什么,讪笑着坐了回去,结果刚坐下去,老陈一屁股就塞了过来,我急忙往旁边挪了挪。

老陈一卡进来,勾着我肩膀,喷着唾沫星子就道:“小川兄弟,这活要是丢了,钱是小事,可咱们代表的是大炎夏的玄门,这脸可丢不起,要是传扬出去,咱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我知道他有话,又或者说他的话就没有说完过。

眼巴巴的看着他。

老陈不是滋味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就道:“所以等会你可要争点气,把眼睛擦亮,只要能把那飞皮逼出来,你陈哥我就有一万种办法把他扯成碎屑!”

望气诀我的确是刚入门,能不能看出来飞皮的破绽,现在也不敢保证,面对黄河之水一样的老陈,我只能应付着说尽力。

结果这老陈是盯上我,东拉西扯,嘴巴子就没停过。

搂着我的手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听了半个多小时,我耳朵都嗡嗡的乱叫了,没办法,只好求助的看向林放。

林放和夏梓航自然知道自家伙伴的脾气,见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也想说两句,让他打住。

但就在这时,别墅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似乎是钟鸣,震耳欲聋,传遍了整个别墅。

老陈的滔滔江水戛然而止,几人都竖起耳朵,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钟声嗡嗡的回荡了数秒,渐渐的才低沉下去,几乎是钟声刚消失,旁边就传出惊叫声。

紧跟着就是杂乱的脚步声,一堆男男女女,大概有十几人,惊慌失措的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其中一个卷毛怀里抱着一个古钟,进了会客厅,还一脸惊慌的往后看。

老陈这才放开我,他没有第一时间问发生了什么,站起来就大吼了一声道:“莫要惊慌,道爷在此。”

不得不说,这种时候他吼一嗓子,还真起到了稳场的作用,慌乱得众人慢慢的安静下来。

老陈这才问人群里的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管家还没开口,抱着古钟的卷毛就用蹩脚中文道:“脸皮,脸皮掉下来了。”

我猜他要说的应该是飞皮离开了寄主的身体,这对老陈他们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后面的情况都没问,三人站起来就往外跑。

我也跟在后面,一直冲到一间宽大奢华的卧室门前,三人才停了下来。

我正要探头去看看情况,结果林放他们三人却都小心的往后退。

趁着他们后退的时候,我从缝隙里瞟了一眼,顿时倒抽了口冷气,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赵福死了,吊死在独活的青竹上。

而且是他自己压弯青竹,然后把自己吊了上去。

我想象不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是怎么压弯一颗手腕粗细的青竹,在把自己吊死的。

但村口的刘老太爷就是这样说的,他是目击者。

老太爷七老八十,行动迟缓,等他把人叫来,赵福尸体都凉了。

我害怕赵老三迁怒于我,抱着罗盘没敢过去,趁着周围没人注意,偷偷的跑回了家。

爷爷听说赵福死了,一下就面如死灰,说赵家的气运都在赵福身上,这赵福一死,麻烦就大了。

未了还嘀咕的说了一句:想不到他会这么狠!

我刚想问“他”是谁,爷爷就缓过神,匆忙进到里屋拿了一件湛蓝色的小马褂出来,让我脱光衣服,把小马褂贴身穿上。

穿好后爷爷又叮嘱,让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把小马褂脱下来,更不能让人看见。

然后一整天,爷爷都如临大敌。

我以为他担心赵老三上门找麻烦,也找了一把镰刀拿在手里。

一直等到午夜,赵家的人都没来,我这才暗自松了口气,想偷偷的打个盹,可眼皮子都还没合上,贴身的小马褂突然变得滚烫,像被浇了一壶热水。

不等我去抓扯身上的衣服,“嗡”的一声,桌子上锈迹斑斑的罗盘也发出一道淡黄色的光,中间的指针疯狂的乱转。

这一幕惊得我目瞪口呆。

只是不等我开口问爷爷,堂屋门砰的一声就被踹开,紧跟着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李小川,把东西给我!”

被踹开的堂屋门口,赵福一副死相,双手大张,眼睛睁得滚圆,伸着绛紫的舌头,直勾勾的盯着我。

那阴森的声音,正是从他嘴里发出来。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吓得全身炸毛,发抖的指着他吼道:“你,你,你不是已经死了!”

此时爷爷一个侧身挡在我前面,“小川,不要怕,躲到爷爷后面来。”

“把东西给我!”

赵福面无表情,嘴里再次发声。

东西?

我不知道他要什么,也没有拿过他的东西。

好在有爷爷挡在前面,我也不是那么怕了,仔细的打量起赵福。

只见他大张着双臂,脚尖点地,像是被什么给架在空中,身子左右晃荡,想要跨过门槛进屋。

爷爷见状,急忙抓起身边的凳子,反手就砸在赵福脸上,砸得赵福鼻子都歪了。

可即便如此,赵福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晃荡着身子跨了一只脚进门。

“小川,这是鬼架,快去灶房拿灶灰来!”

爷爷说着,又扔了一把凳子过去,把赵福的脚都打得往后飘了起来,失去支撑,赵福的身体依旧悬空。

我这时才意识到,真的是有东西在架着赵福的胳膊。

我心惊的冲进厨房,用衣服兜了灶灰出来,爷爷急忙抓了两把撒在赵福脚下。

灰一落地,上面就印出四个半大孩子的脚印。

脚印显化出来,赵福嘴里就发出一长串阴笑,四个脚印同时跨过门槛,赵福晃荡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爷爷大喝一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水。

然而血水碰到赵福,瞬间就散成血雾,蒸发不见。

过了门槛,赵福的速度骤然加快,一下撞倒爷爷,扑到我前面,双手卡着我的脖子,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声吼道:“把东西给我!”

我大脑里一片空白,双手乱抓,碰巧抓到桌子上的罗盘,抄起来就砸在赵福额头。

赵福的额头顿时皮开肉绽,被罗盘上的光一照,他身边卷起两道青风径直吹向爷爷,紧跟赵福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可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爷爷被那股青风一吹,神情突地一变,双手一张,脚跟就踮了起来。

不好,那东西跑到爷爷身上了!

我急忙把罗盘抱在胸前,盯着爷爷,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把东西给我!”

爷爷面目狰狞,声音阴冷,根本不是他在说话。

“东西,什么东西,我没有,快点放了我爷爷!”

我捧着罗盘,大叫着给自己壮胆,想要扑过去救爷爷。

可我才动,爷爷的身子就不受他自己控制,一头撞在土墙上,顿时血流如注。

我爷爷有七十多岁,身子骨本就不好,这一撞,顿时两眼翻白,吓得我急忙停下来,央求的道:“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不要害我爷爷!”

“宝贝!

李家的宝贝!”

我身上的小马褂?

小马褂看起来很普通,甚至有些老旧。

可刚才它变得滚热,似乎很不寻常。

可惜,祖上的东西我一点不会。

恐慌下,为了爷爷我只能向他妥协,伸手就要去脱衣服。

就在我刚解开外衣扣子的时候,院子里突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长得很漂亮的陌生女人突然出现在门口。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有些不屑的道:“堂堂李家传人,竟沦落到了这个地步。

小家伙,把东西给我,我帮你!”

女人说完站在门口,冷漠的看着我。

她一出现,架着爷爷的两个小鬼似乎很害怕,嘴里发出尖锐的叫声,刺得我耳膜生疼。

怪叫中,爷爷再次朝土墙撞去。

我一看,急忙对门口的女人喊道:“你救我爷爷,我就给你!”

女人一听这话,裙摆一飘,踏步就进了屋内。

她一进来,爷爷身侧就卷起两股青风,迅速的朝着窗口飘去。

“想跑!”

女人冷哼,转身要追。

此时爷爷满脸是血的挣扎着道:“不要追,不要去追,它们背后的人藏得很深,不要打草惊蛇!”

我扑过去抱起爷爷,把外衣脱下来按在伤口上。

爷爷抓着我的手,有些虚弱的道:“小川,爷爷接下来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

你爹,你爹和你妈都是被人害死的,那人就在村里,但他本事大,藏得深,你千万要忍,不要轻举妄动。”

“爷爷,你别说话,我这就带你去卫生院!”

我紧压着伤口,可血就是止不住,一句话的功夫,我的衣服就被血水给浸透了。

爷爷用力抓着我的手,不让我起来,“好孩子,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李家的本事都在你身上了!

怎么用,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应着爷爷,想把他抱起来。

可爷爷死死的按着我的手,回头看着女子,眼神有些恍惚的道:“我小时候见过你,也一直在等你!”

听到这话,我眼泪彻底止不住了,爷爷这是疼迷糊了。

不然眼前的女人也就二十出头,他怎么可能会在小时候见过?

女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有些不耐烦的道:“你寿元已尽,把东西给我,我会庇护你孙儿。”

爷爷似乎是疼得厉害,用尽全力的从我怀里弓起身子,声音沙哑的对着女子道:“没有亲缘的庇护,能持续多久?

你要的东西我孙子也不知道,只有你嫁入我李家,和小川成为真正夫妻,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爷爷眉心的伤口突然裂得很深,眼睛滚圆,身子绷紧后用力一挣,然后软绵绵的倒在我怀里。

“爷爷!”

我一声悲呼,泣不成声。

而女子表情依旧冷漠,不善的朝我走来。


这几天里,我和那女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句。

她对我一直都是冷眼相对,没什么好感。

眼前这种情况,就算是认识的人都会尴尬,何况我们这种关系。

卡在门口,我脸红红的,有些害羞,但更多的是担心。

见她脸色渐冷,我有些急了,口齿不利的道:“你别,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这个理由很恰当,只是面对一个能单手把我举起来的悍妇,她要是愿意,屁大的事都能逼死我。

这点,我在赵老三身上深有体会。

还好女人并没有借机刁难,而是指了指房间里的椅子,让我进去说话。

我暗自松了口气,小小心心的进屋,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椅子上。

女人这才说:“你现在的处境已经是走投无路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你无偿的把东西给我,如何?”

她这个小算盘,我早就给她打好了,委婉的回绝道:“姐姐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血海深仇,我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你们村里藏龙卧虎,你斗不过他们。

何况你现在身中蛊咒,恐怕熬不了几天。”

女人声音都柔了下来,带着一股子的魅惑。

要不是她身上香香的,我都要怀疑她是山里的狐狸精变的了。

只是我不会轻易让爷爷的遗愿落空,现在又有林放帮手,更不会答应。

见说不动我,女人的脸瞬间冷了,收起了温柔,冷冰冰的问:“难道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在找什么,为什么要害你们家的人?”

这两个问题,我做梦都在想。

不过只要拿住凶手,一切就都明了了。

女人似乎看出我心里所想,又温柔的说:“你们李家的秘术没有传给你,你就是知道他是谁也对付不了,让姐姐帮你,好不好?”

李家秘术!

我听到这四个字,猛地一震。

第一个梦里,那发光的人说的就是李家秘术,他问我的话是:你愿不愿意学!

现在想想,那个梦应该跟小马褂有关。

想到自己刚错过一场造化,我急得差点跳起来。

不过屁股才离开凳子,我就压住情绪,不动声色的坐了回去。

这世上的确存在梦中梦,但也只限于传说,即便我体内有梦魇蛊咒,它出现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

既然不是梦,那它就有再出现的可能。

想到这,我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道:“时候不早了,姐姐你早些休息吧!”

女人有些抓狂了,咬着贝牙道:“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想硬到什么时候就能硬到什么时候!”

想到能学李家秘术,我有些激动,胆也大了不少。

心想等学会了秘术,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横。

那女人见我态度有变,气得一副想打人的样子,不过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克制的道:“死到临头,我看你也就嘴硬了。”

我本来还怕她发飙,不敢过分惹她,可这话我不爱听,回怼道:“我身上硬的地方可多了,你想不想看看?”

话一出口,不知道她想到了啥,冷冰冰的脸一下就变得红彤彤的,咬着牙怒视我。

我一看她如此多变,哪敢多留,急忙拉开门溜了。

赵老三家里房间多,我怕她追来,随便推开一道门,结果进去一看房间里的摆设,吓得我又赶紧退了出来。

我胆不大,可也不小,但要我住赵福的房间,我宁愿在沙发上蜷一宿。

来到楼下客厅,我琢磨着怎么让那幻境再现,结果捋了一遍昨晚的经过,发现要入睡才行,这可把我急坏了。

二十万我是付不起,林放靠这行混饭吃,也指望不上他大发慈悲免费帮我。

想来想去,只能靠那女人了。

但让她帮我,她肯定又要提条件。

想着这事,我急得睡意全无,一直到天亮都没想到办法。

七点多的时候,林放起床,见我在客厅熬了一宿,同情的问我还撑不撑得住,担心我这样下去熬不了几天。

熬不了几天?

我灵光一闪,那女人不是害怕我死吗?

既然如此,我就死给她看!

林放见我前一秒还萎靡不振,这会又精神抖擞,有些摸不着头脑,看了我一眼道:“等会吃过饭,你陪我去看看那青竹?”

我早就想去看了,现在有高人陪着,何乐不为?

吃饭的时候那女人没下来,我知道她有意避开其他人,也没有去叫。

但我身上的蛊咒未解,还不能把她饿跑。

趁着林放去车上拿东西,我端了一碗饭菜上去。

见房间里没人,我就放在了桌子上。

收拾好碗筷,林放也回来了,他换了一身运动服,腰间还挎着一个帆布包。

大白天,我也不怕,两人来到青竹下,林放从包里拿出一个罗盘,绕着青竹转圈,走了两圈,他停下来道:“奇怪,奇怪,照理说这竹子能在大火中安然无恙,只能是吸收了大量至阴的地气,自然不惧凡火。

可这里的风水格局平平无奇,不存在聚气养阴。”

经过昨晚的事,我认为他是个高人,可一听这话,又对他的能力产生了怀疑,提醒他道:“村里人都说这块地风水有问题,你是不是没看出来?”

林放的脾气很好,被我质疑也不生气,收起罗盘道:“风水一术,细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简要的说,无非就是看山水之势、地气聚散。

那些听着玄乎的名词,不过是根据山形地貌所取,用来唬人的。

在高深一些,也就是讲一个天地对应,观星断穴。

可你们这里星无奇象,山无奇势,水就更不用说了,细流之水,形不成势。”

我们村的确没有河流,饮水都是从井里取用。

而且他说的跟我梦里听到的出入不大。

既然风水没有问题,那就只能是人为了!

“要不我们把青竹挖出来看看?”

趁着他在,我打算把这里翻一翻。

“挖是要挖,但不是现在,我只精通风水上的东西,其他的不擅长,得等个人来在动。”

林放做事很谨慎,不愿冒险。

一听他还有同伙,我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赵老三这次,总算是干了一件人事。

闲着也是闲着,我忽悠着他,让他跟我去爷爷坟地里看看。

那个梦,让我一直心有不安。

到了坟地,见爷爷的坟堆封土完好,我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昨晚真的只是蛊咒催生的梦,没有人动过爷爷的尸身。

回头我又想跟他打听一下爷爷额头的伤口,结果林放咦了一声,弯腰从墓碑的石缝里扣出一截黄符来。


我看清供台上的木雕,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刘老太爷在养灵童。

一时间后背发凉,感觉那两个小鬼此刻就在房间里,正躲在某个我看不见的角落,用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越想,我就越害怕,急忙退到墙角,背靠着墙才把腰间的罗盘取下来。

罗盘很平静,指针纹丝不动。

难道林放说对了,这罗盘锈坏了,不灵了?

我拿起罗盘准备拍一拍,这时外面的堂屋里就传出吱呀的酸涩声。

刘老太爷家的房子是六七十年代建的,门窗全是木制,只要一推都会发出声音。

听到响动,我以为是刘老太爷回来了,急忙关了手电,紧贴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几秒后,耳房的门被人推开。

一个蒙面人打着手电,贼头贼脑的钻了进来。

我站的位置不易观察,扭开的锁我也带在身上,黑暗中,他并未发现我的存在,进来后就直奔供台。

跟我一样,见到上面的三个木雕,他也愣住了,不过他不是害怕,而是惊讶,看清后还有些生气的道:“果然,果然是三个,这老家伙隐藏得真深!”

黑衣人的声音伪装过,沙哑低沉,听不出来是谁的。

不过他刚才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左脚有些跛。

但我爹他们那一辈人会结队去矿山打工,有一年发生矿难,村里一下子多了七八个跛脚,一时间我也无法确定是谁。

黑衣人的感觉很敏锐,看过供台,似乎就有所察觉,手里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安静下来,整个房间就静的可怕,隐隐能听到心跳的声音。

我一看藏不住了,缓缓抽出杀猪刀。

黑衣人听到铁器摩擦皮革的声音,大吼一声谁,手里的电筒猛地朝我照来。

十七八岁的年纪,做事不顾后果,我想都没想,杀猪刀当头就砍了下去。

但我出手的时候,他的手电筒正好照在我眼睛上,被闪了一下。

黑衣人身手敏捷,趁机避开杀猪刀,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就要夺刀。

看他的身手似乎是练过,好在我也有一身的蛮力,用力一挣,同时把左手的罗盘往他头上砸。

黑衣人一看只好松开我的手避让,拉扯中他手里的电筒掉在了地上,光一照歪,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

我舞着杀猪刀又扑了上去,狭小的空间里,任由他在练过,也是被我逼的手忙脚乱,右胳膊被杀猪刀划了一下,急忙用肩膀撞开木窗就想逃跑。

好不容易有逮到人的机会,我且能错过,大吼一声道:“还我爷爷命来!”

不顾危险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举刀就砍。

然而我刚抓稳,刀还没落下,他的胳膊就被我整条的拽了下来,我看了一眼,惊骇的发现他似乎是用了什么脱身秘法,我抓在手里的是一只假胳膊。

我气恼的把假胳膊扔在地上,又要扑上去,就在这时,落地的断臂嗤的一声化作一团黑雾,里面出现一张凶恶的嘴脸,露着獠牙就朝我扑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把吓了我一跳,但想起爷爷用舌尖血对付两小鬼,我也顾不上疼,用力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喷了出去。

血水挥洒,黑雾滞了一下,险些崩散。

见到舌尖血有效,我心里暗喜,咬着舌头打算在喷一口出去。

可就在这时,那跳出窗外的黑衣人站在窗口双手掐诀,嘴里快速念着奇怪的字眼。

黑雾似乎受他控制,溃散的形体再次凝聚,像一块黑布一样往我的脸上包来。

我下意识的用左手去挡,正好嘴里的血水也喷出,全都洒在了罗盘上。

嗡!

沾染了血水,罗盘在我手里震动,随即发出一道金色光芒,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那一瞬间,似乎有一条金龙浮现,欲要飞出。

黑雾被金光一照,瞬间消散。

窗外的人惊了一声,转身就跑。

我紧跟着从破窗钻了出去,举着杀猪刀追在后面,可惜还是慢了一步,黑衣人跳上两米高的围墙,跃了下去。

等我从门口追出去,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人没逮住,也没有看到脸,但我记住了他的特征。

只不过暗地里对付一个人容易,明着来,要考虑的东西就多了,这事不适合我去做,还得借林放的手,让赵家的人来。

夜风凉凉,刘老太爷家经过刚才一斗,已经是一团糟,怎么收拾都掩盖不了痕迹。

好在今天晚必有结果,收不收拾都无所谓。

只是刚才的人,他说了一句真的是三个,难道说那三个男童木雕,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除了刘老太爷还有其他的人,我担心林放吃亏,准备收了罗盘就去寻他。

刚才没注意,收的时候才发现罗盘上的锈迹已经没了,整个盘面散发着金色光泽,光洁如新。

是因为我那一口血?

我暗暗称奇,庆幸自己一直把它带在身上,否则爷爷没有交代,恐怕我又要错失一件宝贝了。

想到刚才它一阵光就把黑雾打散,我心里多了几分底气,匆匆朝村后寻去。

出了村,走了半个多小时山路,靠近后山坟地,我才看到坟茔里有光亮,急忙闭了手电抹黑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到林放的声音,似乎是出事了。

我急忙从坟堆后面出来,过去一看,见林放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刘老太爷。

此时的刘老太爷满脸是血,眉心有一个很深的伤口,跟我爷爷死前出现的一模一样。

林放搂着他,不停的呼喊,让老太爷坚持住。

但我一看到这伤口,就知道人不行了,忙问林放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放急道:“说来话长,先把老太爷弄回去在说。”

我心里困惑,但看见林放受了伤,也顾不上那么多,俯身就去抱老太爷,结果我才蹲下去,老太爷神智又清醒了一些,一把抓住我的手,气喘吁吁的道:“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小川,小川!”

见他喊得迫切,我暂时放下成见,握着他的手应道:“太爷,我在这里!”

“好孩子,好孩子!”

刘老太爷断断续续的道:“太爷,太爷对不起你们家,也对不起赵家,没来得及把人救下,他,他,他太狠了。”

他?

救人?

难道我妈和赵福死的时候,老太爷第一个出现是为了救人?

那……不等我多想,刘老太爷气息又弱了下去,嘴里呢喃,我急忙把耳朵凑过去,听到他在不断的重复:是三个,是三个。

三个,三个木雕?

“太爷,你说的是不是你家屋里的三个木雕?”

“人,人……”太爷用尽全力,身子猛地弓起,然后重重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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