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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商天下全文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南安太妃看到这三十三尊观音相时,眼睛都直了。本朝佛法兴盛,南安太妃自儿子死后更是笃信佛法。每年都要拿大量的钱财去供养布施,请佛像建佛塔。这些观音相精美无比、宝相庄严,自然深得南安太妃的心。她期待地看着我:“请这些观音相需要多少钱?我全都要了。”我恭敬地回道:“京城皆知您诚心向佛,妙云自来钦佩。这三十三尊观音相、妙云愿意全部送与您、分文不取。”南安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警惕:“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把你要到南安王府给我孙女做伴读吗?”我摇了摇头:“妙云只是希望,您将这其中的三十尊观音相分别送到京城周边的各县寺庙巡礼七日,让百姓共沐佛光。也叫百姓都知道,妙云的这铺子里有大齐最精美的陶器。”南安太妃以为我是为了宣传自己的陶器铺子,欣然答应了我的...

主角:楚瀚晨南安   更新:2025-05-31 08: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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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瀚晨南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女商天下全文》,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安太妃看到这三十三尊观音相时,眼睛都直了。本朝佛法兴盛,南安太妃自儿子死后更是笃信佛法。每年都要拿大量的钱财去供养布施,请佛像建佛塔。这些观音相精美无比、宝相庄严,自然深得南安太妃的心。她期待地看着我:“请这些观音相需要多少钱?我全都要了。”我恭敬地回道:“京城皆知您诚心向佛,妙云自来钦佩。这三十三尊观音相、妙云愿意全部送与您、分文不取。”南安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警惕:“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把你要到南安王府给我孙女做伴读吗?”我摇了摇头:“妙云只是希望,您将这其中的三十尊观音相分别送到京城周边的各县寺庙巡礼七日,让百姓共沐佛光。也叫百姓都知道,妙云的这铺子里有大齐最精美的陶器。”南安太妃以为我是为了宣传自己的陶器铺子,欣然答应了我的...

《女商天下全文》精彩片段

南安太妃看到这三十三尊观音相时,眼睛都直了。

本朝佛法兴盛,南安太妃自儿子死后更是笃信佛法。

每年都要拿大量的钱财去供养布施,请佛像建佛塔。

这些观音相精美无比、宝相庄严,自然深得南安太妃的心。

她期待地看着我:“请这些观音相需要多少钱?

我全都要了。”

我恭敬地回道:“京城皆知您诚心向佛,妙云自来钦佩。

这三十三尊观音相、妙云愿意全部送与您、分文不取。”

南安太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警惕:“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你要到南安王府给我孙女做伴读吗?”

我摇了摇头:“妙云只是希望,您将这其中的三十尊观音相分别送到京城周边的各县寺庙巡礼七日,让百姓共沐佛光。

也叫百姓都知道,妙云的这铺子里有大齐最精美的陶器。”

南安太妃以为我是为了宣传自己的陶器铺子,欣然答应了我的要求。

她还说要从大相国寺请来一百位师父在这七日里随行诵经护持。

我心下大喜,深深拜谢了南安太妃。

接下来的日子我忙得不可开交,我花了大价钱把铺子快速装修布置了一番,又请说书先生在茶楼瓦舍大肆宣传。

在三十尊观音相送出去巡礼的第五天,我的铺子开张了。

南安太妃差人送来了贺礼。

铺子内外到处都是人,有城内的、也有周边县里的,他们听说铺子内还有三尊观音相、慕名而来。

我的心中满是希望,只因这些人当中也许会有那日救走公主的人。

我送南安太妃观音相,托她去京城周边巡礼,也是为了让公主知道我的踪迹,好让她能稍信给我。

三尊观音相放在店内的正中央,神情静谧而慈悲。

我双手合十,在心中向菩萨祈祷,希望公主能看到我放出的宣传,早日给我带来消息。

“让开让开!”

突然一群带刀侍卫突然冲了进来,把客人都赶了出去。

我惊得一回头,只见金阳公主和我姐姐一起走进店里。

金阳一边大步跨进屋子一边怒骂:“蒋妙云,你可真是狼心狗肺。

本宫的妹妹失踪在外两个月生死未卜,你却在这里忙着赚钱!

当真是商贾之女,唯利是图!”

被拦在门外的客人们听后都看着我议论纷纷。

“我想起来了,前些日子九公主送药的时候,她就站在九公主身边。”

“九公主救了我家人的命,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现在九公主流落在外,她还在这儿开铺子。

当真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眼见围观的客人们都倒向自己,金阳公主一脸得意:“本宫今天就替天行道,把你这铺子砸了!

动手!”

“慢着!”

我厉声何止金阳那群蠢蠢欲动的手下。

“我之所以开这间铺子,全为九公主殿下布施祈福。

铺子里大多是佛教礼器,我捐出观音三十三相去京城各县巡礼,只希望能通过弘扬佛法为殿下积福。”

“妙云一介女流身无长物,我能为九公主殿下做的,就只有这些。”

“再说,商贾又如何?”

我看向金阳公主,目光灼灼:“殿下莫不是忘了。

我蒋家世代经商,早在前朝就攒下家业。”

“百年之前天下大乱,蒋家先祖为太祖皇帝支援巨资,只为他能早日结束乱世!”

“百年来若是没有商贾们走遍南北、通达九州,哪来大齐的繁华?”

“就是殿下今日穿的细烟罗,也是在江南商贾们的作坊里织出来的。”

“殿下凭什么瞧不起商贾?”


当日九公主立志要艳压群芳,一大早就起床让青栀开始给她梳洗打扮。

“殿下,今日的主角是镇国公父子,皇后也会尽力撮合镇国公世子和金阳公主。

殿下如今羽翼未丰、贸然夺了金阳公主的风采,恐怕皇后和太子会记恨与你。”

菱花镜前,我低声劝着兴致勃勃往头上插金钗的九公主。

可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不耐烦:“本宫现在有封号了,又有治疗时疫的功劳。

有谁能与本宫相比?

金阳这些年多番羞辱本宫,本宫凭什么要让着她?”

说到这里她透过菱花镜白了我一眼:“你莫要瞧不起本宫!”

话已至此,我不好再说,只盼着待会宫宴上不要出事才好。

紫宸殿上,我终于见到了镇国公父子。

这一世他们终于没有不明不白地死在北境,大齐的北疆仍然坚固不催。

镇国公世子郑临远仪表堂堂,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比京中的世家子弟更多了一分硬朗。

殿内众多贵女看着他,都躲在团扇后红了脸,包括九公主。

她悄悄地拉着青栀道:“你说本宫要是今天被他看上,是不是过几天镇国公夫人就会进宫向父皇求旨赐婚了?”

“殿下,今日文武百官都在,还是谨言慎行为妙!”

我低声提醒着她。

她却不理我,一心一意地看着镇国公世子郑临远。

我恭敬的站在九公主的身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大殿众人,没想到正好与楚瀚晨的目光对视上,恶心黏腻,让人作呕。

还有一旁的姐姐,一双眼睛正恨恨的盯着我。

这两个瘟神真是阴魂不散,只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宴饮过半,皇帝带着群臣和宗妇们移驾至紫云殿。

这里紧邻着千波湖,正值初夏,微风拂过好不凉爽。

皇帝命人在湖边摆开书桌,让皇子公主和世家子女以今日盛景作诗。

我和其他的伴读们一起去偏殿为公主准备纸笔。

一个小宫女跑来和我说青栀有事要悄悄和我交代,让我去殿后的假山那儿。

我心中担心是九公主出了岔子,不疑有他就出了偏殿。

谁知到了假山,那里并不见人。

我心下正奇怪之时,突然一双手臂紧紧地捆住了我。

“妙云,娶了你姐姐后我才发现了你的好。”

楚瀚晨的声音和气息让我生理性地恶心。

我转身一把推开他:“姐夫不在正殿陪我姐姐,有空来这里找我?”

见他不说话,我又讥笑道:“还是说,姐姐去陪别人了?”

今日楚瀚晨和姐姐也来赴宴了。

二人互相冷淡地很,倒是都和别人相谈甚欢。

想起前些日子他大闹蒋家要休了姐姐的事,我只觉得讽刺。

上辈子楚瀚晨念了她二十年,没想到这辈子他们结婚不到三个月就能闹成这样。

姐姐在婚后没断了和太子的往来,而楚瀚晨为了自己的仕途只能做一只隐忍的王八。

他被我刺得面露怒色:“蒋妙云、你一个破鞋烂货除了嫁我,还有哪个男人要你?!”


废太子惧怕地布布后退:“乌先生,不、楚世子,我当初也是受了那贱人的迷惑才害了你。

可你不跌入崖底,哪里能有如今这番作为?”

废太子的表情惧怕中又带着谄媚,楚瀚晨看了他片刻突然笑了出来:“你说得对,我不杀你。”

楚瀚晨放下刀,回头看向漠拓恭敬行礼:“还请殿下主持大局。”

漠拓缓缓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他对废太子抬了抬下巴:“皇位就在眼前,你还等什么?”

废太子这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父皇,请您下诏退位、把皇位禅让给我吧。”

“孽子!”

皇帝瞪着废太子痛骂。

可他话音刚落,废太子就被漠拓一刀捅穿。

“皇儿!”

皇后哭喊着扑到自己儿子的身上,可是下一个瞬间他也被漠拓抹了脖子。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废太子和皇后就死在了我的眼前。

漠拓提着血淋淋的刀走向皇帝,他狞笑着说道:“我改主意了。

北羌那个穷乡僻壤的可汗有什么好当的。

还是当大齐的皇帝更威风!”

“你!

你!”

皇帝看着他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漠拓拿刀指向他:“这天下你这个糟老头子坐得、我就坐不得?”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惧色。

漠拓轻笑一声:“不想死,也行。

你这些儿子女儿里,只要有人能替你死,我就饶你一命,让你在宫里安心养老。”

他的话换来了一片死寂,那些被皇子公主没有一人发声。

漠拓无奈地叹气道:“那就没有办法了。”

说罢他提刀就像皇帝砍去。

“铮!”

一个石头从殿外飞来打歪了漠拓的刀刃。

我转头看去,郑临远和叶凌川正站在墙头上。

“众将士随我救驾!”

顷刻间我听见远处传来镇天的吼声。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将士们就已经杀进了殿内。

一番血战后他们成功救下了皇帝和一众皇子公主们,漠拓也被生擒活捉。

混乱中我看见了九公主,她看见我后立刻向我跑来。

楚瀚晨想拉着我跑,却被九公主一刀捅死。

她一把抱住我,我能感到她的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我来救你了!

我来救你了!”

中秋的这场宫变就此落下了帷幕。

中秋之后,皇帝就病倒了。

不知是那日受了惊,还是皇子皇女们寒了他的心。

此时朝廷中开始有支持九公主做皇太女的声音。

而且支持她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民间百姓听了她的事迹也都对她交口称赞。

两个月后,病重的皇帝写下了退位地诏书,将皇位传给了九公主。

九公主登基那日,我为她穿上龙袍,她的脸上流露着紧张和不安。

“妙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得好。

我的那些弟弟们从小被父皇养在膝下,受的是最好的教育,他是不是比我——” “陛下。”

我打断了她的碎碎念,“陛下知道,我为什么当初要你争这个皇位吗?”

她懵懂地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为她系上冠冕的丝带:“因为那些男人坐在龙椅上,只会想大展宏图实现他们自己的理想,做着千古一帝的狗屁大梦。

只有陛下你会思考,自己还能再为百姓做些什么。”

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扶着我向正殿走去。


九公主回道:“京中人人都知道镇国公府家风清正,嫁入这样的人家,就算夫君不喜欢我,我的日子也不会难过。

而且——” 她的脸上泛出不服气:“从小到大姐姐妹妹们都瞧不上我,说我就算生在凤凰窝里也是个泥腿子。

我偏要嫁得比他们都强!”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难道连你也瞧不起我?!”

我扶着她回到屋里坐下:“我并非瞧不起殿下。

只是日子是过给自己的,您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

我看她露出不耐烦的样子,便换了个话题说道:“殿下,我不是什么神仙。

变不出皇后娘娘那么大的势力,能让你去和金阳公主打擂台。

但是让您受到陛下的喜爱,我还是能办到的。”

九公主两眼放光来了兴致:“什么法子?”

我神秘一笑:“到时候殿下就知道了。

不过,殿下之前说自己通灵被镇国公上身,南安太妃可有怀疑过?”

九公主摇头:“应该没怀疑过。

那日她派人把我送回宫后就再也没找我问过其他的了。”

“那南安太妃有和你说过,是谁要害镇国公父子吗?”

“没有,她和我说那个被抓住的奸细当场咬舌自尽了,他们怀疑是北羌那边的人。”

不对。

不是北羌人干的。

——我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上一世镇国公父子死后的第十年,有一日我去视察我名下的一座饭店。

掌柜请我去顶楼的雅间喝茶看账,那一层只有两间雅间。

因价格高昂,平日里只在晚上会有客人。

谁知我们才说到一半,隔壁间的雅间就进来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西域的商人,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

可是掌柜的却越听脸色越苍白,我知道他早年走南闯北,跟着商队去过好几次西域,所以懂那边的语言。

那两个商人走后,我问他那两人说了什么。

掌柜说,那两个商人是贩卖药材和香料的,他们喝酒是因为其中一人接下来就要带着商队去去西域进药材和香料,所以特意来这里摆酒送别。

“其中一个人对那个要去进货的人说,要他此番回来带一批西域草乌头。

另一个人问,这草乌头是剧毒,究竟是哪位客户要?”

“然后呢,然后那人回了什么?”

掌柜擦了擦额间的冷汗:“他说,又是那位大人。

另一个人好像瞬间就懂了,他说那位大人十年前买过一次,害了镇国公父子,这回他又想害谁?”

“那人怎么说的?”

我盯着掌柜,生怕听漏了一丝一毫。

掌柜慢慢摇了摇头:“那人说他也不知道。”

那日之后我吩咐人盯紧了那个西域的商人,只等他的伙伴回来,抓住那个买草乌头的客户。

可谁承想,他的伙伴的商队在大漠里遇到沙暴遇难了。

他听闻消息后也关了铺子离开了京城。

我也曾考虑过把那西域商人绑了,严刑拷打逼问出买家。

可是那时镇国公父子已经死了十年了,我一介深宅妇人、再去追查这件案子又有何意义?

稍有不慎、还可能给整个英国公府带来麻烦,所以便罢了手。

可重活一世,既然镇国公父子还活着,那京城的黑手说不定还会再下杀手。

得想个办法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有人要害镇国公父子的呢?”

九公主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

我冲她神秘一笑:“公主,无论你信还是不信。

我真的能通灵。”


我连忙跟着九公主跪下谢恩,心中一喜。

九公主有了封号,就可以出宫开府了。

她有了自己的府邸、还在民间有了声望,我活动的范围就更大了,更加方便我为她培养起势力。

将来她可以嫁个如意郎君,我也可以借她的势寻找盟友,扳倒无能的太子。

那日我们离开的时候,太子亲自送我们出勤政殿。

廊下,太子亲切地拍着九公主说:“九妹这次真是厉害呀。”

他的眼角含笑,眼底却像淬着寒冰,整个人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看着他,我竟然在这初夏的日子里觉得通体冰凉。

他捏着九公主肩膀的手越捏越紧,九公主疼得脸都皱了起来,可太子的样子太可怕,她被吓得不敢出声。

“太子殿下过奖了。”

我用力拉过九公主,把她护在身后。

太子转头看向我,一步步走近我,我强忍着害怕不后退。

他最终凑到我的耳边:“妙彤说的没错,你的确该死!”

说完,他转身回了殿内。

晚些时候回了自己的宫里,九公主却兴趣缺缺,连青栀给她做的一桌好菜都没吃几口。

“殿下如今得了封号,过些日子就能开府出宫了。

为何还闷闷不乐呢?”

九公主眼神落寞:“是啊,我该高兴的。”

她摸向心口:“可这里好像有一个洞,永远都填不满。

其实比起封号,我更想父皇能问一问我,这些天在外面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苦。

我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我太了解那种感觉了。

我记得以前在家念书时,母亲每日只会过问姐姐的功课。

和对哥哥的严厉不同,她每次问姐姐的功课时都是笑盈盈的。

而她却从不过问我在课堂上的表现。

我曾以为是我没有姐姐优秀,所以她才忽视我。

所以我拼命地学习,争取每一次都在学堂里拔得头筹。

可母亲对我依旧是淡淡的,她会在我说我得了头筹后冷淡地说一句“知道了”,转而又温柔地看向姐姐,细细地过问她今日在课堂学了什么、过得好不好、带去的点心合不合胃口。

有一天下了课,姐姐高兴地冲进母亲的屋里,说她作的文章得了夫子的表扬。

母亲拉着她高兴地把一个镯子褪到她的手腕上:“我们妙彤真厉害,将来肯定是个才女!

走!

娘带你去满月楼买你爱吃的点心!”

她拉着姐姐兴致勃勃地离开了,把我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原地,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其实学堂上是我的文章拿了第一。

晚上我去了姐姐的院子,她正开心地吃着点心,手腕上套着母亲给她的碧玉镯子。

我问她能不能给我吃一点。

姐姐抱着点心盘,嫌弃地看着我:“为什么?

这是母亲给我一个人买的。”

“因为、因为今日学堂上是我的文章拿了第一......”我支支吾吾地说着话,可姐姐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那一刻我的脸颊有多烫,从脸颊一直烧到了耳朵根。

我没有办法再承受那种恨不得死掉的羞耻感,狼狈地逃出了门。

结果就在院子里遇到了母亲,她提着灯笼,好像是来看姐姐的。

“母亲,我的文章今日在学堂上拿了第一。”

我鼓起最后一丝勇气,对母亲说道。

可是母亲只是不耐烦地冲我摆了摆手:“知道了。

快回去吧。”

她说完再不理我,径直进了姐姐的屋子。

不一会儿屋内就传来她们其乐融融的笑声,我看着窗花纸上一大一小亲昵的身影,心口只觉得透过凛冽的北风,又疼又冷。



皇帝把时疫之事交给了太子,让他领着太医院的人想办法。

可太医们日夜钻研了半个月,也没有找到对症的方子。

他们当然找不到。

上一世这场时疫发生后,太医院束手无策。

最后是天气逐渐炎热才逼退了时疫。

三年后,时疫又卷土重来,这一次是冬天,整个京城尸横遍野。

最后是苗疆来的一个大夫给了一个方子,才终于遏制住了时疫的蔓延。

可那个大夫却并没有好下场,太医院的院判嫉贤妒能,杀了那个江湖大夫,冒领了功劳。

我之所以知道,只因那大夫最开始投宿在我的客栈里。

苗疆大夫死后,我进宫把这件事告诉了太子,那时候他已经登基成为皇帝了。

可他却对这件事不以为意,还叫来楚瀚晨,勒令他对我严加管束,不要再拿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去烦他。

“你当他是什么?

一介草民而已!

也值得你拿到陛下面前说道?


那是城破前三日,京城已经死守三个月、眼看着就要弹尽粮绝撑不下去了。

因着我终于租到了南下船,不日就要启程,所以我把英国公府最后剩下的粮食全部捐给了他。

他和我道谢,可我却不领他的情。

我怒骂他,若不是他这些年祸乱朝政,怎么会有如今山河破碎的局面。

他静静听后低头苦笑:“若有来世,我也想堂堂正正地活一回。”

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三日之后,京师被攻破,他的头被挂在了城楼上。

重来一世,他还是长成了深谷里扭曲的藤蔓。

这辈子大齐能保住,而他却注定会随着太子一起走向毁灭。

思及此,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惆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不用为我可惜。

现在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若是把账簿给我,明日我手下找来,我一定放你一命。”

我轻笑一声,一把拉开帘子走向他。

此刻我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和亵裤,就这么映着火光明晃晃地站在他面前。

他惊讶地看着我说不出话。


皇帝的怒火结束了这场谈话,九公主像根霜打的茄子,带着我匆匆离开了勤政殿。

“都是你!

非要我来出这个丑!

这下父皇更讨厌我了!”

一出勤政殿,九公主就暴躁地冲我怒道。

“殿下,我让您去给陛下进献药方,是为了让陛下知道这药方是你的。

将来,这方子救了全京城的百姓,你的功劳才不会被人冒名顶替。”

九公主停住脚步,回头看向我:“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出宫救百姓了。”

南城的永定门前,我雇人搭起了棚子,又去药房吩咐伙计照着方子熬了一大锅药端来。

九公主口鼻裹着厚厚的绸子站得离人群远远的,仿佛生怕染上什么脏东西一般。

我支起了一面写着“治疗时疫”的幡子。

渐渐地有百姓在棚子前驻足。

一个面色蜡黄的瘦弱男子说道:“不是我不信任公主,只是我家娘子的身体已经虚弱至极了。

是药三分毒,要是再喝错了药,她的身体真的受不住呀!”

“是啊。”

“公主说得再天花乱坠,可是你又没得过时疫,如何能证明这药有用?”

“就是,公主锦衣玉食,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百姓的艰难?”

人群中爆发出激烈的质疑声,所有人都用怀疑又带有丝怨气的眼神看着我们。

九公主不安地看向我,我悄悄拉住她的手鼓励她。

她一跺脚,走进棚子一把扯下了包住口鼻的丝绸。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从锅里舀了一碗药“咕嘟咕嘟”一股脑全喝了下去:“诸位,这疫病想必已经顺着我的口鼻钻进我身体了。

若是这药无用,我陪你们一起死!”

她的话让百姓们再也没有了质疑,人群中有人率先走上前找我们领药。

一个、两个...... 领药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们一直忙到日落西山才送走最后一个来领药的百姓。

九公主一边锤着腰一边被青栀扶上了马车。

月色中,马车一路往皇宫驶去,却在宫门处被拦了下来。

“九公主,主子吩咐,时疫结束前,不让您回宫。”

九公主“哗”地一声推开车门:“谁的命令?!”

“我的!”

宫门缓缓打开,金阳公主坐在轿辇上,盛气凌人地看着我们。

她的口鼻上包着厚厚的绸缎,怀里还抱着一个艾草手炉。

金阳是皇后的亲生女儿、太子的胞妹,自来在宫中横行霸道,也最喜欢欺负九公主。

“现在外面到处都是疫病,你出去一圈跑回来,别是想把时疫带回宫里吧?”

金阳公主说完捂住口鼻,一脸嫌弃地看着我们。

“你胡说!

我是去给百姓送药的!”

九公主气不过争辩道。

金阳公主轻笑一声:“你那破方子太医院的院判都说不对症,你瞎鼓捣什么?

赶紧滚!

这里不欢迎你!”

青栀气急:“殿下!

九公主殿下住在宫里,您现在不让我们回宫,九公主殿下今晚要住哪儿?”

“她爱住哪儿住哪儿!”

金阳公主像是想到了什么,轻蔑一笑,“你那么爱往那些贱民的烂泥堆里钻,不如就睡那儿!

正好尝一尝你那穷酸生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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