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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八零,团长妻子他不要了全局

星如雨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顾廷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大学报到要用的东西。“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个暖水壶。”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他吧。”顾廷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谢铭宇的妹妹谢兰兰!他早就听说谢铭宇这个妹妹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谢兰兰?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谢兰兰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我怎么能来这里?当然是傲霜姐帮忙了。怎么,你作为她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顾廷惊呆了,他内心泛起一阵酸涩。父亲去世后,叔叔婶婶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养。和秦傲霜订婚后,他看叔叔婶婶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秦傲霜能否帮他们安排个活计。不...

主角:顾廷秦傲霜   更新:2024-12-15 09: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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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廷秦傲霜的女频言情小说《觉醒八零,团长妻子他不要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星如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顾廷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大学报到要用的东西。“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个暖水壶。”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他吧。”顾廷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谢铭宇的妹妹谢兰兰!他早就听说谢铭宇这个妹妹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谢兰兰?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谢兰兰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我怎么能来这里?当然是傲霜姐帮忙了。怎么,你作为她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顾廷惊呆了,他内心泛起一阵酸涩。父亲去世后,叔叔婶婶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养。和秦傲霜订婚后,他看叔叔婶婶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秦傲霜能否帮他们安排个活计。不...

《觉醒八零,团长妻子他不要了全局》精彩片段

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顾廷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大学报到要用的东西。
“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个暖水壶。”
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
“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他吧。”
顾廷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谢铭宇的妹妹谢兰兰!
他早就听说谢铭宇这个妹妹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
“谢兰兰?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
谢兰兰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
“我怎么能来这里?当然是傲霜姐帮忙了。怎么,你作为她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顾廷惊呆了,他内心泛起一阵酸涩。
父亲去世后,叔叔婶婶一直把他当亲儿子养。
和秦傲霜订婚后,他看叔叔婶婶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秦傲霜能否帮他们安排个活计。
不需要是什么体面工作,哪怕是在部队打扫个卫生、煮个饭也行,总比在土里刨食强。
秦傲霜却严词拒绝了。
“我既然是团长,更不能以权谋私。顾同志,和我结婚不是来享福的,你最好早些明白这一点。”
但现在,那个两袖清风的秦团长,却给谢兰兰安排了这么一个香饽饽的职位。
顾廷努力稳住情绪:“恭喜你了。我要买暖水壶,麻烦帮我拿一个。”
谢兰兰两手一摊:“不好意思,卖光了。”
顾廷瞪大眼睛:“那后面摆着一排暖水壶,你怎么说卖光了?”
“哦,那是单位预定的,不卖给个人。”
顾廷忍下心中的愤懑,说道:“那给我拿个脸盆。”
“没有。”
“床单呢?”
“没有。”
顾廷明白这是在刻意针对他。
“谢兰兰,平心而论,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谢兰兰冷哼一声:“要不是你,我哥早就和秦团长结婚了!你说说你有没有得罪过我?”
“不满的话你就去找秦团长啊,你看她是偏向你这个名存实亡的老公,还是偏向我?”
顾廷忍下怒火,他明白谢兰兰的有恃无恐来自哪里。
在秦傲霜这里,顾廷永远是无理取闹的、可以被牺牲的那个。
她从来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顾廷在谢兰兰轻蔑的眼神中,走出了供销社。
顾廷颓然地推开家门,却感到一阵压抑的气息。
他抬头看去,秦父秦母正沉着脸,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一旁是同样阴沉着脸的秦傲霜,以及红着眼圈的谢铭宇。
看到顾廷进来,秦母的脸上展现出笑意。
“小顾,你回来了,快过来坐!”
“伯父伯母好。”
“叫什么伯父伯母,叫爸妈!”
顾廷努力挤出笑容:“是,爸妈。”
秦父秦母一直待他极好,他不忍让他们伤心。
秦母看着顾廷,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女儿,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傲霜,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男人回家住,像什么话!”
秦傲霜丝毫不让:“他不是别的男人,是铭宇。就算不提我们当年的情分,他现在是军营的护工,照顾他是我的责任。”

顾廷回家后不久,秦傲霜就搀着谢铭宇回来了。
见到顾廷,秦傲霜很诧异:“你怎么提前出院了?医生不是说让你多住几天吗?”
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板起脸来:“你现在就能出院,果然是没什么大碍,可怜铭宇却被你害成这样子!快点给他赔礼道歉!”
顾廷心中冷笑,秦傲霜给谢铭宇办理出院的时候,都没想过顺便问问他的情况。
如果她问过哪怕一句,就知道他身体还很虚弱,他是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出院的。
“明天是父亲的忌日,我要去给他扫墓。”
秦傲霜的脸色微微缓和下来。
“那我和你一起去。”
“看在你父亲的份上,道歉就免了。但是铭宇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我带他回家住几天,你要尽到丈夫的职责,把他照顾好。”
“他身子受凉了,要住南向主卧,咱们搬去客房住。”
顾廷无所谓地点点头。
秦傲霜十分满意:“这次落水后,你性子温顺了许多。你记住,在军营长官是天,在家里我就是天,我的命令你都要服从。”
“现在赶紧去厨房做饭,多做几个拿手好菜,把铭宇招待好。”
总归是要走了,也不差这一顿饭。
毕竟他已经给秦傲霜做了这么多年,现在给她的心上人做一次,又有何妨呢?
顾廷不愿多生事端,他点点头便走进厨房。
顾廷拿出菜盆想要洗菜,双手刚浸入水中,就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他冻得哆嗦起来。
天气并不冷,但顾廷的身体尚未恢复,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不能碰凉水。
顾廷咬着牙,弯下腰去拿暖水壶。
里面空空如也。
他脸色苍白,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出厨房。
“傲霜,你能去帮我打些热水吗?”
秦傲霜看到顾廷这副样子,不禁拧眉。
“你装够了没有?现在是几月份,用什么热水?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做饭!铭宇是病人,不能让他饿着!”
顾廷死死咬着嘴唇,最终没有出声辩驳。
他也是病人啊,为什么秦傲霜想不到呢?
其实不是想不到,只是不在意罢了。
顾廷硬撑着一口气,拖着虚弱的身子,做好了三菜一汤。
顾廷来到卧室想喊他们吃饭。
却见秦傲霜正端着一个搪瓷缸,拿着勺子小心地喂谢铭宇喝着什么。
谢铭宇眼尖地发现了顾廷,他怯怯地开口说道:“顾廷哥,谢谢你给的红糖,不过你不用这样,都是我不好,和傲霜走得太近,顾廷哥才会气晕了头推我下水的。”
顾廷这才看清,搪瓷缸里装的是红糖水。
“什么红糖?”顾廷疑惑地问道。
在80年代,红糖可是稀缺资源,他自己从不舍得喝,怎么会给谢铭宇?
秦傲霜开口说道:“顾廷,是你受伤那次,叔叔婶婶来探望你,给我们带的半斤红糖。”
顾廷感到全身的气血在上涌。
“秦傲霜,你太过分了!你明知道我叔婶家条件不好,这半斤红糖他们不知道攒了多久,我一点都不舍得用,全都留给了你,你居然拿给别的男人?”
秦傲霜的脸色变得铁青:“顾廷,你怎么这么小家子气?铭宇身子弱,比不了你身体硬朗,不过是半斤红糖,拿给他补补怎么了?”
顾廷咬紧牙关,他眼前浮现出叔叔婶婶苍老的脸和满是老茧的双手,浮现出他们是怎样求遍了街坊邻居,才借到这半斤红糖票。
秦傲霜看着顾廷一脸委屈的表情,更加不耐烦。
“你既然是团长丈夫,就是半个军人!区区一点红糖都舍不得,你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
谢铭宇适时用疲累的声音开口:“对不起,姐夫,我身子弱,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廷握紧拳头,声音颤抖地说道:“医生今天说了,我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导致腹部旧伤复发,这红糖我都舍不得动一点。”
顾廷腹部再次传来一阵绞痛,他捂紧了肚子。
三年前,在部队的一场演习中,一把手枪意外炸膛。
顾廷毫不犹豫地飞扑上去,护住了秦傲霜。
秦傲霜毫发无损,顾廷的腹部却被飞来的弹片刺中,导致了严重的后遗症。
顾廷也因此离开了一线,只能在部队做一些简单的后勤工作。
看着顾廷的动作,秦傲霜有些嫌恶地皱眉:“一点小伤而已,都过去三年了,你还有完没完?怎么就那么娇贵,还要喝红糖水?”
顾廷不再开口,他知道争论无用。
在秦傲霜心中,丈夫永远排在最后一位。
第二天,秦傲霜和顾廷准备好扫墓用品,正要出门,谢铭宇突然跌跌撞撞地走到卧室门口。
“傲霜,我头好晕......”
话还没说完,谢铭宇就向秦傲霜身上倒去。

谢铭宇趁机火上浇油。
“傲霜,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我知道顾廷他一直对我不满,这次正好我妹妹得罪了他,所以他就拿兰兰撒气。”
谢铭宇做出一副隐忍的表情:“傲霜,他毕竟是你爱人,我不会让你为难。兰兰,和派出所说撤案吧,我们不追究了。”
顾廷握紧拳头,他没有辩解,只是倔强地看着秦傲霜,他不相信,秦傲霜会真的认为他是这种人!
秦傲霜紧锁眉头,并未说话,似乎在思考。
这时,派出所所长走了进来。
“哎哟,秦团长,怎么劳您大驾过来了?我刚刚才知道,这位是您爱人,放心吧,我们做好调解工作以后,马上就会释放他!”
秦傲霜摇了摇头:“所长,请公事公办,该关多久就关多久,不要因为他是我的家属就给予优待。”
“傲霜......”顾廷绝望地看着他。
秦傲霜看向顾廷,清秀的眉眼中是骇人的冷峻。
“顾廷,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仗着团长丈夫的名义,到处作威作福,给我们秦家丢脸,这次必须要让你得到教训。”
“所长,请你按规定拘留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顾廷有些发慌,他的车票就在明晚,他不能被关在这里。
“傲霜,你真的要如此对我吗?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拘留?”顾廷心中悲凉。
“顾廷,这也是你咎由自取,你这样跋扈的性子,必须要好好磨一磨。你呆在这里好好反思,三天后我再过来看你。”
谢铭宇得意地看了他一眼,秦傲霜带着兄妹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派出所。
顾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在派出所度过难熬的一夜后,顾廷迎来了一个人。
“赵书记,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看到顾廷憔悴的神色,赵书记不禁叹了口气。
“秦傲霜的警卫员小刘一早就来给我汇报了这件事,我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小顾,我了解你的人品,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顾廷鼻子一酸。
外人都能看透的事情,身边那个人却装作看不懂。
“小顾,我问过所长了,谢兰兰伤得很轻,你其实不需要被拘留。是他们迫于傲霜的压力,才把你留下的。”
“这些年你对秦傲霜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她是掏心掏肺的好。对我们这些战友也是没话说,后勤保障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但秦傲霜她却......哎,小顾,说句实在话,她配不上你的一片痴心啊!”
“我已经和所长说过了,今天就放你出来,秦傲霜那边要是有什么不满,让她直接来找我!”
顾廷紧紧握住赵书记的手,喑哑地说道:“赵书记,真的谢谢你。不管我和秦傲霜未来怎样,我永远认您这个领导。”
从派出所出来,顾廷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他写了一封信,寄给叔叔婶婶,说明了自己解除婚约以及要去上大学的事情。
顾廷来到车站,登上了开往兰城的火车。

“铭宇,你怎么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秦傲霜向来冷静,是军营里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冰山美人团长,此时却着急得声音都变了形。
她搀住谢铭宇,刚要往门口冲,突然想到什么,停住了脚步。
“你先自己去扫墓,等铭宇没事了,我就过来找你。”
秦傲霜急匆匆地走了。
顾廷独自一人来到烈士陵园。
看着遗像上那个慈爱又威严的父亲,顾廷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懑,两滴眼泪从他眼眶涌出。
“父亲,对不起,我要违背您的遗愿了......”
顾父和秦父原本是战友,十年前,在异国的战场上,顾父以生命为代价,在枪口下救了秦父。
弥留之际,顾父向秦父托孤,希望他好好照顾自己的独生子顾廷。
待顾廷与秦傲霜成年以后,秦父直接为顾廷和秦傲霜安排了定亲,算是完成战友的遗愿。
顾廷早就对这个冷艳多姿的美人姐姐动心,没多说什么就同意了。
秦傲霜却另有心上人,就是和她青梅竹马的谢铭宇。
奈何谢铭宇攀附上了省城有钱人家的小姐,毫不犹豫地入赘了过去。
秦傲霜心灰意冷,同意了父亲的安排。
直到几个月前,秦傲霜听说谢铭宇过得并不如意,大小姐又找了个小白脸,一脚把他踹了。
秦傲霜拼着被处分的风险,强行将谢铭宇调回了家乡,安排在自己身边作护工。
“父亲,我被西北科技大学的材料专业录取了,我决定去读书。”
顾廷拿出一张红彤彤的录取通知书。
秦傲霜总是嫌弃他学问不够高,恢复高考后,他一直在瞒着秦傲霜偷偷复习,想给她一个惊喜。
他报了本地的大学,却意外被调剂到千里之外的西北科技大学。
接到录取通知后,顾廷本打算放弃入学,安心留在这里和秦傲霜结婚过日子。
现在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
顾廷在烈士陵园坐到天黑,都没有等到秦傲霜。
他回到家时,家中空无一人。
顾廷倒也不甚介意,他趁这个机会,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顾廷从衣柜的深层翻出一堆票证,打算留给秦傲霜一部分,自己带走一部分。
数着数着,顾廷愣住了,他攒了很久的一沓布票,全都不见了。
正在顾廷努力回忆,自己是不是放错地方的时候,秦傲霜和谢铭宇回来了。
看到谢铭宇身上那件崭新的羊毛大衣,顾廷瞬间明白了。
看到顾廷攥着一堆票证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秦傲霜不禁皱起眉头。
“你把这些东西翻出来干什么?没事做的话就去给铭宇炖个鸡汤。”
顾廷冷笑一声。
“要不是我没事干来翻这些,哪天家被人偷光了都不知道。”
秦傲霜瞬间愠怒,提高嗓音说道:“什么叫偷?不就是几张布票吗?铭宇这次落水受了凉,需要保暖,你连一件衣服都要计较?”
“秦傲霜,”顾廷轻轻开口,“你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吗?”
“你说我好几年都没买过衣服了,要在结婚时给我置办一套新衣服。这些布票,我们足足攒了一年。”

秦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你和别的男人能有什么情分?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秦傲霜身边默不作声的谢铭宇,此时一脸委屈,拽了拽秦傲霜的衣角。
“傲霜,别为了我和伯父伯母吵架。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姐夫的眼了,姐夫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秦傲霜一把拉住谢铭宇,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秦母气得捂住胸口:“小谢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和我女婿有什么关系?你调拨我女儿和女婿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秦傲霜用瘦削的身子护住谢铭宇:“妈,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对铭宇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秦父,此时慢慢站起身来。
秦父当了一辈子军官,不笑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谢铭宇忍不住抖了一下。
“傲霜,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顾不说,是因为他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谢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他走,那我就陪他一起!”
秦傲霜极少顶撞父亲,如今却为了维护谢铭宇,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秦父要发火,顾廷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傲霜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秦父叹口气,握住顾廷的手。
“小顾,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顾廷忍着内心的难过,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傲霜心里有数。”
在顾廷再三安慰下,秦父秦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他却对上了秦傲霜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的,傲霜,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秦傲霜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铭宇走!”
顾廷刚想继续辩解,却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摇头:“随你怎么想吧。”
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还有两天,他要抓紧时间准备。
这天,顾廷绕开了谢兰兰工作的那家供销社,步行去了更远的店。
当他终于买好东西往回走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顾廷加快了脚步,回家要经过几条小巷,此时大家都回去吃饭了,路上人烟稀少。
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人在后面跟着他。
顾廷加快了脚步,心脏砰砰直跳。
那抹黑影越来越近,顾廷觉察到不对,刚要跑起来,面前的胡同里却突然窜出几个壮汉。
顾廷顿觉不妙,转过身想跑,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哟,顾先生,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
熟悉的声音。
是谢兰兰!

全家人十分宝贝这个孩子,顾廷也视若珍宝,每天坚持护送林晓梦上下班。
这天,两人下班回家,路过一栋居民楼,顾廷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
他转头看去,四周并没有人,只有不远处一个坐轮椅的女人,正在认真读着报纸。
“怎么了?”林晓梦好奇地问道。
顾廷摇摇头:“没什么。”
应该是他多心了,两人正要继续向前走。
一个声音却叫住了他。
“顾廷?”
顾廷惊愕地回头,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正在冲他挥手。
“顾廷,居然真的是你。”
顾廷像是脚下灌了铅一般,他缓慢地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
是秦傲霜。
她形容消瘦,但脸上却带着笑,是一副与以往不同的和悦神色。
她坐在一副略有些陈旧的轮椅上,腿上盖了块毛毯,已经没有了当年不怒自威的气场,倒像是个普通的退休工人。
林晓梦也认出了秦傲霜,她轻抚了一下顾廷的背,温柔说道:“我去前面等你。”
林晓梦向前走了几步,留了一些空间给他们。
顾廷感动地看向林晓梦,晓梦依旧是那个最信任他的妻子。
秦傲霜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看到你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再见到你。顾廷,我真为你骄傲。”
秦傲霜将报纸展开,头版头条是关于顾廷和林晓梦的一篇报道:《沙漠伉俪:悬崖上的守护者》。
再见到故人,顾廷心中百感交集。
“傲霜,你……”
他斟酌着,正在犹豫是否该询问秦傲霜腿的情况,秦傲霜先一步开口。
“你是想问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吗?是为了救一个男孩负伤的。”
当年,顾廷离开后,秦傲霜便像丢了魂一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又一次酩酊大醉后,秦傲霜想起了顾廷临别时的话。
顾廷心中的信仰是祖国,那秦傲霜的信仰便是他。
就算是为了不让他失望,她也不该继续颓丧下去。
从此以后,秦傲霜总是主动请缨,承接一些急难险重的任务。
每次她都不要命似的往前冲,也因此立下不少功劳。
直到三年前,秦傲霜接到任务,去南方抗洪救灾。
在湍急的洪水中,她看到了一个男孩。
那个男孩拼命挣扎着,用仅剩的力气呼喊着“救命”。
她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毫不犹豫地跳下河。
男孩最终被救起,但秦傲霜却被洪水冲倒的树木压断了腿,从此便告别了军营,只能靠轮椅生活。
“顾廷,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你,那个曾经在河水中挣扎着,向我伸出手求救的你。”
秦傲霜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次,我终于把你救上来了。”
“顾廷,我知道其实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时隔多年,秦傲霜终于与自己、与往事和解。
顾廷听着秦傲霜的讲述,心中百感交集。
他下意识地向林晓梦的方向看去,秦傲霜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林晓梦正在轻抚小腹。
秦傲霜一怔:“顾廷,你要有孩子了?”
转瞬间,她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你,顾廷,你值得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谢谢你,秦傲霜。”
这次,顾廷是真心的。
与秦傲霜告别后,顾廷快走几步,牵起妻子的手。
两人继续走在洒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
夕阳已落,往事已逝。
但他的美好未来,才刚刚开始。
"


“书记,我来取我和秦团长的结婚报告。”
赵书记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不是昨天刚交上来吗,领导还没来得及批呢,怎么现在就要取走?”
顾廷随便编了个理由:“里面的家庭背景信息有些出入,我们重新整理一份再给您。”
赵书记点点头,将报告递给顾廷,停顿了一下问道:
“小顾,秦傲霜和谢铭宇同志,两人是不是之前认识?”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赵书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你才是傲霜的未婚夫,她这样和其他男性来往密切,影响不好,找机会我和她谈谈。”
顾廷苦涩一笑:“谢谢赵书记。”
走出军营,顾廷将结婚报告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县卫生所。
顾廷在病房里醒来,坐在床边的,是未婚妻秦傲霜。
看到顾廷醒来,秦傲霜轻轻皱了下眉头。
“醒了?”
顾廷缓缓动了下身子,只觉得浑身无力,腹部的旧伤隐隐作痛。
“铭宇就在隔壁,既然没事,就去和他道个歉。”秦傲霜用不容反驳地语气说道,冷艳的脸上有些不耐烦。
听到这个名字,顾廷瞳孔一震,他突然恢复了落水前的记忆。
谢铭宇将他推下水,接着自己跳了下来,开始大声呼救。
秦傲霜从远处狂奔过来,一脸焦急地跳下河,毫不犹豫地向谢铭宇的方向游去。
顾廷昏迷之前,看到的是谢铭宇将手搭在秦傲霜肩膀上,对他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顾廷声音冷淡:“为什么要我去给他道歉?”
秦傲霜看顾廷这副态度,眉头皱得更紧,
“铭宇都告诉我了,你俩在河边起了争执,是你把他推下水的!你不该道歉吗?”
顾廷忍不住气笑了:“明明是他推我下水的,还倒打一耙?不然我为什么也会落水?”
秦傲霜清冷秀丽的脸上,慢慢爬上愠怒的神色,她用压抑的声音说道。
“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为了蒙骗我,自己也跳下了水!顾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撒谎成性了?”
顾廷苦涩地笑笑。
自从秦傲霜的青梅竹马谢铭宇来到军营当护工,自己这个未婚夫,已经快要名存实亡了。
看着秦傲霜对谢铭宇的体贴入微,他也表达过不满。"


谢兰兰试了个眼色,几名壮汉上前按住顾廷。
谢兰兰掏出一把匕首,阴冷地笑着,慢慢向顾廷靠近。
“让我看看,你这英俊的脸上,要是多了几道疤,会是什么样子呢?”
闪着寒光的匕首一点点割破顾廷的脸,他痛呼出声,却无人应答。
顾廷突然想起,自己的口袋里,有一把刚刚买的剪刀。
他挣扎着拿出剪刀,用力刺下去。
巷子里回荡起谢兰兰的惨叫。
深夜,派出所中。
谢铭宇在秦傲霜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兰兰,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谢兰兰胳膊上缠了一圈纱布,楚楚可怜地看向谢铭宇。
“哥,这个男的莫名其妙把我捅伤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
此时顾廷就站在一旁,他脸上也贴了一块纱布,隐隐有红色的血迹透出来。
谢铭宇扑过来,使劲摇晃着顾廷。
“顾廷,你怎么这么狠?你对我有不满,冲着我来就好,为什么要伤害我妹妹?为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他死死捏着顾廷的肩膀,怒吼声回荡着派出所。
谢铭宇的动作撕扯到了顾廷的伤口,他咬紧牙关。
顾廷转过脸看向秦傲霜,他想知道,她会不会信他。
秦傲霜眉头紧锁:“顾廷,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捅伤谢兰兰?”
顾廷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她叫了一帮人,在小巷子里围住我,企图对我不利,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扎伤了他。”
“顾廷,你血口喷人!我妹妹一个这么乖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谢铭宇大声吼道。
谢兰兰并不理会顾廷的控诉,她知道这里拿主意的人是谁。
她转向秦傲霜,可怜兮兮地说道:“秦团长,我不知道姐夫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认识小混混呢?”
“姐夫前几天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不巧卖光了,我让他过几天再来。”
“结果他破口大骂,说他是团长丈夫,如果怠慢了他,就让我们都丢工作......”
“我劝了半天,姐夫还是不依不饶,他知道了我的工作是秦团长您安排的,咬牙切齿地说让我走着瞧。”
“可能就是那天我得罪了姐夫,结果我今天下班路上,姐夫拿着剪刀冲上来,说要捅死我,连带着还骂我哥是小白脸。”
谢铭宇趁机火上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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