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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期待前文+后续

闵行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到处玩一趟,林烟腿都酸软,摘下防风眼镜,和阿星在洗手间洗手,阿星老是喜欢提及一些事。“他去演戏绝对能赚钱,不至于只开一辆大众,那车的型号得有年头了吧,两三万都不值。”林烟回:“住檀园的,三十年岁的男人该有的都有了,他进娱乐圈做什么。”出门口时,阿星在一旁问:“住檀园?那易先生是做什么行业,就只是编剧吗,不可能住得起檀园。”林烟抬头看去休息台的方向,想起那个男人小拇指的指套,半响,收回目光,低头拿丝帕擦干手。林烟觉得是又不是,“我也不太了解,应该只是编剧。”阿星追着林烟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他刚刚扶你的时候,你俩的磁场特别微妙。”林烟擦手的动作停住:“哪来什么磁场,他只是我朋友的哥哥,谈不上很熟,也不能说陌生,以前三个人一...

主角:闵行洲林烟   更新:2024-11-26 20: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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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闵行洲林烟的其他类型小说《偏偏期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闵行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处玩一趟,林烟腿都酸软,摘下防风眼镜,和阿星在洗手间洗手,阿星老是喜欢提及一些事。“他去演戏绝对能赚钱,不至于只开一辆大众,那车的型号得有年头了吧,两三万都不值。”林烟回:“住檀园的,三十年岁的男人该有的都有了,他进娱乐圈做什么。”出门口时,阿星在一旁问:“住檀园?那易先生是做什么行业,就只是编剧吗,不可能住得起檀园。”林烟抬头看去休息台的方向,想起那个男人小拇指的指套,半响,收回目光,低头拿丝帕擦干手。林烟觉得是又不是,“我也不太了解,应该只是编剧。”阿星追着林烟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他刚刚扶你的时候,你俩的磁场特别微妙。”林烟擦手的动作停住:“哪来什么磁场,他只是我朋友的哥哥,谈不上很熟,也不能说陌生,以前三个人一...

《偏偏期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到处玩一趟,林烟腿都酸软,摘下防风眼镜,和阿星在洗手间洗手,阿星老是喜欢提及一些事。

“他去演戏绝对能赚钱,不至于只开一辆大众,那车的型号得有年头了吧,两三万都不值。”

林烟回:“住檀园的,三十年岁的男人该有的都有了,他进娱乐圈做什么。”

出门口时,阿星在一旁问:“住檀园?那易先生是做什么行业,就只是编剧吗,不可能住得起檀园。”

林烟抬头看去休息台的方向,想起那个男人小拇指的指套,半响,收回目光,低头拿丝帕擦干手。

林烟觉得是又不是,“我也不太了解,应该只是编剧。”

阿星追着林烟说:“你们到底什么关系,认识多久?他刚刚扶你的时候,你俩的磁场特别微妙。”

林烟擦手的动作停住:“哪来什么磁场,他只是我朋友的哥哥,谈不上很熟,也不能说陌生,以前三个人一同吃过饭,坐过他车,数来回就没了。”

阿星盘索片刻,突然笑一声:“见惯闵总的强势,易先生的斯文形象有些养眼。”

林烟没回什么。

易利顷的确长得文雅,皮肤冷白,接触几回会发现其实他表里不一,镜片遮盖下的一双眼睛那种沧桑感,能出三场戏,不得不说的一点,他行事温和细心,偏太过于细心的人藏得深,最不好探究。

闵公子相对来说,是那种气场贵,男人味浓,那张脸仅一眼能让女人误终身,但刻薄绝情。

林烟往那边方向看,听到谢安的招呼声,“林老师,玩得开心吗。”

林烟其实还算开心能忘记很多事,漫步走向休息台。

谢安又是给她倒茶又是给她拉开椅子,“电影准备拍完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留在横城玩?”

林烟坐下问:“有什么好玩的吗。”

谢安像是随口编:“雪啊,港城的气候可不是年年有。”

林烟笑着:“今天不是玩了么。”

行,谢安十分尴尬:“你们等我,我去车里拿茶叶。”

为了给谢安让路,林烟只好挪椅子,稍微靠易利顷的方向,能闻到一股清冽的山泉香和茶,不强势,不冲,香水调的层次感特有内涵。

林烟看过去,发现身旁男人在给灯盏添香油,夜色逐渐沉寂,在雪中灯光变得格外昏黄,他开口,“摔了多少次。”

林烟应:“两次。”

易利顷说的时候也没看过来,拿剪子挑住灯芯,“你心情看起来不好。”

林烟不在意:“有吗。”

他勾唇角:“你有,明明心不在焉的。”

林烟只好转移话题:“易先生剧本写的挺好。”

男人动作略微迟疑,好半响笑了:“是么。”

林烟端起茶盏抿一口,到最后谁也没说话。没有任何能聊的话题,哪怕见面百回,一个不打探,一个有分寸。

经常都是三个人相处,因为她和绾绾玩得好。

直到谢安带茶叶回来,空气才活起来,“我赚到的片酬都供你喝茶了。”

易利顷轻扯唇笑,给林烟添茶。

阿星无意伸出自己的茶杯,易利顷拧了拧眉,似乎不爱干这种事,但还是顺手添。

边上的谢安一直咳嗽不停,又笑,气氛越来越微妙。

最后,谢安问林烟:“我的茶好喝吧,下回见面的话给你带一点。”

林烟应:“味道厚,合胃口。”

林烟包里手机好似在震动,是徐特助的信息一大堆,问她是不是住院,林烟回三个字:做什么。想拨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导演已经安排场地要回去拍戏,林烟直接把包丢给阿星,“回去了,我来开车。”

就这样散会。

走去停车场,两辆车停的位置相对,林烟打灯的时候,正看到易利顷坐进那辆大众车,比她先离开。车开特别慢,如他这个人,好几年没换过车,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这个人很念旧。

过度念旧的人,其实都有一种心理缺陷,叫孤独。

今晚不下雪,林烟单手捉方向盘,一手抵侧颅沉思,半响喃喃自语:“准备杀青了,不太想回去面对闵行洲。”

阿星不懂:“你图什么。”

阿星并不了解,这会正赶着用平板给林烟挑服装和妆容,最后几场戏要好好拍。

芭蕉树后的傣式房屋,消声安静,黑衣人从楼梯上小跑下来开车门,“顷哥,怎么回来这么早。”

男人从车上下来一声没应,自顾走上楼梯。黑衣人关上车门,跟在身后。

顿时,易利顷摘下眼镜,伸手揉了揉眉宇,稍微歪头问,“你觉得我今天唐突么,算不算打扰到她。”

眼前人就是这么客客气气的主,黑衣人说:“或许,林小姐现在还是人妻,林小姐一向不爱与外人亲近,又没理由的情况下应该会打扰到她,她会觉得是负担。”

易利顷冷笑:“如果不是闵行洲的就好了,他知道的太多。”走两步,驻足停下提醒:“剧本到底写了什么,等下拿来我看看。”

黑衣人点头,又忍不住说笑:“其实您想接近林小姐真不至于用这么笨的法子,日后我跟朋友们说顷哥为了追女孩子特意买剧本装编剧,估计要闹出笑话了。”何止是笑话,当时花大价钱买个剧本回来左右也没看过一回,倒是觉得编剧这个称呼有合衬身份。他易利顷还扮出瘾,可你问他剧本到底讲什么故事他懂吗。他根本不懂。下回该换什么身份?

易利顷不以为然,推门进屋:“闵行洲总是惹她不开心。”

黑衣人说:“那她挺委屈的,不如就就抢过来,反正咱是比闵行洲先认识林小姐。”

男人声音骤冷:“你会说话?”

“是我太粗鲁。”黑衣人拍拍两嘴巴子,转身退出去关门。

安静下来,易利顷伸手揭开墙上的红绸,是一幅艺术像,是美人在剧场舞台上试演某个角色,红裙黑发,艳丽又妩媚。

算算,是什么时候第一次遇见她。

就那一次。


当然,林烟完全没注意到一台手机就在吧台后方,对着她直播,毕竟用营销号现场直播的挺多。

直播间这回被买火,但讨论的都是易利顷身上的东西。

人来人往,相当于一场资源交流会,导演和传媒投资商都在。

面前的酒侍问:“易先生,还要么。”

他示意对方再调一杯:“你再加柠檬汁。”

“好。”

林烟只知道闵行洲怎么喝都不会醉,易利顷算第二个,干马天尼一杯他没感觉,还要。

论起来,易利顷玩的是品味,追求丰富的口感,闵行洲喝的是刺激和烈性,就一种牌子,最烈、最上头为止。

林烟打量易利顷,脸颊依是冷白色,没有醉感,当他摘下眼镜的时候,一取一扣,自带慢动作。

人近在迟尺,没办法看不到,她没别的意思。

易利顷偏头看她:“想不想试试,这个调酒师不错。”

林烟摇头:“我怕醉。”

“那么多人在,保你安全到家,不相信我么,身份证给你拍照。”说着,易利顷抬手,他那个身边带的小弟递上身份证。

举止很有分寸。

可明明喜欢干马天尼配橄榄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就像,像,‘你以为你藏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么’

林烟扫向那张证件照,疑问:“你不是港城人?”

易利顷说:“我父亲是外国人。”

林烟目光移向男人的脸庞:“我怎么看你不像…混血。”

易利顷的长相的确不是混血,易绾绾也不是,他们的名字也不是。

易利顷扯唇:“在查家底么。”

“不是,随口问。”林烟扭头,无聊吃水果,等王导上台致辞完,她也该回公司办事。

酒已经调好,易利顷推到她面前,吸管递给她。

她愣住,沉默对视。

好半响,易利顷笑:“尝尝。”

林烟接过吸管,对吸管就吸一点,先是挺温柔顺滑的,下一秒眉头皱到起飞:“涩,苦。”

易利顷递给她橄榄片:“试试这个,酒精更上头。”

何止上头,天灵盖都冒汗,林烟添添唇,不过挺回味。

易利顷接到电话,叮嘱林烟少喝点,戴上眼镜离位。

这时,林烟发现林以薇,问:“你一直在拍我?”

毕竟在直播,林以薇说话很客气:“是直播间的网友喜欢看你,拍你又不掉层皮是不是。”

对方会装,林烟也会,微笑:“人多么。”

林以薇应:“百万。”

林烟点点头:“原来我这么火,粉丝都跑到你直播间。”

林以薇忍不住笑:“不就刚成为王导的御用女主么,得意什么,你粉丝有那么多?”说完才发现自己破功。

林以薇就这点尿性,在她面前装杯,她比谁都急。林烟深谙此道。

林烟扭头去卫生间洗手补口红,手机这时亮一下,林烟划开。

闵行洲:「哪」

就一个字,多的没有,林烟打量那个没有头像的头像,前任失踪他空虚寂寞是不是,负气打出一个渣字,还是选择删除掉,最后,林烟发过去6条。

「在宴会」

「喝酒」

「喝的白酒」

「白酒用吸管吸」

「吸管是一次性的,奶白色」

「五分钟前刚倒,总裁还有要问的吗」

成功的,闵公子一条没回。

论故意把话聊死,林烟当属第一。

闵公子是寂寞才会找她这个备胎,其他的时候都在回味前任,这点特性。

最初以前,她不管多忙,手机不离身,喜欢发消息找他想他关心他,他偶尔停下工作跟她聊骚。

然而更多时候是给她积一堆绿色词框,他看到就是不爱搭理。

姓闵这人太清醒,想起你时,半夜三点钟能到你床上,不露疲惫的与你在被窝彻夜长谈,激情痛苦都有,这种事上被他牢牢吃死是真的,沉迷于他的体魄同样是真的,可不顾夫妻感情时,他根本不把你当回事。

太降维。

前任一回来,她的习惯渐渐改变,不想骚扰闵行洲,微信发多像舔狗,这世间,舔狗下场皆一无所有。当然,她至少还有钱。

但她也无法忽视,自己爱他的事实,爱这种东西还是能克制,能藏,同样能演。

回到吧台前,酒还在,林烟多喝两口,尝过烈酒,香槟如同白开水。

只是手很痒,手腕一大片红,林烟觉得体内燥使劲抠,脖子也是,很快到处都痒,林烟是最怕痒的人,那种头皮发麻,犯恶的感觉,哪哪也不舒服。

一件风衣披在她肩上,衣袖很快被易利顷扯住,并没有肌肤之亲,拉着她穿过人群,什么话也没说。

两个人走得急,走得匆。

林烟依旧保持距离,声音很哑:“我可以自己走。”

易利顷嗯一声:“你去客房休息室,我叫救护车。”

林烟征求:“帮我找阿星,有人搞我,我不能出事,会影响电影口碑,这还没上映,一损俱损。”

易利顷看她一眼:“知道。”

腿无力,林烟皱眉,到最后只能在走廊扶墙。

直播录下那一幕。

哈哈哈哈,调侃一下,他们很像在逃情侣

主播跟进一点,让我们看看发生什么事,两个人喝醉了?

这么着急躲我们!有一腿,肯定有一腿!

林以薇终于满意网友们的幻想,举自拍杆跟上,看似抱歉说:“你们看不出来吗,他是林烟姐姐很多年的男朋友,大学时候就认识,几乎天天去接送林烟。”

直播间先是一片雪白的问号,几秒后文字刷屏。

没证据可别乱黑,林烟的绯闻哪次到最后不都是乌龙

不是乌龙,落地窗私会金主的照片你们忘记了?

额…这么热闹,媒体狗仔怎么也来直播间了?

砰———

休息室的门被关上,隔绝林以薇的直播。

同样,易利顷站在门外,之所以站在门外是害怕对林烟有什么负名声,不适合孤男寡女共处,他拿出手机拨打救护车电话。

林以薇打探,“你怎么不进去?她一个人安全吗。”

只是那样隔着薄薄镜片投过来的眼神,阴厉,浑浊,完完全全披着羊皮的狼,林以薇一瞬间是发怵的。




闵行洲把平板还给徐特助,下楼吃早餐。

徐特助慢脚步跟着,好在总裁没有追究那两瓶葡萄糖注射液的事。

徐特助小声试探:“网上的事已经对太太没什么影响,电影能保住,这样您投的资金就不会打水漂。”

闵行洲没说什么。

滑雪场的视频是易利顷提供,就在昨晚,速度很快,简直是怕林烟受不得半点委屈一样。

同样,易利顷心思缜密周全,编剧这个身份接近又合理。哪怕传出什么绯闻,编剧和演员,最终都可以拿来当遮羞布。

至于酒店视频的视频,是闵行洲查的,有意思的是,故意送玫瑰挑衅他,是真的。

闵行洲想起一件事:“他们滑雪那天是什么时候。”

徐特助应:“就是您对尤小姐账号出手那天,易利顷专门带太太去滑雪,哄太太。”

闵行洲坐在餐桌前动筷,不声不响。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暗战,权,情,债,无一例外。

以前面对尤璇池塘里的各种鱼,他确实在意过,好像有个姓李的,竟能让尤璇花费心思去伺候去撩拨,对方会写几句情歌会开机车带尤璇跑沙漠刺激。

尤璇说过就是年轻气盛很酷boy。

尤璇还真有一个怪癖,喜欢和人抢,或者别人都来抢她,一边冷落你一边撩骚你,怎么把男人的原始欲点燃怎么来,尽给你花样堵心。

姓李的真真实实被尤璇逼疯一段时间,爱尤璇爱得深,对方还真一天到晚表白,璇妖精是胃是肺是爱的甜蜜饯。对方还当面说尤璇臀上纹身的位置。

搞得闵行洲心堵好一阵出不来。

李姓氏这种情敌还好说,权能打发。

易利顷那样的才是高级对手,有底气豁得出手段,玩的是插圈弄套。

闵行洲觉得,其实自己也没多爱林烟,在林烟身上克制得住感情,否则港城少不了翻一翻。

终归是他闵行洲的太太。

看到女保姆端粥上楼,闵行洲提醒:“她刚睡,别打扰她。”

“好的先生,那我晚点再上去。”女保姆能意会,转身回厨房端菜。

片刻,女保姆找机会开口:“其实先生送回来的红玫瑰已经枯萎,太太都没来得及看一眼。”

闵行洲问:“林烟常常不回家?”

“已经一段时间,以前回也是住客房。”女保姆继续说。

闵行洲放下粥,交代一些事情。拿瓶跌打肿痛的药水回房间,放在床头,掠过床上一眼。

林烟睡得香,柔软的发铺在枕上还有些腻汗。

娇气。

闵行洲去衣帽间换衣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揭开薄绸就朝他奔来,也不穿鞋。

黏在怀里,闵行洲系衬衣扣子,不声不响瞥林烟一眼,睡衣吊带滑在她手臂,肤色还是泛粉的余韵,她也不动,直勾勾望他。

这坏坏的心机,怎么说。

索性,闵行洲把领带放到林烟手里。

她帮他打领带,盈嫩的手指一挑一勾,时不时压在他喉骨上撩弄。

论玩起暧昧,这个女人完全不需要被调教,随时拿捏男人本色。

闵行洲看她两秒,掐住她腰齐齐往后倒,俯在她耳边:“你没满足是不。”

林烟笑得娇艳:“开记者发布会,说我是你妻子,明媒正娶的,纵容我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

换一个女人说出来不一定带好不好三个字,这就是林烟惯用的伎俩,处于弱方,用最低级最蠢的撩,试图达到她的目的。

心是不太撬得动,闵行洲对她也不排斥,林烟刚醒估计还没看新闻,人还迷糊,她手机都不知道被她放哪里。

他声音低的要命:“要不闵太太来教教,这个发布会我应该怎么开。”

换句话说,开个条件,姓闵的当真就这特性,资本且现实,两个人独处,情绪永远不会被林烟主导。林烟当即服软:“我以后等你回家,回吗。”

这个条件,闵行洲似乎没什么反响:“我花钱买的房子,我回来还需要你同意?”

林烟心里很闷气:“闵公子还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闵行洲笑一声,掠过她出门,舍得撩下一句话:“找手机。”

闵行洲走了,林烟找手机,找不到,爬回被窝里蒙头。

明明是风月,明明是协议联姻,她拎得清自己在闵行洲心里的份量。

其实闵行洲该给她的都给了,至于不属于她的东西,永远不会属于她。

他的心,他户口本上多出来的异姓氏,这辈子都不会是她。

每次她一出点事,电影都会跟着她死,可怜剧组跟她熬出来的黑眼圈。

真的,心里涩得很。

她必须要闵行洲出面承认结婚的事,所有的误会立刻迎刃而解。

包括二房的觊觎,也会收敛对付她。

不然她会被逼出娱乐圈,心心念念拍的电影都要被下架,协议上并没有隐婚这一条,这委屈,她不受。

她都被骂一夜,热搜估计都没掉,阿星那边不可能压下热度。

不是,她手机呢。

.

那辆车没驶远,刚好出铁门,徐特助是个眼尖的,看见女保姆追车,慢慢踩刹车停下。

车门降下,女保姆气喘吁吁:“先生,太太。”




林烟是闵家人接过来,自然没车离开老宅,老太太是算好不让她离开老宅,今晚住在老太太安排的小苑,推开落地窗都是月季花香吹来。

闵行洲在浴室洗澡,同样没回市中心。

佣人过来:“少夫人,您的热牛奶。”

林烟示意佣人放下,并碰一口,等浴室水声停,林烟走去衣帽架拿睡袍,走到闵行洲面前,一样一样帮他穿好。

两个人的呼吸在中间纠缠。

闵行洲这个人不穿衣服是真欲,但这回林烟能忍,强行不受撩拨。

回想结婚那段日子,他们是平和相处过来,她喜欢看着他,替他宽衣解带,那时候确实像他的妻子。

简单给他系上带子,林烟低声问:“你睡沙发好不好。”

与她对视时,闵行洲眼底多了些讥讽。

林烟:“我身上的香水味浓且留香久,万一沾上可就不好了,是个人都闻出来是我的味道。”

闵行洲掠过她,不吭声。

后来,两个人平躺床上,相安无事,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林烟没那么矫情真去睡沙发,隔得不近不远,谁也挨不着谁,一点衣角都不相沾。

闵行洲的冷漠,林烟早就习惯。

后半夜林烟难以入睡,在被窝里转来转去,最终起身去阳台吹冷风。

闵行洲往常抽的烟,林烟说不上牌子,外面直销的,按打火机点燃,呛很浓,喉里一阵恶心干呕,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像个好奇宝宝。

特烧喉。

“咳、咳!”

男人从她身后夺走,摁灭丢垃圾桶。

“不许抽烟。”

林烟反驳:“你又天天抽。”

他说:“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她事,以后都不关。

肩膀忽然凉飕飕的,林烟搂紧肩上下滑的丝质睡袍,却跟她做对,另一边又滑下肩头,索性不理,就这么放浪形骸地站在风里。

眼神对视下,闵行洲重新燃上一根烟,风大,那点火苗猩红得刺眼,半响,又不约而同移开目光。

林烟问:“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

闵行洲瞥她一眼。

林烟抿绷唇,手紧紧抓住睡衣系带,好半久才鼓起勇气问,“协议第一条,你出轨。”

沉默,僵持。

闵行洲弹掉烟灰:“一旦想,你能拦得住我么。”

林烟:“拦不住,随便去浪。”

闵行洲咬着烟,“。”

睡别的女人。手僵住,林烟都快忘了,他叫闵行洲,港城说一不二,久经商场,日日碰合同,承诺这种东西是随时刻在骨子里。

出轨毁协议这样事,他不会做。

他的作风是直接撕协议踹开你,才去找回前任。

林烟沉默好久才想通这个问题,转身进去靠在床头,打开投影仪看电影,还是熊出没。

那杯热牛奶就在枕边,林烟坐在那里盯看好久,牛奶里有药物,这种药物不会伤害身体,只会增加男女情更近,这东西闻着味儿她都能知道是什么,毕竟在别墅时见识过很多次。

说白了就是春药。

门铃响,有佣人送衣服进来,整齐且带了点黑檀木的香,林烟感官特别清澈。

闵行洲接过去更衣室换,出来时还看到林烟对那杯牛奶发呆,“想喝?”

林烟侧身,手枕脸,与闵行洲对视一秒:“我没傻到这种程度,你明明知道是什么东西,没试过?”

试过,她躺床上三四天,当时跟剧组请假不能去拍戏,这不被黑耍大牌。

闵行洲系着衬衣纽扣,冷得很:“明天让张叔送你离开。”

闵行洲这是不打算留这里过夜,林烟没过问,慢条斯理解开睡衣丝带,赤着脚走进浴室,把自己泡到浴缸里。


老爷子坐下来,在闵行洲旁边:“你但凡一心对她态度好点,她会回来缠你的,谁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你,你要不试着和她好好相处,她一个人在外面拍戏,这过节的你跟她说说话也好。”

“她没那么重要。”

闵行洲说完,收走车钥匙离开,都不带看左边的场景一眼,全程动作下来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说实在闵行洲真没那么多时间分心感情,站在这个位置处理的合同、权衡的事太多,女人的事并没有任何占比。

闵行洲没吃晚饭,西装外套挽在手臂出门,下濛濛雨,保镖撑伞送他。

“行洲等等我。”秦涛裹紧外套跑在雨中,刚躲到太子爷的伞下,被那道幽深的目光无端劝退。

秦涛闻闻自己身上的酒味,那个憋屈:“我就喝两口酒,不算臭。”

闵行洲没理会,刚走到车边,树底下传来尤璇的声音:“闵行洲。”

喊得很起劲儿,像命令,没有林烟那种含媚勾人的味道。

他停下,眼睛看过去,尤璇一身旗袍被雨水浸湿,狼狈又美丽,嘴角乌紫淌血,露出来的颈子伤痕遍布,偏目光倔犟,像毒罂粟花开在荒芜废墟。

闵行洲蹙眉:“你哥又找你要钱?”

保镖认识这个女人,不由自主过去给尤璇撑伞。伞下,尤璇抬手擦拭鲜血,红着眼睛与闵行洲对视:“不关你事。”

“不关我事?”闵行洲低头看她,“出现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在闵行洲面前,尤璇永远能主导话语权:“你离婚了没。”

闵行洲语气平静,听不出情绪:“没。”

没?

尤璇走到他面前,质问:“为什么。”

闵行洲:“协议牵扯太多,需要时间。”

尤璇扯了扯唇:“跟我装傻是吗,你闵行洲会需要时间?还是说舍不得那个女人。”

他态度一惯平静:“没有舍不得。”

尤璇嗤笑,侧眸看着奢华人满的大别墅,看着路边望不到头的豪车,真热闹。

再看站在眼前的天之骄子,黑衬衣正经矜贵,领口的扣子却总是缭乱懒散,他心情似乎很落寞,这一次,尤璇的心不受控制,扑到他怀里圈住他腰身,手在西装裤一勾一扯。

察觉他身体紧绷,尤璇勾唇笑:“怎么说,你是喜欢我这样吗,你觉得刺激?”

闵行洲推开她,声音极低:“安分点,家门口有客人。”

到这步,听到闵行洲的借口,尤璇很不高兴:“少在我面前摆脸色,推就推,你能怕谁看到。”

“去医院。”闵行洲打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两个人都上了车,雨渐大,秦涛同样钻进后驾驶位,不管三七二十一。

车里空气微妙,到僵化。

闵行洲手机在档位控制台,尤璇并没什么顾虑,拿过来就划看,什么都查,控制欲强。

点开他和林烟的对话框,还没看清。突然急刹车停下,尤璇差点往前撞,闵行洲夺走手机。

尤璇脾气上头,可始终低不下头盘问清楚,却突然没有勇气哆哆逼人。到最后谁也不说话,安静得连呼吸都消失,直到医院大门,尤璇脚踹门下车。

闵行洲启动离开,憋了很久的秦涛终于鼓起勇气问:“这就走了?怎么不亲自送她进门诊。”

闵行洲言语冷淡:“闭嘴,下车。”

秦涛懵懵的,同样被丢在大马路上:“真是疯了呢,小爷我招谁惹谁了。”

林烟在拍摄场地,剧本一丢,拿保温杯走去茶水间泡茶。

碰上林以薇,林以薇别的不行,本色出演就演的挺好,王导估计也是看中这点。

“听说你回林家?爷爷跟你说什么。”

林烟接水,不带看林以薇一眼:“叫你老实点。”

林以薇笑,突然叹气:“大过节的,还以为你的专机又来呢,我倒是想搭个顺风回港城看爷爷。”

林烟说:“你没钱买车票?”

“你是听不出我意思?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呆在这里?你有没有看八卦新闻。”林以薇看笑话的语气。

林以薇说完,还递过来给林烟看。

林烟没看拧紧盖子,离开,背完剧本专心演戏。

谢安今天请客吃火锅,超级麻辣的红油锅底,林烟面前摆一排矿泉水。

大冷的冬天,辣的林烟一直吸鼻子气,鼻头都粉了,她还是要吃。

谢安问:“你不能吃辣啊?很抱歉,小镇下来就这家好吃了。”

“是好吃,只是我没试过这么辣的东西。”林烟滋舌头,又拧盖喝水。

谢安给她递纸巾擦眼泪:“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她平时…”阿星没再继续说,林家大小姐能不娇?不说吃辣,苦的更不肯吃,发烧喝点药林烟都要下好大决心。

谢安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星欲言又止,“去不去滑雪放松放松,我叫上我朋友。”

阿星代替拒绝:“狗仔一旦拍到,林老师的账号要被你粉丝冲。”

谢安说:“这个我清楚,剧组的工作人员也在。”

阿星放心了,“去吗。”

林烟点头,不过还是想吃饱火锅,事后辣得她站在车边一直喝水。

阿星早就习惯她的娇气,陪着递水递纸巾。

“太辣又好吃,我的舌头都麻了。”林烟回头,“阿星,水呢。”

阿星似乎没听到,刷手机入迷,林烟推好几下,阿星才反应过来,愣愣的:“知名嘻哈歌手和尤璇宣布恋情上八卦新闻了。”

说着,阿星递手机给她看。

图片里,尤璇笑得潋滟,和嘻哈歌手牵手亲吻的同时,尤璇身上还带着伤。

尤璇个人账号发:告别过去,迎接新一段

后面就是尤璇的情话,什么相识相知暧昧,还宣布婚期,林烟边喝水边上车坐好,反复看好几遍,感觉尤璇像认真的。

可是,没一会儿照片全消失,尤璇的账号被禁止访问。

有大佬吃醋,出手了呢。

林烟把水瓶放在置物板上,打字发给秦涛:「他们真会玩」

秦涛:「我都不好意思念,她是在间接逼行洲离婚」

林烟:「?」

秦涛:「说来话长,行洲和你的协议不是没断干净吗,惹她了,她想玩套路逼宫」

林烟对着那段话沉默良久,秦涛的信息来不停,把那天的经过复盘告诉林烟,一样不落。

林烟回:「那你的三百万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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