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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连载

章阿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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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卢宴珠霍敬亭   更新:2025-04-02 07: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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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宴珠霍敬亭的现代都市小说《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连载》,由网络作家“章阿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品古代言情《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卢宴珠霍敬亭,是作者大神“章阿沐”出品的,简介如下:十六岁的卢宴珠有着明艳的容貌,出众的家世,自幼深受父母兄长疼爱,更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侯府公子顺理成章得成为了她的未婚夫。那时候的卢宴珠是皇宫里的公主都艳羡的姑娘。一觉醒来,卢宴珠看着镜中容貌憔悴的女人,差点没认出来镜中的人是谁。形销骨立,病体难支;与家族决裂,与兄长疏远离心;对她一往情深的侯府公子尚了公主,成了地位超然的驸马爷,从此裴郎是路人。而她也负气另嫁他人,成了未婚夫好兄弟的夫人,渐渐地,卢宴珠发现她这个夫君貌似是个大奸臣……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谁能告诉她,到底该如何与实际就比她小四岁的亲生儿...

《竹马变心?不慌,转头嫁他兄弟连载》精彩片段

隆冬已过,冰雪开始缓缓消融,院子里长得好的树枝上已经长出了新绿。
明明是春回大地欣欣向荣的场景,霍府主母的院落却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氛围。
倒不是霍府落败,京城中谁不知现在霍大人圣眷正浓,是当今圣上最倚重的大臣之一。
而是霍府的夫人又病倒了,缠绵病榻一个多月了。
之所以是个又字,是因为霍府这位夫人身体不太好,京城中无人不知霍大人娶了个病美人,隔三差五就要病一回,府中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霍府后院内。
梨果担忧地掀开帘子走进卧房,她故作活泼的说道:“小姐,花园里迎春花开了好几朵,黄灿灿的,可漂亮了,您要不要去园子里看看花,您这样一直躺着对身子不好。”
卢宴珠咳了几声,梨果是唯一一个在她出嫁后,会叫她小姐而不是夫人的人了。也因为梨果对她最忠心,所以一直不得霍敬亭的喜欢。
她的身子这次应该是好不了了,卢宴珠不想拂了梨果的好意,她用倦怠的声音说道:“扶我起来吧,我也好久没看过天了。”再不看应该是看不到了。
梨果喜得两眼含泪,她搀扶着卢宴珠从床上坐了起来,唤了小丫鬟进来给卢宴珠梳洗。
起身后卢宴珠的精气神看起来像是好了一些,还吩咐梨果给她上些妆。
梨果这些时日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些,上个月小姐和姑爷吵得实在是太吓人了,所有侍奉的下人都被赶得远远,但她还是听到了从内院传出来的激烈争吵声,因为这件事情丫鬟都被发卖了几个。
从那之后小姐就一病不起,梨果心里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一面给卢宴珠上妆,一面夸道:“小姐,你上了妆气色都好了许多,看起来真好看。”
卢宴珠扫了一眼镜中憔悴苍白的妇人,摇了摇头,语气沧桑:“梨果,我已经老了。”
梨果不服气:“小姐你还不到三十,哪里老了?明明和做姑娘时一样漂亮。”
哪里老了?
是心苍老了。
至于梨果说得做姑娘的时候,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卢宴珠把杂乱的思绪赶走,她的时间不多了,不想用在追悔过去做过的蠢事上。
看着镜中用了香粉遮盖没那么可怖的模样后,卢宴珠让人带了些吃食,在梨果的搀扶下来了霍府花园。
卢宴珠没去看迎春花,只望了一眼天,就在花园的凉亭里坐下。
天很冷,寒气未消,就算穿着斗篷,握着手炉也抵挡不了凉意。
卢宴珠就虚虚望着花园小径的方向,不论梨果怎么劝她都不走。
吩咐带来的吃食,就用暖炉一直煨着,卢宴珠一块也没动。最开始梨果以为卢宴珠是没有胃口。
直到一个时辰后,卢宴珠忽然开口:“风变大了,雪化后地面湿滑,梨果你派一个人去小书房接一接大少爷,记得带一件斗篷去。”
梨果才明白小姐坐在这里原来是想等小少爷,她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还只能强颜欢笑的说道:“小姐,因为姑爷不在府上,老夫人就做主免了小少爷每日去小书房的辛苦,把小少爷接到她的院子,让先生到内院来授课了。”所以小少爷根本不会路过花园,不论小姐怎么等,都等不到的。
“被接去了老夫人的院里吗?”卢宴珠喃喃,“对啊,霍敬亭不在,我差点忘了。”她语气轻飘飘的,仿佛不在意,但强撑的背脊却像是承受不了重压一样,弯折了下来。
她现在厌恶透了霍敬亭,根本不在意霍敬亭在不在府上,竟然忘了,没有霍敬亭,她连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到。


答非所问本身就代表了一切。
卢宴珠磨牙:“我就知道!霍敬亭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霍敬亭的唇角弯了弯:“你没想过我今日为何来找你?”
他并没有反驳卢宴珠的话,他承认他确实非常锱铢必较。
“啊?”卢宴珠还没反应过来,霍敬亭已经翻身把她禁锢在身下。
卢宴珠眨了眨眼,不明白为什么霍敬亭的态度怎么突然转变了,她迟缓得盯着霍敬亭带着侵略感的脸:“为什么呢?”
霍敬亭用行动告诉了卢宴珠答案,他捉住卢宴珠藏在被子下的手掌,强势得按在枕侧,带着薄茧的大手贴在卢宴珠柔软的掌心,紧贴的力度仿佛是把卢宴珠的手盯在了床上。
“你现在是什么感受?”霍敬亭的手掌刮着卢宴珠的软肉,慢条斯理的问道。
卢宴珠想挣脱但在霍敬亭动作下,毫无还手的余地。
至于她现在什么感受?
被强势的气息笼罩,空气仿佛变得稀薄,一股酥酥麻麻的痒意从手掌心钻了出来,脸颊升腾起一股热意。
霍敬亭低沉着嗓音道:“你现在有负面的、不舒服的、让人难受的感觉吗?”
朦胧得光晕中,霍敬亭逗弄的话语仿佛带着热意,烫得卢宴珠的耳朵发红。
她晕晕乎乎得想,这句话怎么有些耳熟?
好像,就是她白日里贴过霍敬亭的手掌后,对着霍敬亭说过的话!
卢宴珠瞪大了眼睛,霍敬亭看着两颊生晕活色生香的卢宴珠,忍不住挑起她的一缕头发:“想起来了?”
卢宴珠涨红了脸:“我当时又不知道,你也不喜欢我碰你——”把霍敬亭的行为当做了单纯的报复。
霍敬亭眼眸深沉得看着卢宴珠:“我没有不喜欢。”
他本没想做什么,自从和卢宴珠关系恶化后,他很少动欲,以至于连他都以为自己真的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没想到原来他不是清心寡欲,而是对卢宴珠之外的人没有欲念。
身下的人,比起之前的枯槁脸庞现在是丰盈了不少,可露出的伶仃腕骨还是显露出她的病弱来。
这具身躯终于有了些许生气,但与美还沾不上关系。
可就算这样,霍敬亭的视线还是渐渐变得灼热,喉咙也越发干渴。
她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不露出憎恶他的神情,轻而易举就能让他人热血沸腾。
卢宴珠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旋身鞭腿,挣扎的动作用了真力。
霍敬亭偏头轻易躲开了卢宴珠袭来的腿,然后他看到卢宴珠脚上严实得裹着鞋袜,一闪神,卢宴珠用头撞上他手臂的麻穴,成功挣脱开了他手臂的钳制。
卢宴珠重获自由后,立马防备得坐在床角。
霍敬亭坐起身支着左腿,姿态落拓不羁的问:“你怎么穿着鞋袜睡?是夜里觉得冷吗?”
他一直记得黄老怪的话,记挂着卢宴珠的身体,并没有真得想做什么。


“什么?”卢宴珠没听清楚椿芽的话。
椿芽可不敢把这些前情往事告诉卢宴珠,赶紧说道:“夫人,奴婢没说什么。只是在想或许二爷真得有位红颜知己。”
见卢宴珠好奇侧目,她就把多出来的一辆马车的事情告诉了卢宴珠。
“夫人,我听说那辆马车最后也没进霍府,是由张管事派人亲自护送马车离开。”全程都没让其他人见到马车里人的真容,这样重视的态度,椿芽很怀疑里面坐着得是二爷金屋藏得娇。
卢宴珠轻轻打了个哈欠,并不是很在意,就见椿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
她略微有些心虚,她娘亲也经常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她补救问道:“那以往我是如何应对的?”
椿芽眼神犹疑:“当然是展示您霍府女主人的地位,把这些女人统统从二爷身边赶走!”
“说实话。”卢宴珠一眼就把椿芽看透了,谎话说得太明显了。
椿芽还想嘴硬:“府中人都知道当年夫人您大发雌威,说不让茗烟姑娘登门,就不让茗烟姑娘登门,连老夫人都不敢有微词。”然后在卢宴珠的眼神中,声音越来越小,“好吧,夫人之前确实不会那样做,当然也是因为二爷一直洁身自好,身边没有其他的莺莺燕燕。”
这才对嘛?以她的性格,如果真的不满夫婿去找其他姑娘,肯定不会找这些姑娘,而是直接找男人算账!
那话又说回来,卢宴珠问道:“为什么我会那么讨厌周茗烟呢?”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那时候奴婢还没在夫人身边伺候。”怕引出梨果的事情,椿芽连忙转开话题,“夫人,你今天见到大少爷是什么感觉?”还是觉得讨厌吗?
“你说霍昀希啊,很可爱啊。”卢宴珠弯唇说道。
“可大少爷对您的态度不太好?”椿芽一点点试探。
卢宴珠反驳:“他这么小的年纪就彬彬有礼进退得宜,比我见过的其他孩子好太多了。”就说她穿过了前救的那个小屁孩,她好心把他从湖里捞起来,他不仅没感谢她,还推了她一把。
对比起来,她生得孩子就是比别人家的可爱优秀,至少还会对她道谢!
椿芽心里感动,只盼望夫人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
不过想起霍昀希对她疏远的态度,卢宴珠郁闷开口:“椿芽,你说怎么样才能让小昀希喜欢我呀?”
椿芽顿时来了精神,不往二爷身上使劲,往大少爷上用心也行。
她的心愿就是让夫人和二爷琴瑟和鸣,和大少爷母慈子孝,成为霍府当之无愧的女主人。
“夫人,你现在就该多多和大少爷相处,耳听为虚,只有接触了你才知道大少爷喜欢什么,才能做到投其所好。这样大少爷自然而然就喜欢你了。”椿芽诸葛上身,分析得头头是道。
卢宴珠忍不住捏了捏椿芽的脸蛋:“椿芽芽,你可真聪明,我就按你说得做,相信再过不久,我就能捏到小昀希的脸蛋啦。”
卢宴珠晚饭后喝了药,现下有些犯困,早早就躺在床上。
睡前想到先前小厮端了两碗黑黢黢的药过来时,还专门带了霍敬亭口信。一碗药是黄老怪开得是治病的,另一碗是刘太医开得方子,说是治疗失忆症,实际上是补药,药性他专门问过不会相克,让她安心喝了,还让小厮守着她喝完,才离开。
霍敬亭淡漠的脸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她最怕吃苦,一次性还要被逼着喝两碗药,霍敬亭是故意的,还是故意的呢?
坠入梦乡前,想到第二天睁眼后,还要再喝两碗苦药的悲惨日子,卢宴珠虔诚的祈祷,就如同她来到十二年后时一样,希望她这一觉醒来又回到她正常的时空中去。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梦到了她回到十六岁的闺房,青纱床幔,绣满花鸟的承尘,她从床上坐起身,怔愣了好半晌,才一面掉眼泪,一面珍惜得抚摸着闺房内所有的陈设。
然后她赤着脚跑到梳妆台前,铜镜映照出她娇艳明媚得如同三月花的面容。
但那双眼,那双曾经灵动活泼的眼眸,此刻却是寂然无光,满目荒凉。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就由我和你来一起解决。”
卢宴珠截断霍敬亭的话,从霍昀希讲述周表姑的遭遇,卢宴珠就知道霍昀希想要帮的人,是“她”很讨厌的周茗烟,难怪父子俩之前是那个反应。
在霍昀希震惊的眼神中,卢宴珠无视霍敬亭打量的视线,继续说道:“昀希你还小,小孩子答应的事情,大人有义务去帮你办到。”
她和哥哥像霍昀希这么大的时候,还只会调皮捣蛋,霍昀希已经足够乖巧懂事了。
所以她把矛头对准不近人情的霍敬亭:“小昀希,如果是我听到这样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也会出手帮忙。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像我而已。如果你父亲坚持认为这样做得人愚蠢,那他也不是在说你,而是在教训我罢了。是吧,霍二爷?”
霍敬亭眼神有一瞬恍惚,又很快恢复清明:“夫人,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卢宴珠假假得笑:“那是什么意思?”
霍敬亭认输:“我更正,不管是霍昀希还是夫人你,都不愚蠢。”
卢宴珠勉强满意,然后蹲下身,拿出帕子想给霍昀希擦眼泪:“所以没关系的,夫人会帮你解决。”
既然霍昀希不愿意叫她母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母亲,那就先从一个夫人做起。
一个合格的夫人,是不会让家人受委屈的。
霍昀希接过卢宴珠的帕子,用力擦掉泪水,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他撇着嘴,忍着哭腔:“可是,可是她们说得不一定是真相。周表姑说夫人你讨厌她,可你并不生气,还愿意帮她。父亲骂得对,我可能真被欺骗了。”
霍昀希哭得卢宴珠心都要碎了,她又狠狠瞪了霍敬亭一眼。
“那我就陪你一起去调查真相,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明白小昀希你会答应下来,是因为你的善良正义,夫人我很欣赏这样的品德。再说就算真的被骗,也没关系,我也被骗过很多次,该被谴责的是骗子才对。”
霍昀希停住了哭泣,被平等蹲在他面前的卢宴珠话中吸引:“夫人,你被欺骗过?”
“当然了,”卢宴珠见她的话有效果,就开始细数她从小到大被骗的经历,小到被老宅的堂哥堂姐们作弄,大到去市集买东西被骗。
因为恰好和霍昀希遇到的事情契合,卢宴珠主要说了十多岁上街买文玩被骗的事情。
她遇到的是个很简单的骗局,一个书生打扮男人面色焦急得向过往衣着光鲜的行人,兜售一个梅瓶,说是妻子到了京城地界忽然生了疾病,他有一对祖传的梅瓶,是前朝大师亲手烧制的孤品。为了筹钱给妻子治病,所以忍痛出售一个。
那时候卢宴珠年纪小,又见没人愿意买梅瓶,那书生蹲在角落痛哭,就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财买下了这个梅瓶。
书生还问了卢宴珠府邸位置,并承诺等治好妻子的病,一定会来赎买这个梅瓶。
结果卢宴珠抱着梅瓶,兴冲冲的回到家,告知了家人她做得事情。
卢修麒捂着额头问:“妹妹,你见过父亲书房里的那对梅瓶吗?”
卢宴珠点头,她还知道父亲很喜欢那对瓶子。
“那就是古牧大师留世的孤品。”
她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气得马上就要冲出去找那个骗子算账。
这次是娘亲拦住了她:“珠珠,他既然知晓了你的家世,肯定不敢在京城逗留,一早就出城跑了,你找不到他了的。”
娘亲见她不死心,让府中管家去找人,果然就如同娘亲所料,人早都跑了。
霍昀希完全忘记自己的委屈,而是替卢宴珠感觉生气不值:“那人怎么这么坏,夫人明明是好心,还骗了夫人你全部的钱财。要是我遇到那个骗子,一定要让他好看!”



最后是娘亲拿起了卢宴珠买得赝品瓶子:“珠珠,这个梅瓶你就送给娘亲吧,你父亲宝贝那对梅瓶得很,我想碰一下都不成。这个瓶子做工也不错,磕了碰了也不心疼, 就送给我用来插花吧。”

卢夫人解决了东西的用处,就日日摆在房中,用行动表示了她的喜欢。

所以这件事情并没在卢宴珠的心中留下太大的印象。

如果不是为了安慰霍昀希,卢宴珠也不会在记忆中翻找出来。

霍敬亭听了卢家人与他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他垂下眼,神情若有所思。

卢宴珠忽然发现了不对劲:“霍敬亭你怎么会知道我买得是一个白釉梅瓶?除了我家人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父母兄长答应她保密,就绝不会食言。

霍敬亭刚想开口,卢宴珠就提醒神情漫不经心的霍敬亭道:“别告诉我,是我说得,我记得很清楚,从头到尾我都没提到瓶子的颜色样式。”

霍敬亭从沉思中抽离,瞧了卢宴珠一眼,回道:“好吧,我看到了。”

“什么?”卢宴珠没明白。

霍敬亭知晓卢宴珠不想让人知道她糗事的心理,斟酌开口:“我年少时曾在东市附近,看到有人假扮落难文士倒卖赝品古玩。”

卢宴珠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件事情还有旁观者,她尴尬得手脚蜷缩,没了刚才的气焰,而是后退几步坐回到椅子上。

她磕巴了下,色厉内荏问道:“那你当年为什么不提醒我?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我上当!”

说着说着,卢宴珠腰背挺直了,仿佛又找回了底气。

霍敬亭真得太坏了,竟然看着她被骗。

“那时候我并不认识你。”这么多年了,霍敬亭也是刚刚才把记忆中那个小脸肉乎乎如观音座下仙童的可爱孩童和卢宴珠对上。

没想到他们竟然那么早就见过了。

“不认识就坐视不管吗?霍二爷,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卢宴珠假作失望的摇了摇头。

霍敬亭无奈之下,只能把话语说得更直白一些:“这种骗局太过老套浅显,我以为他们为了增加可信度,又添了其他引子。”

霍敬亭顾忌卢宴珠的自尊心,话还是说得太委婉了些。

卢宴珠来回咂摸了好几回,这才明白过来。

羞恼之下,抓起茶几上的茶点就朝霍敬亭扔去。

“好你个霍敬亭,你竟然把我也当成了骗子!”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哪里像是骗子了?

霍敬亭有些理亏,他没躲,知道那样卢宴珠会更生气,他只是抬手把糕点握在了手中。

等霍敬亭在书案上摞了一个栗子糕宝塔后,卢宴珠终于消气,慢慢恢复了理智。

“我那时候那么可爱,你竟然会怀疑我是骗子!我现在相信你从来没有被骗过了。”卢宴珠气鼓鼓的说道,“以霍二爷你的警惕性,你去兵部真是屈才了,该去刑部查案子才对!”

霍敬亭安静纵容着卢宴珠发泄,一直没开口辩解。

直到这句话,他终于轻笑着回应:“夫人,如果我知道那孩子是你,我一定会买下那对梅瓶。”

“霍二爷不是宣称从未被骗吗?还会做出看走眼买回赝品的事情?”卢宴珠阴阳怪气说道。

霍敬亭摇了摇头,认输道:“夫人,是我错了。我不该对霍昀希那么严厉。就像夫人所说,被骗不是受骗者的错。”

这一声“夫人”好像与之前有些不同,卢宴珠整个人像是被轻挠了下,又听到霍敬亭诚恳反省的话,她反而有些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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