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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寂卿言结局免费阅读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番外

杨姒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桓晏理所当然认为容寂所说的贵人就是肃王,那卿言极有可能被藏在容寂府上。“卿相之女的下落,容兄可否相告?”桓晏克制着强烈的渴望,为着卿言的清誉,他耐心探问。容寂带卿言出府,便料到她的行踪会被桓晏得知。有人一心要找,藏肯定藏不住,迟早都会泄露又何必遮掩。“世子锲而不舍,难道还想非卿不娶?”容寂的态度跟那日肃王的态度有些类似,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国公世子娶罪臣之女,等同于违逆皇帝,桓晏还妄想娶她简直痴人说梦,容寂眸底深处的冷逐渐化作唇边的讥嘲。“卿言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妻子。”桓晏太想再见到她,“她若在容兄府上,还请容兄将她归还于我。”桓晏生来显贵却很少用身份压人,此刻他话里明显有逼迫之意。“桓世子如此信誓旦旦,是说通了庆国公...

主角:容寂卿言   更新:2024-11-28 1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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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寂卿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寂卿言结局免费阅读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番外》,由网络作家“杨姒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桓晏理所当然认为容寂所说的贵人就是肃王,那卿言极有可能被藏在容寂府上。“卿相之女的下落,容兄可否相告?”桓晏克制着强烈的渴望,为着卿言的清誉,他耐心探问。容寂带卿言出府,便料到她的行踪会被桓晏得知。有人一心要找,藏肯定藏不住,迟早都会泄露又何必遮掩。“世子锲而不舍,难道还想非卿不娶?”容寂的态度跟那日肃王的态度有些类似,不正面回答,反问道。国公世子娶罪臣之女,等同于违逆皇帝,桓晏还妄想娶她简直痴人说梦,容寂眸底深处的冷逐渐化作唇边的讥嘲。“卿言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妻子。”桓晏太想再见到她,“她若在容兄府上,还请容兄将她归还于我。”桓晏生来显贵却很少用身份压人,此刻他话里明显有逼迫之意。“桓世子如此信誓旦旦,是说通了庆国公...

《容寂卿言结局免费阅读囚爱,霸道权臣诱娇婢女番外》精彩片段


桓晏理所当然认为容寂所说的贵人就是肃王,那卿言极有可能被藏在容寂府上。

“卿相之女的下落,容兄可否相告?”桓晏克制着强烈的渴望,为着卿言的清誉,他耐心探问。

容寂带卿言出府,便料到她的行踪会被桓晏得知。

有人一心要找,藏肯定藏不住,迟早都会泄露又何必遮掩。

“世子锲而不舍,难道还想非卿不娶?”容寂的态度跟那日肃王的态度有些类似,不正面回答,反问道。

国公世子娶罪臣之女,等同于违逆皇帝,桓晏还妄想娶她简直痴人说梦,容寂眸底深处的冷逐渐化作唇边的讥嘲。

“卿言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心中早已是我的妻子。”桓晏太想再见到她,“她若在容兄府上,还请容兄将她归还于我。”

桓晏生来显贵却很少用身份压人,此刻他话里明显有逼迫之意。

“桓世子如此信誓旦旦,是说通了庆国公和令慈要迎娶罪臣之女做正妻?”容寂听到‘未婚妻’‘归还’等字眼尤为刺耳。

桓晏自然明白眼下如期举办婚礼,娶卿言为妻绝无可能,但他可以等。

将来或许有转机,只要她在他身边。

“日后我自能说服父亲母亲,此事不劳容兄费心。”桓晏只想让他把卿言还给他。

“桓世子将她要过去也不过是为她找一处私宅栖身,暂且让她做个外室罢了,与在下官府上有何异?世子难道还能带她过府?”容寂言辞犀利,一针见血,讪笑道,“世子将宅院找好了吗?想将她安置在何处?”

桓晏从无让卿言做外室之意,可让容寂说对了,他找到卿言暂且只能找个地方安置她。

他没娶她,无名无分带她住进庆国公府,全上京的人都会耻笑她。

“不如桓世子先去将宅院找好了,再来下官府上接人?”容寂云淡风轻,承认卿言在他府上。

正如当日他对肃王所言那样,桓晏世子找他要人,他自当奉上。

桓晏心急要见她,的确还没找好安置她的处所,他莫名被容寂说动了般,产生了犹豫,按下立即将她带走的心。

“容兄不该带她去教坊司。”桓晏眼里有对那处的嫌恶,仿佛那处的一缕空气都沾污了她的衣角。

卿言在他心里还是那个不染纤尘的千金贵女,任何人看她一眼都是亵渎,带她去教坊司那种肮脏的地方污染她的耳目就是犯了大罪!

桓晏在警告他,要不是容寂带卿言去过教坊司的事没大肆宣扬出去,而他已堵住了所有听到消息之人的嘴,他无法这般平静跟容寂谈话。

卿言被肃王赠予过其他男人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桓晏只能悄悄到容寂府上接人,不能大张旗鼓闯入他府上把人带走。

“下官人微言轻,不过听命办事,世子若要怪罪,下官担待不起。”容寂轻言轻语,将锅甩给别人。

桓晏怒意顿生,一下想到他是受肃王指使。

肃王一定因党争,不满他跟太子走得近,故意欺辱卿言来出气!

“过两日我便去容兄府上接她,容兄务必善待她,桓某感激不尽。”桓晏为人仁善,只要容寂肯主动归还卿言,他不会杀他灭口。

容寂未置可否,面上浮着意味不明的笑。

*

每逢容寂早出晚归,卿言连着几日都见不到他。

自那日休沐,过去了四天,卿言才又看到他早归。


卿言抬眼看到容寂脸上的阴鸷,他将身上外罩的氅衣解下裹在她的身上。

一言不发将她拽进内院一个无人的角落。

他抵她在墙上,呼吸急促,怒意汹涌,瘆人可怖。

“不是一身犟骨吗?今日倒听话。”让她跳舞她就跳,让她穿这身衣裳她就穿,他解她的衣衫,她屈辱到宁愿咬舌自尽,有人逼她穿这身衣裳她倒从容。

容寂将恕己留下,便是猜测到她可能不肯好好学舞,不肯穿这身衣裳,只要她闹起来,想跑出教坊司,那就让恕己将她带回府,别的他自有法应对。

“大人忘记了,是你带我来这里的?也是你让我登台献舞给他们看?”卿言露在外的一双眼眸平淡如水,静静阐述着事实。

容寂语塞,他该对她心狠冷漠,又被她牵动心肠属实不应……

她在台上跳舞的每一幕都印在他的脑中,当他视线落在她面上,看到她面纱下的脸竟似在笑,她对他都不曾笑过。

容寂指尖探上她的面纱。

“大人想做什么。”她眼底出现惊慌,还是怕他掀开她的面纱,当众揭露她是本该被投入教坊司的人。

容寂挑开她面纱的下摆,她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顷刻间映入眼帘,要不是有头纱和面纱遮挡,她胸前和后背这两片光景也会被人看去。

容寂用自身的体型遮挡住她,将她圈禁在墙面与他之间,撩开她面纱的一角,衔住她一张一合的小嘴。

教坊司里随处可见男男女女激情难耐,贴着柱子墙面就开始亲吻,有人经过也不会多看一眼。

卿言恼羞推他肋下,用她来讨好士族,还要亲自轻薄她,可恶至极!

她推他不动,容寂亲够了才松开她。

“昨日穿的衣裙在哪里。”她这身衣裳越看越来气。

卿言怒瞪了他一眼,转身去换衣处。

容寂无耻地跟了上来,内院不让外客进入,只是这会子外面客人多,舞姬们都忙,没人劝阻他。

卿言进房,这会儿里面没人,容寂跟进来顺手将门闩上。

她换衣的房间不大,他堂而皇之站在她面前,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还磨蹭干嘛。”容寂挑眉。

卿言咬着酸麻红肿的唇,他摆明了要站在这里看她换衣。

卿言迟疑着绕到挂舞衣的架子后,先将头纱面纱取下,再摘下臂钏、腰间和脚腕上的铃铛。

架子遮挡不完全,她的玉臂玉腿时隐时现,待她换好衣服出来,容寂喉结滚动,眼底流出深意。

他缓步走到她面前,俯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舞衣捡起。

容寂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手上沾过她身的衣裳带着她的体香。

卿言看到他如同翻开典籍那般仔细翻看她穿过的衣裳,那件抹胸和红裙的细节都被他研究了个遍。

她脸颊绯红,愠色难消。

容寂摸到红裙开叉的部位,立即想将其撕成碎片!

忍耐之下,最终他扯过旁边一件外衣将她穿过的舞衣包裹起来,带出内院后丢给恕己,“拿回去烧了。”

他步下不停,握着卿言的手,把她带回楼上。

刘弘基三人已经‘转战’到了隔间包房里,看到容寂推门而入,郭曹先抱怨,“容兄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再看跟在他身后的卿言,那身艳丽的红裙不见了,妩媚妖姬又变回了清冷美人。

美人面上的红纱换回了白纱,那张美若天仙的脸被遮的严严实实。

“容兄怎么让美人换了衣裳……”郭曹表情失望。

他们还等着近距离欣赏美人的身段,舞台隔得老远,他们都只能看到个大概。

“今日让她上台太过引人注目,在下担心被贵人发现,还是让她低调些好。”容寂神色自若在桌前落座。

三个被扫了兴致的男人在心里鄙薄他胆小如鼠,这也怕那也怕,美人落在他手里当真是暴殄天物!

卿言站在容寂身后,王邑忽地叫她,“美人过来倒酒。”

“还不快去。”容寂冷眼睥她,全无方才在楼下怪异对她的神态。

卿言眼里静潭无波,执起新上的酒壶,朝王邑走过去。

琼浆泛着光泽,哗啦倾入杯盏,她酒还没斟满,腰身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搂住。

“美人的腰,藏在衣下,原来竟是如此宽松。”王邑摸了一把果真爱不释手。

女子都爱束紧腰身,呈纤细之美。卿言外穿的半袖短衣正好将腰线遮住,这超乎人想象的细腰,他们差点没发现!

王邑坦胸露腹,浑身灼热,酒气熏天,卿言眉心紧蹙,手抵在他肩上,想要挣脱。

她不自觉朝容寂望去,只一眼她便又收回目光,他岂会制止有人轻薄她。

“王公子还是放开这女子为妙,在下今日下朝,贵人亲自过问她可有哭着求要离开,在下已然懊悔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献舞,为了不让三位公子败兴,今夜让她跳完舞。若再对她行些不轨举动,难保下次贵人再派人来问,这女子便会松口求着回贵人府上。”

容寂看似无尽淡然,姿态慵懒,眼底却凝着蚀骨的寒冰,王邑搂她腰的那只手被他狭长的眼尾扫过。

王邑十分不耐松开她,‘王孙贵胄’四个字将他们压制地死死的。

刘弘基和郭曹原也想试试手感,听到容寂说那话,躁动的心被按压回去。

解了围卿言默然立在原地,如同无人摆布的傀儡娃娃。

他不唤她,她就不知道再回到他身边吗?

通常来说,一个人解除危险,都会条件反射躲到最熟悉的人身后寻求庇护,在场四个男人,她最熟悉的莫过他,可对她来说他和他们没区别。

容寂自己要叫她过去,不好出声再叫她回来,她离他远远的,容寂沉着脸暗自生着闷气。

“美人倒的酒就是比别人倒的香甜,给我也倒上一杯。”郭曹让怀中的美人将杯子递过去。

卿言将桌上空的酒杯都斟满酒,包括容寂面前的那一杯,而后回到她抚弄琵琶的位置上去。

被人使唤、受人逼迫,她的背脊始终挺直,不曾弯下去一分。


卿言醒过来已是深夜,她全身酸麻没有知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周围漆黑一片,她正躺在一人怀中,那人扣着她的肩,睡梦中也不放过她。

这一场欢情,他强势在她身上的每一寸都落了吻,盖了属于他的印记。

一切结束,卿言只要想到容寂,他唇上的温度就会回到她的身上,想忘都忘不掉。

“醒了?”容寂的警觉性很高,身边稍有异动他都能察觉。

卿言听到他的声音不禁战栗……

“饿不饿?”容寂怀抱娇软,心头的阴郁挥散。

虽然她自始至终都不肯屈服向他求饶,但他今日的索取实在过火,完全不加节制对她,她一定吃了苦头。

卿言执拗翻身,背对他。

容寂这回由着她远离他,没再折腾她休息。

不消片刻,疲惫再次袭来,她又睡了过去。

翌日,容寂让人给她炖了补汤调养身子,整日她都在府里休养。

桓晏没能带走她,派人给她送来了许多钗环首饰、绮罗衣裙,东西被管家收起来,没拿给卿言看。

待容寂回府,管家把东西呈上来,给容寂过目。

容寂唇边薄笑,这些才是她从前日常的穿戴,跟她如今一身粗布衣裙,头上连一支银簪都没插的装扮天壤之别。

“全部锁进库房里。”容寂不甚在意。

又过了五天,桓晏说要再次上门接走卿言却迟迟没来,这几日容寂没再带卿言出府,名曰:不敢得罪桓世子。

“看来桓世子要食言了。”容寂将卿言叫来书房伺候笔墨。

容寂的书房就设在左侧耳房中,正中黄花梨木书案宽大,笔墨纸砚摆放整齐有序,后面墙壁立着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籍,左面墙壁立着一面博古架,书案一侧放置了一只口径较大的花瓶,里面插着一些字画,另一侧的花盆里养了一株幽兰。

卿言本就不希望桓晏再来,她听到没什么反应。

“过来研墨。”容寂站在书案前,朝她睇眼。

那日过后,容寂有几日没唤她近过身,卿言反射性心下一提。

“桓世子想来接言儿卿卿,想必庆国公和国公夫人才是最大的难关。”容寂讪笑。

他带她当众露了一回面,庆国公和国公夫人只会更加阻拦桓晏再惦记她。

“大人能不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吗?”卿言眉梢的烦躁告诉他,她讨厌他那么叫她。

“桓晏叫得,本官就叫不得?”

卿言抿住唇角,她的小名只有爹爹和桓晏叫过,她和容寂的关系,容寂没立场叫她的小名。

“我只是大人的奴婢,卿言这个名字用不得,大人随便给我取个名字都行。”

就像采桑、采月、恕己,外院那两个小厮,都是他的奴仆,名字都是他取的。

那些世家大族家里买来的奴婢都会重新取名,一是听来文雅,二是方便记忆。

“那本官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叫樱桃如何?还是叫榴香?”容寂放浪形骸,逸态风流。

当他心情佳的时候,眼底的冰会化作温柔的水,整个人也是柔和的,真会让人以为,他怀瑾握瑜,品性如兰。

“唇绽樱颗,榴齿含香。”容寂绽开笑,出言调戏她。

卿言目露惊愕,压下恼羞,“大人重新取个名字吧。”

“本官只喜欢石榴和樱桃。”容寂直瞧着她不点而朱的唇。

她的唇瓣宛如樱桃颗粒,嘴里甜津津犹似石榴汁水,那处的香滑柔软,他怎么尝都不腻。


“放开我。”

看清他的面容,卿言前夜的记忆猛灌入脑中,浑身一凛。

容寂侧目朝怀中低首,唇边浮着浅笑,置若罔闻。

将她带回房后,容寂在罗汉榻上落坐,抱她在怀,令她坐在他的腿上。

卿言与他身体接触的每一处都似火燎烧,尤其是臀部,犹如坐在针毡上。

她在他怀中挣扎,不想被他触碰。

“本官碰你一下,你就这般不情不愿?”容寂将她纤细的手腕捉住,她无力再推拒他。

卿言紧紧咬住下唇,努力控制自身颤抖。

见她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隐忍着眼泪马上就要掉下来。

容寂气又上来,拽着她的手腕,将她衣袖往上撩,而后将她肩上的衣料往下拉。

夏季衣着单薄,卿言身上衣衫丝滑,一拉一扯间,她白嫩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

卿言扭着身子躲他的手,大骂他“无耻!”

“无耻?”他讥嘲冷哼,“本官又不是悲天悯人的佛子,不为着好处何以费周章将你从牢里捞出来?”

卿言身体僵硬,失去反抗的动力。

他在她被送进教坊司之前,先行将她私藏入府,目的便是为了得到她。

她与他素昧平生,难道还能奢望他是出于好心救她于水火,对她以礼相待?

“本官管吃管住,给你提供一方庇护的所在,你便也该认清自己如今的身份。”容寂言语犀利,句句冰冷如刀,残忍现实。

她的身份……他见不得人的贱妾吗?

卿言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仿若一具行尸走肉。

容寂不耐烦看她成天要死不活的样子,抬起她的下巴,朝她丹唇覆上去。

卿言闻到他身上密密麻麻的脂粉气,他定是刚从秦楼楚馆里出来。

在外面碰过别的女人,回来又碰她。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探入。

“脏。”卿言本能偏头躲避他的亲吻。

她是懂怎么来激怒他的,容寂被她一个字气到怒火中烧。

偏要把她的头掰过来,狠狠吻上,而后抱起她朝屏风后那张床榻疾步走去。

*

卿言睁开眼,她还躺在昨夜这张床上,容寂已不在府上。

外面天光大亮,日头近午。

卿言想要起身,全身却像被重物反复碾压过,酸疼无力。

“姑娘醒了?”采桑采月听到她细弱的声音,才推门进来。

采桑捧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满脸羞赧扶她起身,伺候她穿上。

采月见她面色苍白,犹疑着将手中的药碗递上去。

“这是大人吩咐的避子药,请姑娘醒来饮下。”

卿言抓紧褥单,耻辱感朝周身蔓延开去。

昨夜他似在报复一般,在她耳畔笑得阴邪恣意,对她不留余手。

一夜过后,翌日让人给她端来避子药。

对他来说,她跟外面那些秦楼楚馆里的女人没有分别!

“混蛋……”卿言从小被教养成知书识礼的闺秀,这是她第一次骂人,找不出词汇,只有这两个字,勉强能表达她的气怒。

她抢过采月手里的碗,比往日喝药都急,几口碗里就见了底。

她怕会怀孩子,她不能怀孩子。

她才过十六岁生辰,房中之事尚且一知半解,因婚事将近,府中嬷嬷模模糊糊教给她一些男女新婚夜该如何相处。

肢体碰触,水乳交融,原本该是世间最亲密的人做出最亲密的事,她却被人强夺去清白。

容寂生得一副翩然君子模样,实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无耻小人!

爹爹曾评价北门学士博学多才,容寂其人庶人出身,为人却温润恭谦,进退有度,偏生爱洁,浊世不染。

卿言在初见他那一眼还抱有过幻想,以为他真如爹爹所言那样……

她自嘲一笑,忍着身上的酸疼,回到西厢房中。

采桑采月端来午食,备水给她沐浴。

泡在浴桶中,卿言身上的不适感才慢慢得到缓解。


那棵苍绿的石榴树下,站着一位穿月白色轻衫的男子,其身形颀长清瘦,远看濯濯如春月柳。他手执折扇,轻抬慢步,又有如松下之风徐徐拂来。

卿言看清他的脸,昳丽俊美,纤妍白皙,墨发挽成公子髻,只用一支玉簪插在发间,便是这般寻常的装扮,气度却超凡逸世。

瞻彼淇澳,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这是卿言初见容寂,对他的第一印象。

卿言记忆力过人,容寂这个名字,她曾听爹爹提起过一次。

当朝大兴科举,两年前容寂以庶人白身进士及第,后参加吏部“博学宏词”考选,入弘文馆成为“北门学士”。

北门学士无官阶,名义上是为皇帝修撰著作的文人学子,实际上却能直面皇帝,参议朝政。

爹爹曾叹息过,魏明帝有意扶持寒门和庶人阶级来打压士族门阀,北门学士实际便是为分宰相职权而设立的。

容寂做了两年北门学士,近来才被授予官职。

他虽现今只是从六品官,能被皇帝选中成为北门学士,侧面说明他有宰辅之才,将来步步高升,前途不可限量。

卿言期待着他是一位松风鹤韵的贤臣,她爹爹的冤屈,需要有人帮她审查。

然而待容寂走近,卿言闻到他身上糅杂着几十种香粉混合在一起的刺鼻味道,脸色刷的一白。

“病好了吗?”容寂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靠她极近,卿言的头顶还不到他的下巴,他稍低头与她说话,鼻息瞬间被一股幽淡的甜香占据。

接连几日他从台院出来都待在教坊司,里面的脂粉香气腻人刺鼻,唯有此刻的甜香沁人心脾。

卿言身姿摇摇欲坠,不待他伸手过来碰她,往后撤退一步。

容寂眼底捕捉到她的退却,眉间收紧,面上一沉。

“多谢大人搭救之恩。”卿言头低埋下去,周身寒凉。

卿言在闺中喜好调试香料,还好亲自动手做脂膏,对气味极其敏感。

容寂身上沾染的不止一个女子的味道,他是狎妓的好色之徒!

难怪他会将她弄来府上,他到底是如何做到先人一步将她私藏入府的!

“药可有按时吃?”容寂保持在原地不动,眼帘下瞥。

卿言嘴唇轻微蠕动,心底嫌恶,不愿再与他多说一个字。

“姑娘一日三餐前都按时吃了药,饭食也有按时吃。”采桑见她不答,上前回禀。

卿言始终低着头,她那副样子,看着要死不活,有气无力。

“明日请大夫来,再给她瞧瞧。”容寂丢下这句便拾步往正房走去。

恕己紧跟上,临去前朝卿言瞄了一眼。

大人没多言,但根据他的经验来看,大人这是生气了。

容寂回到房中,没过多久,外院小厮进来一趟,他又大步出了府。

卿言直到他离开,紧绷的肩线才得以放松。

*

肃王召见,容寂驾马前去肃王府。

临水阁楼上,肃王魏承恪倚榻小酌,待容寂前来,便让他随意在阁中小叶紫檀马蹄足八仙桌旁的圆凳上落座。

“卿相家那位美人,容卿可还满意?”魏承恪手执金樽,琼浆玉液尽入他腹。

“王爷相赠,微臣自当满意。”容寂摩挲着杯盏,泰然处之。

“容卿莫不是忘了,卿相家那位美人,是你求本王送给你的。”魏承恪笑了两声。

容寂眼底平静,唇角上扬,回以一笑,举起杯盏敬他,“多谢王爷满足微臣一个小小请求。”

“容卿选择入本王麾下,成为本王的幕僚,这点小事,本王自然不会让容卿失望。”魏承恪又一杯酒饮下。

容寂笑容转淡,也将杯中酒饮尽。

“不过容卿何以会看上卿相之女,你可知她与庆国公世子有婚约,那女子下狱,桓晏去求太子相救,差一点那女子就到了太子手中。”魏承恪转动酒盏,身旁侍立的灵秀婢女适时给他续上一杯。

“普天之下,男子皆爱美色,微臣独爱绝色,卿相之女有上京第一美人之称,人人趋之若鹜,微臣也不过是为一己私欲,想将娇花移植到自家院落欣赏。”容寂颔首,不甚在意。

“大理寺卿顺本王的意,驳了太子的面,本王很是高兴。”魏承恪酒喝得如此畅意,全赖于此。

“陛下更中意肃王殿下,废太子是早晚的事,大理寺卿慧眼如炬,满朝上下归附肃王殿下之人不胜其数。”容寂和颜恭维。

太子生母王皇后是正宗太原王氏大士族出身,魏明帝登基后,为防门阀士族权力过盛,明里暗里从各方面打压士族。

后宫中独宠寒门出身的萧宸妃,魏明帝最疼爱的儿子便是萧宸妃所生之子肃王魏承恪。

“归附本王之臣繁多,可本王独对容卿寄以厚望,本王日后所谋大业,离不开容卿为本王奔走效劳。”魏承恪近日大喜,天、地、人都大利于他。

“微臣必当竭尽所能,为肃王殿下鞍前马后。”容寂起身,朝他揖了一礼。

魏承恪悦然,正事说完,他又盯上他的私事。

“容卿可是曾与卿相之女有过渊源,心头挂念,才要将人藏进府中?”

“微臣庶人出身,两年前第一次来上京,其后每日在弘文馆修书,何曾有机会与高门贵府的闺阁小姐产生渊源。”容寂含笑摇头,矢口否认。

魏承恪索然无味,不再多问。

从肃王府出来后,月上柳梢,街市上已然宵禁,静谧无声。

容寂路过天宝街,不自觉朝翠微楼上望去。

两年前,他进士及第后,与同榜雁塔题名,而后参加曲江亭宴会,又遍游名园,踏马经过上京每一条街巷。

那时年轻气盛,春风得意,漫天花雨,贺表华章。

当他经过天宝街,忽闻人群中有人振奋高呼,“楼上那是,卿家小姐。”

容寂不过顺着那人痴痴的目光朝楼上望了一眼,满楼彩袖,姹紫嫣红。

他独独一眼看到那抹浅天蓝色的身影,她头上戴着纯白色的幂篱,恰在他抬头的一瞬,骤风将遮盖她面容的轻纱吹起,惊世绝俗的容貌就这般映入他的眼帘。

两年间他只见过她一次,再次相见便是卿家被抄,她入他府后。

今夜在院中,她裙摆盈盈踏出房门,身姿弱柳扶风。

待他走近,她一双眼眸转眄流精,细看她腮凝新荔,鼻腻鹅脂,丹唇外朗,皓齿内鲜,延颈秀项,芳泽无加,似这般铅华不御,肌肤依然是欺霜赛雪的白。

可惜他还未及多看,她便低下头,再不抬起来。

她自是不会记得他,或者她根本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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