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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免费

念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怎么会是他?”苏萤本能地惊呼出声。“你认识傅总?”慕远诧异地看着她。苏萤急忙抓过旁边放着的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只是偶然间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不熟。”“看来苏小姐的记性不太好。”傅景夜已经走近前,他拉过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瞥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慕远,便将视线落在了苏萤身上,“半个月前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闻言,慕远狐疑地看向苏萤。苏萤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傅总,你还真是风趣。”“既然你们认识,那剩下的具体事宜,你们就自己谈吧!”慕远刚开口,两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得谈。”慕远面露窘迫,看看左边的苏萤,又看看右边坐着的傅景夜。“可是我这还有事,也没时间......”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电...

主角:苏萤傅景夜   更新:2024-11-29 17: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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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萤傅景夜的其他类型小说《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念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怎么会是他?”苏萤本能地惊呼出声。“你认识傅总?”慕远诧异地看着她。苏萤急忙抓过旁边放着的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只是偶然间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不熟。”“看来苏小姐的记性不太好。”傅景夜已经走近前,他拉过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瞥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慕远,便将视线落在了苏萤身上,“半个月前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闻言,慕远狐疑地看向苏萤。苏萤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傅总,你还真是风趣。”“既然你们认识,那剩下的具体事宜,你们就自己谈吧!”慕远刚开口,两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得谈。”慕远面露窘迫,看看左边的苏萤,又看看右边坐着的傅景夜。“可是我这还有事,也没时间......”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电...

《蚀骨危情:傅少追妻火葬场苏萤傅景夜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怎么会是他?”苏萤本能地惊呼出声。

“你认识傅总?”慕远诧异地看着她。

苏萤急忙抓过旁边放着的茶杯,装作若无其事地喝水,“只是偶然间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不熟。”

“看来苏小姐的记性不太好。”

傅景夜已经走近前,他拉过旁边放着的椅子坐下,瞥了眼另一边坐着的慕远,便将视线落在了苏萤身上,“半个月前刚发生过的事情,你这么快就忘了?”

闻言,慕远狐疑地看向苏萤。

       苏萤又连忙放下手中的茶,笑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傅总,你还真是风趣。”

“既然你们认识,那剩下的具体事宜,你们就自己谈吧!”

慕远刚开口,两人便不约而同,异口同声地道:“我们没得谈。”

慕远面露窘迫,看看左边的苏萤,又看看右边坐着的傅景夜。

“可是我这还有事,也没时间......”

正说着他揣在兜里的电话便响了,慕远急忙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邱总,我得先回去了。”

走了两步忽又停下,郑重其事地道:“苏萤,好好跟傅总谈。”

“嗯。”苏萤抿抿唇,低低哼了声。

慕远刚走,苏萤跟着便取了包要离开。

“才做了不到半个月,你就又被人赶出来了?”傅景夜漫不经心地问。

她顿住,垂着的那只手攥紧,冷硬地道:“不要你关心。”

“呵。”傅景夜低笑,“我只是在想,照你这个速度下去,你欠我的三千万什么时候才能还得上?苏萤,你该不会是打算赖账了吧?”

闻言,苏萤转身冷眼瞅着他,“放心,欠你的钱,我肯定还上。”

“那是什么时候?”傅景夜眸底浮起丝讥诮,“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你可别忘了,我还在替你养孩子,这笔开销可也不少,依你现在的龟速,恐怕下辈子也还不完。”

苏萤攥着的拳头捏得咯咯响,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她眼死死地盯着眼前唇角带笑的男人,恨得牙痒痒。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所说的这些话都是事实。

她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怒,装作不在意地问:“那我去你的公司工作,你能给我开多少?”

“你想要多少?”

苏萤想了想,竖起三根手指头。

“三千?没问题。”

“不,是三千万。”苏萤一本正经地道。

未达眼底的那丝笑刹那间消失,傅景夜的眸色变暗,“就你也值三千万?”

“那就没得谈了!”

苏萤刚刚迈开脚,傅景夜又道。

“两年,所欠的债,一笔勾销。”

话音刚落,苏萤便应下。

只是等到苏萤到了傅氏以后才知道,所做的岗位根本就不是她所中意的翻译,而是替傅景夜做小助理!

拿到工作牌的那一刻,她便气得转了身。

刚走到电梯口,又想起傅景夜所答应她的。

闭上眼想想她跟苒苒团圆的好日子,又觉得两年只要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苏萤收起身上的寒芒,将姿态放到最低到了总裁办。

“悠悠姐。”

正忙着处理文件的短发女人抬眼看了看,“你就是傅总亲自招进来的那个叫苏萤的?看着也很普通嘛!”

闻言,苏萤抿抿唇,不说话。

见她一直杵着,悠悠又指了指办公区最后面,“那里是你的工位,先把办公桌上放着的那一堆,在今天之内处理掉。”

苏萤回头看了眼,一个工位只文件便占了大半个桌子,只得说道:

“悠悠姐,这么多资料,一天怕是不够,能不能再多......”

猛的一声,悠悠拍下手中的文件,“没听懂我刚才说的?就一天时间,明天一大早,我要看到你交过来的报表。”

苏萤瞅了眼地上散落的文件,没再说话。

急步回到自己的工位,喝了水便开始工作。

初来傅氏,对于公司里的许多业务都不熟悉,苏萤只能靠着查阅资料一点点理解。

直到下午下班,她也没能完成三分之一。

同办公室里的职员都走了,苏萤还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认真地处理文件。

夜幕在不知不觉间来临,她的肚子已经连着唱了三遍空城计,实在受不住了,这才搁下手里的文件,拿了电话叫快餐。

吃完又冷又硬的盒饭,胃开始发胀,又猛地连灌两大杯热水,好点以后又接着开始工作。

燕京的夜比起白天要冷许多,没了空调的大办公室,穿着单薄的她,双腿直发颤。

膝关节隐隐作痛。

没有办法,她只得脱下身上穿着的小西装盖在腿上,勉强支撑。

到下半夜的时候,整个人冻得跟个冰块一般。

苏萤只好放下工作,拿了杯子灌满热水煨着。

累了就趴在办公桌上歇一小会,稍微好一点后又继续。

直到天蒙蒙亮,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堆文件总算处理完了。

苏萤敲下回车键,点了保存,看了看时间,还有一会儿才上班,便准备小憩片刻。

谁知道这一觉,便睡了下去。

突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




“苏萤,你特么要钱不要命了是不是!”

苏萤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入目就是顾意那张焦急的脸:“你酒精过敏,胃还不好,你喝酒?再晚一点进医院小命都没了!你疯了是吧!”

“抱歉。”

苏萤垂眸,看着面前洁白的病房:“是你送我来的医院么?”

“不是,我先前在包间被一桌客人缠住了,我那几个朋友过来找到我的时候,你好像已经被拎走了,然后医生给我打了电话,通知我过来,也没说谁给你送来的。”

顾意的眼神透露着担忧:“你怎么会招惹上那种狠人啊,敢在我们这酒吧玩那么大的,真的不多。”

“就是招惹了呗,没什么好说的。”

苏萤强行支撑着自己坐起来,目光突然落在旁边那张支票上。

男人的字迹依然锋芒毕露,像极了他的性格。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抬手抓起那张支票急急开口:“我要出院,咱们去那个孤儿院,我要去找......”

“你出个鬼啊,医生说你起码还要观察两天才行!假我给你请了,这几天我也留下照顾你。”

顾意紧紧皱着眉,苏萤抿了抿唇,将支票塞到了顾意手里:“你能不能帮我去那家孤儿院,帮我找一个叫苒苒的女孩子?她的母亲叫陆知秋,现在应该是......5岁,如果可以,我想领养她。”

“......”

顾意面色复杂的看着苏萤,突然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嘛?自己鬼门关上转一圈,醒过来先想着找孩子?这孩子谁啊?再说我们就是狱友,钱给我你不怕我跑啊?”

“跟你说不明白。”

苏萤抬手按了按眉心:“我信你,你就说帮不帮吧。”

“我能不帮么,我不帮你直接拔针出院。”

顾意随手把支票丢给她:“找个孩子用不着支票,收着吧,我去给你找,你老实点躺着。”

苏萤看着顾意大踏步走出病房,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怔松。

她得赶紧赚钱,找到那个叫苒苒的孩子,好好照顾她,给她最好的生活......

她答应了陆知秋那个蠢女人。

病房里的空气实在是闷,苏萤向来讨厌医院,索性披上外套从床上坐起来,正想着去问问护士能不能下楼走走,电梯里却突然走出两道熟悉的身影。

“景夜哥哥,我和你一起去看晚晚姐姐吧,苏萤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我想要为她赎......”

苏月紧紧跟在男人身后,突然见他顿住了脚步,下意识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苏萤站在护士台前,眼神有些漠然的看她一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

傅景夜的眼神带着森然的冷意,看着面前那个裹着大衣的女人,眉宇间的戾气毫不掩饰。

平白无故又在医院遇到她,究竟怎么回事?!

苏萤实在没什么心思理他,转身就打算走,一道清冷的气息却瞬间灌进她的鼻腔中:“怎么,听不见我说话么?”

她的手腕被男人紧紧握住,傅景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神带着冷意:“既然来了,不去看看那个被你祸害得到现在还没醒过来的人么?”

苏萤仍旧没有说话。

她不想辩解,反正,并没有什么用处。

这种静默的反抗反而让傅景夜眸中的戾气更深,他突然一把拽起苏萤,大踏步朝着病房的尽头走去——

“好好看看你做的孽!”

男人一把将她推到病房里,苏萤踉踉跄跄的扑过去,额头正正的撞在床栏上,疼得她狠狠蹙紧了眉。

床上的傅晚晚显然被精心照顾着,脸色红润,呼吸安静,反而像睡着了一样,而她——

“因为你,晚晚受了三年的折磨,你说说看,我要怎么讨这笔债?”

傅景夜将她从地上拖起来,逼迫她看向床上的女孩,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想要从她眸子里看出些许悔意或者恐惧,但是那双眼睛,却平淡得像是一滩死水。

了无生气。

“傅总不是已经讨过债了么,让我在监狱里被关了三年。”

苏萤的语气无比淡漠,慢慢扶着床栏站起来,嘴角忽然勾起一丝讥笑:“再说,傅晚晚,她活该。”

既然傅景夜笃定是她——

既然已经受了不该受的过——

脸上突然落下一个重重的耳光,苏月一把将她推搡在地上,眼中带着些看似像是义愤填膺的光:“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简直是苏家的耻辱!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么!”

傅景夜看着那个被推倒在地上的身影,紧紧皱起了眉,不知为何,心里竟莫名有些不舒服。

那是他的仇人,什么时候轮得到别人来指责?坐在审判席上的,只能是他!

他紧拧着眉,下意识想走上前,苏萤却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眼底带着冷意,缓缓朝着苏月避了过去。

“别在我面前提苏家了,那是我的耻辱才对。”

“我凭什么要有愧疚之心?你又凭什么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对我义正辞严?”

她将苏月逼退到门口,忽然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抬起膝盖朝她的鼻子狠狠一撞,干净利落的将她丢在地上。

“道德制高点太冷了,下来好好看看吧,贱人。”

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月,抬脚正要走出去,手腕却被男人再次拽住。

“谁给你的底气,在我面前放肆?”

傅景夜眸底的寒光像是覆着极冬之地的冰雪,几乎能将人的血脉冻穿:“你知道吗,我现在要你的命,都易如反掌。”

“我的命不值钱,贱着呢,傅总想要,确实随时能拿走。”

苏萤任他拽着,脸上的表情淡漠:“不过傅总不是说过么,杀我,脏您手了。”

“但我有太多的办法,要你生不如死。”

傅景夜看着面前那张淡漠却藏着倔强,似乎是完全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脸,脸上的表情愈发阴郁。

就一点不怕么?

“嗯,我知道,傅总说完了么?”

她甩开傅景夜的手,胃部那股刺痛大概是因为突然剧烈的活动逐渐加剧,苏萤大踏步走出门,耳边却传来一道冷凝声音。

“求饶,跪在晚晚面前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不然——你真的会生不如死。”




男人的声音低沉:“凭这个小区,已经被我收购了。”

傅景夜......

苏萤愣了一瞬,慢慢捏紧了拳头,语气漠然的开口:“原来如此。”

她不想再跟这男人多费口舌,转身就要下楼,却突然被苏月拦下。

“苏萤,我警告你,出狱了就别惹事,苏家已经把你赶出家门了,傅总也已经跟你离婚,你最好是不要来纠缠我们,否则,我要你好看!”

苏月的语气带着威胁,抬手指着苏萤的鼻尖,尖利的指甲几乎要怼上那精致的鼻子。

她心里只觉得大为痛快。

从小到大,自己因为这个女人顶着私生女的名头受尽屈辱。

所有人都只承认苏萤是苏家的千金小姐,就连顾家和苏家的婚约,也是落在苏萤身上,让她简直恨极!

直到她得罪了傅总被关进监狱,她才算出了口气。

现在她既然出来了,那她就更要将那些仇百倍还回来!

苏萤的声音逐渐变得幽冷,目光缓缓转向那只拍在自己脸上的手:“你要让我好看?”

苏月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男人抱臂冷眼看着,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眼底突然闪过一丝阴毒的光。

她狠狠一耳光照着苏萤的脸上打去:“给你好看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在傅总面前打这个他恨到极点的女人,他想必......

“我是什么东西,都不是你能动得起的。”

她的巴掌并没有落到苏萤脸上,那只看起来瘦削得不像样子的手紧紧拽住了她的手腕。

苏萤笑得冷凝,一把抓住了苏月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往墙上撞去。

鲜血顿时流了下来,苏月捂着额头惨叫一声,不敢置信的看向面色冷凝的苏萤。

这个女人......居然敢反抗了?!

傅景夜的瞳孔一阵紧缩。

这个软弱的女人,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也是,她明明都对晚晚下了那样的手,出手那么狠,也不奇怪,本来就是个心思恶毒的女人!

“苏月,我懒得招惹苏家。”

苏萤随手丢开惨叫的苏萤,习惯性的在她腰间踹了一脚:“你也最好别招惹我。”

“苏萤,你......”

苏月恨恨的咬着牙站起来,脸上突然狠狠落下一个耳光。

“对了,友情教学你一下,打人的耳光,应该这样扇。”

苏萤揉了揉通红的手腕,冷冷丢下一句话,就大踏步走下了楼。

自始至终,也没有正眼看过身后那个男人。

“景夜哥......”

苏月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可怜巴巴的走到傅景夜面前。

男人却只是冰冷的看她一眼,径直关上了门。

房里的家具看上去陈旧而古朴,傅景夜无意识的把玩着手中那柄光亮的黄铜钥匙,脸上的表情有些阴沉。

晚晚还在医院没能醒来......这该死的女人三年来,还是不知悔改么?

他突然恼恨的将那柄钥匙砸到地上,摔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

苏萤漫无目的走在路上,脸上的表情格外淡漠。

她没办法在这个城市找到一份匹配她学识的体面工作,当年她和傅景夜的事情,整个燕京都知道,没有任何一家公司会要她。

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去找那个女人说的孩子?

苏萤想着心事,并没有认真看路,突然狠狠撞在了前面人身上,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痛呼一声,下意识爆了句粗口:“没长眼睛?”

“不好意思。”

她垂眸道了声歉,手臂却突然被那女人拉住。

“咦,小萤?你什么时候出......回来的!”

女人的声音带着惊喜,苏萤诧异的抬起头,才对上一张有些陌生的明艳脸庞:“你是......”

“你忘啦?我是顾意!”

那女人一把将她抱住,声音带着喜悦:“真不够义气,我走的时候可给你留了电话,说以后我罩着你,让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你是不是压根没记住?”

“对不起。”

苏萤抿了抿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顾意是她以前的狱友,是因为交通肇事才进的监狱,刚来的时候也被监狱里那群人欺负得很惨。

她看不下去就帮了几次,没想到这人留下的那句她以为是客套的话......居然是认真的。

“算了,老娘大人有大量,不计较。”

顾意扫她一眼,看她现在这样子,心里也大概猜透了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

苏萤没说话,只是缓缓垂下了眸子。

顾意紧紧皱了皱眉,一把搂住她的胳膊:“跟姐走,先住我那!”

“太......”

“不麻烦,别看不起我。”

顾意没给她机会拒绝,直接将她拽到了一间出租屋,叫过外卖才拉着她坐到桌前。

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递给她:“今后什么打算?”

“不能喝,谢谢。”

苏萤垂着眸子,语气听不出情绪,神情有些怔松的看向窗外繁华却遥远的燕京城。

“找个工作,养活自己,再......还个人情。”

那三年她受尽了罪,虽然逐渐学会反抗,学会和那些想将她折磨致死的人鱼死网破,但是......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苏萤了。

现在的苏萤,要烦恼的是该怎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

如果死了......她怎么对得起她答应过那个人要做的事情?

“找工作啊......你要是不介意,不然来我工作的酒吧上班好了。”

顾意突然眼前一亮,抬手打了个响指:“你别多想,我没做啥龌龊勾当,就是卖酒而已,提成很高,一晚上赚个千把块钱没问题,凭你这姿色,笑一笑就能骗得那些凯子神魂颠倒!”

卖酒......

苏萤抿了抿嘴,双拳缓缓收紧,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行,我跟你一起,顾意,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帮我打听一下,仁爱孤儿院在什么地方?”

“仁爱孤儿院?”

顾意皱了皱眉,外卖恰好在这时候送到:“嗷,我知道,在西郊,过去挺远的,你要去的话我明儿陪你一起去好了......先吃饭吧,吃完饭我还得去上班,要不你就跟我一起去?”

苏萤点点头,拆开面前那份外卖,拿着筷子小口小口的将饭菜送进嘴里,像是在完成某一项任务一般机械而呆板。

酒吧里音乐喧哗,灯光在头顶交错,令人炫目。

苏萤虽然刚出来,看上去有些憔悴,那张脸的底子好歹摆在那。

顾意只是跟领班介绍了一下情况,领班就痛快的答应下来,让顾意带着苏萤去换了衣服。

“这裙子......是不是有点太短?”

苏萤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件上衣露腰,裙子不过到腿根的蓝色制服。

顾意叹了口气:“没办法,讨生活呗。不过这间酒吧的大老板很厉害,所以客人也守规矩,过分点的也顶多只会嘴上调戏一下,别担心,我护着你呢。”

“谢谢你。”

苏萤很是诚恳的道了声谢,跟着顾意拿着酒单走到大厅。

“嘿,傅哥,你那前妻是不是快出来了?”

二楼的贵宾卡座上,几个男人身着西装,只看气度也知道和楼下那群人不在一个阶层。

坐在中间的男人端起酒杯,露出腕上那只精致的百达翡丽腕表,在听到这句话时,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来。

脑子里无端蹦出了那张有些憔悴的脸,傅景夜拧起眉,将酒杯送到紧抿的唇边,仰头饮尽了烈酒。

如果她还敢不知死活出现在他面前......

“瞎说什么,酒还堵不住你的嘴?”

坐在男人身旁的明衍锡扫了一眼说话那人,眸光带着些警醒意味。

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傅景夜有多恨别人提到苏萤,这愣头青还敢......

“握糙?苏萤!”




明衍锡刚将目光转回来,眼神却不经意的落到楼下的某一处,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像是见了鬼一样,连声音都变了调:“她怎么穿这......”

傅景夜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苏萤穿着一身蓝色的露脐装,下身的裙子露出半截大腿,白得有些病态的肌肤露在外。

此刻正端着酒,和楼下那一桌年轻男人攀谈着。

他的眼神骤然带上了冷凝的戾气,狠狠攥紧了手里的酒杯。

“美女看起来有点眼生噢,新来的吗?顾意的朋友?”

那一桌看上去似乎只是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子好奇的看着苏萤。

坐在最中间那男孩笑眯眯的看着有些无措的苏萤:“小姐姐看起来好乖,不像是会常来酒吧的人,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么?”

苏萤静默的垂下眸子:“没有,就只是想找份工作而已,先生要什么酒?”

那男生愣了愣,又打量了一眼苏萤。

面前的女人生的很好看,脸色却很憔悴,眸子里似乎带着些说不出的沧桑,格外吸引人——

难道是家境很差的大学生来勤工俭学?

“有困难可以说说看,我也是顾意的朋友,四舍五入就是你朋友,我能帮你的。”

那男孩子笑得极其灿烂,带着那个她待了三年的那个阴暗角落从没有的阳光,极有感染力。

苏萤下意识也笑了笑,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凝声音。

“刚出来,就这么不老实的要出来招蜂引蝶?”

那一桌男生都有些愣,看着从楼上走下来的那个周身带着戾气的男人,互相对望一眼,显然没有明白傅景夜的话是什么意思。

苏萤的脊背一僵,缓缓转过头,就看见男人英挺的脸上带着森然寒意,正冷冷看着她的腰际和大腿。

“傅先生,我只是在工作赚钱,何况就算我招蜂引蝶,也跟你没有关系。”

她缓缓松开拳,指尖已经深陷进掌心,留下深深的凹痕。

“在赚钱?”

傅景夜突然勾起了唇,嘴角的弧度无比森寒:“那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

他一把拽住女人的手腕,完全不管苏萤的挣扎,就将她拖上了楼。

“放手!”

苏萤狠狠甩开他,明衍锡和一桌男人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显然不明白傅景夜这是想干什么。

“不是想赚钱么?给你机会。”

傅景夜拿出一张支票,随手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然后将桌上那瓶未拆封的烈酒放到她面前:“把这些酒喝掉,支票归你。”

苏萤缓缓将目光转向那张支票,和支票旁的酒瓶。

二十万,并不是小数目了,即使对于傅景夜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好,我喝。”

苏萤走到桌前,双手端起酒瓶,深吸一口气之后,才将酒瓶送到嘴边——

辛辣的酒灌进她的咽喉,呛得她一阵痛咳,些许酒液洒在了地上。

一众人惊愕的看着她,苏萤却只是抹了把嘴,就重新将酒瓶塞到了嘴里。

“傅总,我喝完了。”

空酒瓶滴酒不剩的摆在傅景夜面前。

女人喝完酒之后,脸色却不是醉酒后常见的陀红,反而愈发惨白:“支票我拿走了。”

她拿起那张支票就准备离开,傅景夜紧蹙着眉,突然冷声开口:“谁说你喝完了?”

他语气里带着些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焦躁和戾气,突然用脚尖点了点地上那一滩酒渍:“这个,也喝掉。”

“傅哥......”

明衍锡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知道傅景夜恨这女人,但是收拾人到这个地步,过分了吧......

故意要她受屈辱么?

苏萤看着地上那摊酒渍,忽然勾了勾唇,竟直接趴了下来,竟真是要舔那摊酒——

一只大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扯起来,一把丢在了卡座的沙发上:“苏萤,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傅总的愿而已,收了钱,就要做事。”

苏萤被这么一摔,脑子里那股昏沉感和胃部的痛越发明显了一点,皮肤上的痒意,也变得格外明显。

她像是看不出男人眼中那极端的戾气一般:“傅总难道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是在里面磨出了一身硬骨头?”

傅景夜紧紧盯着那张被浓妆盖住的脸,拳头突然握得青筋暴露。

她不是应该像以前一样讨好求饶么?

男人身上的戾气像是快要将酒吧的房顶掀开,苏萤却只是静默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滚!”

傅景夜嫌恶的看她一眼,手中的酒杯被他砸到苏萤脚前,碎成一地的玻璃渣。

“谢谢傅总。”

她拿起那张支票,极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回到后台,完全没有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阴沉无比。

胃部突然一疼,呼吸似乎逐渐变得困难......

她突然重重倒在地上,手中的支票轻飘飘的落在了手边。




男人身上裹挟着阵阵寒气,像冰柱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片刻以后才冷冷道:“看来你的病还没有完全好,再多住一段时间吧。”

说罢搁下手中的行李,大步离开。

“傅景夜!”傅晚晚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急忙跟上去,等她赶到的时候,电梯门已经合上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躯缓步走回病房,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男人放下的行李。

是苏萤,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傅景夜才不愿意跟她在一起!

恨从心底升起,傅晚晚垂着的那只手紧紧攥成拳头,猛的一声砸在旁边的铁柜子上。

苏萤等了一小会,便见傅景夜匆匆过来,探头看了眼他身后,“晚晚,她没跟你一起?”

一道寒凛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数秒之后他才低低道:“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还需要再在医院住一段时间。”

苏萤惊愕地看着他。

这说瞎话也不打草稿的?傅晚晚的出院手续可是她亲自去办的,当时医生可是亲口跟她说,已经没大碍了!

苏萤突然想起在病房门口听到傅晚晚跟傅景夜的告白,顷刻间明白了。

勉强勾了勾唇,理解地点了点头。

苏萤刚伸手去拉车门,轿车便轰的一声响,惊得她连忙退后。

眼睁睁看着脸色冷清的傅景夜将车开走,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车流里。

“神经病啊!”苏萤快跑了几步,弯腰捡起被傅景夜扔到地上的小包拍了拍。

又退至路边,拦了辆计程车赶回居住的单间。

晚上,苏萤躺在床上,想起傅景夜离开时的那凶神恶煞样。

       一不开心便扔她的包,赶她下车,照他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回到庄园便对苒苒......

脑海里浮现小女孩穿着破衣裳满身是血,哭着喊着叫妈妈的样子。

苏萤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不行,绝不能放任傅景夜如此下去,她得赶在他动手以前,好好跟他谈谈。

苏萤刚到公司,还没来得及去找傅景夜,余悠悠便扔了份文件到她桌上。

“这是我们跟纲花合作的最新项目,你负责跟进一下。”

苏萤诧异地看着她,“悠悠姐,纲花的合作不是一直都是小许在跟进吗?怎么......”

她下意识地看了眼另一边正坐着补妆的小许。

余悠悠也跟着看了眼小许,“小许有别的事要做。”

苏萤看着余悠悠踩着细高跟远去,低头看了眼工位上放着的文件夹,翻开坐回椅中细细看。

除了一份简易的项目策划书,再没有多余的。

所谓的跟进,根本就是让她从恰谈开始。

苏萤又下意识地看了眼坐在独立办公室里的余悠悠,打开笔记本,认真做起具体的规划。

刚到洗手间,便听到同办公室的职员议论。

“小许,悠悠姐把你手里的纲花分给苏萤了?”

“对啊,今天早上刚给她。”

“那么大一个项目,你怎么就舍得白白便宜了她?”

小许冷笑,“纲花的夏总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了两句便骂人,我也是受够了。至于苏萤,就她,你觉得真能降得住纲花的夏总?”

“说得也是。”

直到哗哗的流水声停了,脚步声走远了,苏萤才拉开插着的门闩,一脸冷色地回了办公室。

下午两点,苏萤刚到纲花,便被前台的工作人员拦下了。

“苏小姐,我们夏总说了,她只跟你们公司的傅总谈。”

傅景夜?

先不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庆典项目,以她现在跟那个男人水火不容的关系,想想也不可能。

苏萤维持着商务的微笑,“小姐,是傅总他亲自委派我过来的。”

见女子半信半疑,又跟着道:“我们傅总他本来是要来的,可后来他家里突然出了点急事,便赶着去医院了。”

闻言,女子果然蹙起眉,“那你先在这边等一等,我去问问夏总。”

“行。”

苏萤拧着包去了另一边的小沙发,耐心坐着等候。

纲花五楼副总经理室。

夏总笑着推过茶杯,“新到的威夷山大红袍,知道你要过来,提前准备的。”

慕远缓缓端起茶杯,掀开看了眼乌红的茶,闭上眼放在鼻尖轻轻一嗅,“跟当年的味道一模一样。”

“喜欢?我家里还备着好多,等回头到我家里去拿。”夏总又笑。

“这个等下次再说,这趟我过来,主要是看你。”

话音刚落,掩着的那扇门便被敲响。

前台拧开门锁进来,看了眼旁坐着的慕远,小心翼翼地道:“夏总,傅氏又派人过来了。”

刹时间,坐在老板椅中的女人拧起眉,“没看见我这边有客人吗?”

“可那位苏小姐,她说她是受傅总亲自委派的,还说傅总原本也是要一起过来的,是后来家里出了事才没......”

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你做前台都多久了?这么低级的谎言你也信?”

慕远见夏总怒气冲冲,连忙叫住,“夏姨,你先别着急。”

他看着站在身旁的前台,“你刚才说那位小姐姓苏?”

“嗯,全名好像叫苏萤。”

闻言,慕远回过头,“说起这苏萤,当初还是我把她介绍到傅氏去的,她这人很上进,也很有原则。夏姨,何不给她个机会见见呢?”

一直绷着脸的夏总思忖了会,“那就听你的见见吧!”

苏萤被前台请去了接见室,见到坐在椅子中的夏总,忙不迭地拿出早做好的策划案。

夏总仔细看了看,“这些都是你自己弄的?”

“嗯,第一次做,可能有许多不如意的地方,您说我改。”

她拿了小本子和笔出来,蹲坐在夏总身边。

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夏总忍不住笑,“第一次做便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可比之前派来跟我对接的那几位强多了。”

突然听到表扬,苏萤红了脸。

“谢谢你对我的肯定,那具体的细节?”

夏总又低头看了看,“还是有几个不尽我意的地方,这样,等回头我细细看过以后,再跟你具体说。”

“好,那夏总你先忙。”苏萤笑着退出接见室。

刚走到电梯口便撞着一个满面笑容的男人,“都跟夏总谈好了?”

苏萤回头看了眼,这才反应过来,“慕副总,是你帮了我?”

“谈不上帮什么忙,我就是碰巧过来拜访夏总,听见你过来了,便跟她说了几句你的情况。”

两人一同进了电梯,苏萤眉眼弯弯笑看着他,“那还是得谢谢你。若不是有你的帮忙,说不定现在我都还没有见着夏总呢。”

“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客气!”缓了缓,他又道:“若是你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就等你跟纲花的合作谈成以后,请我吃饭吧!”

“好。”苏萤笑道。

不到三日,苏萤便将纲花的合作敲定了。

为了感谢慕远的帮忙,她特意提前一日托人订了燕京最难订餐的中餐厅,一下班便拦了辆计程车赶着过去。

傅景夜刚从车库出来,便看见苏萤行色匆匆地钻进车里。

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远远地看见苏萤跟一个男人并肩站着说话,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他一下顿住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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