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没事吧。”
迟黛连忙扶住齐氏摇摇欲坠地身子。
迟道见状,更加的不待见齐氏。
迟道在牢里这几日,日子倒是过得有滋有味。
他把他不宠爱地四房小妾都送了出去,换了不少好吃的好喝的,还有银子。
四房小妾被人折辱,欺凌,重伤。其中三房小妾因为伤势过重,含恨而死。
就剩下秦小娘在队伍里苟延残喘,用恶狠狠的眼神紧紧盯着迟道,手死死地攥住袖子,不让她磨尖地簪子掉落下来。
她要复仇,还要保护三个姐姐留下来的女儿。
二房的队伍里,每个人都各怀鬼胎。
迟雪倒是在这几天混的风生水起,自己献身给两个官差。身形放荡,毫无羞耻之心。她的待遇也好了一些。
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肆虐。
正当流放的队伍穿过树林上山时,雨淅沥沥地落下来,洗刷着大地。
雨势越来越大,王元带着众人找到了一个破庙歇脚。
夏浅月将驴车停在破庙前的大树边。找了个干燥的位置,让众人歇脚。她扶着迟宴礼走了下来。
迟宴礼“虚弱”地挂在她的身上,将全部力量都“压在”她这边。
“小将军醒了?”
王元走过来询问着情况。
“回大人,夫君经过这几日的医治,刚刚清醒。身体还很虚弱。”
夏浅月将迟宴礼安顿好,回着王远的话。
在角落里的官差勾勾画画着什么,一会儿便消失在破庙角落。
迟宴礼和夏浅月对视一眼,便知道这个官差便是内鬼,至于哪一方还未知。
迟道看见迟宴礼苏醒,眼珠子直转,琢磨着什么坏点子。
林氏和李氏将餐具食材和被褥都搬了下来。
泽儿将火升起来,月儿把粥煮上。
夏浅月将腊肉切碎,放进粥里。
简单的一顿午餐结束了。
连州城。
太子和利王在来的途中,互相使绊子,两方人马伤亡惨重,导致两人一周多才到连城。
夏雨柔急切的想看到夏浅月死亡的消息,但这两人一路上斗来斗去。谁也不好招惹,她一路装鹌鹑好不容易苟到了连城。
正当她准备大展拳脚的时候,却发现连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连州城内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完全看不出有疫病的样子。
太子听到这个消息,神情阴郁,眸色深沉近墨,里面似乎还藏着股淡不可见的火苗。大力的捏住夏雨柔的下巴。
“这就是你说的疫病?”
“不会错的,疫病是有的。太子哥哥,柔儿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们去问县令,他一定知道是为何!”
夏雨柔慌张地握着太子的手,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上来,顺着脊椎骨一直爬上了她的后颈,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
“让县令给我滚出来!”
“你说疫病好了!流放里的官差找了个大夫治好了!”
利王阴郁的脸都快滴出墨了。
京中传信,家被偷得一干二净。太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路上跟疯狗一样净找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折损了他一大拨人。
气得他大手一拍将桌子拍的粉碎。
县令在地上跪着,瑟瑟发抖。
“王爷,太子有请县令去客栈一叙。”
县令抬着头眼神中带着询问。
“去,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利王甩下一句话,怒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县令在衙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去了客栈。
“林县令,你可知上报假消息是何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