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上官长离阎震麟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月落九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琸,怎么回事?”傅翠翠问。“哦,就是听来喜说妹妹晚上出去了,一直未归,我这不想着查看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她正在换衣服.....”上官琸解释道。“怎么说也是哥哥,你手也下得太重了!这要破了相......”傅翠翠心疼儿子,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长离。“哎,我也不是有心的,吓得我心到现在都还在慌,得再去休息一下。”上官长离打断傅翠翠的话,捂着胸口转身离开。“上官璃!”上官瑶怒喝一声。上官长离倏地转身,双眸幽邃地望向上官瑶,嘴角却带笑,声音也轻柔:“哦,姐姐,我昨日在街上看到廖参谋了,当真是一表人材,听说他极正直,最容不得人做些腌臜事,姐姐眼光真好。”说完,还睨了眼桌上的水杯。上官瑶瞳孔一震,她看中了廖新远,正想着哥哥与少...
《长公主穿到民国杀疯了,督军好慌上官长离阎震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阿琸,怎么回事?”傅翠翠问。
“哦,就是听来喜说妹妹晚上出去了,一直未归,我这不想着查看一下他说的是真是假,就......不知道她正在换衣服.....”上官琸解释道。
“怎么说也是哥哥,你手也下得太重了!这要破了相......”傅翠翠心疼儿子,狠狠瞪了一眼上官长离。
“哎,我也不是有心的,吓得我心到现在都还在慌,得再去休息一下。”上官长离打断傅翠翠的话,捂着胸口转身离开。
“上官璃!”上官瑶怒喝一声。
上官长离倏地转身,双眸幽邃地望向上官瑶,嘴角却带笑,声音也轻柔:
“哦,姐姐,我昨日在街上看到廖参谋了,当真是一表人材,听说他极正直,最容不得人做些腌臜事,姐姐眼光真好。”
说完,还睨了眼桌上的水杯。
上官瑶瞳孔一震,她看中了廖新远,正想着哥哥与少帅搭上线后自己也能与廖新远有所进展,这上官璃是在点她啊!
“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去休息了。”上官长离也不等人答,款款出了厅,沿着连廊回了房间,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三姨太柳小蝶观察着屋里的人,也起了身:“姐姐,那我也回房了,晚上,我还要陪老爷去应酬呢!”
傅翠翠难得没有怼她,只静静看着儿子和女儿,两人怕被母亲追问,赶紧也各自逃了。
上官长离让彩芬送了早饭到她房里吃,家里厨子做的吃食一般。
随意吃了些,她就坐在窗下整理和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倒觉得有趣得很。
房间在二楼,夏末的凉风吹进窗子,清凉舒适,可是到了午间,温度就上来了,有些热。
她突然耳朵一动,一伸手就握住了一个从窗外扔进来的石头,想也没想,就将石头朝那个方向又扔了回去,用了内力。
窗外的树上,有一团枝叶抖了抖,露出一张稚气未脱的脸,是夏槐。
上官长离指了指后门,夏槐点了点头,两人就在公馆的后门边碰了面。
“小姐,没事了!我看到青枭帮的三当家时彦清和阎三爷见了面。”夏槐一脸兴奋。
“嗯,多谢你来告诉我,刚才打没着你吧!”上官长离笑道。
“就差一点了,嘿嘿!”夏槐有些得意,其实不知道上官长离大概猜到了是他,才故意打偏的。
“那就好,这事儿到此为止,别惹祸上身。”上官长离交代。
“好的,小姐。”
上官长离把上官璃攒的银元拿了两块出来递给夏槐。
“小姐,我可不能要!我姐知道了得揍我!”
“拿着吧,以后说不定我还有事要求你呢!”上官长离看他本事不小,没有进院就摸清楚了她的住处,还能跟得上青枭帮和军政府的人,于是硬将银元塞进了他手中。
“小姐,我和姐在正街的康寿堂做活儿,您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正说着,两人都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上官长离给夏槐使了个眼色,夏槐身手不错,几步就不见了人影。
上官长离转身到了树后,对着偷听那人就是一脚。
此人,正是来喜。
到了饭点,太太小姐们的午饭还没有上桌,因为下人们全部被叫到了前院看来喜受罚。
他们想过被任何人罚,就是没想过被三小姐罚。
现在来喜正趴在一个要条凳上,来福和来寿一人拿了块木板子,一下下抽着来喜。
“第一,妄议主子的事,十板子!”
“第二,隔墙有耳,偷听主子说话,十板子!”
“第三,偷拿府里的东西出去卖,二十板子!”
上官长离坐在廊下喝着茶,一条条数着,下人们听着,越凑越近,几乎缩成一团了。
“打轻了,你们两个就帮着挨!”
听了这话,本来还收了些力的来福和来寿开始下力。
急急赶来的傅翠翠正好听到来喜大声喊冤:
“三小姐!早上的话儿是二小姐教我说的!偷听的事儿是大少爷让我去的!府里东西......”
“你......”
“你住嘴!竟还敢攀扯大小爷和二小姐,直接打死扔出去!”上官长离和傅翠翠同时出了声,堵住了来喜,也堵住了傅翠翠的话。
她一回头,就见傅翠翠脸气成了猪肝色,于是慢悠悠站起身,把主母位置给让了出来,但那抬起的下巴和桀骜的神情,气势早就盖过了傅翠翠。
“我看打得差不多了,他也应该知道错了。”傅翠翠好声好气道。
“您说的是。”
正说着,权叔撩着袍子快步走来,对着傅翠翠道:“太太,不得了,军政府来人了,说......”
傅翠翠也是冷眉冷眼,心里很是不舒服。
她瞧不上阎三爷,谁不知道他是个外室子,家里人不待见他,将来估计也难成大器,但是再不济也是督军之子,比她女儿看中的那什么参谋肯定要强些。
以她家阿瑶的长相,又是家里的嫡女,能嫁给少帅或者二帅就好了,只不过少帅、二帅都已有正妻,嫁过去只能当姨太太,还不如嫁给三爷当正妻的好。
现在居然被个戏子生的庶女给抢了先,着实不舒服。
看上官盛云一脸兴奋,傅翠翠兜头给他来盆冷水。
“老爷,您先别高兴得太早了,那三爷什么人,姨太太随手就杀的主儿,兴许并没有要娶的意思,只是玩玩,那咱们阿璃,哎......以后怎么见人啊!”
上官盛云冷笑:“那我们能怎么办?你拦一个试试,实在不要,送回老家随意嫁了就是,别的且不说,就阿璃这样貌,当个大户人家的姨太太,总是可以的吧!”
傅翠翠陪着笑道:“您这法子不错。”
上官长离带着夏枫回了房间。
她左右看看夏枫的身量,比她稍矮、身量略单薄些,于是挑了几套袄裙、袄裤让她试。
上官璃的祅裙,倒大袖上衣都是短款小袄,所以矮一些无妨,胸口略松快也好,方便做事,颜色也合适她。
“小姐,这是您的衣裳,我个下人可不能穿。”
“这些都不适合我,你穿正好,无妨的,我说能穿就能穿,我要做些新的,旗袍好是好看,就是不方便动手......”
“小姐,将旗袍里的衬裙换成衬裤如何?或者您穿刚才那位小姐身上的那种骑马洋装。”夏枫出了主意。
“那些,不如旗袍好看。”
“以小姐的身段,那自然是穿旗袍更好看了,再说以后有我呢!我打不赢了,才能到您出手,您就放心穿旗袍。”
上官长离听到这里就笑了,真是妙人儿。
“那以后就靠你了。”上官长离握了握她的手。
见她微蹙眉望,就问:“这就想弟弟了?”
夏枫摇摇头:“我知道小姐的好意,他待在三爷身边比待在上官公馆要好得多。只是,您招惹了阎三爷,只怕......”
“放心,我有数。”上官长离异常淡定。
她没有告诉夏枫,她与阎震麟这番相处下来,对他倒是有了些与世人不同的看法。
浑是浑,但也不是有勇无谋。
阎家三子,阎震霆,阎震霄,阎震麟。
霆为雷,霄为云,而震麟则为龙,亦可呼风唤雨。
阎世倾便将这意为“龙”的震麟二字,给了外室子,是否,对他期望高于长、次子?
还有他母亲,身份成谜。
若是卑贱,反正是当姨太太,也无不妥,但她并未嫁进阎家,只恐身份高于阎家。
原来的长公主令人闻风丧胆,只不过既有本事又有势而已。上官长离初来乍到,光有本事肯定不行,偶尔借借这三爷的势,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有人敲门。
“阿璃,璃妹。”
是上官琸。
上官长离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下来。
夏枫看到了就问:“小姐,我打发他走。”
上官长离摇摇头:“让他进来,小枫你帮我在门口守着。”
“是。”夏枫就去开了门,把上官琸让了进来,然后带上门站在门口守着。
上官琸一进来,就见上官长离端坐在八方桌前品着茶。
“阿璃啊!是大哥不好!大哥鬼迷了心窍!可是大哥也是为了你好啊!那方副官可是少帅身边的红人!只是不知道怎么,怎么就死了......不过,死便死了,你没事就好......”
“哦,我没事,下回还可以送到别人床上是吧!”
“不不不,你现在可是阎三爷的人......”
“人是我杀的。”上官长离的手放在浅樱色三才茶碗上,等上官琸一脸吃惊地望向她时,她一用力,就将那碗捏得粉碎。
“你!”
“我现在不杀你,是觉得麻烦,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你会死得比他还难看。”上官长离拍了拍手上的灰。
上官琸踉踉跄跄地拉开了门,跑了。
夏枫进了屋,上官长离便把那晚遇到他们俩姐弟之前的事儿说了。
夏枫这才知道,她那晚衣衫不整原来是着了大哥和二姐的道,也才知道了她与三爷之间的巧遇。
“别脏了您的手,不如我去!”
“不急,等等,杀了多没意思,我有更好玩的主意。”上官长离轻轻一笑。
污水横流的暗巷尽头,一个男人架着一个女孩儿,另外三个人正在揍一个半大男孩儿。
可是下一秒,架着女孩儿的男人换了个姿势,一手箍着女孩儿的脖子,一手伸进了她的上衣里。
“让小爷看看,软不软?”男人的闷笑惹得上官长离很不适。
“这里的男人就只想着那事儿吗?”上官长离一晚上见两回,心中已经怒火中烧。
她平日领兵夺城,阵前铁血,但绝不屠城也绝不允许手下的士兵祸害百姓。
这重活一回,简直是来当救世菩萨的,可是,菩萨低眉,而她......算了,阎罗也好。
上官长离挑挑眉冷笑着上前。
被踩在泥里的男孩儿看到女孩儿受辱,猛地站起身,摆出了对战的架式。
那女孩儿见状,也一扭腰发力,给了身后男人一个肘击,脱了身。
“喂!”她声音不大不小,反正所有人都听到了。
众人看到的是一个明艳绮丽的女子,她紧裹着一件暗色的披风,身姿绰绰,容貌绝美。
上官长离勾了勾手指头,男人们便猥琐地笑着朝她扑过来。
到了近前,才看到她脸色一变,目光变得冷峻非常,背着的右手多出了一根棍子。
上官长离左右开弓,全部照对方头上呼。
打到第四人时,棍子断了,上官长离将对方踢倒在地,用断的那头狠狠刺入了他的胸口。
再拔出断棍时,血喷了一脸。
血还未滴到地上,她又反手将断棍刺入了另一人腹中,剩下的两人,一个被她把胸骨踩进了肺里,一个被砸烂了脸。
上官长离拿身上的披风擦了擦脸上的血。
她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那两人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惊恐无比的两人,上官长离反而是好奇了:“明明有本事在身,为何不反抗?”
“你算是闯了大祸了!他们是青枭帮三当家的人!”男孩儿急急道。
原来是这样,怕被报复,宁愿挨一顿打,直到姐姐被侵犯才准备还手。
“姐,你和这位小姐快走!离开肃城!我,我来顶!”男孩子不过十六七的年纪,这时没有一丝犹豫。
“不错,小小年纪,还挺有担当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有人替。”
上官长离投去赞许的目光,淡定非常地扯下身上的披风,扬了出去,披风落到了尸体旁。
两人不用她说,也知道这披风是前不久攻下肃城的军队长官们才有的。
“小姐,你这......”
夏枫看到披风下的上官长离,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云鬓松散,珍珠白素缎的旗袍领口子扯开了,裙摆也撕破了,露出了里面蕾丝衬裙。
上官长离一手揪住衣领,一手护住裙摆。
虽然她有了这个世界的记忆,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衣服,还是有些不惯。
“小槐!快把衣服脱了!”
夏枫让夏槐把外衫给脱了下来,替上官长离披上。
“多谢,你们就当没有来过这里,问起只答不知便好,如若被抓被用刑,直说本宫......我杀的便是,我叫,上官.....璃,家住望霞路28号。”
“可是,我们不能这么做!”夏槐满脸坚毅。
“我自有脱身的法子。”上官长离笑笑,转身离开,一身破衫,竟走出了万般气势。
她想,再没有上官长离了,只有上官璃。
庶女?她和皇弟皆宫女所生,那又如何?还不是一个为帝一个为战神将军!
不管是上官长离,还是上官璃,有本事的人,在哪里都是枭雄!
上官长离凭着记忆,回到了望霞路。
望霞路住的都是肃城非富即贵的人物,他们上官家在其中算是中等。
上官公馆是一幢中式宅院,未经战火,上官盛云用了一箱小黄鱼、两箱银元、三间正街铺子,换来了一家平安。
上官长离没有走大门,家里有人正想看她如此模样呢!那就偏不让他们看到!
于是,她先翻墙进了后院,然后上了墙,再上屋顶,最后倒翻进了原主的房间。
已是夜深,没有人察觉她回来了。
这间房子里物件儿都是老式的,用的也是杂木,梳妆台上的妆奁也是老式的,打开来,首饰又少又上不得台面,唯独镜子倒是西式的玻璃镜子,照得人清晰无比。
还有洋电灯,但上官长离不敢开。
她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脑子又有些乱,就随意梳洗了一番躺下睡觉。
她待在营中的时日比待在宫里的多得多,也并没有皇族女子那般讲究。
第一觉倒是睡得香,直到房门外传来了吵闹声。
阎震麟目送上官长离的车子离开,自己上了另外一辆车,兰音音立即拦在车前。
“你这车都这样了,还怎么开啊!别一会儿炸了!”这辆是刚才用来撞门的那辆。
“这你就不懂了,不开这辆,怎么找老爷子要钱?让开,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来烦我。”阎震麟毫不客气地吼道。
兰音音只能皱着眉让开。
她是阎家老夫人兰碧芸的侄孙女儿,督军阎世倾决定在肃城定居后,兰音音就跟着老夫人一起从老家来了。
她似乎是看上了阎震麟,倒是不惧怕他,常常想贴过来,只不过阎震麟则将厌恶写在脸上。
“哎~!你带我一起回去啊!”兰音音在车后喊道。
她追了几步,但阎震麟完全没有要等她的意思,急速离开。
耀叔上前来。
兰音音撅着嘴问:“耀叔,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耀叔摇摇头:“兰小姐,这爷的事儿,哪里是我能过问的。”
兰音音狠狠捥了他一眼。
耀叔笑着帮兰音音叫了个黄包车,还把付了银元,好歹把她给送走了。
阎震麟开着破车回了督军府,才到路口就猛按了两声喇叭,那些守在路口的兵一看这车牌子,忙不迭地抬开栅栏,这位可不会等,你要抬不及时,他真会直接撞过去。
进了客厅,看到坐了满满一屋子人。
客厅正中的主沙发上坐着老太太兰碧芸,督军阎世倾、夫人曹淑玲,少帅阎震霆、少帅夫人沈惜雪,二帅阎震霄、二帅夫人韩书蕾、二帅之子阎耀祖。
督军的二姨太陈听兰、三姨太薛晚晴则坐在客厅角落的沙发上。
督军的四姨太阮晓雅、少帅的二姨太方钰都怀有身孕,在屋里养着没有出来。
督军板着脸,所以就连五岁的长孙阎耀祖都乖乖待着不敢出声。
阎震麟冷笑了一声,难得这么重视。
“奶奶,阿爸,大姆妈。”
“心怎么那么大!我还是听别人说起!”阎世倾上前打量儿子,没穿没烂。
“又没有受伤。”阎震麟嬉皮笑脸地答,他从兜里掏出个纸包,蹲下来,朝阎耀祖招了招手。
阎耀祖从他姆妈身上溜下来,接过了纸包,见里面是糖粒子,很高兴。
阎世倾在孙儿后脑勺轻拍了拍道:“去玩吧!”
阎耀祖就蹦出了客厅,由小丫头领着去院子里玩了。
“臭小子,过来我瞧瞧!”
奶奶兰碧芸朝阎震麟招了招手,他就乖乖单膝跪到了奶奶面前。
兰碧芸眼睛几近失明,看人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她伸出手把阎震麟的脸摸了个遍,这才放心。
“说说情况。”阎世倾坐回沙发上。
女眷们听到他这话,都站起身,少帅夫人沈惜雪扶起了奶奶兰碧芸,走出了客厅。
现在屋里只剩下督军和三个儿子。
家城三个儿子,老大重文,老二、老三重武,倒是合适。
“老三,知道是谁做的吗?”阎世倾问,他四十五岁,身段仍保持得很好,甚至比老大看起来还要强壮不少。
“阿爹,我都顾着逃命了,本来也只带了几个人,哪里顾得上查啊!”阎震麟答道。
阎世倾眯着眼看另外两个儿子。
老大阎震霆先说:“阿爹,我派人去看过了,那宅子已经被点了,尸体一共是二十三具,没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会再派人去查。”
“老三,几个人,搞死了二十多个,可以啊!”老二嘲笑道。
阎震麟没接话,要不是担心着上官长离,还能给他剩下。
“不查也知道,多半是姓薛的余孽。”老二又道。
“不打仗了给你闲着了吧!没事别往外跑了,老实在城里待着。”阎世倾看着三儿,骂道。
“我不出去,怎么引出他们来?就我一个孤家寡人,死就死了。”阎震麟自嘲道。
“老三,莫要胡说。”老大忙制止。
“你不提便罢,下个月初八的宴你也要去,我不管,你总要给我挑一个的!长得歪瓜裂枣也好,黄花大闺女还是小寡妇都好,只要是个女人!”阎世倾恨恨道。
阎震麟刚要“哼”,他爹早就预判了。
“别哼!别忘记了,你姓阎!”
“行!我走了!”
“你吃饭了走啊!”老大叫道。
阎震麟只晃了晃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个不孝......”阎世倾又骂,还没骂完,阎震麟又跑了回来。
“爹,车没了,你再给我拨俩钱,买两个车。”
“你个臭小子!”
骂归骂,还是让副官贺明良送了两千银元、一小匣子小黄鱼过去,另告诉他会再给两辆新车,不用他自己去买。
“哎!!!我的祖宗哎!你拿着就行,别乱动啊!”
“好的,乖孙。”
阎震麟要被她气死了,又要被她可爱死了,于是埋头吃面,吃完面他问:
“今天上官家铺子出事以后,上官盛云应该准备跑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三爷。”
“骂我呢!我管这肃城的安定,这些事儿到不了我耳朵里,我还管个...... ”他把那“屁”字儿给截了。
“是这么准备的。”上官长离点头。
“你什么打算我知道,反正你不准离开肃城,我说的,你要跟他们走,我保管你们都走不了,你一样过不了自在日子。”
“不过打了你一拳而已,恨至此?”
“不是!”阎震麟单膝跪到了她的身前,取过她手里枪,现在这姿势,枪对的位置不太好。
“你出了肃城,要再杀个人放个火,我管不了了啊!”
说这话时,三爷的声音像浸了牛奶的面包,甜,腻,棉,软,滑。
他这么着急,非得晚上来,就是怕他们连夜走。
白天他有正事,所以从上官家的铺子出事到刚才他翻进来,夏槐都一直在盯着上官公馆的动向,接到的令是上官家的人只要敢跑就全部杀了。
只剩她一个,也就不用跑了。
“我不用三爷管。”
“我要管!我就要管!”
“三爷是三岁孩童吗?”
“二十二!大你三岁,刚刚好。”他不知道真正的上官长离多少岁,反正她的口卡是十九。
“......”
阎震麟伸手握住了上官长离的手,柔声道:
“殿下,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为您所用,您走了,谁用我?那我做再多的事又有何意义,要成为谁的依靠?”
“三爷,那是玩笑话。”
“我不管,我当真了,我现在就要做殿下的人,将来还要做殿下的依靠 。”
“我不喜欢三爷。”
“可我喜欢殿下。”
“世上女子万千,有好皮囊的不在少数......”
“那也没有与殿下无二的。”
“你姓阎......”
“原是担心这个,如果我家里不同意,我就带你走,我们过我们的日子。我反正除了你,不会要别人,我记得你说的话,没有移情只有丧夫,我若移情,你杀了我便是,你自是有那本事的。”
“三爷,死缠在这我这里不好使,我心冷你知道的。”
“知道,如果暖不起来,冻死我活该。”
“你简直是泼皮无赖。”
“帅极了的泼皮,爱极了殿下的无赖。”
阎震麟说出了心里话,欢喜得不得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眼中是他不该有的纯情。
上官长离的心里似有藤蔓在生长,拨不开,扯不掉,密密麻麻,酥酥痒痒。
她只当自己从未听过这些羞于启齿的情话,所以才会无端生出这样的情愫。
自己也是个女子,她得承认,明日就好了,或是再听一次,也就平和了。
“殿下,你可以不爱我,但请让我爱你,好不好?你若是真遇到爱的人,你便走,只要告诉我就行,好不好?”
“所以我在你眼是,是那般随便的人?”上官长离嗔道。
“不不,我只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虽然那样我会死,但我愿意你高兴,死也不怕的。”
她深吸一口气,骂道:
“你没救了。”
“是没救了,殿下有药,赏颗如何?”
阎震麟微微起身,凑到了上官长离面前,上官长离浅颦,他便停了下来,又蹲了回去。
“吃饱了,我走了,你早些歇着,明日再来看你。”
说完,也不等上官长离出声,就原路返回。
上官长离刚换寝衣躺好,阎震麟又翻了窗进来。
上官长离简直无语极了,就要让他“滚”。
阎震麟忙急急说道:“是还有一件事没有和你说,方才一紧张给忘了。”
“有话说话,别动手,动手你就是个死。”上官长离淡淡道。
“你离我麟哥远一点!你这样的小门小户别妄想嫁进阎家!”兰音音气呼呼道。
“我和三爷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更没想过嫁进阎家。你有时间找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快点嫁进阎家吧!对付三爷外面的女人,只怕太众,费事儿。”
上官长离说完,转身进了院子,关上了大门。
“你们倒是给我上啊!”
“兰小姐,他是三爷院里的人,动不得啊!”有人指着夏槐道。
夏槐点点头。
“我不管!你们不上,我就回去告诉老夫人,我在外面让人欺负了,你们没管好!”
“兰小姐,你不能这样啊!我们可不是你的打手哦!”
“就是!这以后别人要是告到上面,挨打的还是我们!”
那几个小兵哪里能看不出来,根本不可能动手。
“你,不许告诉三爷!”兰音音跑到夏槐面前吩咐道。
夏槐摸着猫,懂事地点头。
等兰音音走后,夏槐冷笑一声:“我又不是你的人,凭什么听你的,我不仅要说,我还要添油加醋地说。”
上官长离和夏枫回了房间。
夏枫烧了水给她泡澡,自己在一边伺候。
夏枫在水里放了一些月季花辦儿和几味草药,清香又对身体有益,她母亲本来就懂医药,又在医馆里做了好多年活,学了不少本事。
“我昨天就看出来了,她和三爷的关系不一般。”夏枫想起兰音音昨天那一嗓子“麟哥”。
“嗯,这种无脑的人虽不致命,但是难缠,看来,还得早些把欠三爷的账还清了才好。毕竟,上官家钱也不算多更没有什么势,保不住我。”
“三爷,也保不住您?”
“他......”
上官长离想,他不是世人看到的他,既藏得深,那要得肯定就越多,所有人都只会是他手中棋,可战亦可弃。
当她挡了他的路,也一样可弃。
这样的人,大昭她见过三个,其中一个是她自己。
她之所以不嫁人,一是怕别人倚她的势对皇弟无益,二是,她信不了人。
二楼阳台上,上官瑶将门外发生的事看在眼里。
晚上,她等大哥回来以后,就进了他房间。
“你这两天省着花你的钱,留着有用。特别是初一、十五的钱!”上官瑶扫了他哥身上的新西装、新礼帽,怪道。
“干嘛?”听到上官瑶提白映之,他很不高兴,一个月只能见两面,已经心痒难耐了,她还偏提。
“今日阎三爷另一个女人来找阿璃,我知道她,姓兰,是阎家老夫人娘家人,以后怕是要当三爷太太的人。”上官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
“这就找来了啊!看来,我今天的大洋白花了!早知道不给她了!还想着让她帮着我和三爷见一面呢!”上官琸一拍大腿。
上官瑶没管这点小钱的事,接着道:“我有个一石三鸟的好法子,既能让你搭上阎家,还能除了阿璃,还能有一笔收入。”
“除了阿璃......”上官琸似有些犹豫。
“不除她,我们之前对她做的事情,她要是对阎三爷说了,你觉得我们能活吗?”
“这事儿,她不会往外捅吧!她说了阎三爷还能要她?”上官琸摇摇头。
当时两人就是算死了,她不可能把失了贞洁这事儿往外说,才敢行动的。
“你忘记了,方智恒被她推下楼摔死了!事儿没办呢!”
“不会不会,她说不清的。”
“她被三爷睡了以后,不就能说清了?!我的傻哥哥!你这么笨,难怪接不回来嫂子! ”上官瑶叹一口气,“她就算不和三爷说,她现在和周家走得近,万一告诉周子纯,该怎么办?”
我后面听说,贵人不想家里人知道他去了戏院捧角儿,这才没有和大少爷计较,否则有他受的!”
夏枫说的时候一脸不屑。
他们小姐做两身上好料子的旗袍也要不了几十大洋,这钱宁愿打赏出去,也不给自家人用,真是心黑。
两人在馆子里吃了饭,接着去湫河边散散心。
上官璃原先也存了几十块大洋,另外还有母亲去世时留给她的两根小黄鱼和一些首饰,便是全部财产了。
不过今天花的大洋倒不是自己的,是出门前上官琸给她的,他既这么大方,那不要白不要。
总不好跟钱过不去的。
湫河边垂柳荫荫,今日已经没有多少暑气,非常舒服,不少人在河边散步,还有些洋气的年轻人在河边的草滩上野餐。
上官长离不喜人多,就往偏了走,听夏枫介绍着肃城的情况,她说的与她脑中上官璃的记忆还是有些差距。
一个源于市井,一个源于书报。
好在是,上官璃并非一般闺中女儿,她读书看报,对时事也颇为了解,两人的话结合起来更清晰了。
正想着如何挣钱的事,上官长离猛地跃了出去,用了轻功。
夏枫也看到了,前方草坡上有辆轮椅正往坡下滑,轮椅上还坐着位夫人。
两人飞速上前,比坡上人快得多。
“老太太!”护卫们看到已经迟了。
上官长离到车前时,夫人已经滚了下来,她一把接住,搂着夫人顺坡往下滚,而夏枫则拉住了车,阻止了车撞上前面两人。
两人很快停了下来。
上官长离还没有松手,一看怀里的人满头银发,就问:“老太太,您先别动,等人来扶我们,别伤上加伤。”
“嗯,孩子,我还好。”老太太应了声,上官长离松了一口气。
“小姐!”
“老太太!”
后面人追了上来。
“你们先别动。”上官长离冷静道。
她正检查着老太太的伤,从头开始摸起,接着是一寸寸骨,摸一处就问:“如何?”
老太太也挺冷静,只说手肘有些疼,其他还好。
上官长离让她的人轻轻扶,小心手。
大家七手八脚把人给扶了起来,上官长离和看到面前站了两个穿着军服的男人,还有两个贵妇在坡上吓瘫,正被丫头扶着深一脚浅一脚跑过来。
“你护得好着呢!只是你可受了伤啊?”老太太朝上官长离伸出手,她这才看到这老太太双目一片灰霾,原来眼睛不好。
“老夫人,我也没事。”上官长离笑着接了她的手。
没想到,老太太不愿意松手,又摸了摸她的脸:“好姑娘,没事就好。”
“您菩萨低眉,仰仗了您的好福气。”上官长离在宫里长大,哄长辈的话那是一套套的。
“奶奶!”沈惜雪脸白如纸,见到老太太擦伤了手,又不敢哭,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惜雪,那姑娘救了我,姑娘......”
人群散开,大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你们都是木头吗?怎么不留着人,谢都未道!”兰碧芸比从椅上跌下来还气。
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人走得这么快。
“奶奶,恩人我会安排人慢慢找,我们先去军医院检查一下。”沈惜雪担心道。
一行人将兰碧芸送到了医院做检查。
阎家人都赶来看,沈惜雪握着帕子十分紧张。
“怎么能把老太太摔了!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全部给的拖下去毙了!”阎世倾大怒。
“世倾,行了,不至于。”兰碧芸淡定得很。
三爷今天是真的忙。
一早起来鼻梁青肿,嘴辰也破了,耀叔给他滚鸡蛋,门口一堆臭小子围观。
都想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揍了他们三爷。
冷渊劝:“爷,我看这是好事。”
“老子给你来一下,你觉得是不是好事?”阎震麟给他一脚。
冷渊躲过一脚,凑过去接着说:“不是,爷,我就问您,以三小姐那身手,鼻梁都没有给您打断,是不是手下留情?是不是怜香惜玉?是不是因为心疼?”
“啊!照这么说,她没杀我,是不是就是爱死我了?”阎震麟咬牙道。
“我看多半是的, 就她一棍子给人脸都砸烂的手段,您这是不是......”冷渊掐起两个手指头,举到了他三爷面前。
“还真是。”夏槐自言自语。
下一秒,他就被兄弟们给拖到了院子里,眼神询问事主。
夏槐歪着脖子,手握拳砸在自己的脖子上。
大家都懂了,第一回见,那位就拿钗顶了他们三爷的脖子,三爷怕她伤了手,还弯腿就着。
阎震麟打算养两天,等脸好了再去军政府办公室。
可是,还没到十点,电话就来了,他爹找他,不去不行那种。
没办法,阎震麟只好顶着个青肿的鼻子去了军政府,反正今天脸是不打算要了。
阎世倾见了他都叫了一嗓子。
“和人干仗了?没打赢?”阎世倾问。
“怎么可能!天太黑,撞玻璃门上了。”阎震麟摆出一早就想好的理由。
“哦。”
阎世倾还挺心疼儿子,捧着脸看,还用力一按,告诉他没断。
“我的爹啊!本来是没断,现在说不好!”阎震麟一声嚎叫。
“您叫我来什么事,快说!”他捂了鼻子,退了一步。
“尧城少帅要来肃城,安全你来负责。”
“周怀奕?”
“嗯,出不得差错,他要在我这儿掉根头发......”
“知道了。”阎震麟起身要走,又被拉住。
“对了,听你奶奶说,帮咱找到赵家东西的姑娘,还是你奶奶的救命恩人?”
“可不巧了么!”
“我跟你说,你大嫂对她赞不绝口,你奶奶也是喜欢得不得了,虽然家世一般,你要是喜欢......”
“阿爸,我去安排迎接少帅的事。”
阎震麟从沙发上蹦起来就走。
阎震麟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冷河收了外面的消息回来,一一告诉了他。
老大行动还挺出乎他意料的。
不过,他的长公主殿下高兴了就行。
这时,有人敲门。
“三爷,颜妍。”门外是个爽利的女人声音。
冷河打开门把颜妍给让了进来:“颜科长。”
她额顶和鬓边的头发是烫过的,卷曲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衬托着完美的脸型,剩下的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再加上一身军服,显得优雅又干练。
身材是凹凸有致,五官谈不上绝美,却也眉眼精致耐看,算是个美人坯子。
她是军需处六科的科长。
“三爷,冷副官,两位在谈事?方便吗?”颜妍大方问道。
“正好找你有事,你先说。”阎震麟拿下巴点点沙发。
他自己坐了过去,颜妍也就坐了过去,把一只瓷瓶子放在桌上。
“什么?”
颜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药,约翰医生给我的,祛瘀效果不错。”
阎震麟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了声谢,然后又让冷河叫了几个人过来开会。
大家坐下,每个人的目光都要在阎震麟脸上停留。
开完会,阎三爷被人揍了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军政府。
尧城少帅要来肃城,只怕又是风起云涌,阎震麟直忙到天黑才出了军政府。
“爷,回别院?”冷河问。
“莫非对方姓白?而你......你通知了少帅?”阎震麟唇角抽了抽,嗓音格外低沉。
上官长离睫羽忽得一扇,望进了他那双深潭。
阎震麟蓦地狂笑起来。
“我们可算是想到一起去了,不过,我更胜一筹!”
“如何胜的?”上官长离将笑意咬在唇间,问。
不知怎的,她居然也有些小小地兴奋,感觉阎震麟的法子更好玩。
“我通知了肃城所有明天早六点能出报纸的报社,”他收了笑,凑近上官长离低声道,“你要办事,我当然要做你的后招,以防万一。”
上官长离惊喜不已。
眸中的雀跃不言而喻。
娇狠的眸子,讽笑的嘴角,让她在阎罗与仙姝间流转,看得阎震麟心似猫抓。
他的气息变得粗重,一手握住了上官长离盈盈柳腰,一手搂着她的肩将人带到身前,贴上了她的唇。
上官长离,长公主,除了与人对战,还从未与一个男人如此亲密,一时,竟忘记了反击,脑中一片空白。
阎震麟脑中还有那么一丝丝理智,知道一会儿上官长离回过神来就会反击了。
所以他将大手从细腰上移开,握住上官长离按在他胸前还未用力的双手,身体抵了上去,将人压得微斜在座椅上,右腿压住她的双膝。
嘴上,也是没有停,不轻不重地抵开她的唇齿,探入轻扰。
唇似棉软,滋味津甜。
“唔~!”
上官长离比他想的要清醒得慢,唇上吃痛,他手上和腿上就立即下了力。
手脚不能动,上官长离就用肩一送,先顶开他,接着就要用自己的头去撞他的头,阎震麟倒不怕她这一下,但怕她撞疼了额头,于是松了一只手去挡。
见他松了一只手,上官长离就用内力一挣,阎震麟手一麻,彻底松开来。
两人在狭窄的车里对战。
阎震麟一边闪躲她下的狠手,一边还要防止她因疯狂伤了自己,几乎是用上了毕生所学。
“离儿,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动,任你打好不好?你别撞伤自己!”阎震麟退无可退,求饶道。
上官长离的拳举到他的脸前时停了下来。
“乖离儿,我的错我的错,下回我问你乐不乐意,行么?嗷~!”
上官长离一点没客气,拳直照他脸上打去。
阎震麟没想到她来真的,毫无防备,鼻血从他的指缝中流了下来。
“乐意!下回帮你连那二两肉一起处理了!”上官长离恨恨道。
她转身推开车门下了车。
“长离!你坐车,我下车走好吧!”阎震麟捂着鼻子,下车追了两步,叫道。
上官长离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冷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看了一眼,他家三爷鼻子流血了。
见阎震麟追着上官长离去,他赶紧开着车跟上。
阎震麟掏出帕子抹干净脸,追到上官长离身边一看,她竟满脸泪痕。
阎震麟彻底慌了,伸手拉住上官长离。
上官长离没有挣,停下脚步。
“你打,你接着打,我不躲,要不你杀了我,只要你不伤心,怎么都好。”
阎震麟心疼极了,拔出枪就递到上官长离手中。
上官长离望他,眼中竟是滔天的恨意与不甘,屈辱与难过。
这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的绝色容颜浮上了破碎之色。
阎震麟觉得她要碎了。
“不,我不是恨你,我是恨我自己!我!大昭国长公主上官长离,手握四军二十万兵!三年退三国收回失地十城!”
上官长离银牙咬碎,全身每寸肌骨都在一字一句呐喊。
上官长离放下茶杯,认真道歉:“我上午那是因为气你绑了夏家两姐弟来威胁我,并不是真心贬低你,在我这里,最看重的是德才,并非家世。”
“样貌不看啊!”阎震麟心里美滋滋的,轻佻劲儿又上来了。
“好皮囊虽无用,但......那也是必须看的。”上官长离也俏皮道。
“行行行,我还多样丑对吧!”
上官长离笑而不语。
阎震麟又解释:
“你不信问问俩姐弟,我那哪里是绑,我是请好吧!给了银元说了好话,还请了顿饱饭。我不这么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着你啊!”
“你为何一定要见我?”
“最开始是好奇,想知道你是谁的人,一查,你确实是上官家的小姐,我更好奇你这身功夫如何得来,若是没有我帮忙,你打算如何办?”
上官长离蹙了下眉,淡定答道:
“想必三爷也知道我在方智恒家里的缘由,若是你们不来,我处置他的法子和你们一样,所以才没有动刀。路上那几人更不在话下,谁也不会想到是我办的。”
阎震麟点点头,就像他不信一样,谁也不会相信上官小姐能杀人。
“留下三爷披风,不过是给您拉拢青枭帮三当家的机会,算是多谢您那晚去方家救人。”上官长离补充。
阎震麟十分惊喜,他就怕上官长离把他当个登徒子:“你知道我是去救人的?”
“三爷要什么人没有?勾勾手指头的事,就算是想要我,我阿爸甚至会亲自把我送到这里来。”上官长离重新端起茶,饮了一口。
阎震麟立即转了话题:“那我,为何要拉拢三当家?”
“少帅,二帅,三爷。”上官长离拿指甲轻轻磕了三下杯子。
阎震麟下颌线紧了紧。
“青枭帮大当家、二当家和少帅三人的合影那可是连上了好几天报纸的,为何没有三当家?不是少帅看不上三当家,就是三当家没有看上少帅。”
阎震麟没有接话。
“最后一个问题,我为何会功夫。三爷有所不知,我姆妈是刀马旦,身上是有功夫的,她教的当然不够,我上女子学校时跟着做长靠武生的师伯又习了三年武,这事儿不能明快着来,所以谁也不知道。”
她母亲的师兄确实存在,不过去年已经过世,他查无可查。
“哦,原来如此,这样的世道习武好。”阎震麟点点头,算是解了惑。
“那三爷可还有什么想问的?我可以回家了?”
“哦,行,我开车送你,那我既给你背了那么大一个锅,现在咱们怎么也算是朋友了吧!”
上官长离愣了愣,“嗯”了声。
两人走出门去,夏枫和夏槐在门口台阶上坐着。
“他俩你得给我好好送回去,别挨了东家的打。”上官长离吩咐道。
“行。”
“小枫,你回去问问东家,要赎你们得多少银元?”上官长离问两姐弟。
两人吃惊地看着上官长离。
阎震麟一脸无语,点我,你点我,你使劲点我!
他清了清嗓子接话:
“笑话!肃城我姓阎的说了算,我问他康寿堂要两个人,他敢问我要银元?!这事儿你别管了,人你带走,晚些给你送卖身契去。”
夏枫和夏槐两人一听,就朝阎震麟跪了下去:“三爷,现下没有卖身契了,只有长工契。”
“行了,交给我办。”
阎震麟盯着上官长离,等她赞。
上官长离道:“那就多谢三爷了,小枫我带走,小槐是男子,跟着我就不便了,我看......”
“这小子身手不错,今日也立了功,我留下了,你可愿意啊?”阎震麟又懂事地接上了话,然后问夏槐。
夏槐忙磕头:“三爷,我愿意!”
这多少人挤破了头要进军政府,更不要说到三爷跟前了,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阎震麟又看上官长离,等着她赞。
上官长离显然很满意,竟还朝他欠了欠身:“多谢三爷。”
“行,上车吧!”阎震麟高兴得很。
他刚拉开车门,就听到一个女子清丽又焦急的唤声:“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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