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妗从谢时砚身侧擦肩。
谢时砚看着她面色苍白,还是不禁问:“就你一个人吗?”
盛妗莫名就想起贺尧今天在她病床前犯贱的话,停住脚步,挺不自在的说:“是啊。”
“人生在世,也没必要广泛交那么多朋友,不然到了晚年要面对那么多生离死别,那该有多难过。”
谢时砚:“…………”
盛妗双手负在身后,感慨:“还不如年轻时每天多结交一个仇人,这样年老时每天都能收获一份快乐。”
谢时砚:“…………”
说完。
她大步向前走去。
谢时砚站在原地,深吸口气。
他向来坦荡利落。
这件事既然因他而起,该尽的责任他得尽。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你放心,没有八卦记者敢乱写我的事。”
盛妗瞥他一眼:“行叭。”
……
月亮高悬在树梢,晚风悠悠的吹拂着。
盛妗跟谢时砚并肩穿过医院的大门,小道,一路上沉默无言。
天气已经够冷了,这男人浑身气场也能冻死个人,盛妗走在他旁边感觉像是在吹移动空调,阴风阵阵,冷风绕膝。
盛妗有点不自在。
——唉。
谢时砚:?
他侧头看她一眼。
女孩眉心拧巴着,神情很是伤感。
——刚才路过那小帅哥真帅。
谢时砚:???
——可惜了,有谢时砚站我旁边,人家估计以为我名花有主,也不敢上来要联系方式。
——断我桃花的狗男人!!!
“……”
谢时砚下颌紧绷,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