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澜厉珒的其他类型小说《全能团宠,大佬归来A炸天全文苏澜厉珒》,由网络作家“安若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撬锁?”厉珒放下餐具,墨染浓眉微挑,凤眸直锁苏澜双眸,“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粗俗?”囧。能说影视剧里的霸道总裁都是这个范儿么?“总裁大人别生气,小女子没有要怀疑你智商的意思。”厉珒寒眸骤然一缩:“我破译的。”呃……苏澜心下一阵惊诧。为了杜绝再发生苏翰林等人随意进出她的家,慕一笙在那天晚上离开前,特地重新设置她家的密码锁。据说新设置的密码,智商没个一百七是自行解不开的。“我智商一百八。”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厉珒一语中的,苏澜的脸瞬间红了个底朝天。“膜拜大神!”为了化解尴尬,她双手合十头朝桌面磕了一记响头。这男人牛的很!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就该让慕一笙找个智商两百的人来修改密码。苏澜一拜,厉珒身上不悦的气场立刻就削减了许多。耳边传来餐具叮当...
《全能团宠,大佬归来A炸天全文苏澜厉珒》精彩片段
“撬锁?”厉珒放下餐具,墨染浓眉微挑,凤眸直锁苏澜双眸,“在你眼里,我就这么粗俗?”
囧。
能说影视剧里的霸道总裁都是这个范儿么?
“总裁大人别生气,小女子没有要怀疑你智商的意思。”
厉珒寒眸骤然一缩:“我破译的。”
呃……
苏澜心下一阵惊诧。
为了杜绝再发生苏翰林等人随意进出她的家,慕一笙在那天晚上离开前,特地重新设置她家的密码锁。
据说新设置的密码,智商没个一百七是自行解不开的。
“我智商一百八。”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厉珒一语中的,苏澜的脸瞬间红了个底朝天。
“膜拜大神!”为了化解尴尬,她双手合十头朝桌面磕了一记响头。
这男人牛的很!
早知道他这么厉害,就该让慕一笙找个智商两百的人来修改密码。
苏澜一拜,厉珒身上不悦的气场立刻就削减了许多。
耳边传来餐具叮当作响的声音。
苏澜眼角微抬,悄悄的偷看了一眼。
厉珒又开始用餐了,真不愧是从小就生在豪门世家里的人,连一个荷包蛋都能被他吃出法国大餐的感觉来。
不过、
就这样?
苏澜额头紧贴着桌面,内心囧了囧。
“平身。”厉珒一副大发慈悲的语气。
“……”苏澜满头黑线,这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蹬鼻子上脸。
“早餐哪来的?”苏澜伸手抢食,夺走厉珒已经到嘴边的荷包蛋。
“文化做的。”
食物被抢走,厉珒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主动喂食,递了一杯热牛奶给她。
“文化?这又是哪号人物?你们家保姆?”她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厉珒递来的牛奶,张嘴享用。
“不是保姆,是特助。”厉珒纠正。
“什么特助啊,说白了就是保姆,什么都做。”苏澜放下杯子,随着说话而一张一合的嫣红唇边沾染着少许白色牛奶。
映入厉珒眼帘,就是一种要命的诱惑。
他喉结动了下,眸子更幽深了,然后伸出手,指腹刻意的在她唇边摩挲。
“你干嘛?”苏澜头颅本能地往后缩,手臂却被他一把拽回去。
“别动……”
“再动,我的嘴就给你弄干净,再吃了你。”又是这令人心痒的沉魅嗓音,让苏澜心头小鹿乱撞,甚至,有点慌。
她抗拒不了厉珒,就像着了魔,明知道这是一个危险的,只能利用不能动心的男人,还是抑制不住的动了心。
跟厉珒四目相对了几秒,苏澜故作镇定。
“厉先生,我劝你不要对我这么温柔,你对我越温柔,我就越会觉得你喜欢我爱上了我,然后我就会肆无忌惮更加变本加厉的利用你。”
“你开心就好。”
厉珒突然一把将苏澜拉过去坐在他腿上,将她凌乱的发拨到耳后,另一只手紧揽着腰,将她禁锢在手臂中,让她无处可逃。
“我不怕被你利用。”
厉珒的薄唇落在耳垂,那微微张合,若有若无的触碰,无时无刻不在挑逗苏澜不堪一击的铭感。
“只要你每天向我履行妻子的义务,满足我,我的钱,我的名,以及我本人,你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然后,四爷的手……
“住手!”
苏澜捉住厉珒不安分的手,恼怒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厉先生,你对我最好绅士点,如果你再像个渴求不满的霸道总裁一样耍弄我,我只会觉得你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不遵守游戏规则,玩不起,输不起,懂?!”
厉珒闻言,目光暗沉的闪了下。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这是,第一次有女人用这样的词汇来辱骂他。
“苏小姐,四爷不是噙兽,他只是在和你培养感情。”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将一碗才煮好的小米粥轻放在苏澜跟前。
“你是……?”苏澜定眸瞧着眼前的男子,有几分眼熟,却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文化,董文化。”男子自我介绍。
“噗……董文化……”苏澜忍俊不禁失笑出声,“文化哥,你文化水平是有多低下,你爸妈才会给你起这么个名字啊?”
“董某不才,只上过哈弗。”
呃……
苏澜笑不出来了,心下不由得有些讪讪:“原来是哈弗毕业的高材生,难怪会年纪轻轻就做到厉氏集团总裁特别助理的位置。”
“苏小姐谬赞了,与四爷相比,董某相差甚远。”说罢,又将一个消过毒的勺子递到苏澜手中。
“请慢用。”
“谢谢。”
苏澜道完谢,微微侧头瞥了眼厉珒,却发现厉珒深沉的眸正紧锁着她,凤眸微眯,却无话。
一时不由得瘆得慌。
这样的厉珒,她还是第一次见。
厉珒生气了。
“下次,除非你求我,否则我连你半根头发,都、不、会、碰!撂下这话,厉珒起身就走。
苏澜立在一旁,看看他离去的背影,又看看一旁的董文化,表情是相当的尴尬。
“苏小姐,四爷真不是噙兽,他若噙兽,也只对你一人噙兽,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
闻言,苏澜眸中的眼白差点没有翻到天上去。
狗屁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种随时倏地被他强行索要的福气,不要也罢。
走!
都走!
爱谁谁谁去!
苏澜气呼呼瞪着相继离去的主仆二人,一脸的愤慨和郁闷。
“有一种力量,无人能抵挡,它永不言败,生来倔强……”熟悉的旋律传来,手机铃声响了。
苏澜回到卧室,拿起手机。
本以为是厉珒,却是史蒂芬。
“什么事?”她接通电话,心情有点小失落。
“什么事?!姑奶奶,这都几点了?你竟然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
史蒂芬似乎很生气,情绪激动的说话声音一下就抵达了高八度区域。
苏澜这才想起过两天有部新戏要拍定妆照。
史蒂芬今天特意为她预约了某知名发型师改发型换风格。
“好了好了,别吼了,我知道什么事了,你让那臭丫头再等等,我马上就出门。”苏澜揉了揉被史蒂芬吼的微微生疼的耳朵,迅速出发。
“活该!”
董文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孙向晨:“平时连四爷都舍不得弄疼苏小姐,你居然敢抓疼她。”
语毕,提着孙向晨一条腿,向拖小猪一般把他拖了下去。
“还疼么?”厉珒弯着腰,将苏澜脚踝放在掌心。
厉珒现在只需将目光往上一探,便能将苏澜的旗袍看个底朝天。
“混蛋!”
苏澜猛地一脚踹向他,厉珒将她的玉足一把捉住抬高并转了个圈。
狭小座椅,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距离极近。
心脏仿佛在他的身体里跳动。
苏澜赶紧往后仰。
想逃。
没门!
厉珒揽住她往前一拉。
如钥匙进锁。
合的天衣无缝。
苏澜想骂人。
嘴却在这一瞬被吻了。
在这件事上,厉珒向来这般简单粗暴。
须臾后。
她看到厉珒狭长凤眸紧闭,轻声问道:“厉珒,你怎么了?”
厉珒抱着她一动不动,掀了薄唇对她说:“我在想那个姓韩的臭小子在片场欺负了你,应当采取怎样的报复手段,才能让你我的名字成为他终生的噩梦。”
“这是十几分钟前才发生在片场的事,你怎么会知道?”
苏澜见厉珒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脸色不由得冷沉了几分:“你到底安了多少眼线在我身边?”
苏澜不喜欢这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非常不喜欢:“以前苏翰林是这样,现在你也是这样!”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独挡一面,能不能不要和我爸一样,把我当成温室里的花朵?”
厉珒见她生气,又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澜澜,这不是监视,而是保护,我和你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你安危着想。”
苏澜心里一暖,却是固执地将他温暖的怀抱推开。
“厉珒,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压制我!虽然你是我未婚夫,但有些事,我们必须约法三章!”
如果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厉珒的人监视着,这样的她同一个透明人有什么区别?
没有人喜欢做透明人,世界上每个人内心深处,都会有一个不想让人知道的房间。
这叫隐私,是自由。
“嗯,有些事,的确应该约法三章,比如不做艺人不拍戏,一个月至少一百次,我让你趴着的时候,你就不能躺着,我让你在上边,你就不能在下边。”
厉珒勾着唇,邪恶地臆想着日后美好的婚姻生活。
“厉珒,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见厉珒越发没个正形,苏澜气愤地冲着他吼了起来,“上边下边,前面后面,你在看到我的时候,除了这些,就不能想点别的?”
“不能!”
厉珒噙着她的下嘴唇,将情话说的愈发令人面红耳赤:“你就像一朵盛开的花,每次看到你,我都想嗅一嗅,揉一揉,看你花枝乱颤的模样,否则,我就会觉得自己这一世都白活了。”
嗳昧旖旎,整个车厢都静谧的可怕,苏澜狠狠地瞪着厉珒,良久后,厉珒终于还是在她倔强的目光中败下了阵。
“澜澜,你想要的自由,我可以给你,那些派去暗中保护你的人,我可以撤走,不过,你现在能不能先让我…”
苏澜打了一个哆嗦,美眸第一时间扫向门外,因为厉珒已经将手探入了……
“别闹!”门没关,好几个保镖都在外面那间屋子。
“澜澜,我不介意你再叫大声一点,让保镖们都知道我们此刻正在做着什么。”厉珒邪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澜苦着脸。
这恶魔就是故意的。
明知道她皮薄,不喜欢当着外人的面和他亲热,还偏偏将门大开着,分明就是吃定了她不敢大声喊叫,对她为所欲为。
“厉珒,把门关上好吗?”
无法让兴致正高的厉珒停下,苏澜只能求饶。
话音落下时候,门,已自动合上。
“能换个地方么?”苏澜挣扎个不停,真皮座椅空间狭小,扭来扭去,怎么坐都不舒服。
“澜澜,那种事不是非要卧室,偶尔换换地方,换换环境,才会有新鲜的感官体验。”
“譬如现在,我觉得这条椅子就非常不错,你只需坐着,脚分开架在两边扶手,我就可以轻轻松松地……”
“不要再说了!”
苏澜捂着耳朵,脸红的不行。
这男人怎么可以把这种事情说的这么详细?
感觉就像已经那什么了。
厉珒见苏澜面红耳赤,知道苏澜已经身临其境。
于是将薄唇凑到她耳畔幽幽地问:“来感觉了?”
“没有!”苏澜嘴硬地吼。
“呵、”
“是吗?”
“可你这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呢。”
苏澜贝齿咬着唇忍耐的模样十分诱人,厉珒双手温柔地捧起她的脸,眼看着吻就要落下。
类似手机震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苏澜立刻将一旁玻璃桌上的手机一把捞过来,挡住厉珒凉薄的唇。
“接电话!”
“不接。”
“快接拉……”
苏澜软糯糯的声音似撒娇,更像一只可爱的猫在哀求他:“是我爸比,你的岳父大人打来的。”
“喂,伯父……”厉珒深邃的凤眸有些恼怒地盯着她。
苏澜暗舒了口气。
这通电话来的真是时候,将她从厉珒的水深火热之中解救了出来。
支起身,想从厉珒魔掌底下逃脱。
厉珒却将她拉了回去,流光潋滟的眸子有些坏坏地看着她。
苏翰林在电话那边兴师问罪,问在网上那些质疑慕韶华不是苏澜亲生母亲的料是不是他放出去的。
“嗯,是我做的。”厉珒臂上的力道很大,将苏澜箍的紧紧的,另一只手却肆意妄为。
苏澜气的不行。
她说这男人怎么会好脾气地接苏翰林电话,合着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住——手!
苏澜怕激动电话那端的苏翰林,用唇语对厉珒无声道。
厉珒视而不见。
专心听苏翰林讲电话的同时,欺负苏澜的行为越发变本加厉。
旗袍这种服饰。
攻城略地方便的很。
“厉珒,把那拨水军撤了吧。”
“什么?”厉珒挑了挑眉,声调讶异。
苏翰林要求道:“不要再网上散播慕韶华故意丢掉澜澜的谣言了,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以前,这场丑闻风波,除了能将我们苏家闹的鸡犬不宁外,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自从厉珒命人在网上掀起慕韶华当年疑似故意丢弃苏澜的娱论后,网络上声讨慕韶华的声音便一阵高过一阵。
慕韶华那方刚把热搜压下去,厉珒便又命人炒起来。
就这样陷入了无限死循环。
慕韶华见自己摆不平这场风波,在不得已之下,请苏老太出面,亲自给苏翰林施压。
“呵……”厉珒略带嘲讽的笑了笑,“伯父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伯母了?可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
“嘶……”倏地,厉珒拧着墨染浓眉,低吟了声。
旗袍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小女人,像极了一只发疯的野猫,牙尖利爪,不服管教,啃了他。
他俯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厉珒,你怎么了?刚才是什么声音?”苏翰林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出,被厉珒啃了的苏澜,差点没叫起来。
苏丹雪突然觉得情况不妙,立刻四下寻找慕韶华。
苏家财大气粗。
很快,那只红翡翠手镯就戴在了苏澜手上。
苏翰林打量苏澜佩戴这只手镯的模样,仿佛看到了苏澜母亲的影子。
不由得弯着眼眸笑道:“这镯子还是澜澜戴着好看。”
“谢谢爸。”
晃眼间看到苏丹雪惊慌失措四处寻找慕韶华的模样,心里估摸着苏丹雪也明白这只手镯重现苏家意味着什么。
苏澜道完谢,便紧跟着苏丹雪而去:“爸,你自个玩,我去见个朋友。”
二楼。
萧笛倚着栏杆喝酒,将苏翰林陪苏澜说话时的开心模样尽收眼底。
咕咚咕咚~
一阵清脆响亮的吞咽声。
像极了在沙漠中口渴了数月的旅行者。
萧笛把红酒当水喝。
倏地,旁边伸出了一只纤长的手,向她递来一瓶酒。
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鸽子蛋,
很眼熟。
“嘁。”
萧笛嘴里发出一道鄙夷,将来人手中的酒瓶接过来,一边倒酒,一边话语尖酸刻薄地开口。
“他又不爱你,成天戴着个戒指自欺欺人,有意思吗?”
慕韶华目光落在萧笛手上,右手无名指戴着一枚同她一模一样的鸽子蛋钻戒。
不由得同样看不起萧笛的扯了扯唇:“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他。”
萧笛听了没接话,只是目不转睛地凝着宴厅中的苏翰林,再次将杯中酒仰头一饮而尽。
慕韶华哪里肯容她装傻,微勾着唇角。
“研歌,他是你哥,无论你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你和他之间都隔着一条巨大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因为你们是兄妹,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不然当年爸妈就不会因为你对翰林使了那种手段,就将你逐出苏家。”
“闭嘴!”
萧笛对慕韶华的忍耐已经抵达了极限。
她紧攥着酒杯,目光宛如扼住了慕韶华的脖子一般凶狠。
“慕韶华,当年的事,你再敢往嘴外吐出一个字,我就杀了你!”
慕韶华听了,很不以为然。
伸手将萧笛手中的酒瓶夺过去,替自己满满的倒上了一杯。
“研歌,这天底下想要我死的人有很多,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从容的喝着酒,丝毫不把萧笛眸中浓烈的杀意放在眼底,萧笛盯着她,心里爬满了虱子,她觉得慕韶华很恶心。
可偏偏她又和慕韶华是同一种人。
“呵……”蓦地,萧笛勾着唇低低的笑了起来。
“慕韶华,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她抬起头,目光诡异地落在正行色匆匆朝慕韶华这方走来的苏丹雪脸上。
“你的致命伤,回来了。”
宛如地狱里的判官,只一句,便宣判了慕韶华接下来的命运。
慕韶华波澜不惊:“没有人能打败我,你不能,你哥不能,他的女儿苏澜也不能!”
“呵……”
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心底常年藏着一段不轮之恋,心理扭曲的缘故。
萧笛此时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格外的阴森可怖:“慕韶华,太自以为是的人,下场往往都会很惨。”
“丹雪,正事要紧。”慕韶华不再理会萧笛,倏然转身,姿态极傲、极冷地打断了苏丹雪走向她的脚步。
“妈,那个手镯……”苏丹雪气喘吁吁地站在慕韶华前方两米处,一脸地忧愁。
“无碍。”
慕韶华回的很是轻松,仿佛毫不在意那个司机是否归来,往后有是否会将她出卖。
她从苏丹雪跟前走过,面无表情,身姿挺拔,步履沉稳。
苏澜躲在暗处,秀眉紧蹙,这样城府极深的慕韶华,可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
倒是萧笛。
苏澜万万没有想到,萧笛当年被逐出苏家的真相,竟然是……因为喜欢苏翰林。
是的。
苏翰林是萧笛一生挚爱。
早些年他俩认识的时候还不是兄妹,萧笛对苏翰林一见钟情,十八岁那年母亲病重过世,却在临终前告诉她,她是苏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心爱之人在一夕之间变成哥哥。
萧笛不服,不甘心,想与天抗争,便在苏翰林酒中下药,不想却被苏老太撞了个正着。
苏家老太爷恼她不争气,在一怒之下,便将她逐出了苏家,并倒死都不愿承认自己有过她这样一个女儿。
这段丑闻成了苏家秘辛。
知情者甚少。
萧笛一走二十年,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光芒万丈,而苏翰林则成了她心中触摸不得的那根刺。
真真是竹篮子打水。
白废功夫。
一点对慕韶华不利的线索都没听到。
苏澜转身。
不料一回头,就在不远处看到了厉水瑶,厉水瑶双手环胸,冲她直得意的笑。
“啧啧,真没想到你们苏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苏澜冷着脸从她跟前走过。
“你不怕我把这桩丑闻说出去么?”厉水瑶明着威胁,苏澜视而不见,萧笛的死活与她何干?
“我知道四嫂不在乎萧笛阿姨,可是苏伯父呢?苏伯父那么爱你,难道他的名誉和苏家的颜面,四嫂也不在乎?”
厉水瑶脸上挂着甜美祥和的笑容,一声四嫂,唤的好生讽刺。
想起苏翰林那张慈爱的面庞,苏澜眼一闭,终究还是心软地停下了脚步。
“厉水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嘛,想和四嫂喝一杯酒,聊聊天,冰释前嫌,不知道四嫂愿不愿意赏脸。”
这种受人要挟的感觉不好,非常不好。
苏澜咬着牙回头,咧嘴,笑。
“赏脸,必须赏脸,谁叫我是你堂嫂呢,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堂妹的,必须给!”
苏澜一低头服软,厉水瑶立刻就高兴得呵呵笑了。
“四嫂别着急啊,我还有个朋友想认识你,此时就在偏厅里候着,你可千万不要改变主意说不去啊,否则,我这张口无遮拦的嘴,难保不会出去乱说啊。”
苏澜看着厉水瑶得意洋洋的样子也觉得特别欠扁。
“带路!”
脸上的笑容冷沉了几分。
虽然很生气,却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可以不顾萧笛苏家的死活,却不能对苏翰林不管不顾。
这个父亲是真的爱她。
苏宅的偏厅很大。
几乎相当于一栋别墅的客厅。
右边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户,左方是一个风格高雅漂亮的跃层客房。
客房外边的旋转楼梯扶手上斜倚着一个男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有些消瘦,长得和他的头发一样——油腻。
苏澜打量男人的时候,男人亦在打量她,倏地那男人就克制不住的笑出了声。
苏澜微微蹙眉,随后顺着那个男人的目光望过去,便定在……
“真的四哥,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有痛经毛病,每次来例假都喝不得酒,如果聚餐的时候撞上了我来例假的日子,连爷爷都不会让我喝酒的。”
厉水瑶此时搬出厉家老爷子,只是为了让厉珒顾念亲情。
不料,厉珒却凤眸微眯,毫不留情地打了她的脸。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半个月前,我们家庭聚餐的时候,你就在饭桌上对爷爷说你来了例假,早早的回了家。”
要命!
厉水瑶脸色一秒惨白如纸,她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
厉珒寒眸锁住厉水瑶。
这丫头屡次三番把他的话当耳边风,今天必须要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厉水瑶,不要再拿例假这种事来糊弄我,这杯酒,你今天,喝,也得喝,不喝,我就灌你喝。”
厉珒话音落下的同时,苏澜手中端着那酒,就被他夺过去砰一声放在了厉水瑶跟前。
厉水瑶心尖一颤。
被厉珒吓得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厉水瑶做梦都没想到,厉珒竟然会为了苏澜,连爷爷昔日对她的疼爱都不放在眼里。
“四哥,是不是我今天喝了这杯酒,你不会再生我的气,继续把我当妹妹?”
良久后,厉水瑶认命的睁开了眼,眼神,是那么的绝望和崩溃。
“是。”
厉珒回的干脆。
现在医学和交通都很便利,无论是什么药,等厉水瑶喝下之后,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厉水瑶她送去医院。
逼她喝下这杯酒,就是要给她长记性,让她以后不敢再轻易找苏澜麻烦!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苏澜知道厉珒对她好,却不知厉珒对她好到,竟可以为了她,六亲不认。
她眨巴着一双美眸,目不转睛地凝望着厉珒。
心跳很快。
脸颊微染成一层红晕。
怕是、爱上这个男人了。
“好,我喝。”这样爱护苏澜的厉珒,让厉水瑶心凉的彻底,她认命似的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四哥,从此以后,我们便不是兄妹了。
随之咚一声放下酒杯,笑看苏澜。
“四嫂,我接受你的道歉,从今往后,我和你就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了。”说罢,目光微笑着落在苏澜面前的酒杯上。
脸色略略一僵。
当面质问:“四嫂不是说这杯酒是你敬我的吗,怎么我的喝光了,你的还没有动?”
苏澜刚准备伸手去端酒,厉珒就抢先了一步。
“她来例假了,我替她喝。”
苏澜浑身一震,看着为她挡酒的厉珒,心里既感动又担心。
万一厉水瑶下在酒里的药会致命怎么办?
倏然间,她纤长手臂一伸,便紧抓住酒杯一脚,阻止了厉珒仰头喝酒的动作:“我例假是上个星期来的,昨天已经过了。”
苏澜手掌用力,将酒杯往外拽。
厉珒抓的很紧,不松手。
苏澜瞪大美眸:“给我!”
厉珒知道苏澜抢酒是因为在意他,唇间立刻就漾起了心情愉悦地笑。
“女人喝了酒很容易勾起男人的犯罪心理,所以,还是让我代你喝吧,免得明天咱们市里明天又会多一起女子被欺负的案件。”
威胁。
这是红果果的威胁。
“流氓,喝死你得了。”苏澜愤怒着松开手,厉珒迅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他敢断定这酒中绝对不是毒药。
厉水瑶看着厉珒苏澜异常恩爱的画面,心里别提有多窝火了,面上却不得不陪着笑:“四嫂,你真有福气,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四哥这么疼女人呢。”
“羡慕么?”苏澜扭头问她。
“嗯,羡慕。”厉水瑶点头,是真的羡慕,像厉珒这样帅气多金又宠妻如命的男人,应该全天下的女人都想拥有,然后羡慕苏澜的吧。
“不用羡慕,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男人,像你四哥疼爱我这般疼爱你。”苏澜笑眼弯弯,说话间,细细地观察着厉水瑶的脸色变化。
有点出乎意料。
厉水瑶神色正常,并没有露出那种症状。
莫非,自己猜错了?
厉水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坏,并没有在酒中动手脚?
蹬蹬蹬……
心里正奇怪,耳畔便传来了一阵几人下楼的脚步声。
听到脚步声,厉珒苏澜厉水瑶三人,目光齐刷刷地往阁楼那方的楼梯望了过去。
是陆浩初。
他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完毕了。
他面色阴沉,目光冷厉地盯着苏澜厉珒二人。
身后紧跟着管家大叔和家庭医生。
“我的天,浩初哥……”陆浩初脸肿的像猪头,多处挂彩。
厉水瑶没想道厉珒下手这么狠,双手捂嘴,发出一道惊呼。
苏澜绝对是世间最薄凉的女子,她微笑着问陆浩初:“陆少爷伤好些了么?刚听你喊的挺厉害的。”
仿佛陆浩初今日挨打的事与她无关。
陆浩初在蓉城,甚是全国,都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大多数人见了他都要尊敬地唤他一声陆少。
他何时这么丢脸过?
霎时,看向苏澜的目光似要凌迟她:“托你的福,我这脸上被那医生涂了整整两瓶酒精,那灼烧般的疼痛感,不比厉珒之前打了那几拳差。”
“浩初,澜澜这不是怕你伤口感染发炎留疤会毁容吗,她让医生这么做,全都是为了你好,可不要不知好歹不领情。”厉珒同苏澜夫唱妇随,为她撑腰。
“哼——”
陆浩初却是冷冷一哼,转而走到厉水瑶身侧,直视苏澜双眸:“苏澜,这世上能让我变得如此狼狈不堪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苏澜勾唇一笑。
“陆少谬赞了,听闻陆少十二三岁的时候险些被一个小女孩废了腿,与她相比,苏澜今天对陆少做的,还相差甚远。”
听言,厉珒瞳孔微微一缩,转而看看向苏澜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探究。
这丫头明显还记得当年的事,那么,她认出了他吗?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陆浩初脸色异常难看。
年少时险些被一个小姑娘捅成残废的事,是他毕生的耻辱。
他发誓要手刃苏澜,让苏澜付出生不如死的代价,却认不出眼前的苏澜,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倒也是另一种耻辱。
可不,在同一个女人手里栽了两次。
“陆少当年欺负弱小,被弱小反扑险些成为残废,在各大豪门世家内又不是什么新鲜事,我知道有什么好奇怪的?”苏澜笑着说。
“啊!不——”
厉水瑶抱头大叫,柜台上理发的工具被她抱起来砸了一地。
苏丹雪看着厉珒冷酷离开的背影,腾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
她浑身都在抖,抖的变成停不下来的骰子。
杀鸡儆猴。
厉珒今天这一出明显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厉珒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
今天厉水瑶欺负苏澜,掉的是头发,下一次如果轮到了她,掉的就会是头颅。
太可怕了!
苏丹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厉珒,但与恐惧比起来,她心中更多的,是不服!
凭什么是苏澜?
明明她才是温柔娴淑人人称赞的名媛千金,她苏澜只是一个从乡野农村里捡回来的贱丫头,她凭什么能得到厉珒的喜欢?
凭什么?!
苏丹雪头上青筋迸现,在心底声嘶力竭地吼叫——凭什么?!!!
“为什么?四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明明知道这头长发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厉水瑶眼泪婆娑的凝着厉珒的背影,难过的撕心裂肺。
这世间,还有什么比自己最宝贝的东西被从不设防的亲人摧毁,还要令人伤心难过的呢?
苏澜看了,禁不住勾唇笑了开。
早就听说厉珒在商场上,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
如今瞧了,才知道他不负虚名,完全配得上笑面阎王这个称呼。
“是苏澜……”
苏丹雪透过门,看到了苏澜笑魇如花的脸,她的双手用力地攥成了拳头,指甲嵌入掌心肉里,目光中充斥着浓烈的恨意。
“瑶瑶,学长是因为苏澜,所以才会这样对你。”
“为什么?”厉水瑶茫然懵懂地问道,“那个贱人又不是我四哥的谁,我四哥为什么要为了她这般伤我?”
“因为,苏澜是我姐,是学长选中的未婚妻。”苏丹雪手撑着地面缓缓起身,目光阴冷地瞪着门外的苏澜。
苏澜,别以为厉珒喜欢你,有他为你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你夺走了我心爱的男人,我苏丹雪……与你不共戴天。
今生,我必将穷极一生,毁你幸福,抢回厉珒,让你生不如死!
苏澜在门外,将苏丹雪满面仇恨尽收眼里。
她双手环胸,嘴角带笑,一双美眸泛着淡定从容的光。
叮~
手机蓦地进了条消息。
是厉珒。
——车库见。
苏澜:“……”
有病啊?
苏澜狠狠的瞪着拿着手机从她跟前走过,又不曾看她一眼的厉珒,仿佛她对厉珒来说只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
但他发来的信息,又是那么的撩人。
像极了一对正在搞地下情的恋人,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偷偷见面。
车库。
苏澜如约而至。
“厉先生。”
钻进车里,唇边荡开一抹甜美的笑:“你刚替我教训厉水瑶的样子,真真是帅到了人神共愤。”
她的赞美素来都不会发自真心,厉珒早就领教过了,因此并没有为此高兴的找不着北,只扭头对上她媚眼如丝的眸。
手掌。
擒住下巴。
嗓音低沉暗哑:“我刚替你解决了一个那么大的麻烦,你打算怎么答谢我?”
苏澜微笑。
“厉先生想要怎样的报答?”纤纤玉手剥开西装外套,覆上玄色衬衫,“这样可好?”
苏澜笑盈盈地仰视着厉珒,像妖精。
厉珒凉凉薄唇,立即抿成了一条线。
俯首。
一秒噙住她。
苏澜美眸睁大,美眸中闪烁着玩火自焚的后悔。
很明显。
厉珒攻了她个措手不及。
“你,你,你耍赖!”
苏澜低吼的嗓音伴着恼怒:“今早从我家离开的时候,不是说好除非我哭着求你,否则你绝对不会再乱碰我一根手指头的么?”
厉珒唇边荡出一抹腹黑。
“是你犯规在先撩的我,而且,我方才碰的可不是你的手指,是唇。”说到唇,厉珒目光深了些,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
他吻了苏澜千百遍,却每一遍都让他记忆犹新,挥之不去。
宛如中了一种名叫苏澜的毒,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苏澜的感觉却不是这般美好。
“骗子!”美眸狠狠瞪他。
厉珒掀动薄唇给她一个绝代风华的笑:“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话落,从旁拿起宝蓝色丝绒盒子,打开,是条仙气十足的杏色晚礼服。
“这是……?”
似乎是没想到厉珒会送自己裙子,苏澜睁着一双美眸,面色怔怔地看着那条裙子。
“喜欢么?今晚的战袍。”
厉珒深邃漆黑的眸盈着笑意,嗓音是令人沉醉的暖。
苏澜此时的感受,自己都说不清楚,有喜欢,又惶惶不安。
有人在网上散播谣言,替她摆平,得知厉水瑶与她在美发店发生冲突,就立刻前来为她教训厉水瑶。
这样的厉珒,对她好到无可挑剔的厉珒,她没法不动心。
可是……
“厉珒,你不该对我这么好,再这么下去,你会把我宠坏的。”
不可以动心,她千辛万苦来到这座城市,不是为了谈恋爱。
复仇,才是她的使命。
谈情说爱,只会浪费时间和精力,并拖慢她复仇的脚步,和磨灭她的意志。
所以、
不能动心。
绝对,不能!
见她垂着头,眉头紧锁,惶惶不安,厉珒却是勾唇一笑邪魅。
“小澜澜,是就这样慢慢的将你宠坏,还是让你在那种事上将我宠坏,你自己选。”
想起他说的那种事,脑海里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晚上,他势必要吃了她,她一定要在上。
一时间,面红耳赤。
心又乱了。
不行!不行!不可以在那种事宠坏他!厉珒这厮,是头精力充沛的野兽。
“谢谢你的裙子。”苏澜对着厉珒灿烂一笑,伸手拿过礼服,便要下车。
啪嗒。
不想,车门却被锁死。
苏澜拧眉,灿烂笑容一秒消失,被愤怒取代。
“我都已经说过谢谢了,你还想做什么?”
难不成真要在光天化日下在这车库里玩点什么刺激的才肯放她走么?
厉珒眸子里掠过一丝浅笑。
盯着苏澜那双晶亮美眸,脑子里一瞬想到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一话,霎时很想知道被他激怒后的苏澜,战斗力会是何等惊人。
“吻我。”
薄唇轻掀。
像帝王一般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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