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警察敲门才支撑住自己发软的双腿站起来。
见我开门，王大爷神色更加激动，他想上来拉住我的领口，却被警察挡开。
王大爷见警察护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顾及地上的浓稠血迹，开始叫喊起来：
“警察同志，就是他刺激我儿子，我儿子才会拿刀下来，给她判死刑，是这个女人刺激我儿子的。”
我将门口的可视门铃内存卡拔出来交给警察：
“我举报，王大爷也涉嫌教唆杀人！刚刚王寻砍他老婆的时候，他一直在旁边鼓励他。”
王大爷脸色一白，上来就来抢夺内存卡，可警察眼疾手快，拿出手铐就将他铐住。
15
我在破烂的单车棚找到了包扎着耳朵的小橘。
它身上穿着鲜艳的明黄色小毛衣，被包扎得像极了黑猫警长里的一只耳。
“小乖，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顺着猫猫的眼神看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拿猫条，怀里抱着刚刚煮好的鸡蛋。
眼神极致的柔情，脸上皱纹不多，但看起来就是柔和的面相。
他裤子上破了几个洞，都被好看的贴布仔细的缝补过了。
我想起来了，去年深冬，王大爷的媳妇在停单车的时候摔了一跤，篮子里的青菜和土豆滚了一地。
她自己也摔得鼻青脸肿，流着鼻血在雪地里站不起来。
后来这个男人先温柔的扶起了王大爷的儿媳，再仔仔细细的捡起来每一片菜叶和每一颗土豆放回篮子里。
我有点唏嘘，还好警察早来一步，要不然这个男人或许也会成为王寻的刀下亡魂。
过小年那天，第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绽放时，余尘对着公司的装修亲自砸下了第一锤。
“为什么要砸了呀？”
他摆了摆手：
“没找到李愿和他们勾结的证据，他关了几天就出来了，早知道这样，那天就叫你去医院验伤了。”
16
我掏出看好的视频，标题叫作：
“面对无赖，你只有比他更无赖。”
余尘扭开矿泉水瓶盖，将锤头递给我，示意我继续砸下去。
他仔细的浏览了这个视频后告诉我：
“许晚，我们和无赖唯一的区别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不懂，一边锤墙一边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