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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尉迟璟就这么抱着陆妧夕来到了亭中秋千上,把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轻轻吻了下去。樱唇柔软香甜。好舒服,好喜欢。尉迟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往城池里肆意搅荡,粗暴地夺着城池里的宝藏,一分一寸,分寸不让。怀中的女人娇小,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韵味,急促的呼吸声让尉迟璟欲罢不能,令他沉醉其中。而陆妧夕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陌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强硬到不容拒绝的霸道搅得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呼吸被掠夺。呼吸在交融。白皙柔嫩的肌肤被捏出淡淡红痕,些许刺痛都被忽视得干干净净。陆妧夕攥着龙袍的手劲忍不住用力再用力,到后面实在没力气了便是欲迎还拒地推搡着天子。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等结束时,她瘫倒在天子的怀中,双眸盈盈含水,...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0: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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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尉迟璟就这么抱着陆妧夕来到了亭中秋千上,把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轻轻吻了下去。樱唇柔软香甜。好舒服,好喜欢。尉迟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往城池里肆意搅荡,粗暴地夺着城池里的宝藏,一分一寸,分寸不让。怀中的女人娇小,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韵味,急促的呼吸声让尉迟璟欲罢不能,令他沉醉其中。而陆妧夕只觉得自己要疯了。陌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强硬到不容拒绝的霸道搅得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呼吸被掠夺。呼吸在交融。白皙柔嫩的肌肤被捏出淡淡红痕,些许刺痛都被忽视得干干净净。陆妧夕攥着龙袍的手劲忍不住用力再用力,到后面实在没力气了便是欲迎还拒地推搡着天子。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等结束时,她瘫倒在天子的怀中,双眸盈盈含水,...

《尉迟璟陆妧夕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小说》精彩片段


尉迟璟就这么抱着陆妧夕来到了亭中秋千上,把她放到自己的双腿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中,轻轻吻了下去。

樱唇柔软香甜。

好舒服,好喜欢。

尉迟璟忍不住加重了力道。

往城池里肆意搅荡,粗暴地夺着城池里的宝藏,一分一寸,分寸不让。

怀中的女人娇小,举手投足间的风情韵味,急促的呼吸声让尉迟璟欲罢不能,令他沉醉其中。

而陆妧夕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陌生粗粝的指腹摩挲着自己的下颌,强硬到不容拒绝的霸道搅得她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

呼吸被掠夺。

呼吸在交融。

白皙柔嫩的肌肤被捏出淡淡红痕,些许刺痛都被忽视得干干净净。

陆妧夕攥着龙袍的手劲忍不住用力再用力,到后面实在没力气了便是欲迎还拒地推搡着天子。

到底过了多久,她不知道。

只知道等结束时,她瘫倒在天子的怀中,双眸盈盈含水,沁着一层淡淡的水汽,绯红的眼尾逐渐蔓延向上。

被蹂躏过之处不堪入目。

陆妧夕太气了。

一时间忘了两人的身份差距,瞪了他一眼,叫骂道:“混蛋!”

等反应过来后,她不由得抿紧了唇,小心翼翼揣度着天子神色。

可是天子一脸餍足,并没有被冒犯的怒火,而是轻笑了一声,把自己往怀中塞。

陆妧夕就这么靠在尉迟璟的胸膛,聆听着他略显急促的心跳声,望着眼前渡满了金光的平静湖面。

谁也没有开口。

却也没有尴尬。

宁静如水,无声润着心田。

内殿外,一株绿萼梅梅花下是一脸被雷劈了的孙永福瘫坐在石子小路上。

大大张着嘴,迟迟闭不上。

他的亲娘他的亲爹他的祖宗啊!

天呐天呐天呐!!

若是曾经有人告诉孙永福当今天子会这样抱起一个女人,孙永福定然会嗤之以鼻,再把这个睁眼说瞎话、胡言乱语的贱人拖下去杖毙。

但是眼下,这个他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却清晰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快!小云子,扶杂家起来!杂家腿坏了,不是不是,杂家腿软了!”

年轻的公公小云子也腿软得不行,但还是挣扎着去扶起地面上的司礼监总管孙永福,几人小心翼翼在地面上努力了好一会,终于站了起来。

“来,你们都给杂家记着!如今,以这位陆姑娘为重!可记住了!”

“可别嘴碎说了什么出去,要不然那十七宫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几名稚嫩的公公如小鸡啄米般拼命点头。

“记住了记住了!”

在宫中伺候了这些年,真可是什么都能看到啊!

与这边温馨满满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凤仪宫主殿内地面上凌乱散着十个人头,各个面目惊恐,眼球泛白,眼珠浸染血丝,切断的脖颈鲜血淋漓。

令人悚然的场面。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主殿内,站着的宫女们低垂着脑袋,面露浓烈恐惧,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还有几名离人头近的宫女更是瘫倒在地,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接着垂下脑袋。

而金碧辉煌的地面上是蒋皇后面无血色,嗫嚅着唇瓣说不出半句话,要不是身边的心腹嬷嬷用力扶住她,恐怕她当真站不住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晋徽帝到底什么意思?!

“嬷嬷,他这是在威胁我吗?他这是在威胁我?啊?!”

蒋皇后心神大震,浑身发冷,麻木地愣愣问身边的嬷嬷,似是难以置信反问了一遍又一遍。


至于这些姨娘们的避子汤,理应要停了。

“白芷,你让下面的人,停了金姨娘她们的避子汤吧。大爷那边,我来说,”

闻言,白芷人傻了。

“啊?为何啊太太??”

让那些臭不要脸的贱人生下长子吗??

不等陆妧夕回答,汀玉便瞪了—眼白芷,直接把人拉了下去,不让这个蠢货的话伤害到太太。



今日是最后—日选秀,但陛下不曾出现。

就在这—日,不知怎么传出了孟府与蒋府姑娘的“英勇事迹”。

以至于孟时莹与蒋宝嫣臭名远扬。

然而前者不管不顾,后者羞愤得欲死。

自打蒋宝嫣从宫里被人抬着回府后,她就在闺房里整整哭了—日,尤其在听说孟时莹第二日就能下地到处蹦跶时,更是气得砸坏了房中的好些瓷器,以泄心头之恨。

“看看你养的好女儿!竟然敢在殿前大放厥词!她老子我都不敢!她竟然就敢!”

“让她忍—忍、忍—忍,偏偏要发火,这下好了,汴京城里的人谁不知道蒋府上的姑娘如此粗鲁无礼!”

“让你平时不要娇纵她,你倒好,给老夫惯成了这个样子!”

……

因为蒋宝嫣—事,蒋太太也被丈夫训得狗血淋头,不敢反驳,只得委屈得哭红了眼。

心中对孟府的人更是痛恨至极。

若非孟府的人主动出言挑衅,她的嫣姐儿怎么会如此恼怒,从而被陛下责罚了五个大板?!

孟府!

礼部侍郎孟时淮!还有那个孟时莹与那个泼妇!以及巧言善辩的陆家女!

蛇鼠—窝的玩意!

蒋太太眼中的恨意险些凝为实质,恨不得吞了他们—家四口!

这边蒋府鸡飞狗跳,另—边孟府的族老们也来到了府上,可惜得知金氏不在,他们与陆妧夕也不熟络,这便打道回府,打算次日再来。

秋桑从外头回来,直奔潇湘苑告知了陆妧夕外头传的趣事。

“……太太你是不知晓啊,据说她们二位在云意殿上破口大骂,险些就要追逐打闹起来!气得太后娘娘都说不出话来了!”

“据说陛下也恼怒至极,这才罚了—人五个板子!”

“我说呢,昨儿莹姑娘为何要人扶着,原来是这个缘由啊!”

陆妧夕不自觉坐直了身子,想到适才几位孟府族老—同前来,没见到婆母,说到明日再来。

那就说明,他们—定要见到婆母!

族老们许久未踏入孟府,但—旦踏入那就是有要紧之事,想来便是这几日有关孟时莹的事了。

又想到孟时莹眼下的名声,以及即将要十八的年岁,陆妧夕只感到—身头疼。

唉,罢了,婚嫁之事,并非自己这个大嫂能插手的了。

陆妧夕无声叹息。

“……你们说,她怎么什么都不怕呢?”陆妧夕蓦然发问。

汀玉白芷面面相觑。

“许是莹姑娘自幼长于乡间,十岁多才跟着大太太入京,这才改不了她的性子。”

某种意义上,陆妧夕好生羡慕孟时莹的性子。

什么都不畏惧,什么都敢做。

什么都不在乎。

就是臭成这样的名声,也不能让她少吃—碗饭。

又是亲娘的心头肉,又是正房嫡出,没有庶出的来碍眼,同父同母的兄长又争气……无论发生什么事,亲娘与兄长更是无条件站在她那边……

陆妧夕当真好生羡慕。

但也有—点点羡慕。

因为自己也有疼爱自己的姨娘,还有—个贴心乖外的女儿。

我亦是有人爱的。陆妧夕想。


好不容易用完了午膳,蒋皇后便提了提绿头牌之事。

“陛下,您已经两个月多不入后宫了,宫里的姐妹们都念着您了,二皇子与五皇子不时还吵着闹着想您了,您看……”

天天绿头牌,天天入后宫。

尉迟璟不虞地蹙起眉头。

绷得凌厉的颧骨和抿如薄刃的唇线将气氛压的低沉阴冷。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种猪,给那些女人配种,让那些女人大了肚子生下孩子,最后让那一群孩子争这个抢那个!

真是无趣极了。

蒋皇后的一颗心都涌在喉咙突突突直跳,好似下一刻就要跳出嗓子眼来。

不曾想,尉迟璟拧眉招手示意孙永福上前来。

“去,让画师画几幅朕的画像给两个皇子送去,让他们想朕了就多看看朕的画像。”

“至于后宫里的那些人,想朕了就接着想吧。”

尉迟璟就差没把烦躁写在脸上了。

而听到帝王吩咐的孙永福狠狠抽了抽唇角,甚至不敢抬头看皇后娘娘的面色,只能讷讷道:

“老奴遵旨。”

随即他赶紧退了下去吩咐下面的人去办。

蒋皇后扯了扯嘴皮,似乎还想说什么。

而尉迟璟直接让她退下。

“朕还有公务要忙,你回去吧。”

蒋皇后摇摇欲坠,惨白的脸色与强撑起的笑让心腹丫鬟看得心疼不已。

她故作无事般屈膝行礼。

“那臣妾告退。”

她不敢反驳天子,更不能反驳天子。

因为天子手握实权兵权,不是文官或者武将能够制衡的人物,不是懦弱无能的先帝爷,不是昔日做傀儡的兆成帝。

而后,蒋皇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大明宫。

大明宫主殿朱红房门大开,清风徐徐而入,逛了一圈,又回到了天地之中。

尉迟璟身姿疏懒,靠在一侧的暗金软榻上,散漫随意地垂眸扫了一眼堆满茶几上的奏折,没什么动静。

过了好一会,他缓缓阖眼,似乎陷入了梦境之中。

二月初雪翻飞起舞,零零散散的,悠悠然地飘入人世间,落到街道上、雕花窗上、屋檐上,以及人的肩头上。

相国寺的人流终于少了些。

而他照例前往相国寺,找无满那个老不死的和尚,问他何时才能摘下自己手腕上的佛珠。

同时不忘给所谓的佛祖上一炷香。

当然,那个老不死的没给出具体答复,尉迟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原以为这一日与过去无一般差别。

想着朝堂上那几个开口就是道德礼仪闭口就是子嗣传承的老家伙,尉迟璟只能强制压下心中的嗜血暴戾,努力不让自己干脆砍死他们,这才逛到了百年槐树边。

相国寺的百年槐树是真的有百年历史。

深深盘踞在这方寸之地,支撑起万千生灵。

初雪纷飞,红绸挂着签在雪白的茫茫人间,异常夺人眼目。

当然, 一袭大红狐裘的人矗立在百年槐树下,亦是令人挪不开眼。

第一眼,是因为红白交错,视觉产生巨大的冲击力,从而一下吸引住人的目光。

第二眼,是女子清丽绝艳的容颜浸满最真挚的虔诚,双手合掌地跪求苍天鬼神庇佑,满天红绸随风飘扬,伴随雪花飘落,在她头顶上好似造出了最真实的仙境。

大抵是氛围太好了些。

大抵是鬼使神差作孽。

大抵是木鬼之槐树乱了心。

尉迟璟生平第一次如此认真以十成十的心神凝视着狐裘女子,足足有几息的功夫。

一见钟情吗?

尉迟璟不承认。

单纯就是想把这个女人夺过来罢了。



才从礼部忙完回来的孟时淮还未吃得上一口热茶,就被火急火燎的小厮拖去了宝金园。

孟时淮:“……”

这一路不长不短,但足够小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差不多了。

在得知金姨娘不过是把容姐儿的木头小人踩坏后,娘子却让下人狠狠掌掴了金姨娘二十个巴掌后,孟时淮的秀眉瞬间拧在了一起。

娘子大方得体,这是怎么了?

往日的娘子断然不会做出如此过分之事?

联想到今早陆妧夕才坐着马车从皇宫回来,孟时淮压制住心头的一丝好奇与不满。

又听说了今日午后,母亲与娘子在潇湘苑水火不融,孟时淮紧得不能再紧的眉头再次加深。

“儿啊!看你娶的什么祖宗,竟然敢说你娘纵容你宠妾灭妻!”

“她也不想想她如此善妒,就给你纳了三房妾室,还不让妾室生下咱们孟家孩子,这是什么宠妾灭妻?!她这是打断要绝你的后啊!!这要我怎么去见你死去的爹啊!”

“我金莲花苦了一辈子,本以为儿子是个有本事,哪想娶了目无尊卑鼻孔朝天看的小娼妇做媳妇,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孟焦你个老货,为什么走得那么早?”

“留我一人在世上受苦受难?!媳妇不喜欢我,拉扯大的孩子不向着我……”

金氏真的好委屈,越说越委屈。

她干脆扑在孟时淮身上好一顿哭诉。

从起初的心痛难忍,到后头越说眼眶越红,最后干脆哇哇大哭,哭得园里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

臃肿得满身肥肉的金氏嗓音又大,震得孟时淮险些聋了。

他头疼得闭了闭眼,平息着自己的呼吸与怒火。

一想到娘拉扯着自己与小妹吃尽了苦头,一日里又是给他人洗衣、又是给他人做饭伺候,孟时淮心中不免流露出心疼与愧疚之意。

“娘,你先起来。”

他好生劝慰道。

金氏不依不饶,好似孟时淮不惩罚陆妧夕她就不起来,也不闭口。

张口闭口就是“绝后小娼妇老天无眼”亦或是“赔钱货”诸如此类的字眼。

“好好好,娘!你起来!我回去会好好说说娘子的。”

他不得已颔首,扶起亲娘。

奈何扶了又扶,都没扶动。

无言的尴尬掩藏在心中。

金氏极其不满,红着一双眼,怒斥反问:

“只是说说?!我告诉你,你要不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小娼妇!我就死给你看!”

孝道当前,又是死字出口。

孟时淮左右为难,羞愧地连连点头,“娘你别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啊!”

“好好好,我答应你,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娘子,如此你满意了吧?”

闻言,金氏终于主动站了起来,随意用宽大的袖子摸了摸脸上的泪水鼻涕,勉为其难道:“这还差不多!”

哼!

贱人!

看陆妧夕会不会死在她手上!!

这个下不了蛋的贱人迟早会被她磋磨死!!


晨间,万籁俱寂,东方的地平线泛起了一丝亮光,小心翼翼浸染着黑沉的天际,铺上月白浅蓝的幕布。

金銮殿

辉煌华丽的殿堂内乌压压的站着一群文武百官,放眼望去,一片绯红官袍。

外穿红罗上衣、下裳与蔽膝,内穿白纱单衣,足登白袜黑履,腰束革带与佩绶,头戴梁冠。

当然,绯红的官袍上图案大相径庭。

一品仙鹤,二品锦鸡,三品孔雀,四品云雁。

至于四品以下的京官,自然也无权站在这个金銮殿上。

金砖铺就的云梯之上,是大晋天子。

男子身姿慵懒,长长的睫毛不时煽动,稍微散漫掀起眼皮睨向他们时,都会让细细观察到这一幕的臣子们心头一紧。

无言却雄厚的气势压得一些年轻的臣子喘不过气,更是连呼吸都放得轻一点再轻一点。

终于,帝王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翕动唇瓣:“众卿所言,朕记住了,选秀照常。”

跪在地面上为选秀出头的文臣狠狠松了一口气。

没等他脸上再次挂上笑意,就听天子接着道:“叶爱卿等人如此关心朕的后宫,朕很是欣慰。”

“朕也想为爱卿们一解烦恼。来,拟旨,叶尚书府上的五姑娘贤良淑德、恭谦温良,与工部尚书长子堪称天造地设,为成人之美,下月初三成婚。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

声线朗润如玉,却直接让跪在地面上的叶尚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险些昏死倒地过去。

京中多少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此次选秀,其中最有机会入选的秀女之中,叶尚书之女便是其一。

因此,叶尚书定然也盯着这个机会。

尉迟璟玩味笑了笑:“秀女成千上万,少一个叶姑娘,却能多一份喜事。各位爱卿,是与不是?”

叶尚书唯一嫡女,便是这个五姑娘。

精心培养了这些年,事事都按着最上等的标准来养着这个五姑娘,可想而知,叶府究竟有多上心,然而,帝王的话不仅直接把这位叶姑娘直接提出了选秀名单,更是把她与死对头工部尚书府上的长子拴在一起。

两个死对头的子女喜成连结,还真不错~尉迟璟很满意。

与叶尚书一派的其他文臣们着急忙慌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生怕被帝王惦记上。

而风波中心的工部尚书绿了一张脸,肌肉僵硬得扯不出一丝笑,硬是暗中狠狠扭了自己腿上的肉。

一疼,才让脸上能勉强挤出笑来。

几步的路,一群人就这么看着工部尚书踉跄了两下,差点来个平地摔。

又是怜惜,又是好笑,也有暗自大喜的。

工部尚书有气无力道:“老臣,谢过陛下赐婚。”

发白的长髯打结着一个又一个小结,平日看着是庄严肃穆,今日却是滑稽万分。

看着快要瘫倒在地的两个三品大臣摇摇欲坠,后方的孟时淮不禁默默松了一口气。

天子欲取消选秀,他自然也不愿意。

毕竟小妹也在名单之上。

昨日不同党派的臣子们难得站在统一战线上,唾沫飞溅定要选个人出来劝诫陛下。

最终是大义无私的叶尚书站了出来。

结果,今日就是这个下场。

朝中谁不知道叶尚书与工部尚书何尚书水火不容,每次都能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

结果却是他们的儿女被凑在了一起。

没等孟时淮再想,天子眸子一转,再次出声。

“今年会试的命题照例交给礼部负责,由秦海默秦尚书主持,至于辅佐左右的,那就令孟时淮孟侍郎与花夏花侍郎辅佐,再派三个礼部郎中辅佐抄正、修改命题。”

科举向来是朝中大事,乃至大晋的大事。

终于轮到自己来参与此事了。

孟时淮一喜,与其余两人站出来行跪拜礼谢恩。

可惜他不清楚,唯独他上前跪下来时,天子的视线动了动。

漫不经心的打量与审视。

短短不过几息,天子便悠悠然收回了目光。

这种货色?

天子薄凉的唇角微微一勾,眼底的蔑视一览无余。

奈何无人敢与天子对视,因此也不知道。

上完了早朝,一群人终于齐齐舒气一通。

好险好险,又是保住脑袋的一天。

当然,当他们的目光落到又在金銮殿门口吵得不可开交、乱拔对方胡子的叶尚书与何尚书身上时,就变成了浓浓的同情。

“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出头你还真出头,这下好了!”

“你个老顽固的,是没长脑子啊!!难道不是你撺掇老夫上奏?!结果还害得老夫的小女竟然要便宜你家的那个纨绔小子?!”

“诶诶诶什么纨绔什么纨绔?!我儿英姿潇洒,就是落榜了几回怎么就纨绔了?!”

“还落榜几回??你说出口都不嫌害臊吗?二十大的儿郎了连个秀才都考不上!!”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陛下怎么会看得上你女儿!”

“何舫你找死!!”

……

他们你一言我一句的,骂的好几名公公都没能拉开他们。

到后面干脆打了起来,拔胡子扯头发扇巴掌都没落下。

而不远处阁楼之上的天子则俯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和风吹过,吹得墨发飞扬交缠。

暖阳照射下来,幽瞳深深,于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叫人看不清天子眼中的情绪。

“孙永忠,派人去查查……”

后面几个字太轻了,轻得被一阵清风吹散,没进入孙永福的耳旁。

他斟酌再三,小心问道:“陛下,老奴是孙永福……额,查何人呢?”

是工部的何尚书还是兵部的叶尚书呢?

至于陛下不时就把自己与弟弟名字叫错,孙永福已经习以为常了。

“陆府的。”

“??陆、姑娘??”

尉迟璟歪头垂眸,似是好奇。

“她闺名叫什么?”

孙永福腰身一弯继而又迅速挺直起来,咽下无数吃惊。

“回陛下,陆姑娘,闺名乃妧夕。”

“‘妧态朝朝新样妆,笑颜日日过人长。’之妧”

“‘时竟夕澄霁,云归日西驰。’之夕。”

天子侧脸如刀锋般锐利,下颌线清晰明显,舒心一笑却是灿烂生辉,夺人眼目。

“妧、夕。”

他一字一顿,似是呢喃。

“陆妧夕,好名字……朕记住了。”

真是怪哉,他怎么就莫名想到了陆妧夕呢?

尤其是她端着小心翼翼,而双眸却大胆端详自己神态时的模样。

是骨子里的生动。

是明面上的端庄。

亦是无人察觉的撩人。


而颜氏的态度向来是冷冷的,随意问过自己一些话就让她自行方便了。

陆妧夕心中清楚,她是看不出自己庶出的出身。

人唯独没有改变自己的出身与父母。

一想到很爱自己的姨娘,陆妧夕很是满足地笑了笑。

她又绕到了祖父陆阁老那边,可惜陆阁老歇息了无法见她。

陆妧夕也不气馁,令汀玉把准备好的笔墨纸砚递给小厮,令她务必替她感谢祖父借官帖一事。

再然后,便是汀玉白芷等人跟在陆妧夕身后,进入了主母的曲径堂,好声好气问过了管事嬷嬷,得知主母王氏今早也回了娘家。

少了一个需要问候的人,陆妧夕也轻松不少。

祖父陆阁老掌权多年,前两年便致仕颐养天年。

而祖父一生活下来的儿子也不过两个,一个是陆妧夕的大伯父,一个便是陆妧夕的亲生父亲。

大伯父任益州刺史,常年在外任职,不曾归京。

而父亲任三品御史中丞,恰好此次在外奔波,大抵下个月左右便会回京。

风吟阁的西厢房内,一女子躺在软榻上,眉目紧蹙,呼吸深深浅浅。

她生得很是貌美,虽说不是令人一眼惊艳的,但确实越看越好看。

偏生岁月在她身上留下来了无数痕迹。

银丝与皱纹不在少数。

也许是多年疾病缠身,让她的眉宇间凝结了淡淡的愁绪,偶尔低头垂眸时,便如一朵被雨水浇打得快要从枝头落下来的雪白铃兰,颇为惹人怜惜。

蓦然,一个丫鬟含笑掀起门帘进来:“姨娘,七姑娘回来了。”

女子愣然抬眸,双瞳剪水,满是欢喜。

宋边月挣扎着起身,见着陆妧夕随着丫鬟进入卧房,视线不由得落到了她的身后。

“怎么不带容姐儿回来?”

陆妧夕捂嘴轻笑,坐在榻上搂着自己的亲娘,不满撒娇道:

“姨娘,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啊~”

宋边月一生就一个孩子,那便是陆妧夕。

期间小产了两次,再也不能生育了。

宋边月笑着啐了她一口,伸手去摸陆妧夕的脸,细细端详了一番。

“可是我的错觉?总以为你清减了不少。”

闻言,陆妧夕双眸微闪,嗔笑反驳。

“我这些日子过得还不错。婆母待我极好,鲜少来我苑里管我,乐得清闲自在。你要说女儿丰腴了多少,女儿还比较相信呢!”

清减吗?

自然是清减了不少。

夜里总是不由得想到与天子荒诞不经的事,唯恐事情败露,自己的容姐儿会如何?

自己的姨娘又会如何?

自己又该如何面对淮郎呢?

一想到这,陆妧夕脸上的笑便僵硬了不少。

一旁的汀玉见状,打趣着把手中的木盒交到了丫鬟手中。

“这可是太太专门给姨娘准备的,都是少见的药材。”

“平日里姨娘多补补身子,往后还念着您来带带容姑娘的孩子呢!”

话题扯远,陆妧夕的心思也被带到了这些药材上。

“你们且记着,七八日煎一回药给姨娘吃,一小盅便足矣。”她不忘吩咐道。

如今的陆妧夕是四品大臣的原配妻子,地位自然不能与先前相比。

因此照顾宋边月的丫鬟们很是上心,连连点头。

若是往后七姑娘身高水涨,姨娘的生活也会更好,她们的例银也会更高。

陆妧夕认认真真扫视了好一会宋边月的脸色。

确实比上回见到的红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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