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怕的要死,便在那三人走后,悄悄过去探查。
谁知那井周围竟有人暗中看着,差点将他抓个正着。
所幸王珂还有几分机灵劲儿,逃跑后,偷了庄中小厮的衣服,好不容易才逃脱出来。
而他本来在树上,见了这番情形,直接就掉了下来,摔进了草窝里,把腿摔折了。
“侠士,那庄子里到底有什么,竟惹得那些贵人竞相前往,出了事后,却又一窝蜂地逃走了......”
“...你们坏我大事!”夏云萝恼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让你们擅自进庄子的!”
“侠,侠士,我们也是想要查点东西出来,好向您交代...”
裴可卿惴惴解释,吊着的腿一晃一晃地,他脸上的肌肉也一抽一抽地跳,可见很是疼痛。
见他这般可怜,夏云萝也不好再发脾气。
好在那庄子背后的人只是受惊,等查清楚没有事后,自然会再次开放。
再说了,裴可卿原本就是平白被她拉进来的工具人,人家又没有做错什么。
所幸两人都没有被抓住,但愿那庄子背后的人不要那么胆小,这么一下就被吓跑了。
“好了,是我没有给你说清楚...”她摆了摆手,心中暗想了一会,才又问道,“之后你让人去看了吗?那庄子可还有动静?”
裴可卿忙道,“去看了,一切正常,只是没有看见那些贵人进出...明日我会再让人去看着。”
“不用了,这几天都不用去。”夏云萝摇头,“他们刚刚受了惊吓,短时间内不会再去。”
“那怎么办?”裴可卿突然一脸激愤,“以本公子看,这庄子定然不是什么好所在,不妨让我爹带兵查抄,一定......”
“闭嘴!”夏云萝冷冷地瞪着他,“那是我为谢长怜准备的藏身之地,你敢坏我大事,信不信我先送你去死!”
“啊...”裴可卿忙往后挪了挪,一脸惊恐之色。
“你,你要让谢长怜死?你可知道他的身份?他娘可是长公主,那女人是个疯子,一旦他出事,长公主只怕杀光半城人,也要找出凶手,到时候你逃得掉吗?”
夏云萝冷哼一声。
“你看我是那么傻的人吗?为杀一人而暴露自身?”
“哦,我看也不像...”
裴可卿回过神来,双瞳瞬间缩住。
“...所以,你到底要在那园子里做什么?还是说,那庄子有什么可以利用之处?”
“呵,”夏云萝笑,“我就说嘛,堂堂兵部尚书大公子,见识必不会太差的。”
“......”
裴可卿讪笑了一下,正想套个近乎,却听夏云萝冷冷地开了口。
“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必须听我差遣,否则......”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伸出来,将桌上的一只茶杯捏在手里。
“咔嚓”一声,黑色手套的掌心安静地躺着一堆瓷器碎末。
裴可卿只听见自己的嗓子里在咯咯响着,像是藏了一只惊恐的母鸡。
“明白了吗?”夏云萝手指一松,空气中飘散起轻微的石粉味。
一旁的烛火也群起跳跃,发出红艳艳的光。
“明,明白了!”裴可卿扯动干涩的嗓子,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
突然那双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他的腿,裴可卿立刻抖了起来。
“侠,侠士,我会听话的,一定会听话,能不能留我一条腿?”
“不能,你这腿若再这么架着,我也没有办法能让他正常走路了...”
“.......”裴可卿惊呆,“你是说你会治腿?”
“嗯。放轻松,你的腿不是骨折,是摔下来的时候,膝关节着地,膝盖骨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