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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丑妮赵志峰最新章节

妙无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正巧一只肥硕的黄皮子从树底下窜过去,那尾巴尖上还长着白毛,“哎妈!黄大仙显灵!”看到二傻要去追黄皮子,忙一把拽住,噗通跪下来,“您老别怪罪,惊扰到您老人家,明天我送只鸡过来给您老吃。”鸡从哪来?当然是偷偷拧死家里的,她刚到手热乎的钱,可不能花了买一只鸡。许完愿,那贡品的来处丑妮都已经想好了。嘴里叨咕着,还双手合十拜了拜。前些年破四旧,宣扬破除封建迷信,要是放在以前她也是不信的,可她又回到了当姑娘的时候,这怎么解释?有些事她不知道,那是她没经历过,不见得就是没有。对不确定的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准没错。5527做不出表情,打了从长到短的三条竖线汗,还打了个大大的叉,显示在丑妮脑中。提示音响起,“黄大仙属于上古玄幻时期,是本系统正在探知...

主角:丑妮赵志峰   更新:2024-12-10 18: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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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丑妮赵志峰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丑妮赵志峰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妙无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巧一只肥硕的黄皮子从树底下窜过去,那尾巴尖上还长着白毛,“哎妈!黄大仙显灵!”看到二傻要去追黄皮子,忙一把拽住,噗通跪下来,“您老别怪罪,惊扰到您老人家,明天我送只鸡过来给您老吃。”鸡从哪来?当然是偷偷拧死家里的,她刚到手热乎的钱,可不能花了买一只鸡。许完愿,那贡品的来处丑妮都已经想好了。嘴里叨咕着,还双手合十拜了拜。前些年破四旧,宣扬破除封建迷信,要是放在以前她也是不信的,可她又回到了当姑娘的时候,这怎么解释?有些事她不知道,那是她没经历过,不见得就是没有。对不确定的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准没错。5527做不出表情,打了从长到短的三条竖线汗,还打了个大大的叉,显示在丑妮脑中。提示音响起,“黄大仙属于上古玄幻时期,是本系统正在探知...

《八零:老姑娘重生,干翻继父全家丑妮赵志峰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正巧一只肥硕的黄皮子从树底下窜过去,那尾巴尖上还长着白毛,“哎妈!黄大仙显灵!”

看到二傻要去追黄皮子,忙一把拽住,噗通跪下来,“您老别怪罪,惊扰到您老人家,明天我送只鸡过来给您老吃。”

鸡从哪来?当然是偷偷拧死家里的,她刚到手热乎的钱,可不能花了买一只鸡。

许完愿,那贡品的来处丑妮都已经想好了。

嘴里叨咕着,还双手合十拜了拜。

前些年破四旧,宣扬破除封建迷信,要是放在以前她也是不信的,可她又回到了当姑娘的时候,这怎么解释?

有些事她不知道,那是她没经历过,不见得就是没有。

对不确定的事,保持一颗敬畏之心,准没错。

5527做不出表情,打了从长到短的三条竖线汗,还打了个大大的叉,显示在丑妮脑中。

提示音响起,“黄大仙属于上古玄幻时期,是本系统正在探知的领域。”

“本统子代号5527,是学习系统,附赠随身空间一个。”

接下来,,5527普及了一下学习系统的使用方法,还有随身空间如何操作。

丑妮上辈子就上了小学三年级,知识文化没多少,可村里去城里打工的人回来,说外面那些新鲜的事,稀奇的东西,她一听就懂,一点就通。

还有那个手机,小侄子在她面前摆弄两回,她就看明白怎么打电话,怎么发短信,怎么拍照。

5527的语言表达很简单,丑妮一听就懂了。

随身空间就是在大家伙都看不见的地方,一直有一大片地方,可以让她随意往里放东西,也能随时往出拿。

但是带活气的不行,只能是死物。

里面的空气、时间都是静止的。就好比放进去一碗粥,放进去时冒热气,不管经过多长时间再取出来,还是热乎的。

而且那片地方大的不得了,不用担心用完。

听完5527的介绍,丑妮半疑惑的大着胆子试了一下。

看着那个陶罐,“嗖”一下消失,又“刷”一下出来,又消失,又出来,丑妮使劲拍了下手掌。

“这玩意可太好了,正好是我需要的!”

“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大显灵~” 高兴的原地蹦跶了好几下。

随着回到二十岁,重新拥有年轻健康的身体,她的灵魂也年轻灵动了起来,再没原来的暮气沉沉。

“妮,你咋了?” 二傻看妹子找地方藏东西,就跑到就近的松树下翻蘑菇。

听到妹子的笑声,忙跑回来,就看到她又蹦又跳的,憨厚的脸上先是疑惑,然后就紧绷起来。

看看黄皮子蹿走的方向,又看妹子不正常的样子。

脸上出现一丝惊恐,一把拉住丑妮就要往山下跑,想去村尾找赵大奶。

“妮,找赵大奶收惊!”

二傻说是憨傻,其实他吃饭穿衣拾掇自己都很正常,干活也和正常人一样。

就是脑子反应慢,说话有时表达不清楚,八岁之后的记忆有时会混乱,但是八岁之前的事,学的认字算数,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憨傻的脑中,隐隐约约觉得,妮和小时候听的精怪故事一样,被黄大仙迷住了。

丑妮有些哭笑不得,“哥,哥,你别跑,收啥惊,我没事。

我就是把陶罐藏好了,王老蔫肯定找不到,高兴的!”

“真的?” 二傻满眼划浑儿,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丑妮的额头,不热,没病。

“真真的。” 丑妮笑着使劲点头,眼睛睁的大大的。

那样子和刚才她让二傻给她把风,二傻点头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兄妹俩长的很像。


只要王老蔫没和赵宝田红脸,他再赖皮赖脸的配上几句不是,一切都有转寰的余地。

赵宝田也想到了这一层,他的脸色是又黑又红,黑是气的,红是恼的。

这些对话,窗台下一边搓苞米,一边分出一个耳朵听的田玉芬,还有侯月菊都听出来是什么意思了。

就是在堵赵宝田的嘴。

王萍却是血往头顶冲,扔下搓了一半的苞米棒子,腾一下站起身,就冲进了屋里,跑到王老大面前。

嘶声大吼,“王大全!

你个缺德玩意,拿妹子换好处,你不得好死!

我以后就当没你这个大哥。”

说完,抹着眼泪,转身就跑出院子。

身后还传来王老蔫假意的呵斥,“你个臭丫头,在你宝田叔面前大吼大叫,像什么样子,还不给我回来,给你宝田叔赔礼道歉!”

回应他的是“哐当”一声摔大门的声音。

丑妮坐着小板凳,太阳晒的她大眼睛微眯,看着王萍跑出去的背影,暗暗骂了句 “蠢货!”

心里也升起一抹羡慕,有父兄这样护着,真好。

不过,她大哥虽然憨傻,也总是护着她,没有父亲护佑不要紧,没有母亲疼爱也不要紧,

她要撑起自己和大哥的那片天。

有了这个岔头,赵宝田再说不下去,看样还得回家重新合计。

王老蔫一边赔不是,一边把他给送了出去。

送走赵宝田,王老蔫那颗悬了好几天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地。

现在肯定不能答应结婚,这门亲事却也还不是退的时候,得再等等。

万一赵志峰福大命大,他闺女还得跟着他去城里享福去呢。他要死了王家都没退亲,还敢对她闺女不好?亏不亏心!

若是没有万一,他赵志峰都那样了,老王家的闺女都有情有义的没和他退亲,也能落个好名声。

而且,不管退不退亲,只要赵志峰死了,小萍这个克夫的名声多少都会沾染上一点。

有个重情义的名声,正好把这点弥补上。

没准再找婆家,还能高一头咧。

王老蔫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得意。

却没想到,王萍一气之下,一路跑到了赵志峰的面前,侮辱,咒骂,撒泼,把他在外给她经营的好名声,败了个精光。

给她做的打算,也被搅了个稀碎。

现在,他这股得意劲还没过去呢。

半个小时后,就被沈三姑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蔫、玉芬,都在家呢啊?” 沈三姑推门进来,村里人到别人家串门,都是差不多的开场白。

“啊~ 三姑啊~ 快屋里坐。”

“不用,坐这就行了。” 沈三姑坐在了王萍刚才坐的那个小板凳上,随后拿起了一棒苞米搓。

村里的勤快人就是这样,到哪,手里都沾着活,不闲着。

沈三姑脸盘微胖,身子却有些清瘦。

这个年代,有的人家还吃不饱饭,村里想找几个肥胖的也困难。

现在说亲的都喜欢说白胖白胖的,那就代表着家里的条件必定富裕。

只有那样的家庭,才能养的出来一身的白胖。

当然,沈三姑这种是特例,她天生的圆脸盘,那肉好像都长到了脸上。

村里正经人家说媒,一般都去托她,能说会道,人也正派。

从来不因为被人塞了三瓜俩枣的好处,说悖心的话,把人往火坑里推。

看田玉芬脚上还缠着纱布,那上面还透着血痂,先是关心了几句。

就直奔正题。

“我这回来啊,是你家的大喜事!” 说媒说惯了,那口气,那表情,让人看了心里先喜庆三分。


“啊,我们也是,早上带的现成的。”

说话的功夫,赵家的大丫头已经把饭送到了地里,招呼一声,赵三哥就往地头走去。

王老蔫扔下镰刀,对着后面扎着头巾子的妇女扬声喊了一句,“孩子他妈,咱们也歇歇,吃饭吧!”

“欸~”

“丑妮,去地头把饭篮子拿过来。”

她和老蔫不是原配夫妻,前一堆后一块的,稍不注意,那就得分心。

指使孩子干活,她都是指使自己的孩子,老蔫也是一样。

丑妮木愣愣的看着前面的大豆地,抬头是天高云舒,左右看看,南山坡上一座坟。

一座?不应该是五座吗?

蒋家的祖坟破四旧的时候给平了,蒋老爷子死了就埋到了南山坡。

后来他的两个儿子,儿媳妇,老了都埋到了他的下面,给他顶脚。

现在那块是一座坟!

手里攥着镰刀,刚才她在干什么?对了,她在割大豆。

丑妮低头看自己,黑色的千层底,脚尖那有个洞,露出一团土黄色。

应该是下地怕踩到茬子扎到脚,在鞋里面用破土布堵住了。

肥大的裤子,膝盖上两块大补丁,裤脚用麻绳绑着。

土蓝色的上衣,袖口、衣大襟、胳膊肘那些费的地方补丁摞补丁,跟百家衣似的。

这一身,扔到垃圾堆,估计乞丐都不捡吧?!

伸伸胳膊高抬腿,她有多久没这样动作灵活了?

她的腿,不瘸了?

她的胳膊,也不抖了?

来回翻看自己的手。

手掌带着薄茧,却还白嫩,手背上也没有那道深到贴骨的疤。

那疤是小弟刚学用镰刀,使不好巧劲,刀奔着小腿骨就扫了过去,她吓的直接用手去挡,直接剜掉了一块肉。

当时血止也止不住,后来去镇里的卫生院缝了十多针,伤口反复发脓,两个多月才长好,落下了一大块狰狞的疤。

田玉芬等了一会,也没听见应声,对着前面高声又喊了一句,“丑妮?快点!吃完好干活。”

“丑妮,妈叫你呢,发啥楞!” 王萍扔下镰刀,推了丑妮一把,一屁股坐到地上。

割大豆镰刀要齐根割,几乎贴到地面上,弯着腰弓着背,太累挺了。

她手上被大豆夹扎的都是小口子。

妈?三年前妈不是死了吗?

王萍,她怎么这么年轻?一条麻花辫,不是烫的焦黄,稀的楞的趴在头皮上的小卷毛,跟得了斑秃的狮巴狗似的。

闭上眼前,最后看到的是继父王老蔫阴狠幽暗的眼神。

再睁开眼,就是这片大豆地。

看着地上她和王萍的影子,还有两人的脚,这是阳间,没错!

丑妮眼里都是蚊香圈,她这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

为了再确认一下,伸出手,在王萍肉艮艮的脸蛋子上狠狠拧了一下。

“啊!!!!” 王萍冷不丁被拧了一下,没躲开,生疼。

“丑妮,你犯什么病!” 在丑妮身上,她可从来没吃过亏,伸手就要拧回来。

听到那声大叫,丑妮就确信了这切都是真的,高兴的要飞上天。

老天爷眷顾,看她上辈子活的太不值得,又让她重新走一遭。

看王萍要掐回来,身子一扭,灵巧的躲开。

“妈!你看看丑妮!”

在大地里左右隔着不远都有人,王萍正在处对象,最是要脸的时候,也不好追着丑妮打。

一击不中,转头不找亲爸,就找后妈田玉芬告状。

她心里明镜似的,每次和丑妮有了矛盾,田玉芬总会把丑妮打一顿,给她出气。

饭桌上有点好吃的,做新衣裳的布料,丑妮也争不过她,田玉芬都会可着她先。


有一年她采蘑菇,不小心绊到了树枝子,一颗门牙正好磕在石头上,是赵志山带她去城里镶的。

村里没几个男人会这么疼老婆,两人结婚后都没红过脸,这也是小苗为什么生死都只认赵志山这一个丈夫的原因。

她死后,小丫被带回了赵家,也就是给一口饭吃不饿死,一天到晚干不完的活。

到了年纪,早早就嫁了出去。

嫁给镇上的一个老瘸子,给家里换了一个正式工的名额。

那老瘫子自己不能人道,就想尽办法折磨小丫,稍不顺意,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打小丫。

她身上的伤就没好过,不到三十,就去了。

现在小苗还没走到那一步,小丫还是一笑缺了两颗牙,连忙用手捂住嘴的可爱小丫头。

丑妮之所以选中小苗,一是信重她的人品,二也是想让她和小丫免去上辈子的悲惨结局。

丑妮边走边合计自己的分家计划,里面的漏洞还要一一补足。

这几天王老蔫家的日子过的很平静。

丑妮每天晚上睡觉前,都在系统里学上一个多小时的课程。

下地掰苞米的时候,她也是边干边学。

一到三年级的课程她上辈子学过,大部分的字也都认得,简单的算数也能做。

现在就是快速的重新系统复习一遍,进度很快。

已经把一到三年级的课程都翻了一遍。

开始认真学习四年级的课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有了上辈子几十年的思维逻辑和理解力,她现在学起东西来,一点就通,学的飞快。

至于积分,她把高粱,大豆,玉米,都放了几粒到系统里去卖。

还有田间地头的各种草,野菜,山上的蘑菇,连各种树的树皮她都抠了一块。

刚放上去就被买走了,一共挣了5600积分。

再把这些东西放上去的时候,系统就提示:“不能售卖已经卖过的东西。”

随手就能拿到的东西她都已经放进去卖了,暂时还没碰到新的,也就没有积分到账。

不过,她不着急,因为现在的课程她都听得懂,还不需要花费积分请私教。

老王家按部就班的,把剩下的那两块地也都收了回来。

高粱,大豆,晾晒干,就要送到场院打场,脱粒。

苞米也要把苞米粒搓下来。

那些坏粒,烂粒,都要挑拣出来。

要保证干爽,一点水分都不能有,不能有残次的下等品,才能拉到镇上,一个村一个村的交公粮。

十月的天气,虽然冷,可坐在背风的窗台下,阳光一晒,还暖洋洋的。

田玉芬脚还不能走路,坐在那搓苞米却是没问题。

拿着改锥把苞米棒先穿下来两趟苞米粒,然后就一手攥住苞米棒,另一只手拿着一根苞米呛,就着穿出来的那趟空隙,一搓就能搓下来一小片。

七八口人一起干,一会就搓了一小堆的苞米粒。

正干着,院门被推开。

“王二兄弟在家呢?” 赵宝田笑着走了进来。

“宝田大哥来了,快屋里头坐。”

赵宝田嗯啊的应着,就跟着王老蔫往屋里去了,一看就是有事。

进屋前,王老蔫给王老大丢了一个眼神。

今日太阳暖,窗户半开着给屋里透风。

里面交谈的声音,坐在窗台下的几人也都听的清楚。

赵宝田以前每次都是称呼“老蔫”,这次却是格外客气。

“王二兄弟,你看志峰和小萍定亲也有一年多了。


谁会想到憨傻的二傻会有这么一通操作。

等王老蔫三人干完这块地,已经是下晌三点多,累的直不起腰。

一下子少了田玉芬,二傻,丑妮三个能干的大劳力,王老大干活那就是个怂货,侯月菊也是藏奸心眼,不下力气。

干活挑大梁的就是王老蔫,他从来都没这么累过。

好容易干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自己藏在大豆捆底下的衣裳。

手往兜里一掏。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就剩下一块土布。

他的钱呢?

谁偷了他的钱!

脸阴沉的可怕,立立着眼睛直直看向王老大和他媳妇,来回巡视。

吓的王老大一个激灵,“爸,咋的了?”

王老蔫盯着王老大的眼睛,没有做贼心虚的样,不是他。

又狠狠看向侯月菊。

“哎妈呀!爸,咋的了?咱爸是不是也被迷了。快!赶紧的叫人!”

“吵吵什么!还不给我闭嘴!上午的笑话没让人看够是咋的!” 王老蔫呵斥了一句。

也不是她,她那眼里只有蠢和贪,心计不多,那里面是一片糊涂,明显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

到底是谁?

王老蔫眼前一阵阵发黑,差点栽歪那。

“爸!”

“爸!”

两人忙上前扶住他。

王老蔫此时心里简直是山崩地裂。

衣裳还压在豆捆下,钱却没了,这明显就是糟了贼。

肯定是有人看见他把衣裳藏豆捆下了。

不是老大和他媳妇,这附近几家地里的人都有怀疑!

找?怎么找?平白无故去翻人家的衣兜?偷完肯定早就送走了!

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

昨天丑妮那死丫头躲过去了,他想着再找机会还不一定是什么时候,这钱还是先放回去。

半夜偷偷起来,想去后院把钱埋好,都走到屋后门那了,老大却刚好起夜。

“爹,你去后院尿尿?” 打着哈欠就跟他去了后院。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货色,他能不知道吗?!

要是被他发现这些钱,准保得偷走,吃喝都败活喽。

他就没把钱放回去,想着后半夜再起来一回,后半夜却直接睡死过去。

今天田玉芬那娘们在家,家里的钱他从来不过她的手,信不过她,就贴身带着了。

怕在地里干活刮刮蹭蹭的掉了,就藏在了大豆捆底下。

他当时明明左右都看了的,有庄稼挡着,没人能看见他藏衣裳,哪曾想还是被人盯上了!

拉着板车还没到家,王老蔫的嘴里就火烧火燎的起了一嘴的燎泡

那可是一半的家底,太心疼了,没晕过去,已经是他有挺头了。

而另一边,丑妮在家歇了会,她妈那些车轱辘话,磨得她耳朵起茧子。

说了句,“我去帮我哥干活”,也出了家门,往自留地去了。

接过二傻拿回来的钱,丑妮咧嘴笑出了一口小白牙,笑的那叫一个真心实意。

“哥,干的漂亮!”

她都能想象到王老蔫发现钱丢了时,那副肝胆俱裂的样子。

等发现前院埋的钱也没了,那才叫精彩呢!

她昨天一夜都是半梦半醒的,王老蔫窸窸窣窣的起身,还有王老大说话声,她都听的清楚。

以她对王老蔫父子脾气秉性的了解,那钱王老蔫肯定没埋,下半夜还得出去。

早上睡醒,她脑子里恍惚的,王老蔫后半夜应该是没起身。

她还特意去后院找了一下,土一点新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就猜想那钱王老蔫肯定贴身带着呢。

上午她在地里来回的窜,就是在偷偷的留意着他呢。


其实,上山采蘑菇,都是坡,脚底下没踩稳,秃噜下去的事也常有。

村里人都是经验丰富,下意识的反应,屁股后缀往坡上一坐,上半身往后倾,几乎就是后背贴到山坡上的姿势。

山坡上植被茂盛,随手都能抓住什么,秃噜个一两米,就能止住下滑的趋势。

还会笑哈哈的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土,周围看见的人也会笑哈哈的调侃几句。

但是,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脸朝着山下,下坡的时候发生的。

刚才丑妮身体向后看的那个姿势,脚下一秃噜,要不是她有防备,肯定失去平衡,滚下去。

而王老蔫站的位置,是斜对着坡下的方向,拿镰刀尖使劲去剜丑妮脚下的石头,劲是冲着山坡下发力的。

直接就翻跟斗似的折了下去。

“哎呀!爸!” 侯月菊惊叫一声。

丑妮嘴角挂着一抹真诚的笑,也假意呼喊着,“哎呀!爸,你咋滚下去了。”

自作自受,得到报应了吧!

“大哥,快截住爸!” 这个大哥叫的是王老大,丑妮管自己的大哥只叫哥。

坡底下王老大站的位置,本来就是得了王老蔫的示意,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准备随时出手救下滚落山坡的丑妮。

这会,看到王老蔫滚了下来,他脑袋就是一阵发蒙。

听到丑妮的喊声,才反应过来,伸手就去拦。

坡上往坡下冲击的力道,他那个位置,拉住一百斤出头的丑妮没问题,要拦住一百五十来斤的王老蔫,结果就是父子两个一起滚了下去。

看着滚了十多米,被几棵长的比较密的树拦下的王老蔫父子两,丑妮心里扼腕不已,怎么没直接摔死这两个丧良心的畜生!

掩去眼中的恨意,嘴里喊着,“爸,你们没事吧?” 往山坡下走去。

在她后面下来的侯月菊,就看见丑妮一脸焦急的去扶王老蔫,因为不清楚他伤到了哪,不小心直接扣进了胳膊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里,疼的王老蔫脸都扭曲了,瞬间冒出一脑门子的虚汗。

“爸,你怎么样?”

“艾玛!当家的,你咋摔成这样?”

王老蔫除了胳膊上那道又深又长的口子,背部腹部,还有腿上,衣裳都刮破了,露出血淋淋的大口子。

脑袋上也磕出了血。

王老大比他还严重,大腿肚子上,有一条肉直接撕了下去,疼的他直吸气。

看到丑妮一脸急切的关心,王老蔫觉得自己心肝脾脏肺,哪哪都疼,心里破口大骂,这小贱人,身子也太灵巧了些。

蘑菇肯定采不成了,二傻背着王老大,丑妮和侯月菊搀扶着王老蔫,直接回了家。

到家时,两人身上的衣裳都被血浸透了。

请了村里的赤脚大夫,血好几次都止不住。

“这伤势太重了,我处理不了,整不好就得发炎感染。

快送镇里卫生院吧!”

“正好,韩家大小子开着拖拉机在村里。”

王老蔫眼前一阵阵发黑,咬住了后槽牙,原来,那拖拉机,他竟是给自己准备的!

韩家大小子人很随和,都是一个村的,求上他了,二话不说,就开着拖拉机把人拉去了镇里的卫生院。

镇卫生院是一座二层的小楼,一楼有几个诊室,还有一间简单的手术室,能缝针正骨,再复杂的手术就做不了了。

二楼是病房。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伤势看着重,血刺呼啦的。

其实都是外伤,只要把血止住,就没有大问题。


眼睛转了转,她想到一个主意。

“哥,你们先回去吧。我看看能不能在国营饭店借几个鸡蛋还有米,借他们的后厨把饭做喽。”

不等二傻说话,前面的王萍听到,嗤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去国营饭店借,等人给你撵出来吧!”

“呵,你知道的这么清楚,被人撵出来过啊?” 丑妮怼了回去。

王萍脸色就是一僵。

她听人说国营饭店有一道锅包肉菜,那叫一个好吃。

就磨了王老蔫给她钱,结果没粮票,被人撵了出来。

丑妮眨了眨眼,她就是随口一说,还真被撵出来过啊!

后来,丑妮还是听胡婶子说的,一个姑娘来饭店吃锅包肉,没有粮票。

就和人饭店里吃饭的人问,要买人家的粮票,人家没搭理她。

后来,又和饭店里的服务员买。

买卖粮票,那可是犯法的。

就算是拿东西换,那也都是私下偷摸着来,她这可好,大剌剌的就要拿钱买。

给她赶出来都是轻的,都差点报公安。

听胡婶子一说那姑娘的长相,丑妮百分百确定,那个是王萍,心里骂了句,“大虎逼!”

王萍以为她丢脸的事,丑妮永远不会知道。重重的“哼!”了一声,一甩辫子,就拉了侯月菊走。

二傻也担心被撵出来,丑妮安抚了他一句,“没事,我有办法,哥,你先回去吧。”

看妹子那肯定的样子,他才一步两回头走了。

丑妮直接去了国营饭店的后门,推门就说了一句,“我找胡婶子。”

胡婶子是管进货的,什么米面粮油,肉蛋菜调料,都归她管。

一般都是早上忙一阵清点记账,晚上再忙一阵,现在这个点,她正闲的没事织毛线活呢。

听到叫他,从仓库走了出来。

一看是丑妮,“丫头,是你啊~ 快进来”

“嗯呐,这回我是有事找婶子帮忙。”

丑妮边说着借食材和火做饭的事,边把两毛钱塞进了胡婶子的口袋。

“嗨!我当啥事呢。中,我带你去。” 又不是不还,她还挣两毛钱,何乐而不为。

就是镇子下面村子里的人,除非她一辈子不来镇里,还没人敢欠公家的不还呢。

丑妮也还有别的事找吴婶子,“婶子,我听畜牧站的人说,咱们旁边市的村里,有人养长毛兔的,你家儿子当列车员,能带回来两只种兔不?”

分家后,靠着她和哥分的地,饿不死,可也吃不饱。

有从王老蔫那得来的本钱,她已经计划着养长毛兔,养猪,慢慢把日子过起来。

“我估么着差不离,我给你问问。他这趟跟火车,怎么也得后儿回来,你过几天再来,我给你信。”

“欸!”

吴婶子笑呵呵的,带东西,一趟的润手费是两块钱,当然,要是大物件,那得另算。

零风险,稳赚,她最喜给儿子招揽这样的活计了。

不像她和闺女,还有老头子,总要担着一小么点点的风险。

她亲自带着丑妮去了后厨,还帮着添了几把火。

丑妮手脚麻利,不一会饭就做好了,饭盒也是吴婶子借给她的。

三饭盒大米饭,一饭盒蒸鸡蛋糕,四个方盒摞起来,用绳子一系。

丑妮和吴婶子打了句招呼,还是从后门出来。

离着镇卫生院,走路十分钟就能到,也不怕饭菜凉了。

一步两个台阶,丑妮上了医院的二楼。

二楼走廊上这会静悄悄的,一个开着门的病房里病人躺在那正在睡觉,丑妮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

到了王老蔫那间病房外,刚想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来的说话声。


看他藏到了豆子捆下,本来是想悄悄的收进空间里。正好她被迷了,她和大哥都不在地里,连嫌疑都一并洗去了。

丑妮和二傻都是勤快能干的,两人收完自留地的高粱,推着独轮车回家,王老蔫他们也才到家不一会。

丑妮还特别留意了一下,王老蔫脸上的表情愣是一点看不出他丢了半数积蓄。

还神色如常的吩咐田玉芬,“收拾三十鸡蛋,再逮只老母鸡。

听说志峰那孩子从医院回来了,伤的挺厉害,得好好补养补养。”

这个老狗der,还装相呢,好像他今天才知道赵志峰回来的信似的。

田玉芬顺从的应着,“行,用不用再添三斤猪肉?”

为了继女的事,她倒是考虑得挺周到。

“不用了,有老母鸡就尽够的了。

萍啊,你一会把自己收拾干净的,挑件好看的衣裳穿,和爸一起去看看志峰。”

王老蔫前半句回田玉芬,后半句看向了自己二闺女。

王萍半垂着头,只能看见耷拉着的嘴角,看不清表情,嘟囔了句,“爸,你自己去吧,我一会找虎妞有事。”

她今天去供销站打酱油,那有好几个人都在议论,赵志峰连个人模样都没有,哪个部队还要病秧子啊!

她跟着他,不但过不了城里人的日子,还得天天伺候一个累赘,早早成为一个寡妇!

这门亲事早黄早拉倒。

王老蔫以为她是姑娘家,面子矮,不好意思当着长辈的面和对象说话。

“中,这样也显得咱家闺女有身份,不是那随便轻狂的。”

丑妮在心里冷笑一声,王萍有身份?

那还不如说怡红院里都是卖艺不卖身的清白人,还真会往自己闺女脸上贴金。

上辈子她和赵志峰黄了之后,天天都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往镇里去。

看中了镇里供销社的小何,明知道小何有老婆,还是勾搭着他。

知三当三,可不是以后那个开放的时代才有的,这和时代无关,和人品有关。

那小何也不是个好东西,对王萍没有多少真心,有黄花大闺女主动贴上来,他就是耍戏玩,破了她的身子。

却没想到中了套,被王老蔫和王老大堵到了被窝里。

一顿胖揍之后,扬言要报公安,吓得小何从被窝里滚出来,当场就跪下了。

流氓罪,不但好好的供销社工作没了,还得坐牢,连直接枪毙都有可能。

最后,小何立下字据,和老婆离婚娶了王萍。

鸡蛋和母鸡家里都是现成了,田玉芬让丑妮挑肥老母鸡,抓了一只,把脚绑上,放在鸡蛋篮子里。

王老蔫提着就去了赵家。

看到赵志峰的样子,吓了一跳,受到了今天的第二次沉重打击。

原来那个精神的帅气小伙子,现在眼窝子深陷,显得眉骨高高凸起,那眼睛像是两个黑洞。

颧骨贴着肉皮,整张脸上都没有一两肉,好像都透着一股灰败的死气。

瘦骨嶙峋的身子,衣裳有肩膀撑着,里面空荡荡的。

在医院治了两个月是这副鬼样子?这跟死人就差着一口气了吧。

王老蔫心里打了个突,赵志峰完了!

他舍了老脸,降低身价,给闺女争取来的好婚事,想让闺女过上城里人的日子,怕是要落空了啊!

强笑着稳定下心神,和赵家人客套起来。

另一边,王老蔫提着篮子去赵家,王萍就出门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连招呼都没和田玉芬打一下。


丑妮今天也是一天没吃饭,饿的狠了,不顾田玉芬频频给她使眼色,吃了两个玉米饼子,一碗高粱米粥,才放下碗筷。

她干活了,凭什么不能吃饱饭!

吃完,一抹嘴就下了桌。

王老大和他媳妇今天去老丈人家帮忙收地,吃过下黑饭,才带着他们五岁的儿子虎头回来。

回到家王老大就回了他们住的西屋躺尸。

他媳妇侯月菊爱洁,回来看着西屋乱糟糟的没收拾,运了一会气,就自己收拾起来。

收拾了一盆埋汰衣裳还有鞋,端起来就要出去。

丑妮一直留意着她的举动,知道她是要去大井沿那洗。

忙喊了一句,“大嫂,等等我,咱俩一起去。”

拿起田玉芬那条蹭上血的裤子,还有王老蔫那件也沾着血的衣裳。

估计是背田玉芬去找赤脚大夫时蹭上的。

侯月菊淡淡的“嗯”了一声。

丑妮步子还没迈开,就听见王老蔫有些急躁的声音,“你等等,我兜里有东西。”

接着就三两步走过来,伸手在衣兜里掏了一下。

手出兜的时候是攥着的,就在丑妮眼前晃了一下。

若是平时不在意,肯定不知道他手心里攥着的是什么。

可这会丑妮状似看着侯月菊的方向,注意力和眼角余光却一直落在上衣口袋上。

小拇指那没完全攥住漏出来的一角,她看的分明,是大团结!

看形状应该是一卷,估摸着怎么也有一百多块。

加上这些钱,还有陶罐里的那些,就和她大估么的,家里能攒下的钱差不多对上数了。

原来剩下的钱,王老蔫随身带着呢。

可是,下地收庄稼,弯腰撅腚的,他没事往兜里放这么多钱干什么?!

难道他预料到今天会有人来抄他老底?这怎么可能!

那就是他肯定,今天会有用到钱的地方!

还不是小钱!

她今天下晌采蘑菇的时候,又琢磨起那上午脑中一闪而逝的念头,慢慢的一点一点梳隆出来。

看到大团结,心中那个猜测已经印证了三分,眼神不由暗了一下。

追着侯月菊往大井沿那边去。

井沿那也有不少妇女在洗衣裳,看丑妮两人过来,三三两两的打着招呼。

丑妮边应和着聊了几句,边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盆里。

还顺便给侯月菊的盆里也倒上了水,蹲到侯月菊身边,略带不好意思的道,“大嫂,你看我今天忙的,要不就给你洗出来了。”

每次她洗衣裳,侯月菊都恰巧能找到两件孩子大人的脏衣裳臭鞋,让她顺手帮着洗了。

王老大三口人住的西屋,她妈主动帮着收拾,要不就指使她去收拾,侯月菊漂亮话说的可溜。

“哎呀!哪有婆婆小姑子给儿媳妇收拾屋子的,遇到妈这样的婆婆,我可真是掉进福窝里了~”

要是几天没给收拾,话里话外的就给你话听。

要不就暗示,透过王老大的口往外说。

她一个儿媳妇,虽然是后婆婆,也不好明目张胆,怕人讲究。

可王家的儿子说了,谁也不能咋地。

“都是一家人,看在你爸的份上,别让妈为难。” 丑妮上辈子在她妈的这句话下,也是给王老大一家扛长活。

这辈子,休想!

丑妮脑中又翻腾起上辈子给王老大家当老黄牛,就听侯月菊客气的说着,“用你洗啥,大收秋的都累挺。”

她从来都是面子光,看西屋没收拾,心里运了半天气,把田玉芬和丑妮骂了个狗血淋头。


等过上十天半月,他就会捏着一个理由,说是他仔细思量打听过,这门亲事不妥。

还一定是打着为她哥好的旗号。

而且,她妈想都不用想,肯定会被他歪楼了。

呵!

分家的由头已经就位!

契机,马上就来咯!

***

秋收的粮食,晾晒,扬净,挑拣好后,就到了赵家窝铺交公粮的日子。

王老蔫家现在是9口人的地,没人三亩一分的地,一共27.9亩。

要交够公粮2200斤左右,还有3600斤左右的统购粮。

公粮就是农业税,是没有钱的,统购粮按着最低市场价收购。

不过,这笔钱交了提留款,也落不到口袋里几个子。

以前都是生产队,交多少粮食自有大队会计算出个数来。

今年是第一年各家各户单独交公粮。

每亩地应该交多少公粮,村支书早就告诉给社员了。

可那土地亩数有零有整,一亩地交的粮食斤数那也不是个整,不少人家拿着铅笔头算了一脑门子汗,也没算明白。

这要是粮食没准备够数,拉到镇上,还得费二遍事。

不是找大队会计,就是找村里的明白人给算一遍。

老王家有个文化人---五年级复读的王大宝。

一个本上写了两页纸,算了三遍,算出了三个数。

气的把笔一扔,那铅笔尖啪一下就断了,“啥破玩意,我们老师没教过!”

转身就跑出去玩了。

这个混球,难怪考不上初中。

王老蔫会认几个字,这样有零有整的乘法他却是不会算的。

田玉芬嘴唇动了动,止住要伸出去的手,低下头补起了衣裳,垂下的眸子掩去那抹复杂的心情。

至于王老大和王萍,那都是死脑瓜骨,连王大宝的水平都不如。

最后,老王家应该交多少公粮,这斤数是二傻算的。

王老蔫不放心,让他算了四五遍,那算出来的都是一个数,才彻底放心按着这个数准备粮食。

这附近好几户人家,都是二傻帮着算的。

谁都没想到平时憨傻迟钝的二傻,还有这个本事,不住口子的夸着。

“别看二傻反应慢,人家这心里可灵巧着呢!”

“可不是,怕是他心里啊,啥都懂!”

赵三婶一拍手,“我记得二傻和我家老大那个孽障是同一年上的学,好像就上了一年级吧。”

田玉芬挤出一抹笑,表情却有些没落,“是啊~”

教过二傻的老师都说,就没见过这么聪明灵透的孩子。

可惜,发高热,大夫请来的迟了,拖的太久,烧坏了脑子。

村里交公粮的顺序,还是按着生产队时划分的小队,昨天是一小队,今天轮到了二小队,王老蔫提前就借好了驴车。

天不亮就起来,驴车,板车,独轮车上堆满了粮袋子,还要挑上两担子。

今年是第一年包产到户,打完粮食,看着那快装满下屋的粮食,心里都是火热一片。

可把要交的粮食装上车,看着剩了不到一半的粮食,除了坐在驴车粮袋上,还一脸的兴奋嚷嚷着去镇里的虎头,每个人心里都泛起一股子不舍。

今天算是齐出动,连脚还不太能借劲的田玉芬都要跟着一起去。

交公粮可是个大工程。

先是验粮员随机抽查一部分,合格才能交,不合格,拉回去重新晾晒挑选,再来交。

然后就是一袋子一袋子过磅,计数。

最后,扛到粮堆上。

不说别的,就是这一袋子一袋子的粮食,就得搁几双眼睛盯着看,防止被人趁乱薅走一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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