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结局+番外
现代都市连载
希衡玉昭霁是穿越重生《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三年前,她被弟子一剑刺死,宗门上下都为此事开心。“她身为宗门长老,为师不尊,活该有这样的劫难。”“师尊?哼,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她……活该!”然而,三年后,所有人都对当初后悔不已,她哪里是为师不尊,哪里是有辱正道,分明就是心系天下的疯子。他们祈祷,赎罪,悔不当初……直到她重生归来那刻,也一直跪在她门前。她:“你们好像有大病,绝不原谅!”某魔族太子捷足先登:“对!绝不原谅!”等了百年,他终于有机会靠近她……...
主角:希衡玉昭霁 更新:2024-12-20 17: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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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希衡玉昭霁的现代都市小说《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希衡玉昭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蕴沧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希衡玉昭霁是穿越重生《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中的主要人物,梗概:三年前,她被弟子一剑刺死,宗门上下都为此事开心。“她身为宗门长老,为师不尊,活该有这样的劫难。”“师尊?哼,我早就想这么干了!”“她……活该!”然而,三年后,所有人都对当初后悔不已,她哪里是为师不尊,哪里是有辱正道,分明就是心系天下的疯子。他们祈祷,赎罪,悔不当初……直到她重生归来那刻,也一直跪在她门前。她:“你们好像有大病,绝不原谅!”某魔族太子捷足先登:“对!绝不原谅!”等了百年,他终于有机会靠近她……...
宜云真君没想到敖业真君忽然发难,狼狈后退,被雷光烧得头发都燎糊了几缕。
所有看见宜云真君不羁装X的人:……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装X被雷劈。
宜云真君一副快意恩仇找敖业真君麻烦的样子是很帅,可是,立即被敖业真君的雷压逼退的样子也是真狼狈。
系统播报:【宿主名望-3、-4、-2,请宿主扭转局面。】
让别人失望,永远比获得别人的敬佩要简单,所以宜云真君的名望上涨得慢,减少得却快。
她一咬牙,心知不能再继续下去,再这样下去,她怎么夺走希衡的一切?
宜云真君堪堪停住脚步,祭出一顶青钟抗住雷压,再冷哼一声:“裂神雷?是本君大意了,敖业真君,接剑!”
敖业真君在她出剑前,以裂神雷挡在自己面前:“接什么剑?本君来挑战的是华湛剑君希衡,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本君出剑,还是你们玄清宗,都习惯张冠李戴?”
“你,根本没有让本君出剑的资格!”敖业真君眼中至宝裂神雷再度放出雷光,宜云真君的青钟随即炸成五瓣。
系统不得不再次给宜云真君播报:【宿主名望-5、-6、-3,请宿主立即扭转局面,否则扣除奖励!】
听见扣除奖励,宜云真君慌了,她同样在识海里朝系统问责:【是你让我来和敖业打这一仗,谁能想到敖业只认希衡,是你害得我掉了名望!】
系统听着她内心疯子般的责怪,不屑道:【是你修为太低。】
若是宜云真君修为高一些,能够在裂神雷的光辉之下反逼退敖业真君,敖业真君哪里说得出宜云真君不配的话?
修真界,强者为尊。
宜云真君脸上一阵燥热,指甲掐入掌心。
事已至此,宜云真君不能退,可她也没想到敖业真君修为如此之高,并非普通出窍期真君。
慌乱之下,宜云真君问了一个发昏的问题:“你怎么知道本君并非华湛剑君?”
敖业真君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浅显的问题有问的必要么?
若华湛剑君是眼前女子这副模样做派,品花榜也不会给她“空若幽兰,皎月无瑕”的评价。
除非评品花榜的那群人都瞎了。
敖业真君负手:“本君听闻华湛剑君光风霁月、冷若冰霜,又是名门之后,想必,她不会疯疯癫癫、披发跣足至此。”
宜云真君:……
敖业真君狂傲,从不知礼貌二字怎么写。
因此,他说这话半点没给宜云真君留面子,直指宜云真君不如希衡,至少不如传说中的希衡。
宜云真君当场被气得咬碎银牙,这人怎如此可恶?
宜云真君披发、跣足,腰悬酒壶,那都是为了营造质本纯然的名士风度,彰显她不拘小节,压虚伪做作的希衡一头。
修真界不少人吃这一套,可惜敖业真君看宜云真君不顺眼,直言这样的行为疯疯癫癫。
他眼中裂神雷威压甚重,冷讽道:“本君的确不懂为客之道,可贵宗真君赤足前来,本君看你们也不懂什么规矩。”"
值得吗?
萧瑜风劝诫他:“师弟,勿要着相。”
他隐晦地提醒:“也许,师尊并非完人,没你想的那么好,你既然有离开她的机会,就不该错过。”
他多羡慕江离厌,多想逃离希衡的控制。
萧瑜风察觉自己说得太过火,担心传出去被希衡察觉,便又找补:“我的意思是,修士总要学会自立。”
江离厌却神色恍惚,什么也听不进去。
自立?
他的确可以自立,可他所有亲人都死在瘟魔做乱时,是师尊希衡将他从死城带出,力排众议将他留在修真界。
可以说,没有希衡,就没有如今的江离厌。
江离厌喃喃道:“师兄见过风筝么?”
“风筝?”萧瑜风疑惑。
“是啊,风筝。”江离厌伸手在天空那里比了一下,“风筝飞得再高,也有一线系着它,如果那根线断了,风筝飞得再远再高,也无人欣赏,无人开怀。因为它没有等它的人了。”
那时,江离厌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身如飘萍。
无人问我粥可温,无人与我立黄昏。
曾经那个心心念念着他的人,不要他了啊。
江离厌的泪水淌到面上,再落进泥里,或许是察觉到萧瑜风的不以为然,江离厌道:“师兄,你想离开师尊么?”
萧瑜风嘴唇一抿,没有正面回答。
江离厌却悲凉地笑了:“师兄,别步我的后尘。”他那双带着泪意的眼睛直直望向萧瑜风,“否则,你会后悔的。”
他们都会后悔的。
萧瑜风皱眉:“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跪糊涂了。”萧瑜风撇下江离厌,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后悔?他怎么可能因为离开希衡而后悔,逃离希衡的掌控,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做梦都想的事情。
萧瑜风下意识抬头望向万道峰的方向,此时,她应该在上面讲道吧。
萧瑜风讥讽地扯开嘴角笑了一声,世上除了他以外,谁会相信堂堂修真界的华湛剑君,看似冰清玉洁胸怀天下,私下里,居然是一个密谋着想拿徒弟当炉鼎的伪君子呢?
他恨她。
萧瑜风抬头时,忽然看见了伞面透来的花样。
竹骨油桐伞面上,是一簇一簇的荼蘼花,花蕊洁白绝美,有种遗然独立于世之感。
这花,莫名让萧瑜风想到一个人,师尊希衡。
她有最美、最清冷干净的面容,就像白色的荼蘼花,却这么的脏、这么的虚伪,这么的恶心。"
那位内事堂的弟子安排好江离厌的住处后,紧赶慢赶跑来,一来便见到此景。
他不太懂,但大为震撼。
华湛剑君的嫉妒心?华湛剑君只好剑,剑道卓绝,指望她有这种嫉妒心,不如指望她立刻原地飞升。
他只能说,江离厌当局者迷,而宜云真君的想法更是诡异到不正常的地步。
这位弟子摇了摇头,默默离去了。
玄清宗烟海阁。
烟海阁即是玄清宗藏书之地,取书籍浩如烟海之意。
一位守阁人坐在角落,低着头眯着眼捧着本书看,腿间还卧了只三花黑尾的猫儿,呼噜噜睡得正香。
清烟徐徐,这位守阁人毫无存在感,乍眼望去,他就像天地间最微小的尘埃,可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就再也无法忽视。
希衡走入烟海阁,守阁人盯着书,下一瞬就好似察觉一柄剑进入烟海阁,从书内抬起头。
“华湛剑君?”守阁人不确定地说。
希衡很少有自己的时间,更不常来烟海阁,守阁人没见过她,只从一身剑意隐约判断出她的身份。
希衡颔首,将峰主玉牌放至守阁人面前:“请问,天下异火榜典籍在哪一层?”
“南方主火,天下异火榜放在南楼第九层,剑君可免贡献点翻阅。”
希衡道了句多谢,往南楼而去。
守阁人正要垂头继续看书,又一下合上书。
华湛剑君怎么在这时来了烟海阁?难道她是来找萧少主?
守阁人想一想,又摇摇头,萧瑜风是华湛剑君的二弟子,华湛剑君直来直往,她要是来找他,直言便是,不会如此绕圈子。
烟海阁,南楼,第九层。
烟海阁内星光点点,每一团星光内都有无数典籍。
希衡穿梭在烟海阁内,目若水玉,寻到天下异火榜后,她雪袖一招,星光内的异火榜朝她手中飞来,被凝玉似的指尖翻开。
玄清宗的异火榜并非只简单记载了火焰的厉害排名,还详细记载了如今拥有这些火的分别是哪些人。
这份典籍对希衡来说格外重要,她需要身具异火的男子,同她共修《天地阴阳诀》解除上古情魔毒。
越看,希衡面色越冷。
这份名单死亡率实在太高,不像异火火主名单,更像死亡名单。
修真界是一个残酷的地方,人人都想得到机缘,无论是天骄还是普通修士,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异火火主身怀至宝,更会引来他人觊觎,杀人取火者数不胜数,无法压制异火被反噬者也有。
如今活着的男性异火火主满打满算也就五个。
女性异火火主倒是多一些,但希衡用不上。"
凌剑峰。
众人皆知,凌剑峰有修真界最冷的剑,也有修真界最美的人。
此时,这位修真界最美的剑修却一改往日的孤高冷淡,她随意坐在瑞草卷珠紫檀榻上,修长如玉的手轻按眉心。
修真界如她一般的冤种真是不多见了。
如果给冤种分级,大概她能坐稳绝世冤种的宝座。
就在刚才,希衡觉醒了自己一生的记忆。
希衡在修真界打拼,从一无所有到成为出窍期大能,一柄天湛剑荡魔诛邪,令天下妖魔闻风丧胆。
她只用了两百年。
整整两百年,希衡都在连轴转地修炼、除魔、保卫宗门,悉心教导座下子弟。
没一日休息过。
堪称修真界劳模,玄清宗优秀员工。
希衡想过自己的许多死法,干剑修这一行,出剑杀人,生死间一线交汇,相当于提着脑袋过活。
她杀别人,也理所当然会想到自己的死法。
或许是长期996过劳猝死,也或许是突破境界时被心魔所杀,当然,最有可能的是被自己的死对头,魔族太子,如今的玉冥魔君玉昭霁所杀。
但唯独,希衡没想过自己的死法是……
被自己的徒弟一剑穿心。
他用她教导的剑法,长剑贯入希衡胸膛,鲜血倾洒出来,比晚霞更加绚丽。
希衡一生着素衣,死时倒红梅染衣,穿了回娇艳的色彩。
至于她为何被徒弟所杀,那就更加冤种了。
希衡的二徒弟萧瑜风凝金丹时,被魔族情魔穷追不舍,希衡为让他专心突破,替他护法。
情魔不敌希衡,关键时刻祭出自己的本命魔珠和毕生修为,给希衡种下情魔之毒。
情魔之毒无视修为,能让希衡心魔丛生
若不得解,希衡满身修为尽丧不说,情魔毒攻入肺腑,更会命丧黄泉。
恰好的是,希衡救下的二徒弟萧瑜风身具五灵业火,
希衡不大想死。
她询问过二徒弟萧瑜风的意见,萧瑜风怔愣一下,答应替她解毒。
希衡是修道天才、修剑天才,但她有一个缺点,不太通人情世故。
这也就导致希衡没有发现萧瑜风眼底深处的不愿。
直到萧瑜风的长剑贯入希衡胸膛,萧瑜风目色复杂,才说:“我一直拿你当我师尊,你让我替你解毒,我不能不照做,可那不是我的本意。你是我师尊,我如何面对你?”"
否则,希衡就得在对付上古贪魔时,还得防备玉昭霁。
玉昭霁也知道希衡处理正事时是什么状态,他也不怕希衡知道:“孤要它身上的东西。”
希衡瞬间明白。
上古八魔,是曾经凶神和死去众神的欲念。
玉昭霁身负凶神血脉,按理来说,他的确能吸收上古贪魔身上的力量,壮大自身。
那希衡就面临选择:让玉昭霁吸收,玉昭霁步步强大后,雄图壮志的魔族太子殿下一旦完整肃清魔界,下一个目标便有可能是修真界。
不让玉昭霁吸收?希衡现在虽用了一颗满灵丹,但到底不是全盛状态,更别提还有上古贪魔虎视眈眈。
希衡敛眸,玉昭霁则已经看出她的想法,自信雅然:“希衡,你阻止不了孤。”
他微笑,指尖在腰间玉佩上轻点:“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毒解了吗?虽然孤看不出这是什么毒,想必对你的麻烦也不小,对了,希衡,你是怎么中的毒?似乎是为徒弟护法时所中,孤之前就告诉过你,你的那些徒弟,都是你的累赘。”
“让你早早清除那堆累赘,你不愿意,看在孤和你这么久的交情上,下次孤不介意帮你清除掉他们。”
玉昭霁说了个正当理由,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对希衡亲近者的恶意。
当然,魔族太子不通风月,并没注意到这一点。
希衡则不理玉昭霁的挑衅:“能与不能,各凭本事。”
玉昭霁见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很好地将恼意藏在华贵清冷的皮囊下,他召出焚寂魔刀,在空中斩出一道漆黑的弯月。
玉昭霁飞入弯月之中,墨发飞舞,面孔白皙绝俗恍如谪仙,却在赫赫魔气中有种堕仙之感。
他回眸:“希衡,孤先走一步。”
上古贪魔可以通过人心之欲来去自如,它会下意识寻找魔欲重的地方。
也就是说,玉昭霁可以通过“钓鱼”的方式,让上古贪魔自投罗网。
如果希衡不能比玉昭霁更快找到上古贪魔,别说玉昭霁会杀死上古贪魔,就连柳芸儿等活着的人,玉昭霁也不会管她们的死活。
毕竟他是魔,不做慈善之事。
希衡想到此,再度放出强大神念,在被污染的南楼中四处寻找。
她不是要找污染最重的地方,反而在被污染的南楼寻找污染最少的地方。
希衡敛眸分析,贪魔为什么会在烟海阁南楼?
贪魔这种魔,一般会喜欢人多的地方,人多,欲望也重,它更不会贸然前往修真界上三宗之一的玄清宗。
它却来到烟海阁,而且,没有被包括自己在内的任何一名真君发现……
种种迹象让希衡有了一个猜测:上古贪魔会不会诞生于玄清宗的烟海阁?
严格来说,上古贪魔诞生于上古之时,可这些年,都没听过上古贪魔作乱。希衡的神念这时找到烟海阁南楼污染最少的地方:佛经楼。
这样,事情就渐渐清晰。
佛门之中有贪嗔痴慢疑五毒,佛修更是曾大开佛门,万千僧侣入世镇压邪魔。"
希衡转身离开,宜云真君面色惨白,有再多不忿也只能硬生生咽下去。
“对了。”希衡步子一顿,看见人群中一个内事堂的弟子,这位弟子负责各峰俗事,经常满峰乱跑,连少和人打交道的希衡都认识他。
她道:“江离厌如今已出师,不再是凌剑峰弟子,你们内事堂记得另给他安排住处。”
被希衡点到的弟子一愣,讶然看了眼白着脸的江离厌,应允道:“谨遵剑君吩咐。”
所有人都没想到江离厌不再是希衡的弟子,可他们纵有好奇,也不敢询问。
江离厌则活活被摧断了肝肠,他一直以为师尊这次气性虽大,可最多逐他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希衡把此事过了明路。
难道,她真的彻底不要他了?
江离厌顾不得在众人面前丢脸,几步追上去:“师……”
他撞上一道无形无色的灵力墙,被阻隔着不能再靠近希衡,只能眼睁睁看着希衡御风而去。
微风送来她身上如水般淡淡空灵的香味,转瞬即逝。
江离厌低着头,颓唐地站在原地,被灵力墙撞击的身体隐隐作痛。
那道灵力墙,是师尊所设下,非元婴以上不得突破,师尊是专用来拦他的……
她竟丝毫不顾这么多年的情谊。
江离厌一时想起以前希衡救他的场景,一时又想起她如今的冷漠决绝,两种迥异的情感交织在他心中,恨不得将他劈成两半。
他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在凌剑峰说错了一些话,犯了会儿倔,一切就没有挽回余地了吗?
江离厌伤心时,其余玄清宗弟子可不敢多问他为何这么快就出师,担心触及凌剑峰隐秘。
一名碧丹峰的女弟子低声道:“刚才华湛剑君接连出战,手腕上受了些伤,飞雪,一会儿我们去拿地蒲黄、降香等灵药,送至凌剑峰。”
名唤飞雪的女弟子一点头,二人带着碧丹峰的人回去,其余各峰弟子也渐渐散去。
江离厌陡然想起,师尊的身上也有伤和毒,还是最难缠的上古情魔毒,可他刚才看着师尊迎战敖业真君、迎战天空中的魔族,却忘了表露丝毫关心。
连碧丹峰的女弟子都记得为希衡送去地蒲黄、降香,受希衡多年庇佑、传授功法的江离厌却忘记了。
希衡太强大,她是当世剑君,能在满城尸山血堆中诛杀瘟魔,将江离厌带到修真界。
她救人无数,也诛邪无数。
她好像无所不能,江离厌这些被她保护、知道她有多么强大的人,有时候就会忘记,她也会伤、会痛。
江离厌心中蔓延开恐慌,不敢想刚才他口口声声宜云师叔受了伤,别去犯险时,师尊是什么心情。
那时她的眼很冷,那会是让师尊对他失望的最后一根稻草吗?
江离厌猛然抬头,就想强行突破希衡留下拦他的屏障。
宜云真君看他不要命般撞那个结界,心中不快,伸手揪住江离厌的衣服领口:“你傻啊,你不知道换条路走?”
江离厌直直盯着前方:“没用的,哪怕我换条路走,到了师尊身边,她仍然会用结界拦住我,我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知道我想回头。”
宜云真君更是不快,她像曾经那样,在江离厌耳边毫不避讳地诋毁希衡:"
但希衡知道,一定是扁无真君说了什么,否则江离厌不会忽然变化。
希衡道:“你既已出师,可随意另择他人成为师尊。”
江离厌心中只余钝痛,他见师尊希衡一眼也不看向自己,心中难免酸楚,却又知晓,这是自己自找的。
倒是宜云真君没想到江离厌突然来这一出。
宜云真君咬唇:“江小厌,咱们说好了的!”
江离厌忽然反水,别人还怎么觉得江离厌选择了她,不选希衡?
她的名望就没法超过希衡了啊。
宜云真君难免气恼,她抱着手,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江小厌,你别怕啊,我修为虽然没她高,可是你我多年知己情谊,我就是豁出命去,也不会让她报复你。”
宜云真君大喇喇的话一出,仿佛就给希衡安了一个报复人的锅。
江离厌则苦涩解释:“宜云师叔,师尊不会报复我,请师叔慎言。”
她光是让他出师,就已经足以让他肝肠寸断。
“以及,师叔请别再叫弟子江小厌,弟子有名有姓,名唤江离厌。”江离厌终究还是对宜云真君生了怨。
“江小厌,你……”
宜云真君全然愣住,她还想再说什么,希衡已经受够了这些没用的争吵。
嗡嗡嗡的像是有苍蝇在她耳朵边上飞。
如果她有罪,她宁愿活着被玉昭霁连砍十八刀,甚至宁愿死后被玉昭霁挖出尸骨煮骨头汤。
但她实在懒得听宜云真君奇怪的吵嚷。
希衡抬手,按了按眉心松缓疲乏:“出去。”
声音泠泠如玉,玉指凝寒轻点额头:“离鸿云宫远些,谁再打扰本君授课,本君一律以门规处置。”
说完,见宜云真君好似不甘心,希衡不再给她多说的机会。
她一拂袖,万物如剑!
空中无形的风排列成剑阵,卡在宜云真君臂膀处,胁迫着她往万道峰下退去。
宜云真君离开后,整个鸿云宫清净不少。
希衡再望向鸿云宫门口跪着的江离厌:“你要自己走,还是本君送你一程?”
他跪在这里,希衡怎么授课?别的弟子也总有道心不够沉静的,容易被影响。
江离厌:……
江离厌不想走,可他之前才被希衡“送”到凌剑峰下过,他只能道:“弟子自己走,弟子会跪在万道峰下,乞求师尊垂怜。”
说完,江离厌就走了,他怕听到希衡决绝的拒绝。
江离厌背影萧瑟,在万道峰的冷风中显得有些孤独。"
希衡冷道:“第一,你们错在不敬师长,不重人伦,本君教你们识文断字、修真功法,传授你们立身之本,让你们有一技之长可傍身,是为了让你们行走天下,有所凭依,而不是让你们在背后商讨如何利用本君的伤势算计本君。”
温雨勉和白馨儿听此话说得重,可他们都无法反驳,脸皮一阵热辣。
当初希衡救他们上玄清宗,可以说他们的一切都是希衡给的。
没有希衡,他们此时要么是一抔黄土,要么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宗门,为一两粒筑基丹大打出手,没有良师教导,说不得所谓的“师”还会盗窃他们的天赋。
谋天赋而害命。
天骄在幼时更易碎,是所有人的共识。
世间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像希衡这样,既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又是能因材施教的剑君师尊,更是少之又少。
可是,温雨勉和白馨儿回报希衡的是什么?
是明知希衡有伤,反而想利用希衡的伤势,让她寂寞伤心,从而给江离厌造成可乘之机。
白馨儿连裙身上擦破了一些火星子,尚且想要希衡安慰,她有没有想过在希衡伤重时,她们作为希衡的徒弟,无视希衡,会让希衡多么伤心?
她或许想过,但她忘了。
她只知道索取,忘记了师尊希衡也是活生生的人。
温雨勉将头低得更低,几乎要与地面平行,连觉得自己是为了师姐弟情谊的白馨儿也说不出话来,深深低着头。
希衡还没说完,她眉眼如霜。
“第二,你们错在阳奉阴违,视本君命令如无物。江离厌如今已然出师,本君说得十分清楚,你们背地里却为了给江离厌转圜,手段百出,不惜将阴谋动到师长头上。”
“你们不舍江离厌,在当初江离厌步步踩到本君底线时,你们可曾规劝过他?你们没有,而是放任自流,只一味期望本君会大度纵容你们,本君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
她就活该当大度的锅王,任自己亲自教导的徒弟对自己不驯,直至身死道消?
希衡毫不留情叱责温雨勉和白馨儿,将他二人最后一句辩驳之语也给堵死。
是啊,如果他们不舍江离厌,为什么当初在凌剑峰,江离厌出言侮辱师尊时,他们没有阻止?
难道是因为,他们都习惯了师尊希衡对他们的宽容?
温雨勉不敢深想下去,他想说什么,希衡却抬手制止他说话。
希衡冷漠道:“你们还有最后一错,此错,非在师徒伦理之间,而在强弱之别。”
温雨勉和白馨儿齐齐顿住,直觉希衡这最后一句,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希衡容色清绝,白衣胜雪,出窍期剑君的威压微微透出,仅仅是一丝,就让温雨勉和白馨儿白了脸孔,差点当场道心破碎。
她道:“你们一个金丹、一个半步金丹之境,是谁教你们以微末修为算计高阶修士?今日若非是本君,你们二人现在就会血溅当场。”
温雨勉和白馨儿勉力稳住道心,还是在希衡的放水之下。
他们都知道,希衡没有说假话。
如果希衡不是他们的师尊,他们现在估计连尸骨都难存。
……他们,是仗着师尊以往的纵容,才敢堂而皇之用不高明的手段算计师尊,白馨儿和温雨勉猛地认识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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