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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婚病危世子,她一胎三宝赢麻了余元筝上官子棋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大嫂,你可想好了。今晚一过可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了。”男子声音,很像上官子书,就连当时他的语气都把控得十分到位。
“谁是你大嫂,你个胆小鬼,怕什么?快点。”一个大胆的女子声音,和余朝阳没什么两样。
“你说我大哥醒不过来,此话当真?”
“他还有半年就彻底死了,我那二叔家的妹妹从此就只有守活寡的份。”
......
“二妹是不是醒了?”
“没有。我下手很重,想醒,肯定得明天早上。”
“还是早点送过去吧。回来我们再继续。”
“行,我的夫人,等我。”
余元筝前世有个爱好,那就是口技,学什么都很像。
她的表演惟妙惟肖。
而听到这些话的几人,个个都惊恐异常。
一时之间,大厅里落针可闻。
“大伯父,我把这个桥段写成画本子,让全京城的说书先生天天轮番讲。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不说王爷王妃会是什么反应,你觉得这话传到皇上耳里,他会不会震怒?
欺君之罪不知道伯府能不能担得起?”
“你,你,你你,当时居然醒着?”上官子书好不容易找回点理智,语无伦次。
“是啊,我的夫君,我们可是正儿八经拜了堂的。
你下手还不够重,你应该直接把我打死。
大姐,睡别人的夫君感觉是不是很过瘾?
我都不知道大姐居然饥渴到如此程度,一刻也等不了。
我踢的两脚和一声老鼠叫都阻止不了你们。”
余元筝讥讽地看着他们夫妻俩,说出的话非常低俗,又让人无法反驳。
哪像一个闺阁女子能说出的话,简直如市井泼妇,但是却没人敢指责。
而此时的余朝阳早就已经吓傻了。一脸的不知所措和羞愤难当。
上官子书也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大伯父,这一场换婚,单凭大姐和二公子根本实现不了。只有把我拉下水,才能实现你们的愿望。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你们打得一手好算盘呀。
所以我们二房的要求不高,只要把我们二房按正常规矩分出去,我们就把此事接过。”
余元筝又转身微笑地看着上座的两位伯府大主子,等着他们做决定。
“你,你,你不是余元筝,你究竟是谁?”突然,余朝阳发了疯般发出尖叫。
“大姐,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我除了是我爹的女儿,还能是谁?哦,对了,我现在是荣王府的世子妃,你不要的身份。”余元筝笑得很灿烂。
“你为什么和在府里差别这么大?”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是装的吗?不然怎么在这伯府里生活?你欺负我已经欺负成习惯了,现在不给你欺负,你接受不了了?”余元筝讥笑道。
“你......,你给我等着。”余朝阳咬牙狠声道。
“怎么?想等以后成了世子妃再找回场子?别忘了,我现在嫁的是荣王府嫡长公子,就是你大嫂,就算以后你成了世子妃也得叫我一声大嫂。”余元筝直接揭穿她的心思。
“阳儿,不要说话,听长辈的。”上官子书拉住还要说什么的余朝阳。
“好了,蕴信,分家。给他们二房一间铺子,长顺街那边的一个二进宅子。”老夫人阴沉着脸拿定主意。
在二房几人身上如看仇人般看了几息。
“爹,这点财产占伯府财产的几何?”余元筝不理老夫人的冷脸,问她爹。
“一个庶子,难道还想和嫡子平分家产?”老夫人听了火气“噌”一下就上来。
当年老伯爷为了那女人,处处下她这个嫡妻的面子,护得那么紧,不然哪有这个庶子出生的机会。
这就是个后患。
“不知道当年祖父的庶弟分家时,是怎么分的?”余元筝还真不知道。
“当年二叔分家时,有两间在闹市的铺子,一个两百亩的庄子和一个三进宅子。奴仆二十人,自己那房用的物件,三万两银子。”余蕴之一一报出,他管着府里的庶务,这些他很清楚。
“那我们的要求不高,和二祖爷一样即可。”余元筝对这个数还算满意,多了大房肯定不给,闹得太掰也不行,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余”字。
在这封建时代,家族观念很浓。
其实这些财产也只是伯府的很小一部分。
“母亲,就如了他们的意,毕竟二弟是我余家的子孙。”余蕴信对余蕴之的恨当然不会像他母亲一样。
因为他也有庶子。
虽嫡庶有别,但那也是他的孩子。以后那孩子也会知道今天分家的事。
只是他对余元筝真是刮目相看。
平时在府里没有半点存在感的侄女,今天如此摆了一道。
以后女儿和她还要在一个府里生活,他难免又担忧了几分。
回头他得找王爷好好套套近乎。
老夫人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起身,脚步下得很重,经过余蕴之身边时,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
“好了,二弟,我们本是一家人,不用计较那么多,大哥知道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就算分了家,以后大哥也会照看你一二。”余蕴信这时知道说好听话。
经过协商,二房得到了两个正在盈利的铺子,一个三进的别院,还有一个一百五十亩的田庄,不过离京有点远,在一百里外。
还有自己这房用惯了的奴仆,十八人。
能得到这么多,二房已经很满意。
回到二房。
弟弟和妹妹都高兴地围着大姐有说有笑。
“大姐,今天你好威武。”余庆生从来没见大姐这么硬气过,换作是他根本不敢在大伯和老夫人面前如此放肆。
“大姐,以后我也可以去女子书院上学了,对吗?”余悦姻仰着小脸求肯定。
十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大人的那些事,还保有一份天真,之前有她这个大姐在前面挡着,余朝阳对她倒没有欺负。
“对,姻姻想学什么?”余元筝把她当孩子一样诱哄。
她前世都三十八了,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可不就是个儿童。
“我想学弹琴。”余悦姻的身份在伯府地位很低,不可能给她请女先生单独教。
而余朝阳却能请几个先生来教。
这就是嫡庶之别。
“好,那就学弹琴。”余元筝摸了摸她的头。
“爹,事不宜迟,今天就开始搬吧,现在才下午未时初(下午一点),万一老夫人又下绊子,我们现在没有祖父撑腰,而我又只能在家待一天。”余元筝建议道。
“这是不是太急了点?我们没有那么多人手,这点时间也不够。”
来得太突然,余蕴之还没回过神。
可是她看王妃也在吃。
难道王妃需要活血化瘀、凉血解毒、解郁安神?
可是女人长期吃会出问题的。
而就在余朝阳也要往嘴里送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闯进来打断了她的动作。
“见过王妃,世子妃。二少夫人,二老夫人请您去百岁院一趟。”来人正是二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桃红。
“麻烦桃红姐姐回禀二老夫人,就说我在母妃这里吃过这碗粥就去给她请安。”余朝阳两边都想讨好。
“二少夫人客气,二老夫人让您现在就去。”桃红很急切的样子。
余朝阳有些为难。
“你去吧。”王妃淡淡说道。
“母妃,对不起,儿媳先去看看二老夫人有什么急事。”余朝阳一口粥都没喝就走了。
只剩下余元筝婆媳两人慢慢用餐。
余元筝看了一眼余朝阳放下的碗。
这么巧?
难道二老夫人知道碗里有问题?
而匆匆去了二老夫人院子的余朝阳被二老夫人很热情地拉着坐下一起吃早餐。
“子书媳妇,以后不要随便在别的院子吃东西,就在你自己院里吃,有什么想吃的直接和厨房交代。”二老夫人很慈爱。
“母妃院里也不行吗?”余朝阳很奇怪。
“你们都下去。”二老夫人把伺候的丫鬟都打发出去。
“你呀,还是太年轻,子书并不是王妃亲生,她对你能有几分真心?再加上你和你妹妹换婚之事,她心里肯定不好受。万一她心存歹意,你当如何?”
“是,二老夫人,朝阳记住了。以后朝阳会注意的。”余朝阳乖巧地应下。
前世她可没被二老夫人这么关心教导,享受这一切的都是后来嫁入王府的南华县主。
世子没出事前,引得很多闺阁女子喜欢。
她每次出门参加聚会都会受到各种排挤,可是世子一出事,那些小姐们再没有一个嫉妒她的,反而个个都嘲讽她,以后会独守空房,守寡一辈子。
现在一切都变了,这婚换得太值了。
没一会儿罗侧妃也来了。她不用去王妃面前站规矩,平常就来二老夫人院子,一起打打牌,聊聊天,打发时间。
两代女人都对余朝阳嘘寒问暖。
余朝阳感觉幸福满满。
而在王妃院里刚吃完饭的余元筝,就看到赵嬷嬷匆匆进来禀报。
赵嬷嬷是王妃院里的掌事嬷嬷,四十多岁,圆圆的脸,面相上给人感觉很温和。
“启禀王妃,顾太医来给世子例行看诊。”
“走吧,我们去棋雅院看看。”王妃起身走在前面。
每次太医来看诊,她都要在旁边看着,然后问一下情况。
婆媳俩一起进了院子来到内室。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医也刚刚到,正在打开药箱。
“微臣见过荣王妃。”
“顾太医免礼,你继续。”王妃只是来看着,并不打扰太医看诊。
顾太医熟练地开始看诊,先是把脉,然后看病人的口舌,又翻开眼皮看眼睛。
最后开始施针。
整个过程余元筝都认真看他的每一个动作。
前面都没什么问题,但当他开始施针时,余元筝觉得很奇怪。
头上有两个穴位下针对病人不但没有帮助,反而会让病人更加不清醒。
难道这个时代的太医医术就是如此?
她一时想不明白。
但这样下去,上官子棋永远也别想醒来,而且正如余朝阳说的,半年后就会真死了。
是庸医所为,还是有人指使?
但她初来乍到,不敢乱说话。
只能私下再研究一下。
“母妃,世子一直是顾太医看诊吗?”余元筝悄声问道,尽量不打扰到太医施针。
“一开始是刘太医看诊,但刘太医善外科,后来就请了针灸技术比较好的顾太医。
大家都说针灸可能会让世子醒来。
只是针灸了三个月也不见效。”
王妃无奈说道,情绪很低落。
一刻钟后,顾太医收了针。
“顾太医,我儿怎么样?”王妃每次都问同一句话。
“回王妃,微臣尽力了。世子还是老样子。”
“世子有没有醒来的可能?”王妃希冀地看着顾太医,真想得到一句肯定的答复。
“王妃,微臣自从学医以来,遇到的病人不说几千也有一千以上,如世子这般的,微臣也遇到过三例,但无一人醒来。”顾太医实话实说。
余元筝认真看他的微表情,可是看不出他有半点心虚。
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确实不大。
难道是她想错了?
“哎!”
“王妃,微臣无能。”顾太医拱手一礼,承认自己的不足。
而就在此时,王妃院里的丫鬟秋月匆匆进来。
“王妃,王爷请您回主院,也请顾太医和世子妃一起去。”
“走吧。”王妃压下心里的失望,起身。
来到宏浩院正厅,没想到昨日新媳妇敬茶时的各位长辈都在。
王妃直接坐到王爷身侧的座位,余元筝自觉站到王妃身后。
而顾太医上前一礼:“微臣见过荣王爷。”
“嗯,顾太医,今日世子情况如何?”王爷面无表情地问道。
那威严的气势让人无形中有种压迫感。
荣王爷的身份很特殊,他不带兵,但别国来犯,他必掌兵权带兵出征。
荣王府就是大魏朝的守护神。
顾太医又把刚才在棋雅院说的那通话说了一遍。
“也就是世子没救了,再继续医治也不会醒来?”王爷没说什么,二老夫人主动接过话。
余元筝就是听出一丝丝兴奋来,好像世子醒不过来正合她意似的。
或者她平时就是这么说话的。
她不好分辨,只得静观其变。
“回二老夫人,是在下才疏学浅。”顾太医很谦虚。
“你是太医院针灸技术最好的大夫,如果你都断定世子醒不过来,那就肯定醒不过来了。
这都已经半年了,请了无数宫里的民间的大夫,都没有一个敢说一定能治好。可见真是没希望了。”二老夫人面带几分伤感地说道。
至于她内心怎么想,那就不得而知。
但余元筝看她的微表情,绝对是乐见其成的心态。
短短不到两日,余元筝就感觉到荣王府的水很深。
到底有多深,还待以后慢慢深入才知道。
“王爷,既然顾太医已经下了定论,是不是该让世子把世子之位让出来了?
现在子棋和子书都已成亲。
既然已经成家,那就该立业了,早些让子书继承了世子之位,你也好早些培养起来。
子书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能力也不输他大哥,把世子之位给他,他也担得起。”二老夫人很直接明了地说道。
这也是他们之前谈过多次的事。
只是王妃一定要等嫡子成亲后才来讨论此事。
“爹,迟则生变,早搬早放心。人手好办,先把要搬的东西整理好,让何伯找府里的小厮抬到大门外,我去找人手。”余元筝是行动派。
以后不是万不得已,她不想再迈进伯府大门。
这里是原主的伤心地。
“好吧。月娇,你现在就开始清点东西装箱,我这就去找管家安排人。”余蕴之今天被女儿牵着鼻子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明荷院的主子奴仆一起清点东西,很快就把要搬走的东西整理出来。
他们本就没有多少东西,也就赵月娇嫁妆稍多一点,她出生商家。
结果他们的东西并没有搬到大门外,而是搬到后门,余蕴信说不要被人看了笑话。
余元筝让春雷回去把八个兄弟都叫来,留下两个照看世子。
他们一听是来帮忙搬家的,每人在街上租了一辆马车过来。
这下速度就快了。
还没到天黑,余家二房就搬进了新居,刚分到手的那个三进别院。
余元筝回到王府时已经酉时中(下午六点)。
先去给王妃请个安,并说明了一下回门的情况,才回自己院子,吃了一顿比较晚的晚餐。
这一天,她又办成了一件大事,心里很舒坦。
看着床上昏睡着的世子,她居然有种亲切感。
像每天都有人在家等她回家似的。
前世一直是一个人独居,也就到了休息日约同事逛逛街,偶而做个美容,来个SPA。
她的时间基本都被工作占满。
现在她终于停下拼搏,可以美美地休息休息了,以后开始养老的日子。
SPA?
这个词一进入脑子,余元筝感觉福至心灵。
这是个养生好方法,可以考虑给世子做做,说不定有利于他恢复。
她把伺候的婢女都打发出去,她又想和世子说说话。
她觉得对着一个不会回应她的人说话也是一种乐趣,不用担心密秘不保。
她初来乍到,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这种时候有这么一个人听她说说话是一种很好的心情疏解。
“今天我用大房换婚的事做威胁,让我父母和永安伯府分家了,你说这样做对不对呢?”
新婚那天,上官子棋被热闹的声音吵了一天,让他对外界有了感知,到了晚上也没有陷入昏迷,也听到了余元筝对他说的话。
他想作出回应,耗尽了所有力量动了一下,可是没人看到,他就又陷入了昏迷。
直到今天,他对外界又有了感知。
他很努力想醒过来,可是身体做不出任何反应,哪怕动动手指,他都做不到。
那晚余元筝的话,他都记得。
他知道被二弟换来的妻子并没有嫌弃他,就凭这点,他对余元筝就敬重几分。
他不想半年后就死,他不想这个善良的女子为他守一辈子寡。
从远山和近水两人的谈话中,他知道了很多信息。
也知道今天世子妃回门,就等着她回来告诉自己她在娘家的情况,有没有被欺负。
想到她的身份,就能猜到她在娘家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也不知道她有了新的身份,底气是不是足了些。
此时的他,一听到余元筝的声音他立刻集中精神。
“像你这样的身份肯定不赞成分家。
可是你不知道当一个人明明有能力,可就因为不是家中嫡子而被打压,一辈子寂寂无名是何等的痛苦。
哎,其实归根结底还是男人的错。
如果男人不纳妾,就不会有庶子庶女。
我祖父不纳妾,什么事都没有。
幸好你现在躺着不能动,不会让我遇到这么尴尬的事。
女人也是人,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进别的女人房里还不能有怨言。
要是换作女人也一妻多夫,看男人是不是受得了。
要是我,直接一脚把男人踹了,一个人独美,才不受那鸟气。”
说着说着,余元筝不知道在为谁打抱不平。
她爹是小三生的,大妇要打压,这是正常女人的正常反应。
可是被打压的是她爹,她心里又不高兴了。
只能怪她祖父。
哎,好纠结。
听了余元筝的这番话,世子不知道怎么接了。
如果他没出事,肯定会像他父王一样,以后接过王府担子,纳妾也是迟早的事。
他书房里伺候的两个大丫鬟一直就等着主母过门后,被抬为通房。
如果生子,就会抬为姨娘。
只不过他一直洁身自好,在没有娶妻前,绝不沾染别的女人,这是对妻子的尊重。
就是他院里的两个大丫鬟也在等这个机会,只是现在什么情况,他不知道。
如果我能醒来,绝不纳妾。
回味了好一会儿余元筝的话,他才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
确实如她所说,都是男人的错。女人都是被迫接受,因为善妒被列为七出之一。
说了一通话的余元筝很自然地躺到世子身边,美美地睡着。
不用上班的日子真好。
早睡的结果就是早起。
次日一早,余元筝又去给王妃请安。
还没进门就听到哭声。
“王妃,奴婢不嫁,奴婢要等世子,哪怕他再也醒不过来,奴婢也愿意等。”
余元筝还没进门就听到一个女子带着悲伤和决绝的说词。
“儿媳给母妃请安。”余元筝微笑着上前。
“筝儿来了。”王妃一看到余元筝,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
“母妃,这是怎么了?”余元筝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生得还挺漂亮。年纪好像不小了,应该快二十的样子。
“这两个是世子书房里伺候的丫头,一个叫如月,一个叫如霜。年纪大了,母妃想放她们出去嫁人,可是她们......,哎!”王妃长长叹了一口气。
“世子妃,留下我们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伺候您和世子。”两个丫鬟又膝行到余元筝面前,求道。
“嗯?”什么情况?余元筝还有点懵。
“给母妃请安。”这时余朝阳也来了,娉娉婷婷走到王妃面前请安。
她看到地上的两个丫鬟,一下就认了出来。这两人什么身份,她再清楚不过。
“母妃,这是伺候世子的丫鬟吗?”她看到余元筝一点没觉得尴尬,还笑得很意味深长。
“嗯。”
前世这两人一直想做世子的通房,也是今天跪到她面前,求她收留。她很大方地收下,放到世子房里伺候,她还省了很多活。
她守寡,这两个也别想嫁人,大家一起守。
结果这两个没守住,偷偷和府里的小厮有了首尾,被她发现,直接打死。
“二妹,这两个丫鬟你不收下?她们可是世子近身伺候的丫鬟。”余朝阳想看热闹。
“爹,分家吧。”二弟余庆生一脸渴求地表明态度。
“生儿,离了伯府你就进不了国子监,以后你的学业就会耽误。”余蕴之还在做着美梦。
“爹,您觉得大伯会让弟弟进国子监吗?”余元筝又一个现实问题摆出。
余蕴之被问得答不上半个字。
连他都不让读书,会让他的儿子出人头地?
今年儿子就可以考秀才了。
以后的路......
他不敢想下去。
“爹,考科举不一定非进国子监,那么多外来的学子不也一样考上了进士。他们哪个进了国子监?”余庆生想得很明白。
他比父亲读书还好,他不想被毁了一生。
“好。”余蕴之看着儿子坚定的脸,终于下定了决心。
他不能再被大房奴役。
他管理着永安伯府的生意,田产,可是他半点油水都捞不到,大哥每月都把账本看几遍,十两银子的出入都要问个清楚。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决定,余元筝才放下心来。
她这三天一直在想如何让自己的父母摆脱大房。
余朝阳的威胁刺激着她不停地想办法。
但都有个前提,父亲要同意才行。
余元筝回到自己住过的闺房,还如走时一样。
两个绣架,安安静静地放在外间。
这是原主最爱待的地方。
她没有闺蜜,没有交际,只能绣花。
可是她不会啊。
好好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记忆。
然后她拿起针线,在出嫁前没有绣完的半成品上下起了针。
刚开始几针,总是下歪,但第十针后,她就应对自如了。
前世她给病人针灸,每一针都要下得非常准,才不会出差错。
现在用到绣花上,原理也是相通的。
结果她下针越来越快,比原主还要利落。
两个丫鬟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您的技艺居然又进步了。”姜花给她端茶来看到这么点时间,小姐就绣完了一片叶子,被惊到了。
“可能是几天没绣了,休息好了,精神又回来了。”余元筝打哈哈。
原主之前一直给余朝阳绣嫁妆,一绣就是一年半载,直到她也要出嫁,才勉强给自己准备了几样东西。
午饭时间到,大房那边的丫鬟来叫他们过去一起吃饭,这毕竟是两个出嫁女回门,这顿午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的。
来到主院偏厅,这里平时常作为待客用饭的地点。
摆了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没有外人,就没有设屏风。
大伯父余蕴信作为一家之主,坐了主位。
左边是上官子书,右边伯府世子余庆礼,旁边是二公子余庆浩,然后才轮到余蕴之和余庆生父子。
从座位就能看出二房在伯府的地位。
余元筝很庆幸父亲同意分家。
食不言,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只有男人那桌因要喝酒,偶尔有点说话声。
饭后。
余元筝看到大家就要散了,主动站起来。
“大伯父,我有事想和你商量。”
已经四十五岁的永安伯余蕴信,今天春风得意。
他的女儿以后就是荣王府世子妃,女婿就是荣王府世子,再进一步就是王爷王妃,这是何等的尊荣。
所以今天他对上官子书非常热情。
“何事?”余蕴信面色稍冷。
“大伯父,最好把下人都打发出去,我估计我要说的事大伯父肯定不希望下人听了去。
或者老夫人,大伯母,和两位哥哥留下其它人都离开会更好。”余元筝一脸认真又冷漠。
余蕴信从没把这个侄女放在眼里过,今天却感觉她从没有过的气势,让人无形中就想按她的意思办。
最后众人移步到正厅,只剩下伯府的几位重要主子,包括余朝阳夫妻。
“说吧,什么事?”永安伯和老夫人坐到主位。
一副高高在上。
“父亲,你说。”余元筝看向余蕴之。
“大哥,二弟想分家。”余蕴之犹豫了好几息才开口。
“什么?二弟,你不是在说梦话吧?刚才你可没喝多少酒。母亲还活着呢。”永安伯一脸不可思议。
这个庶弟,管理家里庶务还是不错的,少了这么个人,他要操心的事可就多了,这个免费的劳动力,他可不想放他走。
“大伯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我爹当年考了秀才为什么不让他继续读书?那时祖父还在呢,都不给这个机会。”余元筝问得很直白。
谁都知道什么原因,但这个原因是不能搬到台面上来讲的。
“大人说话,你一个出嫁女不要插嘴。”永安伯生气了,被一个侄女问得很没面子。
“二妹,这事哪有你说话的份。父母在不分家,你不知道这个规矩吗?”余朝阳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大伯父,这家能不能分?给个准话。”余元筝不理她,只对一家之主说话。
她现在的身份是世子妃,她有这个资格与永安伯平等对话。
余蕴信视线在余蕴之和余元筝两人身上来回转。
二弟还是原来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而这个侄女却完全变了个人,没有在家时的唯唯诺诺,每次见到他都要躲。
“我老婆子还没死呢,你这是在咒我早点死吗?”老夫人冷着脸拍桌子。
“母亲别生气。这家不能分。”余蕴信一口回绝。
这也在余元筝的意料之中,心里冷笑一声。
真是奴役他们一家奴役惯了。
“大伯父,您别告诉我,我为什么会成为荣王府世子妃,您什么都不知道。”
余蕴信一怔。
“就是一场意外,送错了洞房。”他想一锤定音。
“你当我们一家都是傻子吗?这就是你们大房一手策划的。
大姐不想嫁,可以找王府商量退婚,凭什么要拉上我?今天我们二房就以此事来谈分家的条件。
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就把你们大房的所作所为传遍整个京城。”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一场意外?当时你和朝阳下花轿时,穿得一模一样,搞错了不是很正常吗?”上官子书不淡定了。
这事他也有份,万一把他也牵扯出来就不好了,现在世子之位还没完全落实呢。
要是爆出他德行有亏,皇上那关就不好过。
“二公子,娶我和娶大姐你会选哪个?我要听实话。”
“当然选朝阳,你一个庶出二房的女儿怎么能和她比。”上官子书想都不用想,实话实说。
换谁都会这么选。
“你可有想过大姐是圣旨赐婚给世子。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余元筝咄咄逼人。
“这就是一场意外。”上官子书死咬着这一点。
“是吗?”
余元筝不想浪费时间,直接走到大厅中间开始演戏。
余元筝根本不敢真睡着,只是养神思考和融合原主的记忆。
直到天亮,她才完全接受穿越的事实。同时还要应对一个重生的姐姐。
“小姐,奴婢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声音。
余元筝一听就知道是谁,余朝阳的大丫鬟,青荷。
这是做戏做全套。
“进来吧。”余元筝假装没听出来。
然后听到脚步声。
“小姐,您怎么还盖着盖头?这都天亮了,难道小姐在床边坐了一夜吗?”青荷关心地问道。
余元筝配合地把盖头一把扯下。
“啊!你,你,你怎么是二小姐?”青荷夸张地惊叫。
门外听到声音的另三个丫鬟也跑了进来。
“怎么是你们,我的丫鬟呢?”余元筝一脸“迷茫”地问道。
“二小姐,这里是世子的新房。”青荷“好心”地提醒。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余元筝故意结巴问道。
“青荷姐,完了,新娘送错新房了。”另一个叫碧荷的丫鬟“恍然大悟”地叫道。
“快,走,去二公子院子看看。”青荷一听,立刻带头匆匆出了房间。
四个丫鬟一哄而散。
瞬间,整个王府内院炸开了锅。
长辈们都在王爷和王妃住的主院宏浩院大厅等着两对新人敬茶。
当消息传到主院时,荣王妃秦雨烟“噌”地一下站起身。
“马上把人给我带过来!”
“是。”两个主院的嬷嬷匆匆而去。
余元筝一身嫁衣还没换,就被带到了主院。
荣王妃看到来人果然是余元筝,愤怒地闭了眼,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睁开,“到底怎么回事?”
“见过王妃,筝儿也不知道。昨日傍晚拜完堂,筝儿被送进洞房,就一直等着夫君回来揭盖头,可是一直等不到人。靠着床柱眯了一晚。
然后就是丫鬟进来叫人,筝儿才知道进的不是二公子的新房,而是世子的。”
余元筝说完可怜又委屈地看着王妃。
她说话完全没有以前唯唯诺诺的怯懦样,让她的两个丫鬟不禁侧目。
但对她不熟悉的秦雨烟只是死死地看着她良久。
“既然你说不知情,那就等那两个过来再说个明白。”王妃好不容易压下心里的怒意。
“到底怎么回事?”一个手拿拐杖,五十多岁的老夫人气势汹汹而来。
她正是老王爷的妾室,二老夫人蒋青青。
“二老夫人,等那两个来了再说。”秦雨烟眼睛眯了眯,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没想到她贤淑宽厚半辈子,在这个关头却被人摆了一道。
她不是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余家如果不愿意,大可以提出来,余家不好让皇上收回圣旨,但她上官家可以请旨退婚。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没一会儿,上官子书领着余朝阳来了。
一看就是蜜里调油,昨晚成就了好事。
余朝阳脸上晕开的酡红,晃得人眼都要花了。
两人一进来就直接跪到王爷和王妃面前,态度很端正。
“孩儿(儿媳)见过父王,母妃。”
“说,怎么回事?”主位上的王爷上官宏逸一脸威严地问道。
“禀父王,母妃,昨日孩儿去余府接新娘,同时还代大哥接新娘。
下轿时,两位新娘穿得一模一样,可能就在那时就弄混了。
与孩儿拜堂的是余家长房大小姐,而孩儿代大哥拜堂的是余家二房二小姐。
昨晚孩儿揭了盖头发现不对,本想换过来,可是这样于理不合,朝阳也说我们已经拜了堂,那就是夫妻。
朝阳也不嫌弃孩儿是庶子,愿意与孩儿做夫妻,所以我们就洞房了。”
上官子书说得有理有据。
“父王,母妃,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儿媳已经与二公子拜了堂,还送入了洞房,那就是夫妻。
反正妹妹也入了世子的新房。
这就是个意外。
不是我们余家不尊圣旨。
儿媳想皇上也不会怪罪的,这是天意。”
余朝阳眼含湿意,她还委屈上了。
“好了,换了就换了,二公子更配朝阳。反正世子现在昏睡不醒,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
二老夫人直接认可,而且眼含笑意,说出的话却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没想到余家给她这么大的惊喜。
“事已至此,敬茶吧。”二老夫人一锤定音,她非常乐见其成。
秦雨烟肺都要气炸了。
有苦难言,人家已经洞房,直接来个先斩后奏。
难道她还能让他们把人换过来?
她的儿子怎么能配一个已经失了清白的媳妇?
秦雨烟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余家长房给嫌弃,却又舍不得王府的地位。
这是认定她儿子醒不过来,以后这王府会是庶子的。
好得很,好得很!
“朝阳啊,你们已经圆房了,那你以后就是我们王府的二少夫人。你愿意和二公子过日子,侧母妃很高兴。”侧妃罗欣怡一脸笑意地看着儿媳妇说道。
儿子办成了这么一件大事都没和她商量一下,真是翅膀硬了。
“王爷,你看此事怎么办?”秦雨烟好不容易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面若寒霜地问道。
“还能怎么办?换都换了。
世子已经那样,难道还能醒不成?
太医都治了半年了,半点起色都没有。
以后这王府就是二公子继承,朝阳才更配做世子夫人。
这上不得台面的二小姐就当个丫鬟,让她伺候子棋已经很抬举她了。”
二老夫人抢过话头说得很不客气,“而且王妃你是嫡母,朝阳一样是你儿媳妇。”
二老夫人的话,余元筝听着怎么那么刻薄?
对了,二老夫人有个女儿在宫里是当今的淑妃,还生了皇子。
难怪她底气这么足。
王妃被气得呼吸加重。
她当然看不上余元筝这个庶子生的嫡女。
而且她还知道余元筝是什么性子,唯唯诺诺,软弱好欺,上不得台面。
可是二老夫人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母妃,以后儿媳一定好好孝顺您。夫君也一定会孝顺您。”余朝阳拉着上官子书跪行到王妃面前表决心。
余元筝看着他们唱大戏,这种场合,她根本没有说话的份。
也没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但是......
“王爷,王妃,如果以后世子醒了,看不上我,我可以自请下堂。
如果世子不介意,我就和他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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