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信任至极。
才得以叫她与我夫君,在我眼皮底下暗通款曲多年,仍毫不知情。
可她半点不觉得对不起我,可见这些年我待她的好,在她眼里都成了施舍和怜悯。
她觉得样样压我一头,便要抢走我的爱人、儿子、地位。
果然,冯雪云控诉我的无非我想的这些,因此撼动不得我半分,心如止水。
见我不为所动,冯雪云指着我狂笑不止。
“冯白芷你个眼盲心瞎的!可知你儿子早早被调包,你这些年呕心沥血扶正到皇位上的,乃是我的儿子!”
这点,我早从皇后的心声听过,我淡淡扫她一眼:“然后呢?”
6
冯雪云再也无法容忍我这种淡定的态度。
冲上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歇斯底里:“你以为你是谁?竟还敢这样看着我?”
左右架住我的手臂,冯雪云上来将毒酒灌入我嘴中。
做完这一切,她狼狈地掠过乱到额前的发,充满恶毒在我耳边开口。
“这杯毒酒下去,你四肢会逐渐发软、融化,如万蚁噬心,然后我便要叫人把你的手脚都砍下来,制成人彘日日夜夜欣赏!”
我趴在地上呛咳不止,模糊视线前,是冯雪云摇晃模糊的影子。
她双眼通红如魔怔,指着我又哭又笑。
“冯白芷!你的儿子刚出生便被我掐死!他那么大一点,一直一直哭,我就一直一直掐!直到他彻底断了气!”
“你!”
我终于动怒,心悸绞痛之下要扑上去跟她拼命!
可四肢酸软,只抓住她脚边的一片衣领,便跌落在地。
冯雪云踩住我的手指,居高临下看着我,微笑:“你,到死,都别想知道我把你儿子埋在哪儿 !”
冯雪云遣走所有宫人,将我一人丢在冰冷的地上。
毒发而至,我蜷缩在地上,四肢百骸如至冰窖。
迷迷糊糊中,我循着一道热源攀了上去,耳边传来一声叹息。
好像是李禹。
他的四肢紧紧抱住我,给濒死的我带来一丝暖意。
我不由得抱紧了他,哭问他为何这样待我?
李禹又是一阵叹息。
他说他的身不由己,说我执掌凤印,继承了我那大将军父亲的八方统御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