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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全文小说希衡玉昭霁最新章节

蕴沧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看着漫天火光中,师尊希衡护住柳芸儿,一白一粉,似仙鹤起舞、平安降落,火星坠地、逢凶化吉。可,萧瑜风同样也看见了!就在刚才,有一名黑衣男子和希衡共处一室,他们挨得非常亲密,那男子抓着她的手臂,额头抵着额头,好似在说什么话。萧瑜风心想,难道那就是希衡要找的为她解上古情魔毒的男修?她的动作可真快……萧瑜风尽力忽视心底的异样,告诉自己,希衡和别的男修越快共修《天地阴阳诀》越好只有这样,短期内,她的实力才会暂时下降,他也才能摆脱她的控制。这样,很好……此时,希衡带着柳芸儿落至地面。柳芸儿力竭,已经晕了过去。希衡此时也忙着去平复灵力,本想将柳芸儿交给她师尊,但她不常和人打交道,不认得谁是柳芸儿的师尊。此时,萧瑜风则带着某种隐秘不可说的心思,朝...

主角:希衡玉昭霁   更新:2024-12-13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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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修仙界第一美人重生了全文小说希衡玉昭霁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看着漫天火光中,师尊希衡护住柳芸儿,一白一粉,似仙鹤起舞、平安降落,火星坠地、逢凶化吉。

可,萧瑜风同样也看见了!

就在刚才,有一名黑衣男子和希衡共处一室,他们挨得非常亲密,那男子抓着她的手臂,额头抵着额头,好似在说什么话。

萧瑜风心想,难道那就是希衡要找的为她解上古情魔毒的男修?

她的动作可真快……

萧瑜风尽力忽视心底的异样,告诉自己,希衡和别的男修越快共修《天地阴阳诀》越好

只有这样,短期内,她的实力才会暂时下降,他也才能摆脱她的控制。

这样,很好……

此时,希衡带着柳芸儿落至地面。

柳芸儿力竭,已经晕了过去。

希衡此时也忙着去平复灵力,本想将柳芸儿交给她师尊,但她不常和人打交道,不认得谁是柳芸儿的师尊。

此时,萧瑜风则带着某种隐秘不可说的心思,朝希衡跪下:“弟子叩谢师尊救下芸儿。”

他想到希衡在南楼里和那名男修如此亲密,心底对希衡的恨意似乎更深。

他想着,希衡教导他这么多年,是为了得到他的朝元炉鼎体质。

那么,此刻他展现出对芸儿的在意,希衡会感到痛苦吧?

萧瑜风故意道:“弟子今日同芸儿在烟海阁共同钻研功法,这才累及了芸儿,一切都是弟子之错。”

他想看到希衡的痛苦,哪怕一点也好。

没想到,希衡却觉得这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

她正愁找不到柳芸儿的师尊,萧瑜风的确是柳芸儿的青梅竹马。

希衡立刻将柳芸儿交托给萧瑜风:“她的伤全在暗处,你记得请医修来救治她。”

说完,希衡便转身离去。

她没有多余的表情,甚至连一个多的目光都没给萧瑜风。

萧瑜风的血,在这一刻好似都凉透了。

她不在意……她怎么能不在意?!

她苦心谋划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要他做她的炉鼎吗?现在怎么又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她到底想算计些什么!

烟海阁南楼在玄清宗伫立多年,如今毁于上古贪魔和玉昭霁之手。

滚滚黑烟拔地而起,将浓云熏得乌黑,天空映照火光绯霞,玄清宗弟子们跑进跑出,抢救那些珍藏典籍。

“华湛剑君,那是什么魔?”一名玄清宗长老拿着记事簿过来,要记下此事。

“上古贪魔和魔族太子,上古贪魔已伏诛,至于魔族太子,本君杀不了。”希衡回答。

玄清宗长老心有戚戚,一个上古贪魔已经足够可怕,何况多了一个魔族太子。

魔族太子玉昭霁凶名赫赫,而且,虽说正魔不两立,但如若修真界和魔族真的水火不容,届时生灵涂炭,又怎么得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玉昭霁深知此理,玄清宗一些明理人也知道这一点,别说他们杀不了玉昭霁,就算杀得了,也不敢杀。

否则,魔族大军兵临城下,死去的那些人、那些因果算在谁的头上?

这名长老朝希衡深作一揖:“多谢华湛剑君诛杀上古贪魔,免了玄清宗生灵涂炭。”

希衡回礼,她雪色衣袍被火光映了一层金边,眸中也如映金霞,一半如清冽的泉影,一半若烫金的烈焰。

“此乃本君分内之职。”

说完,希衡便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希衡不常和人打交道,现在也想回去平复刚才使用过度的灵力。


就像当初的江离厌身陷死城,瘟魔作乱,别的修仙者唯恐避之不及,只有师尊希衡从天而降,诛杀瘟魔,救下自己这个累赘。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好的师尊,却被自己弄丢了?

是他口口声声胡乱指责师尊虚伪,在师尊重伤之际还说她比不过别人。

江离厌真想狠狠打醒当初的自己,虚伪……真正虚伪的人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干的人吗?

江离厌眼中满溢痛苦,就要离开云渺峰,立刻去万道峰鸿云宫找希衡。

宜云真君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江离厌:“江小厌,你魂不守舍地想去干嘛呢?”

江离厌痛苦道:“我要去寻我师尊。”

这些日子,江离厌身在云渺峰,心却在凌剑峰。

这可不行,宜云真君可还指望着攻略江离厌,提升好感呢,何况,她也觉得希衡的徒弟们……

她听到这儿,故意怒冲冲冷哼一声:“江小厌,这些日子我悉心照顾你,你满脑子就是你那个不近人情的师尊对吧?”

江离厌不答。

“诶,你傻不傻啊?她这么多天没过问你一句,你还惦记着她。”宜云真君恨铁不成钢般,朝江离厌凑得极近,亲昵地用手捏他的脸,“怎么男人都修仙了,还要被女人骗呢?”

她一副自己拿江离厌当朋友,替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直抒胸臆的样子。

要是换做以前,宜云真君这样为江离厌鸣不平,江离厌一定也会下意识怨希衡。

可此时的江离厌被赶出凌剑峰,尝到希衡不要他的滋味后,早不复之前的心境。

他后退一步,没心情和宜云真君打闹,反而红着眼一字一句告诫宜云真君:“师叔,我师尊未曾骗我,若她救我出死城是骗,悉心传我功法是骗,世上不知多少人想被这样骗。她从未对不起我,是我之前太……”

他说了太多伤人的话,做了太多伤人的事。

“师叔,我再说一次,你不得诋毁我师尊。”

宜云真君完全没想到江离厌变成这样了,若是以前……

她一咬唇,装作大方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你说得都对,但你至于和我生气吗?我不高兴还不是为了你。”

宜云真君赤着足,在江离厌跟前走来走去:“你想去见你师尊,但是你去见她,按她的气性,肯定也不会理你,怎么办呢?”

“有了!”她眨眨眼,凑到江离厌跟前,打了个响指。

“你还记得我们之前说的计划吗?但凡女人,哪儿有不吃醋的?一会儿我和你一块儿去见你师尊,你呢,就假装决定要拜我为师,你师尊一吃醋,不就会给你机会了吗?”

江离厌神色有些犹豫,这样真的能行吗?

宜云真君又推了他一下:“你是女人还是我是女人?我说行就能行。”

江离厌这才打消疑虑,道:“如此,会不会委屈师叔?”

宜云真君抱手,冷哼一声,斜了眼江离厌,带着些嗔怪:“江小厌,你还记得我呢,谁叫我是你师叔呢。我这个人可和别人不一样,我交友,不论辈分而论心,你看我对你也不会自称本君。”

“我看得顺眼你,就要帮你。”

同时,她又小声嘟囔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想和你那个师尊打交道呢,哼,去传道都要传得和别人不一样,故意收低束脩,到哪儿都要显示她的与众不同。”

江离厌这时却沉浸在一会儿如何表现,让希衡愿意收回自己的命令上,完全没注意宜云真君“小声”的话。


希衡之剑,名唤天湛。

如宇天之高远,似长风之清湛,这柄剑随希衡一起荡魔诛邪,护修真界一方太平。

她死后,天湛剑自污剑锋,不愿择新主,被请入剑冢。

随着希衡剑意乍起,灵体裙身无风而动,她手心汇聚丝丝缕缕剑气,似要凝结出天湛剑。

玉昭霁的寝宫渐盈满危险的风,他本在池水中,同希衡的尸骨共浴。

如今池水迭荡起伏,玉昭霁手捧希衡尸骨,冷然垂眸看着一池温水。

他很静,静到这位魔功大成的魔族太子,仿佛感受不到寝宫里的危机一样。

希衡猜他在想什么坏主意,玉昭霁没那么迟钝。

玉昭霁如云的墨发半垂入水,半贴在蜜色的胸膛,终于,他冷冷抬眸,薄唇一启,声音无限涩哑。

凝滞、怀念。

“希衡,是你。”

“你来了。”

希衡心道,是,来阻止你吃我骨灰来了。

玉昭霁看向寝宫,看不到希衡的踪影。

寝宫华美冷清,独独没有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剑修。

玉昭霁的眼茫然一瞬,片刻之后,他的眼就精准锁定希衡的方向。

这里,剑意最浓。

他本在池水之中,却顷刻缩地成寸。

池水飞溅,玉昭霁身体还挂着温热的水珠、带着灼热的湿气,淅淅沥沥往下滑落。

魔族太子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袍,露出光滑健硕的胸膛。

俊美清冷,华贵危险。

紧接着,玉昭霁漆黑、充满杀意的焚寂魔刀出现在他手中,于空中挥刀斩向希衡。

他想再像曾经那般,同希衡刀剑相撞,一浊一清,一魔一正,他们势均力敌,一次次探寻对方的极限。

然而,玉昭霁的希望落空了。

他的焚寂魔刀只斩到空气,地板随之碎裂,却没有他想象的剑气迎来。

“希衡?”玉昭霁落地,凝眉轻问。

他声音很轻,罕见地没有生怒,希衡的剑气呢?

希衡也看向自己的手,汇聚了一半的天湛剑没有汇聚完成。

冥冥中,世间法则在制约她。

人一死,则尘归尘,土归土。

她非鬼修,怎能以死亡魂体朝活着的魔挥出一剑?

希衡忽然想开了,她一生护修真界秩序,死后,她自然也该遵循生死规则。

世上无不死之人,哪怕真仙,也会有天人衰落的一天。

死亡、消散、彻底沉睡才是她应该选的路。

至于玉昭霁吃她骨头的事情?

算了,她也阻止不了,祝他荤素搭配,早得嘌呤。

随着希衡想完,她的剑意彻底消失。

玉昭霁心知若剑意消散,他便无法再感受到希衡。

焚寂魔刀一声嗡鸣,玉昭霁紧握住魔刀的手因过于用力而鲜血长流。

焚寂魔刀饮魔族太子之血,更加魔气深重、煞气缠绕。

六道魔令飞至空中。

一道魔令封绝四方生气,二道魔令断神鬼后路……

希衡挑眉,玉昭霁这是转瞬就用魔族至宝封住寝宫,怎么,炸了她的坟后,还要防她逃跑?

她如今无法挥剑,正是心灰意冷之际。

暗暗想着,玉昭霁光吃骨头不够吗?还要来个油炸魂体当下饭点心?

她不记得玉昭霁有吃人的爱好。

随意吧,希衡敛眸。

反正她如今死得不能更透了。

她不再看玉昭霁,玉昭霁却感应到希衡越来越淡,他倏忽上前,以六道魔令之一作为法器。

这道魔令的材质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能够阻拦希衡。

靠着魔令,玉昭霁判断出希衡的大概位置。

他银雪色的发带夹杂在墨发之间,对希衡欺身而上。

玉昭霁看不到希衡,只能凭感觉,也就导致他赤着的胸膛都快贴到希衡身上。

希衡不着痕迹后退一步,望他自重。

她在暗,并不想无形中占他的便宜。

玉昭霁却以魔令封住希衡的退路,活活再度上前几步,以手臂撑住墙。

希衡被封在他的臂膀之中,胸怀之内。

她盯着自己透明的魂体,都穿透了一点进入玉昭霁胸膛内,仿若骨血相融,怎么看怎么奇怪。

玉昭霁垂眸,“看”着怀内的希衡。

他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响起:“希衡,孤不知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是被你刨了坟、炸了墓、差点骨头都被你煮了吃的倒霉状态。

负面buff已叠满。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求你稍微有个人样。

希衡在心底回答他。

玉昭霁眸中涌动着晦涩、压抑至极、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忽然低低笑了。

这笑声令人毛骨悚然,总之,绝非愉悦之笑。

玉昭霁道:“你能回来,说明你还未彻底消弭。希衡,孤在之前就想,你被你一手教导的徒弟所杀,你难道没有一点怨恨?”

“你堂堂出窍期剑君,元婴之后尚且能夺舍他人复生,你却没有,你死得干脆利落,毫不留恋。”

希衡在心中回应他,生死为世间法则,若人人只眷恋生,无人去死,这世界早就过荷。

她生时问心无愧,不负一切,又何惧区区死亡?

难道人只能不择手段求生,而不能坦然不惧赴死?

玉昭霁却越说越双眸异变,魔皇一脉,据说流淌着上古凶神之血。

上古凶神所造杀孽过多,被消散前的众神诅咒。

当他们情绪过于激动、痛苦之时,就会出现异兽状态。

异兽状态时的魔皇一脉,会更为强大,却也无时不在忍受痛楚。

玉昭霁瞳孔变成兽类淡色的竖瞳,手臂已经有鳞片出现,他却没露出一点难忍痛楚之色。

玉昭霁道:“出窍期强者,被区区金丹圆满修士偷袭所杀,希衡,孤曾用尽一切,以七十二魔煞尚且无法破你剑意,你却死得这么可笑。”

希衡默默道,是。

这的确是场乌龙。

“是你太信任他所致?”玉昭霁的兽瞳倏然变得更细,有种残忍的美。

他的手也异化,彻底成为粗糙强大、布满鳞片的异兽之爪,凌空搭在希衡肩畔。

玉昭霁生得清冷矜贵,绝俗似天上月,但全是表象。

这样的半异兽化状态倒是将他身为魔族太子、一界魔君的凶性展现得淋漓尽致。

希衡瞟了肩畔的爪,倒是想再看几眼。

看看玉昭霁的魔化状态是不是吃人的凶兽,是哪种凶兽?

可惜,玉昭霁的魔爪猛然收紧,一抬手,握住希衡的尸骨。

魔气从他手掌中升腾而起。

希衡暗道不好,他状态不对,又要开始进入疯魔犯病状态了。

果不其然,玉昭霁的魔爪轻轻抚摸过希衡的尸骨,在上面流连辗转。

一点一滴,像要把细腻的触感都刻入心底。

他近乎残忍地呢喃:“希衡,你既死得如此轻率、又放弃复生得如此利落,就别怪孤了。”

希衡心中警铃大作。

玉昭霁冷声:“哪怕为魔,你也得给孤活过来!”

魔族太子霸道、碾压一切的魔气朝希衡尸骨而去。


他一方面不停止吸收上古贪魔,另一方面睁开眼,看着和自己面对面打坐的希衡。

希衡此时已经不再使用幻术,白衣若雪,墨发似云锦堆叠,柔顺垂在身后,身姿窈窕,眉眼间都萦绕着清冷绝色、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这真是一个月宫上不染纤尘的仙人。

玉昭霁的贪欲是什么?

他想要仙人成魔,染上魔的颜色。

希衡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在靠近,希衡睁开眼:“玉昭……”

焚寂魔刀从地面飞起,斩向希衡的颈侧,听得铛一声!刀剑相撞,希衡的云剑自动护主,连在剑府中温养的天湛剑也清鸣。

玉昭霁瞳孔完全变成美丽、异兽般的竖瞳,他好像很兴奋,又好像在茫然着什么。

玉昭霁清夜般的眸子此刻因战意好似潋滟着夺目桃花,血管里每一滴血液都在战栗:“希衡,来战。”

希衡为防止玉昭霁破坏净化上古贪魔,不得不和他战在一起。

刀风剑意,将整个佛经楼几欲摧垮。

玉昭霁一边挥刀挡剑,一边按捺着胸腔里肆虐做乱的凶兽。

不够、不够。

他的贪欲不只是和希衡比斗,还应该有别的迫切想做的事。

可是,到底是什么?玉昭霁根本不知道,他满腔的火和燥热,找不到出口,寻不到来由。

就在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之际,烟海阁外忽而传来一声巨响。

“诸天神佛,乾坤阴阳,邪不胜正!”在萧瑜风的通知下,玄清宗的守阁人、长老以及弟子们全部赶来。

他们组成诛魔大阵,道光俨然。

玉昭霁眉眼中划过一抹戾气,却不得不中断弄清自己此刻到底是什么贪欲。

他始终心有不甘,在和希衡交错分开的刹那,握住希衡的手臂,仿佛要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他贪婪盯着希衡,在她耳边深深道:“希衡,你一次次来坏孤的好事,孤真是恨不得……”

“弄、死、你。”

希衡根本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拂开玉昭霁的手:“现在你做不到,未来静候佳音。”

玉昭霁:……

很好,希望到时候她也这么说。

今日,玉昭霁吸收了一半上古贪魔,希衡则净化了一半。

二人都不算亏。

玉昭霁见其余人赶来,不再恋战,他摧毁整个烟海阁南楼,趁乱离开:“希衡,三月后再见。”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好好治你身上的毒。”

南楼垮塌,可此时南楼内还有柳芸儿等活着的人。

希衡的神念早就找到了柳芸儿,确认她活着,希衡才有时间和玉昭霁打斗。

现在希衡顺着神念寻找柳芸儿,南楼垮塌的木屑纷纷,抱天木柱倾倒下来,墙壁上的油灯随之摇晃,灯油泼洒在地,大火把地板泡得油亮生光,瞬间席卷至整个南楼。

火光冲天而起。

柳芸儿被滚滚烟尘呛醒,她穿着身嫩粉色的衣服,鞋履也是同色,被烟尘呛得眼泪直流

她想施法自救,可用不出一丝一毫的灵力。

柳芸儿眼角含泪,几乎绝望:“萧师兄、萧师兄……”她多希望萧师兄能从天而降,救下她呀。

“捂住口鼻,屏息。”一道冷静的女声响起,好像有某种力量,安抚了柳芸儿不安的内心。

希衡凭空出现在柳芸儿身后,在她身上罩了一个结界,隔绝烟尘。

然后,她抓着柳芸儿的肩膀飞向外边,离开火光纷纷的南楼,在她们离开的瞬间,南楼猛地彻底坍塌,地陷三尺。

人群中的萧瑜风一直看着烟海阁南楼。


江离厌是天水灵根,一袭青衣倒也涤然出尘,衣袖上绣着流水纹样。

江离厌被希衡一袖天风送到凌剑峰底,吹了会儿冷风后,脑子没那么热。

他现在想想当时希衡之怒,是因为他不分亲疏,夸赞宜云师叔,却指责了她。

师尊极少生气,可她生起气来,江离厌也发怵。

江离厌虽喜欢宜云真君,可只是对她性情的欣赏,远不到能为她欺师灭祖的地步。

就为了此事同师尊断绝关系,江离厌有些后悔。

眼下,江离厌便紧张地朝希衡看去,生怕希衡再误会他和宜云真君的关系,却只见到希衡和敖业真君交谈的侧脸,半分神色也没给他。

在这样的冷漠中,混杂着宜云真君叽叽喳喳的“江小厌”、“江小厌”

江离厌忽然想起,哪怕是师尊希衡,也没能这么亲密地叫过他。

以前,江离厌被希衡带到修真界,他身上背负着满城人命丧的心结,总害怕哪天一觉醒来,又看见邪魔作祟,要了自己的命。

江离厌拼命地想变强、想长大,想和一剑斩天光的师尊并肩。

有一日,希衡从外边诛魔回来,看见江离厌梦魇。

这位冰冷的剑修,对自己徒弟倒是温和,她的手抚上江离厌的额头,施展了清心咒,破天荒叫他的小名:“二水,你怎么了?”

江离厌怎么做的?

他咬着牙,猛地拂开希衡的手:“别叫我二水!我有名字,我叫江离厌!”

他想长大,所以连小名也不被他接受。希衡容忍了他的不敬,从那之后,她从来都只会规整地叫他名字,离厌、江离厌。

江离厌恍惚地想,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宜云师叔却开始堂而皇之、亲昵地叫他江小厌?他也总会回应她?

宜云真君从来都没有避讳希衡,当着希衡的面也用灿烂的笑容、熟稔亲昵的态度叫他江小厌。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少年?

江离厌忽然不敢看希衡的脸色,他无法想象每每师尊听到宜云师叔叫他江小厌,再想起之前的事,心底会如何想?

宜云真君一直叫着江小厌,喉咙都叫破了也没见江离厌回应,她气呼呼地朝她过去。

江离厌则低眉,嗓子里如含千钧朝希衡那边:“师……”

回应他的,是希衡冰冷、暗含警告的一瞥。

江离厌如坠冰窟,希衡的意思很明显,她已喝过他的出师茶,从此以后,江离厌不能唤希衡做师尊,只能恭敬地叫一声剑君。

江离厌原本的内疚和伤楚,都变成了说不出道不明的愤怒。

她就这么狠心、真要断了他们这么久的缘分?

正巧这时宜云真君走到江离厌面前,她嚷嚷道:“江小厌,你干嘛呢?师叔叫你你都不回答。”

江离厌拱手行礼:“弟子没听到。”

宜云真君不耐烦地摆摆手,一副无拘无束的模样:“别一口一个弟子的,把你师尊那套往这儿学,本君自在随心,从不在乎那些死板的辈分。对了,你看本君身上这伤,可都是因为别人挑战你师尊,本君才受的。”

她跟没骨头似的靠在江离厌身上,宜云真君一向给人豪爽不羁、不在乎虚礼的形象,此刻也无玄清宗弟子说她过火。

江离厌只伤心愤怒地盯着希衡。

他不想在大庭广众说出自己不再是希衡弟子的事。

宜云真君半真心半假意说:“结果呢?你师尊倒是来出大风头,我这受的伤她半点也不发表意见,也不说给点丹药治一治。算了,你师尊是个冷冰块疙瘩,本君不朝她要,本君朝你要。”

宜云真君此言,就是想在众人崇敬希衡胜过敖业真君时,提醒众人,她这伤可是为了希衡所受。

只盼着这样能提醒众人希衡的自私,减少希衡的名望。

也让人看看她大度随心的态度。

没想到,江离厌此时根本不像以前,没有露出对希衡不满的神色,反而道:“我给你补偿。”

宜云真君一愣,江离厌……怎么变了?

希衡则说:“不必。”她和江离厌已不是师徒。

江离厌听她撇得如此一干二净,更是心中酸怒。

“谁打伤的你,谁给丹药。”希衡对宜云真君道,“天下找本君比斗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此乃他们过火,而非本君过火。”

经希衡这么一说,众人一想也的确如此。

罪魁祸首敖业真君还在这里,宜云真君不找罪魁祸首的麻烦,怎么却先找希衡?

难道是因为她打不过敖业真君,却能仗着同宗关系拿话点华湛剑君?

快意恩仇、随心所欲也不是这个随心所欲法子。

宜云真君更觉不习惯,希衡不是个闷葫芦吗?今日怎么有闲情逸致和她饶舌?

其实希衡是个一穷二白的剑修,她虽系名门出身,可她现在不只要养剑,还要养整个凌剑峰。

她早就入不敷出,丹药是什么味道,希衡很久没闻过了。

她根本不会自己当冤大头出这个丹药,而是看向敖业真君:“你打伤的人。”

敖业真君抽抽嘴角,有一种自己要被迫放血的感觉。

他肉疼地从乾坤袖中摸出一瓶丹药,扔给宜云真君,同时不快道:“本君来挑战华湛剑君,你自己不过是具灵期,偏要不知死活凑上来,难道本君和你动手时还要注意别伤着你?今日若非本君看在华湛剑君的面子上,本君定不赔付。”

宜云真君不只没得到众人的崇敬,反而被小气、没礼貌的敖业真君叱责一通。

敖业真君这话一出,宜云真君那“为希衡受伤的大度随心态度”就自然而然被戳破。

系统播报:【宿主名望-5,请宿主扭转局面】

放在往常,宜云真君定要让敖业真君好看,可她修为不如敖业真君,只能吃了这个暗亏。

她把那瓶丹药粗粗收下,这种等级的丹药,宗门里有一堆,根本不值什么。

敖业真君丹药也给了,此时该是决战之时。

他道:“华湛剑君,你似乎身上有伤?既然如此,本君入你的战境。”

战境,是元婴以上修士斗法时为了不伤及无辜之人,免沾因果,而开辟出的战斗之境。

照理,在谁的战境里,谁更具备优势。

希衡则不占这样的便宜,她不爱答应比斗,但一旦答应出剑,希衡便希望剑出寒芒,能够有所精进。

每一次用剑,都是在磨砺她。

希衡拿出一颗辟空石,里面蕴含浓浓的空间之力,她抬眸:“真君若不介意,可入辟空石中比斗,但本君需要先服一颗满灵丹,你也可以服用。”

希衡每晚都用灵力压制情魔毒,她现在的灵力一直是亏而不盈。

平素够用,但和敖业真君这样的大能比斗,希衡便需要先用丹药补足灵力。

敖业真君何等眼力?也看得出希衡的情况,他斟酌片刻,不敢托大:“好,本君也用一颗。”

两人交涉完毕,希衡吞下一颗满灵丹,再将辟空石扔向空中。

辟空石到了空中,自动生成一个空间,敖业真君和希衡同时飞入其中。

空间关闭,外间的人完全不知里面的战况。

玄清宗弟子们都有些紧张,江离厌也目不转睛盯着空间看。

宜云真君为显出自己随心自由、不和普通人一般的态度,则懒懒道:“有什么可看的?无论你们怎么看,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庸人自扰。”

玄清宗弟子:……

平时宜云真君说这些话,会显得她很不流于俗。

可今天宜云真君接二连三出丑,本就让众人有些烦她,现在更是让众人无语。

这些弟子修为低,不敢置喙真君,但一名玄清宗弟子则道:“禀真君,辟空石内华湛剑君和敖业真君相斗,我等能从辟空石外偶尔窥得一些剑理,只要参悟一丝,对弟子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机缘。”

所以这真不是庸人自扰,宜云真君怎口无遮拦至此?

宜云真君:……

她依赖系统比较多,所以她忘记了。

但宜云真君不愿在弟子们面前丢脸,只敷衍道:“本君忘记了,你们修为太低。”

在场弟子已懒得理她,只垂头。

辟空石内,飞沙走石,剑影交织如游龙,剑剑可裂天威。

希衡用剑之时,湛然如神,长剑澄若秋水。敖业真君的剑则极狂极刚,一剑出,天下伏。

两人比斗,酣畅淋漓之时,一团魔云朝此处乌泱泱前来。

魔臣魔将侍立在侧,魔界战马双目赤红,精铁打造的马具寒光耀耀。

魔族太子殿下、也是玉冥界魔君的玉昭霁骑在最高大的一匹战马上踏云而来。

他俊美绝俗,气质如谪仙,却是不折不扣的魔,在战马上驰骋,云气四射,目望玄清宗的方向。

希衡,这段时间他很忙,没能找她比试,她肯定很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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