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酒吧里充斥着激情的喧嚣声。
我拿着醒酒药走到傅星瀚所在的包间。
一个小时前他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傅星瀚喝醉了吵着要见我。
他本来就有胃病,还喝酒,身体怎么能受得了。
担忧之际我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事来找他。
匆忙间差点出了车祸。
走到包厢门口,透过那窄窄的玻璃缝隙,我看到傅星瀚坐在中间背靠着沙发晃荡手里的酒杯。
氛围灯打在他的脸上,眉眼间有几分忧伤。
瀚哥,你为什么要让我把江舒软叫来,你不是讨厌她吗?
听到我的名字,我推门的手一顿。
讨厌?
我的心蓦然一颤。
傅星瀚冷笑一声,眼神有些轻蔑。
对啊,我是讨厌她,但谁让她长了张和阿鸢七分像的脸呢。
我脑袋嗡的一声,嘈杂的音乐声此刻我好像都听不到了。
阿鸢?
是白鸢,他朋友口中那个不能提的名字。
只前有个人在傅星瀚面前提了一嘴这个名字。
傅星瀚听到脸色立马不对劲了。
后来我再没在见到这个人。
还是他朋友喝醉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白鸢是傅星瀚的前女友。
也是他而爱不得的白月光。
我本以为这只是过去式了,没想到白月光的杀伤力还是那么大。
傅星瀚解开两颗扣子,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呵,要不是她有张好脸,我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想阿鸢了,所以让这个赝品来解解闷。
周围人哄笑不止。
你真的没对江舒软动过心?
从未。
你不怕江舒软知道了和你闹?
他笑了笑,她不敢,一个替身而已。
傅星瀚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将我这三年的爱与付出践踏碾碎到泥里。
听着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手里的药袋子被我攥的满是黏腻的汗。
我的心好像被一把无形的手捏得畸变,爆裂出一地的鲜血与酸涩的回忆。
我和傅星瀚在一起三年。
这三年间我喜欢他喜欢到改变自己的喜好去迎合他。
我像一条一往无前的舔狗,然而我的舔并没有换来什么。
他对我一直很冷淡。
不只是对我,他对所有的事好像都有种漠不关心的感觉。
当初我以为这就是他淡漠的性格使然,只要我努力总能走进他的心。
要说我喜欢他什么,我答不上来。
要是能清晰地罗列出来那就不叫喜欢了。
他看我总是带着略微审视的目光,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又好似对比什么。
在他眉眼间我能看出他的遗憾和失望。
总让我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在一句句PUA的话语中,我迷失了自我。
我现在明白了——
不是因为我不够好,只因为我不是她。
傅星瀚的朋友结伴出去上厕所。
包厢里只剩下醉酒的傅星瀚闭眼休息。
睡睡睡,睡你妈的睡。
我彻底忍不了了。
我冲进去把布袋套他头上。
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拳拳到肉。